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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每日行一善-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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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弟应声向前。
  虞药招招手:“来,跟师兄一起去。”
  师弟苦着脸挪了过来,虞药不着声色地退了退,成功找了人给自己带路。
  他们出了权氏正厅,边朝西走去,穿过巨大的早练场,清修院,便走到一高塔前。
  塔高入云,虞药抬头看,却在一片云雾中看不到顶。
  这就奇怪了,今日不说万里无云吧,起码也是风清气爽,独独这塔周围,郁结着云雾,弥漫着重烟。
  守塔道修看见这一行人,颔首让道,推开两扇门。
  师弟领着,进了塔中,层层阶梯,上下通联。但他们不往上走,却往下行。
  虞药不见火把和灯烛,还以为往下走一定一片漆黑。
  可还没迈几步,塔壁骤然打亮,闪着淡淡的萤绿,又有些冒着火焰的红光。
  虞药停步打量了一下,发现这光竟忽明忽灭,再仔细一看,原来这塔壁上净是密密麻麻的眼睛。
  与掌心差不多大,一眨一眨,仿佛活物。
  权中天在后面轻轻地催了一句:“家主?”
  虞药迈步向前。
  石阶窄而险,唯有塔壁上万眼齐睁,密密麻麻,幽幽地放着火光,照亮了路。
  虞药不比他人,走得更加小心。
  权中天跟着虞药后面,在虞药差点滑倒的时候,伸手扶了他一下。
  下了石阶,便是长长的通道,两侧石壁上眼睛一眨一眨,偶尔竟有火星炸出。在通道的尽头有道大门,里面隐隐传来兽吼。
  他们朝大门走去。
  此时权中天却突然凑来虞药身边,小声道:“家主,依您之见,刚才符上所言之事是真是假?”
  虞药“唔”了一声,故弄玄虚。
  权中天接着道:“符上已明,九月初八,斥灌将在我祥龙镇破土生,届时西域群妖来迎。斥灌回世,轻则毁城,重而屠国。它破土之日,我祥龙镇万千生灵首当其冲,生魂必将悉数献祭啊。”
  虞药脚停了。
  斥灌?
  这斥灌乃开天辟地时的圣兽,因好杀嗜血被封印在西域。后西域群妖纠集,把斥灌放了出来,从那以后更是嚣张。当年仙宫大战西域群妖时,众仙官苦战三天三夜,终于赢了这斥灌。可斥灌混元真气乃天地孕育,天地不灭,斥灌不死。无奈,仙官将斥灌砍成九段,分与三地。这北海的祥龙镇,当年确有一部分。还是虞药亲手埋的,那时候特地放了座大山想压一压。
  没想到这兽竟然能从断肢残躯中重新集气……
  虞药皱了皱眉,如果斥灌真要从祥龙镇重生,那之前的小妖来这里作祟也不足为奇了。
  虞药住了步,转头看权中天:“你觉得,三煞能镇?”
  虞药这么问,是有点不信。毕竟当年多少仙官都要苦战,人炼出来的煞神,能有多大本事?
  权中天盯着他,一字一句:“必能。”
  虞药不说话了,重新迈起步,他现在,倒真有点想看看这三煞有什么本事。
  可到了门口,虞药再一回头看,众人停在了五步以外。
  ……
  虞药又开口:“师弟啊。”
  他这么叫,只是想让师弟告诉他怎么开门。
  师弟被点了名,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认命地走上前来,朝虞药拱了拱手,边掀起了袖子。
  袖子一捋,师弟右臂露出一道两尺来长的血痕,结了褐色的疤,坑坑洼洼,狰狞丑陋。虞药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师弟左手掏了匕首,朝血痕上插去,由血痕一端,用刀硬生生地拉扯到另一端,鲜红的血边喷射而出。
  虞药瞠目结舌,慌忙伸手去拉。
  未及,师弟便已经转过身,将右臂伸向门口,那大门上盘的枝蔓藤条便一根根立起,手腕粗的枯藤闻血而动,竞相攀爬,不一会儿,师弟雪白的手臂没在乌黑的藤条里。
  藤条饮血,先前枯燥的皮重焕光彩,黝光闪动,似黑皮大蟒,活了一般。但仍不知足,顺着师弟的手臂,越来越往上攀,有几只已触到了脖子。
  虞药伸手拉住师弟的肩,试着把他往回拽,但分文不动。
  他着急了,转头看权中天:“拿剑!”
