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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墨舞)-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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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再爱一个人,似乎也是有个法度。
  “连小欣,你好好玩儿去,我出去走走。”素珍倒也没有发作,搁下箸子,从连欣手中拿过她正准备擦嘴的小香帕,抹了抹嘴,又把帕子塞回连欣手中,便安静的走了出去。
  众人都有些吃不准连玉这是在策略还是在策反,但见他匆匆几口吃好,也顺手拿过连欣手里的帕子,擦擦嘴,依旧塞回她手里,走了出去。
  一时鸦雀无声,连欣两眼圆瞪,看着自己的帕子。
  *
  他们的院子和别的屋舍隔的有些远,不仅是前面的还是后面的都约有大半里开外,方才出来匆匆一瞥,倒没注意,而此时是黄昏最后一点余晖,远远看去,好些人家都在院中或户外走动、谈笑,有年轻的小伙姑娘、有当家的大汉和妇人,还有老人小孩,炊烟袅袅,虽在山坳之中,却自有一番风情。
  然而,她心头那股情绪却并未随着这样的好气氛而平息。
  说不清是怒,是恨,是疼,还是其他。
  远处,其中有人,似乎也看到她看来,对旁人指了过来。
  她想走过去,和那些人们侃侃,却又发现她竟没了那种喜爱结交的心。这些日子经历的太多,竟变的情愿孤独。
  她想离开这里,可这无疑让所有人误认为,她还对连玉有情。躲避,也是一种在乎。
  后面传来的轻微声响,让她有些警惕,猛地转身,却见他一身白袍,缓缓跟在后面,见她看来,朝她点点头。
  “你跟着我做什么?”一股什么东西直泠泠地冲上喉咙,她语气不好地问。
  “我说过对你有责任,你身上有伤,如今出来了,我自然得跟着,不能让你出什么事。”他答的很平静,倒显得是她大惊小怪了一般。
  素珍想起他方才态度,什么妻子不妻子的她根本不在乎,但他那种……她突然就弯腰捡起一颗石头,用力朝他掷了过去。他也不躲,直直地看着她,那玩意正中他眉心,血一下就出来。
  “不错,至少你还是念着我,没砸眼睛。”他笑笑,指指眸眼,仿佛她是一个无理取闹,要发脾气的小姑娘,他就顺着惯着,倒也是心甘情愿。
  “你若发泄完,想散步便继续走,我也不打扰你,就静静跟着,你若是还想扔,也可以继续,我不走。”
  “我心里高兴,你冲我发脾气,就代表你心里也还是在意。”他慢慢的说,果站在那里没动,负手等着她所有动作。
  素珍没想到他也不避,闻言心中更是难受,就好似有股什么东西要把五脏六腑撕开一般,直想上前给他一个耳刮子。
  但她嗅到些危险的东西,她直觉他在用对付敌人那样的专心和认真来对付她,她深吸了口气,“别跟来,你若要保护我,可以派人跟着,但我不愿意这人是你。”
  她说完即可转身,没再理会,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会,听得后面始终脚步声微微,她咬牙转头,却见他已然不在,吊在后面的是玄武。
  她松了口气,心头那股情绪却也更堵的慌闷,她没往左右人家走去,而是往前面山峦的地方走,许久站定,看着天空红的似火,又完全变黑。
  过了不知多久,玄武把她送回院门口,作了一揖,便施展轻功走了。
  “李提刑,我去汇合大伙。”
  素珍知道他们定全都看热闹去了,自然也没阻拦,她也不需要人陪,与他作别,自己进了院子,但见院中石桌放了两盏灯火,整个院子显得朦胧微昏,倒是有种阑珊之感。
  忽然,院中,“吱吱”微弱几声引起她注意,抬头一看,却是一只雀鸟似折了翅膀掉落在树杈之间,她一惊,想跃上去将救下来,牵动伤势,不由得呻。吟一声。
  “怎么了?”有人当即紧张的抱了过来。
  人都走了,谁还在?


