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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九里-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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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么个情形。”
  郑漓拉住了她:“奉允他。。。。。。说要娶我,对我负责。”
  奉九不解地问,“那你们。。。。。。就结婚呀?”她原以为是堂哥想始乱终弃,这么一看,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
  郑漓摇了摇头,“他是说要娶我,可就在上个月,他还在和别的女人牵牵扯扯,我跟他在一起这一年,实在是见得太多这样的事情,我已经没有信心了。”
  文秀薇从来都是个爆碳脾气,一打响指,“这种臭男人,没结婚就这样,结了婚也不会收敛,漓漓,你做得对,该分手分手,该断就断!”
  奉九一听头更大了,过去就掐了火上浇油的文秀薇一把,“来乖薇薇,你给我坐这,不许说话了哈。”
  奉九越客气,说明她越生气,文秀薇听话地把嘴闭上了,她自己也知道,冲动会让人吃亏。
  奉九早看出在郑漓的幽怨里,明明还有对堂哥浓浓的不舍。
  奉九把文秀薇拉到一边,低低嘱咐她好好稳住郑漓,她这就回去找堂哥好好说说,能结婚还是结婚,要不就这么仓促地结束了两人的恋情,只怕郑漓受到的伤害更大。
  她摁住了非要送她出门的两位闺蜜,直接回府找宁铮,这会儿估摸着他们也该散了,宁铮肯定知道堂兄的下落。
  她一进府门就问三少在哪儿,门口听差忙不迭告诉她已经回小红楼了。
  奉九急匆匆地上楼进了起居室,果然,宁铮正一脸惬意地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他一抬头,看到奉九,立刻在唇角绽了一抹笑,“安抚好了么?”
  奉九也不管自己还是一身汗,往他身边一坐,“后来我堂哥怎么说?他现在在哪儿?”
  宁铮很高兴太太知道直接回来找自己,他抱起奉九放在膝盖上,一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奉九闻着他一身檀香香皂的平稳冲和的气息,心里莫名地安定了不少,不过自己却到现在还是浑身汗味儿,好像自记事起还从没这么脏过——如果不是今天有郑漓这一出,她们应该都在北陵里运动场附带的浴室沐浴完才回来的。
  她不禁红了脸,挣扎着想下去,宁铮箍住她的腰,刮刮她滑腻的脸蛋儿,笑着说:“我都不嫌弃,你还嫌弃上自己了?”
  也对,那就先这样吧。奉九立刻从善如流地继续坐着,听宁铮说:“你堂哥的意思,就是马上结婚。。。。。。。毕竟,孩子也不小了。”
  奉九点点头,不管怎么样,堂哥的态度还是像话的,她接着问了一句:“他不在我大爷家,到底住在哪儿去了?”
  奉九用膝盖想也知道堂哥没那个胆量住回家里去,毕竟,过年都不回来过的人,非年非节地反倒跑回来了,怎么说得清。
  “北陵别墅。”奉九一听,这才知道宁铮真的在昭陵里盖起了别墅——其实婚前宁铮就在征求她对新居的意见时问过,说如果在昭陵里盖别墅,她喜欢什么式样的?奉九那时候正烦着,完全没给出任何意见。
  今天如果没出后面幺蛾子的事儿,宁铮是要带着奉九和她的闺蜜们进去看看别墅的。如果喜欢,还可以当晚就住在那儿。
  奉九看着宁铮一脸含笑,完全没有一点责备的意思,心里也有点抱歉起来,对于宁铮和这门婚事,自己的确是没上过心。
  不过她看到堂哥还是走出北陵了的,这么一看,他是出门拿汽车上的行李去了。
  宁铮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附耳问:“等这件事过去了,我们去住几天可好?秋天的北陵,太美了。”
  堂哥那是再谈不出什么了,看来明天得再去做做郑漓的工作。
  她从宁铮膝盖上下来,去浴室洗了澡出来,等头发晾干了就直接去睡了。今天是身心俱疲的一天,而且被太阳晒了很久,人更容易犯困,于是没什么事儿的夫妻俩都睡得很香甜。
  当然不用说,睡在北陵别墅的那个人是香甜不了了,唐奉麟一夜未眠,在偏厅里来回踱步,把人家宁府大管家洪福新铺的国风美术丝毛地毯上的仙鹤磨得都快秃噜毛儿了。
  他好容易忍到第二天一早就给奉九摇了电话,打探情况,奉九告诉他,赶紧过来,他们一起去文秀薇家找郑漓敲定婚事。
  有堂妹帮忙,他心中大定,正好这些年以来,他被疯狂的女影迷追得也是烦了,借此安定下来,也没什么不好。
  再者,这一年来和郑漓的相处,也让他深知如果自己结婚,还是得找一个像郑漓这种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那些女明星们,算不得数的。
  至于爱情么,反正现在,他最爱的的确是她,这还不够么?