  权中天愣了一下,但还是把剑递上。
  虞药抽剑,毫不迟疑,砍在藤条上。
  藤条倏地立起,张牙舞爪地立起,密密麻麻升起十尺,顶到了洞顶。
  虞药握剑不动,把师弟往后拉了拉。他磨了磨牙,盯着这段藤条,虽然紧张,还是分了个神在心里感慨“竟然沦落到跟藤条打都要紧张的地步”……
  正对峙之时,却听权中天朝门里喊了一声:“煞星!你主人回来了,你不想见见?!”
  停了片刻,藤条开始疯狂甩动,甩了几下墙,撞得墙壁碎石滚滚,接着好似不情不愿地,缩了回去。
  大门打开。
  虞药做好了心理准备,却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下。
  门后一篇漆黑,半点光亮没有,这才是塔内该有的颜色。
  门外塔壁上眼睛的亮光幽幽地照进来,却也照不穿黑暗,只把虞药一行人的影子,在门边短短地留了一抹。
  纵使虞药再努力,眼前还是什么也看不到。
  他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太暗了。”
  随着这一声,洞顶的一只硕大的眼睛突然睁开,眼白里飞出一串串萤火暗光,眼珠赤红,在众人头顶,从左转到了右,压迫在众人头顶,照亮了整个暗室。
  虞药一行人抬头望了望这只眼睛,与它仅两丈之隔。这眼睛只有眼睑和一只红色瞳仁,诡异地很,又直勾勾地盯着权家一行人,眨着并不扇风,却让人觉得凉飕飕。
  权家弟子低下头,往后退了退,有些小修,已经开始发抖了。
  虞药却看向这只眼睛正下方的人。
  暗室空空如也,只有眼睛的正下方有一个一丈来高的方形石台,像是旧用的武场台子,台边雕着恶鬼的脸,台子正中央,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散发低头,遮住了脸,盘着一条腿,屈立着另一条,手臂懒懒散散地搭在腿上,披着一件褪色的玄色大氅。而更引人注意的是,足足四五条手腕粗的铁链,幽幽发着红光燃着火,从洞顶几个方向引出,锁在男人的身上。
  虞药朝他走了一步,头顶的眼睛跟着他动了一动。
  男人抬起头,看向虞药。
  “别来无恙。”
  这男人看起来尚且年轻,不知已否加冠,一双眼睛杀气腾腾,脸上却带了点笑意,年轻的脸上混着复杂的气质,叫人觉得又犟又狠。
  虞药眯了眯眼,没说话。
  男人盯着他,也不开口。
  一时间,室内安静诡异。
  “咳。”权中天咳了一声,转向虞药,“三煞功力太强,本想囚之以耗其功,等时机成熟再除之以替天行道。”
  虞药转脸看权中天:“那,现在不‘替天行道’了?”
  权中天默然。
  虞药又看向男人,四下转了转头:“不是三煞吗?另外的呢?”
  话音刚毕,就听见墙角一阵呜呜咽咽。虞药迈了两步,仔细一看,是只小狗。
  虞药靠近了些,看这小狗黑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水润润地盯着他。
  虞药乐了,蹲下身,伸出手,小狗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他的手。
  虞药再接再厉,张开手臂要抱他。但还没碰到,就听见台上男人冷笑一声。
  再看,小狗倏然膨大,水汪汪的大眼瞳色血红,舌头猩红而冒刺,一排狗牙逐渐化成獠牙,松软皮毛也化成短猬甲,刚才还毛茸茸的小蹄子,现在能一脚踏扁虞药。
  虞药眼睁睁地由低头,再抬头,望着这庞然大物,擦了擦大物滴在脸上的口水。
  师弟在后面拍手:“哼,吓不死你们,我师兄回来了,你们都得完蛋。师兄,快杀杀他们的锐气。”
  师弟是意思是,他师兄此刻一屁股坐在地上是因为胸有成竹,什么都不怕。
  可虞药知道,他就是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已。
  师弟不激还好,他这一激,台上的男人又冷笑了一声。只听得墙壁一阵霹雳啪啦的响动,响了一会儿骤然而停,紧接着,四面八方传来铃铛响声,刚开始还是稀稀疏疏,转瞬高频高音,来自室内各个角落,尖锐而无孔不入。
  随行而来的小修慌乱了起来,拔出了剑,却不知该朝向谁。权中天转身大吓,要小修们集气定神。
  虞药看向台上的男人,猜想这魔音怕是不简单,要不是他没有修为,估计也难逃影响。
  思索间,只见一道冷光闪过,定睛一看,一柄黑剑从暗处飞来,卷起风刃,直奔虞药命门!
