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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我的痛我的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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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们和让·克罗德一起住进了普纳奥亚的家……马龙自然很快就从洛杉矶赶来了……只是这次,他没有去住酒店,而是回到了我们的家。他仿佛觉得和让·克罗德睡在同一个屋檐下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他总是心情愉快地和孩子们相处,和我们一起吃饭,和让·克罗德聊天。如果不是看见让·克罗德的尴尬,这些对我来说并无大碍。事实上,不是马龙寄居在我们的家,这本来就是他的家。他在用时间向我们证实这一点,他可以随便地进任何一个房间,可以到处翻来翻去,可以在半夜里打开电视,可以决定在花园里砍什么树,种什么花……我想让·克罗德应该站出来阻止事态的发展,维护我们不被侵犯,告诉马龙他曾经许诺让我们住在这里会比在阿鲁埃生活得更好。但是我看到让·克罗德无力与马龙抗争。我也看到马龙已经清楚让·克罗德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在餐桌上时,他把让·克罗德当个朋友一样地聊天,而事实上,他处心积虑地想使他难堪,侮辱他。让·克罗德在他面前就像一只可怜的寄居蟹面对一只大螃蟹。
  起初,这些丝毫不影响我对让·克罗德的爱。每天,我都给他讲马龙的为人,给他解释我们为什么要提防这个人。我试图给他信心。我从内心里厌恶马龙。
  几个月里,让·克罗德始终一言不发。而马龙继续旁若无人地来去自由,仿佛我们根本就不存在一样。我必须挺身而出。我告诉他我需要一个自己的家,我们要搬走。马龙很不高兴。他或许以为最后走的人应该是让·克罗德,然后一切恢复原样:塔丽塔和孩子们留在家中,当他从天而降时,把他敬若神明。不,想走的人是塔丽塔!
  他考虑了一两天的时间。一天早上,他说你想不想在普纳奥亚有一座自己的房子呢?——我很愿意留在普纳奥亚,但不能是在你家。——那我们就在我家后面再盖一座房子。——就在花园里吗?——是啊,这样,你有你的房子,我也有我的房子。
  其实,我认为这个主意很不错。马龙的房子后面有一个很大的花园,足以再修盖点什么。这样,当他来普纳奥亚的时候,孩子们走二十米路就可以见到爸爸了。但我还是心存顾虑,马龙究竟在想什么呢?我真的不知道。当时,我无法想象几年后会发生的事:他宁愿带着雅智子睡在我家,睡在我的卧室,也不愿回他自己的家……我确实无法预料,所以我对他说马龙,如果你愿意,我们就盖吧。
  我自己对房子作了设计。那是一座本地风格的房子,周围绿树成荫,露兜树的屋顶下开了很多的门和窗。一阵风吹来,就在屋顶上像个风扇一样旋转。一个可用餐的厨房,一个带玻璃阳台的客厅,我和孩子们各有一个房间。后来,当夏安长大以后,我们又单独为她加盖了一个房间。
  马龙付钱盖的这座房子。他也支付孩子的一切费用,衣服、学校、娱乐、医生、礼物等等,我从来没有向他要过钱。他总是从洛杉矶打来电话,塔丽塔,我给你的钱够用吗?——够了,马龙,我想肯定够了。——如果你还需要钱,一定要告诉我。——不,我不需要钱了。事实上,我并不知道。每次去银行的时候,我都为他的慷慨,为他对我和孩子们的关心感到不安。这让我觉得我虽然深受他的伤害,却仍然欠了他一笔债。所以,我接受本不应该接受的一切,因为我感到我需要对他宽容,予他友善。
  我们的房子还没有完工的时候,马龙又有了新的计划给我们:特提阿洛阿!那时,酒店已经正常运营。每周一或两次,一架小飞机搭载十多名游客到岛上。马龙需要一个能干的帮手,检查发动机发电,修理经常出故障的那台从含水层抽水的水泵,检查房屋的防水,还有成千上万的琐事……让·克罗德是电力工程师,爱修修弄弄,为人忠诚,他是这个职位的不二人选。马龙轻松地说服他接受了这个职位。而我这次也立刻就答应了。想到可以和让·克罗德带着孩子们到这个太平洋上的小岛上生活,我充满了信心。首先,让·克罗德可以离开他不喜欢的太平洋测试中心,而且,我似乎觉得我们即将实现一种我梦想的生活。
  这些年的生活已经改变了我。我对电影已经没有幻想,美国不再是神奇的世界,贝弗利山庄和香榭丽舍大街的商店也不再让我心动。如今,我知道自己渴望回到儿时的平静生活,像父母亲那样的生活,在我执意要去帕皮提重复安娜的道路之前,在博拉博拉度过的那种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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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我的痛我的爱》11(3)
