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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刀-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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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柳三汴也开始思考,她到底为什么这么害怕程九思出来呢?
  只是怕他打击报复?
  还是不想他提醒自己,是她亲手打碎了,那个自己也非常喜欢的梦。
  程九思,多谢你爱思回,可我……
  是柳三汴。
作者有话要说:  接着走剧情。

  ☆、五湖的志向

  柳三汴不是思回,是思回的主人,也是其余万千角色的主人。
  柳三汴致力于让这些角色被人爱上,以达到她的目的,而从来没有指望谁能爱上柳三汴本人。
  这真的太难了。
  柳三汴找不到爱她的人,于是便只能更爱自己。
  打开那张写着程九思病死牢中的字条时,柳三汴正在咸州最着名的饭馆,独自一人吃一桌全鱼宴。
  柳三汴烧掉那张字条,忽然觉得胸口很闷。
  柳三汴知道,程九思逃了,不需要验证,一定是这样。
  从此柳三汴多了一个暗中的敌人,且是不死不休的那种。
  骄傲如程九思,怎么可能放过欺骗他至此的柳三汴,又或者在他心里,柳三汴也是杀害思回的杀人凶手吧?
  柳三汴忽然感到寂寞,脱离思回躯壳的她如此冷血,终究只是因为什么都没有罢了。
  程九思有家族有亲眷有思回,柳三汴却只有一个个不得不打碎的梦,连多沉溺片刻都不敢,因为梦里的一切都是柳三汴无法拥有的。
  既然注定要梦醒,就不能太纵|情。
  柳三汴喝了很多的酒,渐渐喝到流泪,最终号啕大哭,心中不无委屈地想,可能只是因为这次的作品太完美,打碎的时候才会这样心疼。
  柳三汴想,这么多的梦,为什么没有一个是我的呢?
  柳三汴想,其实思回这个梦很糟糕,但她的梦一向糟糕,这已经是结局不算太差的一个。
  柳三汴坐在地上,哭了很久很久,最终眼前出现一双官靴,她立马擦干眼泪,硬是挤出一个冷笑。
  柳三汴说:“你来干什么。”
  谢五湖一屁股坐在地上,虽然毫无形象,可这样才能平视她,看清她极少流露出的脆弱。
  谢五湖语气中充满怜悯,可听起来很是欠揍:“我觉得你活着吧,真是挺痛苦的,天天得罪不少人不说,这风流债欠下了,可不是用命还那么简单。”
  柳三汴说:“所以我应该去死,把四品典仪的位置让给你。”
  谢五湖尴尬地笑笑,“看穿不要说穿嘛。”
  柳三汴接着喝,当他是个透明人。
  谢五湖只能接着笑,“嘿嘿,三姐,这个……小弟近日碰到些个麻烦……”
  柳三汴“嗯”了一声,说:“任四海怀疑你了,向慕容楼告发你。”
  谢五湖心道果然是你出卖我,在心里骂柳三汴歹毒,面上却只能夸她:
  “三姐真是神机妙算。”
  柳三汴说:“不管你信不信,我没出卖你。任四海……挺喜欢慕容楼……就是那个……你懂吧?”
  谢五湖心领神会,贱贱地挑挑眉,双目放光道:“这等阴私,三姐你怎么知道?”
  柳三汴猝然回头看他,醉眼中透出凛凛的刀光,谢五湖听见独属于柳三汴的冷与毒——
  “老五,别把人都当傻子。”
  谢五湖装作不知,实际上早已知道柳三汴见过任四海,而在试探她是否猜到,任四海是他派去拆台的。
  谢五湖出卖了柳三汴几回,她都清清楚楚地记得,不用他各种试探,她明明白白地告诉他:
  我都知道,请你等着。 
  至于柳三汴为何没有卖了谢五湖,那是因为慕容彻明令禁止她……
  玩坏尚在成长过程中的谢五湖。
  柳三汴知道,无论她在慕容彻心里多么特别,他总会给她找至少一个替补。
  譬如,谢五湖。
  柳三汴觉得真的很冷。
  谢五湖得到了想要的东西,正欲离开,想了想还是留下来,看能不能趁柳三汴战斗力最弱的时候干|掉她。
  柳三汴今天的话特别多,哪怕倾诉对象是死对头谢五湖,好像也没有什么关系。
  柳三汴忽然狠狠扯过谢五湖的耳朵,凑过去大吼一声:
  “老五,你他|妈做密探是为了什么?”
  谢五湖记得这问题她问过他一次,但这次他看着悲伤几近崩溃的柳三汴,选择了认真回答这个问题。
  谢五湖一字一顿地说——
  “为我谢氏,百年风骨,天下太平,向为己任。”
  柳三汴喜欢这个答案。
  很开阔的、不狭隘的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十娘的野心

