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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有宠[出版]-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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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濯香转头看了我,我亦看他。

    他目光停顿了片刻,再看了地上的一堆狼藉,回头对萧阶道:“顾侍郎此举虽情有可原,但毕竟有损官仪,可详加劝阻,或上奏参本,停职降俸。”

    我冷吸了口气,从后面死死盯住这位探花郎。

    萧阶呵呵笑了一声,极为阴险,“原来需要晏编修指点老夫该如何做。”

    “下官不敢!”晏濯香极尽谦恭道。

    这时,吴德草上前对萧阶道:“阁老,时辰不早,还是入宫见了圣上再行定夺吧!”

    萧阶冷然甩了袖子,坐进轿子,与吴德草一同入宫去了。朱雀大街上,围观百姓也纷纷散去。我一扇子将阿沅敲醒,“再睡,本官可抱不住了!”

    阿沅醒来后,委屈道:“奴家、奴家明明是晕过去了!”

    晏濯香俯身从铁轱辘中扒出自己的画轴,展开看了看,确定无恙后,再拭去上面的灰尘。踢阿沅去收拾残局后,我站到晏濯香身后,咳嗽一声,“那什么,今日多谢了。”说完,我便转了身预备走。

    “顾侍郎。”晏濯香在我身后喊了一声,“可否共饮一杯?”

    一刻后,我随晏濯香爬上了三层紫檀木梯,一脉暗香袅绕在周身,仿佛给人七窍都注入了一份灵动通透,观山不是山,观海不是海,观天地而见浩渺,观众生而视红尘。

    “晏公子来了!”一个浑身透着不染烟火气的小厮上前招呼,“这位是晏公子的朋友?这回要喝点什么?”

    “十里春风。”晏濯香不假思索地回。

    “两位都是?”

    “都是。”

    长安西市,般若楼。一楼卖酒,二楼卖香,三楼卖茶。一楼满座,二楼疏落,三楼无客。

    楼上没有椅子,只有方席,于是我收拾了衣摆,与晏濯香隔了一方案几屈膝跪坐。

    “十里春风是什么?”我闲闲打量着三楼的简洁布置,闲闲问着对面的人。

    晏濯香衣袂一丝不乱地跪坐着,目光从我面上扫过,“茶。”

    我打开扇子,缓缓摇了几下,看向对面,“这地方,我从没来过,看起来,你是这里的常客?”

    “很少有人来。”晏濯香答非所问,但又似乎的确是在回答。

    我又随便打量了几眼,这里太过冷清空寂,略有无聊地摸起案几下的卷轴,随手打开,我一愣,竟是这幅画。

    “这画不是在翰林院收藏么,晏编修怎带着逛街?”当初杏园宴,老狐狸让探花郎作的画,我题的诗,应该是被当成国宝典藏了才是。

    “借回府,观看几日。”

    “哦。”我应了一声,将画展开在案几上。

    杏花纷呈,白如云雾,烟雨如织,红袖摘花。

    我一面摇着扇子一面细细品赏,当日杏园宴饮酒过量,未曾仔细看过。我目光从杏花移到摘花女子的面容上,手里的折扇停了下来。

    对面晏濯香声音有些飘渺,“看出什么来了么?”

    我皱眉,“眼熟。”

    身后脚步声轻响,小厮躬身到案几前,“十里春风,二位慢品。”两杯冒着热气的茶搁到了案上。

    我将画卷到一旁,端起茶杯品茶,入口清淡,舌后幽香,咽下喉,余味回袭,齿间清爽。

    “这样的茶,第一次喝到。”我闭着眼睛细品,十里春风。

    一杯茶给品到了底,我睁开眼,对面一双清浅的眸子。我一时有种错觉,春雨潇潇中,一个浅白的身影喁喁独行,我追上前,拉住他的袖子,他转身看着我,目光绵延不尽,伸手将我腰身扣住,低头一吻,由浅入深……

    我蓦然惊醒,手里茶杯滚落案几上,再一惊,我竟不知何时扯住了对面晏濯香的衣袖,忙撒手。

    “那个,晏编修请我喝茶,可有事情?”我用扇子拦住滚动的茶杯。

    晏濯香从袖子里取出一张帖,“何时有空,想请顾侍郎到府上一叙。”

    “何事?”

