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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宁天下-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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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
她知道此地贼寇的根底,又或者根本她就是与贼寇成因有关。心怀愧疚却又无能为力,才更符合李凤宁的观察结果。
李凤宁沉吟一阵,反身向谢宅大步而去。而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十四,也一言不发地紧跟在她身后。
渭阳镇本来就不大,不一时两人就到了谢宅的门口。
然后,就听到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璩姨,您就跟我走吧。”一道中气十足的女声从正屋传出来,让刚刚踏进门口的李凤宁也听得清清楚楚。
有人似乎答了些什么。
“您一个人在这里,叫我们怎么放心?”那大嗓门继续说,“云流姐特地嘱咐过我,说一定不能让您继续待在这儿。所以您肯跟我走最好,不然我就直接叫人来抬着您走了。”
这话,听得李凤宁眉头都挑了起来。
听着像是为人好,其实却透着一股子蛮不讲理的味道。
这人……
谢宅到底并不算大,里头几句话的功夫,李凤宁就已经走到了门口。她在门上轻叩一声后,推门而入。
屋内除了坐在主位上的谢姓老妇,还有一个相当年轻的女人。背对着门口的她没有穿着时人的宽袍大袖,反而一身紧窄打扮。上衣短窄仅到腰下,袖子贴着手腕,腰间束紧。下面穿着厚棉的裤子,脚下一双皮革的长靴包住小腿。
安阳只有到秋天御苑游猎的时候才会换上这样的装束,穿着活动再轻便,也没人会在平时这么穿。
所以这人……
“恩……”倒是面对着门口的谢姓老妇先看了李凤宁,“恩”字出口后瞟了一眼站在她身边的人后突然改口,“李小姐?”
那穿着一身骑服的霍一下转身,一张肤色略深的脸上还带着几分激动。她看见李凤宁的时候满眼的惊讶,微张了嘴却到底没有说什么。
……怎么是她?
李凤宁一瞬间认出这人,她几乎要皱眉的,却忍了下来。然后她微弯起唇,带起一脸如沐春风的笑,双手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她一抱拳,“谢大人,晚生又来叨扰了。”
李凤宁这声“大人”一出口,那年轻女人脸上却是一松,之前隐隐约约的戒备消散到几乎没有。反倒是谢姓老妇猛然一怔,一股像是惭愧又像是无奈的表情之后,她眼眸也黯淡了几分。原本就是垂暮伤病的老人,此时看着更加颓丧了。
“这位是萧令仪,我的学生。”老妇向双方介绍,“这位李凤宁……”
果然是她。
如今燕州刺史萧明堂的嫡长女,李凤宁在宁城青楼见过的那个大喊着伎子名字的醉妇。假扮成女人进京,还几次出现在她面前却从来未曾明说过自己身份的萧端宜,冒用的也是这个“萧令仪”的名字。
“昨日幸得谢大人带路,又收留了我一晚,否则我也只好摸黑去找客栈了。凤宁今日是特地回来道谢的。”李凤宁转向谢令仪,“萧小姐幸会。”
李凤宁自是看出老妇有意向萧令仪遮掩昨夜发生的事,所以才主动截断她的话。此时听她顺着她的意思说完,老妇面上不由得露出几分感激。
而谢令仪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她干脆利落地向李凤宁拱拱手,“幸会。”
李凤宁脸上笑意不减,心里却思量起来。
刚才,明明就听到这个萧令仪叫了谢姓老妇一声“姨”的。明明一个萧一个谢,李凤宁也非常确定自己曾经看过的谢氏族谱上,完全没有渭阳巡河官这么号人物。
再加上那声“云流姐”……
李凤宁不由得又回想起,在宁城府衙里,萧端宜仿若回到自己家一般的熟稔,还有他与谢云流之间完全无需客套,又或者小厮仆妇陪伴的亲近。
即使她能压下私事带来的膈应与别扭,李凤宁仍然觉得这腊月阴湿寒冷的空气似乎根本没有被棉布的门帘拦住,直直地就钻进她的身体,弄得她双手都开始发凉了。
理应负担着监视与制衡之责的萧家,居然与谢家如此亲近。那么历年来陛下所得到的那些安心,到底有多少是真的?又有多少本该去往安阳的奏折,根本没有走出燕州地界?
