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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妇-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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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花蔑视地瞥了他一眼,“妈妈,我说过,今儿心情不好,不接客。”
    她转身间,发丝飞扬,落在墨绥的脸上,彻底熔化了他的心。他伸手想捧住那令人痒痒的东西,却抵不过她离去的背影,只得看着她扭着细腰,如浮云一般飘了去。
    老鸨在他跟前晃了晃手,叫道:“墨三公子,回魂了。”
    墨绥回神,但仍是有些恍惚,“妈妈,方才那姑娘便是似花?”
    老鸨调戏道:“是啊,可还入得墨三公子的眼?”
    墨绥的脸笃然一变,“为何不早说?似花的初夜,本公子竟然没赶上!”
    “三公子啊,似花登场之日,您还未归来呢。”
    也是,不过转念一想,又不对!“既然我未归来,为何不等我归来?分明是瞧不起我墨家!”
    与浑人说话,永远没有对。
    “似花为何心情不好?是你惹了她,她才不理我的?”又来了,老鸨无法说实话,只得装作瞧见了熟人,迎了出去。
    “哎,我还没问完呢?似花今日方不方便?”老鸨一踉跄,差点儿跌倒。
    老鸨不理他,他也不恼,一心扑在如何得到似花的亲睐上头。他朝似花消失的方向寻去,多多说话,指不定她能发现他的好处呢?
    崖儿在静忧居,听着李五的唠叨。她都不知晓,他竟如此能说。不过,说来说去,只一个意思,就是要崖儿再买一个门房!
    崖儿知晓她出去的这一段时间,让他们担心了。当初留书出走,只是不愿瞧见他们不舍的神情,不想竟是让他们更加担心。
    银曼生来就不是大喜大悲的性子,她只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她要什么,她都会立刻办好,然后又站在她身旁,如影子一般。

  ☆、第九十三回 阮梦香楼

崖儿拉了她坐下,问道:“银曼怪我么?”她原以为她会摇头的,不想她竟诚实地点头。
    “夫人一人偷偷地去,不知晓我们有多担心么?整日整夜地盼着夫人能快点回来,最是害怕我们瞧见夫人时,夫人又是一身伤!”她还记得那年,她被掳走,又回来时,那一身的鲜血!想到此处,她的泪再也控制不住,如水一般掉了下来。
    崖儿慌忙帮她擦泪,可愈擦愈多,怎么也擦不完。最后,她抱着她,呢喃道:“好银曼,我知错了,往后再也不会了。”
    此时,李五端了燕窝进来,银曼这才好些,总算收住了泪。
    “夫人,这是银曼做的燕窝,煲了很久,你尝尝。”李五又端了另一碗与银曼,道:“你这些日子没睡好,也补下吧。”
    银曼有些不自然地接过燕窝,道了谢。
    崖儿似乎捕捉到空中一丝不寻常的味道,不过,这种味道,她喜欢。
    银曼喝了一口燕窝,忽然起一事来,便道:“夫人,孙姑娘有喜了呢。”
    “哦?太好了。那我明儿便去瞧瞧。”
    第二日,银曼准备了好些礼品,随崖儿去了苏府。
    有人来报,“少夫人,有个人自称是闵家嫂子,要见少夫人。”
    孙小花听到是崖儿,猛地起身,可吓坏了素卿。素卿拦住她,“少夫人再欣喜,也不能不顾自已的身子啊。”又对来人道:“把闵夫人请进来吧。”
    崖儿进屋后,孙小花一把拉住她,呜呜地哭泣起来。崖儿吓了一跳,一边安慰她。一边道:“花儿这是怎么了?”
    孙小花几日来的隐忍,此刻都泄了出来,待哭够时便平静了下来。
    “流尘常去。。。。。。妓院。”
    “你亲眼所见,还是他亲口所说?”
    “先是下人们私下议论,后来我发现他常常晚归,或是吃了晚膳仍是出去。我问他去哪儿,他便支吾说有友人相约。”孙小花拭了拭眼角的泪。又道:“有时。他晚归回来,我闻到他身上有香味。。。。。。那是女子的熏香。”
    “你可有向他问问?”
