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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打脸日常[重生]-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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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之术。我放弃了最感兴趣的医术,他也放弃了那些风花雪月。”那个他虽然并未明说,但两人都知道指的是林星则。
  “凌期,在上苑的日子,是我一生过得最快活的时候。”
  凌期慢慢抬起头,眼中神色微微改变,却听沈绾突然一改态度恶狠狠道:“但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凌家兄弟。”
  “你说什么?”凌期欲起身,却被铁链扯了回去。
  “我与他投靠父皇,你们兄弟只视我们为眼中钉肉中刺,嘲笑我们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几次与我们不快,京中世家子又多与你们为伍,初时,我们在燕京真是受尽了冷眼。”
  昔日旧账被翻了出来,凌期却一时语塞,像打开了尘封了记忆,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反而沉浸在旧时的回忆里。
  沈绾还在絮絮说着:“直到父皇派我们去军中历练,当时戎人攻打横城,横城基本上已毫无转机,可是几个年轻气盛的少年们,也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心里飙着一股劲,谁都不肯服输,谁都不肯退缩,靠着邱棱的身手,竟然绕过军防将戎人的后方捣得天翻地覆,军粮一把火付之一炬,这才拖延几日等来了援军。最后大聿一举击退了戎人,不仅守住了横城,还夺回了戎人驻守的雅安托。”
  凌期的眼睛瞬间红了时候,他看到沈绾抬头看过来:“同去敌人后方的一百二十六人里,最后活下来的林星则,邱棱,还有你们凌家两兄弟。”
  凌期为之一震,眼中的愤然和羞愧并重,竟然不知那是种什么表情。
  “你可还记得,回到横城时,对留在军营里的我说过什么?”
  “你别说了……”
  “你说你一生要活在战场上,为那些死去的兄弟们报仇,要戎人以血还血……你还说——”
  “别说了!”
  凌期怒吼一声,狂躁地挥动着胳膊,脸上狰狞又可怖,却好像又掩饰了他内心里的巨大恐惧。
  沈绾不为所动:“你还说,再也不想看到任何一个兄弟倒在自己面前了。”
  天牢里似有阴风吹过,一下消了音,凌期瞪着眼睛,终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眼前似乎浮现出了大殿之内金翎卫嗜血奋战的画面,一个一个为他而战的人倒在他面前……林星则是为了皇位,他为了林星则,也为替自己的兄长报仇,而那些效忠他的人呢?他们是为了什么?
  凌期这时才想起,被蒙蔽了双眼的他,竟一丝一毫都没替那些追随他的人想过。
  沈绾按着膝盖慢慢站起身,所说的话犹如一个个刀子插在他心上:“如今因为你的助纣为虐,戎人已经连下七城,你曾为之奋战过的横城,早就尸横遍野了。你想要死,可原本那些金翎卫都想要活着的,大殿里殃及池鱼的臣子也想要活着,边境的百姓,我军的战士,他们一个个都想要活着!你现在求死,也不过区区一条命罢了,而你曾对我说过的话,大概就是个玩笑吧!”
  她忽的扬唇“嗬”地笑了一声,那极尽讽刺的语气压垮了凌期最后一道防线。
  “你到底想要怎样!”凌期咆哮着看她,眼底是无休止的绝望。
  沈绾顿了顿,低头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然后忽然走进他,一双清亮的眼里透彻而坚定:“我想要你,带兵,把戎人挡在渭城,一寸也不得踏过。”
  沈绾斩钉截铁地说道。


第75章 貂裘换酒
  凌期一下就愣住了。
  “什么?”
