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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烟传-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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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箭放出,猛击上那支带着怒火的箭,两支箭一同落地,说不出的怨愤。

    风灵撤下弓,大大地松了口气。众人随着她的目光望向拂耽延,却见他手中持了一张断了弦的弓,握弓的手教断弦割伤,满手的鲜血淋漓在残弓上,浓眉低蹙,吃惊地注视着风灵。

    风灵冲着他微微摇头,无奈之色尽书脸上,也不管他能否听见,木然道:“他既归了唐,少不得要封将封候,我不能教你担下杀将之罪。”

    贺鲁却在垛口自顾自地欣喜,大笑道:“你不愿见我丧命,你心里头有我!还不愿随我去?”

    风灵提升起满腔的愤怒,抬臂将手中的弓朝着他站立的垛口飞甩过去,搜肠刮肚地找出她自认为最为恶毒的话咒道:“我仍是上回那句话,纵是死了,教野狼啃尽一身骨肉,残骨被踏进泥里,也不予你留半分!滚回你的多罗斯川,滚!”

    垛口上的贺鲁转身携了骇人的怒气直冲下城楼,城墙上的箭弩手皆收了势,随之而下自去集队。

    风灵原以为贺鲁在盛怒之下要来打杀了她,此刻她亦怒火高燃,愤恨难抑,正巴不得他来动手,她自知远不是贺鲁的敌手,却情愿放手肆意一搏,舍命求个爽快。

    拂耽延亦策马过来,与贺鲁同抵她身边。

    贺鲁眼中那双阿史那氏的金碧色眼眸骤然加深了颜色,挑眉放肆地向拂耽延笑道:“延都尉莫怪,你我日后同朝为将,今日我不过来认个门,顺带赠一份见礼予都尉,替都尉将外城廓的流民清理一番,免去都尉与长史们勘造手实之累。日后还须得都尉多多指教。”

    拂耽延浓眉压得愈发低,抬起鲜血如注却仍紧握残弓的手,略一抱拳:“必定。”声若寒冰。

    贺鲁干笑一声,仿着拂耽延的样子,抱手还礼。一转脸隐去笑意,咬着牙向风灵道:“顾娘子且好生置备着,待允婚邸抄一至,便来迎娶。纵然是碎肉残骨,贺鲁也定以可敦之礼迎回。”

    说罢不予风灵留半刻来咒骂他,掉头便集了突厥兵队伍离去。

    拂耽延定定地瞧了风灵一眼:“你不该阻了那一箭。”

    风灵苦笑着摇摇头:“我虽不懂朝堂之事,可大约还懂贺鲁归唐的用意,西疆的局势纵横交错,于朝廷而言,他是一颗紧要的棋子,自他归唐起,这颗棋子便是朝廷的,存毁全由朝廷说了算,你再动不得他分毫。你难道瞧不出,贺鲁那厮是有意来挑衅的?”

    拂耽延丢开那张断了弦的弓,后槽牙咬得两侧下颌肌肉微微抽动,硬是将怒火一点点逼回去。

    风灵说的他又岂能不明白,突厥十姓,朝廷鞭长莫及,最省心省力的做法便是教他们相互掣肘,眼下贺鲁再不是需去除的局外废子,他俨然成了这一盘大局中的一枚要子,他今日若果真将贺鲁射杀了,引动西疆骤变也未可知,他自不能图一时痛快,陷大唐于危难。

    风灵的目光落在他殷红一片的手掌上,心头隐痛,正要上前去细看,他却掉转了马头,传韩孟前去集队查看府兵伤情。

    又扫了一眼风灵身后的一众部曲,“部曲伤亡可多?”(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惊天逆转(二)

    风灵未及点算,经他一提醒,才猛然惊起,吩咐了各家部曲自己点算,粗略望去大致都还齐全,她倒不十分担心,便分暇去问府兵的情形。

    “我动不得贺鲁,贺鲁也未必敢真动府兵,流民他尚且屠得,府兵却是大唐军兵之根基,他既归降,便也无胆量再屠害府兵和城中百姓。”拂耽延闭眼淡然道。

    片刻之后,韩孟上前来禀,府兵伤者不少,战亡的却是不多,点算之下还是部曲伤亡略重些。

    因大多部曲是从别家借来的,还须得尽快将他们送还回去,一堆的琐碎人情等着风灵一一处置,偏她此时疲累不堪,又教贺鲁那道求娶的文书搅得心烦意乱,实是无力撑持。

    “我随你去归还部曲,顺道也该谢过商户们的大义。”拂耽延见她在马上身子虚晃,昨夜她坚持僵立雪中一晚的情形到底教他愧疚不已,只因恼她左性,眼下不知该如何待她,进退不是,乍然想起了这么一个由头,便赶紧先说了出来。

