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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绯糜(浮動的顆粒)-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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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这个时间进出寝室楼的人还挺多,我叫住一个偶然看见和邹亦在一起的男生问道:“你好,请问,邹亦在寝吗?”
他回过头,打量了我好几眼,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中文系的系花柳棉絮。”见我一愣,他又道,“听邹亦提起过。”
我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但一想到此行的目的又道:“学长,能不能告诉我他在哪里?”
“哦,邹亦啊,刚刚往东边去了,具体去哪,我还真不知道。”
“那谢谢了。”
“诶……”他突然叫住了我,看我疑惑地看着他,又道,“没事,祝你好运。”
我对他莫名其妙的话有点不解,但也没有多想,抱着画就往东边走去。
东边,除了图书馆之外,就只有一片小树林。
图书馆太大了,我一时没把握,便去了小树林。
深秋是枫树的天地,高大的树枝上晃眼地挂着艳红的枫叶,两旁都是被吹下的叶子,铺了一地,脚踩在上面,发出清脆的窸窣响。
我在一片茂密的枫树林里搜索着男人的身影,走了很长一段路都没发现他,只有几个小情侣在隐蔽的地方打情骂俏。
我失望地转身,目光不经意地掠过那抹熟悉的影子,心下一喜,穿过几棵魁梧的枫树,向更深处走去。
男人双手插着裤袋,背倚着粗壮的树干,低垂着头,长长的刘海盖着了他侧对着我的脸。
“邹”我刚喊了一个字就立马捂上了自己的嘴,身形一闪,一棵枫树已隐藏了我纤瘦的身影。
他的身边,何时还多了一个女子。
睁着狭长的桃花眼,我慢慢将手自嘴上放下,确定自己不会让人发现,才侧过身看去。
女子不似我高,但也有一米七,简单的修身白外套,紧身的深色牛仔裤将她修长的美腿包裹得很完美。
离得远,脸看得不是很清楚,只见一头飘逸的长发在随风飞舞。
长发。
募得,我再次睁大了双眸。
她的头发是褐色的。
邹亦喜欢褐色头发的女生,邹亦喜欢褐色头发的女生,邹亦喜欢褐色头发的女生。
一时间,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有这句话在反反复复地回响。
卷一 青涩年华,红了谁的颊(五)
“还是原来的颜色好看。”那日,他弯了唇,抚着我的长发温柔道。
原来,一切无关颜色,无关头发。
有关的只是人而已,人不同,头发一样又如何。
想着之前的所作所为,不禁觉得好笑。
柳棉絮,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最蠢的傻瓜了,因为男人的一个喜好就去染了头发,结果在他眼里,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酸意漫上,眼前的枫叶仿佛模糊了起来。
我知道最好打住,然后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可是心下却还不死心地挣扎着,驱使着我再次探头看去。
女子一直在低声说着什么,樱红的唇瓣一张一合的。邹亦还是那个姿势,不动,安静的样子像是听得很认真。
不知说了多久,远处的男人才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随着他的动作,额前垂下的发丝随意地舞动了下,那个瞬间,我有一种日本美少年从漫画里跃出来的错觉。
他很俊,也很美。
美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不是一个好的代名词,但此刻置身在枫叶漫天飞舞的树林里,他的确美得不像话。
菲菲曾经说过:柳棉絮,你要是真和邹亦成了,你们俩只要往校园里随便一站,绝对是条回头率高到爆的风景线。
当时我还不屑地嘲笑她太夸张了,如今看来,的确如此。
不管是谁,或者说不用任何一个人作陪衬或点缀,他本事就是一道耀眼的光芒,耀眼地夺人眼球,却也虚幻地抓不住。
下一秒,女子缓缓靠近,微点起脚,将红唇凑到一直低垂着脑袋的男人面前,然后……
邹亦的头发盖住了所有的暧昧,我只瞥见那双白皙修长,常年握画笔的手从裤袋里掏出来,搭上女子纤细的腰肢。
……
浑浑噩噩地回到寝室,目光有点呆滞,不小心被门口的拖板绊了一下。
“啪嗒”,又长又细的杆子倒在了地上。
脑子里有根弦跳了一下,手一松,搂在胸前的画卷飘到了地上。
我回过神来,看着一双涂抹着紫色指甲油的玉手拾起了地上的画卷,拿起来端详了半晌道:“贴吧上说得那个女生是你吧。”
她没顾我,继续说道:“这种画法,是他特有的。”
这个他,明显是邹亦。
“你……”我想问她是什么意思,突然想起之前赵辛萌说裴婕很欣赏他的话,敛了一下眉,我还不至于蠢到以为这个“欣赏”就是单纯的字面上的欣赏。
思索了下,没有问出这个彼此心知肚明的问题。
无论如何,那个男人早已心有所属了不是吗?如果不是那天我跟着他去了画室,这幅画到不了我手里吧。
重新从她手里拿回画,随意地往垃圾桶里一扔,不管面前女子有点诧异的脸,脱了鞋就往床上爬去。
“你知道了?”她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句,“你知道了对吗?”
