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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上将军-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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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玉膳楼从东灵一路到北璃,虽说幕后东家玉扶的身份越来越高,高到无人能及,可玉官从来都不主动向人宣扬。

    安心管理酒楼才是他的事,监督大厨把菜做好,引进更好的说书先生和弹唱乐伎……若这些都做不好,他又有什么资格拿玉扶的招牌来为自己揽客?

    就在玉官忙得不可开交之时,顾温卿适时帮了一把手。

    两人就像从前在东灵时一样,有商有量地应对繁忙的时节,无论是包府还是严府的宾客都对菜品赞不绝口。

    玉官待在角落里看着宾客们的反应,总算松了一口气。

    “玉掌柜,怎么不去喝一杯?严铮说要亲自谢你呢!”

    身后一只有力的手搭上来,玉官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竟是顾温卿。

    他这才放松下来,“你前些时候在军中历练,近来又在兵部任职,似乎结实了许多。”

    顾温卿无奈道:“如今也不学戏了,结实一点好。你做玉膳楼的掌柜这么久了,倒是一点也没胖。”

    玉官默然,好一会儿才道:“我白日在楼中操持,晚间回了房总会自己练一练。当初流落到戏班子里做个戏子虽是不得已,可那么多年了,要舍还真舍不下。好在你跟我学得不久,舍下了好。”

    顾温卿笑了笑,“当初是担心给府里招来话柄,不得已舍下了。虽然舍下了,可我到现在也不觉得那是低贱之事,再看戏台上生旦净末,依然觉得很喜欢。”

    说罢朝不远处的戏台一指,上头正在唱天仙配,是玉官特意请来的戏班子,以示恭贺严铮夫妇二人的新婚之喜。

    玉官望着戏台上,露出和煦笑意,“是啊。当年我第一次去顾侯府,就像这样在台上唱戏。现在让我坐下和那些大人们一起喝酒,我反而有些不自在。”

    顾温卿道:“你蒙我呢,你堂堂玉膳楼的掌柜,人人都知道你背后的东家来头不凡。这些年来你结交了多少东灵或是北璃的官宦贵人,还会对这些的场面不自在吗?”

    玉官低头一笑,看着台上挥舞水袖的花旦咿咿呀呀的唱腔,忽然道:“连严铮都成婚了,你不想着何时娶一房妻室吗?”

    顾温卿一愣,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大哥和玉扶已经成婚了,二哥二嫂的孩子都出生了。三哥虽未露过口风,想来黎家妹子他是很喜欢的。连顾宜都和云烟成婚了,家中只剩我和顾相还没有着落。先前京中不少女眷上门说亲的时候倒是想过,可总觉得没有遇到想要的人。”

    玉官嘴角微翘,“想来是咱们四公子眼高于顶,非要娶个绝色倾城又知书达理的贵族小姐,看不上那些凡俗人物吧?”’

    顾温卿失笑,“你也来打趣我?咱们认识多少年了,我是这样的人吗?”

    他是最平和温厚的性子,从来没有瞧不起低微卑贱之人,于成亲这件事上更不会非人上人不娶。

    玉官知道他的性子,方才的话不过是试探罢了,故而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顾温卿忽然话锋一转,“那你呢?你也老大不小了,从前说根基未定不愿成婚,恐耽误了好人家的女儿。如今你的身份已经不同了,打算何时娶一房妻室?”

    玉官忽然嚅嗫起来,面色微红。

    这几年他在玉膳楼经营得风生水起,旁人都说瞧他气度就不像寻常商人,怪不得幕后这位有权有势的东家要选他来做掌柜。

    可在顾温卿面前,他仍然是那年水袖翩翩、唱着似水流年的戏文,眼角眉梢的脂粉下尽是温柔笑意的玉官。

    “我不想娶妻。”

    “不想娶妻?”

    顾温卿愣了愣,这个世上哪有男子不想娶妻呢?

    玉官道:“难道男子就不能不娶妻,女子就不能不嫁人么?难道人就一定要传宗接代延续香火,不能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吗?”

    顾温卿笑道:“这是醉打山门的戏文吧?你啊,唱戏虽好,也别被戏文误了终身。那花和尚是个漂泊无依的江湖人,自然说得出赤条条来去无牵挂这种话。可你并非一无所有,何必如此作践自己?”

    玉官也笑,“可若我不觉得是作践自己,反而觉得不娶妻很开心,你还反对我不娶妻吗?”

