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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二三事-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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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而到底是谁狩猎谁，现在说这些，到底为时尚早——董二三童鞋不是怂的，而年如华大叔也不是那么坏的。。。。
甩掉年如华之后，董二三并没有再去找曹冲文，而是打车回家了。她还是在家里，等着海赫格的消息吧。不过，如果是柳柳先回来的话，那估计，问题就比较严重。。。。董二三现在也不在纠结她拜托海赫格跟着柳柳，是对是错了，如果问题不大，她知道不知道都不是很有关系的话，那么柳柳回来之后，她就坦诚的道歉，而如果问题严重，而她不知道要比知道，对柳柳来说更好的话，那么。她就会选择瞒着。。。。这两种可能，都取决于，到底是谁先回来。。。。
陈老头自己在家，董丞和张妈都去东风临那里忙碌了。董二三和他下了一盘棋，没输没赢，陈老头就扔了棋子。“不下了，你这心不在焉的，我赢了也没意思。。。。”端着茶杯，“什么事让你这么牵挂的啊？”按说董二三这孩子在意的人，现在都在她身边了。而前段时间去帝都的那些孩子，就算和这孩子关系不错。但是也不会让她这么神魂不守的啊。陈老头有点好奇。
因为他很清楚，这绝对不是因为孙青竹。这孩子在远行回来之后。心态就变了。面对死亡，她是真的可以坦然的接受了。完全不再是一副死气沉沉，沉浸在悲伤里样子了。虽然她的悲伤，不是表现为眼泪和自暴自弃，但是那种暮气，还是很慎人的。陈老头抬手给董二三倒杯茶。“来来，喝水，好好和爷爷我说说。。。。”董二三收拾好棋盘和棋子。没接话。
说什么？她自己还什么都不知道呢！陈老头撇撇嘴，“那，我给你把把脉吧，看看这段时间恢复的怎么样了。。。。”这绝对是没事闲的。董二三却什么都不说的任他把脉看诊，陈老头玩够了，忽然说，“我有件事，已经没和你说。。。。”说着掏出一把精致的小钥匙，“这个钥匙，你拿着，我屋子里，床底下，有个金木的盒子，那种木头是防潮防虫还很防火防水的，里面还有蜡塑封着，如果你用不到，就先不要打开了。。。。”
董二三没迟疑的接过钥匙，放在手心里看了看，这种钥匙是四棱的，防止复刻的，但是凭现在技术，仿造一把，也不是难事，“里面是什么？”陈老头重新沏壶茶，“医书。”董二三沉默下，点点头。陈老头这么大的本事，却没有收徒弟，他的衣钵，大概都在那个盒子里。。。。“我会帮它找个好主人的。。。。”陈老头好笑的摆摆手。。。。
“不用。”眼神看向窗外，陈老头平静的说，“如果我想给它找新主人，就不会把它封起来了。。。。我的医术，来的不正，所以我没办法以师徒之证明，把它传下去，但是，那些，总是数代人和数位名医的心血，断在我这里，又是我 一桩大罪。。。。”语气里带着一丝愧疚。董二三皱眉，来的不正？是偷师的？就听陈老头接着说，“所以我交给你，就是让你帮我保管，如果机缘巧合之下，让它有得见天日的一天，那就是它的缘法，而如果有人来抢或者意图不轨，你就帮我烧了它。。。。”
董二三有点吃惊，那么宝贝的东西，因为有人来抢就烧了，这不对吧？“什么叫机缘巧合？什么叫缘法？别人来抢，也是它的缘法啊，谁能是它的归属，这不是盒子里的那些书能自己决定的吧？不还是人来做决定？那么，抢的人，怎么就没资格拥有它了？”董二三是野兽派的，她讲究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就算是来抢，只要抢到手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难道这种能抢到手的缘法，就不是那什么所谓的机缘了？
