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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宁天下-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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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氏慢慢地起身,又慢慢地下了车。
等在门口的总管卓平立时就迎了上来,“郡君辛苦了。”
……“辛苦”?
这词落到耳里的时候,芮氏不由怔愣了一瞬。他不由自主地抬头,看上那块依旧在日头底下金光闪闪的匾额“敕造安郡王府”。
安郡王府是他家,作为正君的他回府自然是大开中门的。芮氏的目光从匾额上落下来,他透过大门看向里面。
这里的风景依旧与他头回跨进府门时一样,规整的前庭之后是巍峨的正堂,再看过去是隐约的花树与亭台的檐角。
只除了……
芮氏转动脖子,看向站立在府门外的翊卫。她们一个个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仿佛铜人木人一样,即使与芮氏四目相接也依然只有冷冷的毫无顾忌的回视。
果然,是不一样了。
“郡君,”总管卓平立在他身侧,轻声禀报,“郡王说您若回来了,就请您快去。”
“哗啦”一下,刚才还光鲜的世界瞬间变成了黑白两色,随之而起的是一股沉重阴冷的感觉,像冤魂一样从地底伸出手来,化成剧毒的藤蔓将他全身都死死勒住。
“……郡君?”
他闭了下眼睛,声音轻得自己都听不见,“知道了。”
睿成皇帝李昱第四女,贵君姜氏之女,在成年时就获封安郡王并得到敕造府邸的李鲲,她对芮氏来说不是个难相处的人。
……或者说,在他记事起就知道必须嫁到安阳来的时候,她的确是个不坏的选择。
芮家原是平州的马商,百年后的今天,赤月军马泰半出自芮家马场,于是身为芮氏长房嫡子的他自出生起就注定必须嫁到远离家乡的安阳来。
爱情之类的太过奢求,毕竟像李贤那样疼爱夫君的当世少有。相较之下,李鲲长得比楚王李麟隽秀,为人又不像诚郡王那样假正经,何况在他母亲亡故之后依旧尊重有加,对芮氏来说这就已经足够了。
但是……
书房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芮氏不由停下脚步。
他身后跟着的一群人也停下脚步。
这间自从他嫁到这里就一直来的屋子,不知为什么越来越让他觉得沉重压抑,甚至让他下意识抗拒起走进去的想法。
但事实上,他内心再怎么抗拒,能做到的也不过是在门口多站一会而已。
甚至连气都叹不出来的芮氏举起沉重的步伐,走了进去。
一片混杂着某种腥甜和酒臭的浓烈气味之后是一个几乎就没穿衣服的小侍。他眼神涣散,似乎认不出他是谁一样,看见他之后还奇怪地笑着。凌乱的软榻上躺着另外一个几近□□的小侍,他双眼圆睁口角流涎,身上到处都是乌青,双腿还有干涸后红色与白色的道道污痕。地上照例是多得他都不知道该朝那里下脚走进去的酒瓶,还有……
“殿下,”芮氏抬眼看着一滩烂泥一样躺在椅子里的女人,然后用与其说是平静还不如说是无力的语调开口,“您找我?”
穿着一身皱到看不出原来模样的衣服,那个女人陡然抬头。她表情阴鸷,双眸满是血丝,一句话几乎从齿缝里挤出来,“你去哪里了?”
芮氏没有立时回答。
只是这么短暂的静默却依旧激怒了那个人,“你又去求她了?”她陡然从座椅中跳起来,嘶吼着,“成王败寇,你去求她就是让她看我的笑话!”
是啊,的确是成王败寇。就算他读书不多,至少这么直白的道理还是明白的。
一线酸楚突破了粘稠的疲惫,逐渐浓烈起来。
但是……
他还有孩子!
就算嫡女没法子送出去,只能跟她母亲一样活活困死在安郡王府,他至少还能把儿子送出去。
还有他的妹妹,芮家唯一的嫡女。如果她也跟着困死在这个看不到希望的地方,那他将来如何面对已经在九泉之下的母父?
但是……
这些话是不能对她说的。
仿佛有人兜头浇了盆冷水下来,叫芮氏心里蓬勃又火烫的怒意瞬间消退下去。
“我只是去诚……”他开口时,声音涩哑无比,“三姐夫那里坐了会。”
诚郡王被剥了官袍,可是诚郡王君却显然在妻主的沉沦之后,凭着自己挣出了一条生路。至少他的次女李羲农如今在礼部,至少他的幼子能得到今上“咱们家的孩子,妻主得好好挑”的话。
但是这样的“实话”,显然并不适合对着他的妻主说。
因为……
“你去那里干什么?”李鲲勃然大怒,“不是那个蠢货,我能有今天?”
