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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复仇计划-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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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这份安稳并没有持续很久。不过第二天,他们日常用水的那口水井之中,便出现了绿莹莹的颜色,这是被人水中投毒的征兆。
  弹尽粮绝,第二次私奔计划宣告失败。
  这一次,张云澈的处境便不像第一次失败后那么闲适了。他的师父发现了他的异心,他的师弟也在这个时候发难,将他那点小心思全给揭发出来。
  “鼠目寸光!不分轻重!须知温柔乡是英雄冢啊!“老天师恨铁不成钢地教训着他。张云澈被寻到时,年纪极小,老天师辛辛苦苦将他拉扯大,情感自然与众不同。
  “徒儿错了。徒儿再不敢了。徒儿是遭了那妖女的暗算。“张云澈再三跪地求饶,说起萧夕月来咬牙切齿。
  他也的确是咬牙切齿,怒火中烧。他并不是个傻子,被人蒙蔽一时,并不代表能蒙蔽一世。
  “水井里的毒,是不是你投的?“张云澈再次见到萧夕月的时候,如此开门见山地问道,“毒妇!“但是萧夕月却对他投以略带了些欢喜的惶恐目光。
  “张郎。“她轻轻说道,声音里充满了无助和惊惶,“我有了。“她见左右无人,索性直接拉着张云澈的手,让他摸自己尚平坦的小腹,被张云澈一个甩手,奋力挣脱开来。
  但是下一刻钟,他随即反应过来,直接用手捉住她的手腕。
  他本是著名的神医,自然听得出她的脉相:珠圆玉滑,果是有喜的征兆。
  张云澈心中狂跳,面上却满是惊疑和审视的神情,甚至很贱地问了一句:“谁的?“不出意外地被人甩了一个耳刮子。
  萧夕月欲掩面而奔:“当然不是你的!是晟哥的!“他连忙拉住她:“我错了,再不敢了。是我不好,我认。“他医术通神,自然探得出胎儿不过二月大小。那是他们的第二次私奔,他和她俱在深山之中,便是她有朝三暮四之心,这笔账也算不到别人头上。
  “你说,若我去恳求父皇赐婚,有没有可能?“和好如初之后,摆在他们面前的问题仍然很严峻。
  “师父不会同意的。“他苦思良久,最后得出结论。
  于是又开始第三次私奔。这次的风声再也压不住,京城里稍有点名望的人家都知道明镜公主爱上一个天师道的弟子,跟人家跑了。天师道和皇室惊怒交加之下,几乎将京师附近翻了个遍。
  直到…直到一向最怕蛇的萧夕月被毒蛇咬伤,主动出现在众人面前。
  张云澈过了很久之后,才想明白这其中的阴谋道道:无非是双方拿一个情字做文章,骗来骗去,看谁比谁更狠心一些。果真是娘们儿才能想出的玩意儿,纵然心气高,却摆脱不了男欢女爱的格局。
  但是他直到死也不明白,萧夕月一个女人,格局小也就算了,为什么天师道明明是男人创立的,格局也是如此局限,以至于双方棋逢对手,在这很低的层次里斗个不停?
  他不知道,几千年后的统治者们,已经开始拿爱情、亲情诸如此类给弱者洗脑,使得他们完全看不到想不到更高层次的天空。
  
  第103章 忆南(一)
  
  青衣文士走进书坊,他的存在立刻激起一片惊叹声。许多正在埋头抄录勘误的少女们纷纷放上手中的事情,她们面上带着欣喜的红晕,开始交头接耳:“这个人是谁?”
