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鬓簪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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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抿抿唇,顾簪云强自压下这莫名其妙的感觉,关心地看向对面被颠得有些面色发白的顾八姑娘:“八姐姐,你还能撑住吗?”
  顾八姑娘摆了下手,整个人靠在了后面,几乎都不怎么敢动了。
  顾簪云看的有几分担心,甚至想着要不要叫丫鬟们拿个痰盂进来,免得顾八姑娘一会儿吐出来了。所幸,还未等她开口唤人,马车就渐渐慢了下来,最后终于停住了。
  她们到了。
  丫鬟们从后头翻下来,来不及整理衣裳就先到前面服侍主子们下车。看见顾八姑娘的丫鬟动作伶俐地给八姑娘抹上薄荷油,又换了个薄荷的香囊,随后搀着她下了车,顾簪云这才微微松了口气,扶着杜衡的手下了车。
  寒食节的祭拜并不十分隆重,毕竟明儿清明节的才是重头戏。顾簪云等像往年一样奉上祭品又磕了头烧了纸钱,随后依照寒食节的习俗将子推燕、蛇盘兔撒于坟顶滚下,前前后后耗去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的时间,众人这便再度登车离去了。
  返程的山路上大约是因为薄荷香囊起了作用,虽然依旧颠簸得厉害,但顾八姑娘的神色总算没有方才那么苍白吓人了。
  汜湖就在顾家山的山脚下不远的地方,似乎才刚上马车,这便到了。顾簪云下车的时候,正好听见萧昱溶那清朗的声音:“昱溶请诸位长辈安!”他行的是晚辈礼,可以说做出的这副姿态是极其谦逊的了。不过这礼才刚刚起了个头,就叫顾大老爷扶住了。毕竟萧昱溶还担着宣国公世子的爵位,这礼他能行,顾家有资格接的长辈却只有有官职在身的老太爷、大老爷、三老爷以及有诰命的老夫人和大夫人,萧世子行晚辈礼是谦逊有礼,顾家长辈若是全都接下了,那就太过失礼、目无尊卑了。
  顾大老爷扶了萧昱溶起来后,顾老太爷满意地微微颔首,随后开口说了几句,无外乎一些春和景明正宜踏青采风之类的言语,接着就放众人自去游乐了:“自去玩耍,但不得有不雅出格之举。”
  众人躬身应是。
  顾七姑娘直接拉着顾六少爷过来找了顾簪云:“知道你要和萧世子一道,我就特地带着六弟过来了。怎么样,我对你们好吧?”她有些俏皮地眨了眨眼:“你们两个可别让我失望喔。”
  顾簪云又是哭笑不得又是诧异,一时间连羞恼都忘了。她倒是从未想过,一向温柔能干的七姐姐原来是这幅性子。
  但不论如何,七姐姐都是自姐姐出嫁后,顾家一众姐妹里对她最好的了。
  姐姐……
  看着正往这边走的萧昱溶,顾簪云却不由自主出起了神。
  说起来,自一年前祝府报来消息,说姐姐产下一子,母子均安之外,似乎就再也没有别的消息了。也不知道姐姐现在过得好不好……
  …
  祝府。
  今日寒食,祝家其他人都去扫墓踏青了。顾箫茗昨日刚诊出了喜脉,还未来得及往顾家递消息。今日她害喜害得厉害,一大早就吐了个昏天黑地,漱了口换了衣裳,竟然就不知不觉地歪在榻上睡过去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
  祝敬言竟然就坐在她身侧,淡青竹纹的直裾,手拿一卷书,眉眼温润。见到她醒来,放下书卷微微一笑,眉目越发清润出尘:“醒了?感觉好些了吗?”
  顾箫茗轻轻应了一声。祝敬言见她似乎有要起身的意思,忙帮忙扶着她稍稍坐直了身子,又垫了一个大迎枕在她身后,顺手倒了盏茶喂她喝下。
  顾箫茗喝了半盏茶感觉好一些了,微微推了推他的手,祝敬言便放了茶盏。
  “娘他们……都去祭扫了?”
  “嗯。”祝敬言轻轻应了声,似乎知道她在忧心什么,又添上一句,“你放心,娘她们没生气。”
  “那……你怎么没去?”
  他握住她的手,眸光柔和:“你身上不好,叫我如何放心的下?”
