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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春深-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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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阿姑说了,那阮玉郎要对孟家不利,大郎又和他走得近,家里实在担心。你说他是阮氏的哥哥,为何不来找他妹妹,却找上大郎?没有什么图谋谁信?这几年大郎和九郎十郎在汴京城里——”
程大官人笑了起来:“年少轻狂?有什么要紧?等大郎进了开封府做官,他就是想轻狂,后面还有台谏盯着呢。倒是阮郎君,正因为他是阮氏的哥哥,才想着要帮妹夫一把。你们这些年巴着苏瞻不放,得到什么好处了?名还是利?妹夫这个年纪了,还在户部仓部司做个八品的小官,怎么,等你家老太爷老夫人一走,你三房六个子女就靠你那点嫁妆吃一辈子?”
程氏一时语塞。
“阮郎君是个有本事的,他年少就去了南方,不知道妹妹糊里糊涂竟然做了妾,这才耻于上你家的门,这亲戚不算亲戚,下人不算下人的,叫人家递什么名帖好?”程大官人叹了口气:“你不懂,他替蔡相经营的东西多着呢,他哪里用得着找上大郎图谋什么?要不是他在赌场里正好听见大郎说起孟家,实在看不下去他被人坑,顺手拉了大郎一把,大郎在开封早被坑死了。你们做姑母姑父的可有替哥哥看住过他?要不是他想看着点妹夫和外甥们,就凭大郎,能结交得上他?你们以为他真是唱戏的伶人?好些个宗室子弟看见他还不都毕恭毕敬的?就你们孟家,又有什么值得他操心对付的?真是坐井观天!”
程氏脑子也不糊涂,立刻说道:“哥哥!你可是在替蔡相做事?蔡相和表哥可是从来都不对付的!咱们家做生意掺和到朝堂去可不是好事!”
程大官人拈了拈自己的美髯:“妇道人家你懂什么?没有阮郎君的引见,没有蔡相的面子和手段,这两年海上和榷场和我程家能有什么干系?”他指了指自己脚下:“这种小宅子,也要三百万贯。我买下来不过给大郎成亲用的。”
程氏一呆,娘家豪富她知道,可豪富到这个程度就不免让她心惊肉跳了。
程大官人端起茶盏:“你给孟家做牛做马半辈子,可有人心疼过你?爹爹给你的十万贯嫁妆,如今还剩了多少?苏瞻和蔡相不对付,现在还不都是拥立吴王殿下的。你听哥哥的不会错。要不是爹娘心疼你和阿姗,我会放下这老脸找你?将来大郎手头不说千万家产,分到他手上百万家产总有吧?以后还不都在阿姗手里,你觉着该是谁求谁?”
程氏心中一酸,低了头:“爹爹和哥哥待我好,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上个月真的在和苏家二表嫂议亲了,就等重阳节要相看——”
“你还想着和苏家议亲?”程大官人放下茶盏,皱起眉头:“当年苏五娘和苏瞻要私奔,可是你去告诉姑母的!要是哪一天姑母开口告诉了苏瞻呢?你还真是糊涂了!还有五娘和苏瞻的事,王九娘也问过你吧?你是怎么说的?你倒是忘得快!可要我好好提醒你?”
程氏眼前一黑,打了个寒颤,肝胆俱裂,下意识地喃喃道:“我那时年纪小不懂事,不关我的事,表哥不是没去吗?九娘,九娘——她问我,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
程大官人看着妹妹苍白的脸色,叹了口气:“你是不懂事还是因为别的,我们兄妹俩就不用多说了。你姓程,一辈子都姓程。哥哥也总会护着你的。我实话告诉你,孟建你是靠不住的,家里娇妻美妾,儿女成群,外头还养着外室,儿子都两岁多了,只瞒着你们而已。你和阿姗,只能靠着程家才行。”
程氏几疑听错,抬起头问:“哥哥说什么?谁养着外室?谁的儿子?”声音破碎开来,几乎她自己都听不清。
程大官人沉声道:“你的好丈夫我的好妹夫孟建,四年前从青神回汴京没多久,王家五房就送了个娘子过来,一直养在曲院街的外宅里。”
程氏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看了看兄长,一语不发往外走。梅姑一把搀扶住她:“娘子!”
程大官人喝了一声:“回来!你可是眉州程家的女儿!坐下!”
到了晚间,吃完晚饭,程大官人又按汴京习俗给她们都备了葫芦儿、枣儿,花篮里头装满了瓜果社糕,亲自带着程之才将她们送到角门外。门外已经多了两辆牛车,装满了礼物。
程氏告别兄长,上了牛车,腿一软几乎栽倒在车里。梅姑赶紧将她扶住,才觉得程氏全身在发抖。
※
翌日是桃源社的社日。
太尉府的马厩比正院还大,几十匹马儿各有各的马舍,干草堆叠。天才蒙蒙亮,十分干净整洁。七八个马夫忐忑不安地看着面前的少主人,今天出什么事了?怎么剩下的这几匹马不用他们干活?难道自己活不好要被退回枢密院?
