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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复仇计划-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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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稀缺、凌驾于众人正常行为操守之上,因此才被反复歌颂和赞美。
更何况,要怎么才能让浅薇相信,崔伯言十有八。九也是天师道布下的棋子,和张云澈一般无情无耻无理取闹?
不过他还不同于张云澈,想来他的定位是温柔路线,因此从来没有真正伤害过本公主。只是以锲而不舍的死缠硬磨精神,妄图逼得本公主愧疚。如今他终于想通再不纠缠,皆大欢喜,看在他从前服侍得妥帖份上,也可送他一个大大的红包。
“如今太后新丧,国丧之中自然不好娶亲。便纵是送礼之时,只怕也是来年开春,你这丫头,何必如此小气,难道想替我省银子不成??”我笑着说道。
我们有闲暇讨论崔伯言的八卦消息,却也对犯了造反重罪、被囚入死牢的萧非凡稍稍施了点援手。
我捧着浅薇亲手炖成的燕窝粥,前去紫泉宫中求见陈文昊一面,但仿佛错过了最佳的哀求时机一般,陈文昊不为所动,甚至连面都不肯见上一见。直至本公主摔了粥碗,直接闯入殿中时,陈文昊才满脸疲惫的从案上厚厚的奏折后面抬起头来:“夕月,你这是教朕为难。你可知,蜀中有个女大王也在造反?若是赦免了你弟弟,岂不是给流寇落下口实?”
案边突然有抽泣声传来。我定睛看时,才见竟然是皇后王婉瑜跪居于此,看其形容,再想起方前李福成拦我时的目光闪烁,只怕已是长跪了一个两个时辰了。
“呀,这不是皇后娘娘吗?”我立即开始大呼小叫,“连婆婆丧礼都不能亲自主持的人,想来不知道身体虚弱成什么样子,如今怎敢劳动千金贵体,在此久跪不起,难道是犯了什么错事?”
王婉瑜面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听了我的嘲讽,却突然猛地站了起来:“本宫此来,便是要知会皇上一声,已命文华阁众翰林编撰《女儿经》,待书成之后,便请皇上御览。”
她她她……生生世世都是这般自我压抑束缚,好像如何打都打不醒,一定要自己折断自由之翼,成为普天下女子的道德典范,亦是封建束缚的最佳模板之一。
可是本公主可以容她当这个迂腐的皇后,却不能容她编撰什么《女儿经》,将她这套自我压抑的陈词滥调给天下女子拿来洗脑。
须知天下民众,敬惜字纸,推崇典范,便是灭绝人性到了杀妻杀子以侍君王父母的地步,只要编入《节烈传》或者《二十四孝》,便有人推崇备至,加以效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更何况是名门世家出身、琅琊王氏之皇后所编撰的《女儿经》?纵使今朝为京中贵妇所不屑,只怕他日她本人便会成为无知愚妇效仿的楷模。
“三郎!”我向陈文昊大声叫屈,“皇后娘娘不保重凤体,却非要编撰什么《女儿经》,分明是暗中讥讽于我,她……她没安好心!”
陈文昊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等到王婉瑜告退之后,他才犹豫了片刻,告诉我道:“皇后说什么《女儿经》,分明是被你出言不逊气的。她长跪于此,所求只有一事。求朕准许长公主夫妇回京。”
“长公主夫妇?”我迅速在心中换算了一下,得出长公主夫妇便是楚少铭和陈幼瑛的结论。
“是这样的。”陈文昊沉吟说道,眼睛紧紧的盯住我看,“幼瑛她怀有身孕,在外上吐下泻,折腾的厉害。”
☆、又逢上巳节
我心中不由得“咯噔”一声,这些日子楚少铭和本公主的飞鸽传书就没断过,书信中言语诚恳坦率,绝不似有隐情的样子。况且除了他本人外,本公主在军中亦有别的心腹,陈幼瑛怀孕之事从来未听旁人提起。
“是吗?”我脸上勉强浮现出微笑,一派雍容大度,“既如此倒要好好恭喜幼瑛一番。”
