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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娘-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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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杀的吗?”

    永嘉抬起头,直直的望向这人眼中,他道:“我说不是,你信么?”

    金启全没有移开眼睛,同样的望过去。

    他笑了,笑的很是爽朗,激昂道:“我金启全侄儿说的话,定不会虚假。”(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九章:屋漏偏逢连夜雨

    眼中的信任,让永嘉心中起了一股暖意。

    他开口缓慢讲述了出来。

    因为整日在家闭门不出,娘担忧不过,便请他的同窗好友一同上山散散心。

    同窗的前来,并没有让他好过一些。

    虽然不说,可这些人眼中多多少少都带着一些的惋惜和讽刺。

    永嘉并不是封闭了意识,更觉得现在比以前更能发现这一切。

    他多年的好友,寒窗苦读各自打起的同窗,在这一刻,他是看的清清楚楚。

    同时他也是无奈娘的担忧,才答应一同前往。

    来的地方不是其他,正是云来寺。

    云来寺除了是供人香火的外,不远处有一片竹林。

    文人热衷四君子,梅、兰、竹、菊。

    竹的高风亮节更是得读书人的爱戴。

    竹林来的人不少,里面有免费的座椅和热茶供他们使用。

    如果谁人能做得一首好诗,更能高挂竹上,供人欣赏。

    永嘉年纪并不大,却也来过几次,虽然每次都是眼带钦慕望着那些出口成章的才子。

    而他坐在那,目光呆滞。

    后觉得无趣,他向着山上一条小巷而去。

    不知不觉中,走了有些远,直到那条小巷的尽头。

    说到这里,永嘉眼神中总算慌乱,道:“四叔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满是鲜血的人就直直躺在那里哀叫,那时候他还没死,还能发出声音,我…我不能见死不救啊,我跑了过去,我…我按住了他的伤口。”

    永嘉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他低头举起双手仿佛能见到手中沾满的鲜血,他继续说道:“我就这么按着按着,大喊的叫人来,可那地方离着竹林太远,远到根本没人听到我的声音,我就这么看着那人闭上了眼睛。”

    “四叔,血是热的,可我觉得好冷,真的好冷。”永嘉忍不住的哆嗦一下,低声吼道。

    从头到尾,永嘉都没有关心过他会不会被认罪,会不会被认为是杀人犯,他只是想要宣泄心中的恐惧。

    金启全听的是皱紧眉头,眼前的侄儿情绪有些不对劲,这样下去,哪怕这次是真被冤枉的,以后也怕是毁了。

    他问道:“当时在旁边有没看到其他人?”

    永嘉微微思索,他看着小姑不确定的道:“小姑,两铁相撞是‘铿’还是‘铛?”

    金芸并没有开口回答,而是直接从腰间取出一把短刀向着锁着牢笼的铁链砍去。

    ‘铛’的一声,在这个寂静的地方很是刺耳。

    金启全到是大吃一惊,他怎么都想不到小妹身上居然会带把武器。

    “没错,就是这个声音。”永嘉肯定的说道,因为小姑和大哥在家中锻铁,时常都会听到这个声音。

    当时永嘉在山里,正是听到这个略显耳熟的声音,才会举步向着那头而去。

    金芸反手握刀,根据永嘉所说,她大概知道他口中所说的地方再那。

    今日去往云来寺,确实经过一片竹林,在竹林的西侧方向,她感知到一股浓郁的金属气息。

    金启全再次询问几句,直到问不出所以然,才决定先回去。

    和狱卒商量更换牢笼后,两人一前一后便出了牢房。

    直至拐角处,金启全开口:“小妹,你手中的短刀可否与我观看。”

    “可。”金芸反手就将手中短刀递了过去。

    这把短刀正是爹送她的那把,明知是要去寻私兵,自然要带有防身的兵器,金芸首先就想到的是这把短刀。

    金启全不懂兵器,却拥有不少,上手的一瞬间他就知道这把短刀的不凡。

    虽不精致,却锐利。

    他道:“这把刀不错,你得好好保管,到是刀套有些粗糙,等明日四哥给你弄个好皮革套上。”

    这次很难得,是金芸拿出兵器时,别人对她如此说道。

    她这些日子过来,听到的最多,便是她是个姑娘家,不好接触这个。

    金启全怎会不爱好兵器,拿在手上就比划起来,他道:“好刀,到适合你这个姑娘家,对于我这种蛮汉子来说,就短了些,这是在哪里定做?”

