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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词-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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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梅时雨如遭雷劈!
表妹何时走的?
表妹是否瞧见了他意乱情迷的一幕?
他向来自制,对表妹尚规矩守礼,又岂会轻易地触碰曲玲珑?
曲玲珑还攀着他的肩膀,紧贴着他。
这不对!
这太不正常了!
曲玲珑再大胆,也不可能如此……如此不知羞耻!
何况这里是前院,随时可能被来回走动的下人瞧见!
曲玲珑不可能不知道!
难道她是想用这种方式迫他不得已求娶她?可这样一来,她的名声便完了,她大可寻个僻静处做此事不是么?他梅时雨是个君子,倘若姑娘家主动搂抱了他,他岂可能当没这回事、不负责任呢?
除非……除非……
梅时雨想到适才闻见的那阵香气。
他镇定下来,推开曲玲珑,“曲小姐,你这是何苦?”
说不定近旁就有人在暗中偷窥,说不定表妹就在不远处等他回过神来去跟她解释,他不能自乱阵脚,不能着了有心人的道!没弄清楚原委之前,只好暂时委屈这痴心的美人了!
“小生感激小姐错爱,只恨无福消受。今生除了表妹,小生不会另娶旁人。”自然,纳妾算不得“娶”……
不知为何,他说这话时,心里暗暗补了这么一句。
镇北侯唯有一妾,还是因四十无子不得已纳进来,容家的这种规矩向来被风流文人所不耻。
曲玲珑闻言,如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脸色煞白,“梅……梅公子……”
“小生告辞,小姐请便!”他拱拱手,将被紧紧揪住的袖子从她手里抽出,不再理会曲玲珑有多么娇软无力,又有多么难堪,他疾步向内院而去。
转瞬间,他已想到了无数种可能,那花香十分蹊跷,他可认定,必是有人动了手脚!
曲玲珑一个高门贵女,自毁声誉,只为嫁他这个落魄书生,……这想法虽然太过荒诞,但他仍如此猜测过。因他对自己有绝对的自信,以他的才情,未来就是尚郡主乡君,也不无可能……
另有一种可能,会否是镇北侯叫人做的?镇北侯向来瞧他不起,嫌他贫寒,不甘心将幼女嫁他。因此故意设计陷害,想毁了他的名声跟前程!
甚至,会否是姨母刘氏做的?表面上百般示好,惺惺作态,可心里却只当他是个奴才,呼来喝去,随意使唤,用这种下作手段,想让他在容渺面前失态,迫容渺对他死心!
难道姨母是因拗不过表妹,无可奈何才提及婚事?难道姨母跟镇北侯一样,根本没想过要将表妹许配给他!难道昨天姨母叫他去议亲,只为了布下今天这出戏?
梅时雨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整个人被一股戾气笼罩住。他紧紧握着拳,大步向表妹住的院子走去。
关键在表妹身上,只要表妹坚持,以镇北侯跟刘氏对表妹的宠溺,必不会违逆她的心意。
少女心思,最易左右,大不了用些强硬手段……
若表妹也冥顽不灵……
梅时雨冷笑一声,待金榜题名,他还会在意表妹肯不肯嫁他,镇北侯府肯不肯提携么?
梅时雨一面胡思乱想,一面走进了容渺住的院子。
此时容渺正趴在刘氏腿上,大声嚎哭。
容华坐在一旁,咬牙切齿地道:“枉我们容家这般提携他,这白眼狼!刚应了亲事,便去勾搭旁人!曲家小姐枉称大家闺秀,光天化日之下,就敢与男子搂搂抱抱,曲家的家风真好!”
刘氏震惊不已,听了两个女儿的复述,她仍不敢相信,自己那个最端方守礼的外甥,竟会做出这种事来。
“娘亲,你可得给孩儿做主!”容渺一改前日劝容华之时的沉稳冷静,哭得哀哀切切,悲伤不已。
“当着我的面,就敢眉来眼去,我赌气走掉,心里是想看看他到底何时能想起我来,谁知我一走,倒方便了他们二人胡来……呜呜,娘亲啊,您昨天万万不该主动提及婚事啊,现在表哥明显是轻瞧了我,知我非他不可,又定了亲事无可更改,才这般有恃无恐!”
刘氏被她哭得心头一阵烦乱,幼女对梅时雨的情意,她多年来一直看在眼里,那是做不得假的!她定是伤透了心,才会这般控诉。可外甥真是那种人?
见她迟疑,容渺哭得更伤心了。
一旁容华忍不住帮着劝道:“娘亲,所幸媒人还未上门,还未正式定下婚事,不如便罢了亲事,再看看吧?”
