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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每日行一善-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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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无用急了:“老儿,你是要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就往里闯?”
  宋九哥一听,连连摆手:“没有的事,只是这个我不能说……”
  场面紧张了起来,虞药插了话:“您不方便讲就算了,我们问高僧便是。只有一点,暮时入门,你们去吗?”
  宋九哥松了口气:“去的,去的。只是老太君不让我们呆。仙人们不用担心,不是什么杀人的东西,只是鬼簌簌的吓人罢了。您不是我们宋家的,不会有危险的,之前来施法布道的也没有受伤的……”
  权无用脸一红:“我们不是害怕……”
  ***
  上了一轮茶,钝水讲起这个宋府的恶煞。
  三年前,一小股妖兽袭击了东湖,主攻的就是东湖名土,东巷镇。居东巷镇的宋府义不容辞,自然是联合仙佛斗法的领头人。
  此役诡异得很,来犯妖兽断断续续,持续一月有余,但十分溃散,打败不需多费力。但在最后一次进攻时,却不再像之前那样盲目地攻击镇子,反而集中一点,专攻宋府,甚至足足包围了宋府九天。
  这九天内,宋府死人众多,宋府少当家便在奋战中陨殁,仙佛家也损失惨重,来犯者绝非之前见过的普通小妖,甚至出现了上古妖兽。
  钝水本已登天入佛堂,知此惨事退佛还僧,重回无喜之地,率徒众战于宋府,最终与府内里应外合,杀灭了所有来犯妖兽。
  本以为事情便告一段落,没成想至此之后宋府便沾上了奇怪的东西,这东西非妖兽,不是来势汹汹,反而处于暗处,玩弄人心,渗透五脏。像一幕纱,笼罩在每个人头上,不死不休,实乃恶中之邪,人间之罪。
  钝水说这句话的时候,看向了铃星。大家顺着他的目光一起看了过去,但铃星毫不在意地回看着钝水。
  虞药没有留意到大家的行为,他只是皱着眉头,按着自己的下巴,喃喃道:“莫非……”
  权无用忙问:“什么?”
  虞药放下手:“我只是在想,这样的攻击方式跟我们北海倒是很像。先是零散小妖兽,进而主攻,这样的话……”
  突然想到了什么,虞药一拍头,问钝水:“高僧,当年征伐西域的时候,可曾效过力?”
  钝水微微一愣,点头:“征伐西域之前,西域群妖来犯,贫僧战于东湖战场。”
  那就没错了,虞药暗道。西域当年屡屡来犯,东湖、北海、南菱不堪其扰,才出力征伐,将西域纳入天宫域下,算来不到二百年。
  虞药便问道:“在这东湖,不,在这东巷镇,可有什么上古巨兽埋于此地?”
  钝水的眼睛骤然暗了一下:“巫藤虫。”
  虞药倒吸一口凉气。
  燕来行赶忙插问道:“什么虫?”
  权无用转头看他,从未有过的严肃:“也是上古凶兽,需焚心而死,心脏九天即可再生,再斩。连一年,方可杀尽。”
  燕来行若有所思:“这么说来,当时围攻九天,有可能就是妖兽们想要复活巫藤虫。那,巫藤虫的心该不会埋在……”
  钝水点头。
  众人朝宋府望去。
  权无用又问:“师兄,我们北海也有,这里东湖也有,这天下,是不是将有大祸……?”
  虞药坚定地摇头:“不是,这里是三年前发难的。照这个说法,当年并没能够复活巫藤虫,况且三年前……”
  虞药没有说完,三年前正是权清风死的时候。
  权无用凑过来:“师兄的意思是?”
  虞药又按着下巴:“我觉得,东湖的事,只是为北海今日之事做的一场预演。”
  众人看着他。
  虞药继续:“三年前,有人蠢蠢欲动,想复活上古巨兽,屠戮四野。当年的来犯明显手法更仓促,小妖探路不过一月有余,期间不过是些普通妖兽。因为一些原因,当时的计划没能成功。到了今日北海,探路数月,妖兽层次渐高,北海内降妖和一些人也蠢蠢欲动,必有与其同谋之人,待时机成熟,里应外合。”
  采微问道:“如何知道是计划?”
  “我们收到过警告信。”虞药啧了一声,“问题是,为什么会选这里……?”