    “爹给我的。”金芸到没有隐瞒,说:“放在他那里许久了。”

    “哦?”金启全停下动作,他再次看了下刀鞘和刀身的接连处,那里有着一小块刻制的纹路。

    这个纹路在上京是无人不晓,甚至可以说在这个国度,这个纹路都让人熟悉。

    纹路似花,正是上京金家的标志。

    而此时,金启全并没有怀疑什么,只是将短刀还了回去,说:“既然是爹予你的,就好好拿着。”

    其他不说,老爹热衷打铁,这事他也是知晓,金家四个兄弟,偏偏没有一个对此有天赋的。

    他当时到有些兴趣,偏偏没天赋,粗手粗脚的,让老爹看得头疼。

    想到此,金启全突然笑出了声。

    不管如何,还是家好啊。

    只是可惜,有了永嘉的事在,他们没法高高兴兴的围着一桌好好聊上一聊,喝上几壶。

    如今躺在床榻上的老娘,管在牢房中的永嘉,这些事都没法急。

    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也不知道为何,这段日子尽出些糟心事,一遭接着一遭。

    永嘉的事还没处理好,何家就上门了。

    并不是舒氏心中所想。

    她想过,如果何家的人许诺,何明又答应改过自新,她还是希望他们能继续过日子。

    到不是嫌弃闺女回到娘家,而是到那个时候,柳丫头的日子怕是也不好过。

    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何家一家子人,架势十足的跑上门,居然是要闹休妻。

    舒氏乍听到,差点和老娘那般,吓得昏过去。

    休妻,代表是对女方的极度不满,不然也不会闹到这个地步。

    舒氏就是想不通了,明明柳儿什么错都没有,就是一直在忍耐,为何这些人还如此的蛮横不讲理。

    可再想不通,何家一行人,大大小小加起来十数人,领头的那个便是何卫氏,她一脸扭曲,一手高高举起,手中拿着的正是一张信封。

    舒氏识字不多,再不多也知道那信封上大大的两个黑色的字体。

    便是‘休书’。(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章:七出

    “休妻,我们何家要将金家女儿给休掉。”

    何卫氏进了宅子,首先第一句话便是如此,右手高高举起,走到舒氏面前,她狰狞一笑。

    休书落地,契书便成,她正是拿捏着这一点,对着金家的人说道:“你们不是要和离吗?想都别想,老娘早就看不惯你们这些穷酸样。烧香拜佛,是你们祖上积德,才让这个臭丫头嫁到了何家。不知好歹的东西,还想和离,做梦吧你们。”

    舒氏气急,可她第一个反应便是将柳儿推到了身后,挡住她的身子。

    她咬牙道:“你们没有权利休妻。”

    休妻,有“七出”指的是:不顺父母、无子、淫、妒、有恶疾、多言、窃盗。

    柳儿不属于其中一种,何家就是想要休妻也休不得。

    何卫氏还未说话,旁边的马氏就道:“咱娘腿拐了,弟妹都不侍疾,床榻前都是我端茶递水,伺候方便,熬到天亮。”

    站在后面的金柳并没有开口,何卫氏就是病得再重,又哪会放过她。

    熬到天亮的那个人是她才对,她的这个婆婆最后折磨人。

    炎热的夏日,整日打着蒲扇不说,还得时不时打些井水给她擦着身子,稍有不顺,不是打便是骂。

    而那个时候,马氏在哪?在她的房间呼呼直睡。

    金柳没说,不是不愿,而是百口莫辩。

    何卫氏嘴角一抽,到底还是顺着大儿媳妇的话说了下去,她道:“正是,我个老婆子腿脚不便,她到好,不说伺候,连碗稀饭都没有喝上。“

    两婆媳左一句右一句,说的是天花乱坠,偏偏金柳是一句话都没有解释过。

    “说什么鬼话,你问问你们村子里的人,看看金柳在何家过的是什么苦日子。”吕氏挺着胸就上前,她声音洪亮,大喊道:“何家尽是些懒东西,你们家里的活谁不知道是金柳一人所做,就是秋收,你们何家的汉子都极会躲懒,下地的那个还不是金柳?”

