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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有宠[出版]-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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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有万里九州,却是,满目山河空念远。
※※※
晏濯香隔个三两日便来同我下棋消磨时光,我一次也没赢过他,虽说他故意露的破绽连初学者都能看出来。我如今精力不济得很,棋盘上片刻也厮杀不得。这一日,在吃了我大片的棋子后,晏濯香如往常那般同我说话。
“我已向圣上写了辞官的奏折。”
我照例哦了一声,继续研究棋盘,又下了五手后,才反应过来,棋子掉到地上,“你也要走?”
“尘事已了。”他依旧风淡云轻,目光如水,缓缓掠过我眼角,“那一日,我才明白,我输得彻底。曾经的青璃决然将我忘却,如今的浅墨却拼死不忘那位总管。曾经的沧海桑田,抵不过如今的朝朝暮暮。我能左右天下,却左右不了你的心。”他搁下棋子起身,走出去数步,又停步,背对着我,“但我真不是那么容易认输的人。如果,他回不来,我会在神机谷等你。”
我站了起来,衣角带翻了棋枰,“神机谷祖师逆乾坤起死回生,是真是假?”
“天命术数,谁能更改乾坤。”
晏濯香辞官离京,我没去送他。病倒在床后,上自老狐狸、小骚包,下自漆雕白、小盗圣,都往我府上跑了一回,我却没印象。某日终于稍微好转,能醒个半日时,谢沉砚喂了我一勺药,告诉了这些事。
待我脑中理清这些都是谁跟谁后,难得地又理清了一件事,望着给我喂药的人,茫然道:“砚台,你怎么在我家?”
他沉吟了一会儿,道:“我在你家待了半个月,这句话你已经问了我十九遍。”
缠绵病榻一月有余,终于在日理万机的新任宰相谢沉砚的照料下,渐渐好转。谢沉砚白日在官署处理要务,晚上则到我府上熬药念话本诗词替我助眠。
他低沉舒缓的嗓音念诗词格外催眠。“念柳外青骢别后,水边红袂分时,怆然暗惊。无端天与娉婷,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
我倏然睁大了眼。般若楼上,回回都是十里春风。
可纵有十里柔情,又如何跨得过这岁岁年年。
※※※
荏苒一年过去。
这一年间,师父传书了不少回,问我何时准备继承西圣之位,他也好四海逍遥去。我推说自己身体不好,想在长安将养将养,尤其还没嫁个好人家,早早继承西圣之位,只怕更没人敢要我。
东海某岛主邀师父一同出海,说东海之外有仙岛,岛上女子四季穿着清凉。师父急于赴约,愤然传书:速寻徒婿来见!
我见他老人家迟迟不提一年之约的事,心中希望便如雪地之火,只怕他这一年都是在敷衍拖延,现在又让我寻个徒婿过去。我又气又伤,挨过了一冬,又挨到了一春。
春日外间花色缤纷,我无以遣伤怀,便闭门睡觉。梦中情境纷沓,一树茶花争妍,一个青衣乌发的修长身影穿过繁花,望着我一笑,他说:“浅墨,我说过会回来找你。”莫非念远已化作了厉鬼?我滚下枕头醒来。
却见,枕边,躺着一支茶花。
我抖着手拿起茶花,触感真实。夺门而出,拉住一个新来的扫院小厮,“谁进过我房间?”
小厮惶恐道:“总、总管。”
我松开他,“小龙还是阿沅?”
小厮又惶恐道:“不是小龙总管,也不是阿沅总管。”
我皱眉,“我府里何时有第三个总管了?”
小厮颤抖道:“他说他是前任总管……”
我僵在原地,“你再说一遍。”
“他说他是前任总管……”
我转身奔向了后院,那一院的山茶新开,蒸氲如霞,何人摘取曼佗罗。
听见脚步声戛然而止,他拈花回身,眼睫温和,含笑向我望来。青衣乌发恍若一场千年梦幻。是从不曾离开?还是,你从亘古走来?
我呆愣了许久许久,眼中有泪夺眶而出,冲过去将他扑倒在花间。
“你是人是鬼?”
