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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惹帝皇-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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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说着还哭了起来,话是说的七分真三分假,混淆视听。
寒子晏心如死灰,一朝被人叛变被人诬蔑的感觉真是太不好受,他简直暴怒,手上的拳头攥得咯吱咯吱响亮。
“文西儿,你究竟要不要脸,你自己想要得到靖王,休要诬蔑本宫!”
他哀求的看向老皇帝,黑眸瞪圆了些,“父皇,父皇你别听他们说,他们都想诬蔑儿臣,他们不想让儿臣好过啊父皇……”
老皇帝死死的绷着下颌,大手甚至有些发颤发抖,一个字都没有说。
文西郡主也是哭着反驳,“太子殿下,做人可要摸着良心说话,你敢说没有让王大人给夜哥哥下药,你敢说你不想让夜哥哥染,指兰妃娘娘,你敢说你此次的目的不是想借此操纵夜哥哥?!”
皇后红着眼睛跪下来,眼下的形势全都往寒墨夜那边倒去,一点也没有利于他们的。
她哀戚的出声,先声夺人的开口:“皇上,此事一看就是阴谋啊,皇上不能就这样信了他们……”
跪在一侧沉默不语的王德斌忽然抬起了眼睛。
他似乎是有些难堪的望向皇后,“皇后娘娘,且不说这么多人证物证在,便是说太子殿下染,指兰妃娘娘一事,这么多人看着,也是娘娘自己提出来让皇上过来放孔明灯的。微臣虽与靖王殿下合不来,但也得为他说句公道话,他喝了微臣的酒水之后,便直接离开了,没有一点机会挨着皇上兰妃娘娘,还有太子殿下,皇后娘娘,不能想方设法将皇上和诸位大臣引过来,看这么一场闹剧,又如何说是阴谋?”
王德斌的言外之意太过明显。
便是说寒墨夜没有一点想要接近兰妃的念头,更没有想方设法的将老皇帝引到兰妃殿外,看这么一场戏剧,却偏偏所有的一切都关于寒子晏,不论是他还是文西郡主以及兰妃,直指的都是寒子晏,而所有的人还是皇后引来的……
这间接说明了什么?
全都是他们母子俩闹出来的。
老皇帝当了这么多年皇帝,怎么会听不懂王德斌的言外之意?
他的手中倏地攥得更紧,太子气的想要站起身来拔剑刺死王德斌,“你简直放肆,靖王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的陷害本宫?!”
王德斌眸光泛起雾气,好一阵没说话。
兰妃哭哭啼啼的一直没停过,生怕不够可怜,还低低的出声道,“皇上……臣妾没脸见人了,不如死了算了……”
说完就想往一侧的墙壁撞去,好在老皇帝身边的人及时拦下,这才避免她真的撞到了墙上。
王德斌却在此时站起身来。
像是有所感触,他悠悠扬扬的望着寒子晏和皇后,嗓音跟着变淡了许多。
正文 第249章 要他何用?
“微臣这些年犯下了不少错事,若非是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扶持着,掩盖着,还真不一定能走到今日,但是……微臣是真的不曾效果,娘娘和殿下对微臣的培养,原来只是为了今日之需。”
他说话的声音愈发的小,像是难以忍受的抬眸看了看悬梁处,深深的闭上了眼睛。
“既然如此,那微臣便随了娘娘和殿下的意愿罢。”
说完,他猛地夺过老皇帝手里的长剑,对着心口当场刺了一剑。
血色飞溅,兰妃尖叫出声,文西郡主捂着唇倒吸了口冷气,皇后也是懵了一下,寒子晏更是直接瘫坐在地面上,不敢置信的望着王德斌。
老皇帝的身子忽地连连退了两步,福公公连忙扶住他的身子。
刘太医马上走上前为王德斌把脉治伤,鲜红的血色不断染红男人的外袍,流淌在地面上。
刘太医的面色也跟着难看起来,暗叹今日到底是什么鬼日子,竟让他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他收回手,弯着腰身与老皇帝禀报道,“皇上,王大人他……去了。”
皇后和寒子晏一时半会突然不知该说什么,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完全是打的他们措手不及。
只不过寒子晏不信王德斌会这么死去,人都是自私的,文西郡主为了保住自己的名节,不惜满口谎话也要不断的往他身上泼脏水,为的就是想要置身事外。
王德斌既然想他死,就不会自己轻易死去。
他叫嚷着,神情激动,“父皇,他一定是假死,他一定是假死,他一定是靖王身边的人,他想死无对证想逼死儿臣,父皇你要为儿臣做主啊父皇!”
