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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词-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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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那头上的珠玉晶石也累累堆了一团,颜色虽浅淡,太阳下一晃,就现出了五光十色来。
而后跟着的几个女子,穿着打扮稍克制些,许是不受宠,面上不见半点笑容,望向容渺时眼神中充满羡慕嫉妒恨等各种情绪。
谁叫她是北帝一上位就点名要纳入宫的人呢?
怕是北国人早把她吹捧成了天上有地上无的绝色美人,因此才惹得这许多女人巴巴地来窥探。
她倒是没想过,杨进年纪不大,后宫竟已纳了这许多美人,随便数数,光是来瞧她的就有八人之多。那些宫人、女官中又不知有多少服侍过他的……
想到这里,心里闷闷地不痛快。
他已有了这许多解语花,还非要迫她离家远嫁做什么呢?
北国冬天白昼很短,申时天色便暗了下来。钟鼓声鸣中,皇后慕容氏随北帝在中宫升座,等待新人前来行礼。
容渺已换过一套上玄下朱的礼服,为避免冲撞国丧,首饰均挑了不打眼的珠玉,被宫人们请到殿外等候帝后传召。
皇后四顾座下,忽道:“怎不曾见到乔妹妹?莫不是打扮忘了时间?待会新人来了,还要与她见礼,快去迎迎……”
北帝抿着香茶,似没有听见。
宫人上前,小心翼翼地解释道:“乔娘娘一早身子不爽利,已禀过陛下,陛下允其在宫中歇息,不必前来参宴……”
皇后温笑道:“原是这样。既然陛下已允了,不必去叨扰妹妹了。只可惜今晚妹妹瞧不见咱们新来的这位姐妹,啧啧,冰肌玉骨、袅娜仙姿,陛下的眼光果是极好的!”
北帝淡淡一笑,不置可否,气氛稍显尴尬,座下众妃嫔鸦雀无声。
一阵钟鸣打断了屋内沉静,殿前内侍尖锐的嗓音唱道,“南国靖安郡主容氏觐见!”
容渺走入殿中,身后是刺骨的冷风,滴水成冰的北国之夜。身前是香暖的大殿,莺声燕语,人影重重。她一步步走来,足尖犹如踩在杨进心上,她越来越近,走入他的后宫,走进他的生活,走到他生命中去,再不分你我……
“妾容氏,叩见陛下、娘娘!”
“起来吧。”不待皇后出言,北帝已唤起她,命人看座。
今晚她是主角,有资格坐在北帝左侧的空位上。那座位比右边皇后的矮上几分,摆设的杯盘碗碟形制也不一样。
为何人人都想爬上那高位?因为样样都有品阶压着、比着,很难忽视旁人的精致、自己的将就。
尚未落座,就听一阵埋怨声传来,“糟了糟了,小云,你瞧瞧,不早些唤醒我,险些错过受新妹妹的礼……”
那人一面笑,一面朝殿内走来,皇后疑惑地望向北帝,见北帝面色不改,嘴角依旧抿着笑意。容渺慌忙退下玉阶准备见礼,来人一开口就唤她“妹妹”,可见份位不低。
“呀,果然已经错过了!”只见一团耀眼的红云飘入大殿,厚重的鬓发上毫不含糊地插了十二根凤翅,各坠着流苏,竟比皇后会见外宾时戴的那套还奢华几分。而此刻皇后回到后宫,早已换上了素淡的装扮,只一顶玄色金珠礼冠彰显至高无上的凤位。这位迟来的丽人,未免太过招摇。
只见一个颇丰腴的美人身穿大红宫缎掐腰曳地裙,眉若远山,目若秋水,随意地弯了弯腰就算给帝后行过了礼,径直就往上座的空位上走,嘟起红唇解释道,“皇上,可不是臣妾有意迟来给新妹妹没脸,实在是午后犯了头痛症,睡到下午仍是昏昏沉沉,侍女们又不敢唤起,亏得臣妾心里记挂着今天是皇上跟新妹妹的好日子,这才勉强爬起来凑个热闹,替皇上高兴高兴。”
北帝微微一笑:“你有心了!”
“哟!这就是那南国来的美人吧?果然是娇俏可人。”目光大胆地上下打量容渺一番,皮笑肉不笑地敷衍了一句。
皇后忙打圆场:“靖安,这位是乔婕妤。”
容渺这才施礼问安,乔婕妤娇声道:“起来吧。”可她当真起来了,却发现自己没地方坐。那张原本属于她的、杨进左侧的席位,被后来居上的乔婕妤占了。
北帝未言语,皇后只得出面调停,“给郡主看座!”说着,用饱含深意的目光望了望乔婕妤。
乔婕妤全然不觉有何不妥,圣上身边的位置,除了皇后,必然只有她能坐。难道这南国郡主这么没眼色,还想与她争抢么?
