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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九里-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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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的少校飞行员李靖安一见钟情,而五妹朱鲁筠也与另一位少校秘书林光沐看对了眼儿,今天他们当然也都来了。待这次海滩婚礼结束后不到一年,朱氏姊妹也双双一同出嫁。因着奉九也跟去了飞机场看热闹,所以宁铮又把这种成全人姻缘的好事儿算到了自己太太头上,硬说她就是月老转世。奉九早看出来了,宁铮身边都是少壮派军官,而且大多数有留学背景,家世不俗,怎么可能不让妙龄的小姐们芳心萌动?所以这才是“月老”的真相,要说月老,在她看来,宁铮倒是当仁不让。朱铁黎的臂弯里勾着苗条高挑的太太王柔嘉,正是当初在“德迪翁”聚餐时那位绿裙女郎,第一次见到了奉九后,就赶紧给自己的表妹邵紫萍摇电话,告诫曾对宁铮痴心一片的她彻底死心。接着到场的是穿着蓝色西装和同色西式连衣裙的第三位公子——曹朴和他的妻子平若凝。曹朴人如其名,一身亚麻色西装质朴无华,但他本人就是闪着光芒的谦谦君子,曹朴曾因父亲在“火烧赵家楼”事件里的名声而备受排挤,但为人不改其志,也算难得;他与柯卫礼和印雅格同时交好,而且口才便给,说话声音清越,所以也被委以重任,做今天的婚礼司仪。夫人平若凝是一位温婉闺秀,毕业于由西方传教士设立的私立华西协合大学的医科,也是一九二四年招收的第一批女生,毕业后来到北平,协助前北洋政府总理、老公公曹儒林成立了中央医院,免费为平民百姓治病,奉九听后甚为感动,很快开了一张十万元的支票捐赠给这所平民医院聊表心意。当时宁铮笑着说,原来我娶了一个手松松的“散财童女”,哦不对,“散财太太”。因为就在几天前,奉九还给自己的母校奉大捐助了两百万银元,同一天又给把父亲的遗产用到几乎见底儿,眼见着已经捉襟见肘的徐庸大学捐赠了九十五万银元,甚至给刚刚成立的吉林大学又捐了八十万银元,这都是她指示吕龟图,也就是父亲指定给自己的财富管理人,卖了早年母亲给她囤积在黑龙江和蒙古的大片土地得来的,频频出动的大手笔也是震动了中国社会。当然也把劝说无果连连叹气的父亲和大哥震得够呛。奉九莞尔一笑,直视着宁铮的眼睛,“我乐意。”“乐意就好,有钱难买您乐意。”宁铮狗腿地说,还不忘把奉九怎么看都看不出来有什么浮肿的双腿架到自己腿上,卖力地按着。宁铮当然知道,奉九的行动,也是对自己的支持:虽然东三省财务吃紧,军费、行政开支钧大幅下降,但财政委员会各位委员却达成共识,一致决定对教育的投入不但不能有丝毫减少,还要加大拨款力度,东三省境内,几乎所有的大中小学的财政经费由此不降反升了百分之五十以上,奉九对丈夫治下如此有远见有担当的做法也是赞赏的。坚定发展教育才是切实提高国力的不二法门。感动之余,富贵小姐奉九忍不住砸钱以示支援,反过来又让宁铮心存感激。再一会儿,与老帅一道遇难的前黑龙江督军吴秀峰的儿子,第四位公子——吴幼权和太太何英也到了,吴幼权这一年以来变化极大:因着被比自己能力出众、拥护者众的过继哥哥夺了黑龙江督军继任者的位子,仍然只能在宁铮身边做一个侍卫官,虽然实际上早在十六岁时,吴幼权已被自己的父亲授为少将,可惜命运不济,愧对亡父为自己铺路的一番苦心。去年至今他做了两件事,为逝去的父亲和吴家赢得了美名:一是以父亲的名义,在沈阳创办兴权中学堂,学堂的经费以及学生的学费,全由吴家承担;二是在宁铮的授意下,组建一支新的东北边防司令长官公署卫队团,担任宁铮的护卫工作,下辖四个连,并主动出资购买暂编骑兵队所需马匹,并坚决要求宁铮把他的军衔,由当年他父亲亲授的少将,直降为中校。