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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九-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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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兄,稀客呀!请,喝茶。”阿九笑着寒暄。
  张书文的脸上闪过为难,他一咬牙,道:“顾公子,在下实在没有办法,只好还求你帮忙了。”他别开视线都不敢看阿九的脸,生怕看到鄙夷和瞧不起。
  “出了何事?不着急,张兄慢慢说。”阿九顺手就把茶端给了张书文,“瞧你热的,喝杯茶喘口气。”
  张书文见阿九待他的态度没变,脸上也没有鄙夷和轻视,心中不由一酸,眼眶就红了,忙借着喝茶用袖子挡了过去,当放下茶杯的时候,他已经收拾好了心情,对着阿九深揖一礼,才道:“顾公子,此次登门实则是来求你救命的。”
  阿九微惊,却也没有开口,等待着张书文继续说下去。
  便听张书文道:“顾公子是知道的,我与几个投缘的举子租住在一座院子,前些日子有人寻到了坐馆的差事,就陆续搬离了,现在仍在小院里住着的还剩我等四个,其中有个叫孟修竹的举子和我关系最好,他学问极佳,常指点与我,每每都能令我茅塞顿开。可现在他却生了病,开始以为是风寒,抓了药喝了,谁知越发重了,我等都是家贫,凑了银子请了位好大夫给他诊治,说是庸医误人用错药了,要想活命得寻至少五十年份以上的人参,我等,我等——”张书文脸涨得通红,求人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即使他不说,阿九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五十年份以上的人参怎么也得值个几百两银子,哪是他们这几个穷举子能买得起的?阿九瞥了一眼张书文身上这件旧衣,他送的那件衣裳应该被他当了换银子了吧?不然依张书文谨慎的性子,一定会尽量穿得体面些来这里寻他的。
  这张书文也算是个品性好的了,既然都求到他头上了,那就帮一回吧!
  “桃花,把咱家的人参拿上一根,再带些银子跟我出门。”阿九站起来吩咐。
  张书文闻言松了一口气,又是深深作揖,“多谢顾公子援助之恩。”他的脸上带着满满的感激,心道:顾公子果然是个好人!来时柳兄还担心他上门受辱,他就说顾公子不是那样的势力人。
  桃花赶车驴车载着阿九和张书文朝他们住的小院驶去,半道上在千金堂请了一位大夫。
  “来了,来了,真的来了。”破旧的小院门口唐斌一抬头就看到从驴车窗口伸出半个身子的张书文,不由惊喜地朝院里喊。
  张书文索性跳下驴车,小跑着在前头引路,“唐兄,顾公子来了,有人参,还有千金堂的大夫。”他激动地喊。
  唐斌又惊又喜,“真的,太好了,孟兄这回可算有救了。”看着学问最好的孟兄脸色灰白躺在床上,他们心里也不好受,实在是物伤其类啊!
  “快,快请进,孟兄在屋里躺着呢。”唐斌看到从车里下来的阿九,不由愣了神,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原来张兄认识的好心公子这般好看有气度呀,只是怎么有些熟悉呢?
  正在屋里照顾孟修竹的柳春堂也迎了出来,看到阿九也是微微一愣,他记忆极佳,一下子想起这不是画上之人吗?他看了一眼张书文,没露声色。
  千金堂的大夫给孟修竹把了脉,说辞和原来的大夫差不多,是需要有年份的人参吊命。阿九便把人参推了过去,“这根人参是八十年份的,药力应该是够了。”
  大夫连连点头,“够了,够了,也用不了这么多,切上一小段即可。”他提笔开了方子,阿九接过来递给桃花,“去抓药。”
  张书文连忙道:“我去,我去,怎能劳烦桃花姑娘?”
  阿九按住他,“让桃花去,她赶车还快些。”
  这句话打动了张书文,“药钱,我去拿药钱。”他拔腿就要回屋。
  不等阿九开口桃花就一溜烟地跑出去了,“不用,我身上带着银子呢。”瞧他们一个个面黄肌瘦的,能有什么银子?顶多仨瓜俩枣的还是留着买点肉补补身子吧。公子既然都让她带银子来了就没想着再带回去。
  等张书文拿了铜板回来的时候桃花早就不见人影了,他捧着铜板面带为难,“这,这,顾公子,怎么好让您再破费呢?您已经帮了大忙了。”
  唐斌和柳春堂也得点头附和,“是呀,人参我等就已经受了公子大人情了。”
  阿九摆摆手,不在意地道:“我与张兄是好友,几位又是张兄的朋友,亦算是我的朋友了,朋友之间守望相助不是应该的吗?几位就不用和我客气了。再说了,是银子重要还是命重要,能用银子摆平的那就不叫事。”他现在穷的只剩下银子了,有人帮着花上一些也是好事呀!
