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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魂灵-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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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三个人就转身往回走。在往回走的路上看到的也是同样情形。到处都破乱不堪。一片荒芜和衰败的景象。 只是在一条街中央增添了一个新的水洼子。 一个村姑穿着满是油垢的粗布衣裳,大发雷霆,把一个可怜的小女孩揍了个半死,嘴里骂着各种难听的话。 稍远点儿的地方有两个农夫看着醉婆娘发怒,丝毫无动于衷。一个在抓着后背下边的地方,另一个在打哈欠。 各种建筑物也露出打呵欠的神态。 房盖也在打呵欠。 普拉托诺夫看到这种情景也打了一个呵欠。 奇奇科夫心中想道:“我未来的财产——农夫全身是窟窿套窟窿,补丁摞补丁!”一家农舍没有房盖,上边盖了两扇大门,有些窗户要倒下来,就用从主人粮仓拿来的杆子支着。 看来赫洛布耶夫庄园管理使用的是拆东 墙补西墙的办法。他们进了屋。 室内贫寒景象同一些最时髦的闪闪发光的摆设摆放在一起,使奇科夫感到有些惊讶。 在破乱的器物和家具中间有一些崭新的青铜雕像。 墨水瓶上坐着一个莎士比亚,桌上放着一只挠后背用的非常精致的象牙挠痒耙。 赫洛布耶夫把妻子介绍给客人。 女主人真是没挑的。 即使到了莫斯科也不会丢脸。 她衣着考究,打扮入时。 她爱谈城市和城市里的剧院。从每个方面可以看出来,她比丈夫更讨厌农村,一个人独处时比普拉托诺夫更爱打呵欠。 不一会儿屋里就坐满了孩子们——男孩和女孩,一共五个。第六个抱在怀里。这几个孩子都很好,长相都很好看。 他们打扮得很可爱,很讲究,又活泼又快乐。 因此看着他们就更令人感到担忧。 假如他们穿的不好,是粗布裙子和普通衣衫,在院子里随便跑动,同农家子女毫无差别,那就会更好一些!不一会儿,女主人来了一位女客。 女主人陪她到其它的屋去了。 孩子们也跟着跑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几个男人。奇奇科夫开始谈买卖。 象所有的买主一样,他先把要买的庄园贬了一遍。 从各个方面贬完之后,他问道:“您卖什么价儿?”   
    “您看得出来,我不会跟您多要钱,我不想这么做,”赫洛布耶夫说。“这样做是无耻的。 我也不对您隐瞒:我村里一百个登记在册的农奴,连五十个也不到,有的得病死了,有的没拿护照就走了,因此您要权当他们已经死了。 所以,我只要三万。”   
    “嚯,三万!庄园乱七八糟,农奴半死不活,要三万!两万五吧。“   
    “帕维尔。 伊万诺维奇!   
    我到当铺典当也能得两万五,您知道吗?   
    那我能得到两万五,庄园还在我手里。 我所以要卖,就是因为我急等钱用;典当呢,付钱拖延,我必须付钱给胥吏们,只是没有钱。“   
    “无论怎么说,两万五吧。”   
    普拉托诺夫替奇奇科夫感到不好意思,说:“买下吧,帕维尔。 伊万诺维奇。 庄园都是这个价儿。 如果您不肯出三万,我跟家兄就要合伙买了。”   
    奇奇科夫吃了一惊……   
    “好吧!”奇奇科夫说。“我答应给三万。目前给两千定钱,一星期后给八千,剩下的两万一月以后给。”   
    “不行,帕维尔。 伊万诺维奇!   
    钱要马上付清。 现在您起码要先给我一万五,剩下的不管如何不能迟于两个星期。“   
    “我马上拿不出一万五来,手头一共只有一万,等我筹措一下儿吧。”   
    奇奇科夫扯了个谎,他手边有两万。“不行啊,帕维尔。 伊万诺维奇!   
    我说过,我马上就要一万五。“   
    “我确实缺五千,还不知道到哪儿去借呢。”   
    “我借给您,”普拉托诺夫接过话头说。“只好这样啦!”奇奇科夫说完,心想:“他能借给我正好。那就只好明天送来啦。”从马车上把那个小红木箱子拿了下来,奇奇科夫马上从里面抽出一万来交给了赫洛布耶夫;其余五千答应明天送来。 答应归答应,可是他的打算却是明天先送三千来,其余两千等过两三天再送来,如果能拖就再拖些日子。 奇奇科夫不知为什么非常不喜欢钱离手。 即使特别需要的时候,他也总觉得最好还是明天再付,别今天付。 他的想法跟我们大家一样!他也喜欢让要账人多跑两趟啊。 让他坐在穿堂儿磨磨后背嘛!仿佛他不可以再等几天似的!至于他的时间宝不宝贵,他的事业受不受损失,和我们有何相干!   
