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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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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摸黑一路跑到甘露殿后的小花园凉亭内,借着月光四处一看,没见有人。她心中犯疑,除了此处,长禄还会躲去哪里?
  找不到长禄,她也没法去甘露殿复命,干脆扶着亭柱将今日之事捋了一遍。
  今日那两名刺客,她推断是太后慕容瑛派来的。
  根据有三,其一,若真是在地道里藏了三四个月的宫人,其衣裳仪容怎可能如此干净整齐?且假扮送膳宫女来甘露殿行刺居然不慌不忙,难道就不怕遇上真正的送膳宫女?
  其二,慕容瑛前几日来甘露殿说广膳房丢失肴馔,需要调查整顿,让长信宫给慕容泓送膳。今日又说在广膳房发现一条地道并抓获了虞朝宫人,前后呼应天衣无缝。可问题是,她乃东秦贵妃,这后宫中的弯弯绕绕还有她不清楚的?广膳房一条地道直通宫外,她真的不知?就算不知,这十几名宫人藏在地道中三四个月之久,需要多少食物才能让她们坚持到现在?何以直到现在才发现不妥?
  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这么多疑问,那就是——慕容瑛早就知道这样一条地道,早就知道地道中藏着宫人,但她故作不知。她在等,等一个可以用此事做挡箭牌来刺杀慕容泓的最佳时机。
  至于为何选择今天,今天发生了何事?
  今天慕容泓去蹴鞠,在蹴鞠场上被钟羡撂了一跤。
  一个臣下的儿子把当今陛下撂一跤,说到哪儿都是大逆不道之事。由此是否可以推断太尉钟慕白位高权重且与慕容泓不合,所以钟羡才敢如此有恃无恐?
  慕容瑛等了数个月,难道就是在等确定这件事么?
  其三,若非是慕容瑛自己心虚,何必劝慕容泓按下此事?皇帝遇刺,这是多大的事,居然就用“恐有损陛下威仪”这类借口让慕容泓不要声张,简直匪夷所思。
  综上所述,刺客是慕容瑛所派这一点毫无疑问。
  负责宫内禁卫的北军卫尉卿闫旭川眼下看来也是太后那边的人。
  在这座深宫禁苑之内,皇帝慕容泓简直是独木难支孤立无援。
  而她居然在这种情况下选择了投靠他。
  最可气的是,当时她几乎是未经思考,下意识地就去帮他了。
  擦!难不成不知不觉中已经中了他的美男计?
  一个十六岁公鸭嗓洗衣板身材的小娘炮,根本不是她的菜好么?
  长安懊恼地以额抵柱,眼角余光一斜,却见亭栏下蜷着一团黑影。
  她惊了一跳,探出头去低声唤:“长禄?”
  那团人影一颤,站起身就想跑。
  “站住!徐良四处找你,想死?”长安低斥。
  长禄背影一僵,转过身看着已然走到他身后的长安,突然跪下,抱着她的腿道:“安哥,你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长安谨慎地四顾一番,随后拎着他的衣领将他拖到亭后避人的角落。
  “到底怎么回事?”长安将他按在亭下的石头上问。
  长禄抖抖索索道:“刺客往殿里跑时我就看见了,我跑不出去,又不敢冒险去通知陛下,于是就躲到了殿门后面。我看到那刺客杀了那四个宫女,也看到你和徐公公进来……”
  “说重点!”长安揪着他的衣领道。
  长禄都快哭了,颤着嗓音道:“内殿发生的事我什么都没看到,只听到刺客惨叫而已,在徐公公和你进来之前。”
  长安闻言,沉默了片刻,问他:“那你怎么知道要躲起来?”
  长禄道:“我从门后出来时,一回头发现长寿正进门来,他当时装着没注意我,直往内殿去了。晚间徐公公面色很差地来找你,我觉着要出事,他离开之后我就悄悄跟着他,发现长寿去找他。安哥,其实,你在马车上杀那女孩我也看见了,也知道你和长寿之间的仇怨。所以当时见长寿那样,我就知道,他看见我从殿门后出来的,他又去告密了。”
  “陛下也知道当时你躲在殿内。”长安道。
  长禄一愣。
  “如今,到你做选择的时候了。”
  “……选择?”