他落落寡欢,好像什么都引不起他的兴趣,只有转头与青梅竹马、小巧玲珑的妻子交谈时,才得露出一点笑意。又怀了二胎的郑漓也由奉九的堂哥——电影明星唐奉麟陪着到了,他们先期到达了奉天,住回了老宅,与奉九他们已经见过几次了,她的月份比奉九要小一些。奉九敏感地觉得,堂哥和漓漓之间存在问题,两个人之间,好像是漓漓对二哥爱答不理的。但不像是什么常见的男人搞七捻三,而是更深刻更本质的观念上的分歧,偶尔和他们夫妇闲谈几句都听得出来,好像漓漓对于二哥没什么人生追求感到失望,甚至忍不住当面讥讽;一向眼高于顶的堂哥倒一反常态地沉默寡言,不与太太论短长。奉九深知婚姻这门学问莫测高深,外人不能随便插手,只能暗暗挂心。媚兰抱着龙生也来了,旁边是没一会儿就非要把孩子接过抱到自己怀里,生怕太太累着的完美丈夫、副总参谋长吉松龄,他极少穿浅色西装,一穿上效果惊人,真好像一杆风流蕴藉的翠竹一般,恨不能飒飒带风。他唇边的浅浅笑意,简直能把一旁看了他好几年也没看够的媚兰融化,奉九不禁暗掐她做了人娘几年仍然不盈一握的小腰,示意她矜持点,都老夫老妻的了,还能行不?小小的龙生,金童一般秀雅,对于这个他从一出生就很熟悉的高个唐姨姨的变化很有些震惊。吉松龄把他放下来,矮矮胖胖一个,安安静静地站在奉九旁边,奉九摸着他的发顶,手感润滑,发质极佳。他抿着水润的小嘴儿,紧紧盯着旁边干妈冲出去老远的肚子:这也太大了,龙生默默地把自己的大脑袋往肚子边上凑凑,跟干妈的肚子比了比——甘拜下风,比自己吃了很多好吃的西瓜后的肚子还大那么些。他现在快两岁了,是个早慧的,话说得很早,但就是不爱说。瞅了一会儿后,小家伙自己开始行动起来解惑了。他把小耳朵贴在奉九肚皮上,专注地听着,围着的大人一直都面带笑意看着他,看到他这举动,都很纳闷到底在干什么,没成想龙生贴了一会后,时不时地还点点头。奉九奇道:“你能听到什么啊龙生?”小家伙人不大,倒挺有章法。龙生小小年纪气定神闲,颇得乃父风采,等着大人们七嘴八舌地都收了声,这才抬了长睫毛,口齿清楚地说:“妹妹着急了,要出来跟我玩儿。”众人大笑,奉九和宁铮更是大喜:都说年纪小的孩子能通神,看看,这个小神算说了,肚子里的是女儿。正热闹着,奉九忽然听到有人在背后轻轻呼唤她的字“鹿微”,她惊喜回身,果然是又有时日没见的包不屈——作为柯卫礼的老友,他怎么可能不来参加发小的婚礼呢?何况他还是保管结婚戒指的第一伴郎。奉九惊喜地小跑上前,垂坠在珍珠白烟霞绸无袖宽身长袍双肩处的海蓝色长轻罗,随着海风飘荡起来,吓得包不屈紧跑几步扶住了她:此时她的腰身已如此明显,包不屈的眼里不免闪过复杂的光芒,正正对上了奉九身后从他一出现就注视着他的宁铮。奉九嘻嘻笑着,尽是喜悦。说来奇怪,她对自己的大肚子暴露于众人面前经常感到难堪,但这其中不包括包不屈。她的一口珍珠糯米牙在海边的烈日下闪着白光,自月份渐长,她的头发剪成了现在非常流行的齐耳短发,也就是“华斯王子式”,不看她臃肿的腹部,倒又成了一位俏丽灵气的少女,包不屈神情有些恍惚,好像奉九又重返十六岁一般,淘气可爱。宁铮缓步上前,习惯性地伸手围拢住奉九的腰身。老友之间淡淡地互致问候,闲聊了几句,接着,想聊也不能了。此时,南京政府高官、几大西方主要国家驻华公使、各大洋行买办及家眷……加起来也有七八十人,已经陆续到来。最后,迎来一位远道而来的老绅士——柯卫礼的父亲柯东爵士。自己最心爱最有抱负的儿子的婚礼,他怎么可能不来参加,虽然柯卫礼还会带着文秀薇回香港再举办一场婚礼,但这是在离中国政治中心最近的地方,所以于情于理,柯东爵士还是来了。奉九向他身后一望,柯先生由柯卫礼的两位姐姐一位妹妹陪同而来,没看到柯卫礼那位事佛茹素的母亲。待宁铮与奉九上前与之问候后,柯先生就与看到他紧走几步赶上来与之交谈的朱启钤、葛大卫及其他老绅士们热络地交谈起来了。今天的场合,中年人、年老者不到二三,大多数都是年轻人。所以待仪式一结束,年长者都很快离开了,自去找个清静所在,喝茶畅谈。不过此时现场已是人声鼎沸,呼朋唤友、各种寒喧之声不绝于耳。巧稚巧心和奉灵三个顽皮的姑娘也高高兴兴地坐在最后一排,穿着一起找裁缝做的式样相似的蓝绿色乔其纱过膝裙,还不忘跟回头找她们的奉九挥手示意——这也就是年纪小,要是大姑娘了,给钱让她们跟闺蜜穿得一样都不干。接近上午十一点钟,两位身穿黑色牧师服的西洋牧师已经在仪式亭的罗幔下站好,正等待着两对新人完成他们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仪式。两位新郎一沉稳一略带激动地站好,等着迎接自己的新娘。所有来宾已经就位,大家都热切期盼着婚礼的举行。