陈老头摆摆手，“你不懂。这世上，但凡是抢来的东西，总是来路不正的。”董二三很不赞同这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邹狗。争抢，本就是生物的本能，这也算是一种天性天道。不争不抢，除非是个死人，可人死前，不还是为了多呼吸一口气而挣扎着？您所谓的抢来的东西来路不正，这种判断的定义在哪里？人本身活着，就是在和命运和时间争抢，那么是不是靠自己的这种争抢而得到的快乐和幸福，也是来路不正的？”
叹口气，陈老头知道自己说不过董二三，但是，他还是坚持自己的心意，“你说的很对，但是我的话，就是我的要求。盒子里的东西，会自己找到它的主人，凡是争抢它的人，都不是善类。那么与其让它沦落到不是它主人的手里，还不如一把火，让它尘归尘，土归土。。。。”董二三心里撇嘴，说的这么玄幻，总结下来不就是一句话，有人来抢就烧掉。。。。自己找主人？董二三脸上带着无奈的表情，点头应下，没再说什么。
这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了，而那东西是陈老头的。她只要遵照他的要求处理就好了，别的，与她无关的。陈老头脸上也有点无奈，那些医书都是绝世珍宝，比什么古玩古董有价值多了，听见他说烧了这句话。但凡是有点思维的人，第一反应都应该是劝他保留下来，而不是纠结争抢问题并什么都不说的点头答应吧？不过，也正因为董二三的这种性格，所以他才把这件事，交给她。并单独和她一个人说。
如是被董丞听见，一准让他把那些医书捐出来。来个造福天下什么的。但是，只有陈老头清楚，那里面的医术，现在已经没人能学的出来了。时代变了，医术也变了，更重要的。很多疾病已经用不着那么复杂又狠利的医术了。学了，反而是危害社会了，毕竟。哪里来的那么多药人和活体呢。。。。柳柳的事，现在成了重大犯罪，但是，在他的那些医书里，就有专门记录以前那些药人的反应的笔记。。。。
这虽然是很不起眼的一部分，但是任何时候，都是人命关天的。医者如是没有父母心，那行医的意义，又在哪里呢。。。他已经早就失去了作为一个医者的资格，所以他从来都是自称赤脚大夫的，但是他心里甚至觉得，自己连个赤脚大夫都不如。。。。所以，那些医书，不能随便外传，而能得到它的人，应该是不知道它的本质的，能有自己判断力去选择，是不是学习它的人。
而不是那些明知道或者说只知道它厉害之处的，想抢夺它的人。但是这些话，陈老头也是无法说出口的，他不想老了，还自爆耻辱，给这些孩子给董二三这丫头，留下一丝不好的印象。这算是他自己的私心吧。。。。那些医书，是当初他从带他亲如亲弟的师兄那里抢来偷学的，却累的师兄被逐出师门，最后英年早逝，含恨而终。。。。但是那时因为学了这些医术，已经失去自己并变得洋洋得意的他，连师兄的葬礼，都没有参加。。。。
记得那时，他师父曾指着师兄的灵位问他，后不后悔，那时，他正是风光无限的时候，摇头断然的说，不后悔。但是，经年之后，他就后悔的，五脏俱焚。。。。但是，一切都无法回头了。。。。在他逃到这里来之后，慢慢的从灰败中走出来，变得平静而玩世，可那个盒子里的东西，却像是一块火炭，不停的炙烤着他的心肝。而现在，他也没几年好活了，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气数，医者不自医，在他这里来说，就是因为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最清楚，而作为医者，更是明白，他这身体，到底该不该医治。。。。
把那个盒子交给董二三，才是最合适的。完全了结了他的心愿和愧疚。。。。陈老头一口喝尽了茶杯里的茶水，慢慢放下茶杯，看着董二三，叹口气，这孩子的心志，真是越来越坚定了。。。。“如果你以后会有孩子，而这孩子要是恰巧学了医的话，你就把那个盒子给传给他/她吧。。。。”那里面的医书，虽然是诡异的医道，却也是珍贵的医术。
董二三笑了下，“我不会有孩子的。”想了想，柳柳万一想要呢，找代孕或者什么的，也是有孩子的，“如果有，我会照办的。”陈老头扔掉沉浸在过去中的自己，对董二三嘴里的那句我不会有孩子的话，有上了心，刚要问一问，大门响，柳柳回来了。。。。
陈老头眼看着董二三的眼神变了，然后好似是他眼花似的，又变回了平常的样子。。。。。董二三起身，和柳柳打招呼，“回来了？买了什么？”眼睛不露痕迹的，扫描一般，把柳柳看了一遍。这才是他出门前，穿的衣服，而神色也算是不错，但是细看下来，就能看出他嘴角上的那丝僵硬。董二三的心，忽然就沉了下去，最不好的可能，发生了。。。。。
