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鬓簪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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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簪云忽然就听不见别的声音了。
  风声、蝉鸣、鸟叫。
  万籁俱寂。


第18章 登高
  萧昱溶的生辰在仲夏,过了没多久,江州便渐渐入了秋。待“秋老虎”过去,姑娘们便脱下轻薄软纱罗裙,换上了秋衫。繁复华丽的刺绣在金黄色的日光下熠熠生辉,裙摆也在行动间染上了一地悠长的桂子香。
  融寒院里,顾大奶奶正在吩咐明日的登高事宜。
  顾大老爷和顾大奶奶都事忙,便只在府里假山上看一看,权作凑数。而小辈们便由顾二老爷带着,一道去距离江州有一段距离的敏山登高望远,因路程太过遥远,就先在那儿住一晚,明日早上再回顾府。
  顾簪云坐在下首安安静静地听着,当听到顾大老爷和顾大奶奶不去,而萧昱溶会与他们同去得时候,她的心里竟然……突兀地浮现出一丝丝喜悦。
  顾簪云被自己这样的念头吓了一跳,随后便是失笑:其实这有什么好开心的?她又不能也不会做出那些很出格的事儿。
  话虽如此,顾簪云还是对第二天的出游有一些隐隐约约的期盼。
  第二天很快就到来了。
  正逢金秋时节,顾簪云特地换了件前不久才做的一套鹅黄衣裳,上襦是暗纹,下裳却是精致而繁复的百蝶穿花图样。
  姑娘打扮的是越来越活泼娇美了。
  杜若为她在发尾处束上鹅黄的缎带,心里轻轻感慨着。
  总算有些小姑娘的朝气了。一年前萧世子没来的时候,姑娘可以连着好几日连个笑模样儿都没有,一举一动都按着顾家要求来,还事事都要求自己做到最好,行为举止精准得仿佛拿尺子比划出来的一般。
  梳洗罢,因着今日顾大奶奶特地免了他们的请安,是以早膳这便端上了桌。
  鸡汤小馄饨,象眼小馒头,鱼片粥,栗子糕,酸枣糕,样样都精致而美味。
  顾簪云用了一碗鱼片粥,又吃了两朵小馄饨——厨房今早新鲜弄的肉馅,微咸,还带着外头鸡汤的一点醇厚风味,看了桌上一眼,吩咐道:“我吃好了,撤下去吧。带些枣糕桂花糕之类的,防止路上饿了。”
  从江州城往敏山去,可得要半日呢。
  杜衡点头记下,用红木描金食盒装了好些吃食进去。
  看看时候,顾簪云估摸着差不多了,起身理了理衣裳:“走吧。”
  因这次出行得远了,事情可能繁杂些,她便将杜衡杜若二人都带上了,留下石兰和薜荔掌管院中诸事。
  顾簪云到外头的时候,萧昱溶正坐在那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上无聊地张望,见到她过来,眼睛霎时就是一亮,欢快地冲她招手:“元……”或许是想到了顾家长辈要来了,顾忌着元元的想法,他很快又改了口:“顾九妹妹!”
  顾簪云轻轻应了一声,又看了看萧昱溶身上的鹅黄骑装,面色一红。
  她和他穿着相似的衣裳。
  这分明是个并不如何奇怪的场面,可却让她心里慢慢浮上来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
  杜衡服侍着她上了马车,顾簪云忍不住微微偏头又瞥了少年一眼,抿抿唇微微笑了。
  敏山是江州附近极为灵验的一座山,据说大魏开国皇帝在征战天下之时途径敏山,见祥云缭绕,山壁上刻着“承天”二字,山壁前供有桌岸一方,放着失踪多年的传国玉玺。此后,太/祖征战四方,势如破竹,短短几年就剿灭了其他势力,定都建国。至于这故事是真是假,自然也没有多少人闲得去考证,只是其上的大魏开国之时皇帝下旨兴建的护灵庙香火十分旺盛,尤为敏山附近州县的达官贵族所喜。
  去往敏山的路途漫长无聊。马车里,顾簪云对面坐的是顾八姑娘,是个文静不爱说话的性子,二人除了刚上马车时打了声招呼,便一路静默无言。幸好顾家马车好,车夫的技术也很不错,又是行走在官道上,是以没有什么颠簸的感觉,顾簪云便低头慢慢翻看着一本《仙游册》。
  一本画册细细翻看了大半,马车速度才渐渐趋于缓慢。不多时,马车停了下来,车夫在外头恭恭敬敬地道:“九姑娘,到了。”
  杜衡杜若先跃下马车,而后一个打帘一个扶手,服侍着顾簪云下了马车。
  眼前的敏山高耸入云,仰起头能看见高处云雾缭绕。这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祥云缭绕”?
