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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春深-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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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老夫人莫怪罪阿魏,我不会说话,今天上门来就是向老夫人讨要小娘子的。”
  杜氏吓得手里茶盏差点摔了。这位表嫂,未免也太不通人情了!这这,大庭广众之下,还当着孩子们的面呢,哪有这样讨要儿媳妇的!吕氏和程氏狐疑地对视了一眼,隐约想到了什么,又不太敢确定,都不错眼地看着魏氏。
  老夫人笑着说:“能劳烦你阿魏亲自上门要人,必定是了不得的大事。你尽管说,只要能给,就算你要老婆子我亲自出马,我也愿意的。”
  魏氏将四个小娘子从左看到右,从右看到左。四娘的脸腾地红了起来,屏息静气地等着她开口,耳中只听见自己心跳声。六娘和九娘却对视了一眼,疑惑不解。
  魏氏笑嘻嘻地说:“汴京旧曹门街到最东头上有一家福田院和慈幼局,不知道老夫人可知晓?”
  梁老夫人一愣,仔细想了一想:“可是十年前荣国夫人出私帛设的安置孤寡老人和弃婴之所?”
  九娘一听魏氏的话,就吓了一跳,双眼乌溜溜地盯着魏氏。
  魏氏点头道:“正是,昔年王夫人纯善,自己出钱办了这个福田院和慈幼局。阿魏和郎君商量后,当年也跟着送些米粮。后来蒙王夫人信任,临终前将这两处托付给了我。幸好如今这两处都还在。只是我这两年身子不好,听太初说孟氏女学平时也会去药局帮忙施药,所以就厚着脸皮想问问,可有小娘子愿意平时休假时来帮帮我,一同去福田院和慈幼局打理些日常事务,看看账册。”
  这些话一出,杜氏好不容易拿稳的茶盏又差点掉在地上,脑子直发晕。这这位表嫂又唱得哪一出戏?难道她写信来讨要小娘子,竟然不是相看媳妇的意思?还就是讨要小娘子帮忙做善事去?
  老夫人略一思索,摇了摇团扇,便问:“勿以善小而不为,这些孩子如果跟着你去做些事,倒要谢谢阿魏肯给她们这个历练机会,见识见识人间疾苦。你们四个,哪个愿意跟表叔母去的?”
  话音未落,九娘霍地站了起来:“婆婆!阿妧愿意去。”
  四娘脸色一白,也站了起来:“禀婆婆,阿娴也愿意同去。”
  六娘虽然心里疑惑,但行善总是好事,便也站起来说:“阿婵也愿和表叔母同去。”
  七娘在绣墩上蹭了蹭,看着程氏快吃了自己的目光,慢腾腾地起来:“阿姗也愿意的。”心里却暗暗叫苦。她心里存了想头后,便缠着程氏,另外请了几位女教习,分别在假日里学习刺绣针凿、围棋和书画。这位表叔母一来,她糟糕了。
  魏氏笑吟吟地说:“倒也无需四个都去,那里地方浅窄,最多也就来两三个就够了,我看要不就请四娘、六娘、九娘辛苦一番。”
  七娘顿时大喜,这位表叔母虽然不出门,却也是个聪明人,一眼就看出自己不情不愿了。程氏差点气了个倒仰。
  老夫人不动声色地点头道:“也好,那就她们三个去就是。”
  魏氏笑道:“好,这七夕节就快结束了,咱们就约在中元节可好?中元节放三天假,不知道你们学里可放假?”
  七娘赶紧说:“放的,我们女学只要是朝廷放假,都放假。”
  魏氏说:“那三天里,你们就七月十六去一天就够了。我让太初前来接送你们。老夫人尽管放心。”
  老夫人点点头:“有太初那孩子办事,我就放心了。”绕着弯说半天,敢情阿魏你还想挑挑拣拣不成。
  杜氏已经快笑不出来了,幸好女使来说宴息厅席面已经安置妥当,请入席用饭。
  九娘心里高兴得很。前世爹娘辞世以后,她回京后不久后,用手里的钱置办了那两处院子,专门收留孤寡老人和弃婴。当时她已经得了高太后和向皇后的喜爱,她们知道了,不但赐钱赐物,还派淑寿公主去代朝廷发放养济。虽然只是些大米和柴钱,但却也让汴京不少外命妇纷纷跟着自掏腰包,买米粮送衣裳。其中每个月送得最多的就是一位从来不露脸的陈娘子。她家的仆从十分健壮,搬运完笑嘻嘻拍拍手就走。那些个夫人淑人,渐渐也就不再前来。可这陈娘子却从未有一个月断过接济,冬日送石炭,夏日送坚冰。最后临终前她不放心,请那仆从带信给陈娘子,想把这两处托付给从未谋面的她。不想陈娘子却痛快得很,一口答应下来。
  前两年九娘特地让燕大去打听过,说依旧在如常运行,老人和孩子还增多了不少,院子又扩大了一些。只是再无宫中贵人或其他外命妇前去帮衬。九娘苦于手中没钱,只能希望自己临终前特地留下的三千贯钱还能帮着陈娘子支撑住。却没想到那位神秘的陈娘子竟然就是眼前太初的娘亲魏氏!九娘这才恍然,为何太尉府以穷著称!