    “有,他却叫我别听闲言碎语。还把那些私语的下人都骂了一遍。”
    遇到此事,崖儿也不知该如何了。在这里,纳妾是常事,若是不允夫君纳妾。便会被安上一个悍妇的恶名。对于她自个儿来说,她自是不怕被说成悍妇的。可孙小花小同,她是“本地人”。她是否会委屈求全,她真不好断定。
    寻些话安慰了一番,崖儿便告辞了。
    是夜。苏流尘仍是出了门。孙小花避开了素卿,偷偷跟了去。她的肚子才两个月,不显。故而行动未有防碍。远远地,他果真是去了阮梦香楼。
    瞧见那人声鼎沸的场面。孙小花有些害怕,可又不甘如此回去。她一咬牙,返回去了静忧居。
    听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李五开了门,见是孙小花,有些奇怪。“孙姑娘?如此晚了,你怎地一人出来?快进来吧。”
    孙小花进了院门,问道:“嫂子可在?”
    “在,恐怕是睡了。”
    孙小花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去了崖儿屋子。又是一阵敲门,银曼揉着眼睛,开了门,欲责备李五,抬眼竟是孙小花。“孙姑娘?你。。。。。。”李五与银曼认识孙小花比较早,一直喊惯孙姑娘,竟是改不过来了。
    孙小花径直冲进屋内,叫醒崖儿,“嫂子!”
    如此模样的孙小花,叫崖儿惊讶不已。“花儿?你怎么来了?”
    “嫂子,他又去了妓院。”见崖儿无反应,她又道:“方才我跟着他,瞧着他进了阮梦香楼!嫂子,我想进去瞧瞧。”
    “你等会儿,我换了衣裳便与你一道去。”崖儿下床,丢给孙小花一套男装,“你也换上。”她自个儿亦是换了一套男装。这两套还是与墨逸在一起时,他给买的。
    银曼担心道:“夫人,我陪你们一起去吧。”
    “不必了,人多不好办,何况没有多的男装了。”
    “那让李五一起去,他是男子,好歹有个照应。”
    崖儿思虑着去妓院的人大都不是泛泛之辈,有个真正的男子一起,确实安全些。于是叫了李五,三人一同去了阮梦香楼。
    他们在大厅坐定后,开始四处寻找苏流尘的身影,寻了半晌仍是不见。正在疑惑之时,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崖儿瞪大了眼眸,不可置信。
    “墨大公子。。。。。。”孙小花亦是瞧见了。因他们坐的位置靠边,墨逸又向来无视旁人,故而也未瞧见他们,径直上了楼。
    楼上又传来另一熟悉的声音。
    “大哥怎的如此慢?”
    “你小子怎的又来这里?不是说不来了么?”
    “我来这里不是大哥想的那样,你进来便知。”
    随后便没了声响。孙小花急得不得了,他们进了厢房,瞧不见,也听不见,可怎么办?崖儿亦是未从方才所见之事中缓过神来。
    倒是李五清醒些,“有墨大公子在,想必也只是喝酒而已。”
    崖儿瞧见老鸨过来,叫道:“妈妈,有空的厢房么?这里太吵了。”
    厢房的价格自是比大厅的高些,老鸨笑道:“有的,几位客官跟我来。我们的姑娘都是调教得极好的,待会儿我与几位引荐几个姑娘,包你们满意!”
    老鸨故意押着的声音,令孙小花一阵恶寒。路过方才传出声音的屋子,正巧旁的屋子是空的,崖儿说道:“就这间吧。”
    “呃,这间是我们阮梦香楼上好的屋子,这价钱就。。。。。。”
    “价钱无妨,只要舒适即可。”
    “哎,好嘞!三位里边请。”
    老鸨走后不久,便带了三位美貌女子进来,又一阵夸赞,便被崖儿请走了。三位女子分别坐在他们三人身边,李五与孙小花均十分不自在,唯崖儿还欣赏地看了她们几眼。
    女子分别与他们敬酒,李五与崖儿都喝了,孙小花因有了身子,不便喝酒,便以不会推了。那三个女子相视了一眼,便坐在一旁,没了言语。
    此时,隔壁厢房里传出女子娇吟的笑声,令崖儿与孙小花一阵恶心。
    苏流尘道:“似花的书法不错吧?我早就与你说过,她是个难得的才女。”孙小花伤心得咬了牙,他都不曾如此赞过她。
    似花笑道:“苏公子过奖了,似花这点能耐,算不得什么。听闻苏公子的娘子是个绣艺高人,那一幅雨过天晴,可惊了不少人。第一娘子不是因此而请她入了锦绣庄么?似花很是钦佩她呢。”

  ☆、第九十四回 似花闵津

苏流尘道:“花儿在绣艺方面,确是很好。似花也不必与她比,你们的才情不同,如何比得出来?”
