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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春深-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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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之才差点没跳起来,他又哭又讨饶又挨打,受惊吓?他才是受惊吓的那个好不好!这苏昉,当年在孟家修竹苑就眼高于顶,看见他就当没看见,现在当着自己婆婆的面,竟然敢违逆长辈!
  苏昕心里畅快,悄声问九娘:“我哥哥是不是最好了?”九娘点点头:“那是自然!阿昉哥哥当然是最好的!”七娘也点头表示认同,苏昉还真是厉害,连婆婆的话都敢驳!想到自己的婆婆,七娘又叹了口气。
  苏昕朝九娘眨眨眼睛,笑得怪怪的。
  程氏一听,就把程之才往外推:“你啊,还是快点滚回自己房间去,要给你表叔知道了,你可就惨了。”程之才还想喊两声姑婆婆,扭头一看苏老夫人竟然垂头不语,想着屏风那头四个好妹妹,只能叹一声可惜,喊着:“姑婆婆!等表叔消气了,您记得让姑母告诉大郎,大郎来好好拜见您老人家!”
  程氏将程之才推了出去,又狠狠拧了他两下,嘱咐他长点心,让随从赶紧带他走。回到房里,一看静悄悄的没人说话,就上前劝慰苏老夫人,陪着她洒了几滴眼泪,又把苏昉扶起来拉到老夫人跟前说:“姑母且宽心,要是阿昉说错了,你只管骂他打他。他也是听表哥的话而已,你就不要生他的气了。再说哪有为了侄孙生亲孙子气的道理!”
  苏老夫人叹了口气,拉着苏昉的手,问他今日开宝寺可顺利,又叹一口长气:“若是你娘还在,你爹爹也不会这么听不得劝,这么多年气性还这么大。也就不至于——唉!”
  王璎一听,气得手脚发颤。自当年暖房酒那天后,苏瞻对她就很冷淡。她早产时参汤喝了好几碗,娘亲抱着她哭得不行。家里仆人连着去宫里跑了三回,可等苏瞻回到家,女儿都已经生下来,洗完澡喝完奶睡着了。他也不过说了句“累着你了,你好生休息。”看了看女儿,就去了书房。若不是她娘来守着她,她真是月子里就要把眼睛哭瞎了。
  等回到眉州守孝,她更是备受苏家老宅上上下下的气,明明她才应当是苏氏一族的宗妇,可阿翁的丧事,却是史氏操办的。族里的那些老的,见着阿姑说着说着就开始夸奖九娘,好像那些年王玞不是在汴梁倒是在眉州伺候她们似的。最后眼看着苏瞻忽然就把他日后的寿棺埋入了九娘的墓里,那种肝肠寸断,心都碎了,却没有一个人能安慰她。这做阿姑的,现在依然动不动就把九娘挂在嘴边,当她是什么!
  九娘听得也暗暗感叹。十七娘费尽心思,得到了她想得到的,却未必不会后悔,想起当年炭张家峰回路转惊心动魄的事,想起暖房酒自己为了阿昉决然问难的事,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有因就有果。
  程氏把她们三个叫出来给长辈们见礼。外头大雨瓢泼在瓦上,众人说话声音都不自觉响了许多。
  ※
  戏台上的云板响了两声,《目连救母》终于演完了。有两个女相扑上台卖艺取悦看客,穿得十分暴露不雅。大堂之上口哨击掌尖叫声不断。二楼包间的显贵人家按惯例开始先行离场。
  深夜的天边一道道长龙似的闪电,风如拔山怒,雨如决河倾。
  州西瓦子东南口建着高高的宽屋檐,走出去十几二十步也淋不到雨。各府的马车牛车已排成一溜停在檐下,地面已经湿滑。十几个执事娘子手持油纸伞带笑候着,眼睛却止不住往檐下站着的陈太初身上飘。
  州西瓦子斜对面是亚其巷,巷东是高门大户的蔡相宅,此时四扇朱漆大门斜对着州西瓦子的东南口,紧闭着。巷西是一家亚其瓦子,被州西瓦子压制了多年,早歇业了好几个月,黑漆漆的无半点灯火。亚其巷狭长街道上的摊贩因为大雨早就一个都不见了,两边的店铺也早早地落了锁,只剩下檐下两排长溜的红灯笼,有的早灭了,有的还燃着,星星点点顺着长巷下去,能看见大雨泼洒在青石板路面上溅起的水珠,隐隐的那长巷中似乎水雾拔地而起,如梦如幻。
