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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上将军-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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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云破嘲笑他:“前几天是谁失魂落魄的?一听说要打东灵,满脸不乐意。如今你又主动请战,万一在阵前你又动摇了心思怎么办?”

    “不会的,他既做了决定就不会后悔,我知道。”

    玉扶望着顾述白,以她现在的身份,不论说什么都是站在东灵的敌对面,难免令他反感。他能想通再好不过,否则自己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如何开解他。

    天云破看着玉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你就纵着他好了,万一北璃真的对东灵发兵,希望到那一日顾将军也能像今日这样信誓旦旦。”

    顾述白颔首微笑:“太师放心,如卿所愿。”

    天云破气呼呼地走了,守在殿外的小太监不禁诧异,还以为陛下和太师议事总不会动真格生气,没想到不是不气,时候未到。

    今日这时候就到了。

    玉扶窃笑:“他又生气了,这回又得两三天才好。这人嘴上不饶人,其实心是好的,你别放在心上。”

    “我明白,领兵出征之事非同小可。眼下或许打不起来,真打起来了一念之差,就有可能造成极大的危害。他担心我的一念之差,也是担心北璃的安危。”

    顾述白说着,下意识像小时候那样摸了摸她的头发。

    可她即使穿着便服,头上也要戴许多凤钗珠翠,不像从前天然去雕饰,他很快又放下了手。

    把她的发髻弄乱就不好了。

    她现在是北璃女君,一丝一毫都乱不得,在外人面前总要保持威仪。

    玉扶见他想得通透,便放心了许多,又道:“这就是我不想逼你的原因,这件事只能你自己想通,不该有旁人一丝一毫的逼迫。话说回来,大哥哥,你是如何想通的?”

    顾述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件事,二弟比我想得通透。府里经历了那么多的事,他们都成长了,比从前更加懂事,是我小看他们了。我忽然有些明白,父亲那么疼爱你为什么真舍得不到北璃来帮你,或许他也明白,一直在父亲庇护下的孩子们无法真正成长。酒歌他们如是,你亦如是。”

    玉扶点点头,“我明白,在北璃一心庇护我的忠臣良将太多了,有个天云破成天给我找麻烦好像也挺好的。”

    顾述白顿时嗅到别样的气息,“这才几天,你好像对他越发信任推崇了,总是提到他。”

    玉扶也嗅到了别样的味道。

    一股醋味。

    她忍不住笑,“这醋吃得有些久了,都是我当初戏弄天云破那句”侧室“惹来的麻烦。早知如此,当初怎么说也不该这样戏弄他,反给我自己惹了麻烦。”

    顾述白沉默起来。

    当然不是因为玉扶那句玩笑话,是因为他们君臣之间朝夕相处,他们彼此信任欣赏,他们越来越默契……

    从前玉扶身边,没有哪个外人能让玉扶这样欣赏维护,这让顾述白忍不住吃醋。

    他既不能要求玉扶和天云破保持距离,这话倒不如不说。

    要说,也只能是……

    “我会替你戍守边关,替你分忧解劳。我唯一担心的是,我不在你身旁的时候你是否安好。”

    玉扶鼻子微酸,“我何尝不担心你在边境是否平安?你固然对东灵更加了解,但殷朔对你同样了解。他两次差点要了你的性命,你都九死一生地挺过来了。万一真到交战之时,谁知道他又会……”

    顾述白安慰她,“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不会第三次栽在他手上。经历了这么多的事,二弟他们尚且有进益,我怎会不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

    玉扶这才放心点头,“秋日将至,此去,但望你能平安回来过年。北璃过年的习俗你尚未一见,比东灵更加热闹许多,你一定要回来看。”

    你一定要回来看,看我及笄之年的模样。

    顾述白只是笑,不知是否听懂玉扶言下之意,“好,一言为定。”

    朝中遣将赴与东灵接壤之边关的消息,令人大为振奋。

    百十年过去了,北璃终于等到了一个可以出兵东灵的契机,他们兴奋,他们不安。

    他们既希望北璃的大军能趁此机会一举收复东灵,又担心这个天赐良机从指缝溜走,白白浪费。

    尤其是……

    对于玉扶派遣的主将,朝中大臣有着不同的想法。

    “顾述白到底年轻,虽有将才年纪却不堪服众,这么大的战役让他去真的行吗?”

