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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春深-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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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非常忙碌,但很有收获。女儿体验了新的芭蕾舞学校的课程,来自英国的美女老师十分细心。六年的苦练,小朋友最在意的就是搬家后还能不能继续学习。
  虽然只更新了很短小的章节,但是需要保持手速和手感,还有日更的责任感,所以在剧情到位了后还是发出来了。请见谅。
  接下来是感谢名单。非常非常感谢。没有抛弃我就真的很谢谢啦。哈哈哈。
  

第286章
  烈日当空, 鸽群在蓝天下的皇城上方无力地盘旋了两圈, 不等号令, 便消失在琉璃瓦后, 没入深宫之内。从禁中大内的内东门向东, 延伸出一道窄窄柱廊, 只容两人并肩而行, 朱红柱体, 青砖地面, 连接着皇城东部的殿中省、御厨和六尚局。
  内东门里因禁中防卫所需,是一片光溜溜的开阔广场,北面就是崇政殿, 各方宫墙之侧并无任何大树, 故也无树荫蔽日。太阳火辣辣地烤着广场上的青砖,轮值的各班直将士在宫墙下汗流浃背,入了三伏天,宫中宿卫轮值就是一个时辰一换,比往日少了一个时辰, 不然铁打的人也要被晒化了。
  内东门司是禁中大内首屈一指的油水衙门,掌管一应进出的人和物, 登记管理各宫各殿各库的物藏, 所有贡品和大内采购物品均要在此留底。一应后宫和宗室的冰、炭、匹帛等各种奖赏也都由他们颁发。宫中的宴会和修造也归其掌管。因而太皇太后一病倒, 向太后和赵栩便立刻调换了内东门司的一批内侍官。
  今日好几个内东门司的内侍也守在宫门口,均微微躬身,面色恭谨。他们心知宫中如今是太后娘娘说了算, 但燕王殿下才是最要紧的。孟氏女虽是七品女史,却有燕王殿下连续三天的手书郑重其事地事无巨细样样叮嘱。日后这位有什么样的造化,不好说,也不能说。他们内东门司只管听令就是。
  六娘得了孟在的口信,求了秦供奉官的允准,早早带着金盏和银瓯来到内东门,幸亏有心善的守门军士让出了宫门的阴影处给她们立足,但一刻钟下来,她小脸已被晒得绯红。听到脚步声,六娘自香雪阁惊变后,又已数月未见到阿妧,想到她被掳,北上,遇刺种种,数千里跋涉吃尽了苦头,可自己却只能从大伯和二哥口中略知一二,禁不住鼻子发酸热泪盈眶。
  顾不得仪容规矩,六娘往外张了张,见柱廊那头正缓缓行来一群人。当先的孟在身后竟然是内东门司的两位勾当官。她暗暗松了口气,竟连这两位也出动了,看来赵栩早有知会阿妧入宫一事。隔了三四步,远远就见到一位华容婀娜的少女,身穿正七品会宁阁司宝女史官服,践文履曳轻裾,芳泽无加,铅华弗御。
  九娘记得清楚,前世觐见高太后,也总是在内东门司校验腰牌和所携带之物。慈宁殿原先叫宝慈殿,是宝慈宫的正殿,和福宁殿东边的庆寿宫左右拱卫着福宁殿。高太后原先居住在更北面的睿思殿,紧靠后苑,应是阮玉真事发后才搬到宝慈殿,并将宝慈殿更名为慈宁殿的。
  在内东门外验了腰牌,两位勾当官微笑道:“孟女史请。”十分客气。
  九娘按宫礼福了一福,道了谢,跟着孟在进了宫门,立刻见到了等在一旁的六娘。
  孟在往后看了看,脚下却不停。此时,此地并不适合她们两姊妹叙离别之情。
  九娘见六娘小脸热得绯红,人也瘦了不少,不由得眼圈一红。因六娘身在隆佑殿当差,她只能在给阿予的信里多多问及,可惜阿予知之甚少。
  九娘微笑着点了点头,无声地说了句:“我很好。”
  六娘见她似乎梳洗过了,但走路的姿势显见是骑马磨伤了,便含着泪也点了点头,侧身往隆佑殿的方向看了一眼,微微摇了摇头,不留心的,根本察觉不到她这个小动作。这却是昔日在翠微堂六娘提醒九娘有些话老夫人不喜欢听的动作。九娘一怔,看来太皇太后已经好了不少。姐妹二人默默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九娘行走之间微微屈了屈膝,跟着孟在往烈日下走去。六娘情不自禁跟着他们一行人走了两步,被日头一晒,才醒悟过来,停下脚看着她远去。