  看见贵客出了门,执事娘子们立刻撑起专用的大油纸伞上前,挡住屋檐下飘进来的雨雾。陈太初迎上前随母亲一同送客。魏氏早先问了程氏,知道她们要和苏老夫人一道走,便直接和杜氏吕氏下来了。孟府的随从婆子们早穿好了蓑衣戴上了斗笠,在油纸伞下伺候主人家互相道别,为她们换上木屐登上车驾。
  魏氏又叮嘱了陈太初几句,让他和陈青早些归家,想着和程氏在九娘一事上也算心照不宣了,越想越高兴,笑眯眯地上了车。
  陈太初撑着伞,雨幕中目送府里的车驾慢慢离去,回过身来,想了想,却向东又走了几步,朝左一转,沿着州西瓦子和建隆观之间的东巷向北而行。没了屋檐遮挡,雨泼洒下来,虽然有伞,他的衣服下摆立刻湿透了。一巷之隔的建隆观里传来香火的味道,借着雨汽弥漫在这条巷子里。他的心情轻快却又带着一丝苦涩,修长的手指不由得捏紧了伞柄。
  走了一会儿,就看到巷子里州西瓦子东北口的车马处,正排了一长溜车驾,人声不断,一辆辆驶入大雨中,陈太初靠到墙边,微微倾斜了油纸伞。那车轱辘溅起的水花,洒在陈太初木屐上,娘给他做的云纹素袜很快就湿透了。又有跟着牛车的侍女随从婆子们,戴着青色的箬笠,穿着绿色的蓑衣,木屐踩得噗噗响,小跑着一路过去,蓑衣不断刮擦到伞下的他,他也不想躲闪。
  渐渐的,只剩下孟府和苏府的几辆牛车还等候在那里。
  不一会儿,出来两个小郎君上车走了。陈太初依稀记得是三房的九郎十郎,他压低了伞面,垂目看着自己已经在滴水的下摆,看了片刻,觉得自己的确有些犯傻。正要转身,却看见苏昉领头带着家人,程氏带着四娘她们也走了出来。瓦子里的执事娘子也早撑起了伞,两家的婆子侍女上前,替她们换穿木屐。
  陈太初将伞抬了抬,退了两步,面上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那边的屋檐下头,九娘站在最边上,一手压着被风吹得乱飞的帷帽轻纱,一手压着裙摆,侧着头和苏昕说话。屋檐下的灯笼虽然用竹网罩住了,仍然被狂风吹得乱飘。虽然有伞挡着,但昏暗灯下依然看得见地面不少白雨跳珠,溅在九娘的裙摆上,她也毫不在意。
  玉簪换好了蓑衣,亲自接过木屐,蹲下替九娘换鞋。隔着七八步远,陈太初在伞下看着九娘裙底轻巧地伸出一只脚,脚上的丝履被玉簪取了下来收好,只剩白罗袜松松欲坠,忽地她的脚趾头调皮地翘起来动了几下,似乎想把即将滑落的罗袜咬住,随后就蹬入了木屐中,站稳在湿地上。
  陈太初心里也像被九娘那调皮的脚趾挠了几下,觉得自己不但犯傻,还看了不该看的,又羞又惭,索性转过身面对着墙站定。
  九娘最后一个提裙上了牛车,转头朝苏昕挥挥手,看到不远处一把油纸伞下露出一大截湿透了衣裳下摆和木屐,正觉得奇怪,外面的玉簪已经将车帘放了下来。
  陈太初微微抬起伞面,看着孟府苏府的牛车分头离去,才转身往回走去。
  苏瞻及随从们戴上斗笠披上蓑衣刚刚上马而去。赵栩赵浅予也带着人走了出来,正好见到孟府的牛车转了个弯,大雨里就要远去。赵浅予赶紧让小黄门撑了伞去拦,将牛车慢慢赶回头,停到这边屋檐下头,她套了木屐带着女史们过去。
  程氏见车忽然调头停了,掀开车帘,一看是淑慧公主派人拦下车,就要下车给公主见礼。赵浅予笑盈盈地说免了免了,只是单请九娘下车说几句话。
  九娘戴上帷帽下了车,就被赵浅予拉到门口。赵栩正等着她。
  赵栩就问:“苏昕刚才打的,是不是上次我打的那个狗东西?”
  九娘忍俊不禁,点点头:“是他。”
  赵栩冷哼了一声又问:“他可还敢眼珠子乱转?”
  九娘笑着摇摇头,却看到陈青走了出来,便朝陈青福了一福,待要告退。
  陈青伸手虚扶了一把,低声告诉她道:“蔡相想要太子妃一位,你表舅只答应不插手礼部的选妃名单。”
  九娘一惊,这应该是她跟程氏下楼之后他们三位所谈到的事,心念急转中想起二楼平台上遇到的酷似阮姨娘之人,那个他带着去见蔡相的女子,会不会列在选妃名册里?赶紧问了一句:“名册里可有张蕊珠和蔡五娘?”
