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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_苏未寒-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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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舒似情的嘴角却始终保持一丝似笑非笑。
  别人说谢天枢是个君子,他就偏要在前面加个伪字。他听得他仁义之名传得越广,也就越发想笑。
  哥舒似情与身后几名求醉城弟子,一步步跨上台阶,走得既稳且快。
  他们身法迅速,普通人一步他们已走了十步。这些突如其来的紫衣浓重邪异,吸引了山上的静修者,戒备地望着他们。
  抵到山门之前,守门人将他们拦下,皱眉盯着他们,猜测来者不善,问道:“来者何人,何事拜访。”
  哥舒似情双手剪在身后:“我要见谢天枢。”
  他直呼其名就先惹对方不快了,历来江湖人的人提起谢天枢都很敬重,谁不是一口一个谢大侠地叫。
  对方摆开一个却让的手势:“今日乃十五,阁主不便见客,请回。若有要事,请明日再来。”
  哥舒似情道:“我只问你,他今日在还是不在。”
  弟子面色不太好,沉不住气:“在又如何,不在又如何,我已说了,阁主每月十五从不见客,请回。”
  “那也就是在了,”哥舒似情微笑:“凭他有什么事,你只管通报,就说哥舒似情要见他,他不敢不见。”
  对方略惊,听他自报姓名之后,又仔细地看了看他,哥舒似情在传闻中性格乖戾不男不女,他现在这个形象和传闻还真是分毫不差。
  浮生阁也不是第一次被魔道中人搅扰,弟子处变不惊地回他:“无论是谁,今日想见阁主,就是不行。请回!”
  哥舒似情轻轻一笑。手底下的人跟他久了,向来明白他的意思,不需他吩咐,已围了上去。对方看他要动手,也不惧怕,拇指一弹,剑清啸而出。
  哥舒似情忽然道:“你可记得方才你一共说了几句话?”
  不等对方回答这古怪的问题,他径自道:“四句。我给了你两次机会,说第三句话的时候,可有觉得舌头发麻?”
  那人眼睛慢慢睁大。
  哥舒似情笑道:“中了我的毒,你以后就永远不需要说话了。”
  他非男非女的声音听起来阴柔无比。
  对方摸着脖子把眼睛睁大,赫然退后,满面惊怖。
  哥舒似情走到那名惊恐万状的守门人面前,不为了取他性命,只是取过了他的剑。他抚摩那把剑,随即朝一个方向一掷而去。
  高台上的三尺大鼓被一剑洞穿,发出轰地一声,在山中来回地撞击,余声不绝。
  山门立刻洞开,冲出来许多浮生阁弟子,双方便在山门口动起了手。
  谢天枢听到鼓声后赶来,速度已算极快。
  他来的刚好,双方还只动手到开始的阶段,并未见血光。
  他看到哥舒似情时表情怔了怔,好像不相信竟然会在这里看见他,等他发现哥舒似情的手正捏紧一名弟子的脖颈,而那名弟子显然已中了毒,谢天枢道:“放开他。”
  哥舒似情听话地放了手,对他微笑:“我要见你,他不让我见你,你说,他该不该死。”
  脸色轻柔,简直就像一个儿子在对父亲抱怨。
  为自己投毒一事诡辩完毕,哥舒似情便袖了手,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样子。
  两人面对面而立,一个清风高雅,谁见了都要称一句如兰的高洁君子,另一个却邪气恣意,谁都要鄙夷地咒其诡异乖常。
  哥舒似情的样貌更像母亲,五官俊美。他只有眼睛和谢天枢相像,深邃,剔透,漆黑如夜。
  谢天枢看了他一会儿,目光落到他身后,瞧见了求醉城门人带了两个看上去重伤之人,微一思忖,便明白他是有事而来。
  这多少让谢天枢意外,哥舒似情从来没有为了任何事请他相助过。
  他走过去,哥舒似情原以为他是冲自己而来,但见他只是走到那名中毒的弟子面前,为他检查。
  哥舒似情悻悻然,过了一会儿,听谢天枢道:“解药。”
  哥舒似情冷笑:“你在与我开玩笑吗?”