    这还是上次小姑子和新哥儿去他们村子里走一趟,发现那些事后,舒氏是更加待不住,又去了村子里跑了一趟,寻人打听。

    打听来的事让舒氏是流了一夜的眼泪,就是她这个当大伯娘的也是心酸不已。

    何家村子里的人,也不是都那般胡搅蛮缠,很多乡亲对着金柳是百般赞叹,却唏嘘不已,如果不是嫁到这样的人家,定是个人人夸赞的好媳妇。

    何卫氏这次来,就已经抱着撕破脸的决心。

    她这一次定要将小贱人休掉,再好好收拾金家一番。

    其实,她下这么大的决心,而且平日里不沾身的马氏也跟着一同前来,只不过是因为心中有底气。

    小儿子那日劝导的话,已经入了心。

    本想着再忍忍金家的人,将金柳给接回来。

    结果不到半日,二儿子就带了一母子进了屋。

    寡妇!当时何卫氏听着就气打一处,有个寡妇给他儿子当妾氏,她是一点反对意见都没。

    可要让儿子休掉正妻,再娶这个寡妇,哪怕是已经生了个大胖孙子,她都是极其反对的。

    这还不如让金柳那丫头继续待着屋里。

    哪知,后面发生的事,让何家是想都想不到。

    寡妇姓古,名媛。

    古媛有个远方亲戚是何家堂兄的生意伙伴。

    说是生意伙伴,其实完全就是仰仗那户人家。

    偏偏,那远方亲戚的老太太极其喜欢古媛,当做亲生闺女来疼爱的,只是离得较远,有些地方照顾不到。

    如此倒好,老头头一托付,就给托付到了何家堂兄。

    哪里知道,几句话交谈下来,居然有这般的关系。

    堂兄那边自然是支持古媛上位,到时候结为亲家,哪还会愁生意不做大。

    所以,昨日堂兄亲自登门,并许诺如果古媛真要嫁到他们家,就在镇上分个门面给何明当掌柜,更让他们大儿去堂兄府上跟着大师傅学习一番了,另做安排。

    何家的人想都没有,立马就是答应。

    昨日晚上就是欢欢喜喜的围成一桌,完全就像是一家人般。

    也正是如此,才了今天的这一幕。

    既然已经做了打算,之前受得气,低过的头,何卫氏是要一起找回场子,她道:“不管她是不是不孝顺长辈,我就是说她在家偷汉子都行,反正这休书你们必须得收下。”

    现在是有恃无恐,自然是什么话都敢说,她再道:“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了也是我们何家的骨头,你们别想看到他一面。”

    何卫氏到不是真得很在意这个还未出生的孙子或孙女,不然也不会让怀着身孕的金柳挺着个大肚子下地。

    只是她知道金柳极其喜欢孩子,定是十分不舍,既然她不舍,她就要夺过来。

    孟氏本还待在一旁低垂着头看戏,哪里知道来人越说越过分,让她不得不出面。

    将军并未分家,现在和金家是连为一体,来人真要将金柳偷汉子的事传了出去,不管是真是假,金家的名声必定会大损。

    如果是以往,她到乐意看到这一幕,可现在不行了,她还有个娇娇,定不能让金家这事连累到她的独女。

    她站起身,道:“这位夫人到真有趣,金柳到底有没有犯过七出,并不是你一句话便能定的了,如果真有异议,自然得向衙门走一遭,只是这诬告陷害的罪名,怕也不是你等能承受的了。”

    何卫氏一怔,她正腰开口骂,抬头一看。

    好家伙,就是她再不清楚,也知道前面这个雍容华贵,娴淑典雅的女子来历不凡。

    她咽下想要吐露出来的脏话,却仍旧伸着脖子傲气道:“我家的儿媳妇,我要休便休。”

    说完,在众人惊讶中,她出其不意,将手中一直紧紧握着的信封抛了出去。

    信封不轻,在半空飞舞两下就缓缓落下。

    因为离得稍微有些远,金家的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就这么不甘心的睁大着眼睛看着它落下。

    而就在快要落到地面时,突然出手了一只大手,将它握在了手心中。(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一章:剑锋

