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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燃禁区-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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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常年沾染那些毒品,他整个人眼球充血,颧骨凹陷,此刻正和保安纠缠不休,整个人就像个精神失常的疯子一般,格外的可怖。
  四周的来宾连忙散开,互相压低声音窃窃私语了起来。
  谢志盛对上了谢知影的目光,连忙抬手挥舞道:“知影!你看,是我!我是爸爸啊!”
  这并不是什么值得感动的儿女相逢场面。
  而是一场蓄意的破坏。
  想借由自己婚礼,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让自己和顾之烽碍于颜面,敲下一笔巨额的赔偿。
  谢知影看着谢志盛的脸,眸色冰冷。
  自己这个好父亲,曾毫不留情的把自己的消息卖给催高利贷的打手,也曾亲手给她灌药,将她送到唐少一的床上。
  如果谢志盛曾对自己与半点愧疚,今天也不会出现在这。
  薛安阳显然是最慌乱的那个。
  她蓄意谋划到今天,可不能因为谢志盛这么个人,就毁于一旦。
  薛安阳咬牙:“是谁告诉谢志盛的!”
  谢屿衡心里宛若打鼓,但却强装镇定的去拿酒杯,但因为不断的发抖,手中的水尽数洒落在了地面上。
  谢知影目光一寸寸冷了下来,她闭上眼,沉默三秒,然后缓缓睁开,再次转头望向顾之烽。
  顾之烽当然注意到了现场的骚动,但他却没说一句话,而是连视线都不偏移一寸,无比平静地看着谢知影。
  然后,朝她缓缓伸出手。
  似乎无论周围出现什么样的骚动,都与他无关。
  只要谢知影朝他走来。
  周围的人都齐刷刷地望着谢知影,似乎是等她出丑。
  谢知影抿唇,眸中却笑意不减,她迈开步子,朝着顾之烽的方向走去。
  依旧是每一步都踩着音乐的节奏,曼丽而又裹挟着落落大方的气场,没有半点怯场。
  谢志盛也将被保安拉出去,情急之下他咬着牙,扯着嗓子怒道:“知影!你不能这么对你的亲生父亲!”
  薛安阳此刻也快步走到了谢志盛身旁,拔高音量企图压住这意外:“知影早就和你没关系了,你已经净身出户,也未曾养她。我才是知影唯一的监护人,你不要在这里哗众取宠……”
  “监护人?”
  谢志盛冷笑一声,随即大声质问:“薛安阳,谢知影和你有半点血缘关系吗!”
  这句话宛如惊雷。


第044章 
  这句话在空旷的大厅里; 格外清晰地响起。
  周围一片哗然; 几乎所有的宾客在这一刻都难掩惊愕,交头接耳; 开始议论了起来。
  谢知影的步伐一顿。
  她握着捧花的手蓦地攥紧,然后垂下眼; 眼睫微颤,眸底的情绪宛若翻涌着深不见底的波涛。
  薛安阳在听到谢志盛这句话说出口时; 脸色一僵; 一边高声责令保安赶快将谢志盛拉出去,一边强装镇定着厉声斥道:“快把这个疯子拉出去!他在胡说些什么!”
  “我没有胡说!”
  保安伸手去捂谢志盛的嘴,却被他大力挣脱开来。他一边挥舞着双手; 一边奋力朝着谢知影的方向喊去:“知影; 你不能不管爸爸!爸爸可是你世上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谢知影深吸一口气,就连呼吸都带着些颤抖。
  此刻,她被无数人注视着,有担忧的目光,有好奇的打量,也有看好戏般嘲讽的眼神。
  无论是哪一种,却都像一柄利剑扎在她身上,让她每一道呼吸都带着痛。
  谢志盛被拉了出去,声音逐渐消失在大厅里。
  但是大厅里却依旧人声鼎沸; 每一个字符都在讨论了刚才的闹剧。
  薛安阳此刻脸色苍白,几乎快要站不稳。
  谢屿衡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然后神情慌乱道:“妈; 刚才爸说的是真的吗?”