    风灵此刻懒怠猜他心思,有他陪着自然是好,忙不加犹豫地点头应下。

    两骑一同穿过城墙门洞入得城中,后头浩浩地跟着各家的部曲,沿途不少人获悉贺鲁退了兵,从坊内出来看外头的情形。

    人堆中突然冒出一句:“延都尉那样大的阵仗,到头来却也只得瞧着突厥人任意进出城门。”

    这一声猛地炸开,人群顿时静了下来,都拿眼去瞧拂耽延的反应。

    “延都尉守城二载有余,到头来仍敌不过贺鲁部。若非突厥人归了唐,只怕今日城中难免血流成河。”又有人在人群中冒头。

    风灵心中一动,那声音仿佛在何处听过。她眼力好,一眼便在几十人中瞥见了寻衅之人,一见之下她心底凉凉地笑了几声,再没别人了,正是昔日在大市中当街焚烧顾坊布料的那两个赖汉。什么人支使来的,也不言而喻。

    她偏头望了望拂耽延,稳坐马上,面色沉毅,恍若未闻,只管提缰自行。她再回望向那两个赖汉,犹如跳梁小鬼,前后左右地煽动起旁人来。若在从前,风灵必定要力争一番,绝不肯吃了亏去,可眼下她却提不起一丝劲儿来,只觉那些人无趣,没甚好同他们论的。

    她不过冷哼了一声,从容紧随着拂耽延,再走一段,索性连那些人说些什么也听不进耳去了,那些尖酸冷绝的话,都如同世外嘈杂,与她毫无干系。

    将近永宁坊,前头人群中跌跌撞撞地跑出一人来,直朝风灵挥手。

    风灵凝神一望,原是佛奴,只是佛奴的神色不太对劲,风灵握着缰绳的手无端地一颤,一颗心被悬吊起来。

    佛奴跑到近前,反倒愣了神说不上话来,非但语塞,连喘息都不成个样子,直将脸憋得通红,僵持了几息,他犹犹豫豫地转而望向拂耽延。

    风灵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你这是作甚?别说只为迎我归来。”

    佛奴犹未答上话,前头急急匆匆又来了一骑,却是县衙里头的吏目。

    那吏目倒是果脆,远远地向拂耽延拱了拱手,待到近前,滚下马来,“禀都尉……索家同康家,遭突厥人血洗,灭了门。张县令不敢擅动,正等着都尉归来,好前去主持……”

    佛奴深深一叹,紧盯着马上的风灵,悄然靠了过去,生怕下一刻她便自马背上坠下来。

    风灵一双杏眼睁得溜圆,惊疑地问向那吏目:“哪个康家?”

    “康大萨保家……”

    吏目的话未尽,风灵却直摇头,唇边扯起一个僵直且莫名的笑,“你莫浑说,别是听错了消息,敦煌城中多的是康姓胡商……”

    “大娘。”佛奴嗫嚅着唤了她一声。

    风灵低头瞪了他一眼,一抖缰绳,猛夹了一把马肚,直蹿出去。

    “大娘……大娘!”佛奴在后头跟着跑了几步,到底是没追上。

    拂耽延朝那吏目抬了抬下巴,吏目不敢懈怠,赶忙掉转了马头,往永宁坊驰去。

    只剩了佛奴一人当街对着几百部曲,当下他也只得先招呼了那些部曲各自归家。别家的部曲们倒也罢了,康家的部曲们惊闻了康家惨遭屠门的消息,登时乱了起来,百来号人,一齐往永宁坊内跑,阻得别家的部曲也无路可走,挤挤挨挨混作一团。

    杂乱中有人拉住了佛奴的手臂,一迭声地问道:“你说索家如何了?音娘如何?”

    佛奴于乱流中扭头见是未生,忙反握住他的胳膊:“音娘还在,只音娘还活着!”

    未生拽着佛奴,将他从推来挤去的部曲中一点点拉了出来:“随我从后头进去。”

    却说未生因日夜赶画折冲府佛窟的壁画,贺鲁屠村那夜正与他阿母宿在千佛洞佛窟内,数日未归,侥幸逃脱一劫。出得佛窟时,方听闻外城廓遭屠的事,他不敢回家,带着他阿母在往敦煌城来,才安顿下,又逢贺鲁破城,城内大乱,乍然惊闻索、康两家遭害,一沓子的事蜂拥而至,他且顾不上旁的,只跑出来探听索良音下落。

    他前一阵替索家修补佛窟内的壁画,时常至索府走动,因此知道永宁坊后头另有角门能进索府,无意中教他得知那角门紧靠着索良音的居所,他暗地里恋慕索良音,便在后头徘徊过数次,只待她出来,佯作偶遇与她说上几句话。

