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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叫朕相公-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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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曲柚刚醒来,就听说顾城安将北燕国使者独孤彦抓了,此时独孤彦正被扣押在地牢。
  顾城安给出的理由是:这个独孤彦是假冒的。
  一时议论纷纭,有人觉得顾城安此举实在荒谬,古往今来还从未听说举办国扣押使者的,这乃大不义之举,尤其是其他国家的使者和使臣,因为顾城安这一举,都吓出了心理阴影。
  也有人在静待事情水落使出,若独孤彦真是假扮的,顾城安此举也说得过去,但更多的人认为顾城安是一直不忿当初北燕想侵占大晋一事,借此机会给北燕一个下马威,虽然这法子十分损伤道义。
  北燕使者被抓,不少大晋百姓心里称快,他们曾是受害者本身,自然乐忠于这样的大戏。
  其他一部分充当“智者”的百姓,却说顾城安太过冲动,应该爱护自己的名声,不管怎么说,也不该破坏了大国宴会的规矩,不然他这样一来,以后谁还有胆子轻易到别国去参加什么宴会。
  远在北燕,被囚禁在小院子里的、真正的独孤彦听说了自家皇兄被抓之事,眨了眨眼,心道:幸好皇兄将本王关了起来,没让本王去赴宴!
  顾城安料定独孤竑要面子,不会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以是随便给他按了个身份,说是某个江洋大盗。
  这个江洋大盗在北燕马车驶进宫门时,劫持北燕国马车,将独孤彦抹脖,然后要挟杨风与他合作,要进宫里偷东西,然后顾城安立马派人到麟兴馆杨风和独孤竑所住的处所搜查一通,真搜出不少宝贝,顾城安睁着眼睛说那些东西都是从他宫里偷的,还命人远赴北燕国弄到了独孤彦的画像与独孤竑作对比,当着众臣的面审问杨风,杨风支支吾吾。
  一场不怎么合逻辑却强硬霸道的审判之下,独孤竑一直无人力证清白,最后连带着随他而来的使臣杨风也被关进了大牢。
  他国使臣和使者唏嘘完,除了依附于大晋的那几个小国,几乎全部立马收拾包袱回国了,心里对顾城安的忌惮和胆寒戳破天际。
  …
  金晟宫,顾城安让曲柚以跨坐在他腿上的方式,大掌扣着曲柚的小脑袋,一点一点吮在她的小嘴上。
  曲柚不太情愿,顾城安的力道就愈发重了起来,到最后男人投降一般松开她,指腹摩挲上她软嫩的粉耳,问她:“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若不是曲柚还是乖乖的样子,顾城安差点怀疑曲柚变得不对劲是因为他将独孤竑扣押。
  可是如果没有恢复记忆这个前提,曲柚根本不认识独孤竑,若恢复了记忆,曲柚的反应肯定也比现在剧烈。
  曲柚不说话,只是将自己被顾城安弄得垮到玉肩下面的衣裳拉回来。
  顾城安却又给她拉了下去。
  曲柚红了脸,咬住唇。
  顾城安眉骨一跳,眸底发暗。
  这种状态像极了两年前曲柚刚嫁进宫那会,他对她好,她接受,他吻她亲她,她下意识的反应是排斥,最后也乖顺地选择承受。
  见曲柚的小脸越来越红,也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生气,顾城安心头一软,不舍得再折腾她,将她的衣裳给她拉回去。
  给曲柚系好她腰间的带子,顾城安大掌滑至曲柚轻薄的后背,轻轻一扣,将女孩扣进怀里,长臂抱住她。
  “朕哪里做的不好?”顾城安声音低哑,竭力地抑制着什么情绪。
  声音一点一点妥协,从“朕”变成“我”,“柚柚,我什么都可以改,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我好不好?”
  “你……很好。”是我不好,我不是你喜欢的那个人。
  曲柚在顾城安怀里红了眼睛。
  她好嫉妒那个叫长孙梨儿的人。
  顾城安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曲柚这句话给堵在喉咙里,什么也说不出来,这种状况真是让他束手无策。
  …
  得知被关在牢里的那个独孤彦其实是独孤竑时,司予羽笑了好半天,腰都直不起来了,等那股劲下去后,司予羽立马说:“皇上,咱们趁机进攻北燕!”
  顾城安转着手里的琉璃珠,眼睛盯在书桌上那只蝴蝶步摇上,怔怔地想着什么,未回应司予羽。
  案牍累了,顾城安会习惯看一看跟曲柚相关的小物件儿解压清神,像发钗步摇以及手绢这种物什,他书桌上和抽屉里,还有书架上放了不少。
  “皇上?”迟迟得不到回应,司予羽唤了一声。
  “若非得已,朕不想挑起战争。”
  曲柚前世是长孙梨儿,长孙梨儿在北燕长大,就凭这一点,他不会主动去北燕燃起战火。
  帝王想要征伐,他下面的百姓也无从反抗,只能顺从,甚至说被洗脑,谁没事喜欢打仗?
