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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刀-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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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观音见她这副惨状,气得直骂娘,抢过柳三汴手里的竹刷,一口气连刷了好几个马桶,说你坐着我来刷我能|干。
  柳三汴赶紧阻止,说你干不了这个,偏偏抢不过她,她只能叹气,叹着叹着红了眼睛。
  程观音忽而一把丢了竹刷,溅起水池里一阵水花,拉起柳三汴的手,就要去找当今陛下理论,说他不能这么对你。
  柳三汴想给程观音擦眼泪,又觉得自己的袖口脏,想至此处,立马又掰开了程观音的手。
  柳三汴在程观音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目光,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回到了原处,捡起水池上漂浮的竹刷,继续不紧不慢地刷马桶。
  程观音含泪大骂她:“你想在这地方待一辈子?!”
  柳三汴垂目,遮去眼里的情绪,她的声音非常平静,几乎听不出任何颤抖,已然放弃挣扎,认命了。
  “我不待在这儿,陛下气就不会消,我前脚跟你走,后脚就得真走了……”
  程观音被她话里的悲哀彻底打败,忍不住过去紧紧抱住柳三汴,眼泪鼻涕都流在了她身上。
  程观音哭了很久,哭到嗓子都哑了,柳三汴才轻轻去推她,说你占用了我的工作时间。
  程观音附在她耳边问:“你恨他吗?”
  柳三汴这时终于浑身发颤,同样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他有他的天下,我有我的马桶,他的天下,只会比我的马桶还脏。
  程观音这时忽然觉得欣慰。
  她知道,柳三汴一旦有恨,便不会轻易认输,最怕柳三汴无欲无求,才是真正的回天无力。
  程观音松开这个拥抱,静静地盯住柳三汴无波无澜的眼睛。
  程观音眼里的心疼饱含伤痛:
  “你……会出来吗?”
  柳三汴苦笑了许久,脸上呈现出一种近乎大度的绝望神情。她说——
  “我觉得一下子就安静了。”
  “这么多年来,我跟人争,跟命争,争来争去争到这么个结果,其实是咎由自取。”
  “如果不是我贪婪,就不会想升官,如果不是我能干,也不会被人忌惮,如果不是我自作聪明,也不会说错话……”
  柳三汴的眼睛里,终于流露一抹锃亮,不是怨恨,而是洞察,像折戟未老的宝刀。
  柳三汴这回主动拉住了程观音的手,重复之前说过的那句话,且又加了几句新的:
  “不能相信他,也不要太聪明,要装作了解,又装作不了解。”
  程观音与慕容彻,除了是夫妻,更是君臣。
  柳三汴用她刷了几千只的马桶,了悟出一个君臣相处的真理——
  一个君王,需要臣子的理解,却永远不希望臣子看透他。
  柳三汴想,慕容彻之所以这样折辱她,其实也在发泄长久以来的怨气。
  柳三汴实在太了解慕容彻了。
  他欣赏她,也忌惮她,两种心情矛盾之下,他需要证明一点,才能放心用她——
  那就是无论他对柳三汴做了什么,她依旧对他忠心。
作者有话要说:  柳三汴的觉醒

  ☆、吃货柳三汴

  柳三汴没想到; 她守着刷马桶的这一方水池,除了程观音; 还会有别人愿意来看她。
  柳三汴刚给车上装好了马桶; 忽觉一阵眩晕,不由蹲在地上歇口气。
  一旁的内侍见她偷懒; 起了作弄心思; 一脚踹上那车,车上的马桶没扎紧; 直接朝柳三汴砸下来。
  柳三汴已经失去意识,根本就没有躲。
  是谢五湖用掌风卷走她; 才救她一命。
  谢五湖骂走那狗腿子; 抱起晕过去的柳三汴; 即刻送她去太医院,路上柳三汴转醒过来,立马跳了下来; 表示坚决不去。
  谢五湖望着扶住墙面才能站住的她,觉得非常非常生气; 这货明明快不行了,怎么还这么要强,居然不识好人心!!
  谢五湖刚想骂她有病; 就听见柳三汴用一种惆怅得有点恶心的语调说:
  “三姐没白疼你……”
  谢五湖一下子被这句话气到了,一把揪住柳三汴的前襟,后者仍是一副病歪歪的模样,他依然愤怒; 却不自觉调低了音量:
  “这种话你都好意思说?”
