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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宁天下-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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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李凤宁是这里的常客,但是这个冬天,却还是李凤宁第一回踏足这里。
宫门口的侍卫自然知道李凤宁是谁,见她过来,忙不迭地通传引路。不多时,李凤宁便看见了李安。
上回见她,李安假扮成她侧君的宫侍,偷偷跟着去到□□。当时的她忧思过重,面色差得简直不像活人。而这回……
李凤宁丝毫没掩饰自己打量的目光。
她依旧是那副面色不华的样子,只是眉宇间那份忧虑不安却似乎淡了点。
“姨。”李安先开了口,然后她对着她笑了笑。
她仿佛……
有了点不一样。
“无疾,”李凤宁说,“我不知道拿你怎么办才好。”
李安面上的表情一凝。
“我一直更情愿你是我妹妹。”李凤宁说,“但现在看来,鸾仪还是比你更叫我放心些。”
李安的笑容淡了下去。
“我再怎么收拾鸾仪,过阵子她还能再从不知道哪个角落里跳出来在我面前蹦跶,而你呢?”李安眨眨眼没说话,李凤宁自顾接了下去,“上回是我说了重话,接下来你就可以把自己关在宫里了?”
“是你说……”李安声音轻得几如耳语,“无论什么事,你都可以为我做。”
李凤宁一听这话,眼睛微眯。
而李安到底是与李凤宁亲近,只是她虽然能看出来李凤宁恼了,却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生气。她下意识地瑟缩一下,本来是要低下头的,却强忍住了,努力抬着头看向李凤宁。
她这副努力振作的模样,倒是叫李凤宁心里微松了口气。
“无疾,我说的是在‘你想要什么’的时候。”李凤宁微一顿,“不论你姓不姓李,也不论你是不是大姐姐的孩子,你至少应该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李凤宁一抿唇,“你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你叫我怎么帮你?”
“我不想做皇帝。”李安难得地倔强了一回。
“那你想做什么?”李凤宁反问她,“不做皇帝,你就不能住在宫里。你离宫之后,你觉得你能做什么?”
“我……”
李安瞠目,微张了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换到如果是鸾仪现在回答我这个问题,”李凤宁撇了下嘴,“她大概会跟我说,她想做个富贵闲王。占着一个亲王名衔,底下有一群能干的人替她把所有的麻烦事全做了,她只管混吃等死就好。”李凤宁看着李安,“这种话就算你敢想,你也说不出口。那么无疾,你告诉我,你想干什么?”
“姨,我……”李安张了张嘴,最后却只是颓丧地耷拉下肩膀,“我不知道。”
李凤宁看着她,好半晌才叹一声,“你会变成这样,或许我也有错。”
李安下棋能赢过李凤宁,不说什么韬略,至少人是不蠢的。加上整间皇宫都只说她病弱,没人说她暴戾乖僻,可见她脾性不算差,控制情绪的功夫也好。
她唯一的问题,在于怯懦。
李昱晚年的慈母心怀更重,她帮扶其他几个皇女而对长女严厉以待的结果,就是李贤大多数时候心情都不算好。她心情一不好,对李安就不免过于严厉了些。李安在她面前本来就缺乏底气,一旦被训斥就渐渐变得越来越畏缩。
相形之下,李凤宁却是打小心黑脸厚,对着李昱她都能撒娇弄痴,哪里能被太女的坏心情吓到。病弱怯懦的是自家女儿,精神活泼的却是别人家的孩子,只怕任谁看着心里都不会好受。
可就算李凤宁早早地就察觉到症结所在,她又能做什么?
叫她扮蠢来衬托无疾,她做不到。不进宫不见李贤和连氏,就更加做不到了。
李凤宁这么一说,李安却是全然没明白的样子。
李凤宁也没打算解释,只是转而说道:“无疾,你想出宫吗?”
或许是她的语调太过平直,打小就期盼着有一天能彻底离开皇宫的李安这回却是眉头微蹙,迟疑了会反而问道:“去……哪里?”
“去一个除了你的身份,完全不知道你过去任何事的地方。”李凤宁定定地看着她,“在那里,无论你是想隐居想游山玩水,想种田做个农妇,甚至想做一个普通的官员都可以。”
“但是……”有一瞬间,李安的眼眸里露出再明显不过的向往,但是当她问出口时却成了别的,“你呢?”