  “顾公子高义,柳某敬佩。”柳春堂对着阿九深深一揖。
  唐斌也对着阿九行礼,“顾公子这位朋友唐某我认下了。”
  两人脸上都带着动容。他们都是贫寒之家走出的读书人,一路行来不知受了多少委屈遭了多少白眼,要不是性子坚毅也坚持不到今天。他们饱受人情冷暖,现在冷不丁遇到阿九这样不嫌弃他们还出手相助的富贵公子,他们都特别感动。
  “既然都是朋友了又何必说这些客套话,我姓顾名九,年十七,今秋才中的举子,父母双亡,也就祖上荫德留了大笔家产才免了衣食之忧。”阿九拱手道。
  除了张书文,唐斌和柳春堂也介绍了自己,不过片刻他们便以兄弟相称。
  桃花买来了药,张书文怎么说也不让她再帮着熬药,抢过药包自己去了厨房。
  孟修竹喝了药,半个时辰后脸色就好了一些,大夫说顶多两个时辰他就能醒过来了,几人都大大松了一口气。
  送走了大夫阿九也提出了告辞,走时给他们留了一百两银子。张书文三人红着脸推辞不要,“顾兄,您已经帮了大忙了,若再收您的银子,咱们成什么人了?羞煞我等,您快收回去吧。”
  唐斌和柳春堂也道:“是呀,是呀,我等平日里与人写写书信,卖点字画,日子也能过下去的。现在也就是孟兄病了,方才腆着脸受了顾兄的大情。”
  阿九却道:“几位本末倒置了吧,不是我瞧不起几位清寒,几位寒窗苦读十多年是为了科举得中为国效力的,若是把身体糟蹋坏了还谈什么科举报国?孟兄为何生病?不就是平日太过苛刻自己?若是手中有了银两何至于误信庸医?再说了,孟兄病好也还得调理补补身子呢。几位手中银子宽裕就可以一心读书,来年春闱也多几分把握不是?”
  见他们神情有些动摇,阿九继续劝道:“几位要是实在过意不去,这银子就当是我借给你们的吧,等来年春闱金榜题名还怕没有银子吗?”
  见阿九把话说到这份上,张书文三人对看一眼,方道:“好,这一百两银子算是我等借顾兄的,顾兄实乃热心肠之人,遇到顾兄是我等之大幸!”
  阿九离开后,张书文三人仍是感慨不已。唐斌道:“这位顾兄跟别的富贵公子不大一样。”像他们村里地主家的少爷,见了他都头昂得多高,背地里都骂他穷酸。其实他家也不过是有二百多亩好地,跟顾兄是完全没法比的。
  柳春堂也点头,“难得的赤诚之人!”
  要说人情练达都比不上柳春堂,他七岁上头没了爹,十五岁上头娘也不在了,他硬是看尽白眼遭尽冷嘲热讽也咬牙坚持读书,最难的时候他一天只吃一顿饭,饿着肚子在码头扛活,一天下来累得不想动弹,却硬逼着自己起来就着月光看书。他深深牢记住他娘临去告诫他的话:只有读书才能彻底翻身不受穷不受人欺负。
  “张兄是怎么认识这个顾公子的?”他转头问张书文,心里十分好奇。因为无论怎么瞧张书文都不是个有心计会往上攀爬的人。
  张书文道:“来京路上遇到的。”便把当初路遇大雨他浑身淋湿在破庙里遇到阿九主仆,阿九好心送他衣裳的事说了一遍。
  唐斌和柳春堂想到张书文那身当了十两银子的体面衣裳,纷纷感叹他的运气真好!