第77章 婚礼(二)
宁铮作为东三省第一号实权人物,被安排在第一排右侧的中间位置就坐,奉九自然就在他身边,不得不接收来自四面八方若有似无的各种意义不明的目光,奉九觉得大家好像都在盯着她的肚子瞧,不禁有些着恼。宁铮本就时时留意自己的太太,一看她习惯性地又用雪白的糯米牙不自觉地咬上了红唇,平日里他最是看不得奉九糟蹋自己才有资格肆意蹂0躏的两片娇柔,立刻什么都忘了,想也不想地伸出大拇指把她濡湿的下唇向下轻轻一拉,“啵”地一声,一片绯红立刻从她的贝齿间被解救出来,宁铮于是心满意足。奉九楞了楞神儿,对于宁铮的多此一举,难免嘴巴就是一嘟。奉九自己都没发现,在宁铮面前,她是越来越爱发娇嗔了,宁铮笑了,有点忍不住地倾身上前,想要吻那片红唇一下;这么多年下来,奉九也早已习惯了他的吻——他有需求,她就配合,于是也抬高了脸儿往他那边儿凑了凑。四片唇瓣宛转欲接时,夫妻俩忽然同时察觉到现场变得一片肃静,除了海浪的声音,原本的人声都消失了。他们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宁铮的身份决定了两人只要在公共场合出现,势必成为焦点,刚刚他们的举动虽然自以为低调,但在意犹未尽中还是凸显出了亲密和默契,而丈夫和怀孕妻子的形象也太过美好、太过耀眼,所以现在婚礼上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们二人身上。奉九脸一热,赶紧正襟危坐,同时捅捅旁边始作俑者的宁铮坐好。众人正围观当今中国最年轻、漂亮、有权势的一对儿小夫妻的打情骂俏来劲儿,忽然停住了,只能颇为遗憾、意犹未尽地散了眼神。不过刚刚宁司令对着太太柔情缱绻的表情,还是给很多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宁司令本人年纪就轻,为了增加威严感,这一年多来不得不总端着,非贴身同僚,就没见过他有刚刚这么生动的表情。但宁铮毕竟位高权重,众人想笑又不敢笑,只好齐齐收了目光,转而注视着正前方的新郎和牧师、伴郎。站在仪式亭右侧,手拿盛着两对新人结婚戒指的托盘,一身蓝白细格子薄西装的包不屈本就没办法不把目光凝在奉九身上,此时看到了两人不经意崭露的亲密无间,眼睛一垂,低下了头。忽然有人往后看了一眼,眼睛一亮,好像发现了什么,立刻告诉旁边的人,一个告诉一个,奉九发现来宾们又都海浪般齐刷刷地扭头往后瞧,她也赶紧跟着扭头,这才看到身后离得几十米远的地方,站着两位待嫁的新娘,都穿着白缎子的礼服,一个手里捧了一束球形的白色铃兰,一个捧了一束垂着绿色藤蔓的酒红色的马蹄莲,原来她们都已经从各自的别墅到达了这里。这个时代还不流行带有巨大拖尾裙摆的婚纱,两位美丽新娘的婚纱款式不同,但风格都是优雅华贵兼具,秀薇和萝莉的婚纱也是两人商量着一起定做的:荷叶边、蝴蝶结、钟形褶皱、珍珠、蕾丝……,半透明的分别绣满了忍冬和祥云纹的轻罗头纱,衬托出两张极具东西方美的脸庞来,真是各有千秋。西式婚礼上新娘身穿白色婚纱的历史其实并不长,不过始于一八四零年维多利亚女王出嫁而已。两位新娘挽着身穿黑色日礼服的父亲的手臂,等待着仪式开始;文秀薇的父亲自不必提,葛萝莉的父亲——仪表堂堂的美国驻华公使葛大卫也是神情有些落寞,等着把宝贝女儿交到另一个男人手中。他和站在身旁的文先生时不时地交换着感受,待看到中美两位父亲一齐低头叹气,奉九不禁笑了起来。