宫人很快在乔婕妤下首置了一张席,横亘在阶下,突兀地摆在上座与下面的席位之间,显得有些尴尬。
杨进始终面无表情,淡淡地听着乔婕妤跟他说起御医替她新制的丸药。
初入北宫,容渺在自己的晚宴之上,被乔婕妤喧宾夺主。
皇后适时举杯,引众妃嫔同敬美酒,贺陛下再得佳人,接着就是众人分别向杨进敬酒贺喜,亦有抓紧一切机会向皇后或乔婕妤表忠心的,容渺座前冷冷清清,无人理会。
乔婕妤喝了几杯,推说有恙在身不肯再饮,美目转到容渺脸上,笑道:“你们别一味来灌醉我,今儿正主儿可是陛下跟靖安郡主,人家初来乍到的,你们也不热情点儿,也好叫人知道咱们北国后宫和睦,皇后娘娘引导有方啊!”
话落,就有两个女子举起杯来,容渺冷眼一瞧,正是午后去瞧过她的那两位着白狐裘的。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下午去瞧她时虽猎奇成分居多,到底是送过贺礼的,容渺抢先道:“两位娘娘客气了,靖安先干为敬。”
“哟,瞧不出来,靖安郡主娇滴滴的人儿,酒量不浅,陛下,” 乔婕妤笑道,美目流转,望向杨进,小手勾着杨进的指头,娇声道,“难得新妹妹会饮酒,薇儿替妹妹求个赏,将陛下私藏的那坛玲珑香赏了新妹妹吧?”
杨进眉头一挑,“倒是你会疼人,借花献佛借到朕头上来了?”
“陛下没那么小气吧?新妹妹这般可人,难道还不值陛下一坛酒么?”乔婕妤嘟着嘴,似乎只要杨进说一句不给,她就要着了恼了。
屋内气氛和乐融融,皇后微笑目视在她面前向北帝撒娇的宠妃,其他妃嫔半是艳羡半是心领神会的眼色频传。
容渺心内冷哼一声,这乔婕妤有意迟来,占她席位,谁人看不出是想给她下马威让她明白这宫里谁说的算?此刻竟诡计明施,想叫她当众出丑!也许旁的南国女子不知这玲珑香,她却是晓得的。玲珑香是北宫有名的内供美酒,香醇甘美,口感极佳,只是极易上头,又名百日醉,三五盏入腹,便飘然不知是梦是真,酒量再好的人,也难免要露出丑态。知其特性之人,浅尝两盏尚可,无伤大雅,可不知其性者,难免就要贪杯……
瞧这满殿中人,有的掩饰的好,有的已露出幸灾乐祸的笑,没一人愿意提醒一句,这酒饮不得三杯。最可恨那杨进竟毫无异议,大手一挥,笑道:“便依薇儿,赏!”
一只精致的玉壶呈上,直接被置于容渺案头,容渺压住心内邪火,端起酒壶,盈盈一笑:“靖安初来乍到,今后少不得烦扰娘娘们教导,既陛下赏赐美酒,靖安岂敢独酌?还请陛下、娘娘们同饮一杯,算是靖安借花献佛,用陛下的赏赐回报诸位了!”
乔婕妤目光凌厉地扫来:“这可是陛下赐于靖安郡主一人的,我等怎好夺爱?”
“是呀,郡主莫要客气。”其他妃嫔摇头摆手,不肯接受。一人分一杯,那靖安还怎么出丑?
容渺执壶而立,并不理会众女的推辞,站在阶前仰头看向杨进,眸中似汇有一团温柔的水。
“陛下?”
这一声陛下从她口中唤出,惹得杨进抬眸盯她许久。原来那略嫌低沉沙哑的嗓音,唤起人来也可这般甜腻醉人。
乔婕妤心中警铃大作。
陛下向来怜惜美人。靖安这小贱人,竟敢直接把心思打到陛下身上去!
果然就听见杨进愉悦的声音传来,“好,朕与你同饮。”
北帝已答应与她同饮,旁人还有得推么?一人一杯倒完,刚巧那酒壶便空了。
精心设计下的绊子,就这么轻飘飘地被化于无形。
乔婕妤饮完那酒,就当场犯了头痛症,泪光盈盈地伏在北帝膝头,“陛下,薇儿难受……”
按照往常惯例,陛下该是即刻就命人备轿,亲自送她回去吧?
各种古怪的目光,就同时射到容渺面上。
其中也包括北帝杨进。
他探究地望着她,希望能看出她此刻的情绪。她背脊挺直,眼眸低垂,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意,得体大方,无一处失礼。
怕是只有濒死的唐兴文、受困的镇北侯,能让她动容。她在乎的人当中,从来不包含他杨进。
心中隐隐生起怒意,杨进拍了拍膝头那张娇艳精致的脸,“难受便好生歇着,明儿去瞧你,嗯?”
