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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宁天下-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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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李鸾仪不论怎么对李凤宁,那也都是李家的事,便是殃及萧令仪,也都是外头女人的事。可时氏占了个身份便宜,一个是姐姐一个是妻主,真要恼起李鸾仪来也没人能说他不对。当街指使侍卫打人不过泼辣些而已,总比缩在后头不闻不问显得漠不关心要好太多。
但是换过来,不论当时还是事后,但凡有人敢朝着他去,不说萧氏和时家生不生气,旁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朝个十五六的年轻夫郎下手,谁好意思?
“只是到底还是见效缓了些。”李凤宁本就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这些事是谁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多西珲手上停了下来,他伸手捧起李凤宁的脸,叫她看着自己,“为什么这么心软?”
李凤宁看着多西珲轻蹙的眉头,从温热的浴水里抬起湿漉漉的手又覆在多西珲的手背上,垂下眼却一时不说话。
这件事从外人来看,无非是李鸾仪从上林署抢了一个小官,却没有收拾干净,叫李凤宁知道后又把人给捋下去。李鸾仪觉得被下了面子,当街吵闹最后反而把萧令仪误伤了而已。
李凤宁与李鸾仪素来不合,整个安阳大约就没人不知道。李鸾仪又素来蛮横跋扈,满安阳地闹事。偏巧当时误伤的萧令仪还娶了李鸾仪当时求亲遭拒的时氏。
这一通下来,只怕任谁都觉得是魏王府姐妹旧怨,但事实上,至少在李凤宁看来,已经有了两点破绽。
御史台的假文书,还有李鸾仪用的假毒刺。
就当李鸾仪突然开了窍,知道怎么不引人注意地叫人打造出那根掌中刺来,但是刺上却没有涂上真的□□却依旧十分可疑。
她图的什么?
若当时受伤的是李凤宁,她瞧着身上流出黑色的血,大惊大怒之下虽然未必会叫侍卫当场打死李鸾仪,打个半残还是可以的。所以如果不是李鸾仪皮痒了想让李凤宁揍她一顿松松筋骨,其中就必然有蹊跷。
就算李凤宁一时想不出来李鸾仪身边有谁能出这么阴损的主意,那封御史台的假文书却是再明白不过。
能突破□□重重护卫把假文书送到她书案上,从常理来想是不可能的。但是李凤宁自己身边偏巧就有个能做到这种事的人。而那个人,他原本属于另外一个地方。
“解百忧”。
“是因为我怕。”李凤宁垂下眼,却老老实实地把心里想到的全说了,“现在有个人牵着还有些顾忌,真让一群亡命之徒作猢狲散,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
谁想,多西珲却突然松开手,然后“啪”一下合掌,用力打在她脸上,“你傻了?”
这一下实在是不轻,李凤宁都觉得自己脸上或许都已经出现两个巴掌印了。
“你是想要等到现在杀人的那些老了,再养出些小的继续杀人吗?”多西珲说,“当断不断,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优柔寡断了?”
优柔……寡断呢。
李凤宁眨了眨眼。
总觉得这个词对她来说有点新鲜,也觉得……
十分地醍醐灌顶。
“是我不好。”心情一片清朗之下,不由得就漫起些轻松的笑意,只是李凤宁在自己唇角弯起来之前,将脸埋到他的肩上。
“我还是喜欢驲落的方法。”多西珲的手从她背上一直滑下去,掌心在她左肩后头磨来擦去。
虽然他的语调再平常不过,但是李凤宁就是觉得自己听出了他的郁闷。
“但你现在赤月。”李凤宁拿嘴唇贴上他的脖子,“你的妻主是赤月人,你的孩子也是赤月人。”
多西珲呼吸微窒。
这细微的变化却到底瞒不过近在咫尺的李凤宁,引得她愈发变本加厉起来。
“凤宁,你如果死了,我会再去找别的女人。”紧接着,他就用微微带着喘息的声音,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李凤宁动作一顿。
说起来,她其实没有跟他好好谈过,关于“如果争夺帝位失败了,她和他会怎么样”的问题。
所谓成王败寇,如果她真的落败了,至少她的正君是逃不过与她同赴黄泉的命运。
随儿大约会哭死。
梓言会落到比以前更凄惨的境地。但他从来是个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人,而曾经在青楼的那段经历或许能帮他活下去。
唯独,多西珲是可以全身而退的。
他能保护好自己,而他在能够做到的时候,也会帮她报仇。他是唯一一个能叫李凤宁彻底放心的人,但是……
在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总觉得莫名地不爽。
因为不爽,所以她想也不想,张嘴一口朝他脖子上咬下去。
像是完全能感觉到她的情绪,多西珲居然轻笑了一声,“我会尽力去找,但如果找不到的话,我会去找你。”
大概,没有一个男人能把话说成这样。
明明应该是缠绵悱恻的情话,却被他说出了一股子“这个世界已经无趣到了他都不乐意待下去”的味道。
“还是不好。”但李凤宁听着却更不爽,她松开衔着他皮肤的牙,“我不舍得。”
短暂的一瞬之后,多西珲在她耳边轻轻地笑了起来。
“这也不好,那也不好,那你说要怎么办?”