李凤宁一挑眉。
“姨你不需要……我留在宫里吗?”李安迟疑着,却终于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李凤宁微顿之下,忍不住勾了下唇角。
瞧,她果然不蠢。
“我的事,不需要你来担心。”李凤宁是这么回答她的。
李安眉头微蹙,她盯着李凤宁看了好久,终于还是吐了口气,“那爹爹和凉月……”
李安的“爹爹”,指的肯定不是凤后。
“只要他们愿意跟你走。”李凤宁又不是打算要挟她,拘着她的生父和侧君干什么,“所有愿意跟你走的人,你都可以带走。”
“那……”无疾长长地吸了口气,努力压住渐渐弥漫开来的轻松,让自己不要表现得太高兴,“父后就交给你了。”
虽然并不觉得,凤后应该是由她来拜托给李凤宁的。
“你放心,那也是我的父后。”






第296章 街头望仙楼
时光易逝,转眼间正月就过去了。
各地的政务哪管什么新年旧年的,因此年节一过去,朝廷自上而下都要投身到堆积如山的公务里,任谁也不能例外。于是在这种人人恨不能多生一双手的当口,还能满大街闲晃的人,愈发招人眼红了。
睿成皇帝面前的红人,在先帝李贤跟前也能说上话的时显,自从被人把那身御前翊卫的官袍剥下来之后,成日间无所事事已经好长一段时日了。眼见着她也半大不小的,起复却还是杳无音信,她身边从母父到夫君个个都着急上火的。因她一副好整以暇不动如山的模样实在招人恨,便寻了借口到处闲晃。
这日,她坐到了望仙楼的雅间里,点了一桌子的菜也不吃,就这么瞧着窗外发呆。
如今日正当空又没到酒楼午市,街上行人都少,四下里一片安安静静,也于是那个突然从外头不告而入的人就显得异常突兀。
她细眉长眼,顾盼之间十分精神,又因穿着骑装,所以露出一双有些罗圈的腿。她仿佛与时显极熟的样子,进了雅间连招呼也没有一声,直接就拿了小酒壶朝自己嘴里倒,咕嘟咕嘟三大口之后,拿袖子擦了擦嘴,“总算是活过来了。”
时显先也有些讶然,到看清这人长相时,不由得失笑起来。她也不说话,只等着那人喝完酒之后才张口,“那你先前是什么,死的么?”
“哥哥管得严,说现在还是先帝丧期,不许我喝酒。”那女人摆出一副痛不欲生的脸,“我又不姓李,凭什么跟着一起守戒?”
“你不是嫌安阳的酒没味道?”时显笑道,“再说你虽不是李家人,令兄安郡王君却是实打实的皇家夫郎,谨慎总是好的。”
“没出嫁的时候比我还野呢,现在迈个步子跟有把尺量过似的。”女人,也就是安郡王的夫妹背靠桌子,翘起条腿,反手拿起一颗花生朝自己嘴里扔,一边啧啧称奇,“亏他受得了。”
这话,却不是时显能接口的了。她只能转而说道:“你今日不用轮值吗?怎么倒有功夫出宫?”
“我那大嫂叫我来做说客来了。”安郡王君母家姓芮,这位自然也姓芮,她勾起一边嘴角“嘿”地一笑,毫无征兆地突然正经起来,“你有兴趣过来吗?”
时显却是结结实实地一愣,好一会才明白过来,“老芮,你是说安郡王……有意照拂我?”
“你只说愿不愿意吧。”
时显却是半点不犹豫,“只怕,不是太方便呢。”
姓芮的也跟着一愣,直接便问:“那李凤宁就那么好?”她说:“她跟诚郡王闹起来,才会殃及你这条小鱼的吧?眼下诚郡王那里都消停了也没见她来捞你,你居然还乐意跟着她?”
“这话说得。”对方那话表面上实在,到底其中也藏着丝丝缕缕的引诱之意,时显却摇摇头,“一开始就是我们家有求于秦王。当时那情状你也知道,她不帮才是该的,可她帮了,时家就得记她一份恩情。”
时显说的是李鸾仪上门求亲一事。
“但是你家里,怕不是这么想的吧?”姓芮的却显然不吃她这套“正大光明”的招数,只道,“不然你好好的家里不待,大白天的能窝在这里发霉?”
“娘是有点不痛快。”这回,时显倒承认得很痛快。
“欠下这么个不好还的人情,好处却全叫你们家二房得了,吃亏的都是大房,也怪不得你娘不高兴。”
嫁给萧令仪的时氏,与时显乃是堂姐弟,并非出自同一房的。时家二房倚赖着李凤宁解决了李鸾仪那个大麻烦,时氏先嫁了给萧令仪,之后又时时得□□照拂。相较之下,时显却只落得个被人扒掉官袍的下场,如此落差搁谁心里都舒服不起来。
姓芮的这番话说得别有深意,时显却是听明白了也不放在心上。她只一笑,“谁说我吃亏了?”
