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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宦-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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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泓猛然睁开眼,冷汗涔涔呼吸急促。
  发现这只是个梦,他稍稍平复了一下心绪,侧过脸看了看静谧的殿中,长福睡在墙角,殿门也依旧关着,从月光透进窗格的角度来看,还远不到寅时中。
  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依旧疲惫着,然而想起方才梦境,却是无论如何睡不着了。
  在榻上躺了片刻,他起身,就这么光着脚下了榻,来到书架的竖板处。
  殿中灯光幽暗,让人看不清那板上的划痕。慕容泓自出生便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那指腹的触感比之旁人是极为敏感的,所以不过是用指甲划出来的痕迹,他细细抚过,还是能摸得出来。
  长安最后一次量的身高,如今只到他的嘴唇处了。抚摸着那条几不可觉的划痕,他眼前似乎还能看到长安量身高的样子。她脱下帽子,背靠着竖板,细细地比着头顶高度在板上划下划痕,然后灵活地回身拿起布尺,用脚尖抵住尺头,唰的一声将尺拉到划痕高度,看清刻度之后,喜形于色,手舞足蹈……
  她总是这样,言行举止没有半分女子模样,她也不能有……
  慕容泓闭上眼,将额头抵在竖板上,苍白的手指紧紧抠住了书架格子。
  早知情之一字这般磨人,当初就不该生情。
  他曾瞧不起为情所困的赢烨,却不曾想过自己比之于他又好在哪里?好在更自私更心狠更懂得如何利用自己心爱的女人么?
  他曾对长安说他永远不可能成为赢烨那样的男人,他的确成不了,因为赢烨能够不顾一切地娶了他所爱的女人,即便这个女人一无是处。
  而他却不能。
  他不能。
  九月下旬,征西将军陶望潜带着五万兵马与刘光初到了兖州。与此同时,尹衡作为大龑使者也到了益州的主城剑川。
  他做此番去与赢烨交涉的大龑使者是王咎向慕容泓推荐的。自他科举高中之后,就一直在王咎手下做事,年纪虽轻,处事却甚是圆滑老练,既有官场老油子般的精明和机敏,又没有官场老油子的缩手缩脚唯利是图,加上尹家在朝中关系简单,他又算是慕容泓的小舅子,几方因素一综合,就选定了他。
  此刻,他正站在大虞的朝廷上,表情镇定神态自若地看着龙座上的赢烨。
  赢烨看完了陶夭的信,抬眸看着阶下的尹衡,问:“关于朕的提议,慕容泓他有何回复?”
  尹衡道:“目前大龑正忙着平叛,无暇他顾,所以关于贵国的提议,陛下是这样回复的,既然贵国盛情难却,兖州知州钟羡就暂请贵国代为看顾,余事待他有空了,再做考虑。”
  赢烨愠怒。
  “陛下,慕容泓那个黄口小儿如此回复,分明是藐视陛下。依末将之见,他们既然不在乎这个钟羡,不妨让末将将这姓钟的头砍下来,给他们带回去算作回礼!”殿上一名将军义愤填膺地向赢烨进言道。
  尹衡听了,唇角微微勾起一丝讽笑。
  赢烨瞥见,更为生气,沉声问道:“你笑什么?”