    “顾侍郎答应过的事情。”

    出了般若楼,我蹲到街边,满目人头攒动,观山是山,观海是海,观天地是天地,观众生是众生。我摸了摸头,终于重回人世了。

    回头再看般若楼,隐藏在一片嘈杂的西市中,三步便已不见了踪影。

    回府后,我拨开一堆男宠,挤进了自己卧房,插上门闩,扑到桌台揽镜自照,左照右照前照后照。那画里女子的眼眸、神态,与此时镜中的如出一辙。

    我埋头趴在桌上,一手不停捶桌,“完了完了完了……小晏,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你这究竟是恐吓,还是提示,还是另有深意?……师父啊,救命啦……”

 又被下药,防不胜防

    我一腔愁绪在趴着桌上睡了一觉,流了一滩口水后,暂时压制住了。入夜时分,月色清明,我站在院中扬手一挥,“美人们,今夜后院设宴,不醉不休!”

    男宠们奔走相告,各自屋里的桌椅凳几都搬了出来,我命小龙取出几十坛窖藏美酒,一桌一坛,不够再取。

    只见月光下,美男如云,容颜万千,衣袂飘飘,谈笑融融。我置身其间,竟也将烦恼都抛却,生了从未有过的兴致,敬酒来者不拒。众美男在我的熏陶下,酒量也是与日俱增,我深感欣慰。

    彼时我左千澜右阿沅,脚边还有小越越斟酒,喝得笑逐颜开。

    “大人为何今夜这么有兴致?”小越越嗓音如糯米般黏糊,趴在我膝头问。

    我往小越越脸上摸了一把,肆意一笑,“本官今日斗进千金,焉能没兴致?”

    “难得大人这么开怀,某便献曲一首,博大人一笑罢!”三桌开外,一个容貌不俗的白衣公子站了起来,怀抱了一张琴。

    我点头示意。

    白衣公子离席,端正坐于树下,搁琴到膝头,拨起了弦。清淩如溪水,幽缈如云岳的曲子一叠三换,缠绵悠长,如有不尽的倾诉,旋绕在夜庭中。

    满庭的喧嚣都停止,我也许久才从曲子中走出来。“什么曲子,如此动人心弦?”

    白衣公子起身答道:“这是一百年前,长安流传下来的古曲。”

    “叫什么?”

    “清商三叠风颜调,简称风颜曲。”

    我叹道:“这么美的曲子,难怪流传了一百年!”

    “这曲子,还有个故事呢。”白衣公子见我感兴趣,便讲起了一段传说,满庭院的人都听得入了神。

    前朝大宸有个旷世乐师,有着不世出的才华,却背负着沉重的命运,追求世外的无欲无求,却陷入与女弟子的孽恋中。

    这段传说,我并非不熟悉,史书中不乏记载,但因为百年的历史尘封,那段故事总觉得难以揣摩。然而今夜一首古曲,带出这段故事,再加上美酒的作用,便格外让人伤怀。

    “大人,阿沅给您讲个笑话。”右手边的阿沅倒会察颜观色。

    一个冷笑话讲完,没有一个人笑,阿沅颇感为难,我扯着嘴角带头笑了几声,“嗯不错不错,很好笑。”

    阿沅感激地望着我,千澜冷哼了一声,将头扭向一边。我正欲哄哄左手边的千澜,余光却瞥见树荫下一个熟悉的娇俏身影,目光一直停留在千澜身上,正是如歌。只作不见,我接了小越越递来的酒,继续与众人推杯换盏。

    酒喝得越来越多,却越来越开心不起来。美男们也有一部分喝得滚到了桌子底下,也有一部分醉酒高歌,一部分笑到最后转为哭,诉起了悲惨沦为男宠的不幸身世。

    我放下酒杯,独自起身,离了后/庭院。顶着月色,踏着浓荫,醉眼昏花拐进了一个小院子。一个单薄的身影,在圆形石桌旁,自斟自饮。

    我迈步走了过去,“总管为何月下独饮?”

    梅念远穿了一身月白旧袍,在月下如同一湾冰蓝的海水,夜风中,海水微澜。他坐着不动,只转了眼望我,面色无波,“大人怎不在后院?”

    “喝够了,溜达溜达。”我在总管的小院里踱步,槐树开了花,白花的芳香在夜风里格外沁人心脾,我负手仰着头,一阵深呼吸。

    许久,两厢无话。

    我抬手撸了一串槐花,转身道:“总管这段日子是乐得逍遥了,还是……在怨我?”