柳柳心里空洞的像黑洞一样，但是脸上却不能露出一毫，眯着眼睛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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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四百二十一章 绝望
“买了很多，促销的东西太多了，我都不知道买什么。。。。过几天咱们一起去逛逛，我想要一个小书架。。。。”柳愁陌觉得自己的嘴巴，像是自己上了发条一般，能自己开口说话，完全不用他操心控制。。。。感觉，他已经距离行尸走肉不远了。
董二三没有随着他说，只是笑了下，就放他上楼换衣服了。然后走到门边，看着他买回来的一袋子东西，随便翻了翻，买的都是家里用不着的东西，比如那种豆瓣酱，陈九娘自己会做，董丞也会，所以她家里，一直都没买过。还有很多家里从来用不着的没买过的东西，这些，都一再的表明，柳柳这次的出去，问题巨大。。。。陈老头跟过来，看了看，眉头皱了下，到底是没说什么。
拿起这些东西，董二三出了家门。这些大概是柳柳在无意识的情况下，随便买回来的。那么，还是不要被他看见的好。他不想她知道，那就不要让他自己醒悟到自己的破绽。董二三把这些东西，都送到了东风临的食堂，后厨面点这里，董丞正在和点心师傅研究新样式的点心。董二三和他说几句话，然后提到海赫格，“爸爸，小爸爸还没回来，您手机借我，我给他打个电话。。。。”
董丞不疑有他，直接把电话递给董二三。来到外面，找了僻静的地方，董二三拨通了海赫格的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董二三开口，“是我。柳柳回来了。您在哪里？”那边静了下，才回答。“你出来，来夜风这里，我和你单独说。”语气很严重。董二三应了，进去把手机给了董丞，“我要去趟夜风，晚饭也许不回来吃了。。。。”董丞不喜欢女儿吃外食。但是夜风那里，也许是公事，就点头应了，叮嘱了好几句，才放了董二三出来。董二三也没回家，来到停车场这边。找到了海赫格早就买回来的另一辆车。。。。
就算她未成年无照驾驶是犯法的，但是这也是董二三第二次不得不开车了。虽然她对自己的车技很有信心。而开车过去。是因为她真的很着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让柳柳变成了那种僵硬的样子，又让海赫格变得这么慎重。。。。
一路飞驰，到了夜风。停车小弟明显认识董二三，惊奇的看了几眼。就不敢在侧目了。董二三从内部通道一路上去，到了顶楼，进屋。就见到了在自斟自饮的海赫格。这下董二三是更加着急了。海赫格是很严于律己的人，他不会做这种大白天喝酒的事，更别说面前还给她也放了一个酒杯。。。虽然海赫格知道她早就开始喝酒，虽然没有阻拦，却也没鼓励过。
董二三脱了外衣，看着海赫格默默的给她倒酒，却没有去端酒杯，直接开口问，“怎么回事？”海赫格半天没回答，连连喝了好几口酒，才声音发哑的说，“你是不是无论因为什么，都不会放弃柳愁陌？”虽然觉得自己这么问，有点多此一举，但是海赫格还是想听女儿亲口承认一下。只有听见女儿亲口说出来，他对于今天知道的事，才没这么心里发凉。
“对。”董二三很干脆的说，所以，“您就直接说吧。”海赫格又沉默了半天，转身从身后拿出了一张白纸，放在桌子上，慢慢推到了董二三面前。神色里有种决然的悲凉感。董二三扫了他一眼，伸手拿起了那张纸。。。。
没一会，就看完了。这是一份诊断报告，还是加急的。想想也是，化验结果都是要等几天的，而柳柳应该是今天刚第一次去的，那么今天去今天就得到，不加急怎么行？而那个加急的大戳子，也实实在在的表现出，柳柳的急迫和紧张。不过，看看这上面的诊断结果，他到是真的应该紧张的。董二三面色不变的把报告又放回了桌子上。
“只有这件事？”海赫格听见女儿这么问，差点不顾仪表的喷出一口酒，“只有这件事？这件事还小吗？你还想要知道什么别的事？！！”海赫格连声问了一串，然后点点那张报告，“他没有生育能力！！”腾的站起来，“你不会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意思吧？！”董二三眉头微动，不明白海赫格这么激动的原因，依旧很平静的点头，“我当然知道。上面也写的很清楚了。。。。”但是，“我是和他在一起，又不是和他的精子在一起。。。。”