  “你是待罪之身,当日犯下的错,无法更改,可今后的路,还有诸多选择。如果我说到这,你仍是想像胆小鬼一样只想用一死逃避……”
  沈绾向后退了退:“那我绝不拦着。”
  凌期的神色始终未恢复,像是被晴天霹雳劈中一般,嘴唇开开合合,半晌也没完整说出一句话。
  然而沈绾看了他一眼,却是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虽未置一字,却瞬间明了他的选择。
  说完,她便要转身离开天牢,却在临要踏出的那一刻,听见背后传来一声微若蚊蝇般的声音。
  “为什么……”
  沈绾顿住脚步,想要听他问完这句话,却久久没听到声音。
  她忽然转过身,看着凌期:“至少你跟林星则比起来,还不是无药可救,而且,我知道,把你派到那去,谁都有可能逃走,唯有你不会。”
  “你就用后半生赎罪吧。”沈绾没有再停留,说完这句话后转身走了。
  天牢的门没有再被锁上,凌期低头看着地面,眼前一片模糊,直到他跪在地上,开始号啕大哭,将几日内心里灼烧的所有痛苦和悔恨一并发泄出来。
  沈绾从天牢里走出,外面的太阳有些大,一下晃得她眼睛有些睁不开,她伸出手挡在额头上,昂起头,看着晴空万里的苍穹,看着天际时不时掠过的飞鸟,一直没有动弹。
  直到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人叫了她一声。
  “姑娘……”
  还这么叫她的人,唯有挽月。
  沈绾没动,肩膀却稍稍放松了,她昂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她鼻音有些重,背影很是清冷,挽月在她身后,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心里却越发担心。
  谁知道还不等她劝说,沈绾已经放下了手,抬脚向前走去,丝毫不犹豫。
  “杜轻那边来信了吗?怎么样了?菱洲近来没有什么躁动吧,元毅和何毕,非常时期,两个人一个都不能松懈监视,还有锦都,燕京的事应该已经传到那了,他们想要趁乱攻打过来,也不是不可能。最后是年博敖,他肯定觉得这次戎人来犯,我只能派他过去……”
  沈绾一条一条地说着,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头,言语间未有多少停顿,仿佛身后有什么怪物在追赶着一般。
  可挽月却觉得,她这般,和殿下很像。
  几日来,姑娘不眠不休,处理着先皇留下来的烂摊子,而在这种时候,越是表现得冷静自持像没事人一般,不是越说明她反常吗?
  挽月心里想着,应答却丝毫未含糊,回道:“杜轻那里还没有回信,小少爷正赶过去,现在应该已经到了沥州。元毅和何毕那边,暂时没发生什么事,有暗影卫的人暗中监视,还有庞虎在,一有风吹草动,他们会飞鸽传书的,姑娘大可放下心。锦都那边现今不足为虑,大齐要想打过来,还要费些时日,更别说之前还叫萧承平损失了十万精兵。至于年博敖年将军,近日来的确在京中的各个武官府邸中周转。”
  “嗯。”沈绾应了一声,又向前走。
  好像故意没说那个人。
  第二日,朝廷议政之时,沈绾竟然舍年博敖不派,将罪臣凌期从牢中放了出来,要其领军去往前线。
  众臣一时哗然。
  如此任性的举措当然引起群臣不满,即便是那些向着沈绾的人都一时语塞,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虽然大家心里都明白年博敖不可轻信,但疑臣之时也不该表现得这么明显。
  尤其沈绾还根基未稳。
  兵部一个官员比较直,站起身便道:“年将军骁勇善战,是大聿的征西将军,戎马一生带兵无数,无论是凭借战绩还是声望,他都是出征的最好选择,想必大家也是这么认为的。殿下是为何要舍近求远,把牢里的凌期放出来呢?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儿戏?”
  不是说凌期担不起这样的大任,而是在重臣眼里,相比年博敖,他不如。
  更何况还是死罪难逃的罪臣。
  “魏大人有所不知,此时年将军并不在场,有些话我也不必藏着掖着了,当初我等一行人回京,在燕京之外遭遇伏击,不知这事大人可还记得?”
  沈绾不紧不慢,却是提起一件大家都已经快要忘掉的事,重臣面面相觑,纷纷点头应和,那个魏大人皱了皱眉:“老臣还记得,只是那件事,和大军主帅人员的定夺又有什么关系?”
  沈绾站起身,走到香炉旁,添了点香灰:“大家也知道,父皇召我入京,名义上是让韩大夫给他看病,我久居在外,对父皇也甚是想念,根本没有多想,就亲自赶赴回来了,却不想父皇最终,要将皇位传于我。”
  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忽然转身,目光炯炯地看着诸位大臣,将这个一直以来争论不休的话题又抛到了明面上,一些人暗暗皱起眉头。
  “我也知道自己在诸位眼里有些自不量力,以女子之身隆登皇位,别说大聿,就是悉数千百年来的历史,也是罕有。可是父皇遗旨在前,他膝下又无子嗣继承大统,我自小敬重父皇,尊重他下的每一道旨意,况且当年大聿背腹受敌,我更不得后退,这是我的决心。”沈绾将手按到桌子上,双眼扫过议政的每一个人。
  “如果谁敢阻我,我不介意让他成为这条路上的第一条孤魂野鬼。”
  凌厉的视线一扫而过,让别有用心的人忍不住一滞,魏大人却挺了挺胸,道:“现在说的是出征主帅的事吧!”
