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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腹黑王爷撩妻成瘾-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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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如是一怔,这老头明显是在刁难她啊,什么叫大家都知道的事实不能算作回答,答案只有这一个,教她如何回答出两样来?
“无脑木偶,只会重复别人的话语罢了。”一道嘲讽声自后方传来,景如是不必回头,知道是出自巢彦之口,看来他是不放过任何可以挖苦她的机会啊。
“夫子,干是圣贤,关于他的评价历史早已盖棺定论,我虽拾人牙慧,但也并无偏颇,如何不能算做回答?”景如是辩解道。
“你不过是简单重复前人之语,毫无见解,如何能算做回答?”康惜赐冷冷开口,反问道。
“孺子不可教也。”夫子失望地摇摇头,显然十分赞同康惜赐的话,他训斥景如是道,“尔每日课时神魂不定,毫无向学之心。现又诸多狡辩,不思己过。也罢,老夫将你罚站一天,你出去罢!”
景如是的小宇宙开始沸腾了,她看了一眼古板严肃的夫子,又用余光扫了扫幸灾乐祸的巢彦和面无表情的康惜赐,脑立即融会贯通了,这老顽固显然是被康惜赐收买了啊,故意找茬来罚她!
“还不出去,没听到夫子的话吗?”薛尚德瞪着她,催促道。
靠,真以为你们人多可以欺负她一个人啊!
不过,她又岂会轻易认输——
“夫子,我要是说出新意,是不是可以算做回答了?”景如是腰板挺得直直的,大声询问道。
夫子没料到景如是还会“垂死挣扎”,他略一思索,兴许是断定她这种水平也说不出什么新见解来,于是点头道:“没错。”
“那好。”景如是下巴微抬,一字一句口齿清晰地说道,“我认为真实的干并不如史册记载的那般,是名大贤大仁的善臣!”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简直一派胡言!”夫子气得胡子都哆嗦了,早知道景如是敢胡言乱语,他刚才应该把她赶出去!
“夫子,你先别生气,听我说完。”景如是早料到会是这种反应了,可她不在乎,因为她接下来的话更会彻底颠覆他们的“三观”!“《史记》载:纣愈**不止。微子数谏不听,乃与大师、少师谋,遂去。干曰:为人臣者,不得不以死争。乃强谏纣。纣怒曰:吾闻圣人心有七窍。剖干,观其心。于是有了‘干剖心’这个故事,对吗?”
“既然尔知道《史记》载言,何敢大放厥词?”夫子怒斥。
“可我认为《史记》写错了啊。”景如是漂亮的眸子睁得大大的,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眨呀眨的,看去既真诚又无辜。
“太史公所写是错的,难道你说的是对的?”巢彦挖苦道。
“不敢说完全正确,但是起太史公来,我的见解更接近事实。”景如是转头望向巢彦,自信满满地说道。
“不知天高地厚!”巢彦从鼻翼里发出冷哼,语气里充满了浓浓的鄙视。
景如是也不急,她扫了一眼众人,缓缓说道:“先且不论‘成一家之言’的《史记》里面有没有夸大渲染的成分在。我们单说干,干之所以被称为贤臣,是因为他面对残暴不仁的商纣王,也敢据理力争、冒死进谏。他被挖了心,所以他成了大忠大义的代名词。可是,如果他面对的不是一名暴君呢?如果纣王帝辛杀他是因为别的理由呢?如干并不是真的忠君爱国呢!”
“放肆,愈加口无遮拦!”夫子那如枯枝般的手指指向景如是,气得声音都拔高了几节,他呵斥道,“景如是,你给老夫出去!”
“夫子,我哪里口无遮拦了?”景如是不惊不惧,答道,“是夫子你叫我讲出新意的,我不过听从你的吩咐罢了。况且,我还没讲完,断定我所言非实,未免太过武断。如果我没记错,太祖帝可是说过‘诸子百家,蜂出并作,各引一端,崇其所善,以此驰说,乃至兼济天下。盖臣武将,当以圣人贤哲为镜,不拘一格,广纳百川,畅欲所言。’连太祖都教导我们要发散思维,多动脑筋思考,我说出自己的见解难道错了?”