瞬间,乔婕妤整个人僵住了。
大殿中寂静无声,妃嫔们不敢抬头朝阶上看。不管座下谁人欢喜谁人忧,容渺却是一点都得意不起来的。
宠妃抛出饵,北帝没有接。那么今晚,必然就是她与北帝的第一夜……
她怎么办?若对方是个完全陌生的人,甚至是那老迈北帝,为了家人平安,她也能咬着牙忍。
可他是杨进!她还没弄清楚自己的心,没看明白他的心,她要如何委曲求全?
第59章 洞房花烛
夜晚的锦兰宫,细碎的雪花落满庭院,内殿烧着炭盆,熏着暖香。没有大红盖头,没有撒满床的枣生桂子,她的洞房花烛夜跟前生少女时想象过的全然不同。那时她以为掀开盖头,映入眼帘的会是她俊逸不凡的表哥梅时雨,她以为她的新婚夜会被缱绻情话和温柔的拥抱填满。
可此时此刻,红霞满室,向她缓缓走来的,是年轻的北帝。
他身后跪满因他进入而行礼的宫人和内侍。他没有穿大红喜服,换了一身竹青色绣金龙的常服,头发用龙纹玉扣束住,眉眼是清明而冷静的,并不见寻常新郎的醉态和喜气。
起身,膝盖还没弯下去,就被他一把托住手臂。
“免礼。”
四目交接,分明有许多话要问,许多事要说,可众目睽睽之下,他慑人的威严在前,她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昭德殿穿冕服的他,中宫内着礼衣的他,此刻合婚殿内一袭常服的他,都如此陌生,如此遥远。他已非昨日自己记忆中那个张扬不驯、孤高自得的杨进。他是威严正统、握有生杀之权的北帝。
昨夜他问,若有选择,她选北帝,还是杨进?原来不是没缘由的,他坐上了那个位子,就注定要与从前的所有告别。
她所知的关于杨进的一切,终将被历史抹去,今后活在史书中的,唯有天命所归、运筹帷幄的英明帝王。那个与她争女伎,向她讨报酬、阴谋诡计耍得南国人团团转的谋士杨进,早已灰飞烟灭了。
如今他身上穿一丝不苟的衣裳,如今他绝不外露半分真实情绪。他是喜是怒,都要经过细细考量;他冷眼旁观,淡然任由她与他的后妃们较劲;他从善如流,惯用平衡之术,给了这个脸面,就再给那个一点甜头。
她的手臂被他环住,接着大手托住她的掌心,牵引着她坐到床沿。
两名宫人上前,替他们分别解去礼冠和饰物。
内侍吴松抬眼请示,见北帝微一点头,便高声唱礼道:“落帐!”
四名宫人上前,各取金钩,容渺与北帝,便被隔离了外界的纷纷扰扰,同坐在红云般的绡纱帐里。
帐顶夜明珠柔和的光晕投在两人面上。杨进右手轻轻勾起她的下巴,接着他左手伸出纱帐一挥,一众服侍的宫人内侍流水般退了出去。
“容渺……”他声音低沉,在她面颊上落下一吻。手穿过她颈后披散的长发,环住她的窄肩,并带着她靠向自己。
倚在他胸前的容渺顺从而沉默,没忽视他有力的心跳声,她握紧了双手,妄图掩饰自己的僵硬和紧张。
“再给你一次机会,”他轻吻她的头发,柔声问道,“你选北帝,还是杨进?再让你选一次,好生回答。”
容渺闭了闭眼,心底有什么东西在凝固,结冰。昨晚面前是杨进,她可推脱甚至“随口说说”。可眼前这人,是能左右她和家人生死的北帝。难道还真有选择?
“陛下……”
她展唇一笑,红纱帐内她的面上平添了几许他从未见过的妖美风情,长发轻摆,她双手攀上他的颈,缓缓下滑到他前襟,小心地解开他的系扣。
那晚他守在她床前,她紧缩成一团,退无可退甚至向他出手。此刻她主动热情,甘心侍奉。
其实已经有了答案,这就是她的答案。
她不要杨进,她要的是北帝。
饶是杨进与北帝根本是同一人,他仍觉得愤怒、羞耻、心痛。
若非强权相迫,怕是她一生都不会想再与他有何瓜葛。
而他做的一切,显得多么可笑和多余!