    顾温卿又愣了。

    总觉得今日的玉官说起话来怪怪的,叫他一时难以理解,也不知如何回话。

    可这世上的事,说到底不就是开心二字么?

    他点点头,“自然,若你真的不想娶妻,觉得这样很开心,我身为朋友自然会支持你。若有朝一日你想娶妻了再娶,以你的样貌家私,至少到四十岁还能娶到妻子。”

    玉官不禁掩口笑道:“这就是北璃的好处了,民风开放。要是在东灵,男子过了二十五还不娶妻,定要被人视为隐疾,不会再为他说亲。”

    “二十五啊……”

    顾温卿掰着手指算了算,时光弾指一挥,说不准他什么时候就到二十五了,却还没遇到合适的女子。

    玉官道:“怎么,你打算到了二十五再娶妻吗?”

    顾温卿纠结片刻,满不在乎地一摆手,“就算到二十五岁还不娶妻又如何?到时候咱们老哥俩互相扶持,一起纵酒放歌,一起唱戏搭台,一起江湖逍遥!”

    玉官叫他说得,不禁流露出向往之情,又想到了什么,忙忙低下头。

    “你哄我呢,就算你没遇到心仪的女子不娶妻,可顾侯爷怎么肯呢?他是东灵人,骨子里守着东灵人的礼教,怎么能让儿子不娶妻?”

    顾温卿闻言道:“父亲的儿子太多了,他管不来我。倒是上次二嫂生产的时候云烟的话提醒了我,她说父亲有那么多儿子,将来也会有许多孙子,不缺她肚子里的孩子。她怕疼,不想生孩子!”

    两人说到这里哈哈大笑,苏云烟的性情玉官也是有所耳闻的,这话一听就像她说出来的。

    玉官忙道:“那就说好了,咱们俩都不娶妻,以后老了就彼此作伴,彼此扶持!”

    顾温卿眉头微蹙,有些古怪地看他一眼,“难道你真的希望我一辈子遇不到心仪的姑娘吗?”

    是啊,他说的是不遇上心仪的姑娘就不成婚,并非决意一辈子不成婚。

    他和自己的心意,终究是不一样的。

    玉官淡淡一笑,“自然不是,只是说如果遇不上,让我做做美梦也不行吗?”

    “好说,好说。”

    顾温卿大剌剌地揽了他肩膀,“先过去喝两杯吧,今日是严铮的大喜日子,你也得给他些面子……”

    御花园中,秋色荣华。

    京城的树大多是四季分明的树,春夏就绿荫华盖,秋冬就落叶纷飞,满地金黄。

    不似临安的树,有许多都是四季常青的,到了秋冬也不显寂寞。

    内务府的匠人十分仔细,在玉扶去岁回京之后就在御花园里加种了许多桂树、夹竹桃和木芙蓉等秋日开花的树。

    是的眼前秋景虽也落叶纷飞,更有花香清甜,放眼望去金黄一片中夹杂着翠绿和红艳,煞是好看。

    桂园边上,两面围屏搭在一处,热腾腾的白气从其中逸出。

    只见里头摆了一张不大的圆桌,桌上有两层蒸屉盖着盖子,外头围了一圈十碟小菜,像是糟鹅和肉脯之类。

    还有一座青铜麒麟温酒器,里头咕噜咕噜温着一个乌银自斟壶,边上随意放了几个小巧的白玉酒杯。

    宫女上前抬起手,将蒸屉的盖子揭开,一时白气飞得满眼都是,好一会儿才看到那屉中是个头极大、壳黄肉嫩的大闸蟹。

    玉扶端着酒杯,手里拈着一支不知从何处摘来的黄菊,“蟹螯即金液,糟丘是蓬莱。且须饮美酒,乘月醉高台。”

    说罢把菊花一抛,朝螃蟹扑去。

    瑶蓝早给她剔了一碟蟹肉,又在里头拌上细细的姜末和醋,玉扶用银筷夹了一口送进口中,只觉唇齿留香。

    “比蟹粉酥好吃多了,若日日都有螃蟹吃,我就不吃蟹粉酥了。”

    她已有三分酒意,顾述白上前坐在她身旁搀扶,玉扶抬眼看他,“大哥哥,你去哪儿了?”