  顾簪云想着,暗自好笑。
  顾二老爷他们也下了马车,此刻正聚在一处。
  顾簪云走过去,同诸位一一见礼。
  随后众人又等了一会儿,待顾簪云后头的那辆马车到了,顾十姑娘和十一姑娘也到了,顾二老爷便吩咐开始爬山。
  顾家长辈走在前头,他们脚程快,渐渐地就和小辈们拉开了一段距离。而小辈身后是顾家雇来的抬轿子的人,防着姑娘们半道上走不动了,其他仆从要么跟在主子身侧,要么就被轿夫们隔开了一段距离。并且,原本走在顾簪云后头的十姑娘和十一姑娘,或许是因为年纪尚小体力充沛,这会儿已经走到了七姑娘八姑娘的位置,顾簪云一人走在了最后头。
  萧昱溶不动声色地观察完周遭情况,便逐渐放缓了步子,直到与顾簪云并排而行:
  “九妹妹。”
  顾簪云自幼在闺中娇生惯养地长大,往年重阳登高也不曾爬过这么高这么陡峭的山,此刻额上已有些薄汗,白皙的双颊难得一见地透出一抹娇艳的红。她拿帕子擦了擦薄汗,转过头:“怎么了?”
  不知是什么原因,顾簪云一双水润的眼此刻越发像是一汪秋水了,仿佛是空山新雨后,山泽雾润了一般,这一眼看得萧昱溶嘴边的话都一滞:“……没什么,只是怕你走得累了,想问问你需不需要人扶着,或者坐轿子。”
  奇了怪了,莫非是这南方真的养人?比顾簪云五官更精致出色的,萧昱溶见过不止一个。可元元虽说容色略逊一筹,但那通身的姿仪气度,却是再没见有人能比过她的。
  像是九天神女,不染凡尘。
  见萧昱溶半天没说话,顾簪云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萧昱溶这才回了神,见顾簪云原本轻浅的呼吸似乎有些重了,他忙关切地问:“可要上轿子?”
  顾簪云看看前头的顾家长辈们,即便是女眷,这会儿也没有上轿子的。她顿了顿,微微摇头:“不用。”
  萧昱溶有些担心地看了看她。她的双颊越发红了,虽然这样的确是有难能一见的娇羞之感,但萧昱溶更关心的是元元的身子——这样异常的红,正说明了顾簪云已经要体力不支了。
  “那我扶着你?”萧昱溶试探地开口问道。
  顾簪云一惊:“啊?什……什么?”
  下一秒她便感觉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了自己的胳膊。秋衫不厚,慢慢地便有一点点热度透过衣裳传进来,顾簪云的面颊越发红了,身子也有些僵硬。
  萧昱溶自然也感觉到了,他不由失笑:“元元,不用这么僵硬,放松一点儿,不然这和我不扶着你有什么区别?”
  顾簪云不答,但到底还是依言做了,慢慢地将身体的重心往边上移,总算是轻松不少。
  她抬眼看了看萧昱溶,有些迟疑:“这样……你会不会累?”
  萧昱溶常年打拳骑射,让他背着顾簪云都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若是如此,顾簪云定是不愿意的——即便是扶着胳膊也有些过分亲密了,若是背着,那也……太过亲密了些,实在是大大于礼不合。听到这句问话,他便笑:“没事儿,你还轻的很呢。”
  金秋的太阳透过茂密的树木,投下了一地斑驳的日光。少年站在细碎的阳光中,身后是林密枝繁,光影重重,容貌昳丽,丰姿俊秀,眉目含笑。
  顾簪云对着他,慢慢扬起一个浅浅的微笑:“萧昱溶。”
  他诧异地扬了扬眉:“嗯?”