李凤宁越想,心里越是沉重。
怪不得京师那里没人知道渭阳这么乱。
如果单独一个人,怕不会狠狠拍向桌子的李凤宁,此刻却只能仿若心里无事一般,转而用十分关切地口吻问道:“除了道谢之外,凤宁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安。谢大人您真的不用去医馆吗?受了伤不能硬挨着……”
“什么?”萧令仪显然是个藏不住情绪的人,她顿时脸色一变,猛地转向谢姓老妇,“璩姨您受伤了?什么时候?严不严重?我立刻送您去医……”
只是她话没说完,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响亮的“乓乓哐哐”。
那绝不是正常的敲门声,而是有人用巴掌大力击打门扇,甚至令那木头门栓不停震动的声音。
大白天的,强盗上门抢劫吗?
只是李凤宁才眸光一冷,一旁站的萧令仪却已经柳眉倒竖。她脸色一冷,竟是带出几分杀气,然后大步向外面走去。
“哐”一声,门栓被扔到地上,一声大喝:“谁敢在谢璩大人府前放肆!”






第86章 缘由疑
萧令仪一跑出去,便与外头叫门的吵嚷起来。冬日天冷门户紧闭,虽听不清吵闹的内容,谢姓老妇却仍是一脸凄然惭愧。
既然米铺老板都说她是好官,想必她为人做官总不会太差。如今刚刚致仕两年便有人上门来呼呼喝喝,不要说尊重了简直连半分颜面都不给。李凤宁想想也觉得凄凉,便觉得此刻杵在屋里倒像是特意看着她难堪似的,便道声“我也去看看”就掀开布帘朝正屋外走去。
谢宅不大,出了门便能看见有两人立在前院,正与萧令仪争吵。
这两人穿着衙役的服色。一边拿腔拿调地吆喝着什么“窝藏逃奴”,一边两人四只眼睛骨碌碌地转,一副寻人的模样。待李凤宁几步走到萧令仪身后时,右边的女人首先发现,一双鼠眼里顿时露出闪亮精光,很是兴奋地拉了拉身边那个。
李凤宁心下觉得奇怪。
怎么像是冲着她来的?
“就是你!”右边那个女人举起手里长棍指着李凤宁,“快说,你把张家的逃奴藏到哪里去了?”
从小到大,还没发生过这种情况。居然有人敢用棍子指着她,一副她不说就要打的嚣张样子。
李凤宁脸色一沉,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从连着厨房的后廊走出个人来。
正是十四。
他手里的木托盘里放着几杯热腾腾的茶水,本想朝正屋里走的,却在看见前院的情形时停下脚步。
左边那个女人说:“就是他!”随后她一脸凶神恶煞地威胁萧令仪:“还说没有!当着我们的面也敢胡说,我看你们是皮痒了想去牢里吃板子!”
萧令仪愕然间回头,却见十四仿佛被吓着了似的直往李凤宁身边凑,还轻声叫“小姐”。她再一回头,见两个衙役色眯眯看着十四,四只眼珠子恨不得贴到十四腰上和大腿上的模样,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她顿时大怒起来,“胡说八道——”
那两个痞子似的衙役见萧令仪居然不怕,对看一眼后左边对右边那个说:“跟老虔婆在一起的能是什么好货?敢阻挠衙差办公,就一起抓起……”
萧令仪勃然大怒,“你们竟然污言秽语侮辱璩姨!”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做什么,旁边却飞起一脚狠狠踢在左边那人胸口。衙役猝不及防倒退一步,却因脚后跟磕在门槛上,顿时仰面朝天摔了下去。
右边那人一怔之后顿时大怒扑上来,“好你个家伙,竟敢袭击官差——”
适才一脚踢出的李凤宁刚刚站稳身体,旁边萧令仪却动了。她右脚重重踏地,双掌朝前一推在衙役胸腹间,肩膀一转劲力一吐,那衙役居然飞了出去,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与之前那个摔在了一起。
这两人在地上唉唉□□着,嘴里却仍然不干不净,“跟老虔婆在一起的果然都不是好人,她害死那么多百姓……”
“你们胡说什么!”萧令仪厉声大喝,她气得浑身发抖,朝前一步“呼”地一脚踢出,说话那个顿时鼻血喷涌而出。
解十四的真实身份另当别论,在外人看来就是这两个衙役看上她的漂亮小厮,寻个其烂无比的理由就要当街抢了去。这么打脸的事情,是个人都忍不下去,不要说对着魏王李端都敢出言不逊的李凤宁了。她一脚踹飞了衙役,却在萧令仪盛怒时反而冷静下来。
这种渣滓教训一顿是无所谓,但若闹出人命就难收场了。
李凤宁上前一步,一脚踏在那人胸口,也是挡住了身后的萧令仪继续踢打。她居高临下冷笑一声。“知道我是谁吗?户部仓司司庾李凤宁,奉命来渭阳公干。”她脚下用力,踩得那人脸色发白,“就凭你们这种不开眼的货色也敢把主意打到我的人身上?
