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鬓簪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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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簪云点点头。
  二人一道离去,萧昱溶扶着顾簪云踩着石头跨过溪流:“小心脚下。”
  夜色深沉,但身后的一轮明月和十点星芒终归还是照亮了他们的前路。
  …
  松鹤堂里,佛香绵长。老夫人跪在佛像前闭目诵经,一下一下地转动着手中的一百八十颗小叶紫檀持珠。
  周嬷嬷进屋时,脚步声特地放重了些,免得到时候她忽然开口让老夫人受惊。
  果然,老夫人停下了口中低低地诵经,也停下了手中转动佛珠的动作。她睁开眼,又眨了眨,似乎在适应屋内昏暗的光线。只是到底年纪大了,这屋里不曾点灯,她就有些看不清东西,不论再怎么适应都没有用。
  老夫人轻轻叹息一声,再度闭上了眼,口中飞快地诵了几句经,手中的佛珠也随着飞快地一颗颗捻过去。平复了心情之后,老夫人总算开了口,自然,眼睛还是闭着的:“周梅,如何?”
  “九姑娘和萧世子并无半分出格之举,只是在……放孔明灯。”周嬷嬷半俯下身子,又提高了嗓音。
  “孔明灯……”老夫人唇边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放孔明灯好啊。”
  她微微直起身子,周梅知道她这是要起身了,连忙伸手搀扶:“老夫人慢些。”
  老夫人由她搀着走出屋子,眨了眨眼适应了一下外头昏暗的烛光,这才继续道:“周梅啊,若是哪一日,我……你千万记得,要是有人阻止他们,就借我之名多说几句。”
  她想了想:“我给你立个条子吧。”
  “我已经害了一对,这一对,说什么我也要保住了。”
  周嬷嬷强忍下泪意,恭敬福身:“是。”
  作者有话要说:  “怪只怪萧昱溶生得实在太好了,想来普天之下能经受得住他的美人计的人没有几个吧。”
  但是傻元元,萧同学的美人计只对你一个人用呀~


第31章 齐人之福
  “……佳偶天成,天作之合,自当成全。”一笔漂亮的簪花小楷自玉管紫毫下倾泻而出,笔画转折间却不带分毫簪花小楷原本所有的女子的温婉秀丽,反倒是如铁画银钩,数不尽的凌厉锋芒。
  然而今天这锋芒却成了外强中干,暗藏软弱。
  松鹤堂里难得地灯火彻明,照得一室亮堂堂犹如白昼。老夫人立于桌前,拒绝了周嬷嬷的搀扶,强自撑着写完了一整封信。“全”字的最后一笔落下的时候,她忽然将笔一扔,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畅快地笑起来:“好了!好了!都好了!”
  笑着笑着,眼角却仿佛隐隐约约有一丝晶莹在闪烁。
  她闭上了眼,向后一倒,留下一室的慌乱呼喊:“老夫人!老夫人!快去叫大夫!”
  …
  上元节后,老夫人大病一场,病情反反复复,不论请来多少名医寻来多少偏方,总不见好转。春暖时节刚刚回转,遇上炎炎夏日就又加重几分;待到好不容易调养的差不多了,遇上秋日凉风起,那便再次病重。
  直到入了九月份,老夫人的病情才算是真真正正地稳定下来了,并且有了逐步好转的迹象。进了十月份,也不知是这大半年来天天养着的人参灵芝燕窝起了作用,还是新寻来的“现世华佗”张大夫妙手回春,亦或是老夫人心病渐消,总之,老夫人总算是好得差不多了。于是松鹤堂便吩咐下去,可以准备回府了。
  这句话传到鱼楼的时候,顾簪云正和萧昱溶围坐在屋中的小火炉前烤栗子。二人闻言,对视一眼,萧昱溶把手中剥好了的金黄饱满的栗子递给她,微微一笑:“吃吧。等回了府上,这样的时候便要少了。”
  顾簪云轻轻应了一声,接过了栗子。