  只有这样的爹娘,才教养得出陈太初那样的如磋如磨的郎君!九娘只觉得命运太过善待自己,前世的善缘,一一在这世对应。对赵栩的无意援手,换来他舍命相救。昔日远在天边的托付,如今近在眼前还能再结善缘。她心潮起伏,眼眶微红。魏氏不由得讶异,多看了九娘好几回。四娘看在眼中,心里忐忑不安之极。
  魏氏用过饭,也不客气,便告辞回去了。剩下杜氏吕氏程氏送走她,遣走四个小娘子,对着老夫人发愁。这位来去如风出人意表的太尉家的娘子,就真的是来借人的?
  老夫人看着三个儿媳,淡定地摇摇团扇:“这姜太公钓鱼,也得愿者上钩。你们急什么急。若只是为了帮忙看账,魏氏会这么热的天自己送上门来?该筹备的自管自筹备,该相看的就趁早相看。四娘都十四了,阿程你只管安排就是。青玉堂再闹,就让四娘带着嫁妆搬去青玉堂住就是。出了你木樨院,你自然也就不用管了。”
  程氏的心病正是这个,一听大喜。就得老夫人出马啊!
  这天夜里,四娘在榻上辗转反侧,反复思量着白天魏氏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看不出她对自己有任何另眼相看的意思。但也看不出对六娘九娘有任何特别的地方。实在睡不着,心中烦闷,她索性爬了起来。跪在脚踏上打着蒲扇,已经迷迷糊糊的值夜女使赶紧起来,给她披上薄纱褙子:“小娘子怎地还不睡?还热吗?”
  四娘摇摇头,细声说:“没事,我去院子里走走,你把那沉速香换成月麟香罢。”
  女使屈膝福了福,去清理仙鹤铜香炉里的残香。
  四娘走到冰盆边,那冰盆中的冰,早化成了水,只剩中间还朦胧着一小片冰,她伸出手指,轻轻一点。那冰片裂散了开来。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她们只知道九娘为他们几个抄经祷祝平安,却无人知道她也默默为他抄了许多经书。一行一行,芳心寸寸。
  想起姨娘昨日突然说起的那话,四娘的心越发揪了起来,烦闷郁燥。她哪里有什么姓阮的舅舅!她姓孟,嫡母程氏,她的舅舅是眉州程家的三位郎君,表舅舅是汴京苏郎。这平空出来的舅舅,便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了,还要见自己一面。
  四娘将手指轻轻含在嘴里,还有些凉意。她出了西暖阁的门,庑廊下,看得见东暖阁里还亮着灯。美人靠上还残留着日晒的余温,萤火虫在院子的小池边飞舞。
  九娘总是最后一个才睡的,似乎她有看不完的书写不完的字。一样是庶女,甚至林氏是那么卑贱的身份,可是人人都待她不同。婆婆面上不显露,翠微堂每个月往九娘房里送的纸张都要比她们多上厚厚一沓。嫡母面上也不显露,这几年七娘有的也总少不了九娘的一份。更别说宫里的四公主,三天两头就赐下吃的用的穿的。还有苏家,苏昕月月来的信都是给她。那六皇子,嘴里嘲笑作弄她,却肯冒着性命危险,亲自跳下金明池救她。还有那人,总是含笑看着她,从她七岁就看着她,年年见面,即便不说话,看着九娘,就总是在笑着的。即便九娘眼里只有苏昉。唉,幸亏她眼中只有苏昉。
  四娘在心底,来回咀嚼着陈太初三个字,两行清泪,潸然泪下。
  女使轻轻地托了托她的手肘:“小娘子,香换好了,回去睡吧。”
  四娘垂首点了点头,站起身。三更梆子响了起来,四娘抬头看那东暖阁的灯,灭了。
  围着小池塘的萤火虫,更显得晶晶点点。
  ※
  七夕节后,汴梁各城门及开封府,恢复了出榜,贴出了门下省都进奏院所出的皇榜,朝廷的好些个读榜人从辰时起就开始反复大声读榜,再给民众解释。大概意思是告谕士庶,今上龙体欠安,太后垂帘听政,鲁王不慎摔伤,苏相起复的新职位等等,让百姓安心如常度日。再有宣布了安徽歙县出了反贼房十三,罪行滔天,两浙路正在围剿,行商的要避开两浙。如果能帮助朝廷告发、剿灭反贼的,分别可以得到多少赏赐,窝藏的又有什么惩罚。