  雀鸟飞到窗下啁啾两声,歪着头好奇,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子地看着屋子里的人。外面刚刚落了一场雨,带着水气和一点微微凉意的风卷着栀子花香吹入房间,路过半支起的窗户时吹动了窗前月季漂亮的花瓣。
  身前人眉目清俊疏朗,与初见时别无二致。
  顾箫茗忽然就笑了,坐得更直了些,一把抱住了祝敬言,声音轻轻的,小小的:“好喜欢你。”
  祝敬言的眉眼愈发柔和:“我也是。”
  …
  “想什么呢?”萧昱溶见自个儿都走到元元面前了,她却还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难免有些诧异和不爽,连着将手在她面前挥舞了好几下,顾簪云这才回过神来。见面前的少年脸上又是疑惑又是不爽又是担心的,漂亮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忽然就有几分想笑。
  不过想笑归想笑,实话还是不能说的。说她因为顾七姑娘想到了三姑娘?那顾七姑娘未免尴尬。因此顾簪云只是摇了摇头,回了一句:“倒也没什么……只不过我在想中午会吃什么罢了,来来回回些杨花粥、杏花粥、杏酪什么的,再好吃也该吃腻了。”
  萧昱溶了然地点点头。几人沿着湖岸慢慢地走着,随意聊着天,温软的春风拂过面庞,也吹动了湖岸上的依依杨柳。
  他们什么别的也没做。可是顾簪云却觉得,只要有萧昱溶陪在她身边,就已经很让人开心了。
  她微微转过头,去看身边少年好看的侧颜。
  马上要五月了,萧昱溶……马上要十六了。他会被传回京城吗?萧家会如何安排他的婚事呢?
  她也要十四了,顾家……又会如何安排她呢?
  顾簪云不是傻子,自然早就察觉出她并非一厢情愿。她和萧昱溶是互相喜欢的。可是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由父母做主。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从前觉得再正常不过的东西,现下看来,可恨可恶得紧。
  似乎有一层淡淡的阴影渐渐笼上心头,顾簪云不由得咬了咬下唇。
  萧昱溶早在元元第一眼看过来的时候就把目光转向了她,这会儿见她眉头越蹙越厉害,还咬了咬下唇,不由得有些忧心。只是这会儿顾六少爷和顾七姑娘还在,他不好直接开口询问,即便是问了,元元也不大可能会说出实情,因此,萧昱溶只是伸出手,慢慢握住了元元的。
  手上一点暖意传来,像是一泓温暖的泉水注入了她有些发冷的心。顾簪云再度转过头,正见萧昱溶冲她一笑。
  顾簪云愣了愣,也笑了。
  …
  午膳是回顾府用的,在逸园设了一个小宴。不过年年寒食都是这些没什么温度的大麦粥、梅花粥、杏花粥,粥类冷了,吃在口中的那份感觉自然就不大一样了,稠而冰冷,即便是再好吃,顾簪云也吃不下,随意用了两口就搁了勺子。
  一旁坐着的萧昱溶瞧见了,暗暗皱了皱眉。
  下午秋千戏的时候,顾簪云中午没吃,自然也没什么力气,便在一旁坐着,不愿去凑这个热闹。不想刚坐了一刻钟,点春就悄悄溜过来,说是萧昱溶请她去枕水居。
  反正在这儿坐着也是无聊,虽然不知道萧昱溶请她去枕水居做什么,顾簪云还是起了身带着杜衡随点春一道过去了。
  枕水居里,萧昱溶正侯在门口,一见她过来就笑,拉着她进了屋子,语气中带着邀功一般的骄傲和雀跃:“看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
  两碗面放在桌上,带着淡淡黄色的面条,翠绿的黄瓜、鲜红的西红柿整整齐齐地切好了,和白白的、脆生生的豆芽一道码在面上,看着清爽又可口。萧昱溶笑吟吟地介绍道:“这是凉面。你在南方,吃面食应该不多,所以我昨天特地让人做好了,打算今儿给你吃个新奇。”
  只是没想到元元吃腻了寒食粥,他这凉面的用处倒是更大了。
  “想吃什么口的让点春晴山去拌便是了。”萧昱溶拉着她上了桌吩咐了自己那碗的口味,又转过头来,带点儿骄傲地问顾簪云:“怎么样?”
  顾簪云失笑。想了想,她用力点了点头:“嗯!特别好!”
  顾簪云那碗放的是辣子和山西陈醋,端上来就香气扑鼻。面条带点儿嚼劲,又酸又辣极是开胃,上头的绿白红三色也看着十分清爽漂亮。顾簪云几口吃完,心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来。
  管他呢,她和萧昱溶都不是蠢人,父母之命父母之命,那让父母定下他们两个不就是了?
  不管是为了她对萧昱溶的喜欢,还是萧昱溶对她的温柔周全,或者是为了萧家厨子的手艺,她都要努力呀。
  作者有话要说:  萧同学:????等等,你说什么?萧家厨子的手艺?