  柳三汴没有力气反抗,她勉强扯住谢五湖的衣袖,在又一次晕过去前只说了一句话——
  “给我……弄……弄口吃的……”
  谢五湖哭笑不得,原来这货没有生病,她只是饿了。
  谢五湖抱着如今一阵风就能吹走的柳三汴,心头突然涌上一阵悲凉。
  柳三汴这样聪明的人,竟然也是这种下场。
  谢五湖吩咐随从取来吃食,又把柳三汴带去一处废弃的宫殿,给她闻了些提神醒脑的熏香,才把她弄醒。
  谢五湖做梦也没有想到,他那肆意妄为、耀武扬威的三姐,居然有一天吃个蟹黄包都会哭……
  柳三汴边吃边流泪,她小口小口地咽,舍不得立马吃完,对着几个蟹黄包饱含深情地说:
  “宝贝儿!多少年没见到你们啦……姐姐想你们想得……连死的心都有啦!!”
  谢五湖纠正她,说你蹲大狱加上刷马桶,一共只有四个月,连半年都没满。
  说到刷马桶,柳三汴的脸色一下子就垮了,也没有心情和蟹黄包们叙旧,吃得更慢了,好几次嘴里明明没有东西,她却还在鼓着腮帮嚼。
  谢五湖见她这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有心想安慰她几句,又觉得别扭,只能开始骂她自以为是,才到了今日这步田地。
  柳三汴闻言头也没抬,居然还重重地点点头,认为他骂得对。
  “不瞒您说……我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才会放着穷乡僻壤的日子不过,跑这儿来啊……刷这个马桶……”
  谢五湖冷嗤一声,说你有这个觉悟就好。
  柳三汴依然低着头,手里的蟹黄包久久没有吃完,她的嗓音越来越沙哑,似乎非常痛苦,又在拼命压抑。
  “老五,其实我挺羡慕你。”
  “你出身好,有亲人,有爱人,有家族。就算上了贼船,你还能中途下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你叔父警告我不止一次,说要是整死你,我也别想活……你总说我害你,其实我真想害你,哪能让你活到现在呢?”
  谢五湖再次纠正她,那是你不敢害我,不是你不想害我。
  柳三汴就摇头叹息:
  “我不想弄死你,因为你死了,我的对手只会更聪明,你活着,你的小动作我都能招架得住。”
  谢五湖想,这么些年了,终于听到柳三汴的心里话,虽然有些欣慰,但是……
  别以为他听不出来她在骂他蠢!!
  谢五湖坦言:“虽然你不想弄死我,但我的确一直想弄死你。”
  柳三汴就又摇头,她口气斩钉截铁,寥寥数语直指人心——
  “不,你不想。”
  “如果你想,你有太多机会,尤其是你转行以后……”
  “我一天不死,你就能通过打击我,证明自己的能力,现在你完全赢了我,又觉得我是你胜利的纪念。”
  谢五湖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不完全是这样,可他明面上还是点头,说你猜得没错,或许我更想赢你。
  柳三汴终于抬头,眼里的诡谲翻涌,最终凝成一弯明亮的新月。
  “谢熠,如今你我不再是敌人。”
  当一切说开,柳三汴与你为敌的时代,就已经结束了。
  谢熠闻言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他回以微笑,笑去了属于谢五湖的所有执着,如今只是从头开始的谢熠。
  谢熠说,三姐你想做什么呢?
  柳三汴啊呜一口吞了剩下半个包子——
  “我想吃蟹黄包,吃到吐为止。”
作者有话要说:  柳三汴的吃货属性

  ☆、公孙扬养马

  谢熠第一次帮他三姐; 是向陛下进言,说柳三汴在宫中并不安全; 险些被一个内侍暗害。
  谢熠现在; 只忠于慕容彻。
  谢熠隐约知道,慕容彻并没有放弃柳三汴。
  谢熠也清楚了; 柳三汴如今与他; 是友非敌。
  他们同时效忠一个主子,也无须争夺一个位子; 且都想通过这位主子,实现自己的价值。
  他们可以合作; 这会非常有趣。
  陛下听了谢熠的话; 不由有些疑惑; 说你与她势成水火,怎会替她说话?
  谢熠直言不讳,说臣见三姐时; 她饿昏了过去,臣实在不忍。
  慕容彻差点抓碎了扶手上的龙头; 眉头皱得死紧,语气变得非常凌厉,说那些奴才竟敢这般对她!!