  “阵眼。”
  一直没说话的铃星,突然开了口。
  “你要的地缚绞杀阵,本就是凶阵,以凶兽杀凶兽,召唤的阵眼,一定都是有埋上古巨兽的地方。”铃星转头看虞药,“所以我知道这里有。”
  虞药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看向钝水:“那这么说,莲花亭埋了……”
  采微合掌颔首:“大战之时,死在此地的上古巨兽确有。有些已循古法,彻底消灭,有些还存残魂。莲花亭埋的是……”
  采微看了眼钝水,得到了他的许可,便继续:“巫藤虫的心。”
  燕来行皱眉:“这不对啊,那为何攻宋府呢?”
  钝水合上眼,慢慢道:“巫藤虫,有两颗心。”


第22章 双双闯关
  街边敲了一声锣,宋九哥拜道:“时辰到了。”
  虞药起身,接过了他手中的饭菜:“你们就不要进去了,交给我们吧。”
  “这……”宋九哥转看钝水,后者点了点头。
  正是夕阳西下,整条街染成红黄,像熟透了的杏砸满了墙。这条街上最大的门户便是宋府,独居一侧,另一侧就是些散落府邸,给宋家近人,偶尔夹着几间小商铺,如今也全关了。整条街萧索异常,乌鸦停在宋府匾沿上,明明春深,从宋府伸出的树枝憔悴得尽,零落的几片树叶也布满虫斑,枯黄发灰。
  而除去这条街的东巷镇,正是上饭时刻,家家户户升起炊烟,满城袅袅,集市商贩们掀开琳琅满目的小吃抽屉,升起的烟罩住了初月,又在接二连三地点上的花灯下散去;茶馆餐楼挂上了牌,水道靠船行客相携上岸,朝酒楼去,朝花苑去,朝热闹去。
  醉仙楼的琵琶,动了第一弦,拨了第一声响。
  这边,虞药一行人,站在宋府门口,用宋九哥的钥匙,打开了门上挂的大锁。
  门甚重,一边竟要一练家子使内功方动。
  两扇门推开,一股阴郁之气扑面而来。这不是冰冷,而是一种湿意浓重的凉气,攀上了后颈,攀上了耳边。
  众人皆是一愣。
  尤其铃星。
  众人迈步进院,准备去往大堂寻宋老太君。
  虞药正抬脚,却被铃星拽住了手臂,铃星十分严肃:“这里不止一种煞。”
  虞药却准确地捕捉到了问题的关键:“种?”
  他们再转头,虞药连脚都还没落下,再看前面哪还是宋家庭院,分明是一场喜宴现场。宾客众多,觥筹交错,吹号打鼓,好不热闹。
  虞药一头雾水,问铃星:“怎么回事?”
  铃星摇头:“大意了。”
  虞药瞪圆了眼:“什么情况?”
  还未等及铃星回答,就有一美妇人上前来拉住了虞药的手,亲昵地挽住他,用手帕拭泪,情意绵绵:“妹妹今日一嫁,不知何时才能回家呀……”
  虞药:“???”
  他再低头看自己,身着红袍喜嫁。他看铃星,俨然一副新郎官打扮。
  顾不得许多,虞药一把拽住铃星的领子,暴戾之气实在压不住:“臭小子,你没完了是吧?少给我打马虎,三句话解释清楚,这是什么东西?谁干的?”
  虞药刚上手,就被旁边的人拉了下来,纷纷劝起架来,说些什么夫妻和睦的话。
  铃星一把拉过虞药,凑近讲:“先敬酒,去个没人的地方说。”
  虞药挣开他,白了他一眼,接过了旁边侍从端着的酒,递给铃星一杯,就一仰头豪迈地喝干了自己的杯子。
  旁边的人又起哄:“交杯酒!”“夫妻对酒!”
  铃星倒是很听话,伸手就要跟虞药交杯,被虞药推开,虞药看着周边的各位,脸色不善:“差不多得了啊!”
  出乎他意料,这些人像是顿住了一般,整场突然安静了下来,静得诡异。
  虞药看这情况,有点拿不准了,他问铃星:“他们没事吧?”
  铃星摇头:“我们在别人的执念里,你得照路走。”
  “什么?”虞药不解。
  刚才安静的人群动了,他们的脸变得低沉起来,每个都像经历了灭顶之灾,各自颤抖起来,有些哭着,念着什么“没有了,没有了……”的话。人群拥挤着,互相抵着头,哭泣着。一个女人开始拉扯自己的头发,用力地揪着,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一声撕裂之后拽下了一大片,连皮带肉血淋淋,又随手扔在地上,继续拉扯,念着什么“没有了,没有了……”一个男人疯狂地撞着墙,撞得鲜血满头仍不停止,越撞他的头便越向后移,在最后一撞时,他的头咔嚓一下断掉,只连着点皮挂在背上,晃悠了一会儿,便咚得一声砸在地上,滚去了远处。另一个女人用指甲划着自己的脸,痛苦地尖叫,她划下来的血肉成条成丝儿,落在地上,被一个爬来的男人捡起来吃掉。
  虞药惊呆了。
  等他反应过来,马上挥手大叫:“交杯酒是吧!交!交!”