  黑人问号jpg。


第35章 荷叶饭
  寒食节后就是清明,随后似乎便再没有什么大些的节日了。日子一天天平淡地滑过,像是指间流沙扑簌簌落下,平凡而微小,甚至让人几乎察觉不到。猛地一抬头才恍然发觉,啊,竟然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大部头的书不好往竹篮里装,否则装笔墨纸砚的位置便不够了。顾簪云把那本《云外游记》抱在手上,带着拎着竹篮子的杜衡走出屋子。
  书院多树,庭院深深,凉荫遍地。顾簪云抱着书跨过门槛,带点阴凉的风吹来,却不让人觉得冷,而是只有凉爽,耳畔忽然响起了一点微小的动静。
  是蝉鸣。
  顾簪云停下脚步,手掩在眼睛上一点的位置,抬头去看那茂盛的枝叶间投下的斑驳阳光,轻轻开口:“立夏已经过了吗?”
  跟在她身后也随着停下步子的杜衡一愣,虽然有些奇怪姑娘怎么忽然问起这个,前些日子不还换了衣裳用了立夏的饭食吗?但口中还是恭恭敬敬地回答着:“是,七日前就已经过过了。”
  顾簪云放下手,失笑。
  这一天天的,平静又自然,她竟然是过糊涂了。
  走出女学的门,萧昱溶一如既往地等在大树底下。没来由的,顾簪云忽然有些开心。
  她脚步轻快地走过去,冲萧昱溶一笑:“等很久了吗?今天发了会儿呆。”
  萧昱溶就知道。他有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摇摇头:“也没有太久。”
  两人正说着话打算一道回去,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顾簪云:“云云!等一下!”
  顾簪云停住脚步,转身回看。
  左茶一路快步走了过来,顾簪云二人已经走出一小段距离了,这位娇小姐又不常锻炼,这么一段说不上短却也绝对算不上长的距离,硬生生叫她走得说话都带点儿喘了:“云云,你那本游记看完了,能不能、能不能借我抄一下?”
  顾簪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怀里的书。这本《云外游记》如今已成孤本,不过借给左茶抄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她刚要点头,忽然跑过来一个一身黑衣的少年,但与黑色束腰窄袖、英姿飒爽的打扮截然不同的是,他拎着两个竹篮子。
  若是只有一个,倒也勉强能看过眼,但左右手各拎一个,又是这样一副爽利的打扮这样一副冷冰冰的表情,难免就有几分好笑了。
  他的目光淡淡地扫过萧昱溶和顾簪云二人,微微点了个头算是打过招呼,随后便冷着一张脸对左茶开口:“你的竹篮落我那儿了。”
  左家和祝家的规矩,上学不得带此后的丫鬟小厮,一切铺纸研墨收拾东西这样的事情都得由这群姑娘少爷们自己动手来做。
  左茶轻轻“呀”了一声,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一脸窘迫,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又给忘了!”一面说着,一面就要伸手接过那篮子。祝述言却把篮子往后藏了藏,面上还是一副没什么表情的模样:“我拿着吧,免得你一会儿又忘了。”
  小姑娘脸上浮现出一丝愧疚:“真是不好意思……过几日休假,我让哥哥请你到府上来玩好不好?请你吃荷叶饭。”
  祝述言眼中飞快地划过一丝欢喜,随后面无表情地、矜持地点了点头:“嗯,好,那我尽量抽出空来。”
  刚刚还一脸不好意思的左茶立刻变了个样,有点小委屈地看了看面前的少年:“好吧……那你要是没空就算了……”
  冷面少年被她这一眼看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慌忙改口:“我一定去!”
  萧昱溶拉着顾簪云走出几步,笑吟吟道:“祝家三公子对左家小姐倒是真真上心,就是掩饰得太厉害了些,怕是左家那位姑娘难以觉察出来。”
  他这样子,左家姑娘哪里察觉得到?到时候落花无意,那可就不好了。
  还是他自然,对元元的感情……
  少年忽然打住了脑子里的念头,白皙的面庞忽然浮上一层红。
  顾簪云这会儿半低着头走路,倒是没注意到,叫萧昱溶半是庆幸半是失落,只见她微微摇了摇头:“倒不见得。”
  她想起左茶最后扮委屈时那悄悄红了的耳朵尖,暗自笑了,一面又有些惆怅地看了身旁的少年一眼——他究竟什么时候能开口表明心迹呢?难不成真要等到她来说?