两个衙役都是一呆。
她们完全没想到,在街上随便挑了个好欺负的外乡人,居然会是一个来自京师的官吏。
“你,你有什么凭证……”满脸是血的那个虽然还在强撑,语调却到底弱了下来。
“凭你也配问我凭证?”李凤宁冷笑一声,收回脚,“滚回去叫你们主官来见我。”
两个衙役面面相觑,想张嘴说点话找回场子,却又顾忌李凤宁的话,最终憋红了脸支支吾吾半晌,才连滚带爬地跑了。
李凤宁见她们逃了,才回过头就看见气得“呼哧呼哧”直喘粗气的萧令仪,还有不知什么时候出了屋子的谢姓老妇。她一脸的愧疚消沉,见李凤宁看她才摇晃着身体,颤颤巍巍地回屋去了。
“璩姨!”萧令仪担心地喊了声,追了过去。
李凤宁犹豫了一瞬,也跟着一起去了正屋。
屋里,萧令仪正一脸担忧地看着谢姓老妇,而老妇坐在椅子上。只是那副颓然的模样……
“谢大人。”李凤宁没有坐下,只是站在谢姓老妇面前。
“老妇不知恩人您竟是仓司司庾,失礼之处还望见谅。”谢姓老妇虽然脸色惨然,说话倒还有条理。
“本官有些不明之处,还望谢大人能解答。”李凤宁本有些不知怎么开口,那两个起色心的衙役叫破,反倒方便她问了。
萧令仪紧张起来,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反倒是谢姓老妇说颓然叹了口气,“令仪,不要替我隐瞒了。该来的,总要来。”她略一顿,抬眼望向李凤宁,“老妇名叫谢璩,原是渭阳的巡河官,这点李大人已经知道了。”她见李凤宁点头后,继续说道:“老妇与太守同姓,幼时便受谢家照顾。不止蒙太守青眼举荐我做了官,就连小女谢云亭也是由太守举荐,做了折冲府的校尉。”
如今燕州太守之女名谢云流,谢云亭既然同属“云”字辈,那么两人的名字就该是能写在同一本族谱上。也就是说,这个谢璩与谢太守应该是关系比较近的堂亲,而并非只是同样姓谢而已。
只是萧令仪叫她璩姨,谢璩又说她是学生……
谢璩顿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为继,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只见她神情越来越激动,眼圈发红嘴唇颤抖,眼里隐有泪光,“后来,后来……”
“云亭姐向来孝顺。”萧令仪接着说道,“她知道璩姨来了渭阳便拒绝了升迁,想法子调来这里做了个巡岸。”
渭阳这种水运中继之地,因离县衙极远,万一有些什么事怕赶不及,便会放一两百人的士卒在这里。因日常就是在码头与河道上巡查防卫,领头的那个就叫巡岸。
巡岸油水虽足,却到底要困死在一地,一个错漏许就今生都无法升迁,所以寻常并不肯有人来。这谢云亭如果真是因为谢璩而转来此地,倒可以说真是孝顺了。
“起初是极顺利的。只是后来……”萧令仪说着说着,脸阴沉了下来,“四年前,云亭姐不知怎的与运粮官争执起来,然后……错手杀了那人。”
错手杀了运粮官?
譬如西北的军饷,的确是从宁城的官仓里运到渭阳,再由渭阳走水路一路向去往凉州。也所以运粮官与巡岸有些交接很是正常。
只是什么样的龃龉,居然要闹到动手杀人?
“最后……”萧令仪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她领着手下的兵卒逃去了隐岛。”
领着兵卒逃去隐岛……
李凤宁眉头一皱。
难道?
她看向谢璩。
谢璩正好抬眼,只是沉重地点了点头。
什么?
难道那些贼寇是原来驻守渭阳的兵卒?而贼寇的领头,就是这个谢璩的女儿谢云亭?
这倒是能解释,为什么谢璩这个巡河官到如今的境况了居然还一直不肯离开渭阳。
但是……照萧令仪的说法,有一点却完全说不通。
谢云亭不是很孝顺吗?但是昨天李凤宁救下谢璩的时候,那个贼寇根本就是把她照死里打。就算如今她们母女之间反目成仇,那个谢云亭就能在短短时间内从一个孝顺女儿变成弑母的穷凶极恶之徒?