  薛安阳虽然没有回答,但是发白的双唇无疑是认定了这个事实。
  其实这件事只要有了风声,那往后无论想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住的。
  谢志盛敢这么理直气壮的来婚礼上闹腾,就说明他一定有底气证明自己说的话是对的。
  谢知影垂眼,哂笑一声。
  在座都是来自各方的豪门,对于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情心如明镜。
  谢志盛这么一句话出口,摆明了是告诉所有人,谢知影并不是薛安阳的女儿。
  而是一个身份登不上台面的私生女。
  谢志盛若还是谢氏的继承人,或许谢知影怎么都还算有些地位。但偏偏他早已净身出户,真正掌握地位的是薛安阳。
  那谢知影作为谢志盛的私生女,身份便更加低下了。
  “还以为是凤凰呢,原来是只麻雀。”
  “这薛安阳也真不容易,这么多年辛辛苦苦养了别人的女儿。”
  “这谢志盛不是早就净身出户了吗?那这谢知影还是劳什子大小姐?”
  即使捂上耳朵,谢知影也能猜到周围的人在议论什么。
  在场的人原本就有不少艳羡着谢家能搭上顾之烽这座大山,在婚礼现场出了这档子事,免不了落井下石。
  “估摸着顾董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八成以为娶回来以为千金大小姐,但实际上却是只登不上台面的野鸡而已。”
  谢知影抬头,向前望去。
  顾之烽依旧望着自己,眼眸中的神情和刚才比起来,没有半点区别,依旧是那样的坚定与温柔。
  他朝自己伸出手,手掌朝上,没有丝毫的移动。
  还像婚礼刚开始那样的,等着谢知影朝他走来。
  但是谢知影不知为何,此刻脚下宛若一下子灌了千斤重。
  归结在自己身上的嘲讽,连带着烧到了顾之烽身上。
  他那么高傲的一个人,今天在这样至关重要的场合,收到的不是祝福,而是暗讽与嘲弄。
  婚礼,也不是都会受到祝福的。
  谢知影偏头,错开了顾之烽的视线。
  顾之烽眸色微沉,缓慢放下手。
  而旁人还没来得及幸灾乐祸,下一秒,就看见顾之烽迈开步子,朝着谢知影的方向走来,步伐稳健,神情淡然。
  就像无论多少人的非议和窃窃私语,还是无论有多少道嘲弄的目光像针芒般刺入,他却还是毅然向谢知影走来。
  不会后悔。
  谢知影微怔,抬眼看着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顾之烽。
  顾之烽伸出手,面对别人都带着几分冷傲的神情,此刻却带着七分柔和的笑意,他开口,温声道:“走吧,顾夫人。”
  谢知影回望着他的双眸,片刻没有说话。许久后,她眸光微微颤抖,然后不受控制地,目光渐渐模糊。
  从鼻尖一直蔓延开来的酸涩感,清晰而又深刻。
  她看着顾之烽,许久后,偏头眯起眼轻轻笑了起来,然后将握住他递来的手:“嗯。”
  往日,大家都是羡慕谢知影的。
  好像只要她一句话,无数人都甘愿在她的裙下俯首陈臣,替她鞍前马后。
  但是谢知影无比清楚的知道,他们只是喜欢那养在温室的金丝雀,只是想要一个能带在自己身边的漂亮玩物,能撑得起他们贵公子的颜面。
  而剥离这层身份后,谢知影便什么都不是。
  但,至少此刻。
  谢知影知道,有一个会因为她是谢知影而爱她。
  其它的身份,都无关紧要。
  司仪显然也没预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在愣了半会儿,准备强撑着继续主持婚礼。
  而顾之烽却平静地伸出手,接过话筒。
  “各位来宾,我是顾之烽,对于刚才的意外,我很抱歉。”
  这句话一出口,现场的议论声瞬间低了下去。
  毕竟顾之烽的神风摆在这,无论刚才那场闹剧多么出人意料,在座的人也不可能在顾之烽面前上蹿下跳。
  此刻,无数双眼睛朝着顾之烽的方向望来,看好戏似的期待着他的发言。
  顾之烽转头,深深地看了眼一旁的谢知影,然后握紧她的手。片刻后,才淡淡开口道:“我不关心知影曾经的身份如何,但从我和她在一起的那天开始,她的身份只有一个——”
  说到这,他微微一顿,继而无比郑重道:“风逸董事长夫人,我的妻子。”
  谢知影眼帘微动,下意识地扣紧顾之烽的手。
  顾之烽的语气坚毅而又认真,带着让人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从今天开始,对我夫人的非议,也是对我的非议。我相信各位明辨是非的能力,但如若有造谣生事者,无论对象,再不合作。”
  这句话说得并没有抑扬顿挫的语气,全程语调听上去没有太大的起伏,像是平静的陈述。但却能让人清晰的感到,这并不场面话,而是一则郑重其事的通告。
  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方才还在冷嘲热讽的人,此刻顿时哑了声,和旁边的人面面相觑。
  顾之烽说完这段话,神色淡淡的将手中的话筒交给司仪,示意进行下一步骤。
  刚才那段发言,无疑是给所有人敲响警钟,也彻底的证实了谢知影在顾之烽心中的地位。
  刚才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故而震惊到的工作人员,此刻也回过神,开始镇定地继续下一环节。
  宣誓。
  交换戒指。
  亲吻。
  分开时,顾之烽轻轻抵住谢知影的额头,低声说:“没事。”
  “有我在。”
  谢知影放才压抑住的情绪在这一刻顿时翻涌了起来,她强压自己的失控,然后轻笑了声:“你早就知道了。”
  “嗯。”
  “为什么不告诉我?”