太祖皇帝都搬出来了,夫子一时竟被堵得哑口无言。
“景如是,太祖是要大臣们广开言路,多提有益于民生社稷的建议。而不是教人信口雌黄、颠倒黑白。”康惜赐冷冷驳斥道。
“哦,你怎知我是信口雌黄、颠倒黑白?”景如是长眉一挑,反驳道,“众口铄金、积销毁骨。众口一词可以混淆是非,可以熔化金属,更何况千年前的是非功过。”
“众口一词或许能混淆是非,但片面之词更不足以为信。”康惜赐冷眸睨视着她,与生俱来的贵气让他,即使坐着也似乎是在俯视她。他在挑衅,也在等待,看她如何自圆其说。
景如是讨厌他那副瞧不起人的模样,要知道,她来自这时代发达千倍的22世纪,即使吟诗作对、卖弄采不如他,但见识一定他多!
她微微侧身,直视向康惜赐,精致的唇瓣扬起一抹弧度,双眸湛亮,她说道:“那请殿下听仔细了,判断一下究竟是否是片面之词。伊始,《尚书?武成》曰:商王受无道,暴殄天物,害虐丞民。到了《尚书?牧誓》,罪状便多了起来:惟妇人言是用,昏弃厥遗王父母弟,乃惟四方之多罪逋逃再到了《尚书?泰誓》,颇有罄竹难书之势了:作威杀戮,毒痛四海;崇信奸佞,囚奴正士;郊社不修,宗庙不享而《尚书》的抨击,到了《史记》便化为史实。其罪状描述更是洋洋洒洒数千字,生动详尽,大有太史公亲眼目睹之态。纣的罪恶在周人的《尚书》只有六点,战国书增加了二十七事,西汉书增加了二十三事,于是商纣变成了自古未有的残忍暴君了。请问这是不是所谓的:我嘴生根,你嘴发芽,他嘴开花?流言传到后面也被认定是事实了。”
“你不过是在强词夺理。”康惜赐的眼深邃黑湛得如一潭古井,又如浩瀚银河的熠熠恒星,凤眸微眯,那如射线般的眸光直刺向景如是,他的语调却异常平稳,说道,“历史不因献记载之多寡而变更,《史记》所描述纣王失德详尽,乃太史公集历代史册,归纳整理之后,丰富完善。岂是你所说的那般,乃流言变化之果!”
“那我请问,子贡之人该当如何评价?”景如是话锋一转,提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她将视线从康惜赐处挪开,落到了巢彦的身,她微微一笑,问道,“彦学友,你知道吗?”
巢彦白了她一眼,还以为她有多能言善辩,竟连子贡都不知如何评价,于是少根筋的彦学友顺着她的话回答道:“子贡利口巧辞,善于雄辩,且有干济才,办事通达。曾任鲁、卫两国之相。孔夫子曾称其为‘瑚琏之器’。位居‘孔门十哲’之一。”
“那他说的话应该不是诳语吧?”景如是漂亮的眼睛眨了眨,“虚心求教”道。
“当然。”巢彦毫不犹豫地说道。
“《论语?子罕十九》里有一句话是子贡评价帝辛,也是纣王受的。他是这么说的。”景如是得到想要的答案后,才继续说道,“‘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皆归焉’。子贡作为孔门弟子政治成最高的人,以其丰富的政治经验和敏锐的政治感觉,一语道破了本质:天下之恶皆归焉,所有曾经见过的和所有能够想象到的罪恶,都‘归’纳到了帝辛头。纣王建酒林肉池,宠信女色,囚禁贤人,残害忠良等恶行,难道没人觉得与夏桀如出一辙吗?凡桀的罪,是纣的罪,桀纣不分,那究竟是纣在模仿桀,立志当一个亡国之君?还是后人牵强附会,强行将前人之罪硬栽到纣王身?”
一口气说完这些,景如是面向夫子问道:“夫子,您认为呢?”
老夫子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歪”的理论,早被景如是绕得头昏脑涨,竟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连康惜赐也唇角紧抿,似乎在思索景如是话语的破绽。
“荒谬!《史记》所记载的怎会是错的,景如是,你莫再放肆,口出狂言!”那些榆木疙瘩,只认死理的“卫道者”开始了反攻,纷纷谴责景如是。
“我本狂人,口出狂言有何意外?”景如是笑了,眸光扫了一圈,神态倨傲,“既然都已经狂了,那我不妨再放肆几句。《诗经?商顷?玄鸟》有云: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宅殷士芒芒。古帝命武汤,正域彼四方。
方命厥后,奄有九有。商之先后,受命不殆,在武丁孙子。
武丁孙子,武王靡不胜。
龙旗十乘,大糦是承。邦畿千里,维民所止。肇域彼四海。
四海来假,来假祁祁。景员维河,殷受命咸宜,百禄是何。
☆、第6章 番外6
第6章 番外6
这篇短是歌颂商族一个伟人的,但武丁之后无人有此武功,于是后人便将此作为‘悬记’而安在了孔夫子的头。 其实诗的‘武王’不是别人,正是史记记载的那位‘人人得而诛之’的‘暴君’——商纣王!”
