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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每日行一善-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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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药很无奈,摊了摊手:“那就只能杀?”
  他声音不大,却引得这结界大晃起来。
  铃星也不靠墙了,他站直,对着虞药道:
  “除了你以外,”铃星指着前面的一堆人和煞,“有没有谁是你想让活下来的?”
  虞药:“……你要干什么?”
  铃星:“动手啊。”
  虞药叹口气,走上前去,拍着铃星的肩膀:“弟弟,听哥哥给你阐述一下生命的可贵性……来来来,先坐下来……这要从人和宇宙的关系讲起……”
  一团僵持中,各忙各的时候,最先动手的是心术。
  他早就听这吵吵闹闹的烦死了,一声吼过去,吹得所有人朝一边滚倒。虞药被铃星拉住,还待在他们座谈人生意义的角落里,没有滚到旁边。
  心术盯上了月牙,伸出一只手,自上而下压来,一把将她抓起,仰着头要往嘴里放。
  安单和燕来行一跃而起,挥剑砍向心术的手,却如同碰坚铁,不能伤之分毫。
  正紧张之时,只见心术抓月牙的手,火光一闪,跃起的燕来行恰好劈下,这次竟然劈断了,月牙滚落在地,这次被权无用接住了。
  众人再看,那火光的源头,正是青松的烟锅。
  他正收了烟锅,挥出的炭令心术避之不及。
  青松站在月牙身前,面对着心术:“当年我就说过,今日我再说一次。你敢!”
  心术低下头,空洞的眼睛里唰地抖动起来,等停下来,露出两颗猩红的眼珠,嵌在一片黑洞里,显得诡异非凡,他对着青松:“啊啊……老朽明白了。你扔了剑,不是因为信任老朽,是因为你的敌手,只有老朽了……”
  青松看着他。
  心术声音哑下来,有刮擦的杂音:“人心,真是难测啊……”
  虞药一不小心笑了:“你也配说这种话?”
  权无用扭头看他:“师兄,你严肃一点。”
  青松弹了弹烟灰:“这炭火,专治煞。”
  心术咆哮一声,万千煞鬼从四面八方袭来,众人慌忙抬剑去挡,而心术自己,则冲着青松直扑下来,巨大的獠牙闪着银光。
  “师兄小心!”月牙闪在青松面前,抬剑格挡。
  心术陡然化成了两个,一左一右冲下,月牙反手一划,剑闪出一道金色的光,将心术横劈开,心术猛然消失。
  月牙将剑竖在面前,微偏着头问青松:“师兄,你怎么样?”
  但青松却突然跪了下来,捂着心口喷出一口血。
  月牙一惊,慌忙去扶,被青松推开。青松将炭洒向心术,冲月牙喊:“跑啊!”
  月牙把剑往地上一插,扶起青松:“师兄放心,有我在。”
  青松摇摇头:“有你有什么用?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充什么英雄。”
  安单也不打了,扶着青松的另一边,将他扶起来。
  青松转头看了他一眼,安单咬咬牙却不看他:“我只是为了师姐……”
  青松推了他们两把,又转向虞药:“家主,能不能帮个忙?”
  虞药正和铃星坐在地上看他们清莱师门情深,被叫了一声就应道:“您讲。”
  青松拱手:“带我师妹师弟离开。我知道煞星不能动手,带他们走不犯您忌讳吧。”
  虞药盘着腿看他:“可以倒是可以,只是,你自己留下来,又当如何?”
  青松站直了身,抬了抬头:“我的债我自己还。”
  虞药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你说得好。但是你死不代表煞除,我等今日要除煞。而且我有债要他还。”
  青松问道:“如何除?”
  虞药走上前来拍青松的肩膀:“此间有高手。”
  青松看了眼铃星:“可是他……”
  虞药道:“我说的不是他。”
  说罢,虞药转向月牙:“是月姑娘。”
  月牙手一抖,大惊:“我?我?我?我不行……我根本……”
  虞药把手放在她肩膀上:“傻姑娘,你早成了。你不照镜子的吗?”
  安单这么一听,转向看月牙:“是啊……说起来,师姐看起来倒是越来越年轻了……”
  青松像是明白了什么,震惊地看向月牙。
  虞药又问她:“你觉得登仙,一定要被雷劈到身上吗?”
  月牙愣住了,喃喃道:“我的剑,还不认我……”
  虞药转脸看青松:“她在这方面,反应好像确实不太快。”
  燕来行正打得酣畅淋漓,被煞鬼掀翻在地,滚到了虞药他们旁边,看他们居然在聊天,火冒三丈:“你们干什么!”
