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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腹黑王爷撩妻成瘾-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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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莹也有些担心起来，她没想到谢永说话会这么不经大脑，自己叫小秋出去提醒他们，是希望他们有个心理准备，不是让他们来康敬绎面前表演读心术的啊！正犹豫着要不要主动承认，百里赞飞快递了个眼色过来，示意她按兵不动。
百里赞一脸胸有成竹的笑容：“是，几个月前王爷去程大人府上做客，程大人说起皇上驳回王爷的发兵请求，那时我就隐隐有感觉，户部来年的国库开支计划定会在军费上做削减，如今年关将至，正是户部与中书、门下二省商议此事的时节，加上王爷最近心情不错，能令王爷暴跳如雷的，多半也就是皇上要裁减兵员、削减军费的事了。”
幸好幸好！玉莹暗暗拍了拍胸口了，幸好百里赞反应快，否则自己非给谢永这直肠子害惨了不可。
“原来是这样，”康敬绎听完百里赞的解释，缓下脸色，舒了口气，“你倒是了解本王。谢永。”
后半句话目标一转，谢永忙挺直了脊梁：“是。”
康敬绎看向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街边的乞丐：“与其借花献佛，不如先把功课做足。”
谢永满头大汗，缩着肩膀低声应道：“是……”
百里赞成功化解了一场危机，趁康敬绎不注意，给谢永使了个眼色，让他放宽心，王爷既然现在信了过后也不会多想，不必再紧张了。
殊不知这眼神在谢永的眼里，却成了炫耀的标志，谢永仿佛听到百里赞轻蔑的声音在对自己说：“想抢先机？也不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捅了篓子还要我来替你补，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明明自己也可以圆过去的，偏生被他抢了先，好好的表现机会就这么被抢走了，还遭了一通数落，谢永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看百里赞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嫉恨。
康敬绎又把在军营中听到的消息说了一遍，然后看着他们俩：“你们有什么想法？”
百里赞摸了摸下颌，寻思一阵，反问：“被放还的士兵名额如何决定？是摊到各营，还是直接撤销某一营的编制？”
康敬绎沉声道：“现暂时还未定下来，具体如何实施，要等门下省上奏父皇才知道。”
百里赞点点头，拱手道：“若是分摊到各营，王爷身为骁骑大将军，手中兵符可调遣西营包括葵字营在内的七营，占了京城兵力的近三分之一，一旦裁兵员，损失难以估量，若此事势在必行，王爷可极力争取撤销其他将军麾下军营编制。”
康敬绎想了一会儿，又问：“若是父皇不同意呢？”
百里赞笑道：“同样是兵权，掌握在外人手里和掌握在自己儿子手里，王爷觉得皇上会选择哪一个？”
答案当然是显而易见的，康敬绎紧皱的眉头松开了，神情也轻松了不少。
☆、第77章 将军
第77章 将军
“那理由呢？”
“要多少有多少，王爷既然提前得到风声，可以现就派出探子去侦查其他各营的操练情况，尤其把重点放在某些将军的头上。 ”
康敬绎脑袋上冒出个问号：“某些将军？”
玉莹无可奈何地提醒：“和太子走得近的将军，太子会变着花样打压王爷，王爷也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要裁兵，就让他把效忠他的那几位将军管辖的营撤了便是。”
康敬绎眼睛一亮，一拍膝盖：“好！”
百里赞又说：“至于减军费，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康敬绎的脸马上又垮了下来：“什么意思，让几万将士饿着肚子操练是好事？”