一架昨晚就被运到沙滩上,调好了音的白色三角钢琴开始奏出庄严的《结婚进行曲》,这是德国作曲家瓦格纳为自己的歌剧《罗恩格林》所做的;紧接着两男两女四个小花童出现在视野里,其中两个梳着二八分小油头、一身小白西装特带样儿的三四岁小男孩,分别是柯卫礼大姐和二姐的孩子。两个身穿洁白缎子花朵型礼服裙的小女孩儿,一个是朱铁黎的女儿,另一个则是曹朴的女儿。刚刚奉九没见到她们,是因为四个小花童都被带走打扮去了。他们一人手里拎着一个小竹编花篮,里面盛满了橘黄色白色的花瓣,被大人从后面鼓励着、催促着,迈着小短腿,漫不经心地一路走一路撒着,有的还动不动就定在哪里不动了发会儿呆,有的一屁股坐地上开始扬沙子挖洞埋花瓣儿,最小最胖的小姑娘则勉力走到了最前面,忽然看到奉九,觉得这个姨姨最好看,立刻花篮一扔小手一张让奉九抱抱。全场大笑,宁铮怕她踹到奉九的肚子,赶紧主动蹲下抱起了这个胖娃娃。小姑娘一看这个叔叔也好看得紧,立刻乖乖地呆在他怀里,然后伸手玩上了奉九肩上的蓝色轻罗。小姑娘的母亲平若凝急得够呛,赶紧从后面猫着腰一路小跑过来,一边低声跟奉九宁铮道歉,一边要把死活赖在宁铮怀里的亲闺女薅走。小姑娘气急败坏,张嘴就要开嚎,带娃儿经验不可谓不多的奉九赶紧用自己做活是不行,但玩个没什么用的把戏从来难不倒的十根手指,比上了手指剪影逗弄她。她的纤纤细指灵活得不像真的,就着天上的太阳,在沙滩上一会儿比出一只吐舌子的小狗,一会比出鼓动翅膀飞翔的海鸥,小娃娃立刻被吸引了,凝着大黑眼珠的眼睛仔细看,早忘了哭这茬儿了。一旁杵着不动的婚礼司仪,也就是曹朴,一看包括自家女儿在内的花童是废了,也不指望了,赶紧指挥两位岳丈陪着新娘向前走。两位父亲挽着女儿,在让做父亲的听了复杂难言的结婚进行曲中,步履缓缓地走到了两位同样英俊高大的新郎面前。一旦把心爱的女儿交给了新郎,文先生和葛大卫马上互相搭着对方的肩膀,又欣慰又心酸地回头往后走,好像不这样都不足以支撑他们走下去,反倒是头排坐在另一侧的文秀薇和葛萝莉的母亲淡定许多。是啊,不管多大,即使道理都懂得,但哪有疼爱女儿的父亲舍得把女儿嫁出去呢?除了自己,搁哪个男人的手里都不放心。趁着大家都在看新娘、新娘父亲和继续淘气不听劝的小花童,脖子都在往前后左右各个方向地扭,一只修长的手也不失时机地放到了奉九的腹部,轻轻揉摸了几下,一道温润的嗓音在她耳边柔柔响起,“我们的女儿以后要是出嫁,我说不定都能哭出来。”“……”奉九转头对上宁铮海样深邃、充满爱意的双眼,“……那我就不让你挽着她出席婚礼。”宁铮跟奉九一样,迫切希望头一胎是个女儿。自看过了奉九闺房里她从小到大的照片,宁铮就一直梦想着生个小奉九:粉雕玉琢糯米团子一般,倔强稚气灵动的小模样,招人爱到了让人心醉的地步。宁铮好笑地收回手,轻弹她一个脑崩儿,“你都不为我的慈父深情感动的么?”“不许作妖儿!”奉九低喝一声,充满优越感地觉得自己比年龄大一巴掌的宁铮成熟多了。“你可喜欢这样的西式婚礼?要不要我们再举办一次婚礼?”宁铮低声问,不顾奉九的反对,与她的左手十指交缠。他总想把最好的给她,看到同僚们的婚礼,宁铮才惊觉当初跟奉九的中式婚礼,是不是其实她心里并不满意呢。毕竟现如今中国时髦的知识女性们,结婚几乎都是选择了西式婚礼。奉九不可置信地回头瞪他,“那我不是成了二婚头子了吗?”“胡说,那怎么一样,反正嫁来嫁去,都是嫁给我。”宁铮笑了,一点不觉得自己的提议有何不妥,反而自觉很贴心。“才不要,其实我喜欢看别人的婚礼是不假,但到自己这儿,就嫌麻烦了。”奉九嘿嘿一笑,宁铮一想,可不,这才是自家太太的做派,于是放了心。此时,由两位神父引领着,新人们宣读誓言,互换戒指,并相互亲吻,现场气氛马上达到了顶点,各种叫好声、口哨声、掌声交织在一起,连在旁边飞来飞去的大群的海鸥都被吓得振翅高飞了。此时,钢琴师又奏起了门德尔松为《仲夏夜之梦》所作的《婚礼进行曲》,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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