  陈青摇头:“尚不知晓。但你表舅私下告诉我,太后有意让你们孟家的小娘子进宫待选。你回去告诉你家婆婆早做准备。”说完就已迈步往外走去。
  九娘吓了一大跳,一抬眼,却隔着帷帽的轻纱,见到赵栩正神情复杂地看着自己。夜灯之下,他那桃花眼一眸春水照人寒,千斛明珠觉未多,似有万言千语待诉说。九娘脸上一热,仿佛那拔钗时的一刹那心虚又至,不敢再看他,赶紧屈膝一礼,转身还想追上陈青再多问两句。
  赵栩怅然若失,带了赵浅予和一众随从跟上他们。东边陈太初正好也走了回来,没想到又看到九娘在这里,收了伞笑着迎上来。
  两边静立的执事娘子们跟着上前,撑开油纸伞,要替他们遮挡两侧的雨雾。
  这时正值一道闪电劈在当头,照得人须发尽亮。九娘一抬眼看见身前执着伞柄的手纤细白嫩,十指涂着朱色蔻丹,说不出的妖魅艳丽,那执事娘子所穿的青色褙子被风一吹,露出真罗红的底衫来,她心猛地一跳,不及多想,立刻大声问:“你为何冒充瓦子的娘子?”
  寒光一闪,天上炸雷响起,赵栩已经冲上前一把拉住九娘,朝伞下人就飞起一腿,大喝:“小心刺客——来人——!”
  陈青反应极快,九娘话音未落,他已经矮身向前冲了两步,堪堪避过两侧飞来寒光。九娘眼睛才一霎,陈青又回到了她面前,一手拉了赵浅予一手拉住她朝后直退入侍卫群中。再回过头,赵栩和陈太初已经和两个女子斗在一起。瓦子里其他执事仆从们吓得赶紧去喊人,十几个大汉手持棍棒朴刀涌了出来。陈青一挥手,身后十几个侍卫上前横在几家的车驾之前,大多数都护住了孟府的牛车。大雨里传来车里女眷们的叫声。
  七娘刚一探头,就尖叫一声缩了回去。半晌车帘才又悄悄掀起一角。
  陈太初正接着东面被赵栩踢开的那人,他手中的伞遇到那执伞人袖中的短剑,几瞬油纸伞面就破裂开来。他也不慌,清啸一声,手持伞柄也当剑用,直把那人从檐下逼到雨中,远离了孟府的牛车。那人手中剑气纵横,发出嗤嗤声。陈太初出手如电,丝毫不落下风。
  西边,赵栩手上精光闪烁,两柄短剑翻飞不止,也将一个女子逼退檐下,两人都是短剑,在大雨中几乎是贴身厮杀,雨花飞溅。瓦子的护卫们远远围着,却无人再敢上前。
  忽然赵栩大笑一声,刷刷两下。那女刺客手中短剑已断成三截,连着退了几步她忽地扬声大笑道:“且住!秦州故人特来问陈太尉安好!太尉这么招呼客人可不合适吧?”
  场上众人都一愣,秦州故人?!赵浅予和九娘不自觉地朝前走了两步,想看清楚一些。
  陈太初手下也一滞,不防那和他对战的女刺客欺身而上,柔荑一伸,竟朝他面上摸来。陈太初手中伞柄格住短剑,一个后仰,那染着朱红蔻丹的如葱段一样手指堪堪擦过他的右脸。
  这女子娇笑道:“太尉的儿子们也长得好!”人已连续往后空翻,和那自称秦州故人的女子并肩在大街之中站定了。两人相视一笑,一伸手,已将身上的青色褙子除去,大雨滂沱下,两人身上红似血的贴身薄纱胡服尽湿,纤毫毕现,玲珑有致,看不清面容,也觉得是难得一见的如花娇颜。不少侍卫都倒吸了一口气,手中兵器也无意识地松了一松。九娘和赵浅予不由得都啊了一声,又往陈青身边走近了两步。秦州来的?还是这么厉害这么好看的女人?九娘的好奇心作祟得厉害,探头看看陈青,陈青却看着场上毫无表情。
  和陈太初对战的女子扬声笑道:“方才那位厉害的妹妹,一眼就认出我来,不如你把帷帽拿下来,让姐姐也认识认识你罢。”
  赵栩暗叫不妙,和陈太初一矮身已往回急退。
  那两个女子话未说完,已同时一翻手,身子往下一蹲,两台精巧的袖弩已托在臂上,嗤嗤几声急响,十多枝精铁利矢带起水花,直往陈青九娘赵浅予站立的门口急射而去。
  陈太初心知这样的袖弩在这个射程里极为霸道,不及多想,手中伞柄掷出已击落两根小箭,叮当落在一地水中。一看赵栩也已削断了几根利箭。
  两人眼睁睁看着剩下的近十枝箭急啸而去,门口那些侍卫还来不及反应,赵浅予发出一声尖叫。九娘一瞬间下意识地就将赵浅予搂在怀里背转过身子,以身挡箭!