    顾述白笑着从身后取出一串桂花,小心地插在她鬓边,“真好看。”

    玉扶看不见,却能嗅到香气,若将这桂花戴上一日,晚间解下发髻大约满头都是香的。

    她喜得把装螃蟹的碟子推给他,“你快尝尝,这秋蟹十分肥美。”

    顾述白没有动,微微张开嘴,一副等着她喂的样子。

    玉扶笑嘻嘻的,细细夹了一筷子姜末拌得最均匀的蟹肉送到他口中,盯着他咀嚼吞咽。

    连吞咽的动作都那么好看。

    顾述白不禁颔首,“是很好吃,可惜不能日日吃到,这样的秋蟹再过半月就见不到了。”

    玉扶闻言顿时清醒,“是吗?那这几日就吃螃蟹吧,每顿都要。”

    顾述白随手拿了一只大螃蟹,先将八只蟹腿一一掰下,又准确无误地揭开蟹壳后头的团脐,最后将蟹壳打开。

    鲜香的气息顿时吸引了玉扶的目光。

    顾述白一面剔蟹肉,一面道:“螃蟹性寒,你身为女子更加不可多食。”

    言下之意是拒绝了她每天都要吃的要求。

    玉扶不禁丧气,想了想自己身为一国之君,叫人知道自己为了螃蟹和顾述白争执不休,那也未免太丢脸了。

    她顿时下定决心,“好吧,那就隔一日吃一次。”

    顾述白抬头看她一眼,玉扶立刻警觉,“没得商量了!至多我一次少吃些。”

    也罢,反正他在旁边看着,她想多吃也不成。

    顾述白眼疾手快地剔蟹肉,一面道:“螃蟹吃多了容易积累寒气,你小时候落水,身体本就比寻常女子寒凉,吃多了将来生育时要遭罪的。”

    他把剔好的蟹肉夹起来喂到玉扶嘴边,玉扶心满意足道:“我可是仙人谷的弟子,难道这也不知道吗?何况我本就不想早生育,自有时间慢慢调理。”

    顾述白眉头微蹙,停下手上的动作凑到她耳边,“你用的是什么法子?”

    他知道玉扶不想生育会有很多法子,可平日从未听她提起过,不免有些好奇。

    若是吃药什么的,就怕伤了她的身子。

    玉扶似乎明白他在担心什么,便道:“放心吧,药是下在你身上的,对我不会有损害。”

    顾述白的脸顿时绿了。

    她什么时候在自己身上下了药?

    玉扶咽下口中的蟹肉,忙安慰他,“大哥哥,别生气嘛。我保证这个药对你的身体一点伤害都没有,等以后想要孩子了,不用这药便是了。我保证,你一定会有白白胖胖的儿子的,就像元璋那样,好不好?”

    顾述白哼了一声,他很少在玉扶面前露出这种表情,“谁说我喜欢儿子?我想要白白胖胖的小公主。”

    玉扶托腮细忖,“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现在连个影子都没有呢,哪知道是小皇子还是小公主?”

    顾述白随手拿起宫女手中的帕子,把两手擦了擦,忽然凑到她面前,玉扶下意识闭上眼睛。

    不行,她还没擦嘴呢!

    待要推开顾述白,却见他凑到自己鬓边轻嗅,“这桂花真的好香。”

    原来是她想多了。

    玉扶松了一口气,便见他笑着对上她的眼,“吃够了没有?要是吃够了,咱们就回去吧。”

    “回去做什么?”

    玉扶还没吃够,恋恋不舍。

    “回去争取先把影子弄出来。”

    ------题外话------

    明天开始,假期三天每天一更,谢谢大家。

    祝大家假期愉快,好好陪陪家人,或者多出去走走,有益身心健康~

 338 明明可以靠脸吃饭(二更)

