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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未央_十七帝-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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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央出去逛了好些时候,叶小鱼和青鸢说完了话,又是一起合唱了曲子,二人将自己幼年一起练过的曲子都温习了一遍,唱着唱着就笑做了一团,不知不觉已经是泪满襟。
叶小鱼走的时候还是留了些钱财给青鸢,二人拉着手依依惜别了好久,叶小鱼才带着魏央离开。
“真是对不起魏姑娘了,”叶小鱼回去的路上不好意思地说了句,“今日本是想带着魏姑娘出来听曲儿,却不料叫魏姑娘自己逛了这么久。”
魏央摇了摇头,“我倒是觉得那红鸾楼很是有趣,建造的颇为复杂,繁复的长廊和瞧起来似乎没有什么规律的房间分布,叫我差点迷了路。”
“红鸾楼从前似乎是一片乱坟岗,”叶小鱼听魏央这样说,也是想起了自己幼时曾经听过别人说的话,“因着怕镇不住那些邪气,才请一个有名的巫士设计了这房子,说是能驱阴滋阳。”
魏央挑了挑眉,并未对此事发表什么看法,倒是又想起另一件事情来,“我今日因着转不出去,索性就顺着往后走,在后院处遇上了采买的小厮,和他闲聊了几句,他说这市场上的菜越来越贵了,虽然是每天没有贵上多少,可是这日日贵起来,怕是早晚要吃不消。”
“左右咱们府上还是衣食不缺的,”叶小鱼倒是没觉得魏央说的话有什么,只随意地说了句,“还不必为着这些事情烦心。”
魏央从前也是个大家嫡女,对这些事情也是不甚了解,可也知道这大夏天的,正常的情况下粮食和蔬菜是怎么也不该日日涨价,且这南唐水多土沃,不远处的婺州又是有“鱼米之乡”的称号,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叶小鱼哪里知道魏央心里的不解,此时二人正好路过一家金玉庄,叶小鱼瞧着魏央这副样子以为她是忧国忧民,但是她在这种事情来又插不上嘴,就是拉着魏央进去瞧首饰打算叫她散散心。
魏央随着叶小鱼进了店,却是对这些东西不太感兴趣,只是随着叶小鱼逛着,金玉店的掌柜瞧着二人的穿着打扮就是知道她们二人颇有钱财,瞧着二人的眼光望向哪里就是介绍哪款头面,就等着她们两个看上哪个爽快付钱也好赚上一笔。
“掌柜的,”叶小鱼微微蹙了蹙眉头,“你这价格定的也太高了吧,我前些日子在对面街上看见差不多的款式可是要比你们这里便宜三十多两呢,你是瞧着我傻啊,还是瞧着我钱太多没处花啊。”
那掌柜弯了弯腰,陪着笑说了句:“小的哪里敢啊,最近这钱可是越来越不值钱了,您现在去原来那家瞧,说不定已经涨了五十两了呢,您要是实在想要啊,我就割肉给您便宜二十两,实不相瞒,这工匠的手工费和金子的收购价都是贵了不少,您要是还想便宜却是实在不能了。”
叶小鱼本身也是不甚在乎那几十两银子,可到底不是说丢了就丢了的,故而才问了一句,如今听掌柜这样解释一番,也就点头叫他包了起来,又问过了魏央有没有喜欢的,魏央只是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
“叶夫人,你没有觉得奇怪吗?”魏央走在路上,不知为何觉得这临安的大街都是比平时萧条了几分,“无端端的,金银首饰怎么也会涨价?”
叶小鱼蹙了蹙眉头,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我怎么知道,那掌柜不是说,工匠和金价都涨了?”
