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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宁天下-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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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着九尾凤的轻纱步障在官道上圈了好大一块地面。朱红镶金的华盖、墨色的坐席,顷刻间就能将这黑水城外的野地变成皇家御苑。
天蓝得澄澈如镜,步障的轻纱里透出远处的重峦叠嶂,本是再好不过的景致,但是凤未竟的眼神却不由自主地投向了站在角落的那个人。
他大约是不想让别人注意到他的,但是偏偏凤未竟只大略扫一眼,就能见到许多或明或暗打量他的目光。
凤未竟眨了眨眼。
明明是为他裁制的衣衫,但是穿在那人身上却没有半点不合适。每每将他衬得苍白单薄的鸾凤团纹,在那人身上却成了相得益彰。
这人叫萧端宜,是……
差点成为凤后的男人。
“父后父后——”
清脆的童音在凤未竟耳边响起,瞬间打破沉思的迷障。凤未竟低头,然后看见小小的孩童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的身边,双手捧着野花递到他面前,“花花。”
四岁的娃儿还不知留力,把野花拔成一副凄惨凋零的模样。只是那双清澈无邪的眼睛实在叫人心喜,真真叫凤未竟体会了一回鹅毛的欢喜。
“送给我吗?”凤未竟将她揽过来,看她小脸微红,不由伸手摸了摸她后颈,倒是没出汗。
“璋儿找到的。”小孩咧开嘴对着他笑,手里的花再朝前面递了一下,“端宜说,快要到,到……”话说到一半,忘词了。
“端宜说”……
凤未竟忽略心头那股奇异的感觉,只轻笑着提醒,“上巳节?”
“上巳节!璋儿送给父后,父后一整年都不生病。”
“好好,父后一整年都不生病。”凤未竟笑容愈深,伸手接了过来。
三月初三的上巳节多有佩戴荠菜花的习俗,求个清明无病。京中贵人不喜这等粗俗野物,便用金银仿作花形佩于身上。李璋身边这类玩物只会多不会少,所以到了野外就认出来了。
“璋儿知道吗?”这孩子柔软烂漫,果然如她母亲想的一样好亲近。凤未竟低头凑近她热乎乎的小脸,“这个荠菜,是可以吃的。”
“诶?”李璋瞪圆了眼睛,瞧着被她捏在手里的东西,十分惊奇。
“跟笋子一起炒了,”凤未竟继续逗女儿,“或者跟豆腐一起做汤,都很好吃的。”
说到后头,连他也开始想念了。
不过荠菜这东西虽然鲜美,到底还是野菜。所以不要说他怀里这个小家伙了,就是小家伙的娘也未必怎么吃过。但是对于跑不得累不得的他来说,荠菜却在他童年对于春意最鲜明的回忆了。
“璋儿再去找,”孩子似乎看懂了凤未竟的怔忡和希望,突然站直了,认真地对他说,“父后和璋儿一起吃。”
然后,带着馨香的春风好似突然就从耳朵吹拂进心里,叫他下意识弯起唇角。“好啊。”凤未竟险险地拉回几分理智,“不许跑远了。”
李璋朝他扬起一个笑脸,欢快地朝步障另一头奔去。许是刚才就在那里寻到的,李璋小小的身子几乎扑进草丛里。她还没野草高,偏生长得胖,远瞧着倒跟个团子似的在草丛里滚来滚去。
凤未竟起先看着有趣,直到李璋大半个身子都被野草挡住才觉有些不好。虽然李璋的宫侍隔了两三尺跟着,总归是越来越靠近步障了。凤未竟才转头想要吩咐身边小侍去把李璋带回来,陡然听到那里一声惊恐的尖叫。
那声音里的惊恐像针一样扎进身体,叫他心脏猛地一缩。凤未竟一口气没回上来,心脏好一阵扑扑乱跳,待他定下神来再抬头去看的时候,竟然见到那里围着一大群人。
那是……李璋刚刚在的地方!
凤未竟心里一急,连忙急匆匆地跑了过去。
那里虽然挤着一大堆人,但是见到凤未竟都纷纷让开,也于是他还没站定其实就看清了里头的情形。
李凤宁将李璋抱在怀里,李璋的宫侍半扶半抱着脸色苍白的萧端宜,地上一刀两断的蛇尸还在抽搐扭动着。
这是……
草丛里有蛇?