    严府的喜宴热热闹闹办了一日,昆羽扬作为军中同僚,也上门贺喜。

    她在军中和将士们都很合得来,军中汉子粗犷,她天性里也有飞扬血性的一面,故而相处十分融洽。

    可喜宴这样的事,她其实是不想参与的。

    东灵的旧俗认为寡妇应该避开喜事,免得给新人带来晦气,北璃没有这样的习俗,可昆羽扬自己心里有。

    她觉得自己晦气。

    一个从小就生活在没有亲情的皇宫的女孩子,一个不受重视的西昆公主,她一生的幸福短暂又仓促。

    她既不愿意因为自己给新婚之人带来厄运,也不想看到新人面上喜气洋洋的笑容,那些刺目的红,那些欢声笑语……

    无时无刻不在刺痛她。

    她只在进门后喝了一杯水酒,随后便悄悄躲到了无人之地,想避开前头的酒酣耳热。

    顺着前院的走廊到后院,院中有青翠的松柏,她不自觉朝那处走去。

    到了树下才发现有人站在那里,衣裳的颜色和松柏融为一体,半新不旧的青色,看起来很舒服。

    树下的人听见脚步声,转过头看见昆羽扬,两人都有些惊讶。

    竟是林轩。

    昆羽扬一时有些尴尬,前些日子她还当着军中将士的面拒绝了他,让他大失颜面,如今相见未免难为情。

    她竟忘了,林轩如今是军中参将,严铮的婚仪他自然会好。

    昆羽扬有心想避开,四下一望周围只有他们两人,旁人都在前院热闹,觥筹交错间谁会跑到后院清静之地来?

    也只有他们。

    林轩先开了口,“你怎么不在前院喝酒,跑到这里来?”

    昆羽扬勉强扯了扯嘴角,“你不也是?”

    顿时又陷入沉默。

    好一会儿,林轩微微一笑,“前头太热闹了,我有些不习惯,就来这里透透气。”

    其实不是不习惯,是他看到严铮的母亲送了新娘子一支金簪,和他为昆羽扬挑选的十分相似,一时触动情肠不忍再看。

    昆羽扬没有追问,只道:“我也差不多。”

    这话听在林轩耳中,别有深意。

    她曾经嫁过人,以西昆公主的身份嫁给东灵皇室子弟,场面自然风光盛大。她为给夫君报仇一时情急中了殷朔的埋伏,可见夫妻感情深厚。

    想来她看到眼前情景,会触景伤情吧?

    林轩不禁想到那个男子,那个东灵的平南郡王,率军镇压起义军时不惜用自己的性命阻挡起义军前进的步伐,战死沙场的男子。

    那一定是个极其优秀的男子,才会让昆羽扬念念不忘。

    林轩不禁轻笑,昆羽扬十分敏感地察觉到,抬头看他,“你笑什么?”

    “我只是在想,自己真是自不量力。”

    林轩道:“我以为自己努力杀敌挣得前程,就有勇气可以向你求亲。现在才知道自己多可笑,以你的高贵身份,怎么会看得上那些我用一年的俸禄换回的首饰呢?”

    “和这些无关。”

    昆羽扬有些别扭地转过脸,“你觉得我是因为嫌贫爱富,所以才拒绝你吗?”

    林轩摇头,“不。是我不够好,不如你心里那个人。”

    哪怕那个人已经死了,他在昆羽扬心底留下的印记却永远磨灭不去。

    “不,你很好。”

    昆羽扬口气缓和了许多,尽量不想伤害林轩,“你武艺高强,为人品格正直,你还救了我的命。从一个微不足道的士兵成为参将,你只用了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这对军中别的士兵而言几乎是不可能达到的成就,所以你千万不要妄自菲薄。”

    林轩勉强笑道:“那是因为我救了你的命。你身份贵重,我才能因为救了你立下大功,才能被晋为参将。”

    说到底还是因为她,他自己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昆羽扬有些心急,“我和你说的话你听不懂么?你立下军功成为参将,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很好,是拒绝你不是因为你不好,是我心里已经有人了。先来后到,他在我心里已经扎了根,就算再给我一个天人我也不换!”

    说到底还是为了宁轩,从头至尾,都是因为林轩。

    昆羽扬是洒脱女子,什么身世背景身家地位,乃至孩子的事她都没考虑过,她在意的始终是心里那一缕亡魂。

    林轩的面色忽然极其难看起来。

    他竟有些羡慕宁轩死了,一个死去的人在活人心中的形象不但不会渐渐衰灭,还会因为死亡而永世长存。

    在昆羽扬心中,他永远年轻俊朗,英姿勃勃,待她如珠似玉呵护在掌心,是一个完美的男子,完美的夫君。

    ——他永远比不上。

    昆羽扬柔声安慰道:“我知道你的心意,谢谢你愿意照顾我。不过我已经决意一辈子为他守寡了,不再嫁人。我自己可以照顾两个孩子,就算我在战场上出了什么事照顾不了他们了,陛下这个义母也会帮我照顾他们的。”

    “那你自己呢?”

    林轩朝她逼近一步,“你只想孩子有人照顾就够了,那你自己谁来照顾?”

    昆羽扬深吸一口气,梗着脖子,下巴抬成凌厉的弧度,“我堂堂女将,不需要人照顾。”

    这话从她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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