“不，王爷何不这么想，太子克扣大家的军饷，将士们吃不饱肚子养不活家人，会怨谁？如果这时候有人愿意掏私囊，补贴大家，将士们难道不会心存感激？日后要他们在王爷和太子之间做选择，我想但凡有点良心的，都会选王爷。”
百里赞的这番话，令康敬绎面上瞬间有光彩，简直要喜上眉梢了，谁想一旁一直没吭声的谢永却忽然说：“太子殿下削减军费、裁减兵员，也是为了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大楚开国以来连年用兵，致使国库空虚，私以为王爷带头缩减开支、精简兵员更能博得皇上的欢心，若是借题发挥针对太子，只怕——”
话音未落，康敬绎猛地站了起来，怒吼道：“你懂什么！吃里爬外的东西，来人！”
玉莹和百里赞一起忙道：“王爷息怒！”
康敬绎却充耳不闻：“给我把他拖出去！重打二十棍！”
谢永万万没想到自己会遭如此对待，同样是提建议，百里赞就能赢得一个“好”字，他却落得个“拖出去打”的下场？顿时如遭五雷轰顶，浑身僵硬地被拖了出去。
“王爷！忠言逆耳，我说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啊！”不顾小厮的生拉硬拽，谢永大声为自己鸣不平。
康敬绎的脸色十分难看，目光更是如刀锋剑芒一般，直要将谢永扎出个窟窿来。
玉莹着急地说：“王爷不可如此啊，若是打了谢公子，以后谁还敢向王爷进言？谏者之言王爷愿听便听，不愿听可不听，只是万不能伤了他们的心啊！”
康敬绎却怒气难消：“本王好吃好喝养着他，他却替太子说话，这种吃里爬外的狗东西还留着干甚！趁早打死了干净！”
玉莹再要说什么，康敬绎大手一挥：“还不动手！”
小厮们只将人拖到了院子里，还迟疑着未动手，百里赞眼珠一转，躬身道：“夫人如今身怀六甲，王爷若贸然造下杀孽，损了阴德，只怕对小世子不好，还请王爷三思！”
“小世子”三个字成功令康敬绎平静下来，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一脸焦急地抓着自己胳膊的玉莹，终于不情不愿地松了口：“把人押回偏院，一个月不许出房门！”小厮们赶紧照办，拽手拽脚地把谢永给拖走了。
康敬绎气得脑仁疼，玉莹松了口气，又拉着他的手坐回去：“王爷这脾气还是得改改，气多了对身子不好，来，喝口水润润嗓子。”
康敬绎沉着脸喝茶，百里赞嗅着这屋里的味道，知道自己该退下了，就自觉告辞，康敬绎也没留，喝了一阵茶，心情平缓一点了，才又问玉莹：“你没事吧？”
☆、第78章 好处
第78章 好处
玉莹扑哧一笑：“我倒没什么事，王爷少发火是真的，都说孩子在娘胎里的时候不能见丑八怪，否则也会长成丑八怪，王爷要总是吹胡子瞪眼的，当心孩子天生就是倒八字眉，长大了连媳妇儿也讨不到。 （）”
被她这么一说，饶是康敬绎一向木头脸，也绷不住笑了出来，点点头：“嗯，记得了，以后不乱发脾气了。”
过了一会儿厨房做好了饭菜送过来，康敬绎看到碗里的鱼，才又想起玉莹最开始说的“鱼腹藏剑”的事，忍不住问：“你之前说的鱼肚子里的匕首，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一个故事，说有个人为了向国君报仇，潜心学习做鱼，后来名声终于传到了国君耳朵里，召他进宫献鱼，于是这个人就在鱼腹中藏了一把匕首，趁着献鱼的一瞬间，把仇人给杀了，”玉莹一边给他盛汤一边解释，“如果把裁军费的折子比作是鱼，那么太子削弱王爷的意图就是鱼腹中的匕首，献的是鱼，意却在匕首。”
康敬绎沉默地接过汤碗，吹了吹，道：“父皇接受了鱼，等于也接受了匕首。”
玉莹一笑：“皇上未必是心甘情愿接受匕首，或许只是迫不得已，毕竟大楚现在的确不适合再同北狄人开战了。”
康敬绎目光冷冽：“以父皇的头脑，怎么会想不到太子在针对我，既然不宜再开战，那么留我也是无用。”
这倒也是实话，自己儿子几斤几两，建元帝岂会不知，康敬颉既然敢将中书门下二省通过了的折子打回去，必然是得了建元帝的默许，在这两个儿子中，建元帝必然是做了一番权衡的，而结果显而易见。