  谢熠知道这次劝对了; 便再接再厉道:
  “臣以为,三姐有诸多不是,陛下也不妨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
  慕容彻还在生气,脑子不大清醒; 直接怒斥谢熠——
  谁说她有不是,你才有不是,你们姓谢的都不是好东西!!
  谢熠不由十分委屈,说纵然叔父对公主留情,臣也是一心向着陛下,连身体都贡献给陛下了………
  慕容彻觉得谢熠的话怎么听怎么别扭,立马打断他的一片忠心,表示你的身体是贡献给郡主的,朕可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慕容彻最终把谢熠骂了一通,主要是让他别有二心,务必看好他叔父。
  谢熠也不是头一回被骂了,陛下登基以来火气甚旺,没事儿就找人训斥,搞得他早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这回差点连陛下的旨意都没听清楚。
  谢熠讪笑着,表示陛下能否受累再说一遍?
  慕容彻只能重复了一遍——
  “着柳三汴,至兵部驾部司养马。”
  谢熠跪下接旨,表情很是微妙。
  前些日子陛下把公孙扬从天牢里放出来,说既然他这么看不起兵部,干脆就给他安排了个驾部司主事的位置,让他负责喂养军马、管辖驿站。
  公孙扬在短短半年内,遭遇官场跌停板。
  他从户部尚书跌到户部侍郎,再跌到兵部驾部司主事,从一把手跌到二把手,再跌到喂马的。
  谢熠想,陛下为什么要把柳三汴与公孙扬放在一块儿呢?
  难道就因为他俩都口无遮拦,适合养马陶冶心性?
  其实柳三汴早就知道,她不可能一辈子刷马桶,但她估计也没想到,现在从刷马桶变成了养军马。
  这个聊胜于无的结果,她也是高兴不起来的吧?
  谢熠没想到,他奉旨押送柳三汴去新岗位时,柳三汴居然非常高兴,一副胜利终将属于我的傻乐模样……
  谢熠非常无语,同时觉得陛下英明——
  因为他把公孙扬弄过来的时候,那货也是乐呵呵的。
  哎,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神经病就跟神经病在一起吧。
  柳三汴觉着她与公孙扬真是有缘,她蹦蹦跳跳地跑过去,简直想抱着糟老头子亲一口,干脆认他当爹得了?
  公孙扬毅然决然地推开她的熊抱,表示小姑娘请你自重,一副高冷自持的柳下惠模样。
  柳三汴便只能规规矩矩站好,想了想还是抑制不住喜悦,拍着公孙扬肩膀说——
  “我就知道公孙先生神机妙算!!跟着公孙先生准有肉吃!!”
  公孙扬被她拍得生疼,正欲发作,就见程九思打开帘子走进来,一把扯开了柳三汴,把他从魔爪下解救出来。
  柳三汴不由有些吃惊,表示难道程九思一个逃犯,居然也能上兵部?
  程九思说,他现在不是程九思,是公孙先生的远房侄子——
  公孙九思。
  柳三汴非常无语,表示你的易容太敷衍了,不怕被人家看出来?
  程九思满目不屑,说这你就不懂了——
  “现如今朝堂中不少老臣,都跟我家死去的老爷子有利益勾连,旧账我都一清二楚,量他们也不敢揭穿我。”
  就算有人认出了他,也有慕容彻说人有相似,这就是典型的指鹿为马。
  柳三汴联系程九思身边神出鬼没的狗腿子,终于相信他是个很有实力的官二代。
  至少他爹很有远见,搞得慕容彻也觉得程九思有点价值,也不敢太怠慢程观音。
  柳三汴问程九思,他现在干什么工作?
  程九思微微一笑,说本官是兵部库部司主事,掌全国兵器,书列队仪仗。
  公孙先生表示,程九思这个四品官儿,是在他还没入狱之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假借人才引进,当着兵部几位大人的面儿,将善制兵器的程九思,推荐给慕容彻的。
  柳三汴直言自己的猜测——
  程九思进献的那些杀伤力极大的兵器,不会是他当刑部司主事时,玩得得心应手的刑具演变而来的吧?
  程九思用一个惊喜赞许可能还有点荡漾的眼神,充分肯定了她的答案,表示哎呀柳典仪你真是好了解我哟!!
  柳三汴听到这声久违的“柳典仪”不由就有些伤感,因为她已经没有官阶,如今甚至是戴罪之身——
  慕容彻给她定的罪名始终都在,她始终都是那个陷害公主挑拨离间的柳三汴。
  公孙扬见她失落,不由安慰了她几句。
  公孙扬用自己起起伏伏的职业生涯举例,说这官位它重要时重要,不重要时它也不重要。
  柳三汴懒得跟他打哑谜:
  “公孙先生你直接说你有恃无恐不就得了?”