陈文昊眼睛里有一丝意外一闪而过,但他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干巴巴说道:“夕月,你能这般想,朕很是欢喜。”
我抬头,深深凝望着他的眼睛。他目光里又是一片迷茫,凑到本公主唇边吻了片刻,突然又决绝的远离,就仿佛有什么强大的力量要逼着他排斥本宫一般。
“天色不早了,你且回去歇息吧。”陈文昊垂下眼睛,掩饰住面上的情绪。
我此次求见的所有目的都没达到,期间还收获了王婉瑜欲使人编撰《女儿经》以及楚少铭变心两个噩耗。但我没有再说什么,十分潇洒的拍了拍手,打算抽身而退,到了大殿门口时候,陈文昊却又叫住我。
“夕月。”他涩然说道,声音有几分低沉。
“你……你莫要叫朕失望。”他如是说道。
然而让本公主失望的,却不折不扣正是陈文昊本人。
萧非凡谋反之事,他不但没有法外开恩,反而兴师动众,株连近百人,甚至波及本公主先前布下的一些棋子。
“这样你便是朕一个人的了,任谁都夺不走。”他于睡梦之中不忘抱紧我,喃喃说道。
纵有人挑拨教唆,这却只怕是陈文昊的真心话。他为人只晓得用自己认为对的方式对别人好,便如同爱上一只振翅高歌的云雀,却非要固执的将它囚在精致华美的笼子中,只为闲暇博他一笑。对于他来说,本公主的不安分时时刻刻便如一朵鲜花上的尖刺,定要一一拔除了才会安心,却不管那朵鲜花是否会因此伤痕累累以至于枯萎死亡。
然而本公主却没有大吵大闹。自先前的那场大病,我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精神气,对于持续的做戏、各种生动活跃的面部伪装感到无限的厌倦。
就连楚少铭也以为我丧失了这些私兵,便如一只威风凛凛的狮子被拔去了爪牙,特特写信过来安慰,然而本公主真实的想法,却没人知道。
安乐侯萧非凡暗自养一万私兵造反,此事虽然败露,但是身居皇宫的前朝公主竟然没有受到丝毫牵连,这种事情,见惯了陈文昊荒唐行径的大臣们已是见怪不怪了,更是有一群善于阿谀奉承、揣摩上意的臣子趁机为本公主请封贵妃。
是的,贵妃。原本的贵妃郑蓉锦因为亲生儿子的死,已经全然疯了。宫中人惯于捧高踩低,于饮食起居上岂有不欺负她的,于是处处克扣之下,郑蓉锦疯病不见好转,身体却也差了许多,被心疼女儿的郑家特特在郑府旁边盖了一座庵堂,接回去调养,明面上对陈文昊依然是恭敬无限,实则却是敢怒不敢言。故而宫中妃嫔称号有了空缺,本公主自然而然是绝佳的投资人选。
但是出乎几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陈文昊竟然未欣然同意,请封贵妃的奏折居然留中不发。
“国孝期间,晋升妃嫔,于朕名声有碍。”他如是向本公主解释道,但是岂能瞒得过本公主的眼睛?他对本公主的美色依旧迷恋,然而那份相待的心思,却不知道为何,不如当初了。
我甚至不敢再对他进行精神暗示。所有的暗示都是有限度的。我担心我在他耳边喃喃低语时,他会醒来,直接给我下一个巫蛊的罪名。
于是再度称病,拒陈文昊于门外,也非难事。
只是这一次,他仿佛下定了决心,没有再次忍气吞声求和。
“皇上还是恋着娘娘的。前几日在紫泉宫中批阅奏折,因漠北战事重新吃紧,皇上欲和西羌王联合,八百里加急文书不断。又有蜀中女大王造反,传得神乎其神,都说是菩萨转世,皇上遣了兵将过去镇压,竟然屡战屡败,不免焦头烂额。”李培元如是开解本公主道。
他却不知道,本公主从来都不需要别人开解。
“你不必替他掩饰。”我淡淡说道,“这月初一,皇上宿在皇后娘娘宫中。这月初七,他临幸于杨妃居处。你当本宫不知道不成?”
李培元吓得跪下磕头:“皇后娘娘体弱,根本无力侍奉君王,那日只不过是夜里说了几句话,和衣而卧,奴才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便没有禀报娘娘。杨妃娘娘那边,是皇上下了严令,不许禀报。”
我静默了一阵子,终于提起那个禁忌的名字:“李培元,你可知道张云澈的下落?”
李培元吓了一大跳:“老奴不知,老奴不知——此人莫不是十年前便失踪了吗?”