  她心里的感觉其实是有点复杂的。若说不想念顾府,不想念眠霞居,那是假的,她自幼在顾府长大,早已习惯了那里的一草一木,在庄子上偶尔也会想起,眠霞居里那棵桃树开了花吗?葡萄结了果吗?但是在庄子上,同萧昱溶在一处,却也自有不一样的乐趣。春日踏青聆泉,夏日泛舟采莲,秋日登高赏菊……不用那么小心翼翼地关注长辈的目光,这样的感觉……也很好。
  萧昱溶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顾簪云一惊,瞪大了眼睛回望他。
  萧昱溶瞧着顾簪云一脸吃惊的模样不由得失笑:“好了好了,又不是回去了就不能玩了?快吃吧。”一面说着,一面又塞了一个红薯到顾簪云手里。
  刚烤出来没多久的红薯,黄澄澄的,香甜软糯,微微有些烫,却更显温暖。
  顾簪云笑了:“嗯。”
  …
  十月初八,老夫人一行回府。依照规矩,顾家众人要先来拜见老夫人,而她们这群小辈则要先去拜见老太爷,再各自去拜见父母。
  顾簪云随着众人从正院回来,在芝兰亭分了手,和萧昱溶一道往融寒院去。
  融寒院里的陈设一如她离开的时候那样,进屋挂着秋菊美人图,屏风是花团锦簇的十二菊图,小香炉也是白玉南瓜形的——毕竟顾簪云离开的时候也是秋日。
  顾大夫人已经去见过老夫人回来了,这会儿换了件家常的秋香色芝兰纹上襦搭银红云纹下裳坐在上首,微微笑着同他们说了几句闲话,也无外乎在庄子上过得好不好习不习惯功课有没有懈怠这样的。不过刚说了几句,就有个丫鬟进来通报:“夫、夫人,柳姨娘过来了。”
  顾簪云坐在下首,将那丫鬟脸上微微的害怕之色看得分明,不禁有些奇怪:这柳姨娘又是打哪儿来的?莫非是爹这一年里新纳的妾室?这妾室又是哪里惹了娘不快不成?
  毕竟顾大夫人虽然不喜欢妾室,但一直以来都还是好生养着的。厌恶的神色基本不会表露出来。
  果然,顾大夫人一听到这话,脸色就沉了几分,眼中甚至飞快地闪过了一丝厌恶,若非顾簪云留心注意着,只怕还看不到:“她来做什么?”
  那丫鬟脸上的害怕之色更浓:“说是……想来给萧世子和九姑娘问个好。”
  “我们顾家什么时候要一个姨娘来给人问好了?让她……”
  “回去”二字还含在口中未能说出,外头忽然传来一阵骚乱之声,似乎是丫鬟婆子们在阻拦一人。
  “柳姨娘您别为难奴婢们……您不能进去……夫人还没同意……”间或掺杂着一个声音娇娇俏俏的女子的呵斥声:“你们是什么东西?也敢碰我?放开,放开,让我进去……”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屋里众人忽然听见一声巨响,一个丫鬟接了顾大夫人的示意出去看了看,回来的时候面上都不由得带了几分奇怪:“夫人,柳姨娘和外头的人一道……倒了进来。”
  一室沉默。
  外头很快就响起了请罪之声,只是顾大夫人不曾开口放他们进去,他们也只敢跪在门口。
  柳姨娘看着他们,嗤了一声,从地上站起来理了理鬓发钗环,又整了整裙裳,这才随他们一起跪下了。不过跪得也懒散,几乎要坐在后脚跟上。
  顾大夫人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一人去领五板子,让柳姨娘进来。”
  话音才落下没多久,外头就进来个女子。湘妃色的上襦,海棠红的下裙,行动间没有分毫女儿家的娴静仪态、裙动铃静的规矩,反倒是走得袅娜多姿,环佩叮咚之声不绝于耳。容貌倒是生的好,柳眉琼鼻樱桃口,一双大大的杏眼无辜又俏丽,只是眼波流转,总带了八分勾人的媚色,一开口,声音娇俏得如同黄鹂:“妾身见过顾大夫人、萧世子、九姑娘。”说着,眼波朝萧昱溶的方向轻轻一点。
  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的顾簪云:“……”
  萧昱溶不动声色地蹙了蹙眉,稍稍转了个姿势,朝向顾簪云的方向。
  顾大夫人冷淡地叫了起,也没赐座也没同她说别的,柳姨娘却仿佛感觉不到尴尬一般,站在那儿就开始自说自话:“呀,这就是萧世子?啧啧啧,真是青年才俊,生的真好!和九姑娘真有夫妻相!”