  谢天枢一本正经地回答他了:“不是。解药。”
  哥舒似情不说话了,冷冷盯着他。
  片刻后,僵持不下,哥舒似情退了步,把解药奉上。他脸色十分不好,冷淡地勾着唇。
  谢天枢身怀春风渡,可解百毒,他下在那名弟子身上的毒本就不是什么天下奇毒,凭春风渡完全可解,谢天枢却非要让他交出解药。
  他看出他有求于他,故给他一个下马威么。他冷冷一笑,又觉得自己何时这么受制于他,难免心中不大痛快,但碍于要救人,只好先忍下,思量着日后定要杀他几个浮生阁弟子来解恨。
  谢天枢接过解药的时候未免就更意外了。
  换做平常,哥舒似情什么时候这么听话过,他一定会打死不给解药,就这么僵持下去,直到那名弟子毒发,逼得他不得不用春风渡为他解毒,然后哥舒似情会有恃无恐地将所求之事提出。他虽然求人的态度不好,但他也不至于会因此而不去救人。
  看来这两个人比他想象的要对哥舒似情重要,所以他才会这么焦急,失去了平常与他周旋到底的心情。
  谢天枢让弟子退下了,容他们进门。
  哥舒似情从他身边走过时冷冷道:“要进你的门还真不容易,原来浮生阁的待客之道就是这样的。”
  他只字不提自己的无礼,专挑别人毛病。
  谢天枢淡淡道:“你不是客人。”
  哥舒似情笑了一声,脱口就问:“那是什么?”
  问完才发现谢天枢眼神极深,定定地看着他。他忽发了一腔无名怒火,甩袖而去。
  周梨在小楼的时候曾抱怨过小楼就像迷宫难走,她若此刻醒着,恐怕就要一头撞在墙上晕厥而死了。
  浮生阁内的亭台楼阁是谢天枢严密按照奇门八卦之理建造而成的,其格局的复杂程度是小楼的数倍,进来后须得人领路,想要走得畅行无阻,除非在这里待上个把月。
  山峰奇高,山峦叠翠,把浮生阁环抱在一片盎然生机之中。
  谢天枢的打坐室是浮生阁内最静雅的一个去处,彼时霞光正舔过鸱尾渐渐落下。
  周梨和江重雪被安置在打坐室内,谢天枢为他们把过脉后,一声不吭。
  哥舒似情道:“没救了?”
  他自己都未发觉声音在抖,谢天枢回首看他:“有救。”
  哥舒似情轻轻舒出一口气,闭上眼睛:“救她。”
  “哪个?”谢天枢直视他,问。
  哥舒似情紧紧抿唇。
  江重雪主要是内伤严重,尤其他不顾身体状况强自使刀,伤上加伤。
  江重雪伤得虽比周梨重许多,但周梨的情况更复杂。
  谢天枢开了门,叫人先将江重雪抬去后山药池浸泡,那片池子与众不同,有疗伤奇效。
  待人去后,谢天枢转身问的第一句话便是:“她与聂不凡是何关系?”
  哥舒似情不作声。
  六道神功这门武功异乎寻常,二十年前谢天枢与聂不凡交过手,所以谢天枢一探周梨的脉门,便知晓了她体内所蕴含的是何种内功。
  谢天枢低头凝视周梨:“这武功比从前愈发霸道了。”
  二十年前,聂不凡初创这门武功,甚至连六道神功这个名字都还未起,只创出一个雏形,但谢天枢与他过招时,已觉出此功太过刚猛,二十年来,聂不凡为了能打败他,在那山洞里日思夜想,将六道神功改造成了一头更为凶猛的恶虎,吞人的同时还会反噬自身。
  哥舒似情低声道:“她是聂不凡的徒弟,聂不凡是她的师父,教给了她六道神功。”
  谢天枢诧异了,“她在梅山之中练成了这门武功?而你并不知道?”
  哥舒似情表情嘲弄:“是,我不知道。”他抬起头,眼光犀利:“怎么,你要来责怪我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谢天枢淡声,“我只是奇怪,你竟然没有杀了她。”
  哥舒似情恨他,他知道。但是他更厌恶聂不凡,这姑娘学了聂不凡的武功,拜了聂不凡为师,他竟然还留她在世,更不可思议的,她此刻身受重伤,他还来求他救人。
  谢天枢道:“她是谁?”
