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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春深-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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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毛病。”方绍朴背过身去不再理会他。
“我还没有问完,方大夫,我的意思是——”孟建声音越发低了下去。
方绍朴一路被孟建私下里纠缠了好几回都是为了此事,烦不胜烦,索性爬了起来掀开车帘:“请恕我也要去方便一下。还有忠义伯可知道擅自窥探宗亲之事,按律要杖二十,流放八百里?”
孟建赶紧跟着他下了车:“我和你同去,同去。唉,等方大夫你将来为人父亲了,才知道操心儿女的终身大事,才能明白天下父母心——”
方绍朴不耐烦地伸了个懒腰,见远处山头似有乌云飘过来,拔腿跟着赵栩四人往山上走:“你现在才操心不觉得太晚了?早去哪里了?”
孟建嗫嚅着:“这术业有专攻嘛,我也不是天生就会当爹的。现在怎么就来不及了?”他朝章叔夜和高似抱了抱拳,跟着方绍朴走了两步,忍不住又纳闷起来:“你说殿下为何入林方便还要拉着我家阿妧?还走那么远?”
方绍朴翻了个白眼,无奈地道:“是殿下陪九娘去才对。”
“孟御史——孟御史——”
两人才走了不到十步路,就听来路有人高声呼喊着。孟建一愣,转头见章叔夜和高似的手都握住了刀柄,吓了一跳,回身就往章叔夜那里跑去。方绍朴见他跑得比兔子还快,哪里有骑马骑得腿股磨伤的样子,摇了摇头,径自往林中去了,因知道上面是她们两个女子要方便,他走了一半,转下了石阶,又怕被九娘她们看到不雅,索性又走进去几十步,左右上下看看皆无人无声,才撩起衣衫蹲了下去。
赵栩和九娘也听见了呼声,都回头往下面山路望去,见不远处十多骑匆匆朝着车队而来。
“不用理会,不是鹤壁就是相州的官员,应是来找你爹爹的。”赵栩指了指上面那两人合围才能抱住的大树:“你带着惜兰去那棵树后面,我在此地等着你。”
九娘红着脸疾步上去了,到了树后,果然看不见下头任何人了。惜兰解开身上的窄袖凉衫,围了个屏障。两人却听见下头传来“撕啦”布帛裂开之声,又听到赵栩的声音喊惜兰下去一趟。
九娘听到下边赵栩的声音如此清晰,想起一事,顿时停下手不敢再解腰带,背靠着树干又羞又窘。惜兰很快跑了回来,手中拿着赵栩一扯为二的外衫低声道:“殿下说,将这个垫在地上就不会有声响,用完了丢在此地就是。”
九娘红着脸咬了咬唇,迅速完了事,果然毫无声息。
赵栩凝神看着山下,听到九娘和惜兰下来了,若无其事道:“若是鹤壁的官员狗急跳墙,十几个人而已,有叔夜在,你爹爹不会出事的,我们下去吧。”
九娘看着他身上的素白小衣,低声道了谢,四人往山下观景台走去,走了两步,几团乌云飘了过来,几滴雨滴落在九娘鼻尖和额头上。因林中叶密,沙沙雨声中,石阶上也只疏疏地湿了一个个小小的深色圆圈。
“小心路滑——”九娘伸手扶住赵栩的伤腿和腰背,叮咛成墨道。
※
一路追来的,打头的是鹤壁县的秦判官,他带着县里的十多个佩刀捕役,正说着因为黎阳仓今日依然封闭仓城,不准进粮又不准出粮,那漕船的船夫和脚夫们在码头闹起事来,实在无人做得了主,无论如何请御史随他回鹤壁去解说解说。
孟建皱眉道:“这该是你们的事才对。户部的人这两日就到了,自会处置黎阳仓一案。”
那秦判官眉一竖就嚷嚷起来,说御史台弹劾就弹劾,哪里有擅自封仓导致民心不稳的,又说孟建拉完屎却要他们擦屁股实在不守规矩,伸手拉住孟建就要往来路走。
孟建登时恼了,喊孟全把尚方宝剑取了来,那十多个捕役大惊失色,在鹤壁可没听说过这位御史还带着尚方宝剑,再看看旁边近百人个个精壮,手持利刃虎视眈眈,哪里是县衙里听说的只带了十多个随从,个个心里暗暗叫苦,匍匐在地不再吭气。孟建狠狠训斥秦判官,见赵栩九娘来了,才收了声。
章叔夜见雨势不小,挥手命令众人披上雨具,检查马蹄铁,列队继续前行。早有人撑了伞接了赵栩和九娘往马车里走去。山上方绍朴一手挡雨,一手撩着衣衫一角,匆匆边跑边喊:“等等我——”
“下官参见燕王殿下——”雨中的鹤壁县判官突然高声喊了起来。
成墨一愣,脚下不停,反而走得更快了些。
赵栩回过头来,目光如电扫了那些人一眼,沉声喝道:“拿下!”