  顾簪云一怔,又羞又气又恼,险些就要开口斥责,身侧的萧昱溶忽然低而飞快地道了一句:“别理她。”
  顾簪云抬眼去看他,萧昱溶的神色是她从未见过的冷淡平静。她抿了抿唇,平复了心绪,也摆出这样一副模样来。
  柳闻莺说了几句,见屋里三人都是一般无二的淡然神色,连一点点难堪或是气愤都没有,仿佛全然瞧不见她似的,脸上难免有些挂不住,强撑着又说了几句,匆匆告了退就走。
  顾大夫人端起一旁的茶盏,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淡淡吩咐道:“柳姨娘今儿个擅闯融寒院,一会儿记得给她送去十板子。”
  一旁的嬷嬷没有半分犹豫地应下了,下头的丫鬟看上去却有些犹疑:“夫人……老爷那里……”
  “我自会去说。”顾大夫人平静地看了那丫鬟一眼。
  那丫鬟被这平静的眼神看得浑身一抖,连忙应下:“是奴婢僭越了,奴婢这就吩咐下去。”
  顾大夫人这才看向下首的二人,微微一笑:“一点家事,倒是让萧世子看笑话了。”说着,又端起了茶盏。
  二人知趣地告了退,顾大夫人也没留,只是微微颔首。
  走在回枕水居和眠霞居的路上,二人都有些沉默。
  半晌,萧昱溶忽然开口:“我不喜欢妾室。”顿了顿,似乎是觉得这样程度太轻了些,又改口:“极其厌恶妾室。”
  阳光下,少年的神色无比真挚。
  顾簪云方才有些闷闷的心情忽然就好了大半。她看了看他,笑了:“好。正好……我也不喜欢。”
  正好?什么正好?
  二人都没说。
  少年心事,末了都是心照不宣。
  …
  回了眠霞居,顾簪云便让薜荔去打探那柳姨娘是什么来头。毕竟这也不是什么重要机密,薜荔很快就带了消息回来。
  柳闻莺,宣州柳家庶十二女,乃柳家赠妾,近来颇得顾大老爷宠爱。
  宣州柳家,这个顾簪云也是听说过的。这家本是当地望族,甚至当年开国之初在整个大魏也是赫赫有名有权有势的大家族,还曾是百年前的皇后母族,只是现如今早就败落了。其族中女子多为貌美之辈,自上上代柳家家主动了歪心思开始卖女求荣之后,整个柳家的风气就逐渐坏了。
  顾簪云赏了根钗子给薜荔,随后挥挥手示意她退下,一个人坐在桌前若有所思。
  柳家女培养的性子各有千秋,顾家乃诗礼之家,骤然得了这样一个不屑于世俗常理的妾室,顾大老爷自然有耳目一新之感,柳闻莺的做派和受宠程度都不奇怪。只是……为何柳闻莺要给萧昱溶送秋波?
  柳家出来的姑娘,绝对不会蠢,不至于见到一个钟灵毓秀的少年郎就春心萌动,忘了自个儿的身份。那……柳家这是打算勾搭上萧昱溶,借此搭上宣国公府?
  顾簪云浅浅一笑,眉眼弯弯。
  可惜啊,萧昱溶极其厌恶妾室。
  ——她信他。


第32章 祭拜
  “世、世子爷!世子爷您慢些!”点春抱着一摞书跟在萧昱溶后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等他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头一件事儿就是让萧昱溶走慢些。
  萧昱溶听到身后的呼喊,这才放缓了步子,点春也总算踉踉跄跄地追上了他。
  今儿个世子爷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出了书院的门就开始一路快走——顾九姑娘今日随顾大夫人去为顾老夫人上香了,他们世子爷不必等人。
  萧昱溶步子放缓了,可脸色却还是沉沉的,像是心头有什么东西搅得他不得安宁。
  他又想起昨日晴山说的。
  临近除夕,他吩咐晴山去买些香烛之类祭拜的物什回来,不想晴山却在那家店里碰见了带着小厮的顾清桓。
  且不说那家店是江州城最大的专卖祭祀之物的店,只说昨日晴山亲眼所见,顾清桓是在挑选香烛元宝一类的东西。
  据他调查,顾家可没有人在这种时候去世。那……顾清桓祭拜的是谁?
  从初见开始顾清桓对他的态度和话语举动,原本觉得没有什么,如今看来,却处处都透着异样。
  他……要祭拜的是母亲吗?
  隐隐约约的猜测浮上心头,萧昱溶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他怎么会这么想?祭拜母亲?