  哥舒似情痛苦地蹙眉,被触及到了那些不好的记忆,还是哥舒轻眉的声音,厉声道杀了她杀了她,成了他一世恶梦。
  他手指痉挛地抵在额头,告诉谢天枢:“她没死。”
  谢天枢是个聪明人,并未用太长时间就反应过来,他更诧异了,“你确信是她吗?可是,当年……”
  可是,当年,是你亲手杀了那孩子的,应该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她已经死了,死人也可以复活么。
  哥舒似情俯身撩开了周梨的前襟,露出了雪白的肩头,那块月牙胎记便显露出来。
  谢天枢没有疑问了,这块胎记哥舒似情也有,他出生的时候他曾亲手抚摩过。
  哥舒轻眉亦有,洞房那一夜,他摸到她肩头的印记,便知晓了哥舒家血脉的秘密。
  “我不知道,”哥舒似情轻轻地摇头,“我不知道当年我究竟有没有杀死她了,娘一直在叫我杀她,把毒…药放在我手上,是我亲手喂下去的……我记得我真的喂了下去,然后便把她弃在了林中,可是现在,她却在我面前。”
  “情儿。”谢天枢下意识想要抚慰他,脱口而出了那个亲近的称呼。
  哥舒似情瞬间清醒了,后退躲开了他欲要伸过来的手,眼神恢复到了一贯的冰冷。
  良久,他冷笑道:“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那就是聂不凡竟然教了她六道神功。”
  谢天枢片刻无言:“他不知道。”
  “不错,他不知道,”哥舒似情笑得愈发清寒,“你看,上天就是与我哥舒家过不去,最亲近的血脉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在互相伤害。”
  他愤恨不已,看着床帏里昏迷不醒的周梨,又想到与谢天枢同处一室那么久,心中厌恶更盛,一脚跨出去前,他道:“我救她,因为是我欠了她的。而你,一切皆因你而起,你万死不足以谢罪,所以你若救不活她,便该和她一起死。”
  门随之砰然重响。
  谢天枢沉默地静立了一会儿,夜色落了下来。
  他吩咐弟子这几日莫来打扰,他要亲自给周梨疗伤。又派了两名弟子去药池时刻注意江重雪的情况。又让他们好生接待求醉城的弟子,别起冲突。
  之后便闭门疗伤,每日弟子除了送去必要的茶水和一日三餐外,恪守了他的嘱咐,不敢轻易敲门。
  几天后,谢天枢出了房门,开始分别给周梨和江重雪调制草药,每日往来于打坐室与药池之间。
  疗伤期间,哥舒似情没有去看过,直到听说周梨无碍,他才暗自松了口气。
  自从哥舒似情住进浮生阁起,姑苏就开始下起了连绵的小雨,仿佛他把瓢泼的雨水也一路带了来。
  住了一段时间后,求醉城弟子与浮生阁弟子的关系在这期间大为恶化。
  浮生阁重在修身养性,故弟子的秉性大多涵养极好,都尽量能避则避,能忍则忍,可是求醉城弟子实在没个下限,连佛都有火。
  他们就好像是故意挑衅,嘲讽浮生阁的饭菜难吃到只能喂狗,看来浮生阁的弟子都是一群狗杂碎,又在浮生阁雅致的雪白墙面上胡乱涂鸦,害得他们只能重新粉刷,刷完了第二天一看,上头又多了只大王八,气得弟子摔了漆桶。
  浮生阁周遭环树,多名卉异果,求醉城的人便提了刀剑胡砍一气,还险些放火烧山。
  这些,浮生阁弟子们还真忍下了,唯独不能忍的,是他们成天把谢天枢挂在嘴上,给阁主泼脏水,每一听到,必是一场嘴仗,浮生阁弟子输在了涵养太好,骂人就略逊一筹了,所以场场都是求醉城赢。
  求醉城故意这么做,目的很简单,城主与谢天枢不对付,他们便要为城主出口气。
  哥舒似情当然是没有这么无聊且幼稚,但是听说了之后,也并没有去阻止,懒洋洋地斜起嘴角笑得波澜不惊,于是助长了求醉城弟子继续作恶,就差把浮生阁给掀过来。
  不过,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很快浮生阁弟子便找到了对付这群混蛋的办法。
  因为浮生阁实在太容易迷路的关系,所以每天的饮食起居,都必会有人在前面引路。只要浮生阁弟子不出现,他们便会失去方向,连饭堂都找不着,而又无人前来送饭,这就把求醉城弟子给难着了,饿得要命出去觅食,结果转到头都晕了,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又饿又累之下,恨不得把这破地方给烧了。
  这办法不止对求醉城弟子发挥了作用,就连哥舒似情也迷了路。
