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帝阙春-第7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埋葬了徐夫人,跟姚谦暂时栖身在客栈中,等天亮后启程赴任。
  连续数日的阴雨在半夜时终于停了。
  次日出城,草木清新,远山近水尽数笼在空濛之中。
  比起徐兰珠的伤心欲绝,姚谦竟觉十分平静。
  初入京城时的满怀抱负,在国子监被欺压时的愤懑不平,迎娶徐兰珠时的不甘和赌气,相府辉映下的权势得意,初入仕途时的野心与挣扎,在一年多的沉浮后,尽皆消逝。回想起来,如同大梦,像是从酷热蒸腾、魔障迷心的梦中醒来,睁开眼,唯有清新山水,微凉野风。
  姚谦恍然发觉,来到京城数年,他全副心思扑在朝堂宫阙,竟未认真看过这城郭山峦。
  那年离开淮南,也是微雨天气,他孑然来到京城,踌躇满志。
  一转眼,初心却早已不再。
  姚谦自嘲笑了笑,忽听马蹄得得,城门处监门卫匆忙让道,一行四人纵马而出。为首的人朱衣金冠,正是谢珩。疾驰的马转瞬到了跟前,却在马嘶声中,险险停住。
  谢珩居高临下,瞧着姚谦,“去赴任?”
  “回禀殿下,微臣今日启程。”姚谦躬身行礼,两只手臂抱着孩子,只好颇尴尬的道:“微臣怀抱婴儿,还请殿下宽恕失礼之罪。”
  谢珩倒不在意,道:“做过麟州僻县的衣食父母,才能体察百姓难处。你的过人才华,本宫尽知,倘若赴任后为官有道,做出政绩,朝廷自会量才提拔。”
  姚谦微觉意外,忙躬身道:“殿下教诲,微臣谨记。”
  谢珩未再逗留,夹动马腹,仍旧带着战青和两名侍卫疾驰离去。
  剩下姚谦立在道旁,目送他远去,回望城门失神。
  忽听侄子嫩声问道:“姑姑,我们要去哪里?”
  徐兰珠哀容不答,姚谦垂首,摸摸他脑袋,“去麟州。”
  “爹爹他们也会来吗?”
  怎么可能呢?太上皇在赵州蠢蠢欲动,端拱帝为稳定京城,必会将徐公望的拥趸斩除殆尽,不留隐患。这一场生离,无异于死别。
  姚谦叹了口气,缓声道:“等你长大了,可以回来看他们。”
  或者,倘若谢珩真有唯才是用的宽广胸襟,他也能从边地小吏做起,重回京城,带着侄儿去祭扫徐家坟墓。
  *
  徐公望被查,有人拍手称快,也有人如履薄冰。
  端拱帝和谢珩筹谋已久,此次出手,便如雷霆直下,不几日,以通敌等罪名诛杀徐公望父子,扫清余孽。
  太上皇自去了赵州,便无消息。端拱帝尚未跟他撕破脸皮,只好摆出和善恭敬姿态,派人前往赵州迎接太上皇回京,却都空手而归。至九月初时,太上皇在赵州传出檄文,直言端拱帝去岁谋害太子,篡夺皇位,而今诛杀功臣,搅弄朝堂,祸害百姓,可恶至极。号令天下兵马匡乱反正,诛杀逆贼。
  檄文一出,当即令四方哗然。
  赵州都督当即应召,聚集麾下将士祭旗,誓要斩除乱臣贼子,护送太上皇回京以安天下。京城朝堂上,亦有朝臣闻之色变,端拱帝却没露半点怒意,当着百官的面将那檄文瞧了一遍,而后搁在御案一笑。
  “太上皇举兵北上,行事失当,才致虎阳关大败,百姓涂炭。朕应众卿之请临危受命,凡事以百姓天下为重,夙兴夜寐,略无懈怠。更与西胡缔盟,以策边疆安定。”端拱帝语声缓慢,似觉失望,“太上皇南归,朕派人迎接,更令蒙旭亲自护送,待太上皇回京,自会交还朝政。岂料小人挑唆生事,太上皇心存怀疑,竟移驾前往赵州。而今天下尚未升平,百姓犹自多难,平白掀起战事,于百姓何益?”