外头侍婢怯怯地传报:“太太,梅公子来了!”
“不见!不见!娘亲,我不要见他!”容渺激动地嚷叫起来。
门外梅时雨听得分明,心里咯噔一下,隐隐升起不好的预感。背着人,尚可慢慢哄得表妹回心转意,表妹直接告状到姨母处,只怕这门婚事不成了……
“渺儿,听听他怎么说,你们多年相处,他是何等样人,你一清二楚,难道连辩驳的机会也不肯给他?”
刘氏虽心疼女儿,可外甥自小在她跟前长大,她在他身上倾注的心血,一点也不比女儿们少,她早就当他是自己的亲骨肉,又怎舍得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就定了他的失德之罪?
“娘亲……”容渺还要再说,却听梅时雨一声高呼,“甥儿罪过,失礼了!”
话音刚落,就听侍婢一声轻吒,梅时雨自行掀了帘子闯了进来。
他一进入屋内,就“咚”地一声跪在地上,接着“砰砰砰”地连叩了三个响头。
刘氏惊得张大了嘴巴,这般急切忘形的梅时雨,二十年来,她是第一回见。
“姨母在上,甥儿不请自来,不敢求姨母宽宥,可甥儿心内惶急,别无他法,请姨母瞧在甥儿往日里对姨母还有半点孝心,给甥儿一个说话的机会!”
容渺哭得肩膀直抖,却不肯让他瞧见自己的眼泪,别过头去,紧紧抱着刘氏的手臂。
刘氏心疼女儿,又怪外甥不争气,两头为难。容华扶着肚子不悦地道:“还有什么可说?梅表哥,我们容家哪点对不起你,你要这么欺负我们渺儿?这还没成婚,你就风流成性,给渺儿难堪,以后成了亲,你还不把渺儿当成了地底泥般践踏?到底谁给了你这样的底气?”
话里话外,透着浓浓的轻视之意,梅时雨心内冷笑一声,暗道“果然容家上下,人人瞧我不起”。
面上却丝毫不见愠怒,反露出几许哀意,“二表妹的话,我有些听不懂。我知三表妹对我有些误会,不得不前来认罪。可今日之事……姨母,您看着甥儿长大,难道您不知甥儿的为人么?”
姐妹俩一个对他横眉竖眼,一个视而不见,他最后只有看向刘氏,希望刘氏能心软一回,助他度过此关。
“渺儿一个看见了,尚有可能是误会,可是华儿去时,亦亲眼瞧见你跟那曲……唉!宁儿,你说,你让姨母怎么信你?”
一声“宁儿”,又让梅时雨的眉眼冷了几分。
他直起身来,目光望向容华,“不如请二表妹说说,可听见我与曲小姐说了什么?”
“看都看见了,难道非得听到了才作数?”容华被他气得小腹隐隐作痛,不自觉地揉了揉肚子。
刘氏睨她一眼,“你别说了,好生歇着。或回房去躺会?”
容华摆摆手,这种时候,她怎么可能独自离去,她一个人饱受情伤就够了,岂愿妹妹重蹈覆辙?
梅时雨攥紧了拳头,暗自冷哼一声,抬起眼来,目光变得锐利阴沉。
这种时候,母女俩还有心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分明是没将他放在眼里!容华不过揉了揉肚子,刘氏就那般大惊小怪,他还跪在冰凉的地上呢!刘氏就这么容得他在两个表妹面前受辱!
“二表妹什么都没听到,就认定了自己所想便是事实?当时三表妹就在身旁,我该有多愚蠢,才会在表妹面前胡来?是表妹认为我人品卑鄙至此,还是觉得我梅时雨没脑子?曲小姐一时眩晕,错手扶了我一把,难道我能将其甩开,置其于难堪之地?遑论三表妹不信我,也该信自己的挚友!曲小姐幼承庭训,是大家嫡女,又岂会做出这等有伤风化、自损闺誉之事?”
如果可以,梅时雨甚至想破口大骂,指责刘氏跟镇北侯行为卑鄙,用迷药陷害于他!可现在的他,还没能力与他们撕破脸,他苦无证据,即使指认对方,也无胜算。他只能委曲求全,让自己受一时之辱。
作者有话要说:
上午冒雨去当马拉松比赛的志愿者,昨晚追大神的同人文追了通宵,已经28小时没合眼的菲菲担心一旦睡着了会耽搁今天的更新。
菲菲码字的诚意是有的,文笔正在努力学习提高,期待小天使们提提建议,给菲菲鼓鼓劲,在此先行谢过啦!