  说完他一把拉住铃星,跟铃星的手臂交缠,端着空杯的手微微发抖。
  刚才还仿佛身在地狱的众人停了,他们挂上了笑脸,那是由衷地快乐,尽管血呼呼的地还是血淋淋,尽管他们身上还带着伤,虞药多看了一眼,那断了的头颅,再没能动弹。
  一个女人捧着酒罐过来,冲虞药笑:“小姐,你没酒了。”
  “啊?”虞药反应过来,伸了杯子等她倒,在这个过程中,尽量不去看她空了一只眼框的黑洞洞。
  倒满之后,虞药和铃星继续交杯大业,虞药皮笑肉不笑:“你最好知道是谁干的。”
  铃星笑了下:“我知道。”
  他们在众人期待中喝完了交杯酒,刚放下了杯子,众人就又起哄,把虞药往铃星身上推,把铃星往虞药身上推,伴着“亲新娘!”“亲新娘!”的呼声。
  虞药想,不管谁的执念,怕是相当想结婚。
  铃星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只在虞药差点摔倒时扶了他一下,问道:“亲吗?”
  “亲个头。”虞药不可思议地看他:“你疯了?快想想办法离开这儿!”
  铃星却仿佛完全没在意这个情况,根本就在说另外的事:“我发现,你好像只敢动动嘴,逗弄这个撩拨那个,但其实你并没有什么胆量。”
  虞药发现铃星的手搂在他的腰上,便推着他往后站站:“你不要离我这么近。”
  铃星就好像一个研究家,仍旧在研究虞药:“我应该跟你正好相反。”
  铃星的手没有放开,虞药忍无可忍地伸一只手捏住了他的脖子:“你……”
  他刚一做这个动作,场面又静了下来。虞药想,该不会是谁家的婆婆的执念吧。
  来不及多反应,虞药转脸看向众人:“让一让,我们要入洞房。”
  铃星:“?”
  众人竟真的让了条路,他们面前直接幻化出了一间宅邸,甚至一个丫鬟前来引路。
  虞药看这临时出现的房屋,对铃星暗道:“你说这个人,是不是根本没想到有这一步?”
  铃星笑了:“你没完了是吧?”
  虞药瞪他:“不要学我说话。”
  但尽管如此,他们总算得到了一个独处的空间。
  铃星毫不介意地坐在了喜床上,自顾自给自己倒酒,虞药站在窗户边,一直朝外张望,发现院子里有的人凭空而来,又有人凭空消失。
  铃星喝了杯酒,开了口:“这种阵是一次性的,某个煞种有了执念,拉来一帮人帮他实现,但无论实不实现,只要找到这个煞种,杀了他,阵自解。”
  虞药回头:“这些人哪来的?”
  铃星耸了耸肩:“谁知道。夜游深山的书生,独居的老人,闯坟试胆的好事徒……任何魂魄不稳的人,都能被蛊来。”
  虞药奇怪:“那就是说,不是在这里被招徕的?”
  铃星抬头看他:“这就是我说的问题,这里不止一种煞,这里也不是一个阵。”
  “这里,是一道煞门。”
  虞药从窗边走了回来,让铃星给自己倒杯酒。
  “这里被开了一道门,联通了阎罗万鬼界,极远地方的煞,也能在这里出现。但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煞池还并没有影响人间——除了宋家。”
  虞药喝了倒来的酒:“刚才死掉的男人,不会再活了?”
  铃星摇头:“魂死在这里,也就死在了外面。来了的是新蛊来的魂,走了的要不就是死了,要不就是被人叫回去了。”
  虞药舔了舔嘴唇:“那……离开的办法就是找到布阵的煞。”
  铃星点头。
  虞药有些犯难:“不能激怒这个煞。”
  “那就照他的想法演吧。”
  虞药看他一眼:“说的轻巧,他要是让我生孩子,我还能生一个出来啊?”