一阵混乱后,鹤壁的十几人被亲卫们按在泥地里,搜查了一番,腰牌、铁尺和绳索都纷乱地扔在地上。
“何人遣你前来的?”章叔夜的朴刀背压在秦判官的颈项上。
“是林县丞派下官前来寻燕王殿下的,下官绝无不敬之意。殿下——殿下——”秦判官满面雨水放声喊道:“县丞有令,若见到殿下,要下官护送殿下前往大名府——”
赵栩在马车内大笑起来:“倘若见不到本王,你们便要将孟御史绑回鹤壁?”
那秦判官一愣,没想到会被赵栩一语道破,想要解释什么,已被孟建一剑鞘劈在背上。
“我可是堂堂朝廷敕封的忠义伯,御史台的监察御史,持二府文书和尚方宝剑的钦差!你这小小判官,竟敢欺我?”孟建气得浑身发抖,这起子狗东西肯定以为自己和章叔夜只有去查黎阳仓的那些人,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追来。
九娘轻声提醒赵栩:“这会不会是沈岚的意思?”
赵栩点了点头,扬声道:“既然他们一腔诚意,赶了百里路来护送本王,便让他们跟着就是。”
地上的秦判官正高兴着,却被章叔夜一把提了起来,将他们十多人用他们自己携带的绳索绑成了一串,系在了最末一辆马车上。自有人将他们的十多匹马给牵了过去。
“殿下?殿下?”秦判官嘶声喊了起来。这里离大名府还有四五十里路,难不成要他们一路跟着马车跑?
马嘶蹄翻,众骑簇拥着车队在雨中继续前行。那十多个人踉踉跄跄地被迫跟着马车跑了起来,心里叫苦不迭,后悔不该贪图那二十贯钱请缨前来,却要遭这等罪。
因多出这桩意外事,赵栩将章叔夜喊入马车内,和九娘三人又细细商酌起来。
出了山路,再无任何阻扰,车队顺顺当当地又走了大半个时辰,抵达了大名府外城。
※
大名府在德宗朝时被立为陪都,时称北京,与南京应天府、西京洛阳、东京汴梁并称四京,位于黄河北,控扼河朔,乃北门锁钥。城如卧龙,四十八里的外城,城高地险,堑阔濠深,四大城门均有瓮城,不逊于洛阳和京兆府,下治十二县,统北京、澶怀卫德博滨棣、通利保顺军。不同于西京和南京任用宗亲或文臣担任留守,空悬权知府一位,大名府因直面契丹,并未设置北京留守,因此权知府沈岚便是此地一府之主。
此时大名府府衙的书房之中,权知府沈岚身穿公服,正在批示公文,他五官清俊,略带严厉之相,五缕长须十分齐整,落笔迅疾有力,手腕极稳。
“府君,殿下一行已经进了崇礼门。”门外他的贴身随从沈清禀报道。
沈岚手中的笔停了一停,又继续批示,头也不抬地吩咐道:“进来说话。”
沈清轻轻掩上门,行了礼,肃立在他案侧下首。
“统共来了多少人?”
“不到百骑,另有三辆马车。入了崇礼门后,就交给守城军士十多个鹤壁捕役,还有鹤壁县的秦判官,说是多亏他们一路护送殿下,请府君好生替殿下酬谢他们。”
沈岚手中的笔一顿,抬起了头:“哦?他们现在何处?”
“已被送来了府衙,那秦判官说见到一位不良于行的贵人,姿容极美,自称本王,只是衣冠不整,连件外衫都未穿,和传闻中极重仪表的殿下不太吻合,他也吃不准那位是不是真正的燕王殿下。”
“封丘也有一位被众禁军护卫着的美貌贵人,一样也是不良于行,听说还断了两桩悬案,昨日已拔营前来大名府。”沈岚心中沉吟不决,看来燕王戒心极重,有备而来,他派人查处了黎阳仓,自然是得了些证据在手,但如果确实是冲着自己和寿春郡王而来,为何竟只带了百人不到的护卫?也许秦判官所见未必就是真正的燕王殿下。
他搁下笔,起身在书房里来回走了几步,又在长案上的舆图前看了又看。燕王虚实真假不定,寿春郡王尚无音信传来,他万不可自乱阵脚,当以不变应万变。眼下账册已经全部销毁,相关人等一概已遣走,既无人证又无物证,燕王又能奈他何?