“是人是鬼都不放过浅小墨。”
(正文完)
83番外——枕中记
昆仑巅;玉虚峰。
似是吃了太多的酒,我爬起来寻茶解渴;忽闻房外有人声,我推门寻摸了过去。
堂内;一个方桌,围坐了四人。外间风雪昆仑,内里春暖花开,四人各着春衫,丰采高雅;身姿伟岸,一人掳起一只袖角挽到手腕以上;四只玉手忙着在桌上叫牌;气氛热烈,暗香浮动。
我定睛一看。
——晏濯香,梅念远,谢沉砚,老狐狸。
“哐当”,我被房间门槛绊了一跤,身体前跌,忙两手抱住了门框。
四人聚精会神,谁也没有往我这里看一眼,仿佛我不存在一般。
不一会儿,晏濯香杠上抓到一个饼,唇角一扬,玉手飞快将五筒凑一处,自家牌一推,“杠上开花,满贯。”
另外三人憋住气息,视线往他牌面会聚,见果然如此,便都扑下各自牌面,痛快地拿起各自手边白花花的银子放到晏濯香钱堆里。
我刚抱着门槛爬起来,被银子一晃眼,又跌了下去。
再爬起来时,新一轮开始没多久,晏濯香又浅浅一笑,推牌:“东风,五筒,白板,一筒,风花雪月,满贯。”
另外三人凑头一看,果然,东风有,筒花有,白板雪有,一筒月有,四种牌俱全。三人忍了,各自开钱,又是一片白花花的银子。
完全不知道我大昆仑什么时候开起了赌场,还是出手阔绰的豪赌。看得我口干舌燥,才记起自己是来寻茶的,忙去给自己倒茶。
这空当,晏濯香又推牌了,“大四喜。”
另外三人终于怒了。
老狐狸:“晏爱卿不要太过分!”
谢沉砚:“晏编修你手法太快了!”
梅念远:“晏少主你敢说没出千?”
我在一旁灌茶解渴,见要打架的样子,很期待地扭头等待。
晏濯香很无辜地摊开十指,再一指支颐,“你们认输就好了嘛,耍赖有失君子之风。”说罢再扫我一眼,“娘子还不上茶?”
“噗!”我一口茶水全喷了出去。
四人一同望着我,仿佛很理所应当。在他们的注视下,我终是沏好了四杯茶,一一给端过去。四人一边喝茶,一边继续洗牌。我想顺几个银子走,被梅念远一把拉住手,牵引到他鬓边,“娘子帮揉揉太阳穴。”还抬眼期待地看着我。
虽然,一定有哪里不对!但是,我还是照办了。给他轻轻揉捏了几下,渐渐腾出一只手,再接再厉去桌上顺银子,又被谢沉砚一把抓住,扯了过去。
“娘子给我拿些银子来,都要输光了。”委屈地抬眼望我。
“什么?!”我震惊非常,“我拿银子?这些银子都是老子我的?!”
“不然呢?”四人异口同声,再一同疑惑地看着我,“娘子挣钱给夫君们花,不是天经地义么?”
“天经地义你姥姥!”我愤慨难当,忽然,又有哪里不对呢,“等、等等,夫君……们?”
老狐狸把我拽过去,拿手试探我额头,“没发烧啊。”
忽然,一声婴儿啼哭传了来。
四人又同声:“该换尿布了,快去!”
我看了一圈,才发现他们是对我说的。我寻着声音找到了摇篮,一个小婴儿似乎刚睡醒,一只粉嫩的小手揉着眼睛,一只粉拳挥动,两条小嫩腿踢掉了毛毯,青蛙一样乱蹬。我动手换尿布,很娴熟地换完后,娃娃也不哭了。可是,老子什么时候学会换尿布的?
小娃就着我的手从摇篮爬了起来,我便把他抱了起来,一身奶香,非常可口的样子,可是,“这是谁的娃?凭什么要老子换尿布?”我当即咆哮了出来。
牌桌上四人一同停顿,扭头道:“当然是我们的,你生的儿子都不认了?”
我摸着后脑勺,“老子已经生过儿子了?”
我在心底将“当然是我们的”反复过了几遍,还是理解不了其内涵,“那……你们谁是他爹?”
四人再同声:“我们都是。”
我抱着不知什么时候生的儿子,咽了下口水,决定将问题简化:“我是说,谁是他亲爹?”
四人不再看我,纷纷将视线汇聚到牌桌上方。
老狐狸大喊一声,推牌:“和了,大三元,朕是亲爹!”
晏濯香温文一笑,推牌:“同和,海底捞月,孩子是我的!”
梅念远淡然一笑,推牌:“九莲宝灯,清一色,当然是我的骨肉!”