  铃星放下酒杯,双手盖在了虞药的胸前,在一片平坦上滑了滑:“你生不了。”
  虞药:“……”


第23章 白梦停留
  虞药把铃星的手打掉:“你说说你自己,拿女人的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激怒你兄长倒是很熟练。”
  铃星收回手,不做评价。
  虞药拉过镜子,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容貌丝毫未变,只是套上了件不怎么合适的红嫁衣,里面的衣服倒还是自己的。虞药伸手拽了拽,想脱掉这件嫁衣,却怎么也扯不下来。
  铃星在后面翘起脚:“别忙了,脱不掉的。”
  虞药的手停了,他咳了两声,背起手,扮演起长辈,慢慢踱到铃星身边,伸一根手指,挑起铃星的下巴,特地挤出他能凹出的最油腻的表情,捏着嗓子道:“小弟弟,跟哥哥比游戏人间呢?”
  铃星一阵恶寒,往后仰了仰,离这奇怪的老仙远一点。
  虞药乐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自己给自己倒酒:“这就对了嘛,比成熟,哥哥早就熟透了,简直熟烂了……”
  自暴自弃的老人家虞药因为斗气比风骚赢过了十九岁的铃星而真实地快乐了。
  铃星转过脸,长辈虞药贴心地给他也倒了杯酒,本着年轻人应当少喝酒的原则,实际上就只倒了一小口,开始谆谆教诲:“年轻人,不要看见姑娘就害怕,多想,多讲,多亲近,只有真正迈出了步子,才能……”
  一向淡定的铃星终于坐不住了,皱着眉头凶巴巴:“管你什么事?”
  虞药乐了,铃星终于像个年轻人了,他习惯性地又去揽铃星的肩,为了更合适,站了起来:“我看你小子对付煞啊妖啊老太君啊,总是事不关己的样子,原来痛点在这里。怎么,受过情伤?”
  铃星仰头看虞药,怀疑他是不是酒喝多了。
  虞药关怀着弟弟,看铃星的表情像个小孩儿一样,气鼓鼓地想装个老练熟手,但却实在没什么经验:“你说你跟我老是这么熟络,应该把这个工夫省下来去跟姑娘讲话。”
  铃星默默地道:“她们哪有你不要脸。”
  这时,门突然动了一下,被人推开,一个老妇端着盘子走了进来。
  正在瞎扯的两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害怕穿帮的虞药揽在铃星肩上的手一紧,铃星也下意识地反应,随手一拉,就把虞药拉过,坐在了铃星的腿上。
  虞药愣住了。
  老妇人一看就扭脸,侧着身子进来,不看新婚夫妇,笑呵呵地小步快走进来。老妇把盘子里的小菜一碟碟拿出来,摆在桌子上,偶尔还偷瞄两眼这“腻”在一起的新夫妇,尽管虞药的手还因为震惊,悬在空中。
  铃星像个大爷,一腿上坐着个“姑娘”,一手搂着,另一只手给自己倒着酒,悠哉又嚣张,虞药皮笑肉不笑:“靠,要不要我喂你喝啊?”
  铃星一听,把酒杯递给虞药:“好。给。”
  虞药:“……”
  老妇十分快乐,放完了小碟子,又开始尽叙寓意:“这个是早生贵子……那个是百年好合……中间这个是欢喜佛经双修道……”
  虞药挂上笑容,连连点头,想站起来送老妇离开,被铃星拉回来:“她自己会走。”
  于是,等老妇一离开,虞药把手里的酒泼到了铃星的脸上,铃星正襟危坐:“去给夫君拿毛巾擦脸。”
  虞药开始脱鞋:“用娘子靴子擦怎么样?”
  铃星把他推一边:“你倒悠闲。”
  “天地良心啊,我悠闲?我都愁得睡不着觉……”
  铃星沉默了,看向虞药,带了点不明的意味,虞药便赶紧摆了摆手:“不说这个,先说眼下的事,怎么个办法?”
  铃星想了想:“得去外面找到煞种。想个办法再把大家聚在一起,煞种一定会出现。”
  虞药点头:“你的意思是,他一定在这里?”
  “完成执念,不可能离太远。”
  虞药站起来,像在找什么:“那要尽快,不能牵扯太多人。”
  铃星看他忙碌:“你找什么呢?”
  虞药看他一眼:“给你找个孩子。”
  ***
  虞药拉开了门,铃星抱着个裹着红布的枕头站在他身后,看看这拙劣的“孩子”,望向信心满满的虞药:“这瞒得过谁啊?”
  虞药拍他的肩:“放心,不要高估煞的才智。”
  铃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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