老皇帝没有应,也没有任何动作,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殿内鸦雀无声。
气氛一下子剑拔弩张起来,殿内无人敢出声,直至福公公心惊胆颤的再次上前,与老皇帝附耳道。
“皇上,前去寻靖王殿下的李侍卫说,靖王殿下被人下了药,此刻正和靖王妃……他们想进去,但殿外靖王殿下的人全都守着,殿内的声音可以听的仔细清楚,靖王殿下应该是……真的被人下了药,所以他们这才回来复命。”
老皇帝的唇角冷冷的绷着,抽了又抽,不像是无奈的抽搐,而是被气的忍不住抽,动起来。
他的手在发抖,目光投落在寒子晏的身上,一字一句仿若废了极大的力气,才能从口中溢出,“混帐东西――”
就这么四个字,他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说的出来,寒子晏瞬间心如死灰,面色惨白如雪,“父皇……”
老皇帝死死的咬着牙,“给朕拖下去,关押天牢,择日……”
话尚未说完,老皇帝便猛地吐了一口血出来,两眼发黑,径直往地面倒去。
场面刹那有些受不住,兵荒马乱的四处一片喧嚣的呐喊着:“皇上……”
……
曲漓和千离本来都在那边守着的,关键时刻曲漓让千世给叫走了。
千离便只能一个人在那里守着,看着那些人将王德斌的尸首用担架抬出来,他眸色微动,见着兰妃的殿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便不再多理,转身飞身而下,迅速回了寒墨夜和郁唯楚住的寝殿,准备回禀寒墨夜。
他一回去,便见千世落苏和曲漓都在门外候着,曲漓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单手撑着下颌在那里打瞌睡。
千离不是很理解的走上前,视线落在千世身上,“你们怎么都站在门外,主子呢?”
千世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脸上染了点柔和笑意,“大哥你回来了,主子已经和王妃歇下了。我们几个是等你回来再去休息的,事情发展的可还顺利?”
曲漓闭着眼,有些嫌弃的摆摆手,“这还用问,那些人全都是自私自利的,下场不用想都知道。”
这些人,看见一个突破口,哪怕说尽谎话都要将那个突破口破开一个大洞来,只为保住自己的性命。
更何况还有穆诚在,这一年来他的伪装都没有被识破,这一会装个受害人能有多难?
千离唇角弯弯笑着应话,“曲神医说的不错,王德斌一死,穆诚便已经功成身退了,我瞧那皇帝是气的不轻,当场就吐了血,还好主子当时不在场,不若看见这样的父亲怕是会心软了,那可就不好办了。”
他缓缓走上前,坐在了曲漓的身侧,后续的事情好不好玩是一回事,不过曲漓对事情的经过还是有那么一点兴趣的。
他睁开眼睛,落苏和千世一同坐过来,几人围在一张方桌坐下。
曲漓道,“后边的事情如何,穆诚伪装的人可是王德斌,这样的人可是不会轻易死去的,你说他是怎么想到办法抹自己脖子的,这大晚上的反正也睡不着,干脆唠嗑唠嗑。”
千离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倒不是嘲弄,只是觉得莫名好笑。
他低垂着眼眸,因为是断了右臂,所以他是用左手拿茶杯,在杯中斟了四杯茶水。
“主子果真是料事如神心思缜密。他其实只与我说了一句话,那便是守株待兔。兔子是太子,他让我一直注意太子的一举一动。”
“一开始太子身边那个顾随,还跟在文西郡主的身边,我还在想该怎么解决他,没想到文西郡主竟然与太子相互勾结,后来太子和文西郡主想去寻主子的时候,我在兰妃对主子下手之前,将此事告知了主子,主子当场就说等穆诚打晕文西郡主之后,给她塞一条小纸条,纸条上就给她写一句话,站在靖王那一边可保平安。”
“后来老皇帝果然就寻了文西郡主问话,文西郡主也是不傻,还真的就倒向了主子这一边。千离给他们几人各自端了一杯茶,唇角弧度弯的极深。”