  虞药走近月牙:“我有一计,需姑娘相助。”
  这边战势呈一边倒局势,煞种及手下各个抓在人身上,将触角探入人脑,干着吸脑髓的勾当。权无用头上也插了几根,哑着声音喊:“师兄……救我……”
  虞药这才注意到战况,朝月牙使了个眼色,便挥着绞缭朝心术冲去。
  心术幻出了一个分/身,从后面扑向虞药,虞药猛地一转身,将手里的炭火撒出去,分/身吼叫,虞药趁机朝本尊直奔。
  心术低下头,一手掌拍下来,被虞药轻巧跳开继续前进,再拍,又躲。
  来回几次,心术双手朝虞药拍去,即将拍到时,虞药朝后跳开,心术追随而去。
  但后背已然暴露,燕来行踏其身而上,一路行至脖颈,挥剑而斩。沾了炭火的剑刃,在心术脖颈上烧起来。
  心术吼叫一声,化出三个头,其中一个转向燕来行,一口咬下去。獠牙触碰之际,燕来行被青松拖开。
  到底是临近登仙之慧根,修为果然还在。
  心术笑了两声:“苟延残喘。”
  出乎他意料的是,一道金色剑光从天而降,竟活生生砍掉他的一个头。
  心术慌乱之中忙去看,在残垣尘埃中,看到了一个竖剑的女子。
  女子周身萦绕着淡蓝色的光,青霜剑残破的剑身,从剑柄开始,正一点点镀上金光,剑身逐渐变得完整、锋利起来,在最后一点,剑尖忽然闪了一下,猛地炸开万丈光芒。
  女子再一睁眼,瞳孔纯白无色。
  心术骤然涨大,千鬼百煞朝她扑去,自己又化出五头,满身褪去人形,一片一片长出鳞甲,转瞬布满全身。
  女子剑一横,朝心术扑去,速度之快,只见一道淡蓝色光影,如电般射去,周遭挡路鬼煞,所过之处尽死。
  心术仰头一吼,垂头张口,舌头上布满倒刺,朝女子攻去,不见身形,只见一道腥红光,似泼出一盆血,飞驰而过。
  一蓝一红,相缠而斗,不见身形,但闻剑声。
  安单趁这个时候,去放了其他被煞缠着的人。
  权无用盯着缠斗,摸了摸下巴:“原来如此,你们不是准备跟他打,是为了给月姑娘争取时间,开体内仙门。”
  说罢又凑到虞药身旁:“哎,谁的主意啊?有人知道怎么开体内的仙门?”
  虞药严肃地推开他:“此地未完,你旁边休息!”
  正巧一颗心术的头被割下,甩在了权无用脚边,惊得权无用跌坐在地,手脚并用地跑去了铃星所在的位置。
  权无用扑到墙上,看着铃星才放了点心,又问道:“你怎么不去帮忙?”
  铃星百无聊赖地靠着墙,转头看他:“因为你们的生命很宝贵。”
  那边月姑娘被心术一头顶开,撞在墙上,吐出一口血,瞳孔恢复了平常。
  心术只剩一颗头,呼呼地笑:“不过刚成仙,也敢造次。”说着一掌拍去,虞药奋身向前,将月姑娘拽入怀中,就地滚了两圈。
  接着将月姑娘推给青松:“交给你了!”自己便爬起来,吹了声口哨,吸引着心术的注意力。
  心术的脑袋跟着他转了转,转到后方时突然笑了:“你觉得老朽会上你的当?”
  心术的头没有转,但眼睛从虞药这边滑去了青松和月牙那边。
  青松暗叫不好,拉过月牙便躲,但心术已经一掌拍下,卷起煞气黑烟。
  躲将不及,青松飞身护住月牙。
  心术硕大的头颅摇了摇,似叹了口气:“废物……”
  他话音未落,脖颈又被砍了一下,他愤怒地转头,张开口,露出牙,一口吞下了燕来行。
  燕来行把剑一扔,使劲地抵着心术的牙。
  心术逗趣似地压自己的牙,又张开,燕来行已经手脚打颤。
  心术愉悦起来,伸着舌头缠上燕来行,准备吞下他。
  恍惚间,他突然想起来,
  虞药呢?