  唐奉麟跟飞似的来了,此时宁铮已经出了门,奉九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唐奉麟跟被收拾老实了的小猫一样跟在她身后,两人一起上了车到了文府。
  郑漓被文秀薇拉着出来见人,唐奉麟看着憔悴了许多的恋人,恨不得马上拥她入怀,立时觉得旁边这俩电灯泡有点讨厌。
  郑漓的神情已明显比昨天好了一些,大概唐奉麟能追到奉天来,说明心里也还是有自己,气也消了大半。
  女人啊,就这么不断地找寻爱人确实爱自己的证据,可也许,不过是他一时兴起呢?
  郑漓看了看唐奉麟的脸色也不大好,本就已经活动的心思到底还是心疼占了上风。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奉九感到了自己存在的多余。
  但这不包括文秀薇,她是天生没什么眼色,看到唐奉麟眼睛一立,本想来个破口大骂,可又学不来泼妇骂街,鉴于肚子里也没太多词儿,翻来覆去也只能弹个“见异思迁,负心薄幸”之类的老调儿,奉九听得不耐烦,一摆手,文秀薇立时闭了嘴。
  奉九微微仰头,直视着俊俏风流的堂兄,只说了一句:“如果婚后你敢对不起漓漓,我找人阉了你。”
  唐奉麟只觉得两腿间一阵发凉,怯怯地看了堂妹一眼,文秀薇哈哈一笑,呱唧呱唧拍手,郑漓也不免抿嘴儿一笑。
  这个小堂妹,从小就心狠手黑,他是领教过的:彼时唐府还未分家,二房里总有好东西他自然知道,曾有一次他觑着二叔刚从广州回来,又给奉九带了好东西,欺负她人小力薄,抢了她正把玩的一把漂亮折扇扭头就跑。
  奉九在身后紧追,他得意地跑进了自己屋关了门,想着堂妹一看这坚固的柚木门推不开,顶多也就找大人告个状、哭两声罢了,还能怎么地,自己先过把瘾再说。
  没想到没一会儿就听到侍候的丫头惊呼:“使不得啊,六小姐使不得!”
  使不得啥?他不知所以地抬头,正看到本以为还在他门外的奉九已经转到了他的南窗下,一把方方正正的客厅里的官帽椅正被小小的堂妹卯足了力气高高举起,随后眼睁睁地看着她一使力“哐嚓”一声砸到自己卧室的南花窗上。。。。。。一地玻璃碴子和木头条,稀碎。
  她站在窗外,脸上无惊无怒,随后从被砸得没剩几个窗格的缝隙伸进一只嫩白的手来,声音平平地说道:“拿来。”
  他傻傻地站起来,乖乖地把扇子合拢,递了出去。
  从那以后,满家族里,谁不怕她。。。。。。
  郑漓和唐奉麟终于相亲相爱地坐火车走了——毕竟郑漓已经有了身孕,坐飞机还是不大好。
  他们临走前去了唐府大房,跟父母商量了结婚事宜,因着郑家已经举家搬到上海,而唐奉麟的事业也在那里,所以他们决定在上海办喜事,唐家父母在家准备准备聘礼一干事宜,随后就到。
作者有话要说:  人类服装面料在上上世纪后期才开始有点起色,而真正有改善则是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太不容易了。
真正的回力鞋还要再晚一年面世,八年后注册商标,可我等不及了……

  ☆、第36章   门禁

  到了晚上,宁铮回来,听奉九说了这些后续,先是微笑地听着,到后来可好,神情里居然带出了一丝哀怨。
  对于宁铮此刻的想法,奉九心里也明镜似的,她装模作样地说:“哎才想起来,二堂哥给我带了些上海特产,杏花楼和老大昌的小点心真是好吃,我还没给巧稚巧心送去呢,这就去,你先忙。”
  宁铮眼都不抬地一伸手就把她拉回来拽到沙发上坐下,“你个小滑头,跑什么,原来你心里也有数,我还以为你没心没肺呢。”
  奉九不乐意听了,“我怎么就没心没肺了嘿?不就。。。。。。”到底不好意思背后说自己闺蜜的闲话,但脸还是红了。
  宁铮盯着她,慢慢地说:“人家这还没结婚呢,孩子都有了,我可好。。。。。。”
  奉九绷直脊背,紧张地抬手理理身上白地蓝点竹节布衬衫的小方领领口,忽然豁出去地转头瞪着宁铮说:“那你要怎样?”