  他缓缓叹罢,姜瞻当即附和。
  当初迎端拱帝回京,便是姜瞻力排众议,一力促成。
  端拱帝与谢珩父子回京后,所作所为,朝堂百官尽数看在眼中。比起永安帝在位时贪图安逸,不思享乐之态,谢珩父子励精图治,要紧大事亲力亲为。朝堂上,弄权贪贿的徐公望倾塌,骄奢淫逸、鱼肉百姓的宋敬玄等人伏诛,任用贤能,吏治渐渐清明,西胡缔盟之后,更是令边防安稳许多。
  公道自在人心,端拱帝如此治国政绩,岂是檄文所说的“诛杀功臣、搅弄朝堂、祸害百姓”?
  凡此种种,姜瞻当堂说来,动情之处,老泪纵横。
  末了,又痛斥赵州田锐,说他蛊惑挟持太上皇,是真正的乱臣贼子。
  朝堂之上,徐公望的臂膀早已被清除殆尽,即便仍有门生故旧,却已渐渐转了态度。况且众人亲眷还在京城之中,京畿防卫的赵英对端拱帝忠心不二,谁敢造次?加之端拱帝父子比之太上皇确实英明,有了姜瞻带头,众官纷纷附议。
  姜瞻那番话立时长了翅膀一般飞出京城,连同众官的态度一道,迅速传往京城外。
  京畿防卫自谢珩一番巡查后,已固若金汤。徐公望在谢珩父子天威之下毫无还手之力,更是人所共见,即便有心存观望的带兵将领,也不敢轻动。更何况天下之大,似宋敬玄、田锐之辈毕竟不是多数,也有许多是凭真本事和功劳高居都督之位,岂能看不出高下?
  太上皇的檄文传出将近一个月,除了赵州田锐应召外,唯有远在西陲的锦州都督响应,旁的地方,竟无半点动静。
  赵州的太上皇气得寝食难安,京城之内,端拱帝和谢珩稍稍放心。


第98章 
  端拱二年的冬天比往年来得更早。
  九月底时天气骤然转寒; 才进十月; 连着刮了两天北风; 夜里一场厚雪,将整个京城银装素裹。
  伽罗晨起穿衣时; 岚姑便笑吟吟的,“殿下昨晚还念叨何时下雪,谁知今早就下了。外头积了好厚的一层,一脚踩上去连脚踝都能没了。奴婢已经吩咐了; 荷池北边不许任何人去,干干净净的留着呢。”
  “太子呢?”
  “早起就上朝去了; 交代我多给殿下准备几件衣裳,别受寒。”岚姑将床榻收拾妥了; 才命侍女入内; 伺候伽罗洗漱。
  自月初刮起北风时,殿中便烧起了银炭火盆,将整个内殿熏得暖烘烘的。只是这银炭虽无烟气,烧得久了却颇干燥; 岚姑虽命人往殿中挪了两个水瓮,伽罗每回起来; 还是需多喝杯热水润喉; 用过早饭后,还会喝碗梨汤润喉。
  不过今晨落了雪; 她迫不及待,匆匆用了早饭; 裹了海棠红的氅衣,便推门而出。
  殿前甬道的积雪都已扫尽了,两侧花圃中的却还依旧,残存的枯叶断枝尽数被雪覆盖,层叠松枝上也厚厚的压了一层,鸟雀扑棱棱地飞过时,扬起雪渣。
  芙蓉陵地势高,登上楼台,整个东宫几乎尽收眼底。
  殿后的荷池里还有残荷,昨夜落雪颇冷,靠近池岸处结了薄冰,上头留着雪痕,往中间却只有水波荡漾,枯荷探出,擎一丛白雪。周遭廊道果然无人踏足,雪面干净整洁,假山巉岩起伏,一眼瞧过去,像是蹲了只的兔子。
  伽罗收紧衣领,回身一瞧,忽见不远处有一团朱红健步走来,于白雪中分外惹眼。
  她稍觉意外,继而欢喜,快步拾级而下,才至中庭,就见谢珩推门而入。
  “殿下回来得好早!”伽罗呵手,盈盈立在雪地里。
  “今日朝堂无事,又是入冬头一场雪,父皇想去上林苑看雪,叫我回来换身衣裳。”谢珩握着她微凉的双手,包裹在掌心捂着,“上林苑里风大,得加上帽兜。”
  伽罗遂回身叫侍女去取,又向谢珩道:“岚姑特地给我留了东西,殿下先回屋换衣裳,我待会过来,好不好?”推着谢珩先去换外跑,她却稍收起曳地氅衣,往殿后而去。