我认识特提阿洛阿。我曾和马龙去过几次,每次还住上两三天。每次我都在沉默和感动中离开,仿佛我们在那里更接近世界的源头。从空中看,特提阿洛阿像块环形的珊瑚,嵌在水边的绿宝石盒子里。周围的海水呈深蓝色,显得很神秘。阳光穿过水雾,折射在特提阿洛阿的珊瑚上,像是上帝用手指着它。当你看到眼前的这番景象,你会情不自禁地祈祷,感谢上帝。因为你会感觉他在向你展示世间万物的一个秘密,或许是使他创造万物的珍宝。他把这个珍宝藏在这里,这片远离尘嚣的海水里。
  站在高处远望,你会看到珊瑚上的阴影。那是已经开满白花的椰子树。小飞机就停在最小的奥内塔希珊瑚礁上,一条铺满珊瑚沙的迷你跑道将珊瑚礁一分为二。带游廊的平房也建在奥内塔希。在其他的珊瑚礁上,马龙什么也没修建,保留了过去塔希提皇族伯马尔家族时代的原样。
  马龙在这里也找回了平静,这让我更加相信上帝就在特提阿洛阿。一天夜里,我们一起沿着小岛散步。那是一段十多个小时的路程。我们时而走在齐腰深的海水里,脚踩在珊瑚上。更多的时候,我们都走在沙滩上,累了就躺会儿。马龙说他喜欢看天上的星星,于是他开始讲他自己,好像在和星星交谈一样。他说自从有了这座岛屿,他才知道什么是幸福。以前他不知道简简单单地活着也会有快乐。简简单单地活着是什么意思呢?——就是和你在一起,我的宝贝。
  和让·克罗德带着孩子们来到特提阿洛阿后,我始终无法忘记这个夜晚。对它的回忆就像个美丽的预言。我相信我们在这里会得到幸福,因为我们过着上帝为人类设想的生活,只是人类改变了上帝的初衷。
  起初,我们的确幸福过,而且是非常的幸福。让·克罗德的手里总是拿着把螺丝刀,嘴角总是带着微笑。酒店经理对他很满意。我负责酒店里的商店。后来,商店关闭了。我就专门照料孩子,我们自己的孩子以及岛上所有员工的孩子。特赫图平时不在岛上,他住在法阿阿的安娜家,方便上学。他周末的时候回来。他现在上十二年级了。四岁的夏安很快就满五岁了,她的生活充满了甜蜜。我把她和其他孩子带上船,我们可以花大半天的时间在珊瑚里钓鱼。或者我们光着脚挖躲在窟窿里的小螃蟹,捡被海浪冲上岸的海螺、贝壳和瓷老虎。我们把这些东西拿去送给游客。
  我们住在私人区域的一座小平房里。飞机跑道像椰树丛中一条洁白的疤痕,作为象征性的分界线。左侧是酒店,右侧是我们的小房子,我们的和马龙的。马龙很快还要修一所学校,夏安和特赫图就可以在那里上学了。黄昏时分,让·克罗德、夏安和我手牵着手,走在回家的路上,在穿过茂密的树林以后来到跑道上时,我们都禁不住惊叹于眼前的景象。明亮的天空中点缀着星星,它们似乎被热带的风擦亮,发出夺目的光芒。月光偶尔把椰子树投影在珊瑚沙上。然后,我们再次进入阴暗的树林,走过几百米后,我们就到家了。我们谁都不愿意点蜡烛,在感谢上帝之后,安然入睡。睡梦中,海浪撞击珊瑚礁的声音把我带到博拉博拉,带到我最温柔的童年岁月。
  马龙的到来不再让我们感到为难,好像一切在特提阿洛阿都变得更为自然而和谐。他经常在夜里独自出去散步。当我想象他一个人躺在沙滩上,轻声地和星星说话,我都责备自己对他的不信任。他在计划他的学校,不时征求我们的意见。学校由几间用岛上各种木料搭建的平房组成,它们之间有狭窄的走廊相连,走廊上覆盖着棕榈叶。马龙,这非常漂亮。但我不知道什么人会到特提阿洛阿来上学呢?——美国人,塔希提人,法国人,任何人知道这所学校的存在,都会来的。事实上,没有一个人来过。夏安和特赫图是这所学校唯一的两个学生。
  马龙从不曾错过夏安的生日。他很早就会打来电话问她想要什么礼物。不管他在世界上的什么地方,二月二十号,他一定会在女儿身边。我保存着每一次生日的相片。夏安在她爸爸的怀抱里,那么的自豪,她的目光那么的美丽而明亮……马龙对特赫图的关心要少些,这肯定让孩子感到痛苦,但他从不抱怨。他和他爸爸一样,不喜欢谈论自己的感受。
  每天晚上,我们都要感谢上帝。在特提阿洛阿,我们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从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打破一成不变的生活节奏。但在1975年的夏天,终于有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让·克罗德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会怎么想呢?他以一贯的平静接受了这个突然的消息。他高兴当爸爸吗?他说是的。但或许只是为了让我高兴,他才这么说的。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情景,知道他很快就异常冷漠地抛弃了女儿,我清楚他根本就毫不在乎。然而,我是多么的高兴又有了一个女儿啊!我感到幸福极了!