  虞药正在他喉头下,不能低头的心术看不到。
  心术顿觉不好,舌头缠紧燕来行便往胃里送,但只见一道黑色光,从眼角闪过。
  虞药手持那把杀煞的小刀——能刺穿铠甲,能钉住影子——穿过了心术的喉头。
  心术的嘴一松,燕来行跳下来。
  心术钝钝地低头。
  那把小刀,碰到心术的喉头之后,便划开了口子,似开门一般,皮开肉绽之后,虞药持刀,从心术的喉咙穿过,沾一身的血。
  心术猩红的瞳孔震颤,盯着虞药:“怎么……?”
  虞药走向他,指了指绞缭:“你判断人的方位,靠听煞,绞缭不能近你身。月姑娘始成仙,无力斩古煞,但能割断你的分/身和头,使之不能再生。只剩一颗真正的头,便能刺喉而死。”
  心术的瞳孔渐渐散去,又在最后一刻凝出暗血,洒向虞药。
  一直未动的铃星骤起,一把将虞药抱起跳开。
  权无用摇了摇头自言自语:“所以,为什么抱得这么熟练啊?”
  ***
  楼塌之后,众人聚在废墟上。
  月牙恢复了气色,特来向虞药道谢,虞药趁势道:“说起感谢,我有个请求。”
  月牙抱拳:“只要我办得到,您但讲无妨。”
  虞药摆出一副商量事的样子,上来就要搂人家肩膀,突然意识到是个女孩儿,于是作罢:“实不相瞒,我们从北海来。北海出了点事,需要借地方……”
  等听完,月牙便拍着自己的胸脯:“您放心,交给我。”
  安单也在旁边点头:“人手的事,我会帮忙。”
  虞药搓起手来:“那就谢过各位。”
  月牙冲他拱了拱手:“诸位先找地方歇息一下,招待不周,请见谅,我先带师兄去趟医所。”
  说罢便转头去找师兄。
  ***
  邹山来坐在最高的废墟堆上,背着众人,望着他坍塌的楼。
  月牙走过去,想扶他:“师兄,走吧,去医所。”
  邹山来摇了摇头,颤巍巍地拍了拍旁边的砖石:“你坐。”
  月牙顿了顿,坐了下来。
  邹山来看着满地碎瓦残砖,断梁败景,轴筒倒在废墟里,被风吹得转两下。
  他笑了笑:“好像一场梦一样。”
  月牙皱起眉,眼睛红红的:“师兄,咱们先去医所。”
  邹山来掀了掀衣服,胸前一大片血,他声音嘶哑,像挤出来一样:“不了。”
  月牙终于哭出来,又赶紧转开头,抹了一下,转回来:“师兄……”
  “月牙。”邹山来叫她。
  月牙往前坐了坐:“嗯,你说。”
  邹山来盯着即将越出太阳的地平线,在一阵静默后,扯着干厉的嗓音。
  “对不起啊……”
  月牙愣住了。
  邹山来苦笑了一下:“做师兄的,就算不能帮登仙,也要能指点修为。不过我实在没什么可指导你的了……”
  月牙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挠了挠头:“我没觉得师兄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啊……”
  邹山来转头看她。
  他的脸在初阳下,迅速老去。
  邹山来抬手拍在了她的肩膀上:“做得很好月牙,一直以来都那么努力,你是清莱最好的弟子。”
  月牙的眼泪毫无征兆地窜上来,模糊了双眼,在她寂寥的、一根筋的人生中,从未得到过任何赞扬。
  原来被人夸奖是这种感觉啊,她突然这么想。
  邹山来用拇指摸了下她的眼泪:“以后也请一直做自己吧,师妹。”
  他尽力笑了笑。
  太阳升起来,邹山来便如一阵烟,化在了空中。
  月牙俯地痛哭,她想,她的师兄,千般心力交瘁,百种人生起伏失意,满怀的感慨却不叹,在最后的最后,给了月牙从不敢期盼的,承认。
  她横冲直撞的人生,她孤单的努力,像一道永无止境的长长的干涸的远行,
  在路边开了朵花。


第42章 七金旧话·第一回
  七金老仙真是个凡人吗?