凤未竟心里大惊,连忙朝被李凤宁抱着的李璋走过去。他上手就朝裤腿那里袖口那里一阵翻看抚摸,直到看见皮肤都雪白光滑,并没有被蛇咬伤的痕迹才松了口气。
“璋儿,有没有哪里——”他正想问李璋有没有摔到哪里,抬眼却先对上了李凤宁的眼睛,然后一愣。
她的眼睛像冰一样。
里头盛着再明显不过的厌恶与愤怒,直刺得凤未竟心里一阵阵发凉。
她从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他。
“谨安,我……”他下意识开了口想要辩解的,但是不知怎么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他可以说,他没有错吗?
如果李璋是他亲生的孩儿,他会不会看着她朝草丛里钻,会不会在她离得那么远了才想到要叫人把她唤回来?
如果是随儿,他会跟着李璋,又或者干脆阻止她乱跑。无论如何都是不会放任孩子跑那么远的。
那么他呢……
他刚才为什么会觉得让李璋跑去找野菜就是可以的?
因为……
她不是他亲生的吗?
这一连串的问题只是又给他身体里翻滚的寒意添上一层浓重的自责。一时间,凤未竟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后悔懊恼,竟是连周围人的注视都感觉不到了。
“来人。”李凤宁的声音突然响起,“收障,启程。”
凤未竟缓缓抬起头,却只看见李凤宁抱着李璋远去的背影。
她……
真的生气了。
凤未竟只觉得两脚一软,整个人一晃,如果不是身边有人扶持,差点就摔倒在地上。
“凤主,凤主!”
“没……事。”他苦笑一下,声音低弱得只有他自己才听得到,“我们也走吧,别误了时辰。”
“……是。”
第338章 端宜之侍官
皇帝出行,其实是一件非常劳民伤财的事。
且不提什么安全护卫,如果什么样的人就该住什么样的屋子,李凤宁这一路上得造出多少行宫来方堪使用?百官叩拜已经是白耗时间,听些花团锦簇的废话还不如街上转一圈更能明白当地的民情。
所以李凤宁更喜欢扎营。
横竖凤辇宽大,比她银阙宫里的凤床只大不小,卸了马再扣上机括便是一间小屋。因此自登岸换车以来,她与凤未竟多是在此过夜。
凤辇轻轻一顿,停了下来。李凤宁愕然间抬头,却听有人敲车门,“陛下,已至酉初一刻。”
已经这么晚了?
“陇村尚有八里路。请陛下明示,今日是就地扎营还是继续赶路?”
今日一早出发的时候,原是因为连续两晚在外营宿,李凤宁恐凤未竟休息得不好,所以一早命人先行赶到陇村收拾间屋子出来。
但是现在……
“就地扎营。然后……”李凤宁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她犹豫了好一会,终于还是说,“请凤后在他的车里休息,不必过来了。”
“……是,遵命。”车外禀报的翊卫显然也是意外,愣了会才应声而去。
罢了。
李凤宁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这一句话说出去,只怕他又是要多想。
但现在,她实在是没法在他面前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与其被他看出她的假装,还不如等她情绪平复下去再去安抚。
凤辇又朝前移了一点,然后车身一震,底下传来机括扎入地面的“咔咔”几声轻响后就彻底平稳不动了。
午后的事,根本算不得严重。
李璋不知道蛇是什么,被李凤宁抱起来之后还懵懵懂懂地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而凤未竟也只是教她认了一种野菜。李凤宁相信他对李璋说起时完全无心,更相信他没有阻止李璋去草丛里找是因为她不会超过步障。
她知道他不会有一丁点想要让李璋受伤的心思,但是……
有人敲了敲凤辇的门,然后不等答应就径自推开,跳了进来。李凤宁下意识就恼了,但是在她看清楚来者何人的时候微微一顿,而那人已经乘着这短暂的功夫扑到了她身边,然后抬起一张风尘仆仆满面倦色的脸看着她。
她但凡要他做些什么,再小的事情他也总是一副豁出命去做的样子,也于是李凤宁对他从来就恼恨不起来。
“枕月,你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李凤宁轻叹一声,拿了帕子递给他。
几年过去依旧绝色的青年显然依旧并不把自己的脸当回事,接过帕子之后拿出酒楼小二擦桌子的架势擦了擦脸和手,抬起头后拿毫无起伏的声音开始说:“姜家想要嫁给平郡王的儿子是前任光禄寺少卿姜守奉的嫡长子,下个月年满十九。”他略顿,“我跟了几日,见过他与堂姐妹针锋相对,对下人很温和。私德方面,并未查出有任何劣迹。”
平郡王是李凤宁登基之后给李安的封号。姜氏在李凤宁之后托了仲人去向李安提亲,怎么看怎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姜守奉……”李凤宁愣了会才想起来,“就是十来年前病死,夫君跟着殉了情的那个?她好像是……姜守文的姐姐?”