“怎么?”
“你道我来这里干什么?”时显却不明说,“今后有好长一阵子可看不见这安阳街景了。”
“秦王派了什么事给你做?”
“陪人游山玩水。”时显笑眯眯的,也是一副别有深意的模样。
“游山……”姓芮的略一怔,瞬间就明白过来,她一拍桌子,“竟然是你!”
“你真明白我说的是什么?”反倒是先打哑谜的那个好奇起来。
“陪那个病秧子,”姓芮的朝背后一指,正是皇宫的方向,她凑近过来压低声音,“是不是?”
“安郡王果真好灵醒的耳目。”时显叹了一声。
“她成天想东想西的,哪里能不竖起耳朵呢。”姓芮的嗤笑一声。她听时显说有了去处便立时作罢,“既然你都有了去处,我也不废话了。横竖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好。”
“多谢。”这话说得实诚,所以时显道谢得也真心。
“走了。”姓芮的性子极爽利,见话已说话,站起来摆摆手就要走。
“老芮……”反倒是时显突然出声。
“啥?”人都已经走到门口的,老芮回过头。
“你我到底同僚几年,有句话我还是要劝一劝,至于听不听,是你的事了。”时显微顿,“凡事留一线。”
“你觉得我大嫂会败?”老芮眉头蹙起,所有的轻松都从她脸上消失,一时间她的目光竟然迫人起来。
“死也要拖个垫背的,”时显无奈地笑一下,“这话你听得多了,真做出来的你知道几个?”
这说的是李凤宁孤身一个,挟持驲落大汗奔袭千里逃回赤月的事。明面上好听的叫做“有勇有谋”,直白一点就真是一句“死也要拖个垫背”的了。
老芮眨了眨眼,沉默了好一会,“那是我亲哥哥。”
“听说……”时显声音轻轻的,“诚郡王被捋下去之后,秦王送了好多东西给诚郡王君。”
“你说的,是真的?”






第297章 图穷匕见时
二月初,单府花园水榭。
前国子监祭酒单平海致仕后便在家清闲度日,几年下来看着倒比在任上还精神些。相比之下,坐她对面的李正芳却是满面茫然烦躁,看着甚至比单平海还老些。
“唉……”李正芳喝着清茶,又叹了口气。
“李宗正就算嫌弃这茶,我也拿不出更好的来了。”相比起李正芳的满心沉重,单平海却颇有点隔岸观火的轻松。
“单祭酒,您说我这……”李正芳抬起眼,花了一会功夫才从满面的茫然里挣脱,“我该怎么办才好?”
单平海本打算轻描淡写略过去的,可一抬眼瞧见李正芳发冠底下已经全白了的头发,到底是心软了一些,“您如今这身份,还用得想‘怎么办’?”
“凤宁和安郡王都是好孩子。”论起李正芳的身份,倒是的确够格称呼那两位作“孩子”,“我不说那些天下社稷的大话,只盼着……”她顿了顿,到底是把心底的话说了出来,“别折了哪个才好。”
“但事情,总要有个结果。”单平海显然比李正芳看得通透,因此态度也淡然许多。
李正芳微微瞠目,却没能说出什么话来,只是又叹了口气。
单平海提起茶壶替李正芳续茶。她既然都开了口,也就不再藏着话,“您若真要担心,等尘埃落定的时候出来劝一劝也就是了。”
“她们……”李正芳抬眼看着单平海,“能听?”
“以前我会说,秦王殿下该是愿意听的,”单平海一哂,“人大了到底是不一样。”
“先是在大朝上称凤后为父,后又送走小殿下。”说起李凤宁,李正芳眉头微蹙,“我以前怎么会以为她是个会心软的人。”
“您这话说的,”单平海一笑,“也不瞧瞧那位是在谁身边长大。睿成皇帝的几位皇女里头,真正心软的大概就只有先帝了。”
李正芳微微瞠目,肩膀一垮,闷头喝了一大口茶,“她小时候不是这样的。”
“在我看来,她倒是一贯如此呢。”单平海只一笑,也不与她争辩,“听说,昨儿的大朝楚王没有去?”
“说是王君身上不爽快。”李正芳也不问这个致仕在家的为什么消息这么灵通,只追问道,“楚王难得告回假,是有什么不对?”