“你们是不曾瞧见那皇后和太子究竟是个什么脸色,当初我为主子寻药,听说主子受了他们二人许多窝囊气,若非是长玉公主在老皇帝的手里,凭主子的心智和手段,又岂会在他们手底下翻不出身来,如今瞧见他们今日下场,可真是大快人心。”
曲漓挑了挑眉梢,落苏却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主子自然是顾虑公主的,那个皇帝偏爱太子,主子身边的人又全都被限制着,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她的视线望向千离,眸色是满满的惆怅和不甘。
“还在千离大哥你回来了,公主也平安的回了王府,还有王妃,主子这才敢大展手脚,否则那个太子一直蹬鼻子上脸的,真以为主子好欺负。”
寒墨夜素来不是吃素的料。
只是宫里有些事情,只要不挑战到他的底线,他这人一般是无所谓的。
何况老皇帝还是他的父亲,怎么说有些恩也得还。
所以只要老皇帝不过分,他一般能忍就忍,好在老皇帝是不敢对他过分的,至多便是让他总是跑出去解决各种棘手的事情,不想让太子寒子晏去动。
以至于寒子晏至今都不是很懂,什么叫做挫折什么叫做困境。
心态稳不住,又是高高在上的人。
出了小事觉得无所谓,大事就开始慌了乱了暴躁了。
这又有何用?
曲漓摆摆手,倒是没有一个劲的夸寒墨夜。
千离千世和落苏那都是将寒墨夜奉为天神一般存在的人,不管他做什么都是对的,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太过盲目。
虽然……这种盲目于他们而言只是一种信仰,也幸而寒墨夜是个值得追随的主子,他们也算是没有追错人。
“你们只是看到了一层现象,若是没了我的药,没了穆诚的戏份,这老皇帝信谁不信谁还说不准。”
曲漓举起手中的茶杯,狠狠的吐糟着寒墨夜如今怀中抱着美人的作风。
“王爷的确是揣测到许多事情,亦能及时转变方式,达到更好的效果,但是他在中途就扔下我们几个不管,跑去折腾苏凉去了,你们说,这样的主子要他何用?”
他话一说完,千世当即就面无表情的倪了他一眼,“曲神医。”
落苏抬手捂唇偷着笑,千离也是摇摇脑袋,唯独曲漓哎了一声,“我这也是实话实说,你不能仗着自己手里有剑你就想欺负我,本神医也不是被吓大的。”
千世的手挪了几寸,捏紧了手中的杯子,冷冷的瞥了一眼曲漓后,这才垂下了眼睑凉凉的开口,“主子做事,谁都不许说不是。”
曲漓,“……”
这样盲目崇拜的侍卫,要他何用?
……
半梦半醒中,郁唯楚只觉得自己被人放到了温暖的水里。
曲漓给的药,药力很猛,只不过一会儿郁唯楚就迷失了神智。
但是也不知他是处于什么心态,提炼的时候刻意将药效弄得时间短了些。
如果不是刻意唤醒,不出半个时辰那人便能渐渐的恢复神智。
正文 第250章 你怎么这么混蛋?!
寒墨夜一早就让落苏备好了水,浴桶很大,可以轻易容纳两个人的身子。
之前是满满滚烫的热水,如今温度已经下降了好多,入桶之时温度很是适宜。
男人身上未着衣衫,将郁唯楚放进浴桶之后,也抬脚跨进了浴桶,与她面对面的坐着,清洗了下,便将她抱回了床榻上。
郁唯楚躺在床上,一点遮掩都没有,遍布许多痕迹,双眸紧紧的阖着。
寒墨夜的喉结滚了滚,呼吸微沉,沉默了一会才拿起一侧放着的衣物给她换上。
他的确是想替她穿上衣服的,不过也许是力道有些控不住,稍稍大了些,郁唯楚闷哼一声,下意识的睁了睁眼睛。
虽然无意识的和寒墨夜做了不该做的,但身子却是记得的。
她很累,腰间和大腿那边都酸疼的厉害,也是困得不行,所以眼睛只是稍稍睁开了一点,又开始难受的阖了回去。
有人在她的身旁低低的笑,温热的气息在她的耳畔吹拂而过,有什么东西贴在了她的脸上,紧接着是唇上。
郁唯楚猛地睁开了双眼,乌黑明亮的瞳孔里闪烁着蓦然惊醒的神色,愕然而震惊。
寒墨夜只是蜻蜓点水般,在她的唇上点了下,而后便缓缓的退了开来。
他低眸看着怀里呆呆的女人,从喉间溢出极深极低的笑,“醒了?”