  谢五湖是这么设计任四海的:
  他让某容貌酷似慕容楼的小倌勾引任四海,并让慕容楼碰巧看到了这一切。
  衣衫不整的任四海被慕容楼一脚踹翻,那小倌羞愧得撞墙而死——
  这说明小倌极可能是个密探,为了掩护任四海,不得不找个轻生的借口。
  慕容楼因此既恶心任四海,也完全不相信他了。
  慕容楼关押了任四海,却仍没完全打消对谢五湖的疑心。
  毕竟任四海刚举报谢五湖,就被查出有背叛之心,未免也太巧了些。
  柳三汴猜到了这个结果,也有意促成了这个结果。
  柳三汴知道,慕容楼对谢五湖的怀疑是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想要一举打消根本不可能。
  既然谢五湖被疑心至此,想来工作效率也不行了,慕容彻也会渐渐轻视他,这时她不妨推他一把,让他玩火自焚。
  看在同僚一场的份上,明年的某日,她会给他献上一朵花的。
  柳三汴撇撇嘴,觉得有些惋惜——
  其实她挺喜欢谢五湖的,智商这么低的竞争对手,这年头上哪儿找去?
  柳三汴原本打算留着他,省得跟更厉害的货色较量,谁让他一再地坑她呢?
  柳三汴此时,正作为新任四品典仪,与皇长孙一案中的情报功臣,与襄城公主一道去拜见陛下。
  四品典仪,意味着柳三汴应该跟老大老二一样,成为只效忠陛下一个的密探。
  柳三汴想,老大老二成为天子近臣之前,恐怕也有别的主子,而成为天子近臣之后,还敢三心二意吗。
  柳三汴到底能不能瞒过陛下的眼,而继续效忠于慕容彻?
  十娘让她且放心。十娘说——
  “老大老二与你们虽是一辈,但年纪还是要大不少。她们那个时代有过的主子,早就死在了陛下前头,这么些年也习惯了陛下一个主子,可陛下年岁大了,控制得住老人,控制不住你们这些小猴子,他心里有数,也没必要把本可以留给子孙的密探除去。”
  柳三汴这才略略平稳呼吸,得见天颜时不致手足无措,行礼谢恩时还算行云流水。
  柳三汴说了一通歌功颂德的官话之后,陛下似被取悦,便叫她平身,起来回话。
  陛下闲话家常:“平日十三衙门的事儿,多吗?”
  柳三汴颔首,恭恭敬敬地答道:“十娘关爱属下,是以并不繁重。”
  陛下又翻了一页手中的书,扭头对坐在左手边的襄城公主吹胡子瞪眼:“你出去。你在这儿,她一句坏话不敢说。”
  襄城公主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陛下等十娘走了,才切入正题——
  “朕知道,你们心思活泛,却向来忠心。朕想知道,你们是如何择主的?”
  陛下虽然信任十娘,又怎会不知她任由手下的密探们站队别的皇亲呢?
  柳三汴是这样答的: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属下们虽是浮萍之命,却也只想效忠于一人。”
  陛下看她一脸肃穆,闻言不由笑了,“你已有主子,不想效忠于朕?”
  柳三汴说:“属下的主子效忠于陛下,而属下效忠于主子。”
  陛下终于放下手中的书,定定看她一眼。  
  “哼!巧言令色!”
  柳三汴即刻跪下请罪。
  陛下最终也没让她起来,而是把那本书摔到她身边,最后哼哼了一句:
  “好好看看,三十六计可不止美人计一条。”
  柳三汴恭恭敬敬地捧过那本书,在陛下离去之后,倒是读得津津有味。
  十娘过来叫她走时,不由问她:
  “老头子没为难你吧?”
  柳三汴叹了口气,向十娘诉苦:
  “陛下不会知道了吧?”
  柳三汴的主子,不是皇长孙,那只剩下几个亲王,最有可能是慕容楼或慕容彻。
  随着夺嫡之争的推进,候选人必然越来越少,如果那时候柳三汴还活跃着,那她的主子是谁便不言而喻。
  十娘不由骂她傻:“你不会说我是你主子?”
  柳三汴知道她在讲笑话,便配合着笑笑:“你虽是个公主,可惜不是个男人。”
  十娘听懂了她的潜台词,突然笑得讳莫如深。
  柳三汴摸了摸袖中,那张从方才书里抽出的字条,忽然就想到——
  十娘在行宫里布满眼线,使陛下也得避其耳目,以这样隐晦的方式传达指令,要说十娘的野心,肯定不只是当个公主吧?
  十娘,你想过要那个位子吗?
作者有话要说:  可爱的陛下老爷爷