“荒谬!一派胡言!”有人坐不住了,猛然起身,指着景如是骂道,“大胆竖子,还敢胡说八道!”
景如是冷笑一声,揉揉耳朵,漫不经心地说道:“能不能换几个词,除了说我‘大胆’、‘荒谬’、‘一派胡言’之外,你们能不能拿出证据反驳我?如果不能,请闭嘴,规规矩矩地坐回去。因为像你们这种不知变通的人,脑袋生来不是为了思考的,跟你们多说无益。”
“景如是,你太猖狂了!”面对她赤裸裸的讽刺,众人都怒了。
“猖狂又如何?”景如是嘲笑道,“狂人也不是人人都能做的。”
她其实是个低调的人,不过这段时间被“欺压”得太甚,她早憋了一肚子气,刚才一番通篇大论下来,直打得众人面红耳赤、无话可接,心那叫一个暗爽啊,这几日的阴霾似乎也顿扫了。
身为二十二世纪的历史系高材生,殷商明又恰好是她本科毕业时的论题目,这群古人怎么可能会她更有说服力?
“即使正史关于商纣王的记载有所争议,但你似乎过于偏题了。”康惜赐冷冷提醒道,说实话,听了她的一番论调,他的心底也有了一些触动,他知道她所言非虚,身在帝王家,他谁都更清楚,历史不过是成王败寇的游戏,纣王败了,所以众人才集体抹黑他。不过这些话他绝不会说出口来,他要的是让她下不了台,“你说干非贤臣,可知辱没圣贤是大逆不道的罪过?”
经他这么一说,景如是想起该引入正题了。她先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干啊干,您老人家可千万别怪我抹黑你的光辉形象。谁叫康惜赐死咬着我不放呢,其实我真的不喜欢说人坏话的。
见景如是不说话,巢彦以为她讲不下去了,于是追问道:“景如是,你刚才不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吗?怎么不继续了?是不是因为编不下去了?”
其他人一听,也以为景如是快坚持不住了,纷纷附和道:“你要是承认自己大逆不道,我们不追究你刚才的言论。否则——”
“否则什么?”景如是打断一干人的自娱自乐,笑道,“我需要你们不追究吗?笑话!”
众人怒,却敢怒不敢言。
“我刚刚只是酝酿了一小会儿,思索怎么说才浅显易懂,好让智力平平的人也能听懂。”景如是扫视了一圈,句句带刺。
“景如是,你!”薛尚德觉得自己也被侮辱了,气得站了起来。
“别你呀我的,听我把下面的话说完。”景如是讨厌这些总打断她的人,又要催她说,还要没事插嘴,真是烦人。
周围顿时一片安静,众学子们既气愤景如是的嚣张猖狂,又隐隐期待她接下来还会讲出什么为所未闻的“轶事”来。毕竟他们自小接受的便是正统儒学,也从未质疑过书本所写内容的真假。景如是刚刚的“厥词”引经据典、条理清晰,还真的不像是胡编乱造之说。
“说到干,有一个人不得不提到,那是微子启——帝辛一母同胞之兄长。”景如是接着说道,“诸位应该都知道,微子母亲生他时地位尚微,而生帝辛时已贵为国后,王位于是被传给了帝辛。试想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却被人无端夺走,即使那是亲弟弟,大概也没几人会不愤恨的。且微子启素有贤名,其朋党亦颇众,几与帝辛成抗衡之势。故而终帝辛一世,微子一派始终是最坚决的反对派,阴谋诡计,层出不穷。在帝辛的强力打压下,微子铤而走险,通敌卖国,与周人勾搭而奸,不惜一切代价地颠覆帝辛政权。《竹书纪年》曰:微子启,胶鬲与周盟。《史记》也绘声绘色地写出了商亡后微子启的奴才相。即使刚才我所念的那篇《玄鸟》也是由微子启从周人手乞求而建的宋国的商人后裔所写,用以纪念、赞美帝辛的。”
讲到这里,景如是见众人已不复刚才抗拒的反应,都很安静,似乎在等她继续说,这一瞬间,她仿佛又找到了以前做实习老师的感觉,原来被人“崇拜”的感觉是这么美好啊。
“说啊。”巢彦不耐烦了,怎么她老是喜欢说一半留一半,故意吊人胃口。
景如是朝他一笑,笑容里有“得逞”的意味,很好,已经能跟她的思维了。她停了稍许,才又说道:“说回干,干其实什么都没做错,是政治站错了队,他选择了支持微子启。帝辛虽做过很多不好的事。如对内采用高压政策;对外,穷兵黩武,倾全国之力以期灭掉百年来的肘腋大患。但在与东夷之战后,商王朝消耗殆尽,虽胜犹败,被周趁虚而入乃是天命难违。但总的来说,帝辛是很受商朝人民拥戴的,但干却反对他,出于政治原因,帝辛杀了干。至于后世为什么要抹黑帝辛和美化干?因为周人需要一个残暴不仁、滥杀忠臣的商纣王,战国诸子也需要一个反面教材来证明尚贤、用贤的重要,于是纣王残害忠良、干剖心的故事诞生了。你们说,干真的能算天下第一仁吗?”