  几天后张书文再次登门,除了感谢阿九的出手相助,还带来了一个消息:孟修竹的病情在好转,他醒来后知道是阿九救了他的命,就想亲自过来拜谢。
  阿九拒绝了,只说让他安心养病便是,什么谢不谢的,谁还能没有个难处?阿九会伸手也不过是遇上了,又有张书文这个认识的人牵扯在中间。不过是举手之劳,谢谢就不必了,他做事只求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又不是为了谁的感谢。
  张书文回去后转达了阿九的意思,孟修竹虽没有说什么,却把这事放在了心底,比以前更用功读书了。
  人家顾公子施恩不求回报,可他既然受了人家的救命之恩却不能不当一回事。读了那么多年的圣贤书,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他孟修竹不过一贫寒举子,除非中了进士进入官场也帮上顾公子什么,这一刻,孟修竹心头的念头更加坚定且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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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大雨,邻居家把网关掉了,再打开就上不来了,和和与邻居共用网线,一直到和和老公中午下班回来才修好!

  ☆、第128章 算学

  “公子这是怎么了?”桃夭望着书房紧闭的房门,脸上有些担忧。自昨天公子接了一封书信自己关书房里了,一直没有出来,连晚饭都是送书房里头吃的。
  “没怎么,宁非来的信,公子可能一时感慨了吧?”桃花嗑着瓜子随意说道。
  “宁非?”桃夭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桃花便凑近她的耳朵压低声音道:“他才是徐大将军的嫡长子,跟咱家公子算是生死之交吧,不然以咱们公子怕麻烦的性子会替他与徐大将军那只老狐狸周旋?”
  瞥了一眼蹲墙根玩蚂蚁的小豆子,小嘴一努,“喏,宁非的小奸细。”她还记着小豆子给宁非送信的事呢,虽然现在没送过了,但桃花可没忘。
  桃夭刚要问怎么回事,就听屋内公子喊桃花。
  “来了!”桃花大声应了一声,一边拍掉身上的瓜子壳,走过去推门而入,“公子,什么事?”
  “把这封信给桃树送去。”阿九递了一封信给桃花,“再把你手头的银票给他一半。”
  听到后一句的时候桃花的手顿了一下,却什么也没问转身就出了书房。
  阿九依旧坐在书房里沉思,桌案上摊放着宁非的来信,他的信一如既往的絮絮叨叨,他在信中写道:漠北今年冬天特别寒冷,才刚入冬就有人冻死了;还说匈奴扰边特别频繁,将军身边的亲兵三人一拨轮流外出巡边,他都轮到四次了,当然也弄回了不少好东西;最后说到舒伯,舒伯的伤腿一遇到雨雪天气就疼得走不了路,他正盘算着把舒伯送到京城来——
  都是些家长里短,可阿九却从中觉察到漠北形势的紧张,漠北天寒,边城都冻死了人,那匈奴那边呢?就算匈奴人皮糙肉厚挨冻,那牛马呢?应该也冻死了不少吧?匈奴又不种庄稼,全靠着吃肉过活,没了食物可不得南下抢掠大燕边民?难怪宁非他们巡边这么频繁,宁非与舒伯相依为命那么多年,若不是形势不好他不会想着把舒伯送走,看来漠北将要有一场大战了。
  若真的有战争,估计会波及京城,他还是提早做些准备吧。所以他让桃树下江南去收些粮食药材备用,别真到眼前再抓瞎了。其实阿九更多的是想着宁非了,他盘算着要是漠北起了战火,他给宁非送一批粮食过去,这不也是宁非的功劳吗?那样他是不是就能早些升上来了?
  此时的宁非正趴在冰冷的地上紧紧盯着远处的一队匈奴人,近了,已经可以看清他们的人数了,二十三人,全都骑着高头大马,这可是上等的好马呀!发财了,宁非兴奋地双眼放光。
  更近了,马上端坐着的匈奴人都能看清了,络腮胡子,披散着头发的,满头小辫子的,个个都五大三粗凶神恶煞。
  可宁非和他带来的人一点都不怕,相反个个眼底放光,近一个月啦他们已经干掉五十多个匈奴人,抢了二十多匹好马,人人都发了一笔不小的财呢。这一回再干掉这二十多个匈奴又能有不少收获,回到边城换了粮食,家里的老小就不用饿肚子了。
  “都给老子稳着点,放他们进了射程再动手,招子擦亮点,不许放空箭!哪个放了空箭回去加练一千。”宁非低声下着命令。
  “放心好了宁头,咱们兄弟哪回掉过链子?”趴在他身边的兄弟们纷纷道,眉宇间不乏骄傲。在宁非魔鬼般的训练之下,他手底下的人早就个个都成了神箭手,骑在马上百发百中。
  等这一队匈奴人都进入了射程,宁非大喝一声,“射!”