  晚上时,仍在下着小雨。
  哥舒似情闲来无事,提了盏灯,想去看一看周梨。
  通常他门外的院子里会有一名浮生阁弟子听候吩咐,今日因为他们实施了与求醉城对抗到底的策略,故院子里空无一人。
  哥舒似情也不在意,那地方他去过一次,便照着记忆寻路而去。
  走到半路上,雨势大了起来,铺天盖地。
  浮生阁建在山中,一到了下雨的时候,空气里会伴随草木与泥土的味道。
  哥舒似情左手提了灯,右手上是一把杜鹃啼血的油纸伞,雨太大,伞也不管用,雨丝照样往身上斜打。
  他一人一孤灯,像一抹幽灵。
  绕了半天,他发现自己的记忆没有出错,但就是找不到目的地,拂去袖子上的雨水,抱怨道:“什么鬼地方。”
  提灯的光亮里,他苍白的面容沾了水气。
  来回兜转了一会儿,正要放弃时,他闻到清幽的蜀葵花香,眉梢微动,前去寻花。
  通过一道半月门,繁花成锦,蜀葵吐红露粉,在雨水冲刷下温柔堪怜。
  他看到这花,面色动容。哥舒府尚在时,府中遍植蜀葵,那是娘极爱的花种之一。
  穿过花海,是一座秀雅的两层飞檐小木楼,在夜色风雨里亮着灯火。
  门开着,像是在等待某人的前来。哥舒似情在屋檐下收了伞,竖在一旁,原是要敲门的,但是想了想,他直接推门而入。
  大概是听到他开门的声音,一个女声传出来:“这么晚了,我以为你不来了。”


第62章 身世
  声音有些熟悉; 哥舒似情想了半天; 终于想起这声音是归于谁的。
  窗外的风雨雷电就像击打到他身上,让他猛力摇晃了一下; 茫然而不可置信。
  屋子里隔了一道幕帘,帘子后有个影影绰绰的轮廓,可看出是盛装打扮过的; 她说:“我听送饭的弟子说; 是求醉城来了,他又为难你了吗?”
  哥舒似情觉得浑身血液在发热发烫,手指攥得极紧。他愤怒到不可抑制; 几乎要把皮肉都烧毁。
  “你怎么不说话?”那女子站了起来,似乎是想掀开帘幕,又想起这会犯了谢天枢的忌讳,咬住下唇; 罢手了。
  哥舒似情立在门口,从她的方向看不到他,但是这个地方; 谢天枢是禁止弟子踏足的,因而她没有怀疑; 继续说:“我知道,是他来了; 你不想与我说话。”
  她突然尖锐地苦笑了一声,手指狠狠抓住幕帘,丝绸的帘子绷紧; “哪怕他那么对你,恨不得杀了你,你还是要对他好,可是,我不甘心……我为你不甘心!他有什么资格那样对你!”
  她一阵切齿,把指尖掐出血来。
  很久,还是听不到回话,她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谢天枢一向是少言的,她已习惯,只好道:“罢了,我还说这些干什么,你是不是生气了?你就当我没说吧。上次你来时,说下次陪我赏月,可惜今日下雨,是无月可赏了,希望下月十五是个月圆之日。桌上我布了素食,你坐下来,陪我吃一些,可好?”
  十五。
  上月十五正是他来浮生阁的日子,守门的弟子说,阁主每月十五从不见客。
  他想通了此节,眼底泛起殷红的血丝,身体缰得如一块硬铁。
  那女子始终等不来他坐下,终于觉出了奇怪。
  她轻轻往后退,再往后退,直到在某一处角落里,这才隐约看清一点对方露出的鞋尖和一阙被门外的风吹得飘忽不定的衣角。
  她很了解谢天枢,谢天枢的喜好很淡泊,紫色从未见他穿过。
  她一刹睁大了眼睛,左手去摸悬在壁上的剑,惊恐道:“你是谁?”
  哥舒似情诡异地笑了:“数落了我这么久,却还要问我是谁吗?”他叹了口气:“难道没有人告诉你,背后言人是非,是不对的么。我的好姨娘。”
  风雨声中,剑从她手中滑落,掉在地上。
  她对哥舒似情的声音还停留在少年时期,此后两人再未见面,若不是这一声姨娘,这个尖细阴森的嗓子她根本不会联想到哥舒似情身上。
  哥舒似情扯落了帘幕,一大片绯色轻飘飘落地,没有了隔阂,两张昔日的故人面孔互相凝视。
  直到此刻,他都尚存一分侥幸,希望看到的人不是她。
  现在他明白了,院前的蜀葵,不是谢天枢为了纪念亡妻而种的,而是为了她。
  他险些忘记了,哥舒府内,除了娘以外,还有一个与娘的喜好都近乎一致的女子——哥舒眉眉。
  一字之差,让谢天枢这样的君子背上了移情别恋忘情负义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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