“我觉得,怕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魏央仰头看了一眼即将黑下来的天,在晚风中打了个寒噤。
叶小鱼并未在意魏央说了句什么,心里还是想着今日和青羌说的话,左右大皇子府家大业大,莫说是她了,便是采买的嬷嬷,怕是都不会在乎一天贵那么一星半点的粮食和蔬菜。
原本李千昊这些日子除了有事就是歇在纪婉清那里,今天却是破天荒地去了叶小鱼处。叶小鱼原本因着今日和青鸢的见面,这心里是说不出来是开心还是难过,冷不防这李千昊推了门进来,倒是将她吓了一跳。
“在这想什么呢,”李千昊进了门来,瞧见打了个寒噤的叶小鱼就是弯唇一笑,“想得这样出神,外面有人通报都没听见。”
叶小鱼也是绽开一个笑容,打算从榻上下来给李千昊行个礼却是被李千昊伸手按住,“殿下今日怎么有空来妾身这里,实在是将妾身惊着了呢,妾身啊,在想和殿下初遇的场景呢。”
“那时候你还是红鸾楼里的小歌姬,”李千昊也是在叶小鱼身边坐下,将叶小鱼的手握在手心摩挲着,“我一瞧见你就被你迷住了,你啊,不仅歌唱得好,舞姿也是优美,可最吸引我的,还是你的眼神。那时候我想啊,这小姑娘,定然不是凡物。”
叶小鱼将头伏在李千昊膝上,撩起自己的头发在眼前细细看着,勾唇笑道:“如今殿下可知道了,妾身确实就是个凡物,顶喜欢的还是殿下的身份长相和温柔。”
“本殿就是喜欢你这个性子,”李千昊伸手刮了刮叶小鱼的鼻子,“在外面总是有人阿谀奉承本殿,可回来了啊,还是喜欢和你呆在一起,你太真实了,真实到本殿有时候忍不住想要呵斥你,可是呵斥完了,本殿还是欢喜你。小鱼,答应我,以后一直这样真实下去,不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不对我说谎,好不好?”
叶小鱼在李千昊的膝上躺着,微微抬起了头,正对上李千昊低头望下来的眼神,轻声答了句:“好,我一定——不忘初心。”
李千昊的眸中闪过一丝不可名状的光芒,俯下身去含住了叶小鱼的唇,灵活的舌头在叶小鱼口中横行肆虐,复而盘旋至她耳边喷洒着热气说了句:“你总是这样舌灿莲花,我倒是要试试里面有没有淤泥……”
叶小鱼的呼吸沉重起来,李千昊揽住叶小鱼盈盈一握的细腰,打横将她抱起,直接放在了**上,尔后自己也是欺身而上,看也不看地直接伸手勾了一下**边得帘子,粉红色的帘子翩跹而下,遮住了**上的旖旎风光。
而娇姿院里,纪婉清却还坐在梳妆台前描着眉,口中轻轻哼着君画眉的调子,眉眼之间洋溢的都是欢喜。
冬静进了门来,瞧见了这番光景,想要说的话却是梗在了喉间,纪婉清仍旧是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只问了句:“小厨房里炖着的东西你去瞧瞧怎么样了,一会儿殿下来了也正好吃上热的。”
“回……回娘娘的话,”冬静福身,抖着声音答了句,“刚刚奴婢得知,殿下今日去了叶夫人处,此刻想来已经歇下了。”
“啪”地一声,纪婉清手中的炭笔直接断为两截,长长的一道黑痕直接从纪婉清的眉尾划到了耳朵处,她停顿了一下,尔后便是将炭笔丢在桌上,取过一旁的帕子狠命地擦着自己的脸颊,却是善解人意地说了句:“殿下也该去**幸旁的夫人了,这后院里也该有个孩子了,上次去请安的时候皇后娘娘还特地嘱咐了本宫一番,得了,殿下不来你就将东西端上来吧,本宫自己吃。”
冬静听着纪婉清虽是这么说,话里却尽是咬牙切?的意味,也不敢多说什么,就是匆匆退下。尽圣厅号。
待到屋中只有自己的时候,纪婉清就直接将那帕子甩在了梳妆台上,白皙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脸颊,却是狠命一抓,似乎是恨不能将自己脸上的皮撕下来一般,叶小鱼,好一个叶小鱼!
正在和李千昊耳鬓厮磨的叶小鱼自然是不知道因着自己纪婉清是**不成眠,直到后半夜还是翻来覆去,一想到李千昊此刻身下躺着的是另外一个女人,她心里就是耐不住的愤恨,她是这府上的侧妃,她是纪府的嫡女,论长相论才华论品行,她有哪点比不过叶小鱼,李千昊居然会看上那个出身烟花之地的贱人!