“殿下他们一众人等,现在何处?”沈岚转过来身来。不管真假,既然来者已自报燕王名号,他理当前往拜见,迎入府衙。
“去了城北的卢家医馆。一路未曾见到其他侍卫或禁军模样的人。”
“可有见到殿下?”沈岚皱了皱眉,卢家乃大名府世代豪富,当家人卢君义卢大官人有“玉面孟尝”的诨号,多结交江湖豪杰,家中产业遍地,屡行善举,和他也算相熟,何时会和燕王有了关系?抑或这位前往卢家医馆的“殿下”,只是为了治疗腿伤,又或者是有意营造他已至此的假象来迷惑他人?
“不曾见着。卢家开了仁义巷的后门,拆了门槛,马车直接入了后院。卢家夜里定了金燕楼的全素席面。”
沈岚轻轻理了理颔下五缕长须,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只要当面见了,他自然能认得出这位昔日在先帝身边甚受宠爱的开封府尹燕王赵栩。倘若他不去拜见,倒显得心虚有鬼了。
第258章
大名府城北仁义巷, 乃富豪聚居之地。金燕楼的席面刚刚像流水一样进了卢家的角门, 沈岚的名刺就递到了门子眼前。卢家立刻有识趣的管事亲自迎他进了花厅。常人自然不会选这个晚膳时分登门作客, 但燕王殿下在里面自又不能以常理度之。
沈岚素来以清廉闻名, 从未去过商贾富豪之家, 入门以后, 见卢家富丽中不失清雅, 倒无堆红缀绿镶金镀银的恶俗。正堂宏敞精丽, 前后都有层轩广庭, 上头挂着楠木牌匾“青松堂”。堂前的庑廊极宽,墙壁皆细砖砌成,陈列之物也皆以青铜瓷器为主, 很是沉稳厚重。往来奴婢仆从衣着鲜亮, 进退得体。
沈岚端起茶盏,心中一凛,手中的定窑划花缠枝莲纹茶盏中,浅黄的茶汤,绿妆素裹的白毫银针根根挺直如针。正是他在自己家中常喝的茶。他虽是浙江湖州人氏, 却在福建官场上辗转了近二十年,对白毫银针甚是偏爱。究竟是卢君义或燕王赵栩早就在探查他, 又或是只是误打误撞, 沈岚心头也似乎被插了根银针上去。
“府君大人安好。”卢君义匆匆踏阶而上, 大步走到沈岚面前,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
沈岚抬手虚扶了一把:“大郎请起,只因燕王殿下一入城门就来了你家, 本官甚是惶恐,故而特来拜见殿下。还劳大郎代为引见。”
卢君义笑道:“不敢,草民惶恐。因御医院的医官听说草民家中有上好的紫草,特来查看,当下正在为殿下治疗腿伤。殿下得知府君前来,请府君后院说话。府君,请——”
沈岚随他出了花厅,微笑道:“大郎侠肝义胆交游极广,你能得到殿下的青睐和信任,我大名府也脸上有光。”听卢君义所言,似乎在撇清卢家和燕王的关系。
“殿下龙章凤姿,草民今日得见殿下,实乃草民之幸。府君所言的青睐和信任,不知从何而来,实在是折杀草民了。”卢君义引着沈岚进了二门:“府君廉洁公正,爱民如子,草民十分仰慕,只可惜年节里方能见上府君一面。”
两人说话间穿过正院后厅,又走了一刻钟,沿着游廊入了一道垂花门,进了一个安静的小院子。院子里种了许多紫薇白薇,开得正盛。绕过前厅,后室的廊下站着十多个灰衣大汉,手按刀柄,面无表情。沈岚估摸了一番卢君义进花厅的时间,猜度他方才并未和燕王在一起。
廊下一个内侍打扮的男子手持麈尾,见到卢君义和沈岚联袂而来,便唱道:“大名府权知府沈岚到。”
四扇六角穿梅槅扇门轻轻开了。沈岚在大名府多年,第一次心生忐忑之情,他抬手整了整头上的硬纱双脚幞头,甩了甩宽袖,踏上三阶如意踏跺,目不斜视进了室内。
室内药香浓郁,帷帐低垂,屏风后隐约传来细语和笑声。两个小黄门将沈岚引至屏风前躬身禀报:“殿下,沈府君到了。”
沈岚垂首敛目,听到轮椅移动的声音,见玄色宽边青色竹叶暗纹道服的下半截出现在自己眼前,道服下露出一双镶银边云纹黑靴。轮椅停了一停又慢慢挪了开来,往西边窗下去了。
沈岚这才反应过来,侧身行礼道:“下官大名府权知府沈岚参见殿下。殿下安康。”