  ※
  “臣孟氏参见官家,官家万福金安。参见太后娘娘,娘娘万福康安。”九娘朝罗汉榻上的向太后和赵梣行礼。
  “快起身,九娘你也算是六郎的表妹,又不是外人。”向太后笑着让宫女搬来一张绣墩放在榻前:“来,坐下说话。六郎信里说你一路是骑马赶回京的,累坏了吧。”
  赵梣看着九娘,眼睛一亮。他练骑射一年多了,只在那巴掌大的地方兜圈子,眼前的美貌姐姐却能骑几千里路,也许他该换一个骑射教习。
  “禀娘娘,臣在家中常习骑射,不算太累,谢娘娘关心。”九娘谢了恩,坐了半边绣墩,秀颈微垂,柔声答道。
  赵梣一喜,张口就问:“你会射箭?你能开多少石的弓?”他那张小弓要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才能堪堪拉个半满。
  “禀陛下,臣初学开弓,仅能开三斗的弓,练了三年,如今也能开八斗。”九娘实话实说。
  向太后闻言便教诲起赵梣来:“十五郎,你看女子练三年,也可达到马射二等教习八斗弓的厉害。你年纪尚小,急什么,别总和你六哥、陈太初他们比。欲速则不达。”
  九娘垂眸不语,寥寥数语,听得出向太后和赵梣相处得十分亲密。
  赵梣嘟了嘟小嘴,大眼转了转:“孟九,你的骑射是六哥教的吗?”
  “禀陛下,臣的骑射乃二哥孟彦弼悉心教导,并非燕王殿下所授。”
  赵梣不免有点失望,他倒也知道孟彦弼,上下打量了九娘两眼,开口道:“你是六哥喜欢的人,就别垂着脑袋说话了,像没吃饱的鹌鹑。虽然你很好看很好看,也是只没吃饱的好看鹌鹑。”
  九娘被这年幼的皇帝说得脸一红,一时抬头也不是,低头也不好,便微微抬起头,垂眸看着地上。她自入宫,在六尚局就发现赵栩处处都交待过了,人人待她十分和善,还有三分尊重。
  向太后有点晕,十五郎约莫是少欠了她那么点钱就高兴坏了?这哪像皇帝说的话。她轻轻拍了拍赵梣的背,笑道:“九娘,十五郎倒愿意亲近你,你也别拘束了。阿予不还唤你姐姐么?”她侧头问身边的尚宫:“去慈宁殿看看,四主主大概陪着清悟法师在做功课。请她过来罢。”
  尚宫笑着领命去了。九娘才抬起头来,明眸看向赵梣脸上,微笑道:“陛下每日恐怕要见许多没吃饱的鹌鹑。现在臣可变成吃饱了的鹌鹑?”
  赵梣一愣,转而笑不可抑起来,她竟然这么好玩,比资善阁的几位大学士可爱多了。他做了几个月皇帝,胆气也比做十五皇子时大了许多,便大声道:“娘娘,我要孟九做我的女先生。”
  向太后掩嘴道:“九娘是你六哥会宁阁里的女史,如今入宫来,是要做你四姐的侍读的。你要和她抢人么?”这世上总有女子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的,向太后一点也不奇怪。
  赵梣想了想,撇了撇嘴,靠到向太后身边坐得直直的。虽然这几个月赵浅予不再像以前那么生龙活虎,但大内四主主的余威犹在,要和她抢人,他这个才做了没一百天的小皇帝恐怕抢不过她。
  “十五弟已经有那许多文武先生了,怎么还和我抢?”殿外传来娇叱声,身穿藕色薄纱褙子便服的赵浅予不等通传就跑了进来,身后一位女冠,身穿菱纹道服,手执拂尘,一脸歉意地跟着喊:“阿予——阿予——”
  赵浅予匆匆给向太后行了一礼,瞪了赵梣一眼,转身急急跑到九娘身前,牵了她的手,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阿妧你可回来了,我哥哥呢?我哥哥的腿是不是真的好了?”
  她一双桃花眼泪盈盈地带着期盼和怀疑:“小时候六哥有一次被打伤了,第二天骗我说已经好了。他怕我们担心他——”
  九娘握住她的手:“殿下的腿已经差不多复原了,能骑马,还伤了阮玉郎一剑,你放心。”她转向陈素,微微屈膝道:“法师安康,陈元初也已复原如初,请法师放心。”
  殿内多了两人,热闹起来。宫女们捧着长颈茶瓶琉璃果盆各色点心果子进来摆置了。陈素便坐在了九娘原先坐的绣墩上。赵浅予携了九娘的手并肩坐在她下首。
  “十五弟,你已经是官家了,更要尊老才是,绝对不可以和我抢阿妧。”赵浅予看着赵梣的小脸认真地说道。
  六哥不在,阿妧当然就是她的。
  向太后和陈素对视了一眼,都有点高兴,这几个月来赵浅予第一次变回往日说笑自如的四主主了,生机勃勃。两人视线在九娘身上转了转,越发觉得赵栩真有眼光。
  赵梣拿了一颗葡萄塞入口中,嘟囔道:“四姐你哪里老了?不应该是你爱幼让给我才对吗?”