  尹衡正色道:“在下有一妹妹在宫中为妃,临行前在下曾向她打听过贵国皇后在宫中的境遇,她说陛下自亲政后一直忙于政务,是故贵国皇后在宫中生活一向平静安逸。从贵国退出兖州,我大龑陛下便派在下替贵国皇后鸿雁传书一事也不难看出,我大龑陛下乃是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之人。贵国皇后在我大龑宫中境遇如何,全看钟羡在贵国宫中境遇如何。”
  “你这是在威胁朕?”赢烨握起拳头。
  尹衡颔首,恭敬有礼不卑不亢:“威胁不敢,在下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若是陛下不喜欢听实话,在下也可不说。”
  站在左边上首的军师范业一见赢烨又要发怒,忙出列道:“陛下,既然已知大龑皇帝的意思,不妨先让龑朝使者下去休息,余事我们自行商量。”
  这范业与孟槐序一般,在赢烨心中是有分量的,赢烨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驳他的面子,是以虽是心中余怒未消,却还是说了句“散朝”,放了尹衡一马。
  尹衡此行还帮钟夫人带了一些衣物和吃食给钟羡,当下便要求去见钟羡一面,范业同意了。
  赢烨回到自己的寝宫,将陶夭写给他的那封信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遍,仿佛真能见字如人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心中那份为信而生的缠绵与旖旎之情慢慢淡下来后,赢烨想起慕容泓居然拿乔不肯与他换人,心中又是一阵恼怒,遂派人去把长安叫过来。
  长安到达内殿之时,发现赢烨正光着肌肉强健的上半身由宫女服侍他穿上新的亵衣,衣襟上两条金龙绣得弯弯扭扭如虫一般。
  对于赢烨来说这亵衣显然尺寸有些小,他小心翼翼地穿上了,还没来得及高兴,手臂一抬,腋下嗤啦一声,开线了。
  伺候他更衣的宫女知道这是皇后做的亵衣,唯恐被迁怒,一个个都吓得面色如土,慌忙跪下来求饶不迭。
  赢烨一张脸黑如锅底,正待发怒,便听长安在那边道:“陛下身体康健强壮如昔,若是皇后得知,必然十分欣慰。”
  赢烨瞥她一眼,面色稍霁,那几名宫女见状,忙起身服侍他换下衣服。
  “你怎知这是皇后做的衣服?”赢烨换好了衣裳,在桌边坐下,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长安问。
  长安一本正经地恭维道:“奴才见过皇后娘娘的绣工,能将龙绣得那般活灵活现而又自成风格的,除了皇后娘娘不做他想。”
  赢烨虽知她是在睁眼说瞎话,但这瞎话他爱听,遂也不与她计较,只道:“慕容泓不同意朕用钟羡交换皇后的提议,你是他的內侍,应当了解他的为人,你说,他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长安道:“如果慕容泓真的不同意交换人质,那么这应当不是他自己的想法,而是大龑朝中各大势力博弈的结果。钟羡是他派到兖州来的,若是因此出了什么事,他与太尉钟慕白之间必生嫌隙,这对他坐稳帝位相当不利,所以从他的立场上来说,他没有理由不希望钟羡回去。但是旁人,可就不一定了。”
  “你说的这个旁人,是指钟慕白的政敌?”赢烨问。
  “正是。”长安道,“陛下,钟羡可是钟慕白的独子,如今他落入了您的手中,天下还有比这更好的让钟慕白断子绝孙的机会么?”
  赢烨想了想,道:“朕听闻,大龑朝中只有丞相赵枢能与太尉钟慕白分庭抗礼,那你口中这个作梗之人,必是赵枢无疑了。”
  长安道:“有可能。”
  “如此说来,若是朕不设法除掉赵枢,此事便无成功之希望?”
  长安不敢大意,斟酌着道:“这……奴才不敢断言。此事陛下应该去与您手下的能臣干将商量才是。”
  赢烨还未说话,殿前侍卫报道:“陛下,军师求见。”
  “让他进来。”赢烨扬声道。
  长安闻言,忙挪到一旁,将正面赢烨的位置空出来。
  范业进了殿中,扫一眼跪着的长安,道:“这位公公身陷敌营,还无时无刻不在抓紧机会为旧主尽忠,果真是一片丹心可表日月。”说着,他又向赢烨行礼道:“陛下,微臣方才在殿门前无意中听得几句您与这位大龑內侍的对话,还请陛下恕臣无状。”
  “无碍,方才你说他无时无刻不在为旧主尽忠,是何意思?”赢烨问。
  “慕容泓为人机敏作风强势,上次陛下提出以十郡土地交换皇后一事,便是他在朝上力排众议一力回绝,最终才使得此事不了了之。可见他若想用皇后换回钟羡,有太尉支持,单凭赵枢一人之力,如何能够阻挠?这位公公方才所言,分明是想趁您营救皇后心切,以白为黑混淆视听,借您之手除掉赵枢这个大龑权臣,解决大龑朝廷党争为慕容泓的帝王之路扫清障碍。”范业道。
  赢烨闻言,看向长安的目光顿时便蒙上了一层杀气,冷声道:“是这样么?”
  长安忙趴下道:“陛下明鉴,奴才只是个太监,思虑自然不及您手下能臣长远。陛下问奴才,奴才也只是将奴才所能想到的说与陛下听罢了,若有疏漏,那是奴才目光短浅,绝非别有用意。奴才方才也说了,此事陛下应与您的臣下商议,不该问奴才。”
  赢烨想想,确实如此,一时也分不清真假,遂有些厌烦道:“你先退下。”
  长安如蒙大赦,麻溜地退出了大殿。
  赢烨又问范业:“此事你怎么看?”