    “多谢苏公子夸赞,似花很开心。”
    此时,一直未言语的墨逸开口了,“流尘,我有一事要你帮忙,你与我去一躺。”
    “天已晚了,明儿再去吧。”
    “就是天晚了才能行事,走。”他起身,朝门外走去。
    苏流尘有些不舍的看着似花,似花嫣然一笑,“墨大公子既然有事,苏公子便去吧。苏公子想与似花说话,似花随时恭候。”
    隔壁有开门的声音,崖儿立马也开了一条小缝。墨逸先出来,苏流尘出来之时,还在与似花道别。此时,似花是背对着他们,待墨逸与苏流尘走后,她转身回房。瞧见她面貌的煞那,崖儿与孙小花都惊呆了!
    似花竟然是闵津!
    李五讶异道:“你们怎么了?”崖儿把一旁无趣至极的三位女子请了出去,瞧她们的模样,想必是已知晓了她们的身份。既然如此,便不必再留她们了。
    她们互视一眼,孙小花仍是不敢相信,“嫂子,她是谁?”
    崖儿拉她坐下,“花儿要冷静,即便是她是闵津,又如何?流尘是你的夫君,她一介青楼女子,是不可能入得了苏家的。”
    “我早就知晓她心悦流尘,只是未想到她竟然沦落此地,还得了流尘的亲睐。”
    “花儿别急,我去寻大公子问问,让他劝劝流尘。”
    “夫人是说,似花是大老太爷家的二姑娘?”李五记不清闵津的模样。只依稀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是,当日听说她离家出走,不想竟是追流尘而来。虽不知她是如何沦落此地,但她入了流尘的眼。从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娇娇女,变成如今样样精通的才女,可见她心志坚定,怕是不会轻易放弃了。”
    孙小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崖儿拍着她的背。“花儿,姻缘是你的,把不把握得住。都得靠你。若你自个儿乱了方寸,还如何将流尘唤回来?”
    “可是,我如何比得过她?”
    “比不比得过,不是你说的。关键是要让流尘觉得无论你是什么模样。他都心悦你。如此,即便他碰到更好的女子。亦是觉得只有你才是他的妻。”
    “那我该如何做?”
    “花儿想如何做便如何做。”崖儿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最真实的花儿,才是最吸引人的。当初流尘不就是被真正的花儿所折服么?”
    “真正的我?”孙小花有些迷茫,她不是她么?哪儿又有一个真正的她呢?
    李五说道:“夫人是说孙姑娘不要再曲意缝迎。委屈求全。孙姑娘做回昌城时的孙姑娘,苏公子自然回来了。”
    崖儿又道:“不知如何做时,想想昌城。往日的你是个什么模样。”
    孙小花恍惚间,回了家。苏流尘回来之时。就见她一人坐在桌前发呆。
    “花儿?怎么还不歇息?”
    孙小花转过头来,呆滞的眼神瞬间凛冽起来,“你去哪儿了?”
    苏流尘吓了一跳,又有些心虚。“你怎么了?”
    “你先答我,你方才去哪儿了?”
    “我与墨大哥出去了。”
    “做什么?”
    其实墨逸把他喊出去后,也没有什么事,只是警告他,不可负孙小花。如今要怎么说呢?如果全部说出来,她是接受还是反对呢?私心在此,他自是希望孙小花接受,可他也不敢保证。如今孙小花有孕,若有个闪失,他亦是担不起。
    “似花有我好看么?”
    苏流尘瞪大了眼眸,“你如何知晓?”
    “人人都知晓,为何我不能知晓?”
    苏流尘眼眸一暗,便说了近日确是见似花颇多。“我与她只弹琴喝酒,别无其他。”
    “别无其他?是现在不想,还是往后不想?你难道没有想过将她纳进府里么?”此时的孙小花异常镇定,她盯着他的眼睛,不畏惧。“你当初答应过我什么?成亲之时,你与我说过什么?那些信,我可还留着。这才多久,你便忘得一干二净!”
    “男子三妻四妾又有何错?何况我只当她是知己,从未做过负你之事,你又何必如此耿耿于怀?”她的一番话说得苏流尘也恼了起来,脑袋一热,他也不知他自个儿说了什么,只是觉得那人不是他吧?