谢沉砚十分泄气,推牌:“我还差个饼……”
气泄到一半,忽然想到什么,将牌桌仔细一看,“不对!七个一饼!你们人手一个!太过分了!你你你们作弊!”
梅念远随手抛出个一饼:“大不了送你一个。”
砚台气了个半死。
晏濯香也大方地不知从哪里抛出个一饼:“再送你一个好了。”
砚台彻底被气死。
我抱着他们儿子上前,“太无耻了,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他?再说了,谁赢了谁就是亲爹么?你们说什么就什么,当老娘摆设呢?”
梅念远接过孩子抱了,逗了逗,笑吟吟道:“还用赌么,咱儿子哪里跟我不像呢?你们看这眼睛这眉目这鼻子这小嘴。”
老狐狸“切”了一声,“明明跟朕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晏濯香沉吟片刻,“那么,便只有最后一个法子了。”
众人忙问:“什么?”
“滴血认亲!”
也不征求我的意见,四人便忙活开来,一应工具就绪,把个宝宝都吓哭了。我忙道:“不如算了吧,你们谁是亲爹都行,我无所谓的啦。”
晏濯香阴沉沉道:“本来无所谓的,方才你偏要问个究竟。”说罢再也不顾我的劝阻,愣是把小娃娃抢了去。各自放血后,在宝宝的哭声中,四人瞅着四个水盅,观察血滴的融合情况。
一盏茶时间后,四人默然抬头,再一同转了脸,面向我,步步逼近。
老狐狸怒发冲冠,一手指来:“顾浅墨!”
晏濯香冷意蔓延,嗓音微凉:“你老实说。”
梅念远愤恨交加,强自克制:“孩子究竟是谁的?”
谢沉砚痛悔不堪,悲愁笼罩:“你在外面养小五?”
——“顾浅墨!”
“不知道!老子什么也不知道!”我心惊胆战,脑袋一滚,磕到桌上,醒了过来。
西域丝绸路上,午后的客栈略显清冷,店小二手顶托盘,吆喝过来。
“客官你的黄粱饭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黄粱美梦终有醒来的时候,所以NP什么的就不要当真喽。
84番外——昆仑记
(一)
玉虚子年轻的时候,是昆仑派的一枝小梨花;风靡无数小姑娘;下山被围追,上山被堵截。嫂索可濼爾說網,看最哆的言清女生爾說
收的情书可以做一个冬天的柴禾,当然;他绝非那般无情的人,一般是阅读完了后再扔进火塘点燃。练功之余;烧阅情书便是一种很好的调剂。
读得多了,情情爱爱便在他脑子里融会贯通。终于;某一天,他拿起了笔;写出了一个短篇爱情传奇。不小心;这传奇本子流到了昆仑弟子之间传阅。
彼时的昆仑;文化产业一片贫瘠,于是这篇用词简陋质朴无华吃饱了撑的两个情侣之间你虐我来我虐你的故事就这么在昆仑弟子间走红了。
玉虚子颇受鼓舞,便开始三更起五更睡地创作故事,用了小半年时间,写出了一部长篇爱情传奇,讲的是两个情侣之间继续吃饱了撑的你虐我来我虐你,然后有了男配和女配的加入,官配开始动摇,揪紧了昆仑弟子们的心。唔,由于是长篇创作,玉虚子采取了连载的方式,写完一折,师兄弟们便阅读一折,阅读完后的读者们分为三类。
一类是不满意剧情发展,男配怎么可以抢戏,女配太恶毒了,必须弄死,官配王道!他们把意见写在戏折的背面,算是留言。
二类是较满意剧情发展,表达了自己希望谁和谁在一起的美好意愿,同时给玉虚子各种打赏,譬如:大师兄我这个月的红烧肉让给你吃哦。
这两类让玉虚子在精神和**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第三类呢,看完了玉虚子的连载后,默默离开,不发一言一语。玉虚子睁着熬夜后布满血丝的眼,看他们渐行渐远,身心倍受打击,开始惶惶不安,是不是自己把人物写崩了?是不是剧情发展不合逻辑?是不是自己根本不该写传奇?陷入自我怀疑的玉虚子,所受的打击根本不是红烧肉能弥补的。
于是玉虚子的这第一部长篇传奇烂尾了。没多久,他又鼓起勇气开始第二部传奇连载,这一次,沉默不言的师兄弟们更加多了,不堪打击和自我怀疑的玉虚子泪流满面弃坑了。
玉虚子挥泪告别文坛,准备弃文从武好好练剑。
掉进坑里的师兄弟们怒了,抓住玉虚子一通猛揍,叫你弃坑叫你弃坑!坑死爹了!