  “原来你不认识?他便是孟先生。”
  她们都是豆蔻年华的天真少女,因家境贫寒不得不出来谋生。偏生此地有一书坊,专程招女孩子做工,便大着胆子前来。起初尚有人怀疑此地是以堂皇之名、行烟花之处的暗娼之家,争议颇大。头一批少女因家中窘迫难支、此处报酬优渥而咬牙决定前来的时候,还有不少人说闲话,但是在她们领了丰厚薪水、令小家庭渐渐富庶起来以后,这家书坊主人的好处便传了出来。以至于到了后来,应者云集,书坊主人不得已提高了招聘标准:就是识文断字,或者愿意学习识字。
  在这些豆蔻年华、情窦初开的少女心目中,书坊的头号笔杆子孟先生便美好得如同她们心中的梦境一般。
  “他身上穿的其实只是普通的青衫,坊市里随处可见,但是不知道,穿在他身上便如王孙公子般,自有一种卓尔不群的气质。”她们私下里说。
  “他究竟多大年纪,是否娶妻?看他的样貌,翩翩如少年;看谈吐,却是成熟稳重,宛如中年……”她们好奇地议论纷纷。
  她们口中的孟先生对这些明显带着少女怀春之意的议论和赞赏的目光充耳不闻,径直走进书局深处,交稿,并且接受人物专访。
  书局的大掌柜解释说:书局新近要出一种叫做“期刊杂志”的东西,想借重孟先生的名头赚些人气。
  这番说辞就连大掌柜本人也觉得怪异,但是孟先生却毫不迟疑地点头微笑:“没问题。”
  “名字?”影影绰绰坐在屏风后面的女人开始发问,是极清冷的女声。
  “孟生花。”他在第一时间便听出不是她的声音,微微有些失望。那个女人自诩通晓易容术,声音变换自如,但是他却总能寻到破绽。所以,他知道她不是。
  但是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希望我便如梦笔生花一般,能写出更多受欢迎的文章。”
  这个回答很官方也很成熟。然是屏风后的女人却开始有些不耐烦起来,:“我问你的真名。“
  他稍作迟疑,屏风后的女子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你可以不回答。但是你要想清楚,说不定有人会因此见你一面呢。“因此会出来相见吗?尽管知道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他的心还是砰砰乱跳起来。他呼吸开始紊乱,知道自己已经无法进行冷静的思考。
  “崔伯言,我叫崔伯言。“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像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屏风里的女子似乎俯身和谁交谈了一会儿。
  崔伯言的眼睛立即亮了起来。他睁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屏风后面的人影,静静地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时间仿佛极度漫长。等待难捱之至。
  但是没关系,他好歹已经等了这么久了。
  世人皆说小崔相公诗文妙传天下,却不知道,他最擅长的事情不是诗文,而是等待。
  从上元节他被那个几乎是命中注定的魔星强吻了之后,他就一直保持着等待的状态:看她跟陈睿晟好了,看她把陈睿晟杀了,看她跟张云澈好了,看她跟张云澈分了,看她对着陈文昊编制情网,暗暗打算把这个人收入羽翼。然后,他恰到好处地出场,截和,闹得轰轰烈烈,逼得她许诺婚姻。
  那个时候他曾经以为天师道收他为记名弟子,完全出于好心。看,原本他身体体弱多病,天师道却帮他治好了身子,又传授他武功,又许诺帮他娶到他心爱的女人,这简直是太幸福的事情!至于王朝更替,兴衰荣辱,就让它随风而逝吧。在他的庇护之下,他心爱的女人必能不沾风雨,高枕无忧。
  然而他很快就知道不能。他才发现他根本就不了解他的妻子。这个女人才是一切风暴的中心。想来也是,一个不惜谋杀自己初恋陈睿晟、又拿腹中孩子逼迫天师道的人,怎么会甘心待在后院做一只名贵的金丝雀?
  那天,萧承业宿在驸马府的时候,其实他是知道的。他知道她把自己哄睡了以后,半夜里偷偷摸摸地起床。第二天,太子殿下神情恍惚、面色尴尬地离开,客房中一片狼藉未曾打扫。那个时候,他以为是她本人,后来,去了青楼,仙仙姑娘扮作她的样子哄自己开心,他才知道不是。
  再后来,太子殿下见了他夫妇二人进退失据、神情尴尬都是免不了的事情。这个人太重德行,不能容忍自己品行有亏,所以沉重的心理负担把他压垮了。
  然而那都是后来的事情,那时的他,却后悔未能保护好她。两个人为了驿站杨梅这等小事,居然大吵了一架,她离家出走,下落不明。然后,他便又陷入了等待之中。