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看,看他面上神情,他是果然不知道。
十数日之前,本公主设计将张云澈擒住,交于陈文昊,成功的让他对我的信任,更深了一层。但几乎是在一瞬间,本公主成功藏匿深山数年的私兵居然暴露了一半,幸得有萧非顶罪,未伤及根本,然而求陈文昊赦免萧非凡的计划却落了空,此后在陈文昊心中的分量更是每况越下。
“本宫来告诉你为什么。”我一字一顿的说道,“十数日前本宫亲自将张云澈交给皇上,但天牢之中,重兵把守,插翅难飞之地,居然让他给跑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李培元吓了一大跳。他是前朝老人,自然知道许多秘事。当下也不须本公主继续科普前情,直接说道:“莫非……莫非皇上是怀疑娘娘……怀疑娘娘出尔反尔,亲手放了那人?”
陈文昊究竟是怎么想的,本公主至今尚不肯确定。但既然他这般相待,落到宫中另外一些人的眼睛里,便是风水轮流转,本公主真的失宠了。
于是一个月后的上巳节,杨思嫣竟然敢提议由本公主代皇室出席,口中所说的理由却也是现成的:“太后新丧不久。虽已过百日热孝,我们这些人却仍不便抛头露面。倒是姐姐,当日连丧礼都未曾出席,倒也不怕冲撞了什么,去上巳曲水流觞宴上,技惊四座,昭显我皇室风范,岂不美哉?”
我怎能不明白她的心意。她不过是这几日被陈文昊多宠幸了几回,自以为得宠,扬眉吐气,想起本公主素来不善诗文,想借此捉弄一回了。本公主自然不能此时向她低头,何况这也不是什么十分为难之事,慨然应允。
太后新丧,曲水流觞宴的规模,倒比过去小了许多,气氛颇为寥落。倒是小崔相公的婚事,成为众人反复谈论的焦点。
本公主刻意去的极晚,然而周围的窃窃私语声仍然不绝于耳:
“当年咱们都笑话卢四娘太过唐突,公然对着有妇之夫弹琴示爱,想不到如今兜兜转转,却是她守得云开见月明。”
“得了吧你。人家至少等了三年。这正是丹吐芳蕊的好年华,除了她,谁经得起蹉跎?”
“也亏得她阿娘阿爹疼她。否则,以卢家的家风,不送到庙里当姑子,就是好的了。”
“说来说去,也亏得那一位眼神不济,将鱼眼睛错当成了珍珠,却将真正的美玉当做泥土瓦砾般。你好好想想,那些年她的那些折腾,若是换了别的男人,早一个耳刮子打了上去了,偏小崔相公被她迷得颠三倒四的,如今总算是好了。”
“嘘,她可就在旁边坐着……”
“怕她怎地?”
“她可是皇上的宠妃,今上为了救她,据说连黄河都跳了……”
“我原先也这般以为。结果看来,也不过尔尔了。说来说去,都是她弟弟不好,非要造反的缘故。宫里传来消息说,皇上对她的心思也渐渐冷了。说来也是,须知以色事人者,能得几时好?”
胆敢在本公主背后窃窃私语的,自然都是京城中名门世家的贵妇们,故而生冷不忌,言语之间,全然未给本公主留情面。
我忙自我检讨,觉得定然是先前一直艳压群芳,又引领京城时尚圈风潮长达十几年,故而引来她们如此幽怨,此时以为本宫失势,便狂踩一通。
想来这便是嚣张霸道的过错了。
于是本公主今日有意收敛,低调一点。故而深深垂下头去,一派楚楚可怜、郁郁寡欢的落魄样子,不经意却又收获了一堆男人们怜惜的目光。
明明隔着一道流水,对岸的目光却不住落在脸上身上,灼热的视线犹如实质,看得人浑身不舒服。待到发狠回望过去,那些人却都如假道学一般眼观鼻、鼻观心,想抓个现行却也抓不住什么证据,真是讨厌!