    信封不重,在金启全手中却犹如一把大刀带来的重量。

    他离家时,金柳不过还是个幼儿,而他也不过是一个半大的小子,对着这个软绵绵的侄女是很是喜爱。

    平日里做得最多的,便是抱着去逗弄。

    那时,二哥好酒,平日里就爱出去寻乐子,二嫂又是马不停蹄的跟着他身后训斥。

    金启全可以肯定的说,在当时,每日抱着侄女最长时间的,便是他。

    十多年未见,稚儿长成,马上就要为人母。

    却不想,小时候那般疼爱的侄女,居然被一家人逼到如此。

    金启全本是个泥腿子,久经沙场上战厮杀无数次,身上受的伤不下百次,甚至杀掉的人数不胜数。

    这样的一个人,身上本就带着浓重的杀气,释放出来,那股气势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的屏住了呼吸。

    手指收拢,休书在他手中渐渐挤压成一团,手腹摩擦,揉成了碎片。

    他勾起嘴角,泰然自若道:“想要休掉我们金家人,你们还没这个本事。”

    何卫氏等人却如同见到鬼魅,身上就是忍不住得打了一个哆嗦。

    这人他们不识得,却明显的能看出他不是那种好惹的人。

    何家有来路,接触到的人三教九流,那些混混她们也是见识过的,两者却不相同,现在的情况就是抬头看一眼,就觉得心里发慌。

    如果何元在这说不定还能看出一些什么,可何卫氏就是一个不愿服输的人,她哽着胳膊,假装镇定道:“那我就让你们看一看,何家有没这……啊啊啊。”

    金启全最擅长的兵器是一把斧头。

    长斧霹雳,以一敌十。

    再来便是软剑。

    软剑从未离身,哪怕是进殿面圣,都是置于腰间。

    如今也是。

    何卫氏的话音未落,几缕发丝落下,在众人眼花之中,也不知道何时,哆嗦不停的何卫氏脖间就搁置着一把长剑。

    长剑上隐约能见到一道青芒以及一丝红色。

    那是何卫氏脖间割破留下的血色。

    双腿一软,她就向下挪,可脖间的刺痛立马惊醒了她,连忙颤抖着站稳了脚,想让边上的大儿媳妇扶上一把,哪晓得摸了个空,转头一看,好家伙,周边五步之内都没了一个身影,全部都退缩到了边上。

    “你你你,你胆敢伤人,是会坐牢的。”何卫氏害怕得牙齿颤抖,发出咯咯的声音,却还是努力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金启全冷哼一声,他完全不惧,就是将人杀掉又能如何。

    他现在领命来此,随意安插一个罪名下去,他还赚到一个功劳。

    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如此罢了。

    他对着那些站开的人说道:“将何家的人都给我叫来,我到要看看想要休妻的到底是何人。”

    马氏一听,哪还顾得了自己的老娘,连连点头,屁滚尿流的就向着外面跑。

    看的何卫氏是扭曲了一张脸。

    这是她第一次被一把锋利的长剑架到脖子上,刺痛无比不说,还感觉到血流出浸到了衣襟里,让她恐惧不已。

    她可以肯定,家里人肯定会再来,可这一去一回就要耽搁几个时辰,指不定她就要失血过多,等不到那个时候。

    何卫氏是万分后悔,早知道就不来此耍这个威风了,到还把自己给添了进去。

    她颤颤巍巍,到底服了个软,道:“怎么说都还是一家人,可别伤了情面,咱们有话好好说,你…您先把剑放下。”

    金启全这一手吓傻了何家的人,不也是让金家的人出乎意料。

    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四弟居然率先动了兵器。

    可没想到归没想到,却是大快人心,出了口恶气。

    吕氏上前说:“四弟你别听这个老虎婆的,出些血算是便宜她了,现在知道好好说话,先前我侄女流的泪流的汗还少吗?”

    金启全一听便知道这里面有隐情,剑锋顿时一偏。

    “啊啊啊,杀杀人啦。”何卫氏惨痛一叫,声音是越喊越小,双腿软的厉害,却只能点着脚尖站着。

    半个剑身直直割到了肉里,何卫氏不垫着脚支撑着,那把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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