    “大人有旁人帮着分忧,念远自然是清闲了。”总管依旧自斟自饮。

    “若是,总管觉得在侍郎府上难以施展怀抱……”我站在树下,轻语道,“我并不强求你。”

    酒杯停在了手中,他缓缓抬起目光,向我看来,许久才开口:“施展什么怀抱?”

    “屈居我这里,我总觉对不住你得很。”我笑了笑,“你若想去哪里,我可以……”

    “可以怎样?”梅念远放下酒杯,静静看着我。

    “可以替你安排。”

    “大人喝醉了,该歇着了。”梅念远目光一顿,一转。

    “我没醉。”我再笑着。

    “没醉么?”梅念远忽然起身,走到树下我跟前来。

    我瞧着他的目光,与平时似有不同,“总管可是喝醉了?”

    到了我跟前,梅念远却还不停步,我只得退了几步,却不知一连退了多少步,直到后背贴上了树干。

    梅念远忽然靠近,一只手臂撑在树干上,离我脑袋只有一寸的距离。夜风吹得他袖摆拂到我脸上,痒痒的,却也让人嗅到一阵清冷的香气。

    “浅墨……”他眸子忽如深夜的大海,要将人吞噬一般。

    “梅总管!”我对着这双幽深的眼眸,纹丝不动地冷然一唤。

    咫尺的人却并未被我唤醒,反倒更近了一分,嗓音低沉而绵延,“你可否偶尔不唤我总管?”

    “不唤你总管,唤什么?”两人之间的气息愈来愈近,酒的香气,槐花的香气,都混杂其间,我脑子有点晕。

    他嘴角凉凉一笑,“你似乎只在梦里,会唤我念远。”

    “咳,是么?”我努力将自己目光越过对面之人,投到月亮上去。

    “为什么你只肯在梦里?”

    “梦里没道理的事,多了去了!”我眼前月亮越发模糊起来,视线似乎聚不起光来。

    “浅墨,你可以在清醒的时候,唤我一声念远么?”对面的人近到气息轻洒在我鼻端。

    我心中留有一方明镜,不禁冷笑,“梅总管,你莫非也是个断袖?”

    一句挑衅的话方说完,便觉头上一凉,帽子被摘了去,一头青丝垂落,半遮了我面颊。

    “你是女人,不是男人。”梅念远无情地揭穿了我。

    我隔着几缕散落的发丝,与他对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西市时,你我相识,第一眼。”

    我仰头看明月,喟叹,“三年……这么多年,你都一直装作不知道。”

    “论起装糊涂,谁能比得过你。”梅念远白皙的手指拂开我面颊的发丝,气息近到无以复加,“三年算什么,便是三十年,我也能陪你装下去……”

    终于,他将我俩之间的距离抹了个干净,陌生的气息进入我嘴里,清清凉凉……

    我手里一空,折扇顺着衣角滑到地上,手心再一紧,被他一手握住。

    月光洒照在槐花之上,夜风吹落不尽的白花,从我眼睛上,脸颊上,发丝上,缓缓飘落。夜风起了一阵又一阵,昏昏沉沉中,完全不知过了多久。

    从未经历过的漫长一吻,如涓涓细流,潺潺流动,流在无边无际的夜色里。

    我却十分不应景地将他咬了一咬,重获话语权,语气冷然,“你对我下药了?”

    梅念远手指拂上我发烫的脸颊,“下药的,是千澜。”

    早就感觉到一双眼睛在看着我们,梅念远不可能不知道,他慢慢转过身,让我目光开阔了一些。

    前方,千澜站在树荫里,默然看着这一切。

    昏睡了一夜,第二天我又生龙活虎了。前夜的记忆不是没有,为了避免一些尴尬的碰面与棘手的解释,我趁着大早溜出了府。

    摸着袖里的帖子,我赶往晏濯香府上赴约,却因从未去过,路上绕了点道,结果迎面撞见国子监。谢沉砚被我连累成了国子监学正,不去看看说不过去,去见个面,再问问路,倒也不错。

    国子监小官吏见到我,忙恭敬引路,让我等在辟雍大殿前的小亭子里。小官吏去通报谢沉砚去了,不多时,我隔着老远瞧见谢沉砚一身青色官袍照在阳光下。忽然觉得没脸见他,也不知为何有这么个想法,当下便一步拐到假山后边躲了起来。

    谢沉砚来到亭子里,左右不见我,十分疑惑。小官吏也满脸疑惑,“顾侍郎方才明明在这里等着的……”

    谢沉砚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对小吏道:“你去忙吧。”