芮氏只能默然无语。
“说啊!”芮氏的沉默换来李鲲愈发强烈的怒火,她甚至顺手抄起一只手边的酒瓶朝芮氏砸了过去。
然后,“哐”一声的大响,酒瓶砸在门柱上,碎片四散飞溅。随着手臂上闪过一阵热辣辣的感觉之后,芮氏便听到一直跟在他身后装哑巴的小厮惊呼,“郡君——”
他低头一看,一片鲜红色突兀地出现在他的袖子上,然后迅速扩大成一片。
但是,他没觉得怎么疼。
芮氏看了眼落在他脚边的碎片,又抬头看向眼神中闪过一点愧疚的李鲲。
就算她现在嗜酒成瘾,也不至于砸不中这么近的他。所以她扔的时候瞄准的就不是他,也所以碎片会划破他的脚也只是意外。
但是这种意外却不知为什么加重了他的疲惫,有好一会他甚至都不想开口说话,但是在显然没法把道歉的话说出口的李鲲面前,他终于只是轻轻一叹,“我去抹点药。”
说完,他也不等她回答径自转身,即使眼角余光瞥见她又再度阴鸷起来的眼神,也没法叫他停下脚步,回到她身边说些软言温语的话。
这样的生活……
不,这样的折磨,什么时候才到尽头?
什么时候……
走出书房的芮氏,面无表情地向自己的卧房慢慢走去。
长长的抄手游廊对面,有一个面目陌生的女人朝他走过来。她穿着青色的官服,跟着管家卓平不急不缓地走着,然后在离芮氏还有一丈远的时候停下来。
“郡君,这位是尚药监刘云榭刘主事。”
没见过的生面孔。
不过,一听“尚药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来见一见李麟,然后带回去她的“疯病”还没有痊愈的消息带回去就行。若是病情“加重”,宫里还会赏几帖药下来,强灌下去之后总能得几日太平的。
“见过郡君。”对面那人恭恭敬敬地行礼。
安郡王再怎么落魄,王君也不至于要搭理这种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因此芮氏也只是“嗯”了声略点下头,便继续朝前走去。
“四载未见,”擦身而过之后,那人仿佛与总管卓平随口闲聊的声音传来,“亦不知殿下是否还记得我?”
“刘主事见过殿下?”
四载未见?
芮氏停下脚步。
四年前……
不就是李鲲落败,李凤宁登基那年?
那年,这个刘云榭见过李鲲?
芮氏忍不住转身过去看了看那人的背影。
依稀仿佛,的确是有点熟悉。但到底是谁……
然后,那个刘云榭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样,突然转过身来,朝芮氏拱了下手。
那异常流畅自然的姿势仿佛与过去的某个人……
对了!
芮氏突然瞪大眼睛。
这人,这人虽然长了张完全不同的脸,但是她的姿势动作,包括刚才的表情都特别像一个人。
芮氏表情凝重起来。
“郡君?”小厮许是见他久立不动,奇怪地问了声。
芮氏收敛起表情,继续若无其事地向自己的主屋走去,心里却一片惊涛骇浪。
刘云榭……谢云流。
解百忧旧主为什么会用假名出现在现在的安郡王府?