十几个部曲捧着箭袋、格弓、剑、银枪也在边上发呆。这二十来号大汉被陈太初支开到廊下偏房里时都有些心惊胆战,可看看少主人笑眯眯的脸,好吧,仆从主令。
不一会儿,垂花门处叽叽喳喳的声音传来。陈太初眼前一亮,几个小娘子兴高采烈地跟着魏氏杜氏进来了。赵栩苏昉和孟彦弼紧随在后。二十几个女使、侍女、部曲跟着,这宽敞的院子里立刻人满为患起来。
早就收到魏氏的嘱咐,九娘她们四个都穿着粗布衣裤,布巾包头,脚蹬木屐,像四个小村姑,就是这样,也掩不住张张小脸春花般娇嫩。
九娘一见陈太初,愣了愣,绽开了笑颜。六娘和苏昕也围着他看了又看,笑不可抑。
她们都见过陈太初一身直裰温雅如玉,也见过他一身军中紫衫英姿飒爽,更知道就算七月暑天里,陈太初也从来不穿宽敞随意的凉衫道袍之类,还曾被孟彦弼笑说他是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今早陈太初却穿着天青色的短衣长裤,一条靛青色长布围束腰,打了绑腿,穿了双蒲鞋,袖子直挽到胳膊上,除了依旧肤白如玉,身姿如松,真和那虹桥码头搬货拉车的小工一样了。
连赵栩几个都围着他转了几圈,啧啧称赞。
“要是虹桥码头上的小工都长成太初这样,那些个麻袋恐怕能自己从船上跳去车上!”孟彦弼哈哈大笑起来。
陈太初红着脸咳了两声,对着四个妹妹正色道:“若是真要学好骑马,得先和自己的马好生互相熟悉。给马刷毛、喂食、清理蹄子、处理马粪,都是次次要做的。还要自己套马嚼、装马鞍。若是妹妹们怕脏怕苦,我家的马夫们就在一旁候着,他们做就行。”
四个小娘子异口同声笑道:“不怕不怕!”
“六哥送了马给我们,那就是我们的马了,应该要好好熟悉才是!”苏昕高兴得很。
赵栩看看赵浅予一脸的兴致勃勃,呵呵了两声,转去廊下阑干上坐着摇起了折扇。
“阿予才十岁,能做这些吗?”苏昉问他,赵浅予看起来个头不矮,但人却极为纤瘦。
“太初两岁就做这些了。”赵栩一脸不以为然:“不碍事,这不还有我们做哥哥的吗?”他看着九娘,想着这家伙在自己后院里种花椒是不是也穿这样,还蛮好看的,竟然连种树种菜都会,还真是……
魏氏和杜氏也都穿了粗衣布衫,笑着牵出了自己的马。
九娘好奇地问:“大伯娘,这就是您在娘家时骑的那匹马?”
杜氏感慨地拍拍面前的枣红老马:“是啊,它叫‘将军。’昨日才送来表嫂这里,恐怕会有些不习惯。它已经三十岁啦。当年我是看着它出生的。现在它可是马爷爷了!”
六娘和九娘惊叫起来:“大伯娘!它在吃您的头发!”
这马爷爷两下就把杜氏包着头发的头巾给拱松了,蹭着她的头就嚼起了头发来。
偏房里的汉子们都轰然大笑起来,小娘子们哪里知道马爷爷们的脾气都怪得很呢!
杜氏笑着将自己的头发拽出来,亲热地摸了摸马鼻子,眼中湿湿的:“它在生我的气呢,以前二郎小时候学骑马也是骑的它,我们这几年没好好陪它。”这马爷爷喷了个响鼻,毫不客气地流了她一手鼻涕。
孟彦弼赶紧地上巾帕给她,顺手接过‘将军’:“马爷爷,还是二郎我来伺候您!您吃草行不行?别吃我头发啊,头发您吃了拉出来还是头发。白吃!”