  赵浅予哈了一声:“你马上都要八岁了,哪里算幼了?你身为君主,仁德治天下,怎能夺臣下之所好?”
  赵梣含着葡萄不说话,脸上却露出一丝无奈来。
  九娘笑道:“臣尝阅一旧志,上头记载说,前朝好几位帝王,都自称做皇帝实乃最无趣之事,约束最多,每日比那农夫还要辛劳,却不能如农夫般敞怀恣意。此言真是闻所未闻,不可思议。”
  赵梣连连点头:“他们说得一点也不错。你们不知道——”他看了看向太后,不再说下去,正襟危坐着掏出帕子印了印唇角。
  向太后却笑道:“阿妧接着说。”
  九娘略欠了欠身子,看着赵梣柔声道:“臣出生于翰林巷孟府,也算书香世家,幼时家中规矩多,进学后甚枯燥,颇厌倦。家中祖母曾训诫过臣,若生于农家,不知田地是欠还是丰,不知下一顿是饥是饱,不知明日是生是死,自然也无需遵守祖宗规矩,无需入学,只是也无这华衣美食,更无仆佣环绕。有所得必有所失——”
  赵梣笑了起来:“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我都懂,你怎么不懂?”
  九娘笑道:“先祖孟子这几句话,原来官家已经读过了。臣惭愧。”
  福宁殿里有说有笑了大半个时辰,陈素带着赵浅予先回慈宁殿偏殿。香雪阁出事后早就修缮完毕,但赵浅予却不肯再回去住,只赖着和陈素同住,倒正合了九娘的心意。
  赵浅予三步一回头地叮嘱:“无论十五郎给你什么好处,你都要来我这里陪我。”
  赵梣见她这么不放心,倒乐了。
  尚宫们领着女史和宫女们随即也退出了福宁殿。向太后道:“张子厚说了,遣散年长的宫人这计策出自于你,甚佳。你且和阿予同住,有什么事尽管告诉我。”
  “臣斗胆,有七条上疏。”九娘从怀中掏出折子,躬身呈上。
  

第287章
  向太后接过九娘的折子, 浏览了一遍, 几疑看错, 抬头见九娘神色如常面带微笑, 便又仔细读了一遍, 心中直发慌。说到底, 她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小娘子, 这等大事……
  九娘恭谨地道:“臣自知兹事体大, 殿下临别时再三嘱托, 可与张理少和苏相共商。娘娘看可使得?”
  向太后点了点头,按例将手中折子递给赵梣过目。
  赵梣如往常一般像模像样地看了起来,很快小脸上流露出专注的神情, 九娘的上疏简短扼要, 又不卖弄辞藻,不像有些折子上的字极其拗口难懂。
  “娘娘,吾知道了。既然是大事,还是只叫张卿来议吧。”
  向太后见他一张小脸板正,那颗小心肝已偏心去爪哇国去了, 便摇摇头温言道:“这等国家大事,牵系京城百万百姓, 需二府和各部各司官员还有宗室亲王们共商才是——”
  一想到又要听上百只鹌鹑没完没了地争吵, 往往还争不出个结果来, 赵梣挺得笔直的小背脊立刻软了下来。
  “娘娘,臣以为在京官员人数众多,若有泄露, 反弄巧成拙。岐王殿下是官家的嫡亲叔叔,更是太皇太后所出,只怕难舍母子分离。”九娘微笑道。
  向太后沉吟了片刻,吩咐尚宫通传,宣召张子厚苏瞻入福宁殿议事。
  张子厚其实这几日都一直派部曲守在城门口,一听闻孟彦弼回来了,他就直接从大理寺往禁中赶来。到了内东门却只看到她身影飘然远去。守宫门的副将和副都知打趣要看他的腰牌,张子厚笑着将腰牌扔给他们验了,入了宫门,日头白晃晃地,照得他心也慌慌的,干脆转头入了内东门司,在廊下和两位勾当官说起话来。不多时,听到外头有小黄门要出大内去大理寺宣召,张子厚立即大步走了出去。
  入了福宁殿前殿,赵梣已坐在御座之上。向太后奇道:“张卿来得好快。”
  张子厚禁不住脸上一热,行了礼,站到右下首,清亮炙热的目光忍不住落在对面少女身上。
  瘦了不少,黑了一些。
  再看到九娘的坐姿,张子厚心里一咯噔,她腿上有伤。这么赶路不伤才怪。她还是她,只要她想做的事,从来不爱惜自己。千言万语,一句不能。
  九娘起身,微笑着对张子厚福了一福:“许久不见,张理少安好。”
  张子厚拱手还了半礼,嗓子堵了一下,却脱口而出:“殿下可好?”