  以身挡箭!!九娘要以身挡箭!赵栩和陈太初肝胆俱裂,同时飞身疾奔。
  一声长啸,一道剑光自上而下当空一劈。
  几乎只发出一声脆响,十多只利箭骤然半途失力,叮叮当当坠落在地,有些精铁箭头滚到九娘赵浅予的木屐前面,幽幽泛着光。赵浅予小嘴一扁,要哭却哭不出来,只紧紧抱着九娘。
  陈青丢开长剑,冰山一样的俊脸毫无表情:“弓来!”
  九娘赵浅予的帷帽忽地齐齐裂开,掉落在地上。两人脸色苍白,面面相觑,心有余悸,腿脚发软,委实吓得不轻。侍卫们赶紧团团将两人护住。
  不远处两个女子正应付着赵栩和陈太初的杀招,一见就连退了三四步笑道:“妹妹果然美得很,我可记住你了哦!”
  雨势不减,闪电不退,雷声不弱。这几瞬间,如此漫长。
  

第60章
  雷声千嶂落,雨色万峰来。
  陈青接过手下递上的格弓和黑翎羽箭,缓步上前,更无二话,猿臂轻舒,已满月在怀,右手轻搭,四根羽箭已在弦上。
  赵栩和陈太初面露喜色,立刻退到九娘和赵浅予身边。赵栩挥挥手,侍卫们半搀半扶要将她们护送入门内。
  那两个女刺客对视一眼,转身跃起,乳燕投林般落向亚其巷口,娇笑道:“太尉不念旧情痛下杀手,奴等先告辞了!”
  九娘还没跨入门内,就听到身后弓弦轻响了一声。她急转过身,那四枝羽箭已离弦而去,箭头簇亮,如电火行空追着雨中红衣人而去,星移电掣般破开雨幕,一息千里,竟忽地又分成上下两路,黑翎尾羽急速甩起的雨水带出四团水雾,转瞬水雾里各爆出一团血雾。
  那两个女子在巷口身形倏地一停,摇了几摇,跃上屋顶,在民房院落中几个起落就已经不见踪影。
  三十步外的亚其巷口空无一人,大雨漫过的地面,血水潺潺,转瞬就变成了淡红色,蔓延开来。
  赵栩顾不得身上还直往下滴水,上前几步,看向陈青。陈青看着双眼赤红的赵栩,点了点头:“你来。”
  赵栩眉头一挑,手一挥:“追!”身后跃出四个皂衫短打的汉子,对他躬身行了一礼,往雨幕中追去。
  他又一挥手:“殿前司信号!报开封府和内城禁军!”
  两个汉子随即奔入雨中,跃上对面屋顶,朝天点燃手中两管物事,嗖嗖两声,空中爆出赤红和橙黄两道烟火。两人刚返回赵栩身边,东边郑门内的开封府已响起急鼓声,离此地最近的金水门内城禁军营,隐约传来马声长嘶。
  有人上前将刺客所用的弩箭用粗布包了送到赵栩面前给他查看。后面也有人喊:“找到了!”西巷里抬出两具女尸来,两个刺客下手极为狠毒,两个执事娘子均遭一剑封喉而亡。
  赵栩在外面指挥手下众人有条不紊地处置现场。门里的赵浅予依然吓得抱住九娘不放,不住抽泣。九娘虽然也惊惧不已,但仍尽力安慰着赵浅予,可惜说了好些话也不见效,转头见到浑身湿透的陈太初守在门口,他的木屐正踩在自己身上流下的一滩水中,脸色平静如常,看见他似乎自己的心就也能渐渐安定下来。
  陈太初似乎知道在安慰赵浅予的她也极需要人安慰,他朝九娘点点头,微笑着轻声道:“没事了。放心。”但他的手背在身后,仍在颤抖,不想也不能给她看见自己心中的恐惧。若不是爹爹,他还来不及说出心意,就已经失去她了。前一刻娇颜如花,后一刻血流成河。那彻夜的守望,雨中的静候,一颦一笑,全然没有了意义。似乎就是这一刻,陈太初无比渴望自己能变得更强,至少强大到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守护住眼前的人儿。
  九娘的心渐渐定了下来,灵机一动,拍拍赵浅予:“你看!太初哥哥刚才被坏女人摸到脸了,你的帕子呢?快给他擦擦脸。”赵浅予抬起头,看到一脸古怪的陈太初,想笑笑不出来,慢慢收了泪松开九娘,抽抽哒哒地问陈太初:“太初哥哥,你被那坏女人摸到了吗?”
  陈太初摇摇头轻声问:“没有,没有!放心!真的没有!”又觉得自己话里有语病,脸一红,赶紧又问:“你们两个没受伤吧?”
  九娘仔细看了看赵浅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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