单平海却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说起来,先帝的丧期也快过了。”
李正芳虽是凭了个好姓才入朝为官,可到底不傻,琢磨一会立时醒过味来,她面色丕变,“你是说……”
“图穷匕见的时候,就快到了……”






第298章 染露失踪了
驷马拉着比寻常宽大许多的黑色车驾驶过宫门,在侍卫们下意识的挺直脊背的注视中朝外头宽阔的大街驶去。
车里头,坐着一个呆想出神的秦王。
前些日子有个叫孙绍慈的凤阁学士来寻她,话里多有攀附的意思倒也罢了,居然还说想把侄儿嫁给她。李凤宁长到二十来岁的如今还是头回有人跟她提这个,当时就有些错愕好笑,婉拒之后也没放在心上。
谁想今天去跟凤后请安的时候,他说起刘家有意把儿子朝她府里送,李凤宁顿时就笑不出来了。
孙家是小事,可刘家不同。不说那满朝两个巴掌还数不过来的刘姓官员,单说历朝历代后宫里几乎都有个姓刘的,再说连凤后都出过两回,就可见这家人的底蕴。而现在,这样的人家却说要把儿子送给她当侧君。
因为车厢里只她一个,所以李凤宁可以放任自己露出两分欣喜,虽然随之而起的是更多的愁烦无奈。
如果说清流会“士为知己者死”,那世家就更喜欢用联姻来表达亲疏。所以说刘家说这话的意思,不是哪个人瞧中了李凤宁想她做自己的儿媳,而是表达整个刘家“觉得秦王未来可期”,并且“愿意成为秦王的助力”。
对于世家,还是世家里头一等的刘家,她们的认可和助力李凤宁是不是想要,简直根本就不用回答。
李凤宁是自家知自家事。
她生在安阳长在安阳,可实际上在世家这面的根基和人望简直浅薄到了几乎没有的地步。本来血缘就是天然的基础,可李凤宁的生父并不是出于世家。其后本来可以靠嫁娶略做弥补一些,但凤未竟除了与她生父一样也不是世家子弟之外,他的体弱则更加雪上加霜。因为他根本没法子花费大量体力和精力去交际,连个脸熟都混不上。
所以说李昱当初会替她定下萧端宜,其实是相当为她考虑的。而现在,或许这个刘氏子是她融入世家最后的可能了。所以就连凤后也说:“你实在不喜欢,就当家里养了个客人”他还说,“你要张不开嘴,我去做这个恶人同你夫君说。”
只是……
她的夫君肯定是接受不了的。她家清容虽然安静却聪敏灵慧,真要多个世家的“兄弟”,只怕他不是会“多想”,而是干脆会“多做”。
悄无声息离家出走的事,他又不是没做过。
只是当想到失去的是什么,李凤宁又实在是有点恋恋不舍。
她的祖母与外祖母,一个是皇帝一个是重臣,两人努力经营了几十年下来,朝中平民出身的官员依旧稀少到可怜的地步。往上三代加上九族里一个做官的都没有,这样的人百里存一算是不错的了。
结党之后必然跟着营私两字,哪个皇帝都头痛恼恨无比的,偏偏世家却凭着血缘不用怎么费功夫去结,天然地就是一“党”了。所以世家爱结亲,所以世家朝凤后面前递话。而她若能得了刘家的襄助,便能稳稳地胜出安郡王好几筹,不需要再这么不尴不尬地卡在上不着天下不落地的当口……
马车一停。
李凤宁顿时回过神来。此时才离宫门不久,肯定是没到家的,她便伸手将车门推开一条缝,问车妇道:“什么事?”
“主人,是殷府的人拦车。”
殷府?
李凤宁手上一用力,车门顿时大开。她朝外头一看,果然是两个穿着殷府服饰的仆役,大约三十来岁,瞧着却很面生。
那两人见李凤宁开了车门,忙不迭地上前猛一低头,“拜见殿下。”
“殿下”……
李凤宁在外头自称“凤七”,实在是因为小时候殷府的人都称她“七小姐”。后来大了怕招惹口舌是非,才由她大伯父下令改口称她“凤小姐”。殷府但凡有点年头的人都知道这一茬,因此这两个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李凤宁顿时表情就有点淡,“什么事?”
其中一人看着神色焦急,说话非常急促,只是因着李凤宁才勉强压得慢了些,“请问殿下一声,公子可在您那里?”
公……子?
什么公……
李凤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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