  因为一个北燕帝,就让整个北燕置身于水火,也要将自己的兵将拿出去折腾,顾城安可不想干这样的事。
  司予羽将门出生,从小到大不知道打过多少仗,溅过多少血,下意识生出那样的想法几乎是本能,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由于两年前北燕主动进攻过大晋,若不是顾城安及时带兵支援,他的父亲就要死在那场战役上,心里的恨半点不亚于顾城安。
  只是顾城安这句话出口,他想了想,也打消了念头。
  若真要进攻北燕,他肯定首当其冲,那将面临的,便是与曲柠分开很长一段时间。
  方才他没有想到这一点,这会思及此,倒有些后悔起方才的话,好在顾城安表示否定。
  “那北燕帝要怎么处置?”司予羽问。
  顾城安手里的蓝色琉璃珠收紧,淡淡道:“明日午时,斩立决。”
  “……”司予羽微惊。这么猛的吗?
  一想到名声鹤立了这么多年的北燕一代超级帝王会这般连身份都不好公布出来,顶着“冒充北燕国使者独孤彦的江洋大盗”的罪名被人砍落头颅,在他们大晋,司予羽倏忽血脉偾张,期待满满。
  然而,事情哪有这么简单,变故猝不及防地就在当晚发生了。


第85章 他很坏。。。
  顾城安同司予羽谈完,又忙着会见两个突然求见的大臣。
  两个大臣无非是说让他切莫冲动,对待北燕国假扮使者这个事情,需要慎重处置,即便对方是假扮的,也是北燕的脸面,什么时候都可以争锋相对,可是在大国会宴上就是不行,传说这大国会宴是先古云莱之主分出多个国家后设立的国与国之间的伟大交流方式,哪怕是乱世,这样的会宴也必须依照天意继续办下去,方可保云莱万世太平,苍生福驻。
  两个大臣都是一把年纪的老人,前朝一直站在顾城安一派,先帝将顾城安禁足在惜林院时,这两个大臣帮了顾城安不少,此时抖着老胸脯叨唠一番,多也是为了国运和顾城安的名声着想,顾城安便没赶人,更不会胡乱处罚一通,任他们在那唠叨,闭着耳朵听。
  遽然一声嘶吼刺进他的耳膜。
  “皇上不好了!金晟宫失火了!皇后娘娘被困在里面!”
  …
  无法想象大晋皇宫之中守卫最森严的宫殿燃起大火的震撼场面,一簇一簇的火苗比刀剑更锋利骇人,瞬间从廊头飞蹿到廊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金晟宫中数个殿宇团团围住,宫人们乱做一团,被火焰困中,喊破喉咙向外求救,外面的宫人杠来一只只水桶,可一桶水泼下去即刻就被那膨胀的大火吞噬,还因此加大了红火的气焰。
  房梁坍塌,惊慌声交错,流云和马菊花护着曲柚拼命朝外跑,一根火柱却颓然砸落挡住她们的去路。
  马菊花红了眼,白牙一呲,“啊”了一声,立马撸了袖子将曲柚薄痩的小身子抱起来,对流云吼:“往左边跑,憋气,然后跳进那口井里!!”
  生死存亡之中,流云也来不及去细想马菊花这个法子可不可行,最先冲到院中那口井边,费力将井上的井盖抽开。
  马菊花抱着曲柚奔过去,对曲柚吼了一句“憋气”,让流云固定住辘轳上面的绳子,将水桶塞进曲柚怀里,然后立马将曲柚往井里丢,“娘娘,抱紧水桶!”