  长安松开长禄,道:“你不是笨人,现在也不是装傻的时候。”
  长禄焦虑不已,抽泣道:“我只想挣点月例寄回去给我哥娶媳妇而已……”
  “命没了,说什么都白搭。”长安手拢进袖中。
  长禄心慌意乱片刻,忽抓着长安的袖子道:“安哥,我听你的。”
  “真听我的?”长安问。
  长禄点头,咬牙道:“横竖一死,这宫中除了你,我也没有旁的可信之人了。”
  长安将手抽出袖子,道:“既如此,你跟我来。”
  长禄跟在她后头起身,瞄一眼她的袖子,想起自己刚才抓她袖子时捏到的那根尖细硬物,不由抬手拭了拭额上的冷汗,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长安将他送到甘露殿,自己回东寓所去了。
  过了约半个时辰长福才回来,半边身子都湿漉漉的,冷得直打颤。
  长安一边把布巾丢给他一边问:“怎么样?”
  长福摇摇头,道:“长寿不通水性。”
  长安闻言,看着桌角灯光出了会儿神,最终恨恨地一握拳:今天她把救驾的帽子扣徐良头上,看他的样子似乎也没能去太后面前澄清自己。以他的秉性,只怕就算死也得拉上她这个垫背的。既如此,还不如先下手为强,一不做,二不休!
  长寿房里,长寿正哆哆嗦嗦地换衣服,门被徐良一脚踹开。
  “人呢?”徐良问。
  长寿道:“根本没见着什么人。”
  徐良见他浑身湿透,蹙眉问:“怎么回事?”
  长寿恨道:“在梅渚边上寻人时,长福不慎跌了一跤,反将我扑入河中。如不是水浅,奴才怕是都回不来了。”
  徐良不悦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寅时中,徐良和长寿来到甘露殿,却发现长安已经在了。
  徐良也没理她,径自来到内殿门口,高声道:“陛下,该起了。”
  过了片刻,殿里才传来“唔”的一声,徐良便推开殿门,指挥端着洗漱用具的侍女们鱼贯进入。
  进殿之后徐良看到长禄躬身站在一旁,但此时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暂且按下,伺候慕容泓洗漱更衣。
  因在国丧期,慕容泓不愿穿颜色华丽的龙袍,眼下上朝穿的是黑底绣银色团龙的朝服。
  那深而凝重的颜色衬得十六岁的少年肌肤如玉人如青葱,明眸朱唇秀美万端。若是作为女子,朝中大臣十有八九都愿意将他纳回家去珍之宠之,可作为皇帝……便似宝座上的一尊玉娃娃,不过是个摆设罢了。
  换好朝服后,慕容泓披散着一头光泽亮丽的黑发坐在镜前。
  身旁侍女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上前。
  以往慕容泓的发都是彤云负责梳的,而如今彤云不在了。慕容泓喊谁梳头,那人就极有可能取代彤云的位置,成为新一任御前侍女总管。
  是以怿心宝璐这些从潜邸过来的侍女口中不言,心底却都暗暗期盼慕容泓能叫自己的名字。
  “长安。”慕容泓谁也没看,直接喊了长安过来,将玉梳递给他。
  长安苦着脸道:“陛下,奴才手笨,怕是梳不好。”
  “无碍,凡事总有第一次。”慕容泓温声道。
  长安:“……”事实证明她果然梳不好,慕容泓发丝滑得拢都拢不住,手忙脚乱弄了半天,手心都出汗了,才算勉强拢住。
  长安探手在放金簪的盒子里一顿扒拉,问一旁的宫女:“陛下最喜欢的那根云纹扁金簪呢?”


第13章 视朝
  宫女忙上来查找一番,有些惶急道:“一直都在的,怎会不见了……”
  “你昨日晚间没做整理吗?”长安面色不虞。
  宫女又惊又怕,泫然欲泣道:“昨天发生那等大事,奴婢一时惊慌大意,晚间就不曾整理。”
  “罢了,随便拿一支,别耽误了上朝。”慕容泓道。
  长安拿起那支龙首金簪,穿过金冠,将发髻固定好,然后抬头看了看镜中。镜中慕容泓的目光深邃沉凝波澜不惊,长安一触便赶紧滑开了。
  一旁的徐良却心中一动:金簪?对啊,金簪!慕容泓手上没有烛台的压痕,那是因为他不是用烛台杀的刺客,他用的是金簪!
  想到这点,他瞬间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脑中叫嚣着一定要找到那根用作凶器的金簪,只要找到那根金簪,便能洗脱自己的嫌疑了。
  可他身为中常侍,马上就要陪慕容泓去上朝,又哪有时间趁慕容泓不在翻找金簪?