  可是一旦生出了这个年头,它便犹如在他的脑子里扎了根一般,久久不能散去。
  萧昱溶抿了抿唇,脚下步子一转。
  “世——”点春一句呼喊卡在了喉咙里,被萧昱溶转头一个警告的眼神生生遏制了。
  他闭上嘴,抱着一摞书沉默地跟上了萧昱溶。
  那是去不问居的方向。
  …
  不问居里,一碗黑褐色的苦药入喉,顾清桓总算觉得好一些了,连胸腔里的气都平顺了几分。推开新来的一个小厮忙不迭捧上来的蜜饯,他站起身往西厢房走去。
  身后是贴身小厮旧言放低了声音的吩咐:“老爷喝药不需要蜜饯,往后不准再送上来了。”
  顾清桓唇边露出一点浅淡得近乎没有的笑意,转瞬又变成了一声叹息。
  现如今,也只有这一点苦涩能让他感觉自己仍旧苟活于世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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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清桓走进西厢房,转过那扇美人舞剑屏风,迎面便是一张美人临溪图,画中人半蹲在一块大石上,手中拿着一小方布,身前是卷着花瓣流淌而去的潺潺溪水。她侧过脸,一双贵气的金丝丹凤眼笑吟吟地朝画外睇来,声音清甜又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矜贵:“顾清桓呀顾清桓,这可是本宫长到这么大头一回帮人洗衣裳,你可算是占了大便宜了。”
  她看向的不是自己,不是这个拖着一副残破躯体的自己,顾清桓心想。
  西厢房里他从来不让进来,这会他自个儿扶着一旁的桌椅屏风,扶过曾经为了她准备的黄花梨木雕美人戏乐图梳妆桌椅,总算走到了画前。
  她看向的是当年那个十七岁,散着一头乌发哭笑不得地看着公主殿下手中的头巾的少年郎。
  是那个姿仪美绝才华横溢的顾清桓,不是……他。
  顾清桓跪倒在画前的软垫上,冬日正午的阳光透过八角窗棂格子在这一块撒下支离破碎的光芒,随着他猛地跪倒的动作,扬起了一片微小的绒毛,在阳光中兀自旋转飘荡,最后终归于地面,没有一丝一毫的声响。
  顾清桓安安静静地注视着这些微尘和绒毛的舞蹈,黑漆漆的眼眸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像是整个人都成了一座雕塑。
  直到外头忽然响起了喧闹之声,但少年郎并没有硬闯,只是用那清澈明净的声音在外头高呼:“顾四叔,还请您让我进去!”
  顾清桓沉默了一会儿,抬头冲那幅画笑了笑:“他还是来了啊。”
  “我就知道,他一定会发现的。只是……现在我还不想告诉他那些事情啊……”
  十……五岁,对,十五岁,还是个朝气蓬勃的少年郎啊,知道上一辈人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儿,有什么意思呢?
  虽然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但……能多拖一天就多拖一天吧。少年人的天真,还是不要那么快就被磨灭了。
  顾清桓以手握拳抵在唇边猛咳几声,扶着香烛案缓缓起身,朝门口走去。
  打开门,他冲萧昱溶主仆二人微微一笑,一副气若游丝的模样,随后便往地上重重一倒。
  点春险些吓得把书都扔出去了,
  顾清桓的小厮们一拥而上:“老爷晕倒了!掐人中!快去请大夫!快去啊在这儿磨磨蹭蹭的干什么?”
  萧昱溶抿了一下嘴唇,透过半开的门朝里头望了一眼,只能见到一架美人舞剑屏风。
  他叹了口气,见那群小厮还是忙忙乱乱的,便自个儿转身跑出去帮顾清桓寻大夫了。
  …
  顾簪云是半下午的时候回到顾府的,一回到眠霞居,杜若就走上前来同她说了中午发生了什么。
  顾簪云咽下口中的栗子糕,擦了擦手,又喝了口茶,随后便捧着茶盏陷入了沉思。
  半晌,她忽然放下茶盏起身更衣,带着杜衡径直朝枕水居而去了。
  …
  绚丽的晚霞染红了半个天空,便是院中中老树枯枝也因此少了凄凉萧瑟的味道,带上了温柔的色彩。
  萧昱溶在院中驻足,久久望着天边的晚霞。
  从小他就知道,母亲不喜欢父亲。
  逛园子的时候看到父亲过来,她会匆匆回避。父亲来正院见她,她会闭门不见。甚至于在外头,她也懒得和父亲去装恩爱夫妻,还因此数次被叫进宫中规劝。
  至于生下他,那一开始对母亲而言更像是完成一个任务,这是母亲亲口告诉他的,在他询问为何父母感情不好母亲却愿意生下他的时候。
  只是或许是因为血脉相连,生下他之后,母亲却是在那偌大的宣国公府里找到了一分慰藉。她疼爱他,亲自教导他为人处世,琴棋书画,剑术骑射——她实在是一位多才多艺的女子,她在世时,京都无人不知长宁公主这第一才女的名号,除此之外,她也支持他在课业之余去做自己喜欢的任何事,包括在外头随意玩乐,只要不沾上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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