  顾簪云不说话,只是笑。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第19章 醉酒
  直到最后,顾簪云也没上轿子。
  是因为顾家长辈都没有上轿子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顾簪云自己也不知道。或许二者兼有,但……萧昱溶所占的原因,自然是更大的。
  顾簪云看看近在眼前的山顶寺庙,竟然有一点小小的失落。
  今日重阳,来此处登高的达官贵族不计其数,但顾家的分量依旧不容小觑,是以住持亲自接待了顾家一行人。
  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双手合十,对他们微微一笑:“诸位施主,厢房已经备下,由觉慧带你们过去吧。”
  说着,他身后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光头小和尚就出了列,同样是笑眯眯的,却不似住持那般,带着古朴宁静的禅意,反倒是那种让人见了心情就好上不少的欢喜的笑容。
  觉慧笑眯眯地道:“诸位施主,请。”
  护灵寺多草木而无花,放眼望去,满眼都是沉郁的绿。这些树木都是大魏建国时寺庙里的和尚们亲手种下的,据说是因为太/祖觉得这样更有灵性,更能庇护寺庙。大魏建国至今已有百余年,是以如今的护灵寺已经是古木参天,凉荫遍地,行走其间,间或能听见鸟雀鸣叫之声,更显幽静旷远。
  如今天气渐凉,虽说秋日午后的日头也还算大,但是方才爬山出了汗,被这微凉的风一吹,难免有生病的可能。跟在顾簪云身后的杜衡想了想,从随身带的物什里取出一件披风,走到她身侧:“姑娘,披上吧。”
  顾簪云微微颔首。
  厢房在寺庙后方的一处院子里,两棵苍老虬劲的古木一左一右地矗立在院中,正中央用汉白玉围出了一个池子,里头是一汪碧水,红鲤摆着尾巴,慢悠悠地游动。
  护灵寺占地面积颇广,厢房也多,顾家诸人除了夫妻各一间,余下的可独自住一间。顾簪云住的是靠近右侧大树的那间屋子,走近了还能闻到木材的清香。
  杜衡推开门,许是不久前才上了桐油,木门发出的声音极小。屋子不算大,屋里的陈设也简单,不过是一套桌椅、一面屏风、一张床罢了。桌上还摆了一个小香炉,白而浅淡的烟雾缓缓升腾,片刻就消散在空气中。
  一进门就能闻到的寺庙特有的佛香,原来来自这里。
  不多时,就有下人将她们的行囊送了过来。杜衡杜若忙着铺床叠被,边劝着顾簪云:“姑娘,这会儿收拾,屋子里怕是有些杂乱,您不若出去走走?”杜若一面收拾着被褥,一面又道:“这屋子他们已经收拾过了,要做的事儿不多,奴婢一个人就足够了,让杜衡跟着您吧。”
  顾簪云想了想,自己这样站在这儿,沾染了灰尘倒不是什么大事,左右晚上也要沐浴的,只是怕会妨碍了杜衡杜若做事。她便轻轻点点头:“也好,那我就出去走走。”杜衡连忙放下手中的妆奁跟上。
  此时已经到了半下午,正是太阳最大的时候。“秋老虎”刚刚走了不久,此时的阳光还有些晒人,顾簪云便没去院子里转悠——事实上院子里除了那一池红鲤,也没有什么别的好看的,想了想,她沿着长廊慢慢走出了院子。
  到了院外,走在重重树木里头,那一点清香便渐渐浓郁起来。顾簪云顺着这条路一直走,转到了寺庙前头的大雄宝殿处。
  大雄宝殿的下墙、石坛和栏杆,皆用汉白玉砌成,镂空雕花别致异常,栩栩如生。殿前植着罗汉松、马尾松和扁柏,即便在秋日里,也依旧沉郁苍翠。大约是这会儿日头太大了些,来寺庙的达官贵族都不愿这会儿出来,顾簪云远远地望了望,竟然瞧不见有什么人,便提步上了台阶朝里头去了。
  大雄宝殿里佛香悠长,香烟缭绕,释迦牟尼高高在上,结跏趺坐,迦叶尊者和阿难尊者列坐左右。三人皆是慈眉善目,身体微微向前倾斜,眼睛温和地投向下方,似乎在俯视每一个虔诚跪地的红尘中人,欲渡众生于苦海之中。
  顾清桓就是此时此刻那个虔诚跪地的红尘中人。
  顾簪云没想到殿中还有人,原本她也只是想进来看看,这会儿害怕自己扰了四叔,便又悄悄退了出去。
  临走前,她忍不住又回头看了顾清桓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四叔又瘦了些,身形甚至比萧昱溶一个还未完全长开的少年郎更加单薄。哪怕秋日的衣服比之夏日已经厚了不少,且顾清桓因身体原因,往往比旁人穿得更厚实,但他的肩胛骨还是突兀地突了出来,无言地述说着他的瘦骨伶仃。
  顾簪云慢慢地往院子走去,脑海里却全是那突兀的肩胛骨。
  她从前听人说过,四叔乃是顾老太爷和老夫人最为宠爱的小儿子,天资聪颖,小小年纪就已有才华横溢之象。再加上顾家犹善教人,虽然顾清桓更长于诗词歌赋,极厌八股文,但就是在这样的心态下做出的八股文竟然也能让顾清桓一路走到了探花郎之位,可见其才华。
  若是只有才华,便也罢了。可顾家出雅人,乃是京城人士都知道的——比“雅”有二意,一则风雅,一则容貌雅致,如顾簪云,也如顾清桓,甚至顾清桓当年还要更胜一筹,在当时的京都有“顾家四郎,姿仪美绝”之誉。
  年少高中,翰林书香,丰神俊秀,顾清桓当年自然也有“一日看尽长安花”的意气风发。可是十数年弹指一挥间,昔日的探花郎辞官归家,掷果盈车钟灵毓秀的顾四公子而今形销骨立,只能以参汤续命。
  此次出行,顾老太爷和老夫人再三劝阻,顾清桓还是执意要来。为的,莫非就是这寺庙?
