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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打脸日常[重生]-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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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在外面的时候一直想呢,别的地方的阳春面,我总吃不惯!”
  妇人更高兴了,转身继续煮面,扬声道:“难得姑娘这么抬举,今儿就要你一碗的钱!”
  萧承衍有些茫然地坐到沈绾对面,扭身看了看妇人:“你以前经常来吗?”
  沈绾正给他拿筷子,闻言手上动作一顿,抿了抿嘴:“嗯,我在燕京长大的,经常去的地方,总会有人能记得我。”
  萧承衍总感觉有哪里不对,看沈绾低头的模样,也觉得她这句话似在敷衍,恰好这时,妇人煮好了面,快步端过来了。
  热腾腾的面放到两人面前,夫人用干净的汗巾擦手,神情颇有些暧昧,她笑呵呵道:“姑娘的过了遍水,将军的不要葱,对吧?”
  刚要拿起快起尝尝味道的萧承衍当时便黑了脸,僵硬的扭头看向沈绾。


第69章 九重春色
  妇人将萧承衍认错了。
  只一个背影,摊里灯光又暗,外面车水马龙,人影交错,嘈杂的环境分去人的注意力,认错人是个很正常的事。
  就是认错的那个人啊……
  “怎么了将军?您的阳春面不是从来都不放葱吗?”妇人见两人陡然僵硬的身子,连握着筷子的手都停在半空中不动了,还以为自己记错了什么。
  萧承衍“啪”地放下了筷子,将碗里的汤汁都震了出来,妇人一激灵,看到抬头射过来的那双冷冽的目光,立马噤声,下意识扭头去看沈绾。
  “老板娘!来两碗鲜汤面!”
  又有客人来招呼了,妇人急忙应了一声,眼珠转了转,慌慌张张地揩了揩手,转身就溜走了。
  沈绾觉得有一道灼热的视线在盯着自己,而她却一直看着身前的那碗面,几乎要将它看出个破洞。
  她咽了咽口水,拿起筷子挑起几根筋道的面条吃了一口,边咀嚼边道:“你也尝一尝,真的很好吃。”
  就是不抬头。
  萧承衍眉峰一动,还是那个姿势,过了良久,他才默默拿起桌上的筷子吃起来。
  一大碗阳春面,旁边的人都在吸溜吸溜地吃着,唯有两人慢条斯理寂静无声。
  这顿饭吃得很是沉闷,沈绾只管闷头吃面条,前面的人周身的空气都是阴沉冷寂的,似乎压抑着升腾的火气,她也有些不敢抬头。
  “我何曾见过你如此胆小了?”萧承衍的声音突然传来,沈绾顿住,就听他隔了许久后继续道,“你们经常来这里吃面?”
  沈绾终于抬头去看他,目光先是慢慢移到对面的碗中,干干净净,竟然连一滴汤汁都不剩,再向上看,又看到了他刀削的下巴,然后是油花花的嘴。
  最后才是似笑非笑的眼。
  “以前常来的,这家店的阳春面……”沈绾目光下移,对着那个什么都不剩的面碗抬了抬下巴,“真的很好吃吧?”
  不好吃也不会都吃光了。
  “是我太饿了。”萧承衍不愿承认。
  两人吃完了面,从摊铺里走出来,妇人的脸都是黑的,发现自己认错人了,也不敢再来沈绾面前套近乎,看两人走了才松一口气,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嘴。
  街市之上人头攒动,欢声笑语连成片,萧承衍的兴致却不像方才那么好了。
  “还有最后一个地方,殿下还要去吗?”沈绾走到他身侧,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声音忽地变小了。
  萧承衍猛然回过头,压下身子,眼神有些凶恶,又有些太过夸张,沈绾下意识向后躲。
  “又是你跟将军去过的好地方?”他有些咬牙切齿地道。
  沈绾勉强笑着,伸手慢慢将他推开,站直了身子:“燕京拢共就这么大的地方……”
  “但是这里只有我自己去过。”她急忙将后半句话说出来,才没看到甩手而去的萧承衍。
  之后他便不说话了,一副“快带我去”的神情,沈绾只好也闭了嘴,走到他前头带路。
  走了不出一刻钟,人影就变稀疏了,灯火也暗了下来,沈绾买了个灯笼,一边在前面掌灯,一边加快脚步。
  两人却是登上了一座不高的山,山路是用石阶铺就的,两边长着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头顶漫着一条星河。
  到了山顶,一座三层高的楼宇出现在他眼前,沈绾提着裙子走上最后一级台阶,刚要回头笑着跟他说什么,却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巨响。
  萧承衍还没反应过来,沈绾已是脸色一变,急忙拉起他的手转身飞奔而上,等到了最高处,俯瞰着一城夜色,沈绾指了指天边绽开的烟花,转头对他道:“每到月半的庙会都会放烟花,这里看着的景色是最美的!”