  天师道的人曾经警告过他:小心楚少铭。等到他参透其中意思的时候,楚少铭已经和她形影不离了。他气不过,故意使手段想逼迫楚少铭离开,不料却致使自己彻底失宠,独守空房。
  那是一段难熬的等待岁月,因为得到过后又失去,所以比最开始的时候格外难熬。但是,他熬过来了。
  而现在,海晏风清,一切争斗都尘埃落定。他想,那个女人总到了该安定下来的时候了吧?他走遍大江南北,寻了她整整一年,才从这家新兴起的书局寻到端倪,之后,改名换姓,甘为书局摇旗呐喊,舞文弄墨,终于换来了屏风前的这一刻。
  等待的时间漫长而难捱。但是他已经习惯了等待。
  屏风后的女子微微直起身子,轻轻吐出一声叹息:“抱歉,崔先生,你被解雇了。东家说书局太小,养不起你这尊大神。“崔伯言的脸色一下子白了,他的声音却犹自保持着镇定:“我已经离开宗族,浪迹江湖,昔日名声与我无关。东家给多少润笔,就是多少,不敢多取分毫,又何谈养不起?“屏风后的女子微微叹息:“小崔相公诗文,独步天下。敝社起初有眼无珠,那点微薄的润笔费怎好拿出来贻笑大方,权当孝敬先生的酒钱了。过会大掌柜会送先生出门,自会结算这一年的润笔之资。“崔伯言道:“我不要,我不要还不行吗?我免费给你们书局写,你们要我写什么,我便写什么,我从前收的那些钱也都还回来,求求你莫要赶我走好吗?“他的声音开始颤抖。
  屏风后的女子又叹息了一声,紧接着,整个屋子又陷入了一片寂静。好在这片寂静持续时间不是很长,屏风后的女子很快出声道:“实在抱歉了。我家东家说,文人自该有文人的风骨,似小崔相公这般卑躬屈膝,便是文采再好,也没什么高妙的意境了。这般的笔杆子,简直是完全废了。因此,恕不收留。大掌柜,送客!“女子话音刚落,便有两个彪形大汉冲进来想把他拽出去。崔伯言挣扎着跳起来,双臂用力,三下五除二便将那两个人打倒在地。紧接着,他不顾一切地冲进了屏风后面。
  神情漠然的清冷女子愕然抬头。
  崔伯言顾不上理她,将四周好一通乱翻,似乎想寻找什么机关暗门似的。
  清冷女子终于反应过来:“小崔相公请回吧。你要寻的人不在此处。“崔伯言却不肯罢休,他寻了一会儿,一无所获,竟然扯着喉咙大叫起来:“夕月,萧夕月,你快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清冷女子皱了皱眉头:“此处并无一个叫萧夕月的女子。小崔相公你定然是弄错了。“崔伯言却丝毫不理会她的话语,只顾扯着喉咙叫唤:“萧夕月,你快出来!你若再不出来,我就把你干的缺德事一件一件全讲给人听!“清冷女子哭笑不得:‘‘小崔相公你这又是何必呢?若你口中所言萧夕月是前朝公主的话,妖妃误国天下人都是知道的呀!“崔伯言就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只是疯子一般地大声叫道;“你这个骗子!你骗了我的清白身子,骗我跟你结婚,偷了我的心去,却不好好珍惜…你,你把我的心还回来!“声音沙哑,撕心裂肺一般。
  书局本不算太大,这般动静自然瞒不得人。
  外间原本埋头工作的少女们好奇地交头接耳:“这个声音是谁?听声音好像是一个男子啊!怎么说被人骗了清白身子?““不知道啊!大概是有龙阳之好吧!”
 “断袖可以结婚吗?”
  “所以说他是疯了吧,别听他瞎说。”
  …
  崔伯言连叫了好多遍,仍然无人应答。他更加沮丧,大喊道:“为什么你连出来见我都不敢?我方才分明在污蔑你,你为什么不出来反驳?你可以出来说,是我逼你结婚的呀,你可以说什么事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呀,只要你出来,任凭你怎么说都行!你出来啊!出来啊!一切都是我不对,你打我,骂我啊!“清冷女子苦恼地捂住耳朵,用怜悯的目光望着他。
  “翠翠,上茶。给小崔相公润润喉咙。他大概是疯了。“清冷女子说道。
  
  第104章 忆南(二)
  
  江南三月。草长莺飞。
  波光粼粼的湖边,停泊着一艘画舫。
  远处有哒哒的马蹄声飞驰而来,不过数息工夫,便到了湖边。一个金冠华服的年轻公子急匆匆从马上跳下来,连缰绳也不曾系,便径直向画舫走去。
  站在船头的艄公忙弯腰向来人问好:“赵公子好。”来人是临安府第一富豪赵家目前主事的赵三公子赵俊,又是他的衣食父母,他可丝毫不敢得罪。
  赵俊冲他点头:“姑娘呢?”
  “姑娘在房中。”艄公仍然毕恭毕敬地回答。
  “尚未起?”赵俊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还是,跟什么人在一起?”