吃过饭后，康敬绎把星渊剑从墙上取下来擦拭，自从程扈将剑赠给了他以来，除了偶尔在院子里舞一舞外，还没真正用过，玉莹见他细心地用丝绸反复擦拭，知道这次建元帝的决定一定令他心里很受伤，他从一个嫡长子的位置上被扽下来，一退再退，可多疑的康敬颉仍没有放过他的打算，若说天家手足之间无亲情，那父子之间呢？难道也一点血缘之情也没有吗？
闷闷不乐地擦了一会儿，康敬绎将剑竖起来，神情漠然地望着剑身上自己的倒影，说：“王府库房里还有多少银子？”
“王爷真打算解私囊给将士们补贴家用？”玉莹正在喝药，闻言抬起头来。
康敬绎斜眼看过来：“不然你有更好的办法？”
玉莹擦擦嘴角，笑道：“好不好还要看王爷怎么想，王府的库房里银子倒是多，可太子既然说未来五到十年都不打算对北狄用兵，王爷还打算白养几万人十年不成？王爷就是愿意，王府也养不起。”
“那你说怎么办？”
“要我说……”
玉莹唇角上扬，笑得好不狡猾：“不如让他们自己去种地养活自己，王爷开府封王以后不是有大片的封地吗？还有些是王爷立了军功以后得的，荒着也无用，既然未来五到十年都不打仗，将士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点事儿做着，上午操练，下午种地，每一季收了粮食瓜果，王府抽一成，剩下的他们自己去分，人情也做了，好处也得了，何乐而不为？”
☆、第79章 大过年的
第79章 大过年的
康敬绎眉头猛地一皱，继而又展开，缓缓点头：“不错，这个主意比百里赞出的还要好。”
玉莹见状，便又更进一步提议：“其实谢公子说的话虽然不中听，却也不是一无可取，如果只撤太子的兵，不仅太子不服，皇上也会疑心，王爷也适当裁减一些滥竽充数的人，再捐个千百两银子，王爷带了头，满朝文武哪敢不跟着捐，捐多捐少是个意思，国库有了进账，便等于解了皇上的燃眉之急，皇上必会为王爷的这番孝心所感动，和太子一比较，孰优孰劣，自然见分晓。”
为人子女，总会希望在父母眼中自己是优秀的，康敬绎自然也不例外，尽管对皇位没兴趣，但能博得建元帝的好感总是好的，心头大石一落，康敬绎满意地露出微笑：“好，这回本王就让他尝尝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数日后，中书省转呈户部关于来年国库开支计划的折子，其中提到关于削减军费、裁减兵员等大量不利于康敬绎的决定，一经念出，整个明堂上鸦雀无声，文武百官纷纷缩起了脑袋，默默祈祷太子与武王之间的这一场较量不要殃及自己。
然而康敬绎的反应出乎众人所料，他不但大力赞成这一提议，更对东西二营长期存在士兵偷懒耍滑、骚扰百姓的状况表示了不满，尤其着重提到了上个月风字营士兵入山偷猎、玄字营士兵出操不积极等事实，主动请缨解决东西二营良莠不齐的问题，还额外表示愿捐银千两以资国库，“望能稍解父皇心头烦忧”。
文官们大惊失色——武王的话乍一听都是在附和太子，仔细一咂摸才发现他这根本是借力打力，太子要削弱他，他就主动揽下这桩活计，这不等于是用太子的刀去削太子的肉么，武王何时变得这么聪明了？
武官们也大惊失色——武王向来不读书，寡言谈，这回竟然滔滔不绝地说了这么多？而且每句话听上去还很有道理！他和太子常年对立，今天怎么会帮着太子说话？
就连太子康敬颉都忍不住蹙起了眉，怀疑地看着弟弟，好像突然不认识他了似的。
最后的结果果然如玉莹所预料的那样，建元帝对康敬绎身先士卒解决国库空虚问题的态度非常满意，当着群臣的面大加赞赏了他一番，并将筛选去留的决定权交给了他。
康敬绎得意地笑了。
如果说上一次程扈邀请康敬绎去吃酒，百里赞先入为主地被玉莹误导了，以致失了准头，没能帮上什么大忙的话，这一回可是切切实实立了功，康敬绎拿到了生杀大权，每天在各大营里挑肥拣瘦，逮到偷懒不认真的上前就是一脚，呼啦啦开掉了太子手下上千人，心情格外愉快，见了百里赞，也开始跟着玉莹叫“先生”。
上行下效，曹迁和杨琼偶尔来蹭饭，见了百里赞也恭恭敬敬称呼一声先生。
百里赞在武王府的第一谋士之位算是坐稳了，对此玉莹深感欣慰。
一转就到了除夕，建元帝在宫中大宴群臣，以康敬绎为首的皇子们都将携带女眷入宫，陪着父皇母后守岁，武王府没有正妃，玉莹只得亲自上阵。
四个多月的身子还没显得有多沉，胎儿也基本稳了，只是跟着去吃个饭看个戏应该问题不大，玉莹一边想着，一边让丫鬟们伺候着试礼服。