  她说完,已是抬头去看绽放在天际的烟火,一簇簇盛放,又一簇簇湮灭,周而复始,火树银花。
  光亮投射到沈绾的侧脸,时而明亮时而晦暗,萧承衍没抬头,只是偏过头看着她,眼眸深陷,连自己身在何处,心里想什么也记不得了。
  他本来在生气,现在脸色却越发柔和。
  “殿下一直以来都清楚我要的是什么,”沈绾突然隐了笑,目光虽没移到他身上,却是在对他说话,“今日,我想要赌一场。”
  “赌什么?”
  “赌我今生今世,不会再重蹈覆辙。”
  沈绾转过头,眼睛干净透亮地看着他,萧承衍却瞳孔一缩。
  “也许殿下不懂是什么意思——”
  沈绾低下了头,话刚说出半句,却突然被人截断,萧承衍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拽进了怀里,力道有些大,她几乎能在撞上他胸膛的那一刻,听见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心跳声,烟花绽放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让她的心神皆缭乱。
  萧承衍的下巴埋在她肩膀上,带了些隐忍和克制的气音:“我知道。”
  沈绾的心上忽然落下了什么,周遭的世界仿佛静止了一般,她只能感觉到围绕自己的热度,只能听到耳畔的人轻轻的说话声。
  “知道……什么?”
  “知道你怕什么,也知道你想要什么,知道谁对不起你什么,也知道你恨谁什么。”
  “你怎么知道……”
  萧承衍在她颈肩闷笑一声,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是你自己告诉我的,在安郡时候,你喝醉之后。”
  模糊地记忆轰然闯入脑海之中,她一直感觉那天以后萧承衍看她的神色发生了一些改变,原来答案竟然是这个。
  她蓦地推开了他,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萧承衍却比她动作还快,不仅追上了她后退的脚步,还固执地重新抓住她的手腕。
  “你躲什么?”
  “那些话,你会信吗?你不怕我?不怕我是什么邪祟妖物?”
  萧承衍的视线紧紧落在她脸上,许久都没有说话,过了片刻,他才轻轻地呼出一口气,闭了闭眼,认真问道:“那你是吗?”
  她还以为,萧承衍会坚定地说出“我信”这两个字。
  这下反而弄地她不太好回答了。
  看着沈绾突然沉默下去的脸,萧承衍没忍住轻笑一声,将她又拉近一些,右首搂住她的后脑,将她轻轻地按在怀里,声音也突然变得温柔。
  “你就算骗我也好,是妖女精怪也好,真的假的都好,在我这里,就是信了,我替你保守秘密,从此不让第三个人知道。唯望折磨你的梦魇,能从此不再纠缠,放下虚无缥缈的前尘,那些不快乐的,绝望的事,今后都不要再想了,你能吗?”
  温声细语的话像暖流一样慢慢淌进她的内心,让她双眸一红,鼻子也突然发酸了。
  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是一个心思这般柔软的人。
  就像当初她跌落在地,萧承衍满脸倨傲,却还是将她拉起来一样,他其实从未变过。
  沈绾伸手回抱他,紧紧地圈着他的腰身。
  “今日和你来看这场烟花,本来是我有话要对你说的。”
  “嗯,说什么?”