    孙小花就那样望着他,不言不语。看得苏流尘一阵心慌,他欲说些软和话之时,孙小花开口了:“你要纳便纳,我再也不会多说一个字!”随后,她把他推出了门,又反锁了。
    第一次,苏流尘睡了书房。
    墨家大书房。
    墨老太爷与墨琛正在谈国事,墨逸推门走了进去。
    “祖父,父亲。”
    墨老太爷道:“逸儿坐下说话。”待墨逸坐下后,又问道:“逸儿有何事么?”
    “祖父,父亲,我此次是想说明一件事。”他顿了一下,“发现毒米之人,是季崖儿。”
    好半晌,墨琛才反应过来,这季崖儿是何许人。“休得胡说!一介妇人,如何能分辨毒米?”
    “墨醒可作证,当时崖儿与我说之时,他就在一旁。”
    “墨醒是你的车夫,自然你说什么,他便应什么。”墨琛极不喜崖儿,自不希望她为墨家立功。
    “如何证明毒米,我不知晓,相信墨家上下无一人知晓。她若不是瞧在孩儿的面上,亦不是会多嘴。”
    “哼,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信。我还未追究你私带外人之责,你竟为她邀功来了。她有什么好?一个寡妇,也值得你如此?我瞧她孤苦无依,你将帐目交与她盘算,我已默认了。如今,你还要为她争什么?你若是想娶她为妻,我头一个不答应!墨家不能让一个寡妇当主母!”
    “我从未奢望能娶她为妻,我只是说出事实,是她的功劳便是她的。她真是一个很有才情的女子,我不想埋没她。”他做这么多,只是想与她更亲近而已。至于娶她,他真的不敢想。
    “你!你简直是中了她的毒了!”墨琛气极败坏起来。
    此时,墨老太爷慢慢说道:“此事,我心里有杆称。你先回去吧。”
    墨逸出了书房,心里不甚高兴。虽知晓父亲不同意,他宁愿挨骂也想一试,但如此结果,他还是很失落的。
    想起那个明艳的女子,温和的笑容。他笑了笑,是了,她一直都很坚强。此次不行,下次再努力,定要墨家接受她才行。

  ☆、第九十五回 查帐

竖日一早,孙小花早早地起了床,又好生打扮了一番。
    素卿道:“少夫人不多睡下么?”
    “不了,睡多了,人也懒怠,不若出去走走。”
    “少夫人想去哪儿?可要喊公子一齐去?”
    “不必,我们只去沧澜江边瞧瞧。对了,把那幅春意带上。”
    “少夫人要去那里做刺绣?”春意是孙小花入了苏府后开始绣的,可半年多了,一直未完成。
    “春意,是该结束了。”
    初夏的江边,微风吹起,还是有些冷的。素卿让车夫将马车停在摊边的树下,自个儿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让孙小花坐了。
    “这儿挺好,少夫人在这里做绣,清静,又不怕被吹了。”
    “素儿有心了。”孙小花拿起绣布,只一眼,她不敢相信那上面的针脚是她绣的,凌乱,青涩,入不得眼。
    罢了,从头再来,不过多几针而已。她丢了那布,又重新裁一块,绷在架子上。看着白色的布,她想起那年,她作雨过天晴之时,明媚的心情。
    自回来后,崖儿又开始算帐了。她花了七日的功夫,将墨逸名下十八间铺子近两月来的帐目都算了一遍。
    银曼端了参茶进来,轻轻放下。“夫人歇会儿,喝口茶吧。这是墨大公子送来的红参,最是补气了。”银曼说完,见无人应她,便去瞧崖儿,只见她眼神飘忽,手指在一个地方不停地点着。似是有什么不解之事。
    “夫人怎么了?这帐册可有不妥?”
    “我记得这笔帐在往日的帐册上有了,如今竟又出现在四月的帐册上头。”
    “有人作假?夫人可还记得是哪月?”
    崖儿摇头,“太久了。而且我只是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并不确定是否真有。若只是相似,岂不是徒惹事端,惹人嫌么?”
    银曼沉思一会儿,又道:“不若我们请大公子将帐册均搬出来,我与李五帮夫人找。先不说明,若是没有再还回去。若是有。再说也不迟。”她瞧了那册子上铺面的名字,“只用永胜粮铺从去年十一月到二月的帐册,也不是很多。”崖儿近日算的便是三月四月的帐册。故而不必再查了。
    “如此,也好。”她喊来李五,“你去墨家商行,将永胜粮铺从去年十一月到二月的帐册都搬回来。就说我要检查。”
    李五去后,崖儿便趁机歇会儿。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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