第8章 撕破脸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曲小姐是容家之客,时雨虽非容家人,可身受容家恩惠,难道能得罪客人,给客人难堪么?姨母,时雨是在您跟前长大的,规矩礼仪是您亲自教导的,时雨虽不才,可自幼至今,可曾因无礼而令姨母蒙羞过?”
说罢,梅时雨泪如雨下,声音颤抖不已,伏跪在地,“姨母,如若您不愿表妹驾驭嫁与,时雨无话可说,表妹金贵不凡,时雨自知不配。可声名乃是君子的命!时雨不能担此恶名!求姨母给时雨主持公道,勿让恶名毁了时雨!时雨再不孝,也是承欢于您膝下二十载的甥儿啊!姨母!”
闻言,刘氏心如刀绞。
梅时雨是她的甥儿,与她有血缘亲情,听到他说“声名是他的命,求她不要毁了他的命”,她怎能不动容?
正要开口让梅时雨起来,却听外头一阵吵闹。一个侍婢重重咳了几声,显是有事要进来禀报。
刘氏连忙扬声问道:“何事?”
侍婢隔门回道:“太太,庞家来人了,执意往内院闯,管事求太太给个指示。”
容华“啊”地一声,从榻上弹起,庞家来人了,庞家来接她了!
梅时雨深深地垂着头,伏在地上,心中愤恨、恼怒、羞耻……种种情绪,乱作一团。
侍女们的脚步声跟咳嗽声屋内听得分明,那他适才的解释、辩驳、求恳,不是让门外的侍婢们也都一清二楚地听进耳中了么?
梅时雨沉痛地闭上眼睛。
容家,再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刘氏头痛不已,庞家太太绝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眼前二女儿的事情还没解决,小女儿的婚事又出了波折,真是祸不单行。原本最让她满意的一个女婿,却……
她深深望了梅时雨一眼,“宁儿,你先起来,晚些时候再议婚事。”
梅时雨满腔委屈无处控诉,化为一声悲叹,“是!”
他站起身来,沉默地走出去。步步沉重,如踩在污泥当中,着脚无力,举步艰难。
容华已顾不上安抚容渺,她心内砰砰乱跳,忧喜参半。既盼着庞家求她回去,又不甘就此回去。庞公子知道她有孕,该是极欣喜的吧?他是否也随着庞太太一同来接她了呢?
刘氏端坐在榻上,吩咐,“请庞家太太过来!”
容华局促地转了一圈,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衣裳,“娘亲,我换过衣裳再来,婆母若是问起,便说我还不曾听说她来了,正吩咐人去催我……”
刘氏蹙眉叹气,“你啊……”
容华终是太过爱慕庞公子、太过在意庞家了……
侍婢欲言又止,脸色有些怪异。
容渺抬眼瞧见了,早已不见泪痕的面孔板起,“有事便说,支支吾吾做什么?”
容华闻言,顿住脚步,疑惑地看向侍婢。
这侍婢名唤芭蕉,是刘氏的得力丫鬟,她飞快地瞟了瞟容华的脸色,垂头道,“庞家太太……并没有来,庞家来了几个嬷嬷,许是庞太太跟前体面的管事娘子……”
几个嬷嬷,就敢硬闯镇北侯府的院子!
欺人太甚!
刘氏盛怒之下,斥道:“怎地不先说清楚?去,让他们在廊下候着!便说我在休息!我倒要看看,庞家嚣张到什么程度了,是不是连我这一品侯夫人的屋子也敢硬闯!”
容华僵成了一座泥人,半晌动弹不得,小腹隐隐抽痛,似乎连腹中孩子也感受到了她满心的失望和不安。
她回娘家三天了,头天回来就已派人去知会了她有孕一事,婆家却今天才来人,庞公子跟太太一律没来,只派了几个无礼乱闯的嬷嬷……
*
此刻庞公子正细心地替爱妾魏四娘盖被子,柔声道:“四娘,你还有哪不舒服,可一定要跟我说,莫因怕麻烦人,就一味忍着……”
说罢,不悦地睨视周围侍立的侍婢们,“你们一个个地,都给我警醒些!我知你们早被你们奶奶调理得极刁恶,一心帮着她作践魏姨娘,魏姨娘今时不同往日,出了什么岔子,你们担当不起!”