    佛奴教未生拖拽着,一路踉踉跄跄地果然就到了永宁坊后头的角门,索府上下各处皆由衙役把守住,自然不容未生胡乱闯进去,可转眼又见了佛奴,认得他是顾坊的长随,鉴于顾坊同隔壁同遭不幸的康宅的关联,稍加犹豫,仍是将他二人放了进去。

    进得索府,没几步便是索良音所居的小偏院,他二人迎面只见前头步态虚浮,身若细柳的索良音,教人架扶着从偏院内出来,一步一软,全无气力,全靠着身畔华服男子的搀扶才勉强挪得动步子。

    未生足下猛然顿住,整个人僵立在了原处。(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满门凋零(一)

    索良音教柳爽扶着出来,抬眸见是未生,亦滞了一步,妙丽的双目中蓄满了泪水,茫然失措地望着他发怔。

    佛奴上前冲华服男子与索良音各施了一礼:“柳公子,音娘子。”

    索良音的泪珠子扑簌簌地往下掉,佛奴忙躬身道:“音娘子万要节哀,好容易……好容易逃出生天,自当爱惜身子不是。”

    索良音扯起绢帕,拭了拭眼泪,慢慢点了两下头,再望望呆立着的未生,欲言又止。

    柳爽哪里会将佛奴与未生二人放在眼中,当下催道:“表妹好生走着,都尉在前头等着问话,还是莫要耽搁了。”

    索良音乖顺地倚着他的胳膊,一步步走开去。

    佛奴心中奇怪,他仿佛记得柳爽曾一度垂涎索良音的容色,索良音避他如避瘟神,今日这情形甚是古怪。但他心悬风灵,无暇细思量旁杂。

    未生木知木觉地随着他挪动了两步,尴尬地抚了抚脸,讷讷自语:“亏得音娘平素舞乐供奉得诚,菩萨垂怜,如今还活着便大好了……”

    佛奴心下明白他的苦楚,只不好点破,又着实挂记风灵,匆匆关照了他几句,也不管他有否听见,辞了未生,便自往康宅去了。

    不同于索府的肃杀诡异,康宅中人聚得不少,昭武九姓的胡商几乎都到齐全了。也有衙役在宅中把守收殓,胡商们却不容衙役动手搬挪尸身。

    康家笃信释教,自有胡商中同信释教的,一面唱经一面小心地装殓了他,另一些仍信奉祆教的插不进手,从旁帮着收殓家下仆婢奴人。

    佛奴在人堆中找到风灵时,她正强忍着泪,替米氏擦拭脖颈创口上凝结的血痂。阿幺不知何时也到了,虽骇怕得紧,却也跟着风灵颤抖着手指头替阿团穿衣,小小的身体分明已僵冷,粉妆玉琢的小脸变得灰白无光,可浓密的睫毛覆在眼睑上,仿佛还有活气似的。

    阿幺忍不住捂嘴抽泣,风灵低着头责道:“莫哭,仔细眼泪沾了他们的身,不得脱凡尘。”那音调沉静异常,令人听着一阵发寒。

    佛奴未来时只怕她脾性刚烈,一时悲愤过头,伤了身。却不曾料想,眼下她有条不紊地在康宅内处置打点,冷静得令人发憷,他倒是宁愿她痛痛快快地号哭一场。

    不多时,众人已将康氏上下十来口人俱装殓了,有行白事营生的商户不由分说地从自家抬来十几口棺木,陈棺堂前。康氏家族单薄,虽有几个远亲,却疏离得八竿子打不着,眼前现成的最亲近的人便是风灵。她少不得强打起精神,将那些人谢了又谢。

    她也不曾沾手过这样的事,只得托付了胡商中素日与康氏相亲的那几个,央他们帮衬着料理料理,安置从外头回来的部曲们。

    一时诸事皆有人接应,风灵在厅堂内将十几口棺木内僵冷的面孔一一端详了一遍,从康达智、米氏,到妾室阿何、幼弱的阿团,乃至康宅门房里,见了风灵总是笑眯眯地往里让的老家仆。她胸中堵了一团浊气,不论如何深叹都抒发不出。

    佛奴见她尚算平和,乃敢上前同她细说:“你们离城约莫两个时辰,坊外就嚷了起来,说是突厥人来袭,城中也无主将,很是乱了一阵。咱们家中部曲尽数出了城,没个依仗,自是不敢在坊内走动,只闭门不出。隔了许久,又说都尉回城,与贺鲁在城下对峙。就这当口,坊正来传话,说永宁坊出了事,索家和康家闯进了突厥人,满门尽教人屠了。”