  “扑咚”一声,曲柚坠进那深不见底的水井中,冰凉的水将她全身包裹,弥留之际顺着马菊花吼出的那句话,小手竭力地收紧,将马菊花塞给她水桶抱紧。
  眼见着那口小小的、能看见天空白云以及熊熊燃绕大火的井口被马菊花红着眼睛盖住。
  曲柚小脸变得扭曲,几乎是喊哑了声音,“你们也跳下来。”
  然而话音瞬间被闷在井盖下面,视线变得漆黑一片,只有井盖压住水桶绳索的那处小隙透出刺眼的亮光,耳边只有身子沉浮的水花声,再也听不见外面的声音。
  脑海不自禁浮出流云和马菊花葬身火海的画面,曲柚近乎神经崩溃,她攥紧水桶的绳索,奋力用小脚蹬住井边的石壁,竭力往上攀爬。
  不知道费了多少劲才堪堪爬出半截水面,脚一滑又扑通掉进水里,手中的水桶也掉了出去,曲柚不会游泳,在水里挣扎着想要去抓回水桶,却已经来不及,脑袋整个浸进水中,一下子可怕的窒息感将她包裹,耳边空荡,可双手还在拼命地想要抓住什么。
  死亡的气息逼近,曲柚渐渐放弃挣扎,只觉得这种感觉极致地似曾相似,一幕幕跨越时空的画面涌进脑海……
  那是一个白雪皑皑的冬日,北燕多个城池突发地震,北燕帝的小宠妃长孙梨儿被宫人们驱车护送至一个平稳无震的小城避难。
  不知道在这个小城住了多久,一日,长孙梨儿正蹲在地上盯着一个小摊上的老大爷造糖人,倏忽一个白衣男人冲过来抱住她,那是北燕帝。
  长孙梨儿从北燕帝怀里钻出脑袋,对他笑弯了唇,“红红不是在大晋打仗吗?怎么回来了?”
  北燕帝名叫独孤竑,竑字与“红”字同音,长孙梨儿觉得好玩,就喜欢叫他“红红”。
  北燕帝眼窝乌黑,像是连着好几夜没有睡过,他说:“担心你。”
  实则,是天灾将他逼回来。
  两年前,北燕攻下大晋,后又攻下西元,一直到半年前,北燕将目标对准东周。
  北燕兵在北燕帝的亲自带领下长驱直入东周的首京汴城,凶狠又蛮横,东周国体弱多病的淮因王都亲自出城迎战,却被北燕帝一只毒箭一击即中,当场昏迷,逼得早奔赴边境对抗外敌的东周帝折返回城,与北燕帝负隅顽抗。
  却不想,胜利在即,北燕数座城池突发地震,一个繁荣昌盛的霸王帝国一夕之间变得哀嚎遍野,民不聊生,驻守在北燕的士兵们迅速加紧救援被震伤的百姓,战在东周国边境的不少士兵心念亲人的安危,军心涣散,有大胆者忍受不住直接跑回北燕寻救自己的亲人,也有不少将士请求北燕帝退兵,先救北燕百姓要紧,过了这一劫再重新攻打东周也不迟。
  北燕帝不肯放弃眼前即将入囊的胜利,在将士提到他的小宠妃长孙梨儿或许也被困在震中时,他也眼睛都没眨一下,命令众军继续攻城,定要斩下东周帝的首级方可罢休。
  众军不敢违抗,可是东周帝机敏异常,也不是他们想立即攻下就能攻下的,东周的首都汴城已然水生火热,可东周帝誓死捍卫,一场仗打下来,足足毫了三个月,因为北燕突发地震,国中自身已经乱做一团,便不能及时运来粮饷,士兵数量也补给不足,北燕帝和自己带的几万大军靠烧杀抢掠东周百姓得来的粮食也渐趋空荡,最后自己熬不住,气喘之下,只能退兵回国。
  东周帝趁机反击,竟从被动的一方变成主导的一方。
  不回国不知道,回了国,看着满地疮痍,北燕帝才明白自己犯了一个大错。
  他不该不顾自己的百姓和女人,一心妄想统一云莱。
  还好他的女人没事,可他却因为一场天灾输了人生。
  难道,是他错了吗?是他的剑染满了鲜血,是他的心被欲望吞噬,所以老天爷在惩罚他吗?