  他微微侧过身,向身后不远处的长寿打个眼色。
  长寿心领神会,暗暗点了点头。
  送走了慕容泓和徐良,长安和长禄便结伴走了。
  长寿在甘露殿门口踌躇一阵,思量如何才能完成徐良交给他的任务。
  甘露殿里他自是不能贸然去翻找的,而且金簪很可能不在甘露殿内,因为殿内有专门负责收拾床铺整理妆台扫灰除尘的宫女,不管藏在哪个角落,都有可能被发现。
  可如果不在甘露殿,又会在哪里呢?
  脑海里灵光一闪,他猛然将目光投向已经走到甘露殿东面墙角处的长安。据徐良所言,昨天出事之后,他是第一个碰触陛下的,事后又因陛下召唤在殿内和陛下独处了好一会儿,陛下会否将金簪交予他去处理?
  而且他今早忽然问起金簪的行为也很奇怪,平素都是彤云帮陛下梳头的,也未见陛下特别喜欢哪支金簪,他为何特特提起那一支?莫不是为了销毁物证,特意将金簪丢失之责推到宫女的玩忽职守玉毁椟中上去?
  可是反过来想,长禄也有可能。昨天他躲在殿门后当是看到了刺客进殿到被杀的整个过程,陛下昨夜又唤他守夜,不出意料的话,他应该已经被陛下收买,陛下让他去处理金簪似乎也说得过去。
  不管是谁,先跟住这两人总是没错。如是想着,长寿便状若无意地跟在长安和长禄后头走。
  彼时东方刚刚泛白,一片昏暗的宫苑中空荡寂静得很,春寒料峭的空气里只听得两人轻微的脚步声。
  长寿唯恐被他们发现,蹑足而行。
  走了片刻,两人忽然停步,长安回头往来路看了看。
  长寿做贼心虚,下意识地往树后一闪。
  长安与长禄不知说了什么,长禄继续往寓所的方向走。而长安见他走得远了,自己方向一转,向与甘露殿隔着一座花园的鸿池急急而去。
  长寿见状,心中大急,不知跟谁才好?定下心来一想,长禄守了一夜,必是回寓所补眠。他先跟行状诡异的长安,若是他没有异常之举,再回去搜已然睡着的长禄的身,时间刚好。
  打定主意后,他便急匆匆跟着长安往鸿池的方向走。
  鸿池边上除了一座沉香亭外,无遮无掩的。长寿唯恐暴露了形迹,不敢靠得太近,只猫在一块山石后头,远远地往那边瞧。
  长安站在鸿池边上,手里一支金簪在初亮的天光中熠熠生辉。
  长寿心口一跳,眼睛盯着那支金簪一瞬不瞬。
  长安将那金簪端详片刻,叹了口气,扬手就欲向池中扔去。
  长寿一惊,差点喊出声,好在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一颗心紧张得砰砰直跳:若是给他扔进了鸿池,可怎么向徐公公交代?
  好在长安似乎舍不得,手扬了一下,没扔,又收了回来。
  长寿松了口气,抚了抚胸口,一抬眼,却发现长安的手又扬了起来,长寿心中跟着一紧,还未完全呼出的那口气又猛地吸了进去。
  长安手放下,长寿呼气,长安手扬起,长寿吸气……如此几番后,长寿终于呛着了,忙捂着口鼻猫下身子低声咳嗽,就在此时,只听长安“哎呀”一声低呼。
  长寿忙强行压住喉间的咳嗽,探出头去看到底发生何事?
  长安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脚旁的水面,手里已不见金簪的影子。过了半晌,他突然跪下,撩起袖子伸手到水里摸了起来。
  长寿瞠目:莫不是这厮一时不慎,将金簪掉水里了?