☆、413

  但这声音还有身上熟悉的气息,她幡醒过来,除了他还有谁?她本能伸手便往后推去,耳边只听得他低低一声哼,触手处温热坚硬,知道约是碰到他腹上伤口,便止住了力道,放下手来,道:“你放开,我没事。”
  他却将她拦腰抱起,语气强硬,“进屋,我看看伤口。”
  他目光如烁,眉头皱起,素珍却是不愿,也坚决道:“我真没事,不劳你费心,你若是左右无事,倒不如替我把树上那只小东西救下来。袋”
  “什么?”连玉眉头皱得更深一些。
  “有只雀鸟好像受伤掉树上了,这树太高,我伤势未好,上不去,你去把它弄下来吧。”她只好解释道伧。
  连玉往树杈之间瞥了眼,道:“就你那三脚猫功夫,伤势好不好,也上不去。”
  素珍为之气结,立下反驳,“我还抱过李兆廷上去,宫里那次,你忘了吗,那棵树只比这里的高不低。”
  “李兆廷,手下败将。”他似乎根本没理会她说什么,淡淡说了句,随之把她抱放到石椅上,提气一跃,可随即身形微晃,跌了下来,幸得他武功不知比素珍高多少,落地时一脚脚尖往另一脚踝上轻踢,将身子提起,又连连往后退了几步,将身形稳住,否则,那非得摔个不轻。
  素珍却有些心惊,想起他身上之伤似乎不轻,正要上前察看,却见他又已提气往上跃去,她想让他别去了,等他们回来再说,指不定那雀儿伤的不重,而且到底比不上人重要,话要出口,却又咬唇忍下,这次他动作十分迅速,手往树上一伸一探,已将什么揣到掌中,旋身跳下,走到她面前。
  她本能伸手去接,他遂小心地那东西放进她手中,素珍眼前一亮,“是只相思。”
  却也是只断了翅膀的相思鸟,伤势严重,血肉模糊,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下的狠手。
  “这种鸟儿都是成双成对的,它那小伴侣肯定在找它,真可怜……”她将它放到桌上,迭声问道:“连捷肯定有带医具过来,放哪儿?”
  他没有答她,转身折进院中一个屋子里,很快拎了个工具箱出来。素珍将箱子打开,从里面拣出伤药、刀剪,又去打了盆清水,随之便埋头给那相思上药、包扎,忙活了好一会,方才抬头道:“我出去给它找点合适的食物。”
  才说得一句,她便止住了话,他捂住胸口,当中一片血红渗出,脸色苍白,但凝眉看着她,目光却是异常的温柔。
  素珍心里忽然便是一拧。她知道,他傍晚烧饭已是扯裂了伤口,方才又强行运气,伤上加伤
  但她很快忽略心中的一样,目光微垂,淡淡道:“你进去歇歇吧”
  他虽是伤痛,闻言,眼角微微弯起。
  “我走不动了。”他说。
  素珍不知他说真说假,咬了咬唇,沉默了一会,终走了过去,“你住哪间屋?手放我肩上,我扶你进去。”
  “有劳了。”他也跟她客套起来,手却毫不客气的搭在她肩上,“我住你隔壁。”
  素珍努力压抑住心中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恨自己对他竟还是心软,闻言,也不搭话,把他搀扶进去,让他躺到床上。
  “我出去拿药,你自己敷一敷,先躺着莫动,待你弟弟回来自会替你料理。”
  他屋中一灯如豆,床前不远的地方还有个浴桶,旁边椅上放着一套带血的白色衣袍,想是日间那套,屋子里漂浮着皂荚的舒清气息。
  素珍心里又拧了一下,她越发痛恨自己,冷冷说了声,便要出去。
  才走一步,手腕被他往后一扯,她低叫一声,已跌坐进他怀里。
  四周静极,他把她整个板过,双手将她紧紧圈住,唇舌就这样毫无预警的探进她嘴里……
  昏暗、挣扎扭打、血腥的味道、气息交缠……一***而来,但谁也没有出声,素珍心中疼怒,却被他强横压制住,她把他唇舌咬破,他也没有放开,直到她呼吸难遂,他方才缓缓放开。
  素珍喘着气,恨恨瞪视着他,手本能地扬起。
  他倚在床上,舔着唇上的血,他胸前已是一片濡湿,但下巴微扬,眼神幽幽,却是一副他不后悔,任凭她处置的倨傲,还有无尽的怜爱。
  他看着她,始终是一副大人看小孩的模样。
  素珍到底没能下去手,她想起以前,她对他怒极,会打他
  L踢他,而他也任她可着劲来,不曾以皇帝的威严来遏制她。
  但如今,他们……
  她咬紧唇,转身便奔了出去。
  连玉微微垂眸,胸口伤处疼极,他却低头冷冷看着自己一双筋脉尽迸的手。
  他还是没忍住,抱住她,做了自己想做的事。
  她一个靠近,眼神中一点心软,他便再也控制不住心中发疼的柔软。
  从和阿萝一起,就开始压制了的对她的情感,自她“死”后,自他收到她的信后,便一股倾泻而出。
  好不容易,让这许多人使她放开些来,却要被这样搞砸了吗?!