  她从前住在淮南时,虽也见过雪,却因地气不够冷,落雪大半儿都化了。直至去岁住在洛州,才碰上积了两三寸厚的雪,踩上去咯吱作响,十分有趣。她那时就常盼着下雪,而后赶在众人前头,在雪地拿脚印作画,乐此不疲。谁知岚姑记在心上,一瞧昨夜下雪,真给她留了空地。
  芙蓉陵虽在东宫,却也是夫妻起居之处,伽罗玩性未收,稍加思索,便抬木屐踩下。
  谢珩换好衣裳过来时,就见雪地里海棠红的身影俏生生立着,氅衣被收至小腿处,如同梅花含苞。她乐在其中,垂首慢行,脚底下踩出个脚印便插一朵红娟堆花,身后绢花逶迤,仿佛步步生莲。
  脚印痕迹也被绢花勾勒出来,是起伏山峦。
  他负手而立,等伽罗玩够了回来,便握着她双手焐热。
  “喜欢踩雪?”谢珩瞧着雪地上的足迹,绢花步步绽放。
  伽罗抬头笑望,“比在宣纸上作画有意思多了!”
  “等情势安稳了,带你去北苑,那儿有赛马的场子,更尽兴。”
  “好!”
  两人并肩往外走,行至抱厦外时顺道进去,岚姑将件银红绣金的织锦披风换给伽罗,又将帽兜戴起,系好丝带,又往伽罗怀中塞个手炉,才叫陆双卿陪着出门。
  ……
  肩舆出了东宫,径直往上林苑去。
  冬日的上林苑草木尽凋,不及盛夏的葳蕤绿意。端拱帝兴致却极好,带着段贵妃、乐安公主和韩昭,各乘轿辇,往上林苑中地势最高的小梅关而行。那边种了成片的梅林,如今梅虽未开,因其地势之利,能将整个宫城一览无余,也成赏景的好去处。
  端拱帝早已命人熬了热汤、备好糕点,在小梅关的殿中温炉煮酒,另备了新嫩鹿肉。
  伽罗和谢珩到时,小梅关外已团团围了不少宫人。两人遂弃了肩舆,相携而上。
  林苑风静,深雪铺满,谢珩一袭墨色大氅,头上乌金冠束发,姿态挺拔坚毅。在外端贵威仪,惯于号令,此刻却微躬着身子,一只手臂探出来,揽在伽罗肩头,扶她前行。美人袅娜,银红洒金的披风垂曳在雪地里,分外醒目,她头顶上戴了帽兜,出了一圈柔白的狐狸毛挡风,只露出姣美的脸颊。
  雪地里两人扶携而来,旁若无人。
  端拱帝站在殿门外,正自赏景,瞧见她俩,微微一怔。
  不多时,伽罗和谢珩走至殿外,端然见礼。
  端拱帝虽赐了玉佩,待伽罗仍甚冷淡,随意抬抬下巴,就叫他两人进殿去,免得打扰他观雪景的兴致。等两人进去了,他再望向空旷连绵的雪地,眼前晃来晃去的,竟然还是方才的夫妻亲昵之态。
  养了这儿子二十年,谢珩幼时的顽劣、遭逢巨变后的阴冷沉郁、入主东宫后的冷肃端贵他尽都看在眼里,父子数番争吵时,谢珩那倔强的臭脾气更是令他头疼不已。即便谢珩已向他坦白过对伽罗的心意,却也是平铺直叙,他的感触不算深。直至方才,端拱帝才不无惊异的发现,他这脾气又冷又臭的儿子,竟然会有那样温存的一面。
  夫妻踏雪而来,谢珩到了他跟前,眉目神情都比平常添了温和。
  儿子得遇所爱,固然令他高兴,但想到将来的事,端拱帝仍是皱眉叹气。
  ——纵然伽罗身上的傅家血脉仍如利刺扎在心上,令端拱帝芥蒂烦闷,谢珩那日却已说得明白,他心悦伽罗,愿意与她白首,是深思熟虑,心意已决,若伽罗再遇坎坷,他会全力化解。而今时局动荡,父子若不齐心,给人可趁之机,怕会万劫不复。而谢珩功劳卓著、才能突出,他有本事,也有底气放狠话叫板。端拱帝恨只恨当初谢缤觯植还荤瘢植荒茉偕露耍缓梅湃巍
  唯一的盼头,便是谢珩日久爱弛,将来能广充后宫,在皇嗣的事上慎重考虑。
  即便以儿子那固执脾气,未必真能广充后宫,但万一呢?