“六爷,奴婢们省得!岂敢在六爷跟魏姨娘跟前打马虎眼,奴婢们必全力服侍姨娘。”侍婢们扑棱棱跪了一地。
庞公子还欲再训斥几句,敲打敲打这些不长眼的下人,却被魏姨娘暗暗扯住袖子。
“爷,莫为奴迁怒了无辜的人,他们都很好,待奴十分尽心。”
魏四娘长着一双丹凤眼,高挑的眼尾给温柔俏丽的面容平添了几许媚色,说起话来轻轻软软,是个标准的江南美人。庞公子对她说句话都不敢声音稍大些,生怕惊了她,宠得如珠如宝,上回她烫了手,庞公子为帮她出头,险些没冲动之下扼死了那罪魁祸首。还是她跪下来苦苦哀求,替那恶妇说尽好话,委委屈屈,一心全是为他,不想他在妻妾之间左右为难。
“姐姐走了数日,爷要不去求一求吧,奴这头没什么大碍,怎好时时霸着爷不放?姐姐是个实心人,万一跟爷生了嫌隙,岂非奴的罪过?爷,算奴求求您,接姐姐回来吧!若姐姐还生奴的气,奴甘愿从咱们家门口一路膝行至城南白狮巷镇北侯府门前,三步一叩首,诚心求姐姐原谅。”
魏四娘给下人求完情,又惦记起容华来,水眸内泪光闪闪,尚强自忍住,不愿让他瞧见她落泪。
庞公子低叹一声,大手抚上她面颊,“你如此善良温和,他们竟不懂你的好!”
送走了庞公子,侍婢们各司其职地忙碌起来,一个婆子缩着肩膀闪进来,小声唤了一声“我的儿”。
“干娘,你怎么这时辰过来了?”
魏四娘忍住不适,强撑起身子。几个动作,已出了一头汗。
婆子上前用袖子擦了擦她的汗湿的鬓角,“还不是放心不下你!我的儿,不能再拖了!待你身子撑不住了,那正头娘子远在天边,可就全是你一个人的错了!庞六爷二十好几,你道他不着紧子息之事么?待大妇产下孩子,你身子却这般,以后还有你的活路?她的手段你早见过了,她不仁,咱们才不义的!你别错了心思,替敌人铺路!”
“敌人?”魏四娘笑着摇摇头,眸中冷色一闪而过。
庞公子在书房坐了一会儿,细细想过魏四娘的劝导,容华迟迟不归,四娘就一直闷闷不乐,再说容华肚子里那个才是嫡子,身后又是镇北侯府,他心里再不情愿,也得低一回头。虽然他一直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跟妇道人家一般见识,就算上门服个软,也只能说明他仁义,算不得丢脸。
思及此,庞公子唤来小厮,“赖猴儿,我娘那边有动作吗?容家有没有话说?”
“小人正要跟爷禀告呢,今儿太太遣了赵嬷嬷他们去接奶奶了,到现在还没信儿,不知人接回来了没。我听太太身边的清秋道,太太的意思,咱们派人去过了,诚意摆出来了,各色礼品装了一满车,打城西向城南走一圈,有眼的都瞧得见,不管奶奶回不回来,都没人能挑出咱们的错处。”
小厮赖猴儿回话时,笑容有些勉强,其实就连他都觉得庞家这事做得太过了。求娶容华的时候,殷勤至极,巴结谄媚,生怕镇北侯府不允亲事。人嫁进门了,倒想起求亲时低声下气的难看来,有事没事地拿容华出气,想找补些脸面回来。
庞公子一听,暗叹娘亲越来越糊涂,容华在庞家,怎么对待她都成,毕竟关起门来,算是庞家的私事。可现在人在镇北侯府,又怀着身孕,只派几个嬷嬷过去,这不是打人镇北侯的脸么?
当天容华回娘家时,他不在家,没机会把人留住,听说容华有孕,他原是要立即去接人的,谁知这头魏四娘却突然晕死过去,他忙得一团乱,一时便将接人的事耽搁下来,今儿魏四娘一劝,他便觉得这事不能再拖了。不管是为了安抚镇北侯,还是为了让四娘安心休养,他都不能再逃避了。
换过衣裳,他纵马往城南而去。守门人见是姑爷上门,连忙迎入,一面请入花厅一面命人去知会太太。
喝完了一盏茶,仍不见人来迎他进内院,不由心中有气,觉得镇北侯府有意刁难,想挫他锐气。正要提声催促,却听外头一阵喧哗。
其中一个高而尖锐的声音格外耳熟。
“我呸!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没听说什么人家连亲家的家务事都插手管的!真真是无奇不有,也不知是靠什么起的家立的府,纵着女儿不识礼数,一味摆架子拿乔,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了?”
一听之下,庞公子霎时变了脸色。
这声音,分明是庞太太跟前的赵嬷嬷,一个奴才,在镇北侯府破口大骂,真以为镇北侯是吃素的么?
庞公子冷汗直冒,缩着身子就想溜。他是没脸见容太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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