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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给本宫笑一个-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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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笑容温柔和煦,有那么一瞬,薛皓几乎要当了真。可是他很清楚,周宜骗他的。他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周宜心疼的走过去,将一旁的被子拉过去替他盖上。
“薛皓,你要知道,我怎么会讨厌你,我当然想要同你共度一生。”周宜说,“我比谁都清楚,这世上没有人会比你对我更好。”她的声音很轻柔,很温暖,可是她没有说爱字。
薛皓缓缓睁开了眼睛,轻轻用手拉下了被子,他慢慢说:“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热,我一点都不冷,周宜,你总是想着为别人好,你知不知道,我一点都不想你对我好。”
周宜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疼的她发懵,她低下头,说不出话来。
大夫鱼贯而入,周宜魂不守舍的走出了屋子,人都是晕乎乎的。
慌乱的侍女仆人从她的身边奔向内侍,她置若罔闻。
“我看的出来,你是真的不想嫁给他。”温青轻声在她身后道。
周宜猛然回头,苦笑道,“温姐姐怎么也做这种听墙角的事情了。”
温青温柔的笑了笑:“我早就来了,听到你们说话,不好进去,后来其他的大夫来了,我想着太子有他们就够了,我还不如来给你治病。”
周宜长叹一口气:“温姐姐,我不是不想嫁给他,而是,我不能嫁给他。”
“不能?”温青迷惑了。
周宜伸手扣了扣榕树的树干,仿佛下了巨大的决心道:“我不能生育!”
“什么?”温青惊叫起来,“怎么会这样?”
周宜苦笑:“我在泰安书院里,他们经常冬天的时候推我下水,后来我元气大伤,再也不能生育了,温姐姐,如果薛皓是一个寻常人家,我很乐意嫁给他,就算不爱他,他这样的一个人,难道不是一生的良人?”
“只是,我不能嫁给他。”周宜说,“他是一国储君,将来他要做皇帝,他会有无数的女人,难免,那些女人里没有别的女人比我更好,他们会生儿育女,而我,将会顶着一个皇后的虚名,在深宫里了此残生。”
原来,周宜并没有想这么多,她自己不能生育,她只想着不要让皇家的人发现,平安的嫁入皇家就好,大不了以后再深宫里努力获得自己的权柄,不要叫人欺辱了就好。
可是她没有想到,自己的那个未婚夫竟然是薛皓,是这样的一个人,她不忍心伤害他,更不忍心成为一个皇后,然后在深宫里同他的宠妃们斗来斗去,在朝堂上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同他争权。
皇太后孝期,正好给了她这个时间。
“既然不会做皇后,你如今做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思?”温青劝道,“你是一个女人,你重振周家,天下名士皆来投奔,为了谁?你不如想个法子同皇家退婚,找个寻常人家的男子,也好有个依靠。”
温青是真的为周宜好,现在周家的门客已经够多了,周宜这样下去,只会让自己更加的危险。
周宜摇头:“你不明白,我是周嘉的女儿,我活着,对他们就是威胁,就算我不帮着太子,二殿下他们也不会放过我,我嫁给谁,同太子都扯不开,因为,我的母亲是太子唯一的姑姑,我唯一的姑姑,又是太子的母亲,周家同太子,是扯不开了。”
她只有帮助薛皓成为皇帝,至于她自己,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你这样,太苦了。”温青道。这世上,有那么多是女人,因为不能生育而失去姻缘,她这个大夫,果然还是医术不精,她真的救不了太多的人。
周宜没有说话,她辛苦吗,很辛苦,每天都在被人算计,每天都小心翼翼。
可是不辛苦,又有什么办法呢
薛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宫里的宴会在太子缺席的情况下结束了。
这么多日子以来,薛皓小心翼翼的讨好薛靖,不想惹得他不高兴,这一回彻底的没用了。
“都说你是温良恭俭让的太子,你看看你做的事。”薛靖一脚踹方了跪倒的薛皓,“你祖母的宴会上你跑了,你还有脸回来,还是从周家的门里出来的,薛皓,这太子你是不想做了是不是。”
薛皓其实身上还是不舒服,他忍着要吐的冲动,狠狠的磕了个头,一言不发。
他越不说话,薛靖越生气,抬脚又踹了一下,这儿子越来越讨人嫌,天天往周家跑,周家那群头脑发热的将军们,不知道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竟然从太后的宴会上跑了。
“父皇,我被人下了药,我只能去周家。”薛皓认真道。
薛靖冷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皇宫是你的家,宫里有多少的御医?你就算是中了剧毒,也是有御医的,你往周家跑,是说周家人你才信得过?”