    “哎,此言差矣。顾将军在东灵时就已经广有战功,如今更有陛下和欧阳将军大力保举,别说这场战一时还打不起来,就算打起来难道他还比不上东灵朝廷的武将么?”

    比起对他能力的怀疑,更多人担心的是他的心。

    他毕竟是东灵人,让东灵人去打东灵……这事怎么想都觉得太过冒险。

    不仅北璃朝臣有异议,连顾酒歌几人都为顾述白担心,怕刚刚恢复平静祥和的生活又将陷入危局。

    “我随大哥一起去吧,彼此也好有个照应,从前我们也并肩作战过,一定能配合默契。三弟就不要去了,留在国中准备武举吧。”

    顾酒歌一看顾寒陌的脸色,便知他也想同去,立刻开口打消了他的心思。

    顾寒陌不免黯然,顾述白道:“不,二弟刚刚成婚,你不顾弟弟们需要你照看,至少也要顾忌姬瑶的心情,怎么能这个时候随我出征?”

    殷姬瑶面色一红,既感激顾述白为她着想,又不想因为自己的自私让顾述白独自一人去。

    正当此时,顾温卿道:“大哥,带我一起去吧!我如今也是名正言顺的将军,怎么能不到真正的战场上历练历练?欧阳将军营中的副将都夸我武功比他们高,兵法也比他们熟,我也想去帮大哥!”

    他既没有娶妻,也不用参加武举,在几个兄弟中年纪也不算最小,是最适合陪顾述白出征的人选。

    顾相忙道:“大哥,也带上我吧,我就算帮不上你什么,跟在你们身边多学学也好啊!”

    顾述白思忖片刻,没有开口,算是默认了他的话。

    顾宜偏在此时叨叨起来,“早知道我也晚点娶妻了,连顾相都能跟大哥和四哥去边关,我却只能……”

    “只能什么啊?”

    苏云烟提着他一边耳朵,口气充满威胁。

    顾宜忙陪笑脸,“只能,只能在家好好照顾你,过轻松快乐的日子,不能替兄长们分忧了,我这心里又高兴又内疚啊!”

    分明是想上战场玩去不想待在家里,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苏云烟轻哼一声,这才饶过他耳朵。

    在玉扶力排众议一力保举之下,顾述白率领原本由欧阳骐指挥的军队赶赴边关,他们离东灵越来越近,而此刻的东灵……

    闽西一片山地丘陵,是最适合据险而守的,农民起义的大军就在这里驻扎。

    队伍中人人兴高采烈,被压迫久了的底层贫苦农民,一朝翻身靠自己的力气打倒了当官的人,那种痛快比庄稼收获更甚。

    生活和从前完全不同了,他们大碗大碗地喝着从商贾粮仓中抢来的酒,吃着从百姓家顺手牵来的牛羊肉,再也不用为一钱一厘的粮食锱铢必较。

    一张张面朝黄土背朝天的黝黑面盘,似乎一夜之间染上了飒爽的匪气,但凡走出去,远远看见他们的乡民必定迅速躲藏,关门闭户。

    看到那些百姓惧怕他们的样子,他们忍不住想到从前的自己,也像老鼠似的什么都怕,现在——

    终于轮到别人怕他们了。

    “诸位好汉,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别这样!老汉只有这么个女儿啊!”

    乡间临水的一处小院,响起一片嘈杂之声,伴着年轻女子的尖叫声,老人和小孩的哭声。

    “哭什么?大爷看上你闺女是你的福气,也是你闺女的福气!别说没给你们银子,诺——”

    几个起义军的士兵,为首那人从袖中丢出一个上好的玉镯,看成色倒通透,细看之下上头还染着血。

    也不知是这群土匪兵从哪里抢来的!

    那被扯着手臂的姑娘顿时大喊,“爹,救救我!你就算把我卖到城里当丫鬟我也认了,不能不明不白被这群人抢走啊!”

    一语惹了众怒。

    “爷好心给钱娶你,你竟然宁可当丫鬟都不嫁?那就算了,把她带回去当军妓!”