“她是姜家承重孙。”枕月答得很平静。
嫡姐妇夫死后,居然把她儿子留到十八岁才想起要说亲。
而且李凤宁虽不喜旁人拿无疾的身体说事,到底将心比心之下,也不得不承认一句李安并非良配。姜守文如果不是打算撺掇无疾做些谋朝篡位的事,就是想拿亡姐的儿子当成讨好李凤宁的工具。
李凤宁眼睛微眯。
这种人品,居然还在御史台?
回去得叫时蕴把户部密档拿来看一看了。
不过,姜家子虽然母父均故是个缺点,性子强一点对无疾来说却不是坏事。再看看好了。真要不错的话,聘为无疾的正君也不是不可以……
“还有一件事,松烟最近迷上一个伎子,半个月前花五千两替他赎了身,又买了外宅养着。”接着,枕月又说,“但银子应该不是她自己出的。”
“你是说,”李凤宁瞥他一眼,“有人收买她?”
“是。”枕月应得简单明快。对于曾经在王府里见过不知道多少回的松烟,丝毫没有半点辩解袒护的意思。
李凤宁看着他,他也这样平静坦然地,或者更准确点来说面无表情地任李凤宁看着。
半晌,还是李凤宁先微叹一口气,“是谁?”
“姒家。”枕月说得肯定无比,“现在只查到出银子的人与姒家门下当铺的管事有关联。”
姒……
这倒是个好久没听到的姓了。
其实到李昱那一代,安阳著姓是四家:姬、刘、姜、姒。
姬氏人丁单薄,单传了好几代之后,在李凤宁出生之前就彻底死光了。刘氏号称刘半朝,哪个衙门里都能拉出个姓刘的来。姜家本来因为据着刑部和御史台,又因李昱晚年后宫只剩一个姜贵君,十来年前风头一时无两。后来先被李麟抢走刑部,再受李鲲谋反连累,在李凤宁登基之后一直都十分沉寂,也就是最近才出了向无疾提亲这种幺蛾子。
但是她对姒家的印象却一直很淡薄。
虽然细想下去是能够照着官位把脸给想起来,但是姒家却好像并没有任何能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人或事。但事实上,安阳著姓怎么可能如此平淡?
所以……是她疏忽了?
李凤宁正兀自回想,冷不防耳边又听到枕月来了句“刘十七最近常常进宫,逗得凤太后很开心”。
李凤宁顿时就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力感弥漫开来。
这位刘十七,就是登基前刘氏说要嫁给她做侧君,后来还硬跟着刘悦庐进到王府见过她一面的少年。李凤宁当时只道是刘氏想要攀附,因此当面婉拒了那个少年。
谁想这几年他居然一直没有再议其他亲事不说,每逢宫中大宴或是其他刘氏子弟能入宫的时候,她必然能见到那个少年用那种忧伤又含情脉脉的眼光看着她。偏他又只是远远地站着,没朝她跟前凑的意思,叫李凤宁想再次拒绝都无从拒起。
李凤宁不想凤未竟误会,所以才没有主动提起。但她也是衷心希望有一日凤未竟能看出来,进而做点什么。但是她的夫君啊,却可以在三年里一无所觉。
李凤宁想起那个人,自然就想起午后那件事,不由得就长叹了一口气。
她正兀自出神,突觉眼前一暗,然后唇上碰到什么柔软的物什。她眨了眨眼才回过神的功夫,那人身子前倾贴着她,双手也环上了她的脖子。
“枕月?”李凤宁微微后退,避开枕月企图再度落下来的唇。
“多西珲说,你不高兴的时候亲一口就好了。”
明明该是娇软亲近的话,偏偏枕月却能说得无比正经与平静,就好像在说渴的时候要喝水一样自然。
李凤宁正失笑间,抬眼却见那双漂亮的眼睛正眨了也不眨地看着她,不知怎么的笑意突然一止。
“清容他嫁给我将要四年,却还是没有成为我的‘正君’。”
枕月乌黑的眼眸,好像深夜如镜的海面,虽然幽深不知处,却似乎另有一种能轻易卸下心防的力量。
“宫务在父后手里,我能说他是体谅父后,不想父后在失去大姐姐之后有太多的空闲。”李凤宁眉头微蹙,仿佛话闸一旦打开,心里淤积多时的情绪就再也止不住,“他从不过问政事,我可以说是他识大体知分寸。他不亲近几个孩子,是因为那不是他生的。就算是当年多西珲在银阙宫里一留二十日他始终毫无反应,我也可以说是他在顾念我的心情。”李凤宁声音里透着一股沉重和疲累,“但是今天萧端宜一个外人能扑上去救璋儿,他却可以安安稳稳坐在那里,等我都把孩子抱起来才想到应该过来看看。”