  抿抿唇,顾簪云暂时不去想这些东西,换了个话题:“左家的荷叶饭,左茶也教过我,夏天吃最是清凉不过,你想试试吗?”
  萧昱溶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
  鸡蛋打散下锅,摊成蛋皮,再切成小块。瘦肉和虾仁上浆入锅加料炒熟,诱人的色泽在翻炒的过程中一点点展现出来,末了的勾芡乃点睛之笔。出锅后,切成小块的烧鸭肉、瘦肉粒、熟虾仁和小块的蛋皮都整整齐齐地摆在了一起。这才把方才用旺火蒸熟的米饭拿出来弄散,加料加馅,放在新鲜摘下来洗干净了的荷叶上,折叠成包袱一样的形状,再放入屉笼内,用旺火迅速蒸小半刻钟。
  顾家姑娘基本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至多调个冰碗什么的,顾簪云自然也不例外。说是她做,其实只不过是把枕水居的厨子叫来,将菜谱一说便算是了。
  不多时,饭菜上桌。打开已经变成竹青色的荷叶包,荷叶的清香混着米香扑面而来。颗颗饱满晶莹的米饭混着酱汁,包裹着虾仁、瘦肉粒和烧鸭肉、蛋皮,每一次发现里面新的馅料都像是一次惊喜。
  顾簪云吃得很开心,一旁的萧昱溶吃着吃着,忽然看着她就笑了。
  煮茶酿酒,闲话农桑,似乎和元元在一起,他的身心都会不自觉地放松下来,元元所喜爱的琴棋书画,一点生活琐事,像是桌上摆着哪一盆花、午膳该用哪一道菜、门口的屏风该是什么图样,都让人感觉到一种平静而安逸的生活气息。
  若是成亲,想必也是这样美满的光景吧?
  待她及笄,他就来提亲。


第36章 旧事
  似乎安逸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到了下午下了学,顾簪云刚回了眠霞居,杜若就靠上来,一边低眉顺眼地为她奉茶,一边道:“听说四老爷病倒了。”
  透过半开半掩着的窗户,能看见天边一点绚烂的色彩温柔地铺开,早已光秃的枝条上,一只寒鸦粗嘎地叫了一声,拍着翅膀,咻的一下就飞走了,暮色余晖映在另半扇掩着的窗户上,朦胧的光线被细碎的窗棂格子分割得支离破碎,安安静静地照在窗前几朵万寿菊上。
  顾簪云接过茶盏的动作一顿:“怎么回事?”
  杜若见状,轻轻地把茶盏放在了桌案上,一面道:“请了大夫来,说是寒食节那日落了雨天气转凉了些,又出去祭拜踏青什么的受了风。四老爷的身子您也知道,这就着了凉。”
  的确如此。顾簪云暗暗想着,四叔的身子说好听些就是体弱易生病,说得不好听些……那就是残破不堪了,这么多年下来,全都是靠着各色参汤药丸名医名方在那儿吊着命。
  这厢杜若还在说着:“……所以寒食节那天回来之后,四老爷身上就不大好了。只是或许是怕老太爷和老夫人担心,四老爷就没声张,只是悄悄地从外头请了大夫开了方子慢慢调理着,哪里想到春日里乍暖还寒,竟然病得越来越重了。好不容易等捱到了夏日,天气渐渐热起来,食欲不振又病情反复,就这么吃了吐吃了吐的……这么长的日子里,全是靠药材供着。”
  “这俗话都说病怕三碗饭,可四老爷这是硬逼着也吃不下去东西了啊。慢慢地,人就这么倒下去了。这下可就瞒不住了,老太爷和老夫人刚刚得的消息,忙着请了大夫来看,都说这一关难过,四老爷怕是,怕是……九成熬不过去了。”
  大约是怕被人听去了告到老太爷老夫人那里,杜若最后一句话的声音压得极低极轻,顾簪云要凑近了才能听清楚。
  人倒了下去……四叔原本那样走两步就要猛咳一阵,走几步就面色苍白,再走几步就惨白若金纸,甚至几乎连走路都需要人搀扶着的模样,竟然还不算是倒下去吗?那如今这“倒下去”,又该是有多可怕呢?
  顾簪云不由得抿了抿唇,而杜若还在继续:“听说老太爷和老夫人晚边发了好大的火呢,险些叫把一屋子伺候的都拖出去卖了,还是四老爷挣扎着爬起来拼命求情,才一人打了二十板子算数,就连贴身伺候的那两个,四老爷离不得的,都因为老太爷气不过,拉出去各打了十板子,还有二十板子记着。现下正张罗着给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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