“你想说什么?”靠在墙壁上,我拧了眉,语气有点不耐烦。
“华云婷,跟邹亦一个系,两人经常一起画画,虽说没在一起,但谁能说得准呢,校园里的男女,今天也许还是陌生人,明天就可能已经是情侣了。”
原来她叫华云婷,经常一起。
我忍不住在心底嗤笑一声,那么我一直纠结着他到底喜欢不喜欢我又有什么意思呢?
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是根本不可能喜欢的问题。
卷一 青涩年华,红了谁的颊(六)
闻菲菲采风回来捧了一大堆她拍的相片献宝似地给我看,全是风景图,带着江南水乡特有的安逸和宁静。
我兴致缺缺地随意翻了翻,便还给了她。
“你怎么了啊,脸色这么不好。”她收回那些宝贝,问道。
我摸了摸脸,牵强地扯了下嘴角,笑道:“有吗?”
“没有吗?”她反问,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别笑了,丑死了。”
要在平时,我指不定要和她理论一番,如今实在没那个兴致,只是不停地捣鼓着杯子里的咖啡,一下又一下。
可悲的是,杯子里倒映出的全是男人的样子。
他坐在脚踏车上伟岸的背影,他执笔作画时微蹙的眼眉和他低头亲吻华云婷时唯美的画面。
我顿时有点恨自己不争气,“砰”地将杯子一推,褐色的液体溅出,在桌上留下很长的一道印记。
“我靠,柳棉絮,你抽风啦。”某厮嚷道,立刻避开开始滴落的液体挪到一边,吼完见我只是木讷地盯着那道痕迹,噤了声,眼珠子咕噜噜地转了几圈,十分欠扁地笑道,“嘿嘿,不是那位邹大帅另有新欢了吧。”
状似无意的玩笑话,一下子就戳中了我,当下黑了脸,周围的气温也下降了好几度。
某厮见我难得动怒了,识相地闭上了嘴。无声无息地陪着我坐了会儿,眼珠子又鬼灵地转了起来,突然道,“我们去看游泳社的比赛吧。”
我神色黯然地看了她一眼,拒绝道:“你去吧,我没兴趣。”
那厮不同意了,拉着我就冲出咖啡店:“不行,这次你必须陪我去,我暗恋的人在里面呢。”
“你?”我很怀疑地看着她。
某人的脸红了下,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我现在喜欢男人了,不行啊。”
“行,行,行。”我讨好道,“那您去寻您的艳遇,我回寝休息,咱们各走各的啊。”
我说着,拍了拍她的肩,正要走,却见某人苦着张脸,撅着个嘴,满含怨气地看着我。
“软绵绵,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的个天呀,又来了,每次都这样。
仗着自己长着一副老少通吃的娃娃脸,动不动扮可怜博取人同情。
不知情的人定会被这厮的假象受骗,只有我,这个高中兼大学以至未来好几十年的死党才知道这人的真正面目是怎样一副德性。
即便如此,她屡次做我还是屡次上当。
无奈,我只好陪着她去见那所谓的“情郎”。
X大有个很大的三层游泳中心。
一层供学生上体育课,二层则用来休闲耍乐,三层是游泳社的总部。
我怎么忘了随便什么社团的比赛,邹亦那个学生会主席总会作为评委或嘉宾出现在这些场合。
才登上二层,便对上了那人如山水画般氤氲的双眸。
与以往不同的是,他身边还多了个人——华云婷。