  为什么我立刻就感觉到需要告诉马龙呢?后来,我经常问自己这个问题。我想在我生命中的这段时间,我似乎把马龙当成了自己的父亲,或许我仍在怀念真正的那个父亲吧。我那时三十四岁,他刚过完五十岁的生日。如果没有他的同意,我不认为自己会有这第三个孩子。所以,我需要告诉他,就像在我们的家乡,在作任何重大的决定之前,我们都需要得到父亲的祝福一样。
  

《马龙我的痛我的爱》11(4)
但这还不是全部。在我的内心深处,我一直都惧怕马龙。所以我想如果我不事先告诉他,会有什么后果呢?他肯定会觉得我想欺骗他,我隐瞒了事实。他就会发火,然后他会想尽办法来摧毁我们的生活。如果他把让·克罗德赶出门外,我们怎么办呢?如果他把我们全都赶出特提阿洛阿呢?
  马龙听我说着,我觉得自己有一丝感动,我想他应该知道。过后,我听见他说好吧,如果你想要这个孩子,你就留住孩子吧。我笑了,我感到突然轻松了,我们拥抱在一起。
  迈米提出生于1976年4月16日。在隔壁房间等待她第一声哭喊的人不是她的爸爸,让·克罗德,而是马龙……这怎么可能呢?让·克罗德怎能把自己的位置让给马龙呢?在分娩的时候,我的脑子里不停地想着这样的问题。但在随后的几天时间里,我才知道了原因。我想马龙虽然答应我要这个孩子,但他并不能接受这个孩子非他所生的事实。他觉得他的女人怀上别人的孩子对他是个耻辱。所以他在诊所的时候,表现得就像是孩子的父亲一样。让·克罗德的软弱让我心痛。他也同样害怕马龙。所以当马龙对他说你别去诊所,我认识那里的人,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我不想在诊所看见你……让·克罗德不敢有一句反对的话。
  我仍然盼望让·克罗德能在最后一天的时候来诊所接我们回家。但他没有来。来的人还是马龙。他趁我抱着孩子坐在车里的时候,向我表露了他是如何后悔让我留下了这个孩子。他最后愤怒地说了一句话:塔丽塔,我不愿你再生孩子了!这是最后一个。在三十年后的今天,当我回想起这句话,我才清楚我和马龙之间的分离在他的心目中不过是虚幻的。我虽然和让·克罗德一起生活,但却属于他,因此他仍然认为他可以决定我的命运。
  然而,我自己决定了给女儿起名迈米提。让·克罗德没有反对。我猜想马龙对这个名字也颇为满意。但是,我选择自己在《叛舰喋血记》中的名字并非是为了他,而是为了我自己,仅仅为了我自己。在我眼里,迈米提这个美丽的名字仍然象征着我最美的梦想。把这个名字给我的第二个女儿,我似乎就可以寄托曾经让我十九岁的心熊熊燃烧的希望。
  然而,迈米提的到来立刻改变了我们的生活。马龙在得知我怀孕之后,就立刻开始挑剔让·克罗德在特提阿洛阿的工作。他不再像朋友一样与他交谈,不再回报他的微笑。我有一天甚至听到他在对酒店经理讲让·克罗德的坏话。他甚至还找借口命令拆除了一项电力装置……在那两三个月的时间里,我幸福地等待着孩子的降临,而让·克罗德的处境却每况愈下。马龙周围都是奴颜卑膝的人,他们曾经那么喜欢让·克罗德的为人,如今让·克罗德在他们眼里变得一无是处……
  属于特提阿洛阿的一页翻过去了。让·克罗德重新回到太平洋测试中心工作。我们又回到马龙在普纳奥亚为我修建的那座房子。我们今后会过什么样的生活?让·克罗德令我失望,我明白他不可依靠。我试图不对他作任何他无能为力的要求。孩子们再次成为我唯一的精神支柱。夏安比迈米提大六岁,她在一瞬间就长大了,知道如何保护她的妹妹。我给两姐妹拍了很多的相片,我看到夏安艰难地独自帮助迈米提吃饭,教她走路,整理她的玩具,我感到幸福而感动……她就这样一直陪伴着迈米提,不时给她建议,对她关爱无比,直到她后来发病。