李凤宁无奈。
“我会努力多活几年,死在你后面。”
第287章 你让我想想
诚郡王君卢氏斜倚在铺了厚毛皮的软榻上,掂起一枚橘红色的果脯凑近唇边咬了一小口。
呼啸的北风被挡在了窗外,地龙把屋子里烧得温暖如春。卢家秘制的香在熏笼里散发出醇厚的甜香,桌上一溜七八只上等青瓷放着不同的零嘴,没有盖紧的茶壶盖子里漏出一缕带着茶香的袅袅细雾。
眼看着正旦都没几日了,郡王府的男主人却一派再悠闲安适不过的样子,拿着本坊间新出的话本子在看。
“哥,你尝尝不?”榻边有一只小火炉,一身富贵打扮的孙卢氏兴致勃勃地拿着铁签子,拨弄火炉铁网上被火烤得滋滋作响的羊肉。他拿铁签子戳起一块,朝诚郡王君晃了晃,“为了吃个新鲜,特意叫人从凉州带活羊回来,今早才杀的。”
孙卢氏也是富贵人家出身,哪里是真会做这个,铁签子上的肉块顺着他晃动的姿势就飞了出去,落在了卢氏身前的毛皮上。
“一点羊肉那么欢脱。”诚郡王君卢氏对着他堂弟眉头一皱,“多大的人了?”
能在卢氏身边服侍的小厮自然没有呆的,连忙就上前收拾。孙卢氏也是过了兴头,顺手把铁签子塞进小厮手里,人却去了榻边,坐到了诚郡王君身边。
诚郡王君指了指他放着果脯的碟子,“尝尝这个,外头还买不着。”
孙卢氏本来顺势就要伸手的,半当中却仿佛想起什么,手就那么临空举着,然后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起卢氏来。
他眼神奇怪,卢氏被他瞧得不舒服,“干什么?”
“哥,”孙卢氏十足一副做贼似的表情,然后凑近了用耳语那样的声音问,“最近瞧上什么人了?”
“人?”诚郡王君一时不明白,“我屋里这些够用了。”他手指虚划了个圈,“又没哪个到该放出去的年纪,我要瞧上什么人?”
孙卢氏闻言顿时失望,“我不是说这个。”他一顿,“外头的。”
“外……”诚郡王君恍悟,顿时恼得他眉毛倒竖,一指头戳在他堂弟的脑门上,却也跟着压低嗓门,“要死啊你,叫人知道了得说出什么好听的来。”
“如今时兴这个呢。”孙卢氏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挑两个模样周正的,吟两首诗陪着说说话,一下午就打发过去了。就算被人知道了又怎么样,光天化日的,能干什么?”
“呸。”诚郡王君被他气笑了,“你独身一个不怕人说,我还有三个孩子呢。就算昊月和羲农两个不怕,还有小茹呢。”
提到侄子,孙卢氏便彻底蔫了。“我不过就那么一说。”他头一扭,一边心不甘情不愿地磨嘴皮子嘀咕,“那个谁除了会投胎之外,哪里配得上你?偏偏一点都不体会你这十几年来的辛苦。哥你还记得你上回这么轻松的日子是在什么时候,出嫁前了吧?”
孙卢氏声音虽低,偏屋子实在安静,凡能喘气的都听见了。
诚郡王君知道堂弟心疼他,面上倒是柔和了一点,“我女儿都大到该议亲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孙卢氏毫不掩饰他对诚郡王的不喜,“说起来也算是一绝了。前头那十几年,没有你在她背后谋划,没有卢家在她背后撑着,她能这么安安生生地把鸿胪寺卿给当下来?而她居然从头到尾都没发觉!真真是天大的笑话。”
“单靠我和卢家,哪里能撑得起她来。”诚郡王君表情恬淡,“主要还是靠她母亲和大姐。”
“是吗?”孙卢氏露出明显的好奇,凑近过去,一副想听内情的模样。
诚郡王君却只是浅笑了下,“你只想想,什么时候她开始‘不行’的?”
孙卢氏眉头皱起,想了半天还是不太确定,“是在……先帝登基之后?”