心里狠狠抽动了一下,避开眸子,狠狠瞪了在一旁东看西看的某人一眼,后者像没事人一样放肆地打量着泳池中一个个矫健的身影。
卷一 青涩年华,涩了谁的眸(一)
我不敢把目光乱放,只能随着她看向那泳池里的身影。
现在比的是男子组,估计已经进行到一半了,池边还有几个浑身湿淋淋的穿着泳裤的男人。
参加比赛的都是大一和大二的学生,池子里有个人影很眼熟,我看出是那天在邹亦楼下的那个学长。
想到这里,鬼使神差地我扭头瞥了那端的男子一眼,他正和华云婷谈笑风生,嘴角随性地勾起,礼貌又带着点冷漠,是他一贯的风格。
这个男子很奇怪,明明那么温和似水的一个人,可总是给人一种若有若无的距离感。
以前没发觉,现在却清楚了。
30米左右的距离,却如同隔着千山万水。
觉得五脏六腑都凉的差不多了,我才收回视线,一看,泳池里的人已经换了一批了。
纤瘦苗条的女生穿着各式各样地泳衣,步入池中,顿时激起周围男生的阵阵惊呼,似乎这才是比赛的看点。
“这帮屌丝,到底是来看比赛的还是来泡妞的。”闻菲菲冲那群起哄的男生鄙视道。
“哼,不知道某人是来会‘情郎’的还是干其他什么的。”我不温不火地回了她一句。
某人的脸立刻涨红,气鼓鼓地吼道:“我这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别扭的东西!”
尽管一旁的呼叫声震天动地,她的河东狮吼还是引来了附近人探究的目光。
她还没什么觉悟,推了推我,指着那边的两人道:“那不是你家男人吗,他旁边的女人是谁?她也是选手吗?”
我本来想捂她嘴的,听到后半句,下意识又看了过去。
果然,此时的华云婷正脱下身上的衣服,露出只着绿色泳衣的曼妙身材,顿时池边的口哨声连续不断地想起,比刚才一轮还要沸腾。
华云婷噙着一抹笑,轻松地滑入水池,站到属于自己的跑道上。
碰巧了,泳道的起点就在我们这头,于是我分毫不差地看到了她的样子。
及腰的长发被罩进了泳帽里,泳镜竖起在头上,没有了头发的修饰却丝毫未影响她的美。
这个女人是美丽的,不似于我的妖冶,她美得张扬,美得自信,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成熟女人的魅力。
随着一声哨响,戴上泳镜的她猛地跃出。
沸腾声,顷刻间想起。
我呆呆地看着她毫不费力地在泳池里滑翔,首先冲到了终点,摘下眼镜的刹那,眼里全是骄傲的光亮。
不意外地我看着她穿好衣服,向邹亦走去,灿烂的笑容仿佛比刚才更加明艳了。
我别过脸,狠狠地深吸了口气,手心的刺痛告诉我刚刚有多用力在抑制着漫上心头的酸涩。
许是我太过专注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对旁边人的小动作浑然不知,等我被一股猛力重重击了一下身子下坠的时候神游的脑子才反应过来。
“啊”只叫了一声,便早已开不了口。
微凉的池水从四面八方向我涌来,席卷我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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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的,全寝的人齐唱费哥的”一剪梅,这是肿么了?