  宁铮审视地看着她,到底觉得还没到时候,只是拿起她的手,定定地凝住她万柳塘里梅花小鹿般纯真倔强又色厉内荏的眼睛,“我只是希望,别让我等太久。”说完眼睛沉沉地注视着她,慢慢把她的手抬起,轻轻亲了亲她的手背。
  奉九觉得手背像是被火烫了一般,赶紧甩了手站起,一把抄过茶几上用麻绳捆着的几盒鸡仔饼和白脱芝士蝴蝶酥就匆匆下楼了。
  奉九因着一直不待见宁铮,所以就算众人都说他长相有多好,她也没怎么往心里去过。刚刚,是她第一次仔仔细细地看了他,而这一次,她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的一双眸子,如新月破云而出又被遮掩,如夏日里最后一声蝉鸣。。。。。。让人心生悲悯,又徒生眷恋。
  待到喧闹的夏天彻底过去,学校也都开学了,整个暑假,原本跟唱戏一样热闹的奉九的周围立时安静了下来。
  奉九到底还是去了上海参加郑漓和唐奉允的婚礼,带着秋声和卫镧,坐的火车,因为宁铮不同意她坐飞机,上次奉九从广州坐飞机回来不舒服的样子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参加婚礼前他们先去奉九位于西摩尔路的二姨家住了两晚,奉九母亲行三,太姥姥与之同住,祖孙畅叙了别情——要不然奉九也是常来常往的,虽然上海母亲这边的亲戚拒不接待父亲,但对大哥大姐和自己一向是亲热有加。
  闻风赶来的四姨一家又把二姨家塞得满满当当,各位表哥表姐表弟表妹亲亲热热地叫着:亲人间就是如此,即使很长时间不见,但一见面,亲近感立刻就冒出来了。
  大家免不了打听她的婚后生活,听后都觉得还不错,再看看她与做姑娘时活泼开朗毫无二致的精气神儿,这才放下心来,毕竟当初听说是奉九而不是奉琳嫁进了宁家,人人都替年纪小小的她捏了一把汗。
  第三天一早,她就出发去参加郑漓和二堂哥的婚礼去了。
  他们的婚礼是中西结合式的,但没有新人挨桌敬酒的环节,堂哥还是挺体贴的,前几天就已经到达上海的大爷大婶儿也是够开通的——毕竟不是所有中国上年纪的人都能接受这种女一身白男一身黑的婚礼礼服。
  郑漓现在怀孕满三个月了,但完全看不出来,腰肢依然纤细,并不显怀,没什么强烈的孕期反应,也没打算休学,奉九很赞同。
  她头上围着蕾丝花帽,两边垂下长长的透明丝绦,身上是一件下摆宽大的长袖小立领白缎子婚纱,缀满了珍珠和水钻,她的长相,好像汇聚了所有中国风流才子对传统美女的赞颂,西式婚纱与她的中国美互相成全,让身旁一身黑礼服越发显得俊俏挺拔的唐奉麟也是不错眼珠地盯着自己的新娘看,那幅痴迷样倒是让观礼的人笑出了声。
  新娘新郎前面站了一对三四岁的小花童,都是郑漓家的亲戚,小男孩梳了一个三七小分头,女孩儿则是童花头,小西装小花裙一穿,表情严肃,郑重其事,可爱到不行,新婚夫妇俩对视一眼,都开始期待起自己的头生子会是怎样惹人爱的模样。
  来宾里电影界的人士,就只有唐奉麟所在电影公司的经理和夫人,其他的电影明星都没有来,因为唐奉麟根本没请他们,除了跟某些女明星有一本烂账外,主要是他们除了工作交集并不多。
  待到后面婚宴,郑漓身上穿的正红色宽身旗袍引起了观礼的女客的浓厚兴趣,上面绣着亭台楼阁和蛟龙戏凤,雍容典雅,美不胜收。有人一打听,才知道这种风格正是当时“中国外交第一人”梁维均的妻子,爪哇糖王之女王蕙兰女士所提倡的,她是当前中国时尚的风向标,也是几十年后历史悠久的美国时尚杂志《Vogue》杂志公推的二十至四十年代唯一的中国最佳着装女士。
  听说这位女士对于当时中国贵女们追捧清新素雅的法国进口丝绸非常不以为然,她说世界上最好的丝绸当然是中国的,古色古香、精美绝伦,而其上的老式手工绣花的功夫,西洋人拍马也赶不上,在她的带动下,贵女门转而争相追逐饱和度高的正统传统丝绸,比如宝蓝色、湖绿色和正红色。
  奉九一听立刻忆起,这就是宁铮带她去北戴河住的别墅的女主人,临走前,她还给王女士留下了一封感谢的信函,并附上了自己画的一幅关于这所房子客厅的工笔画,也算别出心裁了。