  顾之烽:“因为那些对我而言,不重要。”
  我不在意你是谁。
  无论你是谢家大小姐,还是身无分文的落魄乞丐。
  我爱你,仅仅因为你是谢知影。
  换成别人都不可以。
  谢知影笑了声,然后抬头,再次吻上了顾之烽的唇。
  上天总是在自己绝望头顶的时候,残忍的告诉自己,绝望永远是个没有限度的词。
  可能她这辈子的运气都糟糕透了,但只要顾之烽在,好像一切痛苦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就好像即使世界崩塌,也有人愿意伸手为你撑出一片阴霾。
  就足够了。
  很快到了抛捧花的环节。
  谢知影抬眼,扫视四周,终于在一旁找到了宋吟欢。
  宋吟欢身上沾了些酒渍。
  刚才在谢志盛冲进来说出那番惊天动地的话时,不知打哪来的一群贵妇,阴阳怪气的开始讽刺了起来。
  宋吟欢将这些话收入耳底,眸色的怒意越来越难以压制,最终起身将手中的酒干脆地泼到了那群人身上:“既然好奇,干脆等会我就替各位问问顾总的看法。”
  宋吟欢身上穿着伴娘服,一看就知道和谢知影关系匪浅。
  那群贵妇虽然气恼,但也自知理亏,于是灰溜溜地转身换了个位置。
  此刻,宋吟欢站在舞台下一侧看着谢知影,眼眶微微泛红。
  但却在谢知影望过来的时候,还是撑起一道笑意,温柔的看着她。
  谢知影没有抛那束捧花,而是朝着宋吟欢的方向走去,将手中的花递到她的手上。
  宋吟欢笑了,声音还带着些哽咽:“你这算作弊啊。”
  “今天是我的婚礼,规则我来定。”谢知影笑着将捧花交到宋吟欢手里,然后伸手抱住她,低声道:“别哭,今天我很开心。”
  能穿着自己喜欢的婚纱,和自己喜欢的人走入殿堂,伴娘还是能为自己哭泣的朋友。
  已经是足够美好的事情了。
  婚礼仪式按照流程结束,宴会继续进行,顾之烽和谢知影需要暂时退场更换衣服,一会儿后再来向各位客人敬酒。
  工作人员将两人带进休息室后,便识趣地退下,将空间留给谢知影和顾之烽。
  谢知影似乎是神色如常,她伸出手,取下衣柜里的衣服,准备换上。
  顾之烽:“累的话,等会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没事。”谢知影笑了声,然后转过头,撑起一个笑脸,道:“这不是件挺好的事吗?我现在终于是谢知影,而不是什么谢大小姐了。”
  顾之烽一言不发地看着谢知影,许久后才迈开步子,走到她面前。
  他伸出手,轻轻扣住谢知影的后脑,将她揽入怀中。
  谢知影的侧脸贴紧顾之烽的胸口,能清晰听见他说话时的胸腔震动。
  “你可以哭出来的。”


第045章 
  顾之烽的手掌轻扣着谢知影的后背; 炽热的温度从他掌心蔓延开来; 裹挟着一股暖意。
  谢知影眸光微动,片刻后轻轻转过头; 将额头抵在顾之烽下巴一寸的地方。
  然后,低声哽咽了起来。
  “对不起。”她说。
  这么多年; 谢知影一直在想,如果当年自己没有将自己硬闯入顾之烽的生活; 一切会不会完全不一样。
  像他这样一个高傲的人; 十年前被自己彻底拉下神坛。
  而今天,也要因为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承受着讥讽和非议。
  听到这句话; 顾之烽的动作微顿; 眸色沉沉。
  他许久没说话,片刻后,深深叹了口气,语气低沉:“谢知影,如果我想要地位,十年前就不会将我的父亲送入监狱。”
  “如果我想要利益,就不会放弃国外的大好机会,在这个节骨眼回到华国。”
  顾之烽说到这,微微一顿; 然后伸出手扣住谢知影的肩膀,扶起她的身子,让她抬头看自己。