海赫格从没像现在这么厌恶女儿的这种他一直很赞许的冷静。双手撑着桌子，低身看着董二三的眼睛，“那么，你是觉得他有性能力就够了？”额，这是真的怒了。董二三拍拍海赫格的肩膀，“您先坐下，我也是很震惊的。但是，对我来说，确实，性能力比生育能力重要多了。。。。”海赫格吐血，这样的女儿，真的是他和董丞才能养的出来的！！
董二三看着紧紧皱着眉头的海赫格，“我记得我应该暗示过，我不会生孩子的，您应该知道的吧？”海赫格确实知道。他算是很了解自己的女儿的，知道她从来没想过生孩子，更没想过和一个男人厮守。。。。但是，现在，后者她已经做到了，那么前者，海赫格也是希望她能做到。
他和董丞是不可能生孩子的。就算用科技医学手段，他们两个都是没想过的。董丞的意思是，孩子，该是在一个相对于很大众化的家庭里成长起来，才会健康幸福的。而他们之间的关系，虽然也是另一种幸福，但是毕竟在世俗的眼里，他们是不被大多数人宽容的，甚至还是厌恶唾弃的。他们经历了很多的痛苦和折磨，才得到现在的幸福，而他们也不能因为一个想要孩子的心愿，就让一个无辜的生命来继承来自他们所给予的苦难。。。。人的出身是不能被选择的，那么。他们就没理由让这个选择变得沉重起来。
而他自己不要孩子的原因，就是不想董丞会有难过的可能罢了。任何有能让董丞难过的可能，他都会拒绝在苗头里。但是，他和董丞的女儿，唯一的女儿，不一样。她的出身。坎坷的像一本悲情小说，有生而无母的命运还不够，一件件对别人来说都是灭顶的事，都一一压在她的肩头。好似这世上所有有关于出身的磨难，都被放在了她的身上。
海赫格知道，她不喜欢孩子。也不想要。但是，他希望她最后还是可以有自己的孩子的啊。有个延续她的骨血，继承她的美丽，遗传她的智慧，一个完完全全属于她的孩子。。。。让她以后，不会那么孤独，不会再像现在这么浮萍一般。。。。可。明明她已经这么艰难悲惨了，却还要因为选择的男人没有生育能力，而彻底失去一个拥有美满家庭的机会。一想到这点，海赫格就心如火烧。
他希望他的女儿，可以找个深爱她的男人，生几个聪明美丽可爱的孩子，然后无灾无痛的，走完自己的美满人生。。。。这个愿望，在很多人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但是，放在女儿身上，却比登天还难。而现在的情况，或许去登天，还反而容易一点。。。。海赫格有点想掉眼泪，他明明不是这么容易掉眼泪的人，但是，面对这个诊断报告，他真的想哭一场。。。。
明明他的愿望，已经完成了最重要的一部分了，就差几个孩子，就可以基本达成了，但是，却断在了这里，无望的绝望。。。。海赫格真的很后悔，为什么当初不拦着柳愁陌，如果没有他的认可和纵容，女儿又怎么会选择他，而如果不选择他，就不会有现在的绝望。。。。如果女儿不是这么重情重义的人，那就太好了。。。。。可是，没有如果。
“我知道。”海赫格又要倒酒，被董二三拦住，这是她和柳柳的问题，不该让海赫格在这里借酒消愁的伤身，他也不年轻了。董二三拿过酒瓶，“所以，正好。我一直找不到机会和柳柳谈这个问题，就是但是他心里会有什么别的想法。现在，我也没什么顾虑了。这件事，我就当不知道，然后直接告诉他，我不想要孩子，我要去结扎，那么，就都没问题了。。。。”
这叫什么没问题，海赫格眉头皱的更紧，“也就是说，这个黑锅，你要背下来？”董二三不明白，“这怎么是背黑锅了？我只是先开口，不让柳柳为难罢了。既然我都不想要孩子，那么他有没有生育的能力，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让柳柳变得不开心。。。。”
原来这怎么说，在女儿来说，都是一件小事。。。。海赫格搓揉着额头，而且，更重要的，女儿一点都不认为，柳愁陌会对她隐瞒这件事。。。。但是海赫格很清楚，柳愁陌为难的，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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