“那时候御座上的是她亲娘,早年她也还知道该进宫去谢恩。可先帝登基之后,满安阳谁不知道她心大?”诚郡王君虽然语气淡然,可措辞实在不能算是宽厚,“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那位可是生下来当天就立了郡王世女,二十岁上头又成了太女。”
孙卢氏恍然。
想想也是。
论理,自家亲妹妹就算蠢一点也无所谓,做姐姐的能护就多护着点。可这亲妹妹瞄着自己的位置,还上蹿下跳地成天给她找不痛快。
真真就是诚郡王君刚才说的那句话,“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
“先头我也不是没恼过,见她被捋了官职也觉得爽快。可冷静下来想想,如今这境况……”这回,诚郡王君是真的露出忧色。
孙卢氏虽然性子跳脱活泼,却是个明白人,闻言便道:“哥你在想羲农的婚事?”
“小茹还能等两年,且不急。就是羲农,她今年都十六了。”诚郡王君越说眉头皱得越紧,“就算不定下来,总得也有几家得先看着。再拖下去,成什么样子了?”
孙卢氏与诚郡王君亲近,自与几个侄女侄儿也好,听他这么说,也跟着犯愁,“前儿时家小子在大理寺牢门口堵着李鸾仪一顿好打,我听着就觉得跟咱们羲农挺合适。”孙卢氏咂嘴,一脸的惋惜,“可惜已经嫁人了。不过,哥你说时家还有其他儿子吗?”
诚郡王君是略怔愣了会才想起孙卢氏说的是什么,先跟着抿唇一笑,随后道:“那跟时家有什么关系。你也不看他背后是谁?”
“背后……”孙卢氏道,“秦王吗?”
“只要不是个烂泥糊不上墙的,任谁有她在背后撑腰,还能硬气不起来?”诚郡王君一针见血。
“她是……”孙卢氏有点丧气,不过他也不知转了什么念头,眼睛突然一亮,“哥,为什么不能找她撑腰?”
“嗯?”诚郡王君一时没明白,抬眼瞧他堂弟。
“昊月、羲农还有小茹,不都是她姨甥?”孙卢氏说,“她看顾着点,也是应该的吧。”
“你道她跟先帝一样好性?”诚郡王君没好气地斜了孙卢氏一眼,“这些,”他一边说,一边先朝桌上的零嘴指了指,又拍了拍身下垫的厚毛皮,“你以为哪来的?”
“秦王给的?”孙卢氏满是疑惑地摸了摸身下的毛皮,“东西是好东西,但……”
“殷家这阵子主动靠过来,给了几门营生。”诚郡王君嘴角一勾,露出点嘲意,“就这一二年的,小茹的嫁妆就难看不到哪里去。”
“人说是‘殷户’,果然是不错。”孙卢氏笑叹了句,甚至把坊间的流言都拿出来说了。他虽觉得有这样就已经很不错了,可看着诚郡王君却意有不足似的,“哥,你这是……觉得不好吗?”
“好,哪里不好。”诚郡王君懒洋洋地侧了个身,“不过是把那句‘你安分着,我就保你一辈子衣食无忧’换个法子说罢了,哪里能不好。”
孙卢氏一抿唇,却没有立即回话。
对他来说,有人若能保他的孩子“一辈子衣食无忧”,他一定老老实实地安分着。可他堂哥嫁入皇家,他女儿也是姓李的,只是“衣食无忧”怕是不够的。
孙卢氏小心翼翼地问:“哥你的意思是……”
“我倒也没那么大的心,想女儿成这个成那个的。”诚郡王君说话时,不由透出股郁气,“她们的娘还掌过鸿胪寺呢,她们若连个试一试的机会都没有,一辈子就这么……”
“原来只是这样。”孙卢氏见诚郡王君并没有抱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原来只是想女儿能有出息,却是大大松了口气。
说实话,兄弟两个好归好,他也没有拉着自己一家子陪人谋逆的想法。
“我还以为你在担心什么。”孙卢氏道,“得昊月和羲农称呼一声‘姨’的有三个呢。随便哪个,帮扶一下甥女还不是轻松简单的事。”
“说是说三个姨,可也不是人人都能靠的。”诚郡王君语气中不无埋怨,“楚王那人,只除了对她夫君还有个好脸,其他人跟她说句话都要噎死。我不愁她会踩我的孩子,就怕她时时刻刻‘秉公办理’。”
“呃……”孙卢氏干笑一声,“安郡王?”
“安郡王,”诚郡王君冷笑一声,“过去谁都道她和诚郡王好,如今出了事,你看她在哪里?”