  艄公看他脸色,本不想回答,却不敢不答,小心翼翼道:“昨个儿姑娘去戏园子里听新出的折子戏,给带回来的,据说是会春园有名的唱小生的…”
  他话音未落,赵俊已经跳上了甲板:“越来越荒唐了!”声音里恨恨的,三步并作两步。直往画舫里厢走去。
  房门尚未掩好,赵俊直接推门进去,却被眼前的春光震慑了一下,刷地红了脸。只见大红的锦被之外露着大半个雪白的手臂,偏生那女人的脸颊被乌黑如云的秀发遮去一半,看不真切。
  赵俊心中正有些恍惚,不知道该退出好,还是再看几眼好,一转眼便见床头角落里铺了一床铺盖,铺盖中裹了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小生。遂怒向胆边声,走过去用脚踢醒他,压死了声音道:“昨夜里可爽了?”竟有几四咬牙切齿的意味。
  那少年小生正是艄公所说会春园里的当家小生。赵俊在临安城中大大的有名,他自然是识得的。当下不敢怠慢,裹在被子里连连作揖,偏被赵俊看见他浑身光着只穿了窄窄一条小衣,格外恼怒,又踢了一脚才道:“爷在外面等着,有话要问你。”
  可是,当那小生系好衣带,毕恭毕敬地站在他面前的时候,赵俊才发现他根本没什么好问的。
  其实事情也不过那么简单。那个女人向来是个不安分的。他认识她两年来,身边的男人如走马灯一般换来换去,就没消停过,他也从最开始的惊诧愤怒,渐渐地变得见怪不怪了。而在她身边最多的两种人,就是戏子和青楼小倌。而且,她这人似乎有些怪癖,不是雏儿的她不要。
  “没办法呀,是为了治病。戏子和青楼小倌靠钱就搞定了,最省心不过。”记得有一次,她笑意盈盈地向他解释道,“我身上寒毒太重,先前天师道有位国医圣手,替我想出了这般续命的法子。虽然荒唐了些,但总比死了要好。你说呢?”
  他确实无法再说什么。但是看着这般容貌气质的女人如此自暴自弃,还是有几分不甘:“除了男人的元阳之外,就没有什么可以治病的药物了?”
  “有啊。”她依旧是笑意盈盈,“只是急切间药材不好找。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子,我天生对男人有些厌恶,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鬼才相信!他心中暗暗腹诽,却不由自主地追问道:“什么药材那么难找?”
  女人幽幽地叹了口气:“天山雪莲,要大批量的天山雪莲。”
  “什么才算大批量?”
  “大约每天吃一朵吧。而且这个药很奇怪,一旦开吃,就必须吃够九九八十一天,中间若是停了,我便会寒毒发作。”
  赵俊于是不再说话了。天山雪莲是一种名贵的药材,说起来他赵家也能寻到几株,只是她要八十一朵,这般大批量,赵家一时力有未逮。
  “原本打算今年去天山小住的。”她眉眼间全是笑意,就如同在讲述别人家的闲事一般,“漠北诸族偏偏趁着新皇登基,又不安分起来,阳关那边的道路全封锁了,走不过去。”
  所以他也只好由着她荒唐,偶尔还会出手替她采买一些新人,算起来,到如今已是两年的光景了。
  “是谁在外头呢?”赵俊正在出神,房中就传来了她悠然淡定的声音,就仿佛天崩地裂也吓不到她似的。
  “是我。”赵俊粗着声音说道,“有急事与你相商。”
  “那就进来吧。”她慢悠悠地说道。
  赵俊忍不住脸上一热,脚步有些迟疑。
  “进来吧,我已经穿戴整齐,梳洗完毕了。”那个女人仿佛洞悉了他心中的想法。
  他这才举步走进屋子,刚刚在桌子旁坐定,就听到那个女人调侃的声音:“装什么呢?先前人睡着的时候,你都大大方方看过了。现在反倒拘谨起来。”
  这声音一点都不妖媚,甚至有几分淡淡的冷清。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这声音,他突然感到整张脸都热了起来。
  女人于是不再调侃他,将一杯茶水放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
  赵俊此时才想起自己来的最初目的,狠狠地一拍桌子道:“你究竟是怎么回事?玩男人什么的,也就罢了,怎地将书局的第一笔杆子给轰走了,却都不肯提前知会我一声!”
  女人嘴角露出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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