  …
  “红红,咱们有半年没见了吧?”长孙梨儿被北燕帝牵上马车,蹭到他怀里搂住他的脖子说。
  北燕帝脸色灰沉,双目全是血丝,心情盘雾,他没有应长孙梨儿的话,朱唇微颤地捏过长孙梨儿粉嫩的下颌,对她问:“如果朕一无所有,你还会跟着朕吗?”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马车的车尾已经追来一队兵马。
  那队兵马中,为首的黑袍男人满颜阴鸷,冷冷地睨着马车,低喝一声:“放箭。”
  长孙梨儿不傻,这三个月北燕帝迟迟不肯退兵回国,她心里不是没有怨他,她从来也不喜欢北燕帝到外面去打仗,她一直很不理解为什么一定要统一四国,统一没有错,错的是统一的过程,这背后是这么多百姓的颠沛流离和无家可归。
  可北燕帝说,那是他的梦想,人生而志远,他不想安享一生,他要的不是荣耀也不是富贵,甚至是权利,这些他早就拥有了。
  他要的,是证明自己,别人不能做的东西,他偏要去做,他要无止境的挑战一切不可能,他要刺激和冒险的人生。
  长孙梨儿是女孩子家,不懂这些,心里不甚认同,可也阻拦无力,当初她被前夫卖去窑子,是北燕帝救了她,这份恩情她不会忘,所以无论他做什么,她会选择站在他的背后,每当他累了回来,她就钻进他怀里给他温暖。
  而今一场天灾,似乎毁灭了男人所有的幻想,长孙梨儿静静地看着他,听着耳边嗖嗖的利箭声,她红润的小唇蠕动,对男人说:“我会。”
  “咈!”载马车的马儿其中一匹被箭射中,两只前蹄抬高惊吓尖叫,拉马车的马夫早被射杀落马,北燕帝扣过长孙梨儿的脑袋吻了吻她,迅速钻出马车,亲自驾马。
  长孙梨儿受马车颠簸跌落到长凳下,眼前正好划过两只长箭穿过马车车帘,朝北燕帝后背射去,长孙梨儿瞳孔猛缩,正准备叫“小心”,就见北燕帝灵活地一侧身,顺利躲过那两只箭。
  紧追在后面的沈巨眯目,命令停止放箭,他冷冷地说:“朕要抓活的。”
  马车奔至一座断崖边,已无路可逃,北燕帝黑沉着脸,不得不勒停马儿。
  长孙梨儿呕吐一阵,晕晕乎乎地从马车里钻出来。
  北燕帝跳马儿,将长孙梨儿抱下马车,护到自己身后,眼前围堵来一队兵马,为首的黑袍男人看他们,像看网兜的猎物。
  长孙梨儿缩躲在北燕帝身后,小手紧紧揪住北燕帝的衣角,怯怯地探出头去看了看前面那密密麻麻一大群身着东周国装束的人。
  北燕国士兵的战服是裎亮耀眼的金黄色烈阳纹铠甲,而东周国的战服是压抑无味的黑鱼鳞玄青色铁铠,放眼望去,黑乎乎一片,为首的是一个头戴铁盔,一身墨鳞铠甲罩身的黑袍男人,男人脸色冷得怕人,仿若择人而噬的猛兽。
  触及男人阴冷的视线,长孙梨儿吓得把头缩回去,将北燕帝的衣褥攥得更紧,指尖发白。
  前方虎视眈眈,后面是百丈深的悬崖,长孙梨儿只是后退了一步,随即有落石滚落山崖,她吓得连忙贴紧北燕帝。
  “独孤竑,滋味如何?”沈巨发出一声轻哂,玩味地盯着曾经不可一世、想要攻破他人山河,而今却沦落他马下寒风颤栗的北燕帝王。
  北燕帝看也不看沈巨一眼,面无表情地抽出腰间的配剑,将长孙梨儿牵至右手,左手持剑,“废话这么多做什么。”
  沈巨敛眸,声音冷恻寒啸,“给朕活捉他,朕要当着东周子民的面,斩下他的头颅。”
  男人身后的几百兵将瞬间朝北燕帝涌去,北燕帝将长孙梨儿揽进怀里,边护着她,边持剑与密密麻麻朝他涌过来的士兵战斗。
  鲜血溅到长孙梨儿身上,是热的,北燕帝搂着她的手却是冰冷的,她看着冲过来的士兵一个个倒在北燕帝脚下,一个个被北燕帝打下悬崖,心里的惧意凝固住,她闭上眼睛,紧紧搂住北燕帝的脖子,什么也不去想。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那刀光剑影还未结束,抱着她的男人突然将她松开,她睁开眼,看见男人夺下一个士兵的战马,男人骑在马上,盯着她说:“等我!”
  随之是马儿的嘶鸣划破长空,长孙梨儿看见北燕帝骑着马不顾一切地朝对面那座悬崖狂奔过去。
  马儿和马上握着血淋淋利剑的白衣男人在两座悬崖中间的上空划过刺眼的弧线,众人瞪大眼睛看着,无法理解北燕帝的疯狂一举。
  可等下一刹,北燕帝身下的马儿坠落悬崖,而北燕帝跟着坠落下去之际却手脚灵活地抓住一根树藤奋力一跳,跳进那面悬崖中间一个山洞里得以逃生时,众人惊震,无法接受。
  那一刻,长孙梨儿来不及去感受北燕帝倏然扔下她自己逃走的心理落差,只是水眸一亮,为北燕帝感到高兴,并落下为他突然骑马奔向悬崖的疯狂举动而紧张担忧的心。
  只是等她回头,是黑压压一群如猛虎一般可怕又凶恶的陌生男人。
  男人们盯着她。
  长孙梨儿脸色惨白,朝后退去。
  她转过身,正想跳下悬崖,脑海闪过北燕帝逃走时对她说的那两个字——“等我。”
  长孙梨儿还那么年轻,她不想死,很不想死,北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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