本公主正在胡思乱想间,周围一片喝彩声传来,恍然抬头看时,只见那载着美酒的木质杯子便打着旋儿,停在了本公主的前面。
浅薇叹了一口气,代我弯腰上前取过那木杯,又有侍者行至我面前,谈笑晏晏说道:“酒觞流连娘娘座前,久久不去,当作一诗一画,满饮此杯,方为大吉。”
我冷冷盯住那侍者看,却一时看不出那侍者的来历。只是这分明是有人存了看本公主笑话的心思。有心大闹一场,又自觉跌了面子。正在斟酌间,浅薇便扶了我随那侍者来到案前。
半夏正为我磨墨,我望着雪白一张宣纸,沉吟未决,便有一个白衣青年携一卷书画,飘然而至。
“在下……姑……姑苏钱益之。”他涨红了脸,结结巴巴的说道。
我皱了皱眉头,将他送来的一卷诗画铺开,只见那是冬日山头的一棵青松,苍劲古朴。诗则是短短一首五言诗,虽未及细看,然而匆匆一读,余香满口,当是佳句。
“公主……公主……”正在这时,浅薇满脸喜色的回来了,见了那白衣青年钱益之,突然就沉了脸色,急匆匆走至我面前,冲着我耳语道,“婢子也带来一诗一画,公主大可放心。”
她却不知道,我不可能放心。
我看了她一眼,三下五除二的将浅薇手中那卷书画给死了,一扬手,碎片便如蝴蝶般翻飞。
这番动静在场诸人皆想不到,全看傻了。
☆、诗画
这样寻人捉刀的事情,本公主年年都干过不止一遭,最是轻车熟路。而且我明白这位隐在幕后的捉刀客,十有八。九便是崔伯言。
心中便暗骂浅薇看不清形势,今时今日,旧人既为他人佳婿,何必再有所牵连。
浅薇仿佛猜透了我心中的意思,小声凑在我耳边说:“是……是驸马主动唤婢子过去,若非如此,婢子绝不敢轻易招惹……”
我心中更觉失望,转头却向那叫钱益之的青年露出一个笑容:“你且去为我寻一盒胭脂来。”
钱益之满面涨红,唯唯诺诺去了,浅薇便疑惑道:“此间何处寻得胭脂?”
我不以为然。这孩子若连胭脂也寻不来,又有什么资格做本公主的入幕之宾?
我只管自顾自在雪白纸上画出深深浅浅的墨痕,墨痕里依稀勾勒出穷途末路、哀伤悲愤的意境。附近一些好事的贵妇围了过来,无不窃窃私语,面露惊讶之色。
“这画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听见她们在叫。
“纵然这画勉强过关,诗文却仍会出大丑。等着瞧吧,我认识她那么多年,就没见她写过一句通顺的诗文!“她们在嚷。
一群只懂得叫嚣的愚妇。
钱益之气喘吁吁的捧着一盒胭脂回来,正想表功,见到这画上的墨痕,却不觉呆住了:“这……这……这……”
一盒胭脂往画上胡乱一洒,殷红点点犹觉凄艳。
“这是……梅花!”
终于有人大叫道。
本公主不语。
大熙的昭灵皇帝是个讲究生活情趣的人。昔年曾为众多皇子皇女延请著名的花鸟鱼虫画师为师父,学习这写意画的画法。本公主生性愚笨,只学会了画这梅花。
至于充作梅花花朵的胭脂,如此才更觉暗香扑鼻,旖旎之至,不是吗?
那群愚妇说的很对,本公主不善诗文,可是腹中古文,何止万千?
笔走龙蛇,一派凌厉峥嵘,一首五言诗已经挥毫而就:
“墙角数枝梅,
凌寒独自开。
遥知不是血,
为有暗香来。”
不过改动了一个字,意境大不相同,杀机四伏,令一群闺阁少妇花容失色。
然而固然纯论意境,或许不如改动前优雅含蓄,但本公主从前的诗文成绩太差,仍旧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怎么可能!那副差强人意的画也就罢了,这诗却决计不是她自己所做的!”
京中贵妇何等彪悍,前朝时候是胆敢凭着世家名门的背景,和当时的皇后陈素娥明枪暗箭彼此争斗的,如今怎会将本宫一个失势妃嫔放在眼中?
一时质疑的言语甚嚣尘上,直直凌面而来。
半夏气愤的扶住我,意欲辩解,钱益之也在旁边竭力为我作证,然而只换来无知愚妇们七嘴八舌的嘲讽:
“你定然是见她人长得美,迷上她了,故而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她再怎么不济也是皇上的女人,是你招惹得起的吗?小心小命不保,连累家族!”
“生就一个狐狸精,见了男人就勾引……”
“这诗自然不是我自己做的!”我推开半夏的搀扶,不屑的望着她们大笑,“但那又怎样?这样的诗文,这世上也只有我一人知道!今日不过写出来,让你们见识一番!”
贵妇们却是一阵沉默,此时动静已是闹得很大,便是对岸的一些文士,也零零星星的围了过来。
一阵窃窃私语声传来。
“不必说了,定是席间仰慕她的男子代为捉刀。曲水流觞宴图个乐子就是,何必非要弄个清楚明白?”
便有人把目光投向崔伯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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