第360章 梓言疑端宜
“……陛下。”
“见过陛下。”
六月末的天气,就算在屋子里也得用冰盆消暑,何况日头底下一路走过来的人?从银阙宫一路走到栖梧宫的李凤宁一头热汗,才踏进宫门就扬声唤人侍候更衣。其实近一阵因凤后有孕皇帝来得勤,栖梧宫中早有准备。不用她吩咐也早有人打好温水捧着干净衣裳,只等李凤宁自己走进正寝里的配室去就好。
栖梧宫是皇帝正君的居所,正寝里的配室虽不是正经洗漱的地方,却也十分宽敞。因备着李凤宁要用,所以不仅一应器具都有,还用屏风隔了好几层出来。
从奉旨来这里教“认官职”的第一天起就没少受白眼的梓言,在众多甚至没打算掩饰诧异和鄙夷的眼神里,一步又一步地走进配室。
屋子里原是一派忙碌景象。只是在他跨进门槛时,捧壶的,递汗巾子的,举着腰带的,几乎所有人都停下手来看着他。而那个他希望能看着他的人却只是若无其事地瞟了他一眼,然后像没看到他这个人似地将目光转了回去。
瞬间,有一种尖利却细微的情绪刺进血肉里,带起一股冰凉的痛。
梓言慢慢挪了过去。
李凤宁正举着双手,由跪在地上的宫侍解腰带。梓言走到她身边,朝她的腰带伸出手,宫侍才犹豫了下,李凤宁便拉过腰带自己动起手来,竟是一副不肯让梓言碰的样子。
扎进肉里的刺痛,在身体里荡漾出一层层的委屈和不甘。
于是下一瞬间,在李凤宁只是低头整理腰带的时候,他将自己的手伸过去,塞进她的手里。
李凤宁的动作一顿,抬起头来。
那双眼睛里一派平静,仿佛他与那些跪在她面前的宫侍毫无区别,仿佛他的碰触对她没有特别意义。
于是,委屈就浓烈了起来。
梓言与李凤宁的初次见面,是在殷大人刚刚过世的时候。因为帝氏不能为臣门服丧,所以她逃进青楼,企图用醉酒来减轻无法宣泄的悲伤。那时候的她,情绪就像是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梓言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但是现在……
明明一样的脸,明明是同一个人,却不知什么时候走进了一团烟雨迷蒙的雾气里。
“我是……”他开口,声音里不由自主地带上一点轻颤,他努力地想遮掩下去却失败了,所以只能用力握住她,“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李凤宁像是十分诧异他竟然会说出这种话似的微微睁大了眼睛。
“就因为我的出身,这辈子我都没法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边,”梓言的声音里染上几分激动,“所以我没法喜欢你的男人。”
她眉头轻蹙,虽然放轻了声音,话语中却酝酿着某种冰冷又坚硬的东西,“你在挑拨随儿和清容的关系。”
梓言一慑。
他差点忘了。
后宅那些手段,这个人绝对不是一无所知的。
“随儿除了你之外万事不上心,他从来就不会吃亏。”梓言立刻道,“而他一直被你护着,什么时候能体谅一回你的辛苦?”
李凤宁显然十分意外,眨了下眼之后虽然没有立刻说话,但是表情却平和了许多。
梓言暗暗松了口气。
特意选了随儿留宿银阙宫的早晨,去暗示他凤后理不了御厨也的确是他存心挑拨。但是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却是为了她。
凤后,可不只是皇帝的正君。
握有中宫笺表的男人,他可以直接影响前朝的政事。即便在李凤宁驾崩之后,不止继皇帝的人选需要由他决定,甚至连继皇帝登基之后也必须敬奉他和听从他,一如现在的凤太后连氏。
但是他做了些什么?
天天躲在栖梧宫的书房里。
而本该他承担起的责任,就“顺理成章”地落在了李凤宁身上。
难道李凤宁还不够忙吗?
作为离她最近的人,看着她整日整夜地处理政务,看着她渐渐连笑容都少了的梓言,难道就不能“小小”地刺激一下那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凤后,让他早点开始承担起自己该当的责任?
当然,这其中也是有私心的。
梓言从来不否认他的嫉妒。
那个男人,他得到了光明正大站在她身边的位置,他得到了她全心全意的宠爱与呵护,凭什么……
“你啊。”李凤宁终于轻叹了一声,“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她的表情终于柔软了下来。
“我想只把你放在心里。”梓言贴近过去,在众目睽睽之下站在与她毫无半分距离的地方,甚至都能感觉到她的鼻息,“不行吗?”
李凤宁目光微微闪动。
梓言正想乘势要求回去银阙宫,外头突然有人走了进来。这人却突然大声说道:“陛下,凤主有请!”
虽然人再多也是静悄悄的屋子陡然响起这么一下,像是晴天霹雳似的陡然吓人一跳。本来没有推拒梓言靠近的李凤宁身体微微一震。她转眸看向门口之后,表情里就露出几分尴尬,连带着身体也朝后退了一点,不再与梓言身体贴着身体。
梓言顿时恼起来。
好容易寻着机会,他都快把她劝回来的当口,谁这么……
萧端宜?