她爱重凤未竟,所以当年她对他说,她能拿出的最大诚意就是迎娶他成为正君。
但即便她现在还是魏王长女,做她的正君也都不是一件简单和轻松的事。
妇夫之间该是互相扶持,她不介意多护着点他。
但是在她辛苦到几乎都支持不下去的时候,她希望回头的时候至少能看见他还在她的身边,而不是在终于可以松懈下来的刹那,还要去担心他是不是又废寝忘食地去看书了。
“你从来没有跟他说过,你希望他做什么。”虽然那双夜海似的眼睛还是依旧平静,但是枕月说的话却异常尖刻,“而且他从小就身体不好,从没人教过他这些。”
“是啊。”李凤宁苦笑一下,“我跟他明说了他倒是一定会听,我却又怕他太听了,白白累垮了身子。”
李凤宁闭上眼睛,向左倚进软垫里。而本来依偎着她的枕月就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你刚刚说,刘十七哄得父后很开心?”李凤宁睁开眼睛,见枕月躺在她身边,顺势朝下滑了些也躺了下来。
枕月仰躺在那里,看着她。
“宫中,是有侍官的……”李凤宁轻飘飘地来了句。
刘十七这个,还真是提醒她了。
侍官虽名义上还归在宫侍里头,实际却是辅佐之责,对下管着宫侍对上时时建言。又因能用得起侍官的只有凤太后与凤后,哪个皇帝再急色,也不至于对着父亲和正君身边的人下手,因此侍官多是奉侍个几年就要出宫的。
侍官既得宫中青眼,又能管得起事,所以即便年长个几岁也极受外头人家欢喜。长久以来侍官倒成了一种另类的恩赏,轻易也是不点授的。
“你想让侍官来慢慢影响凤后?”枕月轻易就猜着了李凤宁的意思。
“宫侍意识不到的,我又不能说的,正好由侍官来提醒。”李凤宁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表情终于轻松起来,“清容向来剔透灵秀,想必很快就能明白的。”
枕月道:“你想用谁?”
“谁么……”李凤宁一笑,“眼前不正有个现成的人选?”
这回枕月却眨了眨眼,显然想不出来。
“萧端宜。”李凤宁越想就觉得越合适,语调也就越轻快,“当家正君该会的东西他肯定都是会的,比起清容来……怎么了?”
“外面好像有人。”枕月起身,过去推开凤辇的门。
远处倒是有翊卫,近处却只有两个宫侍如泥雕木塑似的立着等候吩咐。
枕月眼里闪过一丝微乎其微的疑惑,“听错了?”
第339章 街头听税疑
时显一直觉得,她们老时家是祖坟冒青烟了才叫她祖母遇上了殷大人。
当然,时家上下都是不蠢的,但也绝不是什么惊才绝艳的人物。譬如她祖母虽然书读得好,但若是没有当年殷大人手把手地教着,无论如何也成不了如今这个户部尚书。那位临终前有回还特意把她叫过去,嘱咐“之后”殷时两家再不可如此亲近,只若旁人就好的时候,时显是真正是连瞧见祖母为殷大人捧壶递帕而起的那一丝心气都没不剩了。
谁想,她的这份心平气和居然另给了她莫大的好处。
先是李昱,再是李贤,不知怎的先后两代皇帝都对她青眼有加。时显没觉得自己有多大才干,便想到了自己的心平气和上。皇帝坐拥天下财富,也担着天下所有麻烦事,头角峥嵘的前朝从来不缺,身边人能平心静气地说话就难得了,所以那两位许都是喜欢她这个性子,才一直把都已经三十出头的她还留在翊卫领头的位置上。
现在看来……
或许她当年的猜测并没有错。因为李贤驾崩后被捋下去的她,居然给她来了个官复原职。
宫中就怕得罪人,所以时显素常就是这种弯起一两分唇角的表情。“陛下。晨露重,小心着凉。”说着,她把手里的披风展开来,放在李凤宁身后两寸的地方就那么提着。
李凤宁回眸瞧她一眼,“你倒是细心。”脚下却没有停下,只继续踱着步子朝前走去。
这就是不要的意思了。时显很自然地就把披风挂在自己手上,落后半步跟着她,“出门前小弟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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