  这汴京城的百姓也好,过往商旅也好,天天都听惯了皇榜,各自议论两句,不少百姓朝皇城方向跪下喊几句圣上万福金安,也就各自忙去了。
  那两百多个设在开封的各州进奏院,节后也接到都进奏院下达印刷好的邸报。此时大小官员们都知道苏相起复,太后垂帘听政。鲁王没戏了,官家还躺着,两浙在打仗。这苏相眼皮子下的门下省众人,个个抖擞了精神,将接到的邸报赶着印刷,要送回各州出榜读榜。
  不到午时,汴梁大街小巷的小报也已经满天飞,手抄的印刷的应有俱有。内容比起都进奏院的要丰富许多。鲁王的事沸沸扬扬,增添了不少皇城司抄检鲁王府的秘密,还有那被送出来的幼女。这市井之中,甚至连今上的龙体也没人关心了。还有的小报,画出了房十三和他那一同造反的妹妹房十八的画像,都身高一丈二,虎背熊腰,豹子眼狮子嘴,一头乱发。
  酉时二刻,观音院门口那拎着篮子买果子的小童们,手中的各家小报所剩无几,喊着三文钱一份秘闻有像,比起午间卖的五文钱又便宜了不少。玉簪照例掏出九文钱,买了三家小报,送到牛车上。
  七娘撇撇嘴:“你这人吧,真是奇怪,咱们可是和燕王还有四主主一起喝茶的人!哪需要看这种小报。哈,还一丈二呢,一派胡言。哪有生得这么难看的女人!还造反?早就羞愧得自尽而亡了!”
  九娘噗嗤笑出声来。六娘叹了口气:“阿姗!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
  七娘捂着耳朵嚷了起来:“打住!六姐!你这大道比什么经什么咒都烦,求求你放过我吧。”
  六娘气得拍了她一巴掌,也凑过来看那小报。四娘瞄了一眼,又看向窗外去。
  “咿——”七娘忽然叫起来:“看这段!”
  三人头靠着头,却见一份手抄的小报上,写着一段西夏梁太后秘史,如何勾引十三岁的姑婿,如何告密婆家谋反的计划,害得婆家全族被诛,又如何当上了皇后,妙笔生花,文字绮丽艳俗,令人遐想无限。
  七娘这个读得如痴如醉,感叹:“这梁氏竟然是秦州人!——呀,那不是和咱们表叔母是同乡?”
  六娘扶额,这个七娘,次次看小报,只关注这等恶俗之事。
  九娘细细想了想,这夏乾帝年初才弑母,现在又诛灭皇后母族,心性残暴,手段毒辣,实在可怕。这样的人如果在位,恐怕大赵的边境堪忧。她从七娘手中抢过小报,三张叠好了收在书袋里,笑着说:“七姐最爱看这宫闱秘闻,难道你想进宫不成?”
  说到进宫,七娘叹了口气,手撑起下巴:“我自然是想进宫见识见识,婆婆这么厉害,不就是因为在宫里待了十多年的缘故?只是我们甲班,现在张蕊珠排在第一,六姐第二,阿妧你第三,我和秦娘子,还要争一争第四,明年就是大比之年,那选入宫的公主侍读,不是张蕊珠就是六姐,唉——”
  她忽地笑着说:“六姐!阿妧,要不你们明年弃考两门如何?反正你们又不想进宫。”
  六娘正色道:“你又异想天开了!这可等同欺君大罪!”
  七娘垂下脑袋:“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九娘奇道:“传说鲁王吴王都心仪张蕊珠,她又是一心要进宫的,我倒不奇怪,可是七姐你怎么也心心念总想着进宫?”
  六娘心一颤,赶紧岔开话题:“别说这个了,中元节看戏的事,婆婆还没答应呢,说我们七夕节刚看过杂剧,哪有一个月往外跑几次的道理。怎么办?阿妧,四主主给你下帖子了吗?”
  九娘摇摇头:“没有。”她惦念着阿予和赵栩在宫中现在如何了,看了小报,大概知道她们都安然无恙。太后听政,苏瞻起复,看起来除了房十三造反,还都算好消息。
  待四位小娘子回到府里,才知道,那位与众不同的表叔母,太尉家的娘子魏氏,给杜氏、吕氏、程氏还有她们四个下了帖子,请她们中元节夜里去州西瓦子,看《目连救母》。
  四娘慌乱不已,青玉堂早就知会了翠微堂,中元节夜里,老太爷要带着三房的九郎十郎和四娘,去州西瓦子看杂剧,也是《目连救母》!可,青玉堂订的,和陈家的包间,万一相距甚远,那她岂不是会错过陈太初!