众人笑得直打跌。
第91章
太尉府的院子里被旭日照得一片金光。提水的小厮来回跑得欢,偏房里的汉子们一边看热闹一边说着笑话,女使和侍女们不时发出惊呼和笑声,部曲们无事可干,站立在廊下擦拭起了朴刀、长枪,有人索性把箭袋里的箭拿出来擦拭。水声笑声跑动声吆喝声还有马儿嘶鸣的声音,和马厩外墙街道上的叫卖声,车马声混杂在一起,生机勃勃。
杜氏笑着接过孟彦弼手里的长毛刷:“好了,二郎你去教阿婵。你们四个哥哥啊,各人照顾好自己的妹妹。阿昉和阿昕跟着我们做。六郎!你可不能丢下阿予不管,她年纪最小呢!还有太初,阿妧就托给你了。”
马儿们都已经牵到了木栏里面,等着被主人们细心伺候。
“这个长毛刷用来刷马身上的汗渍和泥土。”陈太初温和地教九娘:“对,可以快一些刷,顺着毛刷,它会很舒服。”
九娘刷到马腰处,抬头好奇地问:“马会怕痒吗?”
陈太初看着她不经意地皱皱小鼻子,模样实在太可爱,本来想摇头的,却伸出手去挠了挠她刷子边上的“马腰”。两个人盯着马儿看了片刻,对视了一眼摇摇头,都笑出声来。
看着九娘刷了一会儿,陈太初伸手替九娘将马尾上打结的地方梳理开来:“现在可以换那个中毛刷,这个要仔细一些刷遍马全身。还要记得梳理马鬃和马尾。”
理完后,陈太初顺手拍了一下马屁股。马儿轻轻甩了甩马尾,似乎在谢谢他。
“原来马屁还真的能拍啊。”九娘忍俊不禁。又是顺毛,又是拍马屁,这马儿能和主人感情不好吗?
陈太初也笑了,洗了洗手,递给九娘一块干净的布帕。九娘一怔,才觉得自己刷完马已满头大汗,她接过布帕,抬手就要往额头上擦汗。陈太初极力忍着笑伸手拦住,提起水桶:“这个是用来替马洗眼睛、鼻孔和嘴的。”
九娘眨眨眼,手停在半空,自己这是犯蠢了吗?!一回神不由得红着脸笑出了声。陈太初从怀里递给她自己的帕子:“你用这个擦汗。”他转过头闷笑着喊道:“廊下备了干净的帕子和清水,你们要是累了,可以去歇一歇洗一洗。”
九娘擦完汗,用那块大布帕沾了水,细细替马清洗。马儿被九娘洗到鼻孔,就喷了个响鼻,不少口水鼻涕流了下来。九娘骇笑着问:“马都这么多鼻涕吗?”
陈太初看她并无嫌弃的神色,递给她另一块湿帕子:“嗯,还会吐口水,另外有些调皮的马,很爱放屁。”
他看到九娘瞪圆了双眼,忍不住笑起来:“马儿也很爱偷懒,还爱撞人、撞栏杆,你别害怕,必要的时候记得凶一凶它。大多数马也会和人一样欺软怕硬。你一凶,它就老实了。”
九娘听出他言下之意,笑道:“我先温柔一点,它要是还不听话,我再凶它。不过我可不会学则天女皇用铁鞭、铁楇和匕首。”
陈太初笑着点头:“那也太狠了一些,真是烈性马,宁死也不会认主的。对了,想好你的马叫什么名字了吗?”
九娘看着自己的这匹马,马毛滑顺光亮,毛色和陈太初的衣裳一样是天青色,湿漉漉的大眼睛正看着自己,笑道:“水绿天青不起尘,风光和暖胜三秦。它就叫尘光好了,我也盼着能和其光,同其尘。”
陈太初眼睛一亮:“和光同尘?好名字。你记得多唤唤它的名字,好让它认主。”
赵栩正仔细指点着赵浅予刷马毛,在一旁听到这个,笑道:“和光同尘好,合适阿妧。阿予,你的马儿要叫什么名字?”
赵浅予看看自己这匹棕色马,歪了歪头:“我的马儿就叫大象好了。爹爹总不让我骑象,我就当它是象。大象——大象——你要认得我阿予是你的主人!”
赵栩停下手,走到马儿前面:“大象?你就是脸长而已,哪里鼻子长了?”
九娘和六娘还有苏昕都笑着过来看“大象”。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九娘笑着捏捏赵浅予气鼓鼓的小脸:“我看阿予这个名字取得妙!”
苏昉笑道:“道隐无名,阿予这个名字真取得好!你们一个和光同尘,一个大象无形。阿昕和六娘要给马儿取什么名字?”
“和光同尘,与时舒卷;戢鳞潜翼,思属风云。”六娘笑着说:“我和九娘是姐妹,她的马儿叫尘光,我的就叫潜翼吧。”
赵栩长舒了口气:“啊呀,你的马儿真是走运,终于能有一个像样的名字了!”他看看一脸无辜的“大象”,替它擦了擦鼻孔:“你鼻子也不短啊。”
“大象”喷了个响鼻,赵栩看着自己一手的马鼻涕,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赵浅予原地蹦了起来,哈哈大笑:“六哥!大象可真喜欢你啊!”