  他一拳狠狠砸到床板上。
  *
  素珍坐在院中,几次想把药箱拿进去给他,却始终没有动。
  她一拳打在石桌上,那在她临时用纱布搭建的“鸟巢”养伤的可怜相思被吓得虚弱地叫了一声。
  “对不起……”素珍一惊,伸手抚了抚那小东西,决定出去到这里的人家问要些谷米喂它。
  才出了院门口,便被几盏灯笼耀到眼睛。
  只见数尺开外,几人正朝她走来,都是此间服饰,两名青年,一个女子,还有俩小孩子。
  居中那毡帽羽翅青年似乎是主子,服饰明显华贵许多,另一青年和女子是仆人,紧跟在后,女子牵着两名孩子的手。
  看到她,众人似乎也有些诧异,毡帽男子走到她面前,先施了一礼,“姑娘有礼,请问是否此间新主?”
  他说着指了指素珍背后的院子,这男子十分年轻,面貌隽秀,举手投足间更是清雅礼谦,素珍有些奇怪怎又有客人到访,且两个孩子一脸泪水,好不伤心的样子,但对这文质彬彬的青年倒颇有好感,颔首道:“算是。不知有什么能帮到公子?”
  那男子一听甚为欣喜,随即眉眼间透出丝无奈,道:“弟妹顽劣,今日趁鄙人不在,将家中养着的其中一只相思子带了出来玩,鸟儿不堪其扰欲逃,小弟情急之下制止,将其翅扯断,据弟妹说,当时看到它飞起又掉进姑娘家院中树间。不知姑娘是否能行个方便,让鄙人进去把相思子带出来,在下感激不尽。”
  “听镇上人说此间院子有新客到,本不应打扰,但那鸟儿是鄙人亡母之物,希望姑娘——”
  “公子稍等。”素珍是个利落人,不待他再请,已开门进内,很快便把那只相思拿了出来。
  那青年一看大喜,小心接过,将之放到背后男仆手上,低头一揖,“姑娘大恩,没齿难忘。今日天色已晚,不便打扰,在下桑湛,明天必定上门好好酬谢。”
  “不过是举手之劳。”素珍摇摇头,又道:“听说你们族中今晚有宴,你快回去参加吧,谢礼什么真不必客气,就此别过。”
  “我们主子才不去祭兴。”那桑湛背后男子突地愤愤一句,“这胡乱采挖,早晚惹怒大地母神,将灾难降到我们头上。”
  桑湛眉头一皱,轻声斥道,“客人面前,怎到你放肆?”
  那男仆低头,连忙朝素珍一揖,但他对中原礼节明显不及桑湛熟悉,那动作笨拙,倒惹得他身旁的女子笑起来,“姑娘别见怪。因这动山破水的过于频密,我家主子对此事反对,惹得族中长老不快,阿布是个忠心的,才会妄言。”
  这倒是个灵活的,素珍点点头,道:“哪里,阿布有什么说什么罢了。你家公子是对的,这山子林地确实不宜过度开掘,有时人祸会造成天灾。”
  桑湛看着素珍,目光一亮,但他倒没再说什么,只道明日再来拜访,又让弟妹也谢了素珍,便再揖告辞。
  素珍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那只相思子不劳她帮忙觅食,是件好事,她在院外踱步,直到连欣等人回来。
  然而,一众人却并非尽兴而归,人人面色不好,素珍一问,才知道,今晚祭兴的歌舞会还没开始已经结束,因为,族中死了人。
  歌舞才开始,有人跳着舞,突然无故倒下,离奇暴毙。查不出伤势。
  明日族中要召开大会。


☆、414


  检视清楚尸首,到底死于何因。
  若真无死因可循,那便是触怒了山中神祗,这矿是否开采,也许需要从长计议。
  素珍想起方才桑湛所言,知此间人对神祗之说应是十分笃信,便问可已报官,连欣说没有,他们要自己动手,连捷随即言明,官府一般甚少管这类族群的事,让他们自主处理,以免产生不必要矛盾,而此处离最近的州郡,也要三两天路程,一来一回至少五六天,不过——
  他叹了口气,说还是暗中派人报了官,这事只怕不简单,颇为耐人寻味。官府暗中过来,以备不时之需袋。
  “是不是因为族中反对开挖山脉的人其实也不在少数?你们怀疑也许有人故意阻挠?”素珍突然问。
  众人不由得惊奇,连捷眼中微诧,当即道:“你怎么知道?”