  男人声音冷冷地传来:“你要的,第三煞。”
  那边权中天发现了异象,甩出他的佩剑试图阻断这柄朝虞药飞来的剑,佩剑拦腰碰到煞剑的剑身,却像撞到盾一样,硬生生地由剑尖蜷缩,直至卷成一团废铁。如此一把修行四十载的灵剑,仿佛一滩烂泥。
  虞药看向这剑,忘了生死,眼睛发光,恨不能好好摸两把这柄好剑。
  就在煞剑一息之隔时,师弟奋然而起,一脚踹在了虞药身上,虞药滚了两圈,堪堪躲过这剑。
  剑未止,呼啸而过,倏地插入墙内,冷锋还撞出一点脆冷的声音,颇有古器奏乐的余韵。
  虞药眼睛离不开剑,拍拍屁股就爬起来,屁颠颠地跑到剑旁,终于上手摸了,边摸边说,语气肉麻:
  “跟我吧,啊,以后跟着我吧——”
  台上的男人出离愤怒,室内的铃铛又带着杀气卷了起来。
  虞药转头看他,终于发脾气了:“你吵吵什么你吵吵?有话说话摇什么铃铛!”
  出乎所有人意料,满室喧闹的铃声——竟然停了……
  众人:“……??”
  再看台上男人,灰着一张脸,睁圆了双眼,一时不知道是气结无语,还是重新酝酿杀机。
  作者有话要说:
  虞药:剑是好剑,我想要,其他的我不想要。
  权中天:想得美。


第3章 曳红同生
  在这一片安静中、在众人还没过回神的关头,这位曾任北海守护神、名贯东西南北的仙官竟有一瞬间仿佛回到了自己还享受鲜花与掌声的、鲜衣怒马的少年时代。
  这段回忆是这么开始的。
  想当年……
  虞药刚开了个头,台子又响了,恶犬又叫了,煞剑又动了。
  于是他赶紧伸手:“好好,你先冷静啊……”
  虞药整了整衣装,走去室中间,环视了一下,因为不清楚平时权清风是个什么做派,只好故作深沉地咳了一下。
  “好,首先我既然已经回来了,那三煞就没有锁起来的必要了……”
  他刚说完这段,旁边的人顿时炸开了锅,虞药看了一眼权中天,后者转身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虞药看向权中天:“师叔,就烦劳您了。”
  权中天愣了一下,看看虞药又看看台上,终是领意:“是。”
  说罢虞药就往外走,师弟跟上来:“师兄,现在就放啊?”
  虞药小声回他:“现在放个屁,你不想活了?”又咂了咂嘴,“待为兄想个妙计。”
  师弟十分困惑,总觉得哪里不对。
  一出塔,虞药就让众人先回去,自己拉着权中天往一边走,刚走两步,就被一人挡住去路,权飞烟。
  虞药正色:“右堂,我与师叔有要事相商。”
  权飞烟古板正直:“权家事,分内事。”
  虞药皱起眉头,权中天出来打圆场,对着权飞烟道:“我与家主商议日后守卫事务,不是兄长你所辖,但若有异,必不瞒你。”
  权飞烟露出担心的神色,进了一步,压低声音向权中天解释:“我的意思是……”
  权中天笑眯眯地打断他:“先回吧兄长。”
  权飞烟停住了,又看看虞药,抱起手臂,退后一步,却并不随众人离去。
  虞药耸耸肩,随他。
  那边权无用也要跟着其他人离场,被权飞烟叫住,要他留下来一起等。
  权无用仍旧一脸苦哈哈:“大师叔,为什么我也不能走啊?”
  权飞烟盯着虞药和权中天嘀嘀咕咕的方向,面色凝重:“万一那老贼想动手怎么办?你我在,还能帮落潮提防一下。”
  权无用伸手指着自己的脸:“我?”
  权飞烟瞥了一眼他,改口:“我在,还能帮落潮提防一下。”
  权无用又蔫儿哒哒地缩了缩,掰扯自己的手指头,小声嘀咕:“他要真动手,谁能拦住啊……”抬头一看权飞烟的眼神,闭上了嘴。
  那边虞药拉着权中天正在商量大计,主要内容是:
  “我要是把他放出来,有没有什么压制之法?”
  权中天眯了眯眼睛,挂着的笑容一点不消:“真神法力盖天,弹指三煞灰飞烟灭,需何向我问什么压制之法?”
  虞药点点头:“我知道我法力盖天,但死一死很费精力的,你没试过你不知道,你要不要试一试?”