生怕她飞扬的神采自信的笑容被相夫教子的平庸所掩盖,生怕她一身伤痕被那些虚伪的男人嫌弃,生怕她参过军住过军营的旧事被拿来指摘,他才刚刚上位,人心不稳,朝局正乱,他执意要她前来和亲。
杨进狭长的凤眼陡然黯淡下去。
他猛地拂开她的手,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她愕然的神色中,伸手将她按向锦被之上。
那繁复的礼衣在他手中不过是一团碍眼的布,裂帛之声过后,容渺肩头一片冰凉。分明殿内温暖如春,处处透着暧昧的香气,红云帐内透出几声喘息。
指尖划过几处碍眼的突起,他的眸色黯了黯。这些伤,多是因他才有的吧?
攀山越岭,她曾受过他想不到的苦楚。
细滑的肌肤莹白如玉,这扭曲狰狞的疤不该出现在这里。
她似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僵硬地攥紧了双手,想逃的要命,却不敢动。他低低一叹,懊恼自己太过纠结,不管她选了谁,她终将陪在他身侧,将一生献于他不是么?
她远嫁而来,一路舟车劳顿,刚才又被众妃合起伙来设计,他不疼她,她就只是孤零零的一个。
他将她的脸颊托住,密密的吻落在她眉间、唇畔。
“别怕……”他低声哄着她,勾住她的下巴一遍遍亲吻她的嘴唇。
突然的温柔和陌生的触感令她的委屈再也忍不住,他吻到一滴冰凉泪珠,接着她一把推开他,捂住脸将自己蜷缩起来。
“别碰我!别碰我!”
他脏死了!他已经有了那么多女人!他还要来故作深情,不断来撩拨她,逗弄她!
她不要做后宫与人争宠献媚的狡诈女子!她不要成为他众多妃嫔中被他用平衡之术来驾驭的一个!不要色衰爱弛被遗忘在阴森的冷宫!
她想要人呵宠,想要人全心全意的守候!即便不能一生一世一双人,至少,至少她应该有嫡妻正位、至少她的儿女不必被庶出的身份所桎梏!
这一切,世间所有平凡男子能给,唯独他不能给!
她揪起锦被,将自己紧紧裹在其中,泪珠断了线般不住地落下,一滴一滴,敲得他心痛不已。
就那么不甘愿么?
他已说服自己不去纠结,而她却委屈至此!
杨进和北帝,原来她一个都不想选!
巨大的挫败感笼罩在心头,所有的怀疑开始疯长。
她的过去他全知道,就连闺中那些小事也事无巨细地打听清楚。
凭他的自信,原是不屑去疑心。放眼当前,哪里还有比他更好的选择?
可她如此不愿,如此委屈!
“容渺……”他伸出手去,想将她拉回怀中。
她如受惊的小兽,猛然一抖,整个人都滚落到地上去。
“陛下!”她泪凝于睫,毫无尊严地哀求,“陛下!”
只是重重复复那两个字,眼里心里却全是执拗和决绝。
他能读懂她的眼神,她是在说“别碰我!再碰我,我宁愿死!”
她细长的腿跪在冰凉的地上,锦被掩不住她颈上被吮出的点点梅花,可此刻,那些红梅都像在嘲笑他的无能。看吧,你贵为天子又如何?勉强得来的郡主,心里念着旁人!她宁可死,都不愿与你相好!
如果他脸皮厚一点,大可就此唤人进来拿下她,治她不敬不顺之罪。如果他再无耻一点,甚至可以用强,得到了,便是她恨他一世,也好过他忍气吞声独自咽下这苦果。
眼眸酸涩得生痛,他闭了闭眼。
“起来。”
她腿上未着寸缕,如此跪于地上,该是如何刺骨。
她咬紧嘴唇,固执地摇头,泪珠子流了满脸。
“起来!”
暴喝一声,怒意已掩饰不住。他第一次对她发怒,竟是在他们的合婚殿内,他们的婚床之上。
她愕然望着他,眸中不是没有惧意。
她这样怕他,这样恐惧,却仍是拼着一死,要拒绝他的宠幸。
他笑了。
扯开唇角,笑得胸腔都在痛。多么讽刺!他是帝王,是江山之主,却连一个小小的女人都得不到。他费尽思量,千里亲迎,珍之重之地给她荣宠。可原来这一切,她根本不稀罕。他的用心,他的感情,她不屑一顾。
下一秒,他长身而起,一把揪住她攥着被角的手,将她整个人拖了起来,丢到床上。
他身上的衣服只前襟解开了一个系扣,整整齐齐,连发丝都未曾乱。而她如此狼狈,如此屈辱。她泪意更浓,别过脸去,摊开双手,平躺在床上,认命地闭上眼睛。
凉丝丝的触感令她战栗,锦被落在她身上,接着身前一亮。
笼罩住她的那个高大的身影,不见了。
门被推开,她听见他说,“容渺,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
他是受伤了吧?那么自信骄傲的男人,怕是心里不好受吧?
她这样不识好歹,这样大逆不道。分明他已把能给的,最好的,都给了她。
可是,可是她也有她自己的心愿啊!
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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