  范业收回盯着长安背影的目光,俯首道:“陛下,慕容泓一方面派人给您带来皇后的信件,一方面又往兖州增兵,微臣觉着,他是想软硬兼施,利用您对皇后的关切之情,逼迫您主动放了钟羡。”
  赢烨冷笑,道:“做梦!”
  “但是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办法。这钟羡先是伤在陛下手下,大病一场。后伤势刚愈又随陛下长途跋涉,未得好生休养,到了益州水土不服又是大病一场,至今还卧病在床,照此情形发展下去,万一有个不测,则皇后危矣。”范业道。
  赢烨蹙眉,问:“那朕到底该如何应对才好?”
  范业道:“慕容泓是料准了只要他有皇后在手,您便投鼠忌器,不敢发兵攻打大龑,所以才死活不肯将皇后还给陛下。陛下此番既有人质在手,不妨趁机攻打兖州,让慕容泓知道皇后不再是您的软肋,他必会对您心生忌惮。而钟羡是龑朝太尉钟慕白之子,他在您手里,钟慕白在应战时也会有所顾忌。正好眼下慕容泓亲政不久,云州又在开战,慕容泓、赵枢与钟慕白三人之间的关系也被亚父成功离间,陛下若此时发兵大龑,必能事半功倍。如此,或许还有尽快将皇后从大龑接回来的希望。”
  赢烨闻言,站起身徘徊两步,还未做出决定,负责看守钟羡与长安的侍卫匆匆来报:“陛下,不好了,钟羡他出事了!”


第371章 相依相伴
  赢烨赶到后宫关押钟羡的漱玉楼时,但见几名內侍站在床前扶着面色发青的钟羡在那儿灌水,长安坐在桌旁神情凝重地写着什么,三名御医却在站在一旁无所事事。
  “怎么回事?”赢烨见钟羡果然状态极差,而楼中却乱糟糟全没个主心骨的模样,怒问。
  “陛下,钟羡是因为吃了这大龑使者带来的东西中了毒,咱们宫里的御医对这毒束手无策,那位晏公公说他能解,还让奴才们先给钟羡灌水催吐,说是要先把毒物吐出来才行,奴才们别无他法,只能先按他吩咐的做。”负责看管漱玉楼的管事太监伏在赢烨脚下战战兢兢道。
  赢烨怒极,一把揪过被侍卫押住的尹衡质问道:“所以你是来杀钟羡的?谁派你来杀他的?慕容泓?”
  “不不,我不是来杀他的,我、我也不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事发突然,尹衡也还未回过神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这钟夫人托他带给钟羡的吃食中居然会有毒。
  赢烨也不与他废话,直接将他往侍卫那边一搡,道:“拖出去砍了!”
  尹衡大惊失色。
  跟着他前来的范业忙道:“陛下,两国交战不斩来使,陛下千万不可破了这个先例。”
  “朕便破了又能如何?你方才不是建议朕对大龑动兵么?此人的脑袋就算朕给大龑下的战书好了。”赢烨果断道。
  那边原本正在冥思苦想解药药方的长安闻言眼皮子一跳,忙放下笔过来跪下劝道:“陛下切莫冲动,这毒断不是这位使臣所下。陛下请想,若是慕容泓想毒杀钟羡一了百了,那他就不应该派这初出茅庐的新科进士前来,而应该派无牵无挂的孤臣或者內侍,杀了钟羡之后,使臣也当即自杀,如此才能将罪过全都推在您头上。但您看这位使臣,他拖家带口,并无赴死的决心。陛下您不能杀了他,若是杀了他,钟羡真救不回来,您就百口莫辩了。”
  “百口莫辩?朕原本也没打算跟谁分辩!”
  “陛下固然可以不将大龑君臣放在眼里,但皇后娘娘呢?一旦大虞和大龑开战,就拿皇后娘娘去祭旗以挫您的锐气。这话慕容泓可说了不下两遍了。”长安道。
  范业闻言看了长安一眼,长安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却没看他,只小心翼翼地看着赢烨。
  赢烨俯身将她拎起来,问:“你说,钟羡到底还能不能救回来?”
  长安道:“只能尽人事听天命,陛下眼下不妨做两手准备。”
  “哪两手准备?”赢烨十分不信任地盯着她。
  “陛下先从牢中提一名钟府的侍卫出来,让他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何事。若是钟羡救得回来,陛下可派使者连同大龑使臣和钟府侍卫一起去盛京,将今日钟羡中毒一事当朝禀明。且不管此番是谁下的毒手,钟慕白若知晓此事,必不能放心让钟羡在陛下这里久呆,是和是战他总会敦促慕容泓尽快拿出个决断来,如此便避免了长期僵持之忧。若是钟羡救不回来,钟府侍卫便是此事见证,只要他将钟羡身死之经过详细禀告给钟慕白知道,钟慕白与慕容泓之间必生嫌隙,届时陛下再发兵大龑,岂非事半功倍?”