  权中天:“多谢真神好意,不了。”
  虞药又接着道:“如今我法力大减,单凭法力怕是制不住他们。权家……咱们家名誉四宇,必有不少镇煞宝器……”他搓了搓手指,挑了挑眉毛,带着八十年前嬉闹胡缠的劲儿——可惜了,当年他有官位,也就是“像”个痞子,这会儿,倒十成十就“是”一个痞子。
  权中天笑着,好像无奈似的,低头看了看地,又抬起头:“家主是要阅宝?”
  虞药严肃认真,点头:“是。”
  权中天侧了侧身,伸出手臂:“请。”
  ***
  权家宝器列于“金器阁”。
  金器阁乃权家开宗祖师爷伏北海妖兽之后建造的。卸妖兽利齿混金石练成劈天剑,扒妖兽皮毛铸软甲刀枪不入,取妖兽肺腑炼丹熬药,施恩乡亲父老。剩下妖兽累骨,搭起这金器阁。自立以来,权家祖辈遍寻天下宝物,当年平西域群妖乱时,虞药还来权家讨过一些符咒,几柄木剑。
  金器阁几经修缮,高三层,静卧后山,通路只有一条小径,径口守着两只石狮子。
  虞药随着权中天一路走来,除了守阁的修士,已不见其他闲人来往。
  权中天似乎并不多疑,一路引在前,带虞药进了门。
  许久不碰法器了,虞药又开始两眼放光,按捺不住地伸出了手,考虑到权中天还在旁边,又蜷起拳头缩了回来。
  权中天不多言语,领着虞药左拐右拐,到了一间华贵非凡的小庭,此间并无二宝,庭中单单放了一条雕工精致的兵兰,而这兵兰却不放宝剑,托着一条红色的绸带。
  他们二人靠近细看,这绸带上纹烈焰,绣缀舍子花,妖冶异常,邪气甚重。
  虞药不动声色地往后靠了靠,这邪法过盛,他撑不住。
  权中天看向虞药:“此法可治。”
  虞药问:“如何治?”
  权中天答:“人煞、兽煞、剑煞之中,最猛烈邪恶之煞便是这人煞。兽煞、剑煞皆从其号令。人煞八岁如权家,做蛊炼煞又八年而成,成时天地间已无对手,家主深知其可怖,若此事上通天庭,必灭我权家满门以绝煞种。家主在世时,曾用此带治之。”
  虞药看了看带子:“绑起来?”
  权中天摇头:“这是断骨锁。一端系与煞星,一端系于祭主。若煞星狂暴不可收拾,祭主可借锁其功力。”
  “哦。”虞药应了一声,忽然觉得权中天怎么这么善解人意呢,解释跟得非常到位啊。虞药转头盯着权中天。权中天与他对望了一下,紧接着谦卑地垂下眼。
  虞药伸出手摸了摸,确实上等绸缎。
  “好,那就用它。”
  权中天拱手:“请。”
  虞药握住绸缎,刚抽离兵兰,握在手里的绸缎却倏地消失了。
  权中天在旁补充:“曳红无一旦立约,无色无形,待家主点煞后便算约成。”
  虞药想起来室内凶神恶煞,咽了口唾沫:“我再去一趟?”
  权中天又开了口,还是老一套:“家主英明神武……”
  虞药赶紧摆手:“我再去一趟。”
  ***
  虞药从门开的一瞬间,就冲着里面的煞星笑,秉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想法,虞药笑出了真诚,笑出了风度,笑出了共建美好未来的希冀。
  要不是兽煞扑过来,剑煞射过来,虞药还能多笑一会儿。
  情况紧急,虞药大喊:“我有东西给你!”
  兽剑顿住,煞星冷笑一声:“除了你的命,我没有什么想要的。”
  虞药正色:“给的就是我的命。”
  煞星不语,且看着虞药。
  虞药转头,屏退众人,待室内只剩两人,拱手道:“可否近前相商?”
  煞星显然摸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根本不怕他,所以随他去了。
  虞药靠近他。
  凑近了才发现,这男人处在成年的关口,有着幼稚而狠戾的面容,天真而残暴的眼神,但不知为何,整个人却平静异常,。玄色大氅上有斑斑血迹,铁链锈迹斑斑,倒勾穿肩骨处新血淹旧疤。既像一头困兽,又像一只翠鸟。
  于是虞药准备的插科打诨一句也没说出口,他盯着这年轻孩子身上的伤,又对到这年轻孩子浑然不知爱恨的双眼。
  虞药开口便道:“我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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