    风灵深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睫毛随着眼珠子不住颤动。佛奴蓦地打住,不敢再往下说。

    “往下说。”风灵垂着的双手握紧了拳,咬着牙冷冷地吐出几个字。

    “大娘不在家中,我便先赶去康家瞧过。待我到时,县衙的人已围住了两家,那些人到底将索府看得更重些,故而这边守得疏懒,只说是突厥人破了城,遣了一支来劫掠富户,自然挑富户之首大萨保来下手。我与先到的何、安二位阿郎里外勘视了一遍,果然被洗劫一空,说不得是那些畜生不如的突厥人造的孽……”佛奴摇头叹息了一声,有些说不下去。

    阿幺抹了抹哭红的眼,吸着鼻子道:“当真畜生不如,那么小的孩子也下得去手……劫财便罢了,家中又无部曲抵抗,作什么要谋人性命。”

    风灵寒声应道:“正是知晓家中无部曲才来的罢,部曲若在家却未必敢来。可突厥人是如何知晓阿兄家中情形,究竟是哪一个传了消息出去……”

    佛奴皱了皱眉,下意识地向外张望了一眼:“以往咱们总说索氏通敌,可这一回,索氏也未能幸免,只活了个最不济事的音娘。”

    风灵呆呆怔怔地坐着,她的脑袋里挤得满满涨涨的全是康达智和米氏的音容笑貌,再无暇分想旁的事。

    幼时她在康家顽闹,将康达智的算筹偷偷藏起来,每一次都教他三下两下找出来,她好容易想好了下一回要藏的地方,却随爷娘回了江南道,再见时,早已过了玩藏算筹的把戏的年纪。

    她初来敦煌城,康达智在城门洞下等她,在她肩背上不知轻重地拍了一巴掌,早晨她率领部曲离城,他仍是予了她一巴掌。

    每常她与他打着商议要行些险难之事时,他痛心疾首又无奈地劝说阻拦,皆历历在目,惟独这一回,她不顾死活地要出城支援拂耽延,他却是一句未劝,偏还将家中部曲尽数交予了她。只这一回,便害了他全宅的性命。

    还有米氏,她心肠热,虽大不了风灵几岁,却事无巨细地替她思虑,总爱留着她喜爱的吃食顽物等她来,神神叨叨地关切她与拂耽延之间的事。去诱贺鲁现身那回,米氏在她衣袍夹缝内缝入的平安符,仍在那衣袍内尚未取出……

    风灵呆呆地抚着康达智的棺椁,面上不怒不哀,胸腔内却是翻江倒海,翻搅得她心口几欲爆裂,眼眶子里却流不出眼泪来,憋闷得愈发心痛。

    佛奴与阿幺唤她几次都不得反应,离了魂一般,两人俱有些发懵,眼瞧着她煞白的面色一点点地泛起青来,阿幺唬得又哭出了声,“大娘大娘”连声地叫唤。(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满门凋零(二)

    无措了片刻,天色渐晚,外头传来几声问安,佛奴向堂外一望,薄暮中稳步走过来一高一矮两人。

    一见那高大些身形,他便似有了主心骨,赶忙拉过阿幺上前施礼:“都尉,张县令。都尉来得正是时候,大娘她……”

    拂耽延一进屋便瞧见了风灵死灰似的形容神色,从昨日清早至眼下,足足两天一宿的折腾,连番重击之下,换了寻常女子怕是早已死过去了,她虽底子好,强撑至此,也没有不垮的道理。

    张伯庸冷眼瞅了瞅风灵,拿着腔调道:“顾娘子若是歇好了,县衙尚有几句话要问上一问。”

    一听他的声音,风灵倒突然有了反应,霍地转过脸来,通红的双目死盯着张伯庸:“不必问了,我明说予张县令知道,突厥人趁着康宅的部曲出城支援府兵,洗劫了康宅,屠了我兄嫂满门,老弱妇孺一个活口不曾留下。敦煌城中的事,外头的突厥人如何会知晓?张县令不妨先自问,再逐一审审有嫌疑的那些……”

    “甚荒唐!”张伯庸恼羞成怒,指着她质问道:“难不成,难不成你疑心本官通藩?”

    他当真是气结了,来回走动了几步,竟找不出个词来驳斥,一张脸涨成了绛色。风灵认真地瞧着他,如同个不晓事的孩童瞧见了新鲜事务似的。

    她这一脸怪异的认真惹得张伯庸愈发恼怒,切齿道:“且不论你诬蔑官员是什么罪名,你只先想想,信口雌黄说出这番话来,却要置韫娘于何地?若必得要说通藩,韫娘嫁去了处密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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