  素珍把桑湛和相思的事简略说了一遍。
  朱雀突道:“你说的桑湛,莫非就是他们提到的下任族老的人选?方才不是听到有人说这事正中桑家下怀,桑家大家长都绿了脸。”
  众人谈兴甚高,素珍却是想回屋。杖刑后她心境有了很大改变,从前不明白她父亲一腔热血,曾为民请命,为何后来甘愿隐居小县,县中但凡有案事,他也只淡淡看着,不会去过问。
  如今倒有些懂得。
  只是,这到底发生了案子,涉及到她老本行,无伤无事,突然毙命,颇有些古怪,又和今晚遇到的这个桑湛大有关系,她还是留了下来,把众人的话听完。
  一花一世界,这族中竟也宛如是一个小朝廷,一个小江湖。
  这里握有最大掌事权的也非今日所见老者,也即是族长。
  而是长老。族长只负责管理平日此间琐事。
  若有大事,当由长老决定。这长老也不似他族,由好几个老头子组成,这里只有一人,也不论资排辈,而是有能者当之。
  上任长老身故前,曾举荐过族中两个年轻人,一是鹰家鹰炎,一是桑家桑湛。
  两人当中,鹰炎为人处事手段严酷,桑湛则清正开明,呼声更高一点。
  自外乡人挖矿后,这不算特别富足的族群,便动了发财致富的念头,鹰炎支持,桑湛反对,鹰欲请人回来大幅度勘测,将所有矿藏挖掘出来。
  桑湛亡母是汉人,他时常外出学习,在这种情况下,曾延请外间名士回来勘探,开了一块矿地,将个中所得悉数分给族人,在改善了经济情况下,族中本也偃旗息鼓,但后来,在鹰炎的鼓动下,又请人找到新矿,族中人不少被打动,毕竟,世上有几个人嫌钱多?
  几乎四分之三的人都赞成此举,连与桑家订下娃娃亲,族中另一大户兰家,在鹰家的许诺下,也都站在鹰家一边。
  桑湛未婚妻兰娜也支持这项举措,甚至和桑湛起了争执。
  而这兰娜不是普通人,若非女身,也将是长老的备选人之一。
  这不,明日大会族中便是等兰娜回来,她不仅是族中几个精通医道的人之一,更是是族中巫医。
  此前,是送家中妹子到上京的女子学堂学习。按路程,明日便该可赶回族中。
  朱雀说到这里,别说素珍,其他人都颇有些目瞪口呆之感,明炎初道:“你怎么知道如此清楚?”
  “方才我们分散玩,”朱雀刮着鼻子,“找了三个姑娘聊天,在我的美色引诱下,就什么都清楚了。”
  玄武道:“你没说你还给了她们几锭碎银。”
  众人都笑,朱雀狠狠瞪了他一眼,又道:“我们是来度假,没想到还卷进了一堆是非之中,这看着倒也刺激好玩,但主上安全为重,也许该向他奏禀,换个地儿?”
  “是啊,我是想去感受民族风情,不是去看死尸的。方才那人站在中间跳舞,突然直挺挺的栽下来,吓死我了。”连欣也皱眉道。
  “有人的地方,便有纷争,有利益的地方,便有苦斗。到哪里去不是一样,就在这儿留着,如今出了人命,他们虽非我族,但同属大周子民,朕也想看看,这是谁在主导这场角逐,必要时,出手调停。”边角有人淡淡出声。
  众人一看,但见连玉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出来,手中还端着一碗药。
  连捷颔首,“我赞成六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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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着又突然蹙眉上前,执起连玉的手把起脉来,连玉止住他,把药递过,“给李提刑。”
  连捷把药拿过,走到素珍面前。
  “是,主上。我等会做好防备。”
  明炎初以下,各人都应了,一是连玉的命令,二是看的出也都对这里起了些兴趣,只有连欣苦着脸,连琴甚至开始在游说各人博彩,看谁是凶手。
  素珍没有接药,看向远处黑逡逡的山,“陛下,你该回去了。是药三分毒,是伤就会好,但好不了也是永远好不了。你的战场不在这里,何必在此耽误时间,你缺朝一天,朝臣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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