  ☆、思回的复活

  柳三汴想,陛下完全可以折断十娘的羽翼,却仍选择一种迂回的方式,可能只是出自一个老父亲对女儿的爱。
  陛下年轻时是个帝王,不得不牺牲一切,甚至包括亲生儿女,陛下年老时却只是个父亲,想要看到儿孙和睦,想要补偿年轻时对儿女们造成的一切伤害。
  可却来不及了。
  十娘想要父亲的关爱时,陛下选择了让她两度丧夫,十娘想要实在的权柄时,陛下却妄图用宠爱来感化她。
  不能说十娘贪心,她只是活透了。
  陛下留给柳三汴的指令,是去咸州城郊的普渡寺中,设法教一个带发修行的僧人还俗。
  陛下点明要“美人计”,不过也任由柳三汴发挥,前提是不能伤害那僧人的身体。
  柳三汴并没有把此事告知慕容彻。
  因为陛下写明了一条:
  若柳三汴不能将还俗后的那人带到陛下面前,便赐她三尺黄土,就地掩埋。
  柳三汴私以为,那人十之八|九是皇室的遗珠,一旦慕容彻知道了,肯定忍不了。
  柳三汴再度陷入危机之中。
  慕容彻和陛下一定都派了人监视她,她要如何自然地保住自己的小命,而同时不让两方怀疑?
  柳三汴在咸州城里看见程观音的时候,就知道,机会来了。
  柳三汴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柳三汴扮作思回时,并没有用到人|皮面具,只是用化妆术将容貌变得接近田幽——
  那兄妹俩生性多疑,人|皮面具太容易被发现了。
  如今思回已逝,柳三汴做回自己,再次见到程观音时,如同一个完结了话本的作者,发现笔下断了音讯的人物,又活跃了起来,从而产生续写这个故事的欲|望。
  程观音知道程九思死了,她是来找思回的——
  慕容彻给思回安排的结局,是乱刀砍死,扔到了乱坟岗上喂野狗,程观音不肯相信,不顾一切阻拦,执意要来寻思回的尸首。
  程埠收到消息时,程观音已然逃至咸州,甚至躲过了数次程埠派来寻她的人。
  柳三汴想,因为程观音的出现,程埠可能不得不提前发难,或是发难之日近在眼前,程观音之事已然无力搅局。
  柳三汴悲哀地想,自己好不容易从思回的壳子里脱离,这次为了程观音,又不得不再钻进去。
  普渡寺的那位僧人,法号清流,年纪轻轻就成了寺中的二把手监寺师叔,要说没后台也没人信。
  清流心地善良,时常支起粥棚,接济穷人弃儿,哪里有饿殍,哪里就有他。
  清流近日在城郊施粥时,发现有个瘦弱的乞儿,每次排队排到他总是连汤都不剩了,可他每次都任由无数人插队插在前面。
  清流见惯了为一碗汤打得头破血流的人,却从未见过饿成这样还懂得谦让的人。
  清流有心给他留下几个馒头,可每次还没来得及给他,就见他失望地看了空空的锅底一眼,立马转身跑了。
  仿佛多看一眼就会后悔自己愚蠢的谦让。
  不知同样的事重复了几次,清流最终还是得以一把扯住他脏污的衣袖,拿出包得严严实实的馒头递过去。
  清流的声音非常非常温柔,那是触动心弦的怜惜——
  “以后别再排队了,等他们都走了,来我这里。”
  曾几何时程九思对思回说过“生死不离”,而如今却斯人已逝,再也无法兑现诺言。
  思回失去庇护之后,第一次听见另一个人说“来我这里”。
  是的,柳三汴的新故事里,思回侥幸未死,从乱坟岗逃了出来,花光了钱治伤,又不敢抛头露面,最终沦为要饭的乞儿。
  这时思回不再是背叛程九思的坏女人,而只是一个与爱人生死相隔的可怜女子。
  一句“来我这里”并不能打动柳三汴,却让痛苦挣扎多日的思回一下子泪流满面,抽泣不止。
  清流见他既不接过馒头,反而哭得这般凄惨,不由就慌得手足无措,也不顾他满面脏污,伸手就替他拭泪。
  泪水冲刷了脸上的脏痕,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与一副美貌的面孔,那双盈盈泪眼倏然抬起与清流对上时,他清晰地听见了一瞬心动。
  清流这才发觉,这竟是位女施主。
  清流不由有些窘迫地退开手,默念了几句色即是空的清心咒,依旧将那馒头递过去,安慰之语中藏着慌乱:
  “你……你莫哭了,先用些馒头罢。”
  思回抽噎道:“我……我还想喝汤。”
  清流无奈叹气,只得转身又取出自己喝的一竹筒清茶。
  思回破涕为笑。
  那笑容灿然明媚,如淤泥之中盛开的一朵白莲,晃得清流睁不开眼。
  柳三汴想,思回的白莲属性……
  真特么无敌!
作者有话要说:  清流是权谋文中的一股清流。