卷一 青涩年华,涩了谁的眸(二)
我无助地伸手扑腾着水面,蹬脚,想站起来,哪知,刚一伸手立刻有另一波水流向我冲来,刚刚出了水面的手又沉了下去。连原本修长的腿也失去了作用,脚下不是地面,依旧是水,慢慢的池水。
我怎么忘了,这里是深水区,水深至少有一米八,要是别人或许还能扑腾几下,游到浅水区去,可我这种从未下过水的旱鸭子压根就想不到怎么做。
下面碰不到,上面出不了,我就这样被池水完全地包围。
周围是此起彼伏的呼叫声,我的耳朵全灌进了水,听得稀里糊涂的,唯一清楚的是某厮声嘶力竭的叫喊声。
MD,闻菲菲,等老娘上去了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我不是白痴,当然知道她我推下去的目的。
周围站着一圈游泳健将,哪一个救不是救,可我偏偏等那一个。
那一刻,我知道,我在赌。
赌赢了,收获了人。
赌输了,无所谓,只不过今后柳棉絮的生命里再没有邹亦这个人而已。
思及此,便放弃了挣扎,任凭自己轻盈的身子往下坠去,憋得久了,胸口有点隐隐作痛。
从上面又传来一波惊呼声,然后腰间一紧,我被搂入一个微凉的胸膛。
手很想拽上他的衣衫,却有点无力,脸色也白得可怕,比起身体的无可奈何,脑子倒很清醒,心里像被灌了好几升的糖,甜的腻人。
闭着眼,微扬了嘴角。
整个二层,安静地只剩下彼此的喘气声,我靠在他胸口,任凭他将我抱到顶楼的一间休息室。
邹亦不知从哪里拿来两条毛巾,一大一小。
大的包裹住我湿漉漉的身躯,小的用来擦拭我的头发。
即便水温不凉,我还是被刺激到了,鼻头一痒,极不淑女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阿嚏!”
男人的手顿了下,原本面无表情的脸扯出一抹挫败的笑容来:“着凉了,活该。”
我睁着眼睛瞪他。
他拧眉,笑容顿时冷了下来:“很好玩?”
我撇撇嘴,嘟哝道:“我没玩。”
“是吗?”他的眸光很犀利,一改平日的温和,我倒觉得这才是真正的邹亦,一个有脾气的邹亦,“如果我不去救你怎么办?”他突然问道。
我这点小把戏自然瞒不过面前的男人,于是坦白道:“你会的。”
他的脸色有点复杂,一半明一半暗的,茶色的眸子深了许多,声音低沉又压抑:“你在赌。”
我不语,睁着眸子盯着他,直到他眼里的戾气化为祥和才道:“再说,你不救别人也会救,我死不了。”
他突然叹了口气,道:“理由。”
我垮了脸,别扭着吐出三个字:“枫树林。”
他了然,眼底又有了笑意:“你看见了。”
见他那副带点小得意的样子,我一把扯下正在头上擦拭的毛巾,赌气地扔到他怀里,岂料,那样子,活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果然,男人眼里的笑意更大了,伸了手,一把搂过我,我挣扎了下,还是老老实实窝在那人的怀里。
“我跟她什么也没有。”他解释到。
趴在他胸口,我能清晰地听到他有节奏的心跳声,怦怦怦,一如我的。
“嗯。”我状似相信地应了声,继而道,“一个吻而已,确实没什么。”
男人愣了下,有点无奈地揉上眉心:“我没吻她。”
“哦?”我继续嘲讽,“都把手放腰上了。”
他突然将彼此的距离拉远了点,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有全看到吗?”
闻言,我涩了眼眶。
什么叫有全看到吗?看到这些还不够吗?难道还想我留下来看他和华云婷是如何缠绵悱恻地吻在一起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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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青涩年华,涩了谁的眸(三)
邹亦看我冷了脸,眼眶微红,完全是怨妇的样子看着他,忍不住嗤笑出声。
我全当是嘲笑了,原本还苍白的脸立刻烧了起来,吼道:“你还笑。”
他合了嘴,硬是憋了会儿才道:“我把手放她腰上是想推开她,不是想抱她。”
“那你之前点头做什么,不是赤|裸裸的暗示嘛。”我很是怀疑地看着他。
“原本想试一下,后来发现真的靠近了,竟然亲不下去。”他笑得有点无奈。
“为什么……”我问道,心不由自主地忐忑起来。
“因为……”他突然靠近我,炙热的呼吸洒在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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