李凤宁听解释,反倒听出一点疑问来。只是她看着满脸沉痛,似乎无法再承受打击的谢璩,再看看一直看着她,眼里似有恳求之意的萧令仪,终于也只是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





第87章 雇人手
到此,事态又落回一筹莫展里去。
别看谢璩那一通沉痛无奈,好似非常可怜,其实最关键的隐仓一事,她与萧令仪两个根本一字没提。不知根底的人即便到了渭阳,一时半会也寻摸不出什么可疑来。凭着酒楼小二那几句话抓她进衙门公审,她但凡说自己只是招摇撞骗,便能轻轻松松一个人全背了,无论如何也攀附不到一州太守那里。
至于作乱的贼寇,谢璩的证言好似一个再明显不过的罪证,但实际上李凤宁却根本无法做任何事情。不要说她如今只是顶着一介从八品小官的头衔,便是拿出皇女的身份来,依旧过问不到这里。燕州一地如要剿匪,则必然要动兵。而无论是谁上的书,必须经由谢太守或萧刺史的手才能递进京师。谢太守如果承认渭阳大乱,不止是要她自打耳光承认治理无方,更加会牵扯出隐仓的问题来。胆敢朝税银伸手的,一家大小的脑袋都岌岌可危,不要说她那顶正三品的官帽了。而原本承担着监视之责的萧刺史,看她嫡长女如此维护一个姓谢的,想也知道两家关系匪浅了。
李凤宁不由得长叹一口气。
从赤月全局来看,渭阳不过是丁点小事。一地的贼寇,比之西北虎视眈眈的驲落铁骑如何?小镇的安否,与朝堂格局与帝位承继相比又如何?就算李凤宁自己,也觉得她但凡回到安阳,也不会再如何整日念着这里。
只是,她如今人在这里。
看着贼寇肆无忌惮地打杀,看着百姓奸猾不思正道,看着衙役做起入宅构陷抢人的勾当,要李凤宁仿佛云淡风轻当什么都没看到,她做不到。
赤月安则有李氏安;赤月富,而后方有李氏享。
这从来都不是一句空话。
原本就是因为承担着更重的责任,所以皇亲贵胄才能从小吃尽山珍海味、穿遍绫罗绸缎,如果人人都蒙上眼睛遮起耳朵,那么改朝换代之日只怕也不远了。
只是……
做是该做的,但是要怎么做?
李凤宁沿着走廊到了谢宅暂居的客房,推门而入之时,眉头皱得更紧。
白日里看这间客房更加清楚。
架子床也好,桌椅也罢,用的都是极普通的木料,做得很结实,床板上却连一点雕花也没有。被子倒是棉被,可外头套的却是洗到有点褪色的印花棉布。无论怎么看,都只能朝“为官清廉”那里想的客房,就算她能有这个心去清缴贼寇,又有多少人会愿意跟她一起去抓此间客房主人的亲生女儿?
李凤宁拉开椅子,在桌边坐下,顺手拿起白瓷的水缸,到了一杯冷水。腊月里,一口冰冷的水下肚直激得她浑身一哆嗦,却依旧没能给她想到昏胀胀的脑袋带来几分清凉。
她要还是魏王嫡女,从宁城的王府拉一堆王府侍卫就行了。凭李端待她如何,假造一句圣旨秘命,她就不信王府的侍卫还能不听她的。即便有人偷偷去安阳,等李端的书信回到宁城,此地的贼寇尸体都凉透了。而如果她是正经的皇女就更加简单,只要拉来她自己的侍卫就行了,都不必找谁交代的。
可如今,她这个半道上换门庭的却夹在中间。魏王府那头是没戏唱了,而她自己还不清不楚的,更加不要说什么“她的势力”了。
李凤宁沉吟着,目光四下搜寻起来,仿佛这样就能找到答案一样。正巧这时十四端着托盘从外头跨进客房,将一杯热腾腾的茶放到她面前,然后低垂着头,站到门边去了。
解十四。
说起来,这个人倒还……
解十四似是察觉到李凤宁的目光,头一抬,眼睛直直地看着她。
便是这种像刀刃上冷光一样的眼神,让李凤宁没法分神注意他的容貌。虽然从长相来说,即便整个后宫里也寻不出比他更漂亮的男人,可任谁被那双仿佛毫无温情的眼睛一看,再多的旖旎也会被瞬间清空。
买只瓶子搁屋里只怕也比把他放身边好,至少瓶子砸碎了只是割手,这个少年却会割脖子。但话又说回来,即使他每次出现都会给李凤宁留下一段咬牙切齿的回忆,如果站在旁观的立场上……
他那手功夫还是十分可以的。
李凤宁眨了下眼,“坐。”
那双乌黑的眼睛里泛起一丝浅淡到几乎看不清的疑惑,然后撩起门帘朝外望了一圈之后,解十四才悄无声息地在李凤宁的右手边坐了下来。
侧身坐半张椅子的那种坐法。
李凤宁挑眉。
果然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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