  “哦?魏大人是觉得父皇的旨意不重要,还是觉得国不可一日无君这句话,是言过其实?”沈绾淡淡笑了笑,眉梢却渐渐扬起:“前些日,因为父皇尸骨未寒,我不曾提到过登基之事,便容那些包藏祸心的人逍遥一阵子,可不代表,你们就可以把我当成一个孤女,可随意玩弄了。”
  “这……一国之君的商定,怎可如此仓促?当务之急,难道不是告急的渭城和戎人大军吗?”魏大人气急败坏。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沈绾顿了顿,“此时定了一国之君,你可还敢对我这般态度?”
  魏大人噎了一口,脸色瞬间变的难堪,沈绾说的话恰好戳到了他的痛处上,若真有皇帝在,议政虽也会有,但真正的决定权却是在皇帝手上,冲皇帝这般大呼小叫,真是脑袋不想要了。
  一看场面僵持不下,有人决定各退一步:“既然陛下遗旨不可违背,这皇位上的人,自然就非您莫属,可是魏大人所说之事仍然未能绕过去,纵使臣等明白,皇命不可违逆,但是大军主帅的选定,关乎大聿的安危,绝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让人信服的,到时伤到的也是大聿的百姓,还请……您三思!”
  说话的是太尉大人,年级颇大,在重臣心中极有威望,他说完这些话,这么在地上一跪,基本上就是个指向标了,越来越多的大臣也跪到了地上。
  “请三思!”
  魏宏一看,心中忍不住泛起冷笑,他倒想看看,在群臣如此请命的情况下,沈绾要如何收场,转头却发现她神色丝毫未变,反而嘴角还微微翘了起来。
  “这么说,父皇的遗诏,你们没有异议了?”沈绾突然转身,走到殿前的龙椅上,稳稳当当地坐了下去,变故一出,他们都来不及制止,可是反过头来一想,按照太尉大人说的话,不就是那个意思,他们有什么资格制止,一时间竟然骑虎难下。
  沈绾的重头戏终于来了。
  “既然重臣们没有异议,咱们总算在这件事上有了一致观点,那么大军主帅就绝不能派年博敖去。”
  “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的人查出,当时派去到眼镜城外刺杀我的人,就是年博敖。”


第76章 浪里来煞
  此话一出,大臣们纷纷定住一般,清醒过来后左右看了看,皆是震惊不已的脸色。
  “我之前说过,父皇召我入京,是因为早就识破了林星则的阴谋,想要在大乱之前将皇位传于我,这件事,你们有的不知道,有的知道却装作不知道,至于林星则和年博敖,却是那知情人之一,曾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人,你们说,我还敢把军权交到他手上吗?”
  沈绾这么说完,一些脑筋转得快的人才明白今日议政为何没叫年博敖过来。
  刚刚把林星则拽下马,紧接着就要对付年博敖了,他军中威望颇盛,就是朝中武官,也有多人出自他麾下,实际上要比林星则更难缠。可是涉及到危及皇位,又不太一样。
  “那难道不是年将军为了取得林星则的信任,才故意如此做的吗?”魏宏一时情急,脱口而出。
  说完他却有些后悔,这话显然是承认了年博敖刺杀过沈绾。
  沈绾坐在龙椅上,挺直了腰身:“但倘若我死了,结局就未必是现在这般模样了吧?”
  众臣一凛,一下都明白了沈绾的意思,年博敖到底是什么心思,说白了,那些武官也并不敢打包票,他们虽敬重年博敖,可到底没有反心,话说到这份上若还不知好歹,那便有刻意为难的嫌疑了,遂不再说话,魏宏一看,已经没有人站在自己这边,马上也低下头不再言语。
  怕是要再说几句,沈绾直接让他披甲上阵杀敌去了。
  此事终于就这么定下来。
  众人散去之后,沈绾在龙椅上又坐了一会儿,直到挽月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看到沈绾没有在休息,才附耳对她道:“魏大人出宫后先回了自己宅邸,一炷香之后果然从偏门出去了,暗影卫回报,是去了年将军府上。”
  沈绾掐了掐眉心:“看来绩儿果然没说错,这个魏宏果然是年博敖那边的人。”
  挽月皱了皱眉头:“怎么办?”