第二日去给纪婉清请安的时候,叶小鱼稍稍去晚了几分,方婉正在和纪婉清谈笑风生,见叶小鱼近来,二人却是??闭了嘴,倒是叫叶小鱼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叶小鱼给纪婉清行了礼,纪婉清也是面带微笑地叫她起身,又是唤人给她看了座。
万洛洛仗着自己身子不好,这晨昏定省也是想来就来,不来就不来,纪婉清也是不欲和她计较,见叶小鱼和方婉都来了,也是拉着二人闲聊了几句。
“这段时间府上的开销是越来越大,”纪婉清说了一会儿家常,就将话头引到了自己真正想说的事情上,“咱们也该以身作则,减免一些开销,现如今府上的人并不多,过些时候要是再添了人,这钱财就更是要流水一样地花出去了呢。”
方婉从前也是个享福的,哪里在乎纪婉清前面说的话,只跟着纪婉清说了句:“也是呢,纪娘娘和叶夫人都是得**的,也该什么时候给咱们府上添人了呢。”
“皇后娘娘前些日子也同本宫说了此事,”纪婉清不待叶小鱼反驳就是接着方婉的话说了句,“殿下也是将弱冠之年的人了,膝下却无一儿半女,我进府时日尚短,几位姐姐也该将此事放在心上,早日给殿下添了小殿下,也是咱们的造化呢。”
☆、第149章 通货膨胀
转眼间李千承就去了边关一个月,刚到边关的时候还偶尔传回来一些捷报,李千承在书信中同唐献帝说,那伙人不过是在边关做乱的一伙流寇。他很快就可以班师回朝,唐献帝心中也很是放心。
可自从李千承派人传信说是这伙流寇颇为狡猾又利用地形优势对南唐军队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之后,就再也没有了下文。这一转眼就是十天不曾传信回来。唐献帝也是想着要不要派兵支援一下李千承。可那里到底是北汉与南唐的边境,若是自己派了大军压境,恐怕北汉那里也会有所微词,且如李千承所说,若只是一帮流寇,怕也用不着这样大的阵仗。
馨贵妃时不时地就要去唐献帝那里问一问,瞧着是恨不能住在那里,唯恐错过了一条和李千承有关的消息。
馨贵妃也是知道,此刻边关到底什么情况尚不得而知,若唐献帝当真派大军去支援李千承,恐就给了那些大臣诟病李千承的话头,可就这么一日日地等着吧。自己心里也是慌乱。
皇后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也很是开心,怂恿着淑妃每每拿话往馨贵妃的心窝子里戳,有一回淑妃说了句大不敬的话,馨贵妃勃然大怒。说是要将她痛打三十大板,打入天牢。
馨贵妃确实也有协理六宫之权,二人在皇后面前闹得不可开交。直到唐献帝赶来,一人怒斥了一句,又将淑妃禁了足,这才稍稍平息了馨贵妃的怒火。
淑妃被带下去的时候,馨贵妃指着她的鼻子说了句:“以后别在本宫面前说勤王殿下是个没娘的野种,本宫还活着呢!”
和皇后一样,李千昊知晓了此事的时候也是开心得很,派人往宫里送了信,叫庄楚楚多给唐献帝吹吹枕边风,最好是能叫他恼了李千承去。
李千昊也是约着纪昀生一起喝酒,二人商量了一下下一步的打算。依着李千昊的意思,就是让巫俎也出一份力,将李千承之事以观天象的方式告诉唐献帝,顺便夸大其词,告诉唐献帝李千承可能会对国本不利,其运势会损伤南唐龙脉,诸事不成。
“殿下说的法子确实不错,”纪昀生想了想,说了句,“只这巫先生的用处怕不仅于此,咱们还是要给自己留条退路,若当真此事不成,巫先生会成为殿下手中最有力的一道棋。”
李千昊却是不同意纪昀生的看法,面色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轻声笑道:“纪门主是做大事德人,自然该知道这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方能取得平常所不能取得的胜利,若我们畏首畏尾,怕是就只能眼睁睁地瞧着这机会自己流失。如今李千承身陷险境,正是咱们出手的好时机,不知纪门主怎么看?”