  可是他求什么呢?
  顾簪云回了厢房,依旧忍不住去想,却是一无所获。
  入了夜,用了一顿斋饭,众人歇下。只待第二日一早重阳登高望远。
  …
  登高,插茱萸,赏菊,饮酒。
  顾簪云不胜酒力,不过是一小杯女儿家饮的果子酒,竟也喝得面色酡红。萧昱溶见状皱了皱眉,趁着顾家众人不曾注意这边,悄悄走到她身侧,压低了声儿道:“一会儿要不上轿子吧?你这样若是醉了,自个儿走下山到底还是危险了些。”
  顾簪云摇头:“上山都没坐轿子,下山反倒坐了……”
  少年斜眼看她,轻笑一声:“那是因为有我扶着你!”他实在是拿她没办法:“你不想坐轿子,那只能我扶着你了。不准拒绝,不然我不放心。”
  顾簪云红着一张脸轻轻点头。
  幸好她酒量浅,否则这会儿萧昱溶定能发现,她为他的话红了脸。
  重阳诸事一一做完,便该是归家时候。
  下山的这回,顾簪云有意落在了最后,萧昱溶也慢慢挪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搀着她:“小心脚下。”
  身侧是萧昱溶身上独有的干净而清冽的香气,顾簪云觉得自己仿佛又醉了一场。她咬咬下唇,还是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


第20章 龙井
  江州城天盛四十二年的第一场雪是在冬月十二的时候下的。
  正逢书院休每月一次的两天假期,顾簪云这些日子的功课学得比从前更努力了些,也比从前更觉得疲累,这会儿好好歇了一场。
  午睡起来后她便拥着一个小巧精致的铜质山水手炉靠在榻上,身下铺着柔软雪白的羊毛毯,身后垫着藕色藕荷万事如意暗纹大迎枕,一侧的小几上还放着一盏热气腾腾的龙井茶并一叠红豆糕,糕身偏黄而又不至金黄,数颗小巧玲珑的红豆嵌在里头,看着就叫人喜欢,更何况吃起来甜而不腻。
  顾簪云一向畏寒,这会儿已经换上了艾绿暗纹袄和霜色竹纹裙,衣裳十分厚重,倒是叫她难得地连动都不想动了,只坐在榻上望着窗外的雪景。屋子里燃着数个火盆,将一室熏的温暖如春,外头的寒风猛烈地撞击着窗户,发出“砰砰砰”的声响,却与温暖的室内没有半分关系,只能看见朵朵雪花打着转儿自空中纷纷扬扬地落下。
  “你倒是悠闲。”丫鬟打起帘子,萧昱溶披着一身风雪和寒意走了进来。室内太过温暖,他斗篷上的雪花纷纷化成了水,在鹅黄斗篷上晕染开好几处深浅不一的色泽。不待屋里服侍的丫鬟上前服侍,萧昱溶自己就动手脱了斗篷放好。
  脱了衣裳,萧昱溶转身坐在了下首:“南方的天当真是冷啊,我从前听人说还不信,这会儿可算是明白了——简直就是刺到骨头里去的冷!”他突然看见了顾簪云身上的衣裳,扬眉一笑:“你怎么穿得这样厚实?这才刚入冬不久,那到了寒冬时候,你岂不是要裹成一个球?”
  顾簪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这人真是的,一会儿对她好得不行,体贴到了极点,一会儿又满口说的话都是些让人听了想打他的,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接收到这一眼,萧昱溶忙不迭地双手合十讨饶,又用那一双漂亮的眼睛专注地看着顾簪云:“我错了元元,我真的错了。今天真的特别冷,我们就在屋子里赏雪吧!”
  萧昱溶的那双眼,实在是漂亮得有些过分了。眼型贵气而眸光清亮明澈,专注地望向一个人的时候,总是给人一种不是勾引胜似勾引的感觉。顾簪云被他看得心里一跳,慌忙移开了视线,却一时无言,想到萧昱溶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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