  “……我想陪你一起看这锦绣山河,想给你拿到那万里江山,想站在你身侧,帮你完成你所有想完成的事。还想你,不要再做回那个身披坚甲外壳的困兽,想你不论何时都是个明亮无暇的少年郎……只要你能,我便也能。”
  萧承衍脊背僵硬,有一瞬的失神。
  “可是你说的,要怎么才能坐到?”萧承衍对沈绾给他提的要求有些不知所措,在他印象里,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最难把握了。
  沈绾在他怀里轻笑一声:“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偏袒别人,从今以后,我最偏袒你。”
  多年之前,他还是和半大的孩童的时候,周氏覆灭,母后跌落泥沼,他在东宫的地位岌岌可危,从此就踏上了一条孤独又绝望的路。
  身边没有信任之人,至亲之人,却又想法设法将他拉入尘埃,置他于死地,除了他自己拼死求来的,剩下的那些人,总是下意识的去偏袒别人。
  从来没有人为他着想过。
  如今想来,他其实有些可怜。
  而现在,他似乎没有这种感受了。
  “你怎么不说话?”沈绾推了推他。
  烟花散尽,声音也戛然而止,最后一朵湮灭之后,天际又归于平静,圆月高悬,月明星稀。
  萧承衍放开她,将她带离自己的怀抱,眼睛却一直看着他。
  “我今天,好似将一辈子的话都说完了。”萧承衍握紧她的双手,头忽然俯下。
  沈绾下意识闭眼,这次却没在后退,可是闭了许久,却并没有等到落下的亲吻。
  萧承衍轻笑一声,惹地沈绾睁开了眼睛,眼中有些气恼。
  “有什么好看的?”她甩开他的手,却没能成功。
  萧承衍却突然靠近,从她的额头上留下一个浅尝辄止的轻吻,有些细细痒痒的,带着灼热的温度,隐忍克制,似乎要将她烫伤。
  亲吻之后,萧承衍将她拽入怀里,一边笑着一边叹气:“你体谅体谅我,在这里,我怕停不下来。”
  沈绾起初没听明白什么意思,愣了片刻后才听懂,脸上已是飞起红霞一片,她这才想到,对方其实是个血气方刚,年华正当时的男人啊!
  “我们……下山吧……”她低声道,声音很没有底气。


第70章 潇湘夜雨
  天上突然下起了雨,雨丝交织,渐渐连成一条条线,雨幕中人影寥寥。灰蒙蒙的天空阴云密布,日光隐匿在云层里,黑色的云彩飘飘浮浮,仿佛在酝酿着一场惊涛骇浪。
  皇宫门前有些冷落,大臣们散了朝,都回衙里当值了,只有守卫宫门的侍卫在雨里站着,目不转睛地凝视前方。
  过了片刻,有两个身穿紫色官服的大臣从里面走出来,两人皆是神色凝重,似乎在谨慎地交谈着什么,怕人听了去,还频频交头接耳。
  “你说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把林将军召回京城一年,又不声不响地夺了他的兵符,现在突然认了一个义女,还要让她参与朝政,这到底是怎么了?”
  “你这几句话,不是说得挺明白了吗?皇上闷声卸了林星则兵权,定然是和他产生嫌隙了,现在想要一点点将他架空,然后把江山托付给别人。”
  两人说到这里,一眼看到了守卫宫城的侍卫,忙压低声音,其中一个人和另一个人摆摆手,示意他别说了,当心隔墙有耳,模样很是小心谨慎。
  可是另一个人还是沉浸在早朝带给自己的震惊里,仿佛没看见他的动作。
  在今日早朝上,林柏荣终于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出了他要认沈绾做义女的决定,虽然有人早有猜测,也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可林柏荣说出口之后,还是在群臣之中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这背后的隐喻,可不止是认个女儿那么简单。摆明了就是告诉林星则:朕除了你,还有别的选择,别以为你当了朕这么多年的义子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只要皇位还在朕手里一天,这件事就是朕做决定,轮不到别人肖想,更轮不到你插手。
  这脸打得简直肿成猪头。
  可是朝堂之上,林星则从始至终未置一言,但明眼人也能看出他脸色不好,显然对林柏荣的决定并不是没有异议。
  除了这件事让他们议论纷纷,还有一件事,同样也让他们忍不住多加猜测。皇上宣布完认沈绾做义女的决定之后,紧接着便是要礼部筹备她的大婚,还强调要他们以公主之礼筹备,切勿委屈了沈绾,并责成礼部半个月内准备妥帖,仿佛再晚一点就会赶不上一样。
  而传说中的那个驸马,居然就是大齐皇子——近来经常配着陛下下棋的那个沥王殿下。
  这可就不是简简单单认一个义女了事的事情了,沥王手中有兵马,沈绾又得圣心,皇上除了没明说要将江山拱手让人,所作所为都已经很明显了。
  而陛下确实膝下没有亲生骨血,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或许就是大聿最好了去路呢?