  “他这一去,不过是告诉年博敖议政的决定而已,不足为虑,反正明天也肯定知道了。最重要的是京城的守军,刘六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已经把手下的人全都编到了守军里,虽不能说毫无漏洞,但是有什么风吹草动还是瞒不下的。”挽月回道。
  “这就足够了……”沈绾闭上眼睛轻叹一声,靠着椅背,身子终于放松下去,脸上满是疲倦。
  挽月常伴她身侧,不是因为她曾服侍过他们两姐弟,而是因为她是女子,又很受沈绾信赖。此时看到她绷紧神经之后这么如释重负的样子,忍不住道:“姑娘去歇着吧,今日应该没什么事了。”
  沈绾没有回话,良久之后,她才睁开了眼睛,眼中的疲惫一扫而过,她站起身,头也没回,径直向着殿外走去。
  “我去一趟暖阁。”
  挽月没有跟上去,她知道自己应该再跟上去了,只是看着沈绾的背影,默默叹了口气。
  暖阁在皇宫西边的一角,正值盛夏,繁花似锦,甬路上花香四溢,彩蝶纷飞,风景美不胜收,沈绾却一丝也未停留。
  暖阁里面种植了各种药草,相比皇宫里的其他地方,这里反倒像是世外桃源。沈绾进去的时候,看到院子里面有一个背影,蹲在药圃里采药,动作十分不雅。
  沈绾走过去,还未近身,那个人就背对着她道:“你来了,在里面,自己去看吧。”
  听口气已经知道了来人,沈绾一笑:“你怎么知道是我?”
  韩行舟头都未回:“旁人也进不来这里啊!”
  沈绾明了,要是除了她以外的人,早就被暗中藏匿的暗影卫挡下了,也会告知韩行舟。
  点了点头,不管韩行舟看不看得见,她转身要走进去,却在推门的时候被韩行舟叫住了。
  “你怎么不问我他的情况?”
  沈绾的手指缩了缩,心中的某处像被针刺了一下似得,而后她笑了笑,回过头去看他:“要是好消息,你早就迫不及待的告诉我了。”
  不等韩行舟说话,她扭头推门走了进去,又严严实实关了门,留下黑脸的韩行舟继续采药。
  屋里面不像外面阳光那么充足,反而有些昏暗,空气中飘荡着清新的药草香,沈绾走了过去,看到床上安静地躺着一个人,那人眉眼清晰骨骼分明,脸上有些消瘦,看起来更显棱角了,只是闭着眼,少了一丝凌厉。
  沈绾很少看到他这么虚弱的时候。
  那日在大殿中倒下,萧承衍就再也没有醒过来,韩行舟说他中的是一种叫“七杀”的毒,此毒药性剧烈,极难解开,若想要活命,唯有问清楚施毒之人七杀中的七种毒都是什么,如何调配,是什么顺序,才可根据药种配置解药。
  但是下毒的林星则已经死了。
  要不是有顾先生留下的那本药经,萧承衍此时也早就入黄泉了。
  沈绾在床边跪下,侧脸慢慢贴上他的胸膛,听见那个微弱的心跳声时,沈绾忽然放下心般,咬紧了嘴唇哽咽起来,萧承衍最凶险的时候,曾失去过心跳,现在能知道他还活着,似乎已经是上天留下的恩赐了。
  她只是有些愤慨,觉得上天对她有些不公,在尘埃落定之际,却要忍受这么大的痛楚。
  萧承衍其实一直都待她很好,从最初的口是心非到后来的敞开心迹,小心翼翼地护着她的自尊。
  后来想想,从始至终,沈绾好像从来未曾改变过什么,只有萧承衍,他在一点点学会怎么爱她。
  他珍视的东西,他从来都以敬畏远观的态度不去触碰,像对他的娘亲,可是菱州安郡,他却和并肩的她说“一起俯瞰天下”。
  “一起”这个词有多难实现,上辈子,她已经用生命参悟了,是在那个瞬间,沈绾才发现竟是自己一直在逃避。
  等她终于打算放下前尘往事,再去用尽全力赌一局的时候。
  萧承衍倒下了。
  没什么预兆先知,她尚且来不及偷偷说一声“好”。
  从暖阁里出来的时候,沈绾神色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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