  “殿下安好,上次多亏张理少安排妥当,才能在翰林巷伤了阮玉郎。多谢张理少。”九娘诚恳道谢。若无他登门安排,老夫人也不会请出钱婆婆来,那姨娘只怕会凶多吉少。
  张子厚点了点,她用不着谢他,谢了太过见外。
  “张卿,你来看这个。”赵梣兴奋地朝张子厚招手。
  张子厚上前接过九娘的折子,看了一遍,斩钉截铁道:“官家,娘娘,臣看此法可行。”
  苏瞻奉召入了福宁殿,给官家和太后见了礼后看向九娘。
  九娘起身屈膝,淡淡地以宫中礼仪给他行了福礼,并未执晚辈礼。
  “子厚说的是什么法子?”苏瞻转头问张子厚。
  张子厚递给他看九娘的上疏。
  “这是燕王殿下的主张么?”苏瞻看着折子上红莲映水碧沼浮霞般的卫夫人簪花小楷,皱起了眉头。
  “是九娘的主意。”张子厚意味深长地看着苏瞻,自从再度拜相后,原先迅速衰老的苏瞻似乎枯木逢春,又丰神俊朗起来,鬓边银发点点,令他更添出尘之姿。不过他再怎么好看,在九娘眼里,也已经毫无波澜了。
  折子上那手簪花小楷,哪怕只两三个字,他也能认得出是王玞所写,可这几百字搁在苏瞻眼里,恐怕只会被他误认为东施效颦甚至卖弄心机讨好他。那真正有心机豁得出去的王十七和张蕊珠,在他眼里却是天真之人。
  张子厚笑了起来:“今早大理寺刚接到殿下的手书,正巧有对下官的指示。下官以为,这也是殿下对百官的要求。”他呈上赵栩的手书给向太后。
  手书转到苏瞻手中,苏瞻一怔。
  “唯九娘马首是瞻”七个大字,正是赵栩亲笔,铁画银钩,暗藏机锋,泠泠有风雨来兮。
  苏瞻吸了一口气,正色道:“娘娘,请容九娘答和重几问,若能过了和重这关,文武百官,二府诸相公,和重当尽力说服他们。”
  向太后叹道:“理当如此。”赵栩这七个字,重若千钧,可朝政大事,连她身为太后也不能随意置喙,何况阿妧小小七品女史?
  张子厚大怒,正要指摘苏瞻目无燕王,见九娘娇艳面容笼罩了淡淡的清冷雾气,朝自己微微摇了摇头。
  “苏相请考校。”九娘淡淡道。果然,她就算写回前世的字,得过苏瞻亲自指点的簪花小楷,他还是认不出自己来。
  “阿妧,表舅知道你对朝廷之事颇有心思,早慧。”苏瞻却以长辈自居:“正因你是我外甥女,我才更要问个清楚。”
  九娘澄清妙目看入苏瞻眼中,唇角慢慢弯了起来:“若我所料无误,苏相该先考问我开封府十六县合计多少户多少口?”在朝论朝,何必走亲情路显得他大公无私?
  张子厚看着苏瞻的神情,心中快意难忍。知苏和重者,王九娘也。苏瞻当年自己也这么说过。
  “皇佑二年,开封府十六县,户二十六万一千一百一十七,口四十四万二千九百四十。”九娘淡然道:“接下来,苏相是要考校我那观星之人何在,以何取信万民,还是要问我磁铁何在?”
  苏瞻瞳孔微缩,双唇紧抿,未料到九娘如此锋芒毕露,甚至连晚辈应有的礼仪都弃之不理。即便是赵栩本人,也从未如此无礼过。他冷哼了一声:“说罢。”
  九娘娓娓道来,胸有成竹。
  张子厚看着她,双眼渐渐湿润。阮玉郎以前杀她,现在掳她,都是一个缘由。可这才是王玞,能在皇帝和宰相面前挥洒自如的王氏九娘。即便在百官之前,也不能掩其丝毫风华。她在苏瞻身边,始终只能藏于屏后。只有殿下,才能配她,才能令她闪耀夺目光彩。
  唯九娘马首是瞻!
  黄昏的日头依然灼热,宫墙之间却有了穿堂风,带来一丝丝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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