“免礼,坐下说话罢。正旦朝会本王在大庆殿见过你。” 赵栩的声音柔和清越,略带了些惆怅伤感:“先帝亦同我提到过你几次。大名府你治理得甚好,甚好。”
沈岚眼皮略抬了抬:“谢殿下。殿下雄才伟略,出使契丹,功在社稷。下官极为钦佩。”
室内尚未点灯,窗下阴影中,他看不清轮椅上人的面容,但依稀可见轮廓秀美如谪仙。沈岚不敢多看,又垂下眼皮,却依然不敢断定面前的究竟是不是赵栩。
“我只是路过大名府,顺便在卢家疗伤几日,你无需太多顾虑,过几日便往真定府去了,本王不欲扰民。”
沈岚拱手道:“下官原以为殿下尚在封丘,不意殿下竟已抵达大名府,未曾远迎,还请殿下恕罪。下官斗胆请殿下移步前往府衙歇息。”
“不知者不罪,府衙我就不去了。那谋逆重犯阮玉郎昨日虽在京中身受重伤,毕竟还未寻见他的尸体,党羽也依然有在逃的。我派人在封丘假扮本王,短短几日,倒也捉拿了三四批刺客。”窗下传来燕王的轻笑声,不掩满意之情。
沈岚如有芒刺在背,冷汗淋淋,不知此消息是真是假,定了定神道:“竟有此事?如此殿下更该随下官往府衙去才好,有重兵护卫,下官也才能安心。还有那彰德军节度使和保顺军的几位将军都和殿下有旧,昨日就来了府衙等候拜见殿下。过几日殿下何时前往真定府,下官必当派人护送一程。”
赵栩沉吟了片刻,叹道:“当年本王和陈太初奉先帝旨意,来河北路犒军,才知河北路军威不亚于西军,既有军中故人,还是要见上一见的。”
沈岚一喜,和赵栩商议定了,翌日在大名府府衙,由沈岚设宴,引文武官吏正式拜见赵栩。沈岚看着轮椅上的人,忽地心中一沉,他记得燕王身形修长挺拔,而眼前窗下坐在轮椅上的人,虽看不清容貌,但却似乎比坐在椅子上的他还要矮上三分。
沈岚走后不久,室内琉璃灯、立灯、蜡烛渐次亮起,照得那风雨水石屏透亮,屏风后藤床上躺着的人影清晰可见。
九娘从窗下的轮椅上站了起来,松了一口气,走到屏风后头,紧张地问道:“六哥,你看沈岚可发现我是假冒的了?”
赵栩笑道:“他是个极小心谨慎的聪明人,临走前那两眼,应该是发现你身高不对了。”
九娘点了点头:“他最后那几句话说得略慢,句尾放轻放缓,显然心有疑虑。我还担心他将我真的当成了你,反而弄巧成拙了。”
“你做得极好。敌众我寡,兵不厌诈。他越是疑心,就越是不敢动手,忍不住要来再打探虚实,越忍不住,就越容易乱了阵脚露出马脚。待明日使团抵达,他就更没有动手的机会了。”赵栩想到沈岚完全被自己牵着鼻子走,心中爽快得很,再仔细上下打量着九娘,见一身玄色道服更显得她肌肤晶莹透亮,双目熠熠如灿星悬空,不由得叹道:“我家阿妧穿玄色衣裳原来竟这般好看,天下人活该要自惭形秽。”
九娘一路行来,早已习惯赵栩这般随时随地口灿莲花,以往听到,不免有些害羞或是忍不住白他一眼,如今却已能面不改色。她笑眯眯地道:“六哥如今倒学了我爹爹,尽说这些大实话——”她卷起两截宽袖,皓白玉腕伸到赵栩枕边。
赵栩不妨九娘如今功力渐长,想要逗弄她不成,冷不丁还会反被她将上一军,正斗志昂扬着待要更上一层楼,被她莹白得发光的手腕一晃,呼吸一顿,一时心慌意乱,忘了要说什么,眼巴巴看着她拿起枕边的纨扇,调皮地对自己眨了眨眼。
“无奈我姨娘将我生得这般好看,我也只能有负于天下人了。”九娘强忍着笑,一本正经地哀叹了一句,抬腕给赵栩打起扇来:“不过呢,天下间有一个人说我堪堪只有三分姿色,我当时年少,便也信了,在家中常照镜子,若长得不如他好看——”
赵栩已一手掩住九娘的嘴,一手往她腰间轻轻挠去:“好你个阿妧,我那许多好听的话你不学,却揪着陈年旧事的几句破话不放,今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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