  小弟在南菱说书十几年,关于这七金老仙的事儿,可是真真假假道不明白。但小弟有一拜把兄弟,实实在在的北海人,祖上正是当年贬下凡的七金派神仙,对于这七金老仙,他知道的可不少。
  今日,便为诸位说道说道。
  话说武晌年间,天下四界,北海里有个小镇,叫虞家庄。
  那年虞家庄闹瘟疫,官府派人来治,久久不得解药。这瘟疫也邪得很,病者朝地上吐口唾沫,同屋子的人都要染上这病。先是脱水,而后吐血,肺腑具燃,死的时候像一条晒干的鱼,连个全尸都留不住。
  终于,耗时半年,来治病的医者死了六个以后,官府决定了,全部闷死。
  于是驻兵退三里地。控制疫情,封村锁庄,来人不能往返。
  这虞家庄里有一老妇,有个儿子叫虞药。
  虞药倒是走运,在庄里活了半年,硬是一点病症未染。虞老妇实在忍不下心,可怜虞药八九岁,却不得不被闷死在虞家庄。
  虞老妇多次报给守庄的抚司,说家中最小的孩子没有染病,那厢只是嗯嗯,不作回应。
  虞老妇与丈夫左思右想,觉得不行,再这么下去,不病也要染上病。于是不管官府严令,裹了半张饼给他,扯了布条,找了个识字的先生,写了几句话,裹在他头上,摸着黑送他出庄。
  那晚上虞药还哭哭啼啼不想走,被他爹一脚踹进了泥里,拎着领子没走几步,就有官兵训着狗,点着火把,大声叱骂着从远处浩浩荡荡而来。
  他爹娘把他藏在树后,交代天亮就走,天亮你一定走。
  交代完他们俩就朝另一个方向跑,跑得飞快。
  虞药看着他爹娘像两只大雁,在田里忽隐忽现,飞高飞低;像两只大雁,没一会儿就像两个点;像两只大雁,被秫秫飞来的箭射倒。
  虞药哭哭啼啼地,没搞懂发生了什么,只是等到了天亮。
  天一亮,他就上路了。
  虞药又饿又累,就知道往前走,走着走着眼前一黑,扑倒在了地上。
  一倒就是几个时辰,大陆卷起的风沙,都把他埋了半边,估计再埋会儿,命都没了。
  但是巧在有个过路人,瞧见这地上的沙堆里,好像有个小孩脑袋。他翻身下马,走了过来。蹲在地上,敲了敲这脑袋。
  虞药抬起头,对上一个鹤发童颜老头,意识模糊之间,满嘴喷沙:“药……”
  这过路人一看,是个活物,便连忙将他从沙堆里拉出来,拍醒他,给了口水喝。
  他顺手将虞药头上的布块扯了下来,仔细读了读。
  布块是虞老妇用血写的,道虞家庄必成死镇,家中幼小皆染病,唯此一子,天不绝他命,求过路好心人,见他便给口饭,给口水,大恩大德,虞家小户,愿当牛做马,来世报恩。
  过路人拿着布块,倒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转头看这小孩儿,小孩儿狼吞虎咽地吃着他给的两个馒头。
  于是他就问了:“小子,你准备往哪儿去?”
  这小孩儿把嘴里的东西都嚼吧嚼吧咽下去,转头说:“我娘说,让我去虞家庄外面。”
  过路人又问道:“就打算一路讨饭?”
  小孩儿点头:“是啊,等我能做工了,就不要饭了。我走过的路,我都记着,等我将来有出息了,就把饭还给人家。”
  说着又扬扬手里的水:“等我长大了你再来这里,我还你水喝馒头。”
  说话间馒头渣子到处飞。
  过路人捏着布块,看着这小孩儿,转了转眼睛。
  于是他问道:“小子,我问你,你要做工,跟我去七金怎么样?”
  小孩儿一愣:“七金是什么?”
  过路人便开始解释。
  原来这过路人,正是七金掌门汤一碗。
  七金是北海小派,倒不如说北海根本就没什么修仙门派,练武的门派倒是不少。近两百年来,北海就没登仙的人。
  汤一碗打小就在七金练。在七金,修仙是其次,主要的日常活动是去山下给人念经,超度的经,挣两个铜板,偶尔还会接些画符的工作,但多是穷苦人,给不了几个钱。
  七金现在有二十来个人,除了汤一碗,还有他师弟兰山,几个他们收的徒弟,哦对了,还有汤一碗的媳妇。整个就是一个收容所。
  但汤一碗不是一般人,他胸怀大志,振兴七金是他的理想,他师弟不行,就知道练功。振兴七金要有人啊,他们能招的,都是些穷苦人,被卖的,被拐的,还有个入宫当太监,然后逃出来的。
  汤一碗来者不拒,兴派的理想决定他必须广纳“人才”。
  但小孩儿一听,就摇头:“不去。”
  汤一碗纳闷儿了:“为什么不去?”
  小孩儿道:“我娘让我要饭,我得去要饭。”
  汤一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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