小秋捧来一身橘红的宫裙，抖开给玉莹穿上，一边美滋滋地说：“夫人今天真好看。”
玉莹眼一翻：“夫人平时就不好看了吗？”
小秋噎了下，另一名丫鬟扑哧笑道：“夫人今天格外好看。”
“就是就是！”小秋连声附和，“那什么谢小姐还想和咱们夫人争宠，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玉莹无奈地问：“大过年的能不提她吗？”
☆、第80章 争取
第80章 争取
小秋于是吐吐舌头，不再多话，三下五除二帮她穿戴整齐，梳好了髻，又挑了一支鲜艳的步摇插上，左看右看，越看越满意：“夫人今天可美，说不定能把太子妃都给比过去呢。 ”
提到聆芳，玉莹的心里忽然有些歉疚，虽说自己一睁眼，已经失一身于康敬绎，不可能再去候选，妹妹若不去替补皇甫家必遭横祸，可那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妹，自己逃离苦海，却要她去品尝自己前一世的种种苦果，玉莹心里一直没法释怀。
或许爹娘觉得聆芳此时宠极荣极再好不过，聆芳说不定也像当初的自己一样，陷在康敬颉的甜言蜜语中不可自拔……是了，只有她才会觉得不安，觉得内疚。
姐妹俩各自出嫁以后就再没见过，玉莹打算这次趁机和妹妹聊聊，希望她在东宫里一切都好。
到了出门的时辰，车马已备好，康敬绎一大早去了一趟军营，这会儿也会来了，见玉莹出来，先是愣了一下，继而不自然地抿了抿唇。
玉莹笑问：“怎么？不好看？”
康敬绎摇摇头，揽过她的腰：“好看，上车吧，去给康家列祖列宗看看。”边将她小心地扶上车去。
按大楚的规矩，除夕这天首先要祭天地神明，然后祭祖，祭天祭神时候除了皇后、太子妃外，其余女眷都不用到场，可在暖心斋休息，等到祭祖的时候，就得全部到场，跟着皇子们叩拜先祖，祈求保佑。
马车停在暖心斋外，康敬绎亲自把玉莹扶下马车送进去，看她坐下了才放心地离去，这一举动令在场的三王妃四王妃等正妻们艳羡不已。
同为皇家妯娌，她们对玉莹的出身都还算了解，知道她身为太傅之女，本是众望所归的太子妃，却不想临到选拔之日不幸大病一场，与太子妃之位失之交臂，幸而武王不弃，才捞了个侧妃的头衔戴戴。
可……这何止是“不弃”啊，简直就是顶在头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好吗？虽说女人怀孕的时候丈夫总得陪着些小心，武王老大不小了这又是头一个孩子，宝贝着点也是对的，可怎么不见自家男人这般疼人？
三王妃就坐在玉莹右手边，礼貌地主动打招呼：“二嫂身子不一般，这天寒地冻的，可得多注意点。”
玉莹过去就认得她，自然也不会觉得生疏，便与她随意交谈了几句。
三皇子康敬焕是建元帝九个儿子里最不像老爹的，也是最没可能当皇帝的，他像大哥康敬颉爱操心民生社稷，也不像二哥康敬绎爱开疆辟土，康敬焕爱干什么呢？他爱写诗词歌赋骈俪文，看到自家院子里的喜鹊下了一窝蛋，都能滔滔不绝写个几十行，要说文采那是绝对有的，但文采却不是一个皇子的加分项，加上康敬焕的生母只是个昭仪——还是因为生了儿子才晋的位分，过去只是皇后身边的一个陪嫁丫鬟，所以康敬焕大部分时候只是康敬颉用来展现兄友弟恭高尚情怀的一枚棋子，既没用，也没威胁。
☆、第81章 扭捏
第81章 扭捏
不过浅水不妨有卧龙，康敬焕虽然只是个酸文人，府上却养了一条大鱼，姓山，名简，字符之，此人不但聪明无比，而且油滑至极，先是在康敬焕手下做事，后来又被康敬颉挖角，当康敬颉开始杀手足、诛功臣，山简又卷着金银细软投奔了六皇子康敬纥，等康敬纥也被大哥玩死了，他早就捞够了养老的本，趁着夜黑风高，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康敬颉手下都是一群正直之士，说白了都是拥护太子而非他康敬颉的人，以康敬颉装君子的习惯，也确实不太可能直接招来心狠手辣的谋臣，帮着他一起整弟弟们，于是山简虽然养在康敬焕的池塘里，却一直在帮康敬颉出谋划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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