“那就只有秦王了……”
“我也知道只剩她了。可她,”诚郡王君斜睨了孙卢氏一眼“凭什么帮我?”
“她对个非亲非故的萧令仪那么好,昊月和羲农就算搁以前那也是堂甥女。”这回孙卢氏有话说了,“哥你要是觉得自己出面不好意思,就叫昊月和羲农去嘛。她们到底比秦王小了一辈,就算软和些,人家也只会说她们有规矩。”
诚郡王君像是十分心动,“但是……”
“哥,咱们这些嫁出去的儿子,真跟家里的姐妹没法比。”孙卢氏突然正色道,“你是咱们家这一代的长房嫡长子,又嫁了诚郡王,全赤月都把眼睛搁你身上,可你看看这回诚郡王出了事,咱们家里做了什么?”孙卢氏面色微沉,跳脱之色一去,他的眼睛里透着明白,“姨母兼了鸿胪寺卿,几位姐姐也都升了官,但是你呢?你又得到什么好处了?”
“别说了。”诚郡王君垂下眼,神色淡淡。显然他不仅是明白的,心里只怕也不是不怨的。
“所以,咱们得为自己打算。”孙卢氏压低了声音,也令其中的坚定愈发浓稠起来。
诚郡王君抿了抿唇。
他像是第一回认识他这个堂弟似的看了他好一会。
“你让我想想。”
第288章 蛊惑谁人心
“主人在后头陪着君上,二小姐请在书房稍待,容小奴禀报一声。”自称名叫青檀的书童将李羲农引到秦王的书房门口后,留下另一个叫松烟的陪她便转身离去。
独留下一个尴尬的李羲农,在原地站了一会,犹豫来犹豫去,到底还是觉得大冬天傻站在冷风飕飕的书房门口,好像更似个负荆请罪而不是上门拜年的,最终还是推门而入。
腊月已经过去,如今已经是正月了。寻常到正月十五之前都好算过年的,今年京中却到处都透着一股诡异的萧瑟。
帝丧期间停一切饮宴戏乐,宫中赐宴自然是没了,寻常走亲戚也不过是干坐着说两句便要散。虽然不会有人跟李羲农细说些什么,可长辈们言谈举止中的压抑、激动、茫然和慌乱却几乎充斥在她去过的每户人家里。
其实长宁廿一年开始的时候,一样也在帝丧期间,一样也要禁这个止那个,京中却只是显得冷清一些。李羲农并不觉得气氛像现在这样压抑。
所以……
所以,其实一直被母亲指责为“老实无用,白占了个嫡长女的位置”的大姨,其实根本就不像母亲说的那样吧?
李羲农家的书房,寻常就不见她母亲长待,何况如今又是新年,连朝廷都要封几日笔的。刚刚听说秦王在后头的她便想当然地以为书房里是没人的。而当她一边转着心思一边闷头跟着松烟穿廊过门的时候,抬头竟见房里的大书案后头竟坐着个人顿时一惊,倒吸了口凉气,“呵”了一声的时候,才看清楚书案后头坐的竟是个男人,慌不迭地转开眼时,又觉仿佛有点熟悉,好奇之下再定睛看去时,竟真是见过的。
秦李茶馆的老板,当初在她身边小侍出事之后,她眼巴巴赶去看的梓言。
李羲农见对方只微怔间就浅笑起来,然后站起身,便知对方也认出自己,顿觉有些尴尬。
那人在书案后盈盈一礼,姿态轻松又随意,然后便抬起头问道:“二小姐是来见凤宁的?”他话用的虽是问句,却没多少疑问的意思。
李羲农父君又出自礼部尚书家,自然打小在规矩上头是极严的。只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却不知怎的,总觉得有点慌乱失措,她倒是想拿出诚郡王府嫡女的仪态来,话出口时却断成两截,“是……是的。”这结巴的,听着她自己越发懊恼了。
“二小姐瞧着比前阵子气色好了些。”对面那个虽然穿得素淡,却依旧清艳的男人并不掩饰打量她的目光,“想是放下心结了。”
李羲农由他这话又想起家中那一团乱。伴她十年的小厮成了她母亲的侍宠,又因为在帝丧期间有孕而被活活打死。如果不是她们姐弟三个跪地哭求,她父君大约就要写下和离书。
李羲农对她母亲不是没有怨怼。可是诚郡王遭贬斥之后便一改过去的张扬,如今整日颓废丧气,李羲农瞧着也心里难过,对于母亲强夺青篱的怨气便淡了许多。但是现下听梓言这么一提,再想起来时便觉青篱长年相伴也只换来她伤心一时,顿时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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