“大殿下自然是有勇有谋的,”纪昀生被李千昊这样一说面上虽是有点挂不住,却还是笑笑说道,“既然殿下已经这样说了,在下自然也是无可反驳,不过殿下还是先确定勤王在边关的情况到底如何才好,到时候若勤王当真走投无路,殿下出头与元乾帝通个信,定然是可以为国献出一大份贡献的。”
李千昊点了点头,“多谢纪门主提醒,我自然是会注意的。”
因着李千昊心情好,府中的气氛也轻松了许多,近来李千昊不是歇在纪婉清那里就是歇在叶小鱼那里,这一个月以来,不过去万洛洛处看过她两次,一次是宫中传来了信儿,一次是叶小鱼闹腾着身体不舒服将李千昊请了过去,算起来李千昊也是许久不曾**幸过万洛洛。
原本以叶小鱼在李千昊心中的分量,是怎么也越不过万洛洛去,可如今万洛洛面容憔悴,当真是应了色衰爱弛那句话。
万洛洛恨叶小鱼恨入了骨,可这一时半会儿拿她也没有法子,且她现在失了**,出了院门就觉得有人对自己指指点点,索性就日日窝在院子里,眼瞅着这人就一日日衰颓了下去。
青羌每每在万洛洛面前旁敲侧击地提起李千昊和秦浅,万洛洛却只是不住地摇头,再也不丝从前一般泪流满面,瞧着已经是流干了全部的泪水。
接着李千昊的消息后,庄楚楚也是给李千昊传了信,说是唐献帝这这几日很是暴躁,抓着人一点错处就大发雷霆,近日不少大臣也是接连上书,各人持着各人的观点,唐献帝看着看着那如山高的奏折就是脸比墨黑。庄楚楚还说近来连馨贵妃都是受了唐献帝的斥责,她也不敢往上凑,生怕唐献帝将怒火牵连到她身上,倒是白白辜负了李千昊送她入宫所花费的心血。
李千昊收着庄楚楚的信心中就更是开心,也不曾关注庄楚楚后面的华人,当即便吩咐人抓紧准备,继续给唐献帝施加压力,端看此事之成败,决定一生之荣辱。
李千昊也去找过了巫俎,将自己的打算说给了他听,“巫先生自大山深处而来,离了钟灵毓秀的玉龙雪山来这深宫俗世里,想来也是想要有一番作为的,若此事巫先生能帮我一帮,来日功成,我定然不会忘了巫先生的大恩大德,到时候荣华富贵,高官厚禄,且由着巫先生挑。”
“巫者大多居于深山,不与外界来往,我们是知天命行人事者,本不该在这些事情上多加妄言,只……”巫俎虽是面露难色,到底是不曾拒绝,叹了口气说了句,“知遇之恩不可不报,殿下且请放心吧。”
见巫俎说自己会在这几天将这番事情透露给唐献帝知道,李千昊也就放了心,又去联络其他人去。
在李千昊忙着上下疏通关系的同时,言杀门也是忙做一团,冀镡已经是几日不曾去瞧过魏央,沈万良生意上的事情也是暂时放下,他们表面上是为了李千昊而奔走,实际上是因为——李千承当真是失了消息,不光是南唐宫中,就连言杀门也是和他失去了联络。
原本言杀门与李千承商量的是他先去边关,先假意战败,迷惑李千昊,再攥住南唐一部分军力,联系上苏家和威武将军,到时候给予李千昊猝不及防的一击,可如今已经是十日不曾传来消息,冀镡和沈万良心中也是慌了。
就这么又拖了五日,李千承还是没有消息,李千昊的气焰愈来愈盛,李千封偏居一隅根本没有法子与之抗衡,瞧着也并不想与之抗衡,纪婉清这段时间也是受尽了李千昊的**爱,瞧着她不喜自己去叶小鱼处,李千昊便接连去了她那里四夜,每每情至酣时李千昊都是明言暗语地叫纪婉清去劝服纪司马帮自己一帮,说来日君临天下,定许她一世繁华。
纪婉清却只是但笑不语,又将自己软而甜的唇凑了上去。
李千昊原本想着此次定然是可以将李千承一击击倒,却没料到自己也被一件麻烦事缠身,于当前的情形下触了唐献帝的霉头,惹得他勃然大怒,知晓了此事就直接挥袖将桌上全部的东西扫落在地,怒吼了一声:“叫那个不孝子滚进宫来见朕!”
“儿臣参见父皇,”李千昊除了知道唐献帝很是生气之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匆匆忙忙随着那太监进了宫,瞧着唐献帝的样子也是从背后升起一股子冷意,拱手行礼道,“不知父皇匆匆唤儿臣前来,所为何事?”
唐献帝这些年来脾气好了许多,甚久不曾发过这样大的火,只见他冷笑着说了句:“你还有脸问朕,你自己做了些什么好事!”
“儿臣……不知,还请父皇明示。”李千昊思索一番,实在是没有想出来自己最近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也确实是不知唐献帝缘何朝自己发这么大的火。
唐献帝气冲冲地走上前来,怒吼的声音在殿外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首领太监赶忙将那些小太监都赶远了些,自己也是下了台阶,生怕一个不小心探听到了宫闱秘密。
“明示?朕说出来都嫌丢脸!”唐献帝忽然转身,懒得再去看李千昊,“擅开钱庄,私铸钱币,你倒真是朕的好儿子!朕养了这么多年,原来是在身边养了条狼!”
李千昊冷不防听唐献帝这样一说,马上跪倒在地,言语恳切地说道:“父皇请明查啊,儿臣怎么敢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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