  “若照公公这么说,那还救钟羡做什么,何不直接让他死掉算了,反正,也不是我们下的毒手。”范业忽道。
  长安抿了抿干燥的唇,道:“若是钟羡活着,陛下还有兵不血刃将皇后救回来的希望。若是钟羡死了,不管是不是陛下这边的人下的手,这笔账钟慕白是一定会算陛下一份的。届时,除了开战,陛下再无他法。而一旦开战,皇后的生死就全在慕容泓一念之间了。端看陛下如何抉择。”
  赢烨犹豫不决。
  范业在一旁道:“陛下,勿忘亚父叮嘱,谨防小人谗言。”
  “陛下,皇后心情不好时曾对奴才说过,说她知道您身边有人不想让她回来。奴才原本是不信的,如今却是信了。”长安道。
  “你敢这般当面离间我们君臣!”范业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敢于当面挑拨的小人,一时不免气急败坏。
  长安道:“奴才又未曾指名道姓,大人又何必急着对号入座呢?”
  范业气噎。
  赢烨松开长安,谓左右道:“去牢里提一名钟府侍卫过来。”
  这时钟羡已经把刚喝下去的几大碗水都吐了出来,榻前的內侍过来道:“晏公公,这吐出来的水已经干净了。”
  长安忙回到桌旁,将未写完的药方写完了交给御医去抓药。她原本就不通医术,一些药方也不过因为要用所以才死记硬背下来的,钟羡所中的这种毒她还只是在书上看到过,自己并没有研制过,所以心中并不十分确定药方中有没有遗漏什么,但眼下别无它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在御医拿着药方回去煎药的当口,戚锋盛来了,看到钟羡面色青白鼻腔间隐隐可见血迹,躺在床上死了一般人事不省,惊了一跳。
  长安当着赢烨与尹衡等人的面将钟羡的中毒经过跟他说了一遍。
  听闻钟羡是吃了钟夫人带给他的桂花糕中的毒,戚锋盛看向尹衡,道:“夫人绝不可能毒害少爷,除非有人在路上下毒。”
  尹衡百口莫辩,只恨自己在此事上疏忽大意,没有让大夫验一下那些点心就直接给了钟羡。他已经很谨慎了,钟夫人把这些点心给他之后他就全部锁进了箱中,钥匙亲自保管,谁能料到竟然还是出了问题。
  “夫人不会,不代表太尉府中人人都不会。尹公子博学多才年少有为,又有妹妹在宫中为妃,可谓前途无量,他若做下此事,断送的不仅是他自己的锦绣前程,还有全家人的性命,图什么?依我看来,此事必是有人从中暗施手段,想要借钟羡之死挑拨几方关系,从中渔利。”长安说着,问一旁的范业“范大人,您以为呢?”
  范业虽不大想搭理她,但毕竟正事要紧,他耐着性子对赢烨道:“陛下,依臣之见,我们还是先救治钟羡,至于是何人下的毒,就交由大龑的君臣去破案好了。”
  赢烨本就不耐烦这些勾心斗角的事,若不是为了陶夭,恨不能把这些人统统推出去砍了,听范业这般说,他乐得甩手不管,道:“就这样吧。”
  他离开后,尹衡戚锋盛等人也相继被押了下去。
  范业看着长安冷笑道:“如公公这般伶俐的人物,在大龑皇宫也不该是个籍籍无名的內侍,你到底是谁?”
  长安道:“智者见智仁者见仁,范大人是自己太聪明了,所以把奴才也看得伶俐了。其实奴才就是个既怕死又没用的奴才罢了。”
  范业:“……”智者见智仁者见仁是这么用的么?
  “范大人若无它事,奴才要去照顾钟公子了,目前看来,陛下还是希望他能活的。”长安表面镇定,实则心急如焚,哪有心思陪他饶舌,说完便行了一礼回到榻前。
  范业想着人反正在他们手中跑不掉,他现在不肯交代,日后自有他交代的时候,也就没再咄咄相逼。
  药很快熬好了端来,长安在內侍的帮助下把药给钟羡灌了进去。
  一个时辰过去,钟羡没醒。一天一夜过去,钟羡还是没醒。两天,三天……若不是还能摸到他的脉搏,长安几乎要绝望。
  也就是在等他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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