  特赫图到了一个更困难的年纪。我看出来他想念他的父亲。当我们住在特提阿洛阿的时候,他和让·克罗德的关系已经完全疏远了。现在,他对让·克罗德更是视而不见。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父亲身上,他等待着他的父亲,却又不敢说出来。所以当马龙像过去那样从洛杉矶打来电话时,我高兴极了。塔丽塔,我想让你来这里,我想见我的孩子们。
  当我告诉夏安我们要出发去见她爸爸的时候,她是那么的快乐!我听见她在房间里欢笑、歌唱,根本不需要帮她收拾行李……特赫图却有所收敛。他好像知道自己既不能对这次旅行,也不能对他的父亲寄予过高的期望。
  特赫图、夏安、迈米提和我一起飞去了美国。自然,我们没有与·克罗德同行。由于他的工作,我不能把迈米提留给他。所以,一切就好似迈米提是马龙的女儿一样……在我们到达穆赫兰大道上的那座房子后,一切又恢复到当年我带着特赫图满世界追随马龙的样子。刚来的那两天,他陪着我们。然后,他就一去不回,把我们和他的秘书们留在一起……还有雅智子。雅智子为人友善而热情,我们很快就成了朋友。她没有孩子,所以对我的孩子非常宠爱。起初,我对她心存顾虑,因为我知道女人们在想吸引马龙的时候,总是要从吸引他的孩子开始。在特赫图年幼的时候,我经常看见她们这样做。我对此非常气愤,我暗地里恨这些玩弄一个孩子的天真的女人。但雅智子不是这样的人。她带夏安去看电影、散步、给她买礼物,她的快乐是真诚的。她同样也找到关爱特赫图的方式。两个孩子都很喜欢她,在回到塔希提后还不时提到她。
  然后,马龙又给我打来电话。他又想见他的孩子们。这次,我有些犹豫:马龙,你知道我和让·克罗德在一起,我不能再次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他会怎么想呢?——我才不管他会怎么想呢,我想见我的孩子!我开始猜测他的用意,但另一边,夏安的快乐在动摇我的决定。于是,我想:不管马龙有何居心,最重要的是夏安和特赫图因为他们的爸爸要见他们而感到幸福,他们高兴去见他。所以,我们又去了三个星期,一个月,总是带着迈米提。
  

《马龙我的痛我的爱》11(5)
在第三次去洛杉矶的时候,我终于对让·克罗德的逆来顺受感到厌烦了。他为什么不反对?他为什么一言不发?马龙夺走了他的女儿和他的妻子,他有两个充分的理由拒绝他。我多么希望他能愤怒,他能与马龙抗争。那样,我可以找回对他的尊重。但他没有这样做,他在忍气吞声中保持着沉默。
  让·克罗德和我之间的矛盾终于爆发了。他指责我前往洛杉矶。我回答他我无法拒绝孩子和马龙见面的权利。我们吵架了。在第四次或第五次旅行前夕,矛盾再次激化了。我听见让·克罗德轻声地说了一句我当时并没在意的话:如果你再去一次,我就离开。我怎么能相信他敢于离开,离开我们呢?他甚至没有勇气在电话里对马龙说不。他发牢骚,他暴跳如雷,然后他去酒馆。在我们回来的时候,他还会顺从地等在机场。
  但这次,他没有来。我立刻感觉到不安。他真的走了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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