玉虚子顶着被揍的熊猫眼发现,揍他的人里居然有从未留过言的家伙,玉虚子给跪:老子以为你们不爱看老子才弃坑的!
不管怎么说,这场斗殴还是惊动了他们闭关的师父,师父得知自己徒弟们不练功不打坐,整日写传奇看传奇,当时就暴怒了,没收所有传奇,罚写心经一百遍。
于是,昆仑又恢复了往日,再也没人胆敢在暴虐师父的威严下提传奇了。
岁月悠悠,又过了许多年,玉虚子自己也做了师父。
这一年,他的三徒弟在百无聊赖之际刨坑,居然刨出了一个羊皮包,抖了抖尘土,扒开来一看,里面居然是一堆手稿。哇,绝世秘籍!小三子兴奋不已,忙一页页看过去,咦,为什么秘籍里的男男女女老是别扭来别扭去,就是不写武功心法呢?虽然存着这样的疑惑,小三子还是被故事吸引了,不知不觉就看了一个晚上。
翌日清早,玉虚子亲自来揪小三子起床练功,竟然发现小徒弟坐在一堆泛黄纸业中痛哭流涕,两只眼已经肿成了桃子。玉虚子大惊:“看不懂典籍也不用哭成这样,话说这是什么典籍,为师怎么没有见过?”
小三子抖着手指捧起结局篇,“师父,女主死了,男主出家了,这是什么狗屁故事!写这故事的人该是多么变态!这是报复社会!”
玉虚子接过纸一看,纳尼!这这这不是老夫的处女作么?怎怎怎么又重见天日了?
玉虚子鬼鬼祟祟地藏起了这堆黑历史手稿,任徒弟怎么央求都不给看。
察言观色许久后,小三子拉着大师兄二师兄到隐蔽的地方,“你们知道吗,师父以前是写小说的,还是写言情小说的哦。”
大师兄:“=囗=!”
二师兄:“=囗=!”
再也无法直视了……
(二)
昆仑自古便是神山,许许多多的神仙传说出自这里,连天下龙脉都是由昆仑神脉延伸出去。因此,昆仑山上有一座据说是上古时代遗留下来的石碑,这个说法被小三子毫无保留地接受了。石碑上面刻满了凡人看不懂的铭文,更增其神秘。
某一天,路过那处上古遗迹时,师父指着石碑肃然道:“这里,藏着上古心法。”
小三子的心砰砰跳开,饱阅传奇的脑袋瞬间补出了一个画面,一位少女练就上古心法成为武林至尊,从此再也不用怕被师父揪耳朵罚站墙角了。
于是,小三子得空便来研究铭文。传奇小说里,高人往往把绝世剑谱和心法藏在书中文字间或琴谱间,那么,这上古心法一定也藏在这凡人看不懂的铭文里。为了破解铭文的奥秘,小三子每天必花五个时辰,就用自己的小手在石刻上比划。铭文里的一横一竖,一撇一捺,都是极其诡异的走势,果然好神秘!
春去秋来年复年,六年过去,每日比划满石碑的铭文已然成了小三子同吃饭睡觉一样正常的作息习惯,直到有一天——
师父的一个远道而来的叫姬幽的高人朋友造访昆仑,见到了到处散落的小三子的鬼画符,当时就震惊了:“这这这是哪位高人的狂草?”
师父拿过一看,“哦,这是小徒的狗刨字,是挺草的,都认不出来写的什么。”
姬幽惊诧:“这是上古书法!”
小三子被拎过来问个究竟,书法师承何处。小三子眨着无辜的眼,指着师父。
姬幽看也不看师父一眼,“阿虚的那点书法,也就够骗骗你们隔壁家的旺财。”
阿虚师父勃然大怒,拽住姬幽的长白胡须,“你个死老头!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也就你们隔壁家的小强还认识你!”
小三子望一眼昆仑山外,咬着手指,“我们隔壁家是哪里?”
大师兄二师兄:“神机谷。”
待师父和姬幽一架打完,小三子把二人领到了上古石碑前,比划着上面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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