    “老弟,明天来吧,我今天有些不得闲哪。”   
    “您以后想在哪儿住呢?”普拉托诺夫问赫洛布耶夫。“您还有别的村子吗?”   
    “没有,我要搬到城里去住啦。主要为了孩子需要这样做:孩子们需要找神学老师、音乐老师与跳舞老师,在乡下找不到啊。”   
    “一块面包都没有,还要请人教孩子跳舞。”奇奇科夫心想。“怪!”普拉托诺夫心想。“我们总该喝点儿什么庆祝交易成功啊,”   
    赫洛布耶夫说。“嗨,基留什卡,拿瓶香槟来。”   
    “一块面包都没有,却有香槟酒!”奇奇科夫心想。普拉托诺夫不知道在想什么。香槟拿来了。 他们干过三杯,快活起来。 赫洛布耶夫不再拘谨,变得又聪明又可亲,妙语联珠,谈笑风生。 他的言谈里显露出多少人情世故的知识啊!有好多事情,他看得多么透彻、正确啊;附近一些地主的形象,他寥寥数语就勾勒得多么准确而巧妙啊;别人的缺点和错误,他看得多么明白啊;一些地主为什么破产,由于什么原因破产以及怎样破产的历史,他知道得多么详尽啊;那些地主的琐细痼习,他描述得多么有特色多么逼真啊,——奇奇科夫和普拉托诺夫听得十分入迷,确实要承认他是一个最有才智的人了。“请问,”普拉托诺夫抓住他的手问道,“您既有这样的才智、经验和阅历,怎么竟找不到良策来改变您现在的困境呢?”   
    “有好办法呀,”赫洛布耶夫说完立即搬出了一大堆方案来。 这些方案荒谬绝伦、怪诞无比,他们俩只好耸耸肩膀:“天哪,在人情世故的知识和擅长运用这种知识的本领之间存在着多大的距离啊!”   
    各种方案几乎都建立在需要从什么地方猛然借到十万二十万上边。他觉得那时一切就都会安排就序:经营管理也会改善,漏洞也会统统堵上,收入也会增加三倍,全部债务也会还清。最后他说:“可是叫我怎么办呢?   
    找不到,找不到一个人能开恩借给我二十万或十万哪。 看来是上帝不愿意罗。“   
    奇奇科夫心想:“上帝当然不能赏赐给这个糊涂虫二十万罗!”   
    “虽然,我有一个姨母,有三百万家财,”赫洛布耶夫说,“这个老太太是个虔诚的教徒:对教会和修道院,她肯布施;周济亲人却有些吝啬。她很特别,是个老古董,值得一看。她家里光是金丝雀就有四百多只,哈吧狗啊,女食客啊,仆人啊,都是如今见不到的。她的仆人中最年轻的也快六十啦,可她仍叫他‘喂,小伙子!   
    ‘要是客人有些什么举动使她不中意,她吃午饭时就吩咐不给他上菜。 仆人真的就不给上。“   
    普拉托诺夫笑了笑。“她姓什么,住在哪儿?”奇奇科夫问道。   
   “她就住在本市,姓哈纳萨罗娃。”   
    “您为什么不去求她呢?”普拉托诺夫同情地说。“我感到她要是了解了你现在的处境,不管多么吝啬,都不会袖手旁观。”   
    “不,她会袖手旁观的!   
    我的姨母脾气非常倔。 她是个铁石心肠的老太婆,普拉东。 米哈伊洛维奇!而且早就有人在她身边巴结她了。 还有个想当省长的人,还跟她攀上了亲戚……管他呢!他或会走运!随他们的便吧!我从前都没去巴结过,现在也一样腰弯不下啦。“   
    奇奇科夫心想:“真是混蛋!   
    如果是我,我就会象保姆侍弄孩子那样去侍弄她!“   
    “这样干说话多多没意思啊!”赫洛布耶夫说。“嗨,基留什卡,再拿一瓶香槟来。”   
    “不用啦,不用啦,我不喝啦,”普拉托诺夫说。“我也不喝啦。”奇奇科夫说。 两人全坚决表示不喝了。“那起码要答应光临我市内的住宅:六月八日我要举行宴会招待敝市的高官显贵。”   
    “算了吧!”普拉托诺夫喊道。“您这种家境,已经彻底破产了,还举行什么宴会?”   