    为首之人一声怒吼,众人托着年轻姑娘往外走,老汉想要上去阻止被士兵一巴掌拍到地上,满头满脸鲜血直流。

    那姑娘见自己的老父被打死,一时情急挣脱开来,朝着院外的池塘纵身一跳,咕咚一声就不见了踪影。

    娶妻不成,反闹出了两条人命,众人一时无趣起来。

    为首的士兵提了提裤子,朝地上啐了一口,“呸,真是晦气!既然人都死了,去他们的破屋子搜搜有没有值钱东西,别便宜了老不死的穷亲戚!”

    ------题外话------

    谢谢大家关心,早上去过医院了,真的是腰椎间盘突出,医生说要卧床,不能久坐。

    周末还要回医院做磁共振,下周或下下周还要复诊,看磁共振啥时候出来。

    已经跟公司请假了,这是躺在家里床上用手机码的,晚上还有二更,尽量不耽误更新量,只是时间会晚一些。

    谢谢大家。

 289 平南郡王(二更)

    山间军营。

    这里本是一户富裕地主乡绅的宅子,起义军攻下闽西一带后,就成了他们暂时安置的军营。

    庭院深深,内院之中,原先住着乡绅小姐的绣房榻上,躺着一个戴铁面具的男子。

    他穿着朴素的布衣长衫,面具覆着右边半张脸,剩下的半张脸白净俊秀,和这里原本是农民的士兵完全不同。

    那周身气度,一眼便能看出不是普通人。

    这屋子原本住的那个乡绅小姐,容貌秀丽颇有气质,看起来是读过书的女子。

    在他们初到此地时,她便含着眼泪对他自愿献身。他对女色向来无意,而后才听说那个小姐被底下士兵玩弄,不堪受辱而死。

    他有一瞬间惊讶,这才明白那个小姐为何主动对她献身——

    他知道以她的容貌逃脱不了觊觎,索性把自己献给这群蛮人的头领,或许能让自己尽可能少受一些折辱。

    可他当时不知小姐的心思,即便他知道……他依然会这样选择。

    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死活,与他何干?

    窗外的蝉鸣渐稀,眼看就要到秋日了,空气依然闷热。连日行军的劳苦对他这个文臣而言未免吃力,他慢慢合上了眼。

    恍惚中,他听见那个乡绅小姐在哭。

    “是你害死了我,都是你害死了我!”

    女子的身影在屏风后飘荡,鬼魅婆娑,声音凄惨哀婉,令人不寒而栗。

    他面无表情:“就算我收了你,用过之后一样丢给他们。连我明媒正娶的夫人尚且如此,你以为我待你又能有什么情意?何况,我连用你一次的好心都没有。”

    “你好狠的心,夫君,夫君……”

    鬼魅之声忽然变了腔调,他蹙起眉头,不知道一个素昧平生的女子为何唤他夫君。

    却见屏风后的鬼影缓缓飘荡而出,一身正红凤冠霞帔,面盘丰盈圆润,红裙委地款款朝他走来。

    那不是乡绅小姐,是丹阳公主。

    “夫君,夫君,夫君……驸马。”

    殷朔有一瞬间的战栗。

    丹阳公主早就死了,此刻却鲜活地站在他眼前。

    殷朔一生不畏鬼神不信天命,从不相信报应和因果轮回,此刻也不免心惊。

    “驸马,我悔啊。”

    丹阳公主淌着眼泪,面容还是她未出嫁时丰润光彩的面容,神情却是她嫁进相府之后盘桓哀戚的神情。

    殷朔明白,她一定后悔嫁给了自己。

    丹阳公主用帕子抹着泪,抬头凝望他的眼,“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堂……我悔啊,当初宫里遣我出嫁的时侯,我为什么不让梳头嬷嬷唱这首歌?”

    “是不是我们大婚之时没唱这首吉祥歌,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注定得不到幸福?那个昆羽扬呢?她3的出身不如我,处境也不如我。她大婚的时候一定唱了吧?所以宁堂叔那么疼爱她。”

    殷朔沉默了半日。

    “跟这些没关系,就算当初梳头嬷嬷为你唱了十遍百遍,你我之间也注定不会幸福。就当此生是我对不住你吧。”

    泪痕如阑干,她的身体渐渐变得单薄,渐渐透明。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堂。四梳银笋尽标齐……”

    她的歌声徘徊不散,哀怨凄凉,殷朔只觉浑身如坠冰窟,有人在他耳边嘈杂起来。

    他豁然睁开眼,这才发现一切是场梦,不知是他心生歉疚梦到了丹阳公主,还是丹阳公主的魂魄牵挂入梦来……

    下属站在榻边,有些担忧地看着他,“大公子,您做噩梦了吗?”