  当官儿不完全是品级越高越好,再大的官儿陛下说办也就办了,只要陛下认为你忠心,皇臣二字,足够让一介草民尊贵。
  荣华富贵易散,名利都是虚浮,身家性命从来只由一人掌控。
  柳三汴猜,公孙先生这次跌落凡尘,十之八|九是慕容彻另有深意。
  公孙先生灿然一笑,难得笑出了牙床。
  程九思见这一来一往心有灵犀地,明知他们坦坦荡荡,不免还是有些吃味。
  程九思朝外推柳三汴,说公孙先生要午睡了,你赶紧出去喂马去!!
  柳三汴想了想还是朝公孙扬多了句嘴:
  “公孙先生你认了侄子,要不再认个女儿呗?”
  公孙先生还真考虑了一下,然后毅然决然地拒绝了。他严肃认真地看着柳三汴的眼睛说——
  “你可以当我侄媳妇嘛,还能少出一份嫁妆钱。”
作者有话要说:  公孙扬的红娘体质

  ☆、你我是君臣

  慕容彻先后把程九思、公孙扬、柳三汴这三颗棋子放进了兵部; 虽然不在显眼位置,依然用意很深。
  程九思掌管兵器; 公孙扬掌管军马; 柳三汴负责观察。
  非常明确的分工。
  至此,这三人结成统一战线; 目标……
  削藩。
  削藩一般有两种结果。
  一是藩王觉得优惠政策尚可; 乖乖放弃一部分兵权和自治权,削藩得以和平解决。
  这时候只需要礼部出面搞个交接仪式; 吏部将藩地的藩王亲信官员裁撤,换上陛下的心腹; 户部出点血给藩王们搞点退休金; 基本上就差不多了。
  二是藩王觉得政策太过苛刻; 不愿意任人宰割,揭竿而起,削藩须用上暴力手段。
  这时候举国对敌; 牵一发而动全身,六部都必须发挥职能; 其中以户部和兵部最为要紧。
  打仗这回事,主要比谁钱多耐力久,比谁兵强马更壮。
  平东王与襄城公主勾结的种种举动; 说明他很大程度上准备抵抗。
  慕容彻为了防备平东王继续勾结兵部,更为了日后的交战,必须把目光放到兵部上来。
  同时,慕容彻登基后; 依然维持安抚作风,不断给东北三位藩王加以尊荣,在他们的封号里都加了个忠字。
  慕容彻去信这几位叔祖,说先帝在世时,最放心不下这三位弟弟,就怕他们悲伤过度跟他一起去了,所以嘱咐千万别来吊唁,以免触景伤情!!
  慕容彻明面上大加称赞几位藩王的忠心,实际上却给他们施加舆论压力,教他们即便谋反,也不得民心。
  一般在这种情况下要造反,只能用一个名义——
  清君侧。
  一般进言削藩之人,就是那只该杀的奸佞。
  但现在慕容彻压根儿没表现出削藩的意思,是以藩王们也只能装一波君臣和睦。
  装着装着,慕容彻登基就一年了。
  慕容彻特地邀请藩王们入京过年,可惜他们并不敢来,推说年纪大折腾不起,为表诚意,都派了自己的孙儿充当使者,给陛下进献财宝美人。
  慕容彻在短短一年内,为笼络朝臣,纳了不少世家女子,也有了三位皇子,一位公主,宫里如今非常热闹,是以他对这些姿色平平的美人不感兴趣。
  但慕容彻还是照单全收——
  为了统一监视管理这些美人密探。
  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慕容彻把它交给了程观音。
  程观音是后宫二把手,封德贵妃,恩宠属中等偏上。
  鉴于皇后娘娘非常不得宠,虽有个嫡长子,也是个花架子,程观音勉强能跟皇后叫叫板。
  程观音至今无子,每日除了跟陛下卖乖讨赏,就是跟后宫嫔妃斗智斗勇,简直乐在其中。
  柳三汴曾问过程九思,程观音怎么还没生孩子,程九思被这个尴尬问题问住了,想了许久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柳三汴说,会不会是程观音吸取教训,觉得年纪小一点的儿子,才容易熬死前面几只,最终当皇帝呢?
  程九思叹气,说你比我了解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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