    “有什么方法呢?势逼无奈啊。 欠人家的情嘛,”赫洛布耶夫说,“他们也请过我呀。”   
    “拿他有什么办法呢?”普拉托诺夫心想。 他还不知道在俄国,在莫斯科和其他城市里有这么一些能人,他们的生活就象是一个猜不透的谜。看来家产已挥霍一空,债台高筑,进款的一切门路都已断绝,可是竟还能举行宴会;好象这是最后一次宴会啦,所有赴宴的人都以为明天主人就会被拽进监狱去。 但是过了十年,这位能人仍然坚持在世上,债台筑得更高,可是照样举行宴会。赫洛布耶夫就是这样一个能人。只有俄国才会有这种生存方式。 倘若有人往赫洛布耶夫在市内的公馆里窥视一眼的话,那他不管如何也判断不出这家公馆的主人是什么人。 今天神父穿着法衣在这里做祈祷,明天一些法国演员就在那里彩排。 有一天,全家几乎没有一个人认识的一个陌生人带着要处理的公文函件住进了客厅,这也并未使家里的任何人觉的局促不安,好象是司空见惯的小事一桩。 有时一连几天家里连一块面包也没有,有时又举行能使最挑剔的美食家都觉的满意的盛大宴会。主人悠闲、快乐,颇有富翁的派头,看上去日子过得很富裕。 但是有时却会困难得换个人早就上吊或开枪自杀了。 但他却靠着宗教虔诚幸免于死。 宗教虔诚同他的放荡生活奇妙地交替进行着。 家境困苦的时候,他就虔诚地读苦行者传和勤劳者传以使自己的精神超脱痛苦和不幸。 这时他就心情柔顺,满怀慈悲,两眼含泪。 说来也怪,这时几乎总能得到意想不到的周济:不是哪位老朋友想起他来而给他汇来钱,就是哪位过路的陌生夫人无意中听到了他的遭遇而善心大发给他送来了丰厚的馈赠,再不就是他的一桩什么事业赚了钱(关于这桩事业,他从未听说过)。   
    这时他便虔诚地感激上帝博大无边的慈善胸怀,举办感恩祈祷,接着就又开始过起放荡不羁的生活来。“我觉得他可怜,真可怜,”等离开他家以后,普拉托诺夫对奇奇科夫说。“纯粹的一个败家子!”奇奇科夫说。“这种人没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不一会儿,他们俩就不再想他了。 普拉托诺夫是由于他看待人生同看待世间一切事物一样,采取的是随遇而安、得过且过的态度。 看到别人难受的时候,他心里是觉的同情和难受的,可是并留不下深刻的印象。 他之所以不想赫洛布耶夫,是由于连他自己,他也不想。 奇奇科夫之所以不想赫洛布耶夫,是由于他的心神都被刚刚买来的庄园占据了。 他盘算着、思考着买这座庄园得到的种种好处。不管如何掂量,无论从哪方面看,他都认为这笔交易是绝对合算的。 可以把庄园押进当铺去。 可以只典当死农奴和逃亡农奴。 也可以先把好地零块卖掉,接着再到当铺去典当。 也可以请科斯坦若格洛这个邻居和恩人指点亲自管理庄园,成为他那样一个地主。还可以把庄园转手卖出去(当然是在自己不想经管的条件下)   
    ,自己只留下逃亡农奴和死农奴。那时还会捞到另一笔外快:可以从此地溜掉,而且还不用偿还科斯坦若格洛的债务。一句话,他看到,这笔交易无论怎么掂量都是绝对合算的。他觉得得意,因为他再不是一个幻想中的地主,他成了一个又有地产又有农奴的名副其实的地主了,农奴也不是从前那些虚幻的、仅是想象中存在的农奴,而是真存在的农奴了。 于是他便轻轻地扭了扭屁股,搓了搓手,哼了几句小曲儿,叨咕了几句什么,把一只手握成拳头放到嘴上象吹号似地吹了一支什么进行曲,甚至还出声地用“鸟蛋儿”   
    、“阉鸡”之类名称鼓励了自己一番。 可是后来他感觉到不是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便突然安静下来,极力想掩饰刚才过于兴奋的举动;普拉托诺夫把奇奇科夫方才发出来的一些声音当成了对他说的话,问了一声“什么?”他回了一句:“没什么。”   
    这时奇奇科夫才看了一下四周,看到他们的车早已进了美丽的桦树林;漂亮的桦树象篱笆一样排列在左右两旁。 树缝里闪现着一座白色的石砌教堂。 街的尽头,主人向他们迎面走来,他头戴一顶礼帽,手里拿着一根有些疤疖的手杖。一条油光水滑的英国种狮子狗迈着又高又细的腿跑在他的前面。“停下!”普拉托诺夫吩咐了车夫一声就跳下了车。奇奇科夫也停下下了车。 他们迎着主人走去。 亚尔布已跟那条英国种狮子狗亲吻起来,好像它跟这条英国种狮子狗是老相识了,由于阿佐尔(那条英国种狮子狗的名字)热烈地吻它那张胖脸时,它是一副若无其事的神气。 那条叫做阿佐尔的机灵的狮子狗,吻完了亚尔布,就跑到普拉托诺夫跟前,用灵巧的舌头吻了吻他的手,接着跑到奇奇科夫的怀里想吻吻他的嘴唇,可是没有吻着,被奇奇科夫推开,就又跑到普拉托诺夫身旁,想吻吻他的耳朵也好。普拉东和迎面来的主人这时走到一块,互相拥抱起来。“普拉东,你为什么这样对待我?”主人急切地问道。“怎么啦?”普拉托诺夫满不在乎地反问道。“怎么能这样呢:出去三天也不给家里个信儿!   