景如是的话说完了,有一段相当长的时间里,课堂安静得呼吸可闻,但她不需有任何回答的声音,因为她能猜测到众人脑海思维齿轮是怎样转动的。
夫子自不必说,他是绝无可能被个“黄口小儿”的三言两语颠覆过去几十年的正统认知的,他的沉默,只会是因为出离愤怒,一时半会找不到声音罢了。
而那些“同窗”们,他们既惊恐又困惑,困惑的是她这番看似大逆不道的话语却字字珠玑,书本空洞的长篇大论更一针见血、击要害,他们甚至开始动摇,对所谓的真实历史产生了怀疑。但同时他们又惊恐,惊恐的是自己竟然听进去了景如是的话,竟然真的找不到反驳她的证据。
这一切究竟是真是假?
所幸此时,下学的钟声响起了,“铛铛”的声音敲醒了沉思的众人,夫子也从恼羞成怒醒悟过来,意识到该惩罚“信口雌黄”之人了。
于是,刚出尽风头的景如是被罚抄写《史记》十遍!
尼玛,算她质疑了太史公老人家,但她那是属于学术层面的探究啊,为毛要罚她抄十遍!还要手抄!抄不完还不准睡觉!最最重要的是,夫子为了防止她找人代笔,竟然命她不许回寝室,得在教室里抄完才能离开,还派了专人来监督她!
她要抗议啊,这是扼杀言论自由啊,这是思想界的耻辱、人类明的倒退啊!
然而,无论景如是如何义愤填膺,她也改变不了这残酷的现实。
于是,悲愤的景如是在专人“看护”下,颤巍巍地拿起了细毫,一笔一划地抄写了起来。
她在心暗暗发誓,等到夜深人静,她的影卫们将看门狗们迷昏之后,她一定要抓十只癞蛤蟆、十条菜青蛇全扔到夫子的床去!
小雅轩
“老师。”康惜赐双手交叉,拇指向,身微倾,对着眼前的老人毕恭毕敬地唤道。
当今世,能让康惜赐如此尊敬的仅有两人,一位是鎏金宫内的那位主子,另一位便是这国子监祭酒、前太子太傅、四世公卿的柳师培。
老人发须皆白,消瘦得仅剩面皮的脸部颧骨高耸,皮肤干枯粗糙,如同即将剥落的树皮,能清楚地看见下面跳动着的青筋血脉。
然而,是这样一个看去行将木的老人,却拥有着一双火炬更灼亮洞彻的眸子,充满了睿智的光芒,如星空般深不可测。
“惜儿,你可知为师为何叫你前来?”老人的目光慈祥安宁,但却让人有一种被看穿灵魂的感觉。
康惜赐已在前来的路思索过这个问题,柳师培既是他的老师,也曾经是他父亲的老师,其的渊源不可谓不深。但随着他年纪渐长,柳师培见他的次数却越来越少了。一是康惜赐天赋秉然,学任何东西都是一点通,柳师培能教他的越来越有限;再则便是为了避嫌,康惜赐已不是未来储君的身份,但很多人特别是太子党都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他身边的人自然要更加谨慎,不过分亲昵,才能放松对方的警惕。
此时已是日落时分,夕阳余晖透过竹窗洒进,将这充满书墨香气的雅阁镀一层淡淡的金辉,康惜赐沐浴在这片暖暖的光晕里,头微垂,长睫掩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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