这个穿着宫侍服色的男人把头压得很低,那模样与其说是规矩守礼,倒更像是不想看见屋子里的情形。
梓言心里泛起一阵违和感。
如今他虽然顶了个“侍笔”的官衔,但宫里是个人都知道,他原本是魏王赏给李凤宁的通房。李凤宁不仅把他带进宫,甚至他现在人就住在银阙宫里。
那这个萧端宜这么一副见到了什么不该看见的样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凤宁利索地把衣衫整好,便要朝外走。
梓言本是想来求李凤宁让他回银阙宫去的,只是现下显然也不是继续说下去的好时机,只得与屋内其他宫侍一样低下头,行礼恭送李凤宁离去。
然后,在他抬起头的时候,眼角余光抓住一丝冷冽。
那个尾随李凤宁而去的萧端宜,乘着梓言低头的时候,用一种嫌恶的仿佛看着什么脏东西的目光看着他。
梓言眉头一蹙。
这人……
不喜欢他的比比皆是。这种看他一眼都觉得脏了眼睛的目光,梓言从来就没少见过。但问题在于,萧端宜这人与他面对面时从来都表现得十分有礼。
甚至总有点刻意交好的味道。
梓言一直以为那是因为他是凤后的近身之人,与他这个皇帝的侍笔交好也算是分内之事。虽然并不排除他只是想利用梓言的身份,其实内心一直就很看不起他。但是能把自己的情绪藏得那么好……
对了。
说起来,萧家是名门。萧端宜应该是能分辨出不少香料的味道吧?
他也不可能不知道凤后闻不得丁香的味道。但是为什么那天他明明知道梓言身上挂着驱蚊的香包,却从来没有想起来要提醒他?
是单纯地忘了,还是……
梓言瞧着他离去的方向,眼睛眯了起来。






第361章 清容知世事
李凤宁离了那间配室后,直接就去了栖梧宫的书房。
出于那一点不好宣之于口的担忧,李凤宁异常珍惜起与凤未竟相处的每一刻。非要与朝臣商议的大事自然还在原来的地方,但那些只要批阅的奏折与文书就可以直接送到栖梧宫里来看。
比起银阙宫,自然还是这里的书房离凤未竟近。
只是省了这点功夫,李凤宁到底是不愿意怠惰疏忽政事的,因此虽在栖梧宫里洗漱一番,心里还是挂念着前朝政事,想要把奏折批阅完了再去陪凤未竟。于是当她踏入书房,看见那里一道如今总算是不那么纤细的人影时,先是微微一怔然后停了下来。
凤未竟自己就是看书就多,因此栖梧宫的书房也改得十分亮堂。夏日午后的光虽不像冬日那样能斜进屋子里,却也能叫她看得一清二楚。
也不知他打哪弄来一张汉白玉台面配树根脚的桌子,瞧着野趣横生,用起来更是清凉祛燥,似乎整间屋子都不同起来。
而那个穿着一身鸦青色袍子的人,就静静地立在桌边,神情专注地看着手里一本书册。
李凤宁微眯了下眼。
日头炽烈起来之后他鲜少出门,现下又是一天照五顿那么吃,因此整张脸不仅丰润起来,还特别地白净。无腰无臀的袍子穿在别人身上臃肿,却衬得他十分飘逸出尘。在加上由那种专注而生出来的沉静安宁,直叫人一瞥之下就再也不想挪开眼睛。
李凤宁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然后在他耳边问:“在看什么?”
“诶……”凤未竟一惊,手中的书册就滑落下去掉在了书案上。他转过身,仿佛挡着什么时候将手藏在背后,然后对着李凤宁强拉起一抹干笑,“谨,谨安,你回来了?”
“你做什么坏事了?”李凤宁眼睛微眯。她欺近过去,一手环住他的腰,另一只手乘他不备把他身后藏的东西抽了过来。
“这是……”李凤宁有些诧异,她看看凤未竟再看看手里的东西,“我的杂记本子?”
因豫州那里的事纷繁复杂又耗时良久,李凤宁便把所有的细节、疑点乃至于她一闪而逝的念头全写在了一起,方便随时翻看。
“午膳之后,”凤未竟显得有点不好意思,仿佛有点心虚,“我想散散步的,但是外头太阳烈,他们不许我出去,就只好……”
不是为了偷看皇帝的密书而担心自己僭越,他只是在为自己没有按时午睡而偷偷溜到书房而心虚。
李凤宁眨了眨眼。
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的表情……
李凤宁有一瞬间,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表情,只是看着他。
“谨安,你……生气了?”凤未竟的表情忐忑起来。
“清容,我的清容——”下一瞬,李凤宁突然伸手抱住他的腰,然后将脸埋进他的肩窝。
“谨安?”凤未竟下意识回手揽住她的脑袋,声音里却止不住地透出一点奇怪。
“我费尽千辛万苦才娶到手的夫君,在进宫的那天却不知道去了哪里。”她抬起头,在最近的地方看着他,“今天总算是回来了。”
凤未竟眸中一闪,眉尖似是微蹙,随机放松下来,眸中带起一点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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