“不……”薛皓狠命的摇头,“不是,儿臣不是这个意思。”
薛靖冷冷一笑:“朕早就查清楚了,是一个小宫女想要出人头地,给你下了药,皓儿,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是我的儿子,你有事竟然往外面跑。”
这是什么鬼逻辑!
薛皓张口结舌,最后,他放弃了解释,他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因为父皇不相信他了。
第八十七章废太子
长安城在一场大雪中迎来了除夕,周家如今有了不少的门客,竟然比往年热闹了很多,周宜没有什么胃口,早早的退了席,让和吕校尉招待留下来吃年夜饭的门客,自己早早的回了房里。
恰好周苍舒来寻她下棋,自被步依依骗了一次之后,周苍舒大受打击,病加重了不少,好不容易才缓过来一些,这些日子都在静养。
“下棋伤神,哥哥还是不要下了,等哥哥身子好些了,咱们再下。”周宜笑道,捧出来画案书具,“我画雪中梅给哥哥看,哥哥一旁指点我。”
周苍舒温温笑着答应,让侍女煮茶。
茶刚刚煮好,外头侍女跑来报告薛子青来了。
“你在我家里赖了这么久,好不容易除夕你回去了,怎么又来了?”周苍舒打趣道。他同薛子青是真的倾心相交,只是薛子青为人有点冷,不大肯承认自己得了周苍舒这么个朋友。
薛子青面上淡淡的,行到煮茶的火炉边坐了,靠周苍舒很近,他知道周苍舒煮茶的功夫好,说道:“茶好了么,劳烦苍舒公子替我也斟一杯。”
周宜笑道:“呦,大理寺少茶吗?”
薛子青道:“不少,大理寺少会煮茶的。”
周苍舒果真斟了一杯茶给他,温声笑道:“你来的真是巧。”
薛子青闷声将茶喝了,不再跟他们打趣了,他这次来是有两件要紧的事情。
头一件,皇家派出去的暗卫找到了薛恒,他麻烦大了,一个王,想要丢掉王位浪迹天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要皇家恩准才行,薛恒回来是逃不了制裁的,弃国而走是杀头大罪。
况且,要处置他还有个罪名,殷太后丧期,他没能在京城守孝!
“这件事情刚刚传到大理寺。”薛子青道。
过不了几日薛恒就会被押送回来,到时候如何处置是个难题,但是陛下的意思很明显,不想放过薛恒。
“想不到陛下竟然抓到了薛恒哥哥。”周宜捂着脸,心痛的说。
薛子青淡淡道:“先别忙着难受,还有另外一件更要紧的事情。”他看了一眼周宜,顿了顿,“泰山了。”
“什么?”周苍舒手一抖,茶水撒了一地。
泰山自古尊贵,早就有泰山的运数关联储君的说法,泰山,要么就是说太子有危险,要么就是太子德行有失,不配为太子。
“好好的怎么就了!”周宜道,“死伤严重吗?”
薛子青摇头:“我收到的消息比宫里要快,最慢明天就进宫了,泰山不严重,山下居民少,那几下振动也就乱石砸坏了些房屋,没有什么大碍。”
“就这么点振动,用得着惊动京城吗?”周宜不满道。
“到时候只怕是钦天监要大动干戈,说出一番说法来了。”周苍舒皱眉道,他秀雅的眉头紧锁着,“太子没有什么错处,想要绊倒他太难,不如借个天意,真是好计策啊。”
“我要见子佩。”周宜说,“他一定有办法的。”
薛子青淡淡道:“我来给你报个信,叫你早有准备,乃是因为你府上的温青姑娘治好了我的病,已经违了我的规矩,办法你自己想,大理寺绝对不会让你见重犯的。”
他敛了敛衣袍,站起身道:“言尽于此。”便起身告辞。
“你……”周宜有点不忿,这人实在是……
周苍舒温声笑了笑:“你呀你呀。”
周宜不解的看着他。
周苍舒轻轻摇摇头,将茶水倒了一杯给她:“真是,叫我怎么说你好,薛恒被找到的消息过不了几日就会传到京城,泰山也是明早就有急报进宫的事儿,你当他是闲的?”