郁唯楚懵了好几个瞬间。
因为眼下的场景,因为眼下的人物,也因为男人和她正在同一个平面上躺着。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的手已经顺着她优美的腰线往下滑去,一直往下,郁唯楚猛地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难以置信的盯着他。
她紧紧的拧着眉头看他,身上的亵,衣穿松松垮垮,几乎是要掉下来。
手里下意识的将身下的被褥卷住了身子,郁唯楚喃喃自语着,“这个梦会不会太真实了点……?”
寒墨夜也没想过,郁唯楚的第一反应竟然认为这是梦。
他以为最起码的,郁唯楚会率先给他一个巴掌再说其他。
男人微微垂了垂眼睫,凉薄的唇角勾勒出一缕倾城笑意。
下一秒他便反握住了她的手,一只手紧紧的扣住了她的手指,另一只手紧贴着她的腰身,将她牢牢的抱住,往自己怀里靠过来。
“郁唯楚,”他的嗓音低哑着,染着意味深长的笑,“没想到你做梦都想着和本王在一起,看来平日里是没少想着怎么轻,薄本王。”
这笑声很是愉悦,郁唯楚无语的默了一阵,最后才挣了挣手,撇着嘴道,“我可没有想过这种事情,别说你该是我人生中的过客,那梦中就更加是属于打酱油的,赶紧给我放开,现实中我治不了你,就不信梦里也治不了你。”
寒墨夜高而挺的鼻尖擦过她秀美的脸颊,仍是低低的在笑,“你要怎么治本王,嗯?”
他圈在她腰间上的手有些放肆,两人又离得近,如今郁唯楚整个人都被他圈在了怀里,她的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之上,感受着男人有力的心跳声。
郁唯楚有些茫然的抬眸看他,沉默了一阵,而后用力的推开他,“我现在只想睡觉,你爱到谁的梦里就去谁的梦里,别缠着我。”
她是真的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累,但方才若不是他低低的笑声,以及在她的身上四处游走的手,她还真不一定会跟他废话。
“本王就爱缠着你。”满怀的温香软玉,无时无刻不再诱,惑蛊惑着他,男人的声音暗哑而低沉,身子又是倾前了些,埋首在她的脖颈之间,有一下没一下的吸,允着,“你睡,剩下的本王来处理。”
郁唯楚两眼都快合上了,忽然之间像是想起了什么来,她的瞳孔一缩,下意识的将黏在她身上的男人大力推了出去。
寒墨夜沉迷于她身上淡淡的香味,猝不及防的被她推的正着。
郁唯楚是立即起身,试图在他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卷着被褥翻身下榻。
然,一个习武之人的反应能有多慢?
何况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本就不远,再是推开也是一个床上的范围。
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人拽住,扑腾一声郁唯楚整个人又都跌在了床上。
跌在了绵软的被褥里。
郁唯楚在手在男人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下,怒瞪着眼前的男人,“你干什么?”
后者不紧不慢的回了她一句,“你跑什么?”
郁唯楚身上好歹还有棉褥遮着,眼前的男人可是未着衣衫。
她没有看人身体的习惯,下意识的别开视线。
寒墨夜闲适的看着她,也不动她,眸底掠过一抹深沉的笑意,低声开口,“都想起来了,不认为这是做梦了,嗯?”
其实郁唯楚原本想的是,自己不太可能会和寒墨夜又有这么荒唐的一夜。
所以她便下意识的以为这是梦。
谁知道她再次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脑海里却突然闪现出了那碗糖水的景象。
糖水……
是的,在意识还没有被完全侵蚀之前,她很清楚的记得,她是喝了那碗皇后送过来的糖水之后,身体才有了不寻常的反应。
至于后边发生了什么,看看现在两个人都在床上就很清楚了。
更何况眼下她身子上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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