  堂哥看起来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样儿,大爷大婶儿也是喜得见牙不见眼,毕竟在电影圈厮混的儿子曾让他们忧心忡忡,生怕哪天领回来一个怀了孩子、出身贫寒的女明星回来。
  大概是因为知道底细,奉九总觉得郑漓浑身上下散发出了一种母性的光辉,她那种夙愿得偿的喜悦感染了奉九,让奉九忽然羡慕起郑漓,至少,她有勇气去追求自己所爱,并运气很好地两情相悦。
  当然,一身藕荷色丝质靛蓝滚边长旗袍的奉九早引起其他来宾的注意,她的打扮虽然低调,但端雅灵媚的容貌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出色,年纪虽看起来不大,但已是梳着妇人的发髻,怎能不让人惋惜?虽是唐家娶妇,但既然在上海举办仪式,自然得偏劳坐地户郑家出人统揽,有人打听起奉九的来历,他们也只能含含混混地说是奉天唐家人。
  奉九从上海回来没多久就是中秋,帅府再次热闹起来。
  因为一直在北平的老帅要回来过中秋了。
  老帅在北平过得也颇为不易,当然了,主要是他自找的,谁让他还在找机会非要当一回总统呢?
  奉九心里对自己的老公公在政o治上一向也是有些看法的,或者换句话说,在中国只要是正常的人,对整天打打杀杀毫无廉耻,嘴里叫哥哥、腰里掏家伙的军阀都没好感,但她秉承着不打听、不过问的原则,这也是出嫁前父亲千叮咛万嘱咐的。
  她知道,虽然老公公对自己表现得很是宠爱,但骨子里,他还是那个对进步思想普遍极端仇恨的旧军阀。
  今年六月里他们刚成亲没几天,老帅即离开奉天去了北平,与陆系吴子玉商谈摄政内阁人选,因着互有所求,两人在报界面前表现得亲密无间,吴子玉还对聚拢起来的各地记者说:“我和奉宁(老帅)就像初婚夫妇一样,偶尔拌几句嘴是免不了的。日子一久,我们的感情就会一天天浓厚起来。”
  然而随后在居仁堂举办的为了庆祝内阁艰难组成的宴会上,却出现了让人哭笑不得的一幕:当时大家都在安静地聆听荀慧生的《打渔杀家》,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噗”的一声响,两人众多侍卫立刻站起拔枪相向,气氛一时紧张到了极点。
  这时,刚从国外回来的一位外交官站起来说:“不好意思,是我的礼帽从衣架上掉到了地上。”双方随从这才尴尬地收起枪。
  奉九当时光听了传闻都替他们脸红,同床异梦到拔枪相向,眨眼间对外还能握手言欢的,都不是凡品。
  当然这不过是奉九年纪小少见多怪罢了,世界上最厚的,就是政客的脸皮;如果这政客同时又是个军人,那这脸皮的耐操程度只怕迫击炮都只能炸出个白点儿来。
  老帅平日里住在北平的顺承郡王府,这是当年“陆皖大战”后他以七万五千大洋捡漏儿买下的,上一任主人就是被他坑惨的徐铁珊。
  偶尔地,他还会偷偷坐火车潜入天津,找一个叫小李妈的“天宝班”老鸨子玩“斗什胡”的纸牌游戏,这也是他一生中最喜欢的消遣,七姨太就是从那淘换出来的。
  而在天津,他也曾窥探过从广州北上的中华民国国父。
  这一次,为了跟家人过中秋,他特意赶回来。
  他在中秋前一天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几个姨太太正陪着他聊天——过了八点,宁老夫人就已经休息了。
  正在这时,老帅忽然看到有个下人提着一个食盒正往外走,他们这客厅不远处就是一个小厨房,为着就是冬天送饭能近点儿,省得凉了。
  他立刻把脸一板,“这是谁啊,没规没矩的。”他抬头看看客厅门口那座巨大的落地钟,“这都过了半个时辰了,怎么还能给做饭呢?”
  老帅治家之严,全国有名,其中一条就是过了晚上九点,厨房一律歇火,不许再给任何家里大小主子做任何吃的。
  “帅爷,是……三少奶奶她……”下人为难地杵在当地,不知该进还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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