周宜:“……”
“人家巴巴的来告诉你,你却越过了他要找他弟弟,怎么不生气。”周苍舒淡笑道。
“我怎么知道这人有这么好心!”周宜不忿道,“大理寺卿大人铁面无私,人人见了他都要怕他几分,他不带人揍我就不错了,我哪儿敢奢求他能帮我!”
周苍舒道:“他是个心地不错的人,表面上看起来冷冰冰的,还比我们大几岁,其实,他这个人面冷心热,只是坐久了高位,动辄打打杀杀的,叫人见了他就害怕。”
周宜笑出了声,单手拖着下巴看着周苍舒:“哥哥,瞧你说话的样子,要不是知道你是个男子,都要觉得你是个思慕他的少女了!”
周苍舒抬手作势要打她,周宜嬉笑着躲开了。
“我既然惹毛了他,叫他不肯帮我,那我就自己想法子,我就不信我自己想的就不如他了。”
大年初一,急报传入宫中,泰山了,吓得薛靖差点没给晕过去,赶紧让钦天监查查是什么道理,是不是有什么示警。
钦天监说,太简单了,就是太子失德或者有危险。
可眼下太子活蹦乱跳,压根没什么危险的样子,那就是太子失德!
薛靖召集了重臣来朝议事。朝臣们战战兢兢不敢多说话,这太子一向躲在深宫里帮着陛下处理一些份内的政务,也没什么交好的朝臣,自然也就没什么党羽,更没什么政务上的事情。
也就是说,朝臣们根本和太子不熟!
薛皓虽然二十岁了,但是还跟个孩子一样,压根就没行使他太子的权益,这也就惹不到多大的祸。
贪赃枉法?没有,他钱多的花不完!扶持党羽,意欲谋反?更不可能,他就没参与过朝廷的事情,那些他处理的奏章都是帮着陛下处理的,处理完了还要陛下再看一遍的。
再说处理奏章也是东宫的指责。
说到党羽,他就认识个周宜,可周宜是个女孩子!
老天突然送了个机会来扳倒太子,偏偏太子还真是德行无匹,想要参奏他的人什么错处都找不出来,总不能说泰山了,就给把太子给废了吧。
“众位爱卿,说说看,泰山有什么看法。”薛靖头疼的看着底下的人。
步纲道:“这泰山主东宫,泰山,自然是东宫出了事情。”
薛皓身为太子,站在皇帝的龙椅旁,冷冷道:“本宫一切安好。”
这不是废话吗,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几个小言官受了步氏党羽的指使出来弹劾太子,说他大丧之期饮酒,实属不孝。
薛皓哭笑不得,别说他除了那日宫里头宴会被逼着喝了三杯酒之外滴久未沾,他就真是喝了,也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这言官就这么闲?
“皓儿,你喝没喝酒?”薛靖阴着脸看着薛皓。
薛皓吓得脸一白,他是真没喝酒,人家要冤枉他,他也没办法,可仔细算来,带上那三杯酒,他也是喝了的。
他这个人说不得谎话,也受不得冤屈,脸色突然白的吓人。
“父皇,儿臣喝了。”薛皓道。他从来没见薛靖阴沉着脸对他,他是真的有点害怕,薛靖对他打过骂过,发怒过,到底都是生气,可是这样阴沉的样子,他无端觉得害怕。
想起昨夜周宜派人来传的话,他是真的心凉透了。
薛皓一步一步走了下去,在朝堂上跪好:“父皇,都是儿臣的错,儿臣不该饮酒。”
周宜说了,言官弹劾什么,就认什么,越早认越好。
“是儿臣不孝,惹得泰山了。”薛皓说道,他含着眼泪磕了个头。
薛靖有点惊讶的看着他,朝臣们也都看着他。
太子这是疯了不成?自己认了泰山的锅,这是闲事情不大?