  箭羽如蝗虫一般射向毫无防备的匈奴人,他们有的当场栽下马,有的忍着疼痛哇哇大叫,还有的竭力控制受惊的马匹,四处搜寻着敌人所在。
  一轮箭羽过后,宁非提着陌刀抢先跃了起来,他领着一队人直奔匈奴人而去。张石领着另一队去收拢马匹。匈奴人的马都是极好的,比大燕的战马要高大强悍,要是跑了伤了多可惜?宁非和张石配合默契,一人杀敌,一个收马,他们小队是带回马匹最多的。
  半个时辰后,宁非直起腰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看了一眼越来越低的云层,大声喝道:“收队,回营。”
  众人手里提着匈奴人的人头,按着怀里揣着的从匈奴人身上搜到的银子,兴高采烈地打马而归。走在路上的时候雪花就落了下来,众人欢呼着丝毫不觉得寒冷,宁非却面无表情,心头浮上了担忧。
  漠北下雪是常事,可今年的雪特别多也特别大,一下就是三五天。宁非听苗将军说过,天越冷,匈奴就越不安分。宁非倒是不怕匈奴人,他清醒的知道他若是想出头唯有战争,只有立下军功他才有机会爬到更高的位置。
  可宁非还知道漠北经不起战争,说是十万大军,其实真实人数也就六七万,军饷拨不下来,兵器更是差得要命,有一部分还是几年前的,刀刃都卷了,如何杀敌?近来苗将军都愁得整宿整宿睡不好觉,一趟趟往京中派人要粮食要兵器,却一点回音都没有。
  宁非这才明白将军并非表面那么风光威武,大燕的官场也并不是他以为的那么清明,震惊愤怒之后宁非越加成熟而沉默了。他现在就想着把舒伯送走,舒伯跟着他一天福都没享到,他不能让他老年再经受战火。
  年前礼部出了一则消息,说是来年的春闱要增考一科算学,此消息一出,天下举子哗然,大家读四书五经琢磨策论都觉得时间不够,哪个还有精力去学旁门左道的算学?
  现在朝廷说要考,举子们再不情愿也没办法,只好临阵磨枪,找来算学方面的书籍突击一番,心里其实一点都不抱希望。
  这也导致京城乃至各地算学方面的书籍全部售罄,算学方面的书籍本来就不多,下手迟的哪里还能买到?有幸买的书籍的,翻开一看,顿时傻眼了,书上的字都认识,内容也能理解,可要问讲的是什么却不知道,想要找个人请教也找不到。
  这算学到底怎么考?举子们见面都一脸苦笑。
  这是对大多数人来说的,对于阿九来说考算学却是好事。他简略地翻了一遍这个时代的算学书籍,心中大体有了数。算学这一科考得再难,难道能难过大学里的高数微积分?
  阿九是没把算学当一回事,相反他还把算学当成加分的科目,他即使再天资聪慧,正儿八经的用功时间也不到一年,与那些苦读十几年几十年书的举子是不能比的,他本来心中还非常忐忑呢,现在一说要考算学,他可算是松了一口气了。
  徐其昌却十分慎重,他搭上了大人情请户部尚书,也就是李俊杰他爹指点阿九算学。户部尚书在顾宅呆了两个时辰,眼神发直回去了,满脸惭愧地对徐其昌道:“大将军,令公子天纵奇才,下官实在惭愧,有负所托啊!”
  徐其昌忙问怎么回事,还以为那臭小子不服管教把户部尚书给气着呢。
  户部尚书一脸羡慕地道:“令公子在算学上头的造诣比下官都深,下官实在指点不了他什么。”想起在顾宅被虐的过程,他是既高兴又羞愧。他进户部十多年,人送绰号“金算盘”,可算盘打得还不如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徐大公子不仅能左右手同时打算盘,而且两只手算得还不是一道题,光是这一心二用就十分了得了。徐其昌上辈子是烧了高香了才能有这么个争气的儿子。
  户部尚书回到府里,正好撞见儿子摇头晃脑从外头回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成天在外头诗会文会的,银子没少花,学问却没见长。同样是儿子,人家徐其昌的儿子怎么就那么有出息呢?
  有了比较,刚受了刺激的户部尚书看自己儿子可糟心了,吩咐自己身边的长随道:“打今儿起你去看着大少爷读书,一直到春闱,不许他出门。”有对愣在原地的李俊杰道:“瞧瞧人家儿子,再瞧瞧你那熊样,老子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刚才的话都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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