  接着一字一句; 声音沙哑:“谢知影,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谢知影没答话,只是静静望着顾之烽。
  她能从顾之烽眼里看出答案,那双漆黑的瞳仁中,无比清晰的倒映出了自己的身影。
  一如当初。
  谢知影突然发现,十年来,顾之烽变了许多。但唯独望向自己的眼神,却还是一如既往,从未改变。
  顾之烽说:“我想要的东西只有一件,现在,已经在我身边了。”
  时光宛若在这一瞬间交错。
  从谢知影站在教学楼前,在夕阳的余晖下朝他伸出手,皓齿明眸,笑着说:“一起走吧。”
  那一刻开始,对于顾之烽就只有一件想要的东西。
  我想要你属于我。
  话音刚落,谢知影昂起头,吻上了顾之烽的唇。
  轻咬,厮磨。
  这个吻与往常相比,带着浑然不同的情愫。
  宛若在这一刻甘愿把一切交付给面前这一个人,无论生死,还是世界崩塌。
  谢知影说:“我现在属于你了。”
  她一双含水的双眸,宛若招魂幡似的,不由自主地牵动着面前人的心弦。
  千万般柔情都在其中,让人刹那间心弦颤动。
  这句话让顾之烽在刹那间绷紧了脑海里的那根弦,他深吸一口气,抵住谢知影的额头,声音隐忍而又克制:“听话,现在别招惹我。”
  谢知影扑哧一笑,然后伸出手勾住顾之烽的脖子,拥了上去。
  她垂眸,语气听上去平静而又压抑:“你知道今天谢志盛当众说出这件事,最让我难受的,是什么吗?”
  顾之烽回拥住她,安静地听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在想,为什么我的妈妈和别人不一样。但她明明可以对谢屿衡很温柔很包容,为什么唯独对我这么苛刻呢?”
  “后来我以为,她是更喜欢男孩子。但是在我发现她对我的表姐妹却依旧能大方的展露出善意的时候,我又开始难过,原来她单纯的只是讨厌我。”
  谢知影掀起眼帘,目光望向远方,她轻轻道:“比起许多事情,更让我难过的,是薛安阳原来这么厌恶作为亲生女儿的我。”
  顾之烽扣住谢知影后背的手微微收紧,似乎是在安抚。
  谢知影的语气听上去无比平静,甚至还低声轻笑了下,但却能无比明显的听出几分自嘲:“当今天谢志盛说出我的真实身份时,才知道,原来薛安阳厌恶我,厌恶的这么理所应当。”
  顾之烽低声道:“别说了。”
  谢知影深吸一口气,再说话的时候,连声音都带着些颤抖:“这么多年,我很痛苦,所以我拼命让自己恨薛安阳。因为当一个人去恨另外一个人的时候,或许才能转移掉自己的负罪感。”
  “这么多年我一直告诉自己,事情变成这样不是我的错,然后顺理成章的将责任推掉薛安阳身上,这样会让我在绝望的时候感到好过一些。”
  谢知影说到这,语气中带着些哽咽:“但是今天,我才突然知道,原来薛安阳是完全理由恨我的啊。”
  “那我变成这副样子,究竟是谁的错呢?”
  这么多年,谢知影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她可以八面玲珑地周旋于各位名流中间,毫无尊严的任由他们开着玩笑并且给予回应。
  在每次半夜因为饮酒而引发的胃炎疼得上吐下泻时,抬头看着镜子中没有人气的脸,谢知影不止一刻的觉得,自己如此令人作呕。
  她这么多年,一直努力告诉自己:
  这不是自己的错。
  变成这样一定不是自己的错。
  但是直到今天,当谢志盛说出自己身份的那一刻,谢知影宛若刹那间抽去了和薛安阳缠斗的力气。
  就好像突然失去责怪别人的借口。
  以前,谢知影可以理直气壮地恨薛安阳。
  但是在知道自己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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