“儿臣德行不配为太子,请父皇废了儿臣。”薛皓道。
话一出口,步纲就觉得他在矫情,上前一步想要加点火,为废太子添砖加瓦。
可是他还未张口说话,就见薛皓自己动手解了头上的发冠。
牙冠是太子身份的象征。
薛皓没什么解发冠的经验,一步小心把簪子也给弄断了,牙冠取下来,头发也散乱的不成样子。
步纲突然哑口无言起来。
“你……”薛靖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竟是自己都说不出话来了。
步氏的党羽全傻眼了,他们是想除去太子不错,可是这也太简单了,他自己认了锅,解了发冠,那这事儿就算是定了!
发冠都解了,那这太子,就算是他自己不做了。
“父皇,儿臣才浅德薄,如今自惭请去。”薛皓直直的看着薛靖,深深的磕了一个头,“儿臣自四岁起便穿这太子蟒袍,于国于家,实无功德,儿臣,不配穿了。”
“皓儿!”薛靖发懵的看着薛皓,一切都始料未及,他是想过废了太子,但是没想到这么快,这么干脆。
薛皓孤零零的跪在大殿上,伸手解了腰间的玉带,又脱了蟒袍,笨拙的叠好放在一旁,低着头也不说话。
朝臣们都傻了眼,没搞没明白怎么回事。
薛靖和二殿下的人全都懵了,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有老臣要阻止,奈何震惊中没反应过来,等明白过来已经晚了,太子锅也背了,不孝的罪也认了,连衣服都脱了!他自己不做太子了!
第八十八章:同情分
薛皓被废了,他的蟒袍都是特制的,常服也是特制的。不做太子,他就不能穿那些衣服,宫中的裁缝绣娘没日没夜的替他赶制新衣。
他在大冬天里穿着单薄的中衣,在院子里疯玩,有时候还穿着从望云山上学艺时候的衣服,那衣服穿在身上像是个少年侠客,而他回宫的这些日子长了不少,衣服也不大合身。
他就跟个疯子一样,穿的乱七八糟的在雪地里玩。
他已经是个大人了,不是小孩子,玩什么呢,他带着才六岁不到的九殿下,打雪仗,抱着他上串下跳,东宫的人一度以为他疯了。
他跟个疯子一样,烧掉了可以穿的常服,任由自己像个乞丐一样在东宫里活着。
这日子持续了好多天,一直到过了正月十五,皇帝正式下旨,写了一篇长长的诏书废太子,先夸他的长相,再夸他的才智,最后夸他的德行,圣旨的最后,说他在太后丧期饮酒,自觉不孝,触怒上天,导致泰山,皇帝不得已废了他的太子之位。
圣旨十分的委婉,看来是薛靖亲自写的,他一向把绝情的事情做的情意绵绵,拖泥带水。
这十五天来,薛皓闭门不出,他派人把东宫的大门锁了,任何人都不放进来,就连薛靖要探望,都被拒之门外。
薛靖干了这天大对不起他的事儿,也不好发火,嘱咐东宫的人好生照顾他,满腹心事的陪着步妃走了。
“宫里传来消息,太子已经连续十五天没梳头了,他没日没夜的发神经。”太史定愁苦的道,给黄公义已经发丧,他在京中逗留日久,如今已经过了年,他必须要回到任上了,可是这个像极了先皇的太子变成这个样子,实在是令人痛心。
周宜劝慰道:“没事,他不会有事情的,他其实比任何人都聪明,你说他像极了先皇,你看先皇几时吃过亏?”
太史定叹息一声:“先皇是聪明,他是不吃亏,可到了,吃了个大亏。”
周宜哑然,这话说的,还真是不好辩驳。
太史定拍拍周宜的肩膀:“我和公义的脾气都不好,我们不仅是跟着先皇的人,我们在薛老将军的时候就是薛家的家将,薛家起事,我们是老臣,我们看着先皇和长大的,先皇的脾性是几个兄弟里头最招人喜欢的,聪明大胆,义薄云天,长得也好,说他是天上的明月,丝毫都不亏,可是这样的人啊,有个毛病,太聪明了,太完美了,短命。”
周宜嗤笑一声,看着这位伯伯:“您怎么说起这样的话来了,太子……现在也不是太子了,他哪里像是能短命的啊。”
太史定叹了口气:“当年我们跟着先皇打天下,谁又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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