  长安摸了片刻没摸着,也不知骂了句什么,爬起身来四顾一番,见无人注意,便悻悻地走了。
  长寿待他走远了,这才跑到他方才站着的地方,低眸一瞧,池边的水都给他摸浑了,瞧不出什么来。
  他想着若是长安失手掉落金簪,一定就掉在这池边,于是也撸起袖子伸手去摸,摸了半天没摸着。他不通水性,不敢贸然下水,只得记住这个地方,待会好将此事禀告徐公公。
  卯初,天还未大亮,宣政殿上众臣鳞列灯光如雪。
  等了足有一刻时间,中常侍徐良才出现在众臣面前,高唱一句:“陛下驾到——”
  众臣齐拜高呼万岁。
  慕容泓昂着头从雕龙髹金紫檀屏风后走出来,虽是年方十六身量未足,但那股子锦衣玉食堆砌起来的贵气却是浑然天成。
  “平身。”四平八稳地坐上宝座后,慕容泓将握着玉如意的手搁在膝上,清粼粼的目光扫视一眼群臣,温声道。
  众臣起身,接下来便是丞相领衔奏事。
  所有政事都已在丞相府廷议决定,上朝报与皇帝听不过就是走个可以让这些政令名正言顺颁布下去的过场而已。皇帝尚未亲政,于诸般奏事可以提意见,却没有最终决定权。
  慕容泓临朝数月,从不提意见。
  在丞相奏事的时候,他要不就斜坐在宽大龙椅的一侧,倚着扶手托着腮,半眯着眼打盹。要不就无聊地摆弄小物件,熬到丞相奏完便散朝。
  今天奏事不多,慕容泓不过打了五个哈欠,丞相赵枢就启奏完了。
  众臣已经做好了散朝的准备,只等着陛下每日一问,便可回家去了。
  谁知慕容泓忽然冒出一句:“蔡和是谁?”问是问了,却不是往常的每日一问。
  赵枢刚才奏报擢蔡和为京兆府尹,见慕容泓垂问,便回道:“蔡和是兖州新安郡太守。”
  “他做太守多久了?政绩如何?”慕容泓似乎突然对这个陌生的名字充满了兴趣。
  赵枢抬眸看了慕容泓一眼,十六岁的少年貌如春葩目若秋水,初生牛犊般牲畜无害。他收回目光,做恭敬状:“蔡和为新安郡太守虽只数月,然其兴水利治农桑,恤孤老收民心,政绩斐然可堪一用。”
  “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了吗?”慕容泓问。
  赵枢再次抬眸看他,平静问道:“不知陛下心中觉得谁更合适?”
  慕容泓失了兴趣般淡淡一笑,道:“朕才认得几个人?既然丞相认为此人合适,那必是合适的。”眼一抬,他看着大殿右后方道:“右边第二列第九个,对,就是你,出来。”
  众臣循声望去,只见太仓令尹昆莫名所以战战兢兢地出列,上前行礼:“臣太仓令尹昆拜见陛下。”
  慕容泓起身来到阶下,伸手拿过他手里的玉笏捏了捏,又折了折,本该玉做的笏板竟然韧性十足。
  尹昆额上冷汗唰的一下便下来了。
  慕容泓看着满头大汗的尹昆,问:“这怎么回事?”
  尹昆慌忙跪下,连连告罪。一问之下才知玉笏被他三岁的孙子不慎跌破,其女手巧,将糯米粉蒸熟放凉,再雕成玉笏状给老父救急,足足雕了一夜才得这惟妙惟肖的一块,除了色泽稍有偏颇外,其余皆一般无二。
  慕容泓听说是糯米粉蒸熟后雕刻而成,便低头咬了一口,看得众臣目瞪口呆。他兀自不觉,细嚼一番赞道:“软硬适中甜而不腻,令嫒不仅乖巧孝顺,更兼心思玲珑,这糯米笏上朝可鱼目混珠,下朝可果腹充饥,委实妙哉!”
  一番话说得众臣忍俊不禁。
  御史大夫王咎出列笑赞:“五丈之外犹可看出糯米笏与玉笏细微之差,足见陛下明察秋毫洞若观火,实乃臣等之幸,天下之幸。”
  慕容泓十分不给面子地拆台:“王爱卿谬赞了,朕不过未用早膳又闻见米香,勾动饥虫尔。”
  王咎笑而摇头,退回队列。
  慕容泓将咬了一口的糯米笏还给尹昆,扫视群臣一眼,问:“丞相,当下民生如何?”每日散朝之前,慕容泓都要问这个问题。
  然而今天赵枢却没有像往常一般回答,而是上前一步执笏奏问:“陛下,臣听闻昨夜在宫中发现一条密道,且在密道之中虏获了逆首赢烨的皇后陶氏?”
  慕容泓回身,打量他几眼,道:“丞相消息倒是灵通。没错,确有此事。”
  自上朝后一直作石雕状的太尉钟慕白此时忽然有了表情,目光凌厉地向慕容泓看来。


第14章 君臣交锋
  “不知陛下打算如何处置?”赵枢问。
  慕容泓以一种很随便的语气道:“朕决定将她放在朕身边当差。”
  众臣震惊,赵枢谏道:“臣认为不可。”
  “有何不可?”慕容泓转身回到宝座之上,做洗耳恭听状。
  “其一,逆首赢烨于陛下有杀兄之仇不共戴天,陛下焉能枉顾血仇不论是非,放仇人之妻在身边当差?其二,陶氏既是逆首之妻,与逆首必是沆瀣一气,放其在身边,若她心怀不轨行刺陛下,谁能担此重责?”赵枢疾言厉色。
  慕容泓低垂着眼睫,手指缓缓摩挲着手中的玉如意,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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