  

第52章
  会宁阁,赵浅予嘟着嘴问赵栩:“六哥,爹爹都这样子了,我们为什么还要去看戏?万一娘娘知道了怎么办?还有舅舅怎么也要去?还有看戏的事,为什么要舅母下帖子给孟家!难道我的脸面没有舅母大吗?”
  赵栩用软布擦拭着两柄仿照汉代铸造的雌雄短剑,长的约十五寸,短的只有十寸五分,都已经开了刃,方口洪首,灯下闪着精光。他抬眼看了妹妹一眼:“问那么多做什么?那么多还有。还有,你有过脸吗?”
  赵浅予气得不行,要上来捶哥哥。赵栩一伸手,剑光一闪,她吓得一缩。却是那短剑,却只断了她一根青丝。
  赵栩拿着那半根头发细细看了:“徐晟不愧是徐夫人的传人,当今天下,只有他才能铸出这吹发断毛削铁如泥的神器。”
  赵浅予气得要命,又好奇:“这世上还有女子做铸剑师的?”
  赵栩摇摇头:“徐夫人,姓徐,名夫人,是个男人。堂堂战国铸剑名家,被你说成了徐娘子。不学无术,阿予你最大。”他将那两柄剑收回青铜剑鞘中:“赔你半根头发,今夜我陪你去侍疾。”
  赵浅予赶紧摇头:“不要不要,半根头发而已,我每天梳头掉七八根呢。六哥你已经连续两夜守在爹爹身边了,我去陪着爹爹就好,那些事我都会的。哼,五哥最不是好东西,白天躲在开宝寺,夜里娘娘还心疼他免他侍疾,连圣人都知道他那点小算盘。”
  赵栩刮了她的翘鼻子一下:“傻,你以为娘娘不比圣人看得清楚?他的小算盘要想打得响,自然有娘娘的允许才行。”
  赵浅予啊了一声。赵栩已经拍了她脑袋一巴掌:“笨,别想了,走吧。去福宁殿。”
  这几日,宫中的氛围略松弛了下来,但夜间的禁卫巡查,还是比平时更频繁了。福宁殿前也增加了一倍的人手,入内内侍省的几位都知副都知也轮班守着。
  福宁殿后寝殿中,香料都撤了,弥漫着药味。外间的长条案边,御药和翰林医官院的几位主理大方脉的御医官,还在斟酌着方子。罗汉榻前,小方脉、针科的医官在向高太后禀报明日如何用针的事。
  赵栩二人上前行过里,进了寝殿里间。
  屏风后,向皇后双目微肿,坐在龙床前,握着官家的手兀自出神。见赵栩兄妹来了,摆手让他们平身,又看着官家发愣。
  赵栩带着赵浅予静立在屏风边上。少顷,漏刻显示亥时到了,福宁殿的四位尚寝和司衣女史上前来,请皇后移座,将床前的帷帐放了下来。
  里头窸窸窣窣,开始给官家脱衣裳擦身,待她们退出来,换了两位口齿咽喉科和疮肿科的医官进去,替官家检查口腔咽喉和体表,再按摩了一刻钟方退出来,在各自的脉案上记录。尚寝女史再入内给官家换上亵衣亵裤。这才拉开帷帐。
  向皇后看着她们忙忙碌碌,心里稍稍安宁了一些,转头问赵栩:“六郎怎么来了?今夜是阿予侍疾吧。”
  赵栩恭身答道:“阿予向来胆小,臣请娘娘准臣陪着她,侍候爹爹。”
  向皇后叹了口气:“六郎你已经守了两夜了——”
  赵栩垂首:“臣不累。”
  这是太后身边的司言女史进来,低声请向皇后去外间议事。向皇后拭了泪,点点头去了外间。
  赵栩和赵浅予走近龙床。宫女们赶紧搬了两个绣墩,放在床前。
  床上的官家,脸色潮红,呼吸极细微。赵浅予接过宫女手中的湿帕子,跪在床前的脚踏上,轻轻用帕子润着父亲的唇角。昏迷已经四天的官家,嘴唇边燎了一圈水泡,刚刚被医官上了微黄的药膏,似乎感受到帕子上的水意,嘴唇微微翕动着。赵浅予的眼泪扑簌扑簌地落下来,她头一回侍疾,看到爹爹这样,高兴得大喊爹爹醒了爹爹醒了。后来医官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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