    相府如今早已凋零,当初他匆忙之下带走的心腹之人也不多,如今还能说上几句心里话的,也只有眼前这个叫江辉的奴才了。

    “我梦见长公主了。”

    江辉犹豫片刻,半晌才道:“您说的是哪位长公主?”

    是镇江长公主,还是丹阳长公主?

    殷朔失声而笑,“自然不是玉扶,她早就不是东灵的镇江长公主了,而是堂堂北璃女君。我说的是……丹阳公主。梦到她临死前一直唱的那首梳头歌,她唱到嗓子都哑了也不肯停,今日我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那不单单是一首梳头歌,更是丹阳公主终其一生追求的幸福。

    可惜,她至死都没有得到。

    江辉顿了顿,“咱们离开相府的时候太过匆忙,实在没办法带走丹阳公主。老爷病逝,小姐远走他乡,大公子是殷家唯一的希望。谁知道她那么想不开,知道大公子要独自逃离后便服毒自尽了。”

    “你说她为什么自尽?”

    江辉一愣,“大约是因为深爱大公子,觉得大公子离开以后,她也没有独自活下去的乐趣了吧……”

    殷朔失笑,“那你还不够了解我,也不够了解她。”

    江辉沉默了。

    他的确不够了解殷朔,也不是一直跟在殷朔身边伺候的心腹,他的心腹早在帝都被那个大理寺卿裴正收押审问了。

    眼看裴正是个颇有手段的人,精通各种刑讯技巧,殷朔眼看无计可施,这才铤而走险决定诈死离开。

    他最后的一批心腹,不是为了掩护他逃离留在府里,就是在逃亡路上为了保护他而死,最后只剩了江辉还算可用。

    ——对了,那个假冒殷朔尸首、几乎被烧成焦炭的人,更是他最信任的心腹。

    好一会儿,殷朔不问自答:“他自尽是因为她知道,我走之后绝不会容她苟活。当初她连玉扶躲在那么隐秘的箱子里都能看得出来,何况是一具并不十分相像的焦尸呢?”

    “可是……”

    可是您明明知道,她是这天底下唯一不会出卖您的人。

    这话只在江辉脑子里一过,他并没有说出来,说出来只会让殷朔更加觉得他这个属下不够了解自己。

    他其实是了解的——

    在殷朔这样的人心中,只有死人才不会出卖自己。

    殷朔给自己倒了一盏茶,桌上的茶壶早已冰凉也没人换,好在他在军中已经习惯了自己动手。一盏冷茶下肚,他的精神恢复了许多。

    “对了,你方才进来有什么事?”

    江辉这才想起自己是来干嘛的,他拱手道:“大公子,又出事了。那起蛮人把附近的村庄洗劫一空,拿东西就罢了,还要强抢民女,闹得鸡飞狗跳。听说今日又死了不少人,您看要管管么?”

    殷朔是不好女色之人,却知道许多男人都有这种毛病,从前老实巴交的男人一朝翻身,这种毛病会更加明显。

    “随他们去吧,这些山野村民命如草芥,影响不了大事。让那些蛮人舒服,有多舒服,他们打仗的时候才会多出力。”

    殷朔自己是世家贵族出身,对这些农民起义军士兵却了解得十分透彻,否则他也不可能在短短一个月之内拉起这样一支队伍,迅速攻占了东灵南部山地地区的数个城池。

    接下来他要一路打到北边,还要依靠这些吃饱了的蛮人,犯不着为了些山野村民得罪他们。

    “是,大公子。”

    他默默退出屋子,顺手带上门时,不禁想到前日还住在这间屋子里的那个乡绅家的小姐,死得有多凄惨。

    这样的屋子,也只有殷朔敢住。

    ……

    “岭南失守了?闽江也失守了?我东灵南部的河山岂不都在叛贼手中?”

    朝堂上,宁承治颓然坐下,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短短两个月,东灵河山巨变。

    顾家军的主将一朝离开,首先招致的祸事不是西昆大举进攻,却是国中百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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