    一阵脚步声远去,又一阵脚步声远去,亭子里已没有了人影。我放心大胆地走了出来,心里却空落得很。无精打采蹲在亭子里,看地上的蚂蚁成群结队地搬家,我倒颇羡慕起它们来。

    一个人影投在地上,遮住了搬家的蚂蚁。我抬头看,心头一跳。

    谢沉砚一步步走上台阶,上了亭子,凤眼清眸,望着我。

    “我怕打扰了你,准备走来着……”我站起身,随口胡编。

    “我是顶着虚衔,闲得紧,没什么打扰不打扰。”谢沉砚站到了我面前,“既然来了,往凉快地方坐一坐罢。”

    随他坐到一方池子旁的石头上,头顶大片的树荫,初夏的风吹着很是舒适。我诚挚地首先道歉:“那个吧,谢大人,都是我害得你降了职。说起来,你两次被降职,都是因我而起,我向你道歉,你要是原谅呢,往后咱们依然是朋友,逛个青楼什么的也可以结伴,要是不原谅呢,也在情理之中,为了仕途什么的,你离我远点也好,不会遭人诟病什么的……”

    “顾大人。”谢沉砚打断我,“我并没怪你什么。降职之事,明说起来,是我为官不够谨慎,行为有失稳妥,但深究起来,只怕是朝中几股势力在涌动……”

    我连忙将折扇压到他嘴上,“谢大人,有些话不要说出来的好。”

    他目光在折扇上方向我望来,明澈如苍穹,我喉咙里一紧,忙撤了扇子回到自己蹲的石头上。

    “顾大人,下官问你一句话。”

    “嗯,问吧。”我有些心不在焉。

    “顾侍郎是否是其中之一?”谢沉砚声音不大,却字字郑重。

    “……是。”我看着谢沉砚,低语,“有人在下一局棋,我是陪下的一方,朝中有变,我不希望谢大人受牵连,故而先使你退出势力中心。该是风雨来临的时刻了,我顾浅墨的鱼篓也该收线了。”

 书房奇遇,淫邪读本

    出了国子监,沿着谢沉砚给指的路线,我绕过了七条巷子五座里坊,最后终于,迷路了。我摇着扇子叹气,迎头拦住一个少女,恭敬地打了个千,“请问这位美丽的小姐……”

    “你要干什么?”少女两手环抱住自己,蹭地后退了一大步。

    我将脸上看起来可能略显轻浮的笑收起来,作出一副谦谦君子貌,“在下只是向小姐问个路。”

    少女脸上一阵失望,“问什么路?”

    “请问往探花郎晏编修府上怎么走?”

    少女打量了我几眼,轻轻一哼,“往前直走,第三个拐角处往东转,走到头再往北拐,第四个拐角处再往东转,走到第二个岔路口再往南走……”

    我一脸痛苦地望着少女。

    “断袖便断袖吧,还是个路痴!”少女甩下这句话,仰头便离我而去了。

    一个半时辰后,我趴在晏濯香府前的石狮子脑袋顶上喘气,抬头瞧着“探花及第”的匾额,我拿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心想这晏濯香真是高调,不就是个探花嘛,想当年本官状元及第也没这么显摆过。

    “什么人,竟敢玷污探花郎府前的石狮子!”一个仆人打扮的青年到我跟前,浓眉倒竖。

    我搂着石狮子的脖子,趁着换气的间隙道:“告诉……你家探花郎,就说……辛酉年的状元郎……求见……”

    青年仆从愣了一下,扳指头数了数,忽然对我不屑一哧,“扮什么人不好,偏扮那臭名昭著的顾断袖!”

    我将袖子里的拜帖甩到他怀里,顶着烈日走了这许多路,早渴得没了口水费口舌。

    青年人展开帖子扫了一眼,立即神色大变,警惕地瞄了我一眼后,一溜烟进了府门,并命人将门死死关上,生怕我玷污了他家石狮子后再去玷污他家探花郎。

    不多时,晏濯香穿了一身闲适白衫亲自出了府门,迎到了石狮子跟前,“有失远迎,状元郎久等了!”

    我被人搀扶着入了府,进了客厅灌茶。见我如此牛饮,晏濯香诧异道:“顾大人这是?”

    我灌了个七分饱,打了个饱嗝,摇着扇子道:“探花郎晏编修不是能掐会算么?”

    晏濯香站在厅里,龙潜凤采,配以白衫尤显风流俊雅,将风尘仆仆的我打量了一圈,霁颜一笑,“今日傍晚有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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