一旁的苏昉忍着笑将水桶拎了起来:“来,快洗一下手。”
众人笑得不行,又去问苏昕。苏昕说:“我偷个懒,跟着六娘,就叫风云好了。”
九娘六娘拍手称好。赵浅予想了想,悄声问苏昉:“阿昉哥哥,我的大象真的好吗?”看到苏昉认真地点点头,她才心满意足地去嘲笑还在洗手的亲哥哥了。
魏氏笑道:“好名字!你们这四匹马的名字都好!我的小灰肯定很羡慕。告诉你们啊,我们刚回汴京时,我不懂骑马,给太初买了匹小马,太初给它取名叫小鱼!”
院子里刹那静了片刻,孟彦弼拍着陈太初的肩膀,笑得捂住肚子:“一匹马你管它叫鱼?”
陈太初冷不防被亲娘卖了,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干脆红着脸走到九娘的尘光侧边上,抬起尘光的马蹄,用蹄钩替它仔细清理起蹄丫来。
九娘倒觉得儿时的陈太初可爱又温柔,她一边认真看他清理蹄丫的手势,一边好奇地低声问他:“为什么表叔母说不懂骑马才会买小马?”
陈太初点头道:“是我爹爹说的,再小的孩子,学骑马也不能用小马,就得从大马开始学着伺候马,互相熟悉,让马认主,才能骑得好,日子久了才能人马合一。”
九娘若有所思。魏氏笑道:“后来那小马送给了阿予,阿予还记得吗?”
赵栩哈哈笑起来:“说到那匹小鱼啊!我告诉你们,被阿予——”赵浅予立刻扑了上去,一把从背后捂住了他的嘴:“不许说!不许说!六哥你敢说?把从我这里抢走的桂花蜜还给我!还有蜜饯!还有醪糟!统统还给我!!!”
赵栩一弯腰,背起赵浅予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反手弹了她一脸的水。惹得众人都笑个不停。
杜氏拍着“将军”的脑袋笑道:“老将军,看看他们,是不是连我们也回到几十年前了?”
苏昉感叹:“太尉果然是内行,真正精于此道!”
九娘暗叹了口气。前世是她被爹娘去世伤到了,不曾定心留意,若是后来能好好请教一下高似,应该就不会给阿昉用小马学骑马,最可惜的是若能陪着阿昉一起给马刷毛洗澡,该多有趣啊!
苏昉轻吁了口气,伸手替苏昕的风云洗了洗眼睛,笑道:“可惜我娘也不太懂骑马还有这样的秘诀,要不她一定会陪着我给马刷毛洗澡喂食。”
赵浅予擦干净脸,闻言凑过来仰起小脸轻声说:“一定会的!阿昉哥哥,你有全天下最好玩的娘亲,不过你要小心!她说不定也会像六哥那样甩你一脸水哦。”
苏昉一怔,面上忽然一凉,侧头一看,却是九娘笑嘻嘻地甩了他半脸的水:“阿昉——哥哥!我甩你半脸就好了!”
苏昉呆了一呆,弯腰往木桶里一捞,扬手甩了回去:“好你个阿妧!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暗器!”
九娘哈哈笑着躲到陈太初身后。陈太初强忍住要躲闪的本能反应,硬生生被苏昉洒了一脸的水。
九娘正笑得高兴,一只湿手却从背后抹了她一把:“阿妧,我也只抹你半脸!”却是苏昕为兄报仇来了。
苏昕躲到苏昉身后看着满脸滴水的九娘和陈太初笑得前俯后仰,冷不防又被六娘悄悄从后面甩了一头的水。院子里顿时乱了套,你追我赶,娇呼尖叫大笑不止。连刚刚刷好毛的马儿们也长嘶起来凑热闹。
赵栩看着在劝和,却把九娘护在身后。六娘牵着九娘的手,笑得头巾都歪了。赵浅予和苏昕躲在苏昉身后,盯着赵栩一顿胡乱甩水。陈太初一个人东拉西劝哭笑不得。唯恐天下不乱的孟彦弼却趁乱盯着陈太初,不停朝他身上脸上乱洒水,一边还扯着嗓子唱:“陈太初——今日他——冰肌玉骨——啊呀——好清凉全是水!汴京的小娘子们,快来看!快来看!五文钱看一看!买定就能看!——啊呀亲娘啊——”
却是他被杜氏一巴掌拍在脑袋上。院子里那些女使侍女们部曲们都已经忍笑忍得肚子都痛了。
魏氏抱着小灰的头,只觉得脸都笑抽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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