  ☆、清流的智慧

  程观音在柳三汴的引导下,从思回曾经去过的药铺那里开始打听,终于在普渡寺找到了活生生的思回。
  柳三汴不是没有想过,程九思会告诉程埠思回是密探,而程埠又会转告程观音,可是她手下的密探却告诉她——
  程埠似乎并不知道思回的身份,也根本没有告诉程观音的打算。
  柳三汴不懂。
  其实,只是骄傲的程九思,不屑于把自己的失败归咎于一个女人,且在程九思心里,思回从没有背叛他,只是被柳三汴操纵了而已。
  总之,程观音在普渡寺找到思回时,她穿着小和尚的衣服,正在一本正经地扫落叶。
  当日清流一动善念,就被思回给赖上了。
  思回坦诚道,我是程九思的通房,当日他带着我逃难,他被人带走,我被人砍伤扔到了乱坟岗,后来侥幸未死,却不敢露面,只能乞讨为生。
  清流当然知道程九思是谁,也当然看得出来,思回很爱那个死去的男人。
  思回跪下求他:“请大师收留小女子吧,小女子当牛做马,感激不尽!!”
  清流看着她清澈明亮的眼睛,突然挺欣赏她——
  她没有痛哭流涕博取他的同情,而只是在许下一个诺言,让他相信自己的善念会被珍视与回报。
  柳三汴认为,清流这样清心寡欲的男子,未必看得上凄凄切切的小白花,说不定更欣赏本性坚韧的女子。
  柳三汴赌对了。
  清流不顾男女有别,亲手把思回扶起来,笑得有些无奈。他不觉打趣道:
  “普渡寺不缺牛马。”
  思回笑得眼睛亮亮的,“我会采药,会做饭啊!”
  清流于是只能颔首:
  “好啊。”
  程观音听完了思回这一顿遭遇,差点没忍住大哭一场,搞得思回非常好笑,只能给她擦眼泪,说一切都过去了。
  程观音说,程九思这人渣,死就死了,咱们还能找到更好的,千万别难过。
  思回轻叹,他再怎么不好,也没丢下我,我现在过得很清静,不想再改变。
  思回知道,清流就在不远处看着,他能听见,能感觉到她的深情与忠贞。
  程九思喜欢包容他的女人,清流则更欣赏用情专一的女子。
  柳三汴忽然哀叹,她在思回身上放了太多属性,用了太多心思,甚至动了些感情,增加了不少抽身的难度。
  柳三汴想,至少程观音决定留在普渡寺陪她一起当小和尚时,感动的不仅仅是思回,也有冷血的柳三汴。
  至此,柳三汴具备了留在普渡寺的理由。
  她对慕容彻说,是为了监视程观音,看能否借此知道程埠的动向。
  慕容彻不由真心赞许她:
  “柳典仪当真奇才,竟通吃两兄妹。”
  柳三汴的笑容难得有些无力,一个字也没反驳。
  柳三汴不知道,一旦慕容彻发现她帮陛下弄回了一个皇室遗珠,来做他的竞争对手,会不会对她进行人道毁灭。
  哎,密探的心啊,得掰成好几瓣儿,偏偏每一瓣儿都不是自己的。
  柳三汴想,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怪来怪去,还得怪她自己太聪明,又不懂得藏拙,小小年纪就被坑到了传销组织,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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