    彼图赫的马夫把你的马送回来,说:‘和一位老爷走了。“哪怕说一声上哪儿、去干什么、去多长时间也好嘛。 弟弟,怎能这样随便呢?上帝知道我这三天多么关键来着!”   
    “唉,有什么办法呢?忘了嘛,”普拉托诺夫说。“我们到姐夫那儿转了一圈,他问你好,姐姐也问你好。 向你介绍一下。 这位是帕维尔。 伊万诺维奇。 奇奇科夫。 帕维尔。 伊万诺维奇,这是家兄瓦西里,请象爱我一样爱他。“   
    瓦西里和奇奇科夫拿掉了帽子互相亲吻了一下。瓦西里心想:“奇奇科夫是个什么人呢?   
    弟弟交朋友是不加选择的呀,大概还不了解他究竟是个什么人呢。“于是就在礼貌允许的范围内打量了一下奇奇科夫,看到他站在那里,微微低着头,脸上带着让人愉快的表情。奇奇科夫也在礼貌允许的范围内打量了一下瓦西里。 瓦西里身材比普拉东矮,头发颜色较浅,相貌并非那么漂亮,可神情却富有生气和活力。 看起来,他并不是整天昏昏沉沉地睡大觉。”瓦西里,你知道我想干什么吗?“普拉东说。”想干什么?“   
    “我想去到俄罗斯各地走走,就跟帕维尔。 伊万诺维奇一起,这样也许会治好我的忧郁症呢。”   
    “你怎么忽然作出这种决定?   
    ……“   
    瓦西里甚感为难地说,差一点没补充一句:“而且是跟一个初次见面的人走,他兴许是个废物坏蛋哩,谁知道他是个什么人!”他怀着不信任的心情瞟了奇奇科夫一眼,看到他的仪表异常庄重,头仍然低着,令人愉快地微微偏向一侧,脸上挂着谦恭的神情,因此不管如何看不出奇奇科夫究竟是何许人。他们默默地走着,路左侧树丛中闪现出一座白色的石砌教堂,右侧也是树,树丛中开始呈现着主人家大院里的建筑物。 终于见到了大门。 他们进了院。 院里是主人的老式住宅,高高的房盖。 院子中央两棵大椴树,浓荫如盖,几乎遮住了半个院子。 透过低垂的茂密的枝叶,能隐隐约约看到树后主人住宅的墙壁。 树下摆了几个长条木凳。 瓦西里让奇奇科夫坐下。 奇奇科夫坐下了,普拉托诺夫也坐下了。 丁香花和稠李花正在盛开,花枝越过漂亮的白桦树篱笆,从花园里伸出来,象一根绣花彩带或一条珍珠项链把院子围了一圈儿。一个机灵、利索的十七八岁的小伙子,穿着漂亮的粉红色棉布衬衫,给他们端来了水和各种克瓦斯,水和克瓦斯都盛在一个个玻璃坛子里,克瓦斯呈现着各种颜色,滋滋地响着,象汽水一样。 小伙子把玻璃坛子放下,就拿起立在树旁的铁锹到花园去了。 在普拉托诺夫兄弟家里,侍仆都兼做花园里的活儿,全部的仆人同时都是园丁。瓦西里一直在说,没有仆人也过得去,拿东西,任何人都会,用不着安排专人;说俄国人仿佛穿衬衫和粗呢褂子时又整洁又机灵又漂亮又随便,活儿也干得多;可是一穿上德国式外套,立刻就会变得又拙笨又难看又呆板又懒惰。 他说俄国人穿衬衫和粗呢褂子时能保持卫生,可是只要穿上德国式外套,衬衫也不换洗了,澡也不洗了,睡觉时也穿着外套,在德国式外套里边跳蚤、虱子一应俱全。 他这些话也许是对的。 在他们弟兄的村里,人们的穿着特别考究和整洁。 这么漂亮的衬衫和粗呢褂子是不容易看到的。“您不想喝一杯凉快一下吗?”瓦西里点着玻璃坛子对奇奇科夫说,“这是我家自己做的克瓦斯,这种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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