  大臣沐着雨,抬头看了看天,在黑色的云层中窥得一丝日光,他眯了眯眼,突然仰天叹息一声,哑着嗓子道:“要变天啦!”
  “你说什么?”后面的大臣没听清,上前拍了拍他肩膀刚想要问清楚,身边忽然一阵风刮过,飞驰的马蹄踏在水坑里溅出的泥点污了他一身。
  他都来不及叫骂,那人那马已经从他身侧掠过,扎眼之间就到了宫门之前。
  马上之人拉紧缰绳,马儿前蹄高高扬起,嘶鸣一声,刚落地,马上之人就从怀中掏出了腰牌,扔给了守门的侍卫。
  “征西将军年博敖求见皇上!”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这里的人都能听到。
  后面的两人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茫然和不解,征西将军年博敖据守列阳关,常年不在京城,现下并非述职的日子,也没听说皇上召他回京,他却出现在这里!
  自古以来,手中掌管兵权的武将来去都要听凭皇上的调遣,回来,与不回来,有时候都是违抗圣意,也都会引得陛下的猜忌的。况且,当今圣上的皇位是怎么得来的,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
  年博敖突然出现在这里,是不是说明这燕京果真是要变天了?
  —
  林柏荣这几日总是找萧承衍下棋,有时几盘棋下来已经到了深夜,宫门落栓,萧承衍没办法出去,便借机住在皇宫里,几日都是如此。
  今日下了早朝,林柏荣一如既往,让萧承衍同他对弈,两盘棋下来,这一坐就是半个多时辰。
  第一盘,林柏荣已经输了。
  为了方便给林柏荣诊治,韩行舟也住在了皇宫里的太医署,每次过来问诊时都看到林柏荣下棋,气得韩行舟不知如何说他。下棋本就是劳心费力的事,如此一折腾,他的病情更严重了,就算是大罗金仙也经不起病人如此糟践自己。
  身为医者,最害怕的就是遇见这样的病人。
  林柏荣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却不为所动,依旧我行我素。
  他执着黑子,将手里的棋下到一个绝妙的地方,看到萧承衍眉头紧锁的样子,心情颇为愉悦,也不知道是对着谁说,兀自嘀咕道:“朕余生里只剩下这点意趣了,若是连棋都不让朕下,还不如让朕直接去死来的痛快。”
  给韩行舟气得又是一个心梗。
  萧承衍看着棋盘半晌,似乎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落子。很久之后他才松开眉头,落下白子,又拾起几枚黑子,低声道:“陛下还是应当保重龙体,这世上,除了陛下自己,还是有人担心陛下的身体的。”
  “可是人生在世,少有时间是为自己而活的,对吗?”林柏荣抬起眼,虽然一脸病容,脸色发青,可是说这句话的时候,竟然有种摄人的魄力。
  萧承衍想着他那句话,一边点头一边落下一子。
  林柏荣低头一看,这一局他又输了。
  三天里,林柏荣一共和萧承衍对弈四十六局,其中一大半都是他输,侥幸赢的局数不出五指之数。
  他活了大半辈子,早年对自己的棋艺很有自知之明,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对自己的器量开始拿捏不准了。他一直以为自己棋艺有所提升,甚至到了打败天下无敌手的程度,却在临终之前,发现自己其实棋艺不精,只要认真同他较量,很容易就能赢他。
  萧承衍不曾手下留情,他便真的没赢过。
  似乎是从当上皇上的那一天起,他的棋艺便开始提升,已经很少会输了。棋艺不如他的人,自然下不过他,比他技高一筹的,就算是让子,林柏荣自己察觉不出是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了。
  如后者这样的,林星则就算一个。
  “有时候,棋艺与眼界这种东西是相通的,朕目光不够长远,只能看到眼前的输赢,而棋艺又不精,所以才会被人蒙在鼓里,自以为达到了顶峰,所以才察觉不出是别人骗了朕,甚至自己还洋洋得意。因此而败于他人之手,也是命中注定。就像朕永远也确定不了,你输给朕的那几局,是不是故意为之一样。”
  林柏荣将手中的黑子放下,手腕搁在棋盘上,末了叹了一声:“不下了,不下了……”
  门外雨声阵阵,房檐上淌下细流,落在地上,发出好听的声音,雨声,总是能让人心情平静。
  病人终于老实了,韩行舟赶紧跪下给他把脉,手一摸上林柏荣的脉搏,他紧皱的眉头就没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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