  抱着这点微末的希望,端拱帝心中稍稍宽慰,却还是忍不住叹气。
  赏雪的兴致索然,端拱帝回到殿中,便见他们已围坐一处,烤起了鹿肉,香气四溢。这般阖家烤肉喝酒,欢聚赏雪的机会甚是难得,端拱帝暂时抛下芥蒂,由徐善扶着坐下,接过谢珩递来的鹿肉,品尝过后,甚是赞许。
  ……
  一日尽兴,至后晌时,乘坐轿辇出了上林苑。
  因阿白近两月被乐安公主抱过去养着,伽罗便顺道去瞧瞧。岂料到了那边,不知是酒意使然,还是被阿白那满身软软的毛蹭得身子不适,竟叫伽罗干呕了两声。回到东宫,谢珩当即召来侍医诊脉。
  侍医惯常伺候伽罗,诊了一遍,似觉不信,又诊,末了,起身含笑行礼。
  “太子妃殿下这脉往来流利,圆滑如按滚珠,是喜脉无疑!恭喜殿下!”
  “喜脉?”谢珩端坐在旁,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是喜脉!?
  “回禀殿下,是喜脉。微臣伺候内宫多年,这点把握是有的。前次微臣来请脉时,这脉象还不显,想来有孕也就月余,是以无人察觉。今日殿下想是吃了油腻冷食了?”
  “烤了许多鹿肉吃,还喝了不少酒。”谢珩代为作答,“可有妨碍?”
  “太子妃殿下玉体调理得当,倒没有大妨碍。只是毕竟有了身孕,往后饮食上还需留意,今日下雪风寒,喝酒吃肉再吹冷风,更难克化,待会多走几步便好。”侍医满面堆笑。
  谢珩大悦,当即召来陆双卿,重赏侍医。又传令膳房,往后太子妃的饮食,按侍医的指点筹备。再叫岚姑过来,说了伽罗有孕的事,让她往后须格外精心照顾,饮食起居不可有半点疏忽。
  岚姑欢喜,应命而出。
  直至分派妥当,殿中无人,谢珩才一把抱起伽罗,兴奋之下,原地转了几圈。转得伽罗有点头晕,又慌忙将她抱到榻上,拥进怀里。
  四目相对,各自藏满笑意。
  当晚,谢珩将喜讯报入宫中,又亲自给伽罗铺纸研墨,待伽罗写好了给傅良绍的信,命战青亲自安排人快马送去。晚间却碍着侍医的叮嘱,不敢再如从前放肆,抱着伽罗入睡时,睡姿都比从前规矩了许多。
  太子妃有孕的消息虽未传远,东宫数位近臣却都在次日陆续听闻。
  岳华和战青、蒙香君最先道喜,杜鸿嘉外出办事归来,便忙带着韩伯岳一道过来。
  芙蓉陵是起居之处,只见内眷,伽罗听岳华禀报后,是在南熏殿见的他。
  自伽罗嫁入东宫,表兄妹二人见面的次数反倒少了许多。杜鸿嘉四处奔忙,能留在东宫的次数有限,许久未见,脸色又吹得黑了许多。早先的隐秘心事从未诉之于人,在谢珩和伽罗新婚那夜,他沉醉而归,独自喝光了两坛酒,宿醉之后,隔了一日才来上值。而诸般心绪,也随着那场宿醉彻底封藏。
  而今重逢,心中就只剩欢喜。
  杜鸿嘉道喜过了,伽罗遂问他办事途中是否顺利,末了又问傅老夫人如何。杜鸿嘉只说一切安好,因办事途中经过丹州,还带了傅良绍的一封书信给伽罗。
  伽罗收起,暂未拆开,转头见韩伯岳正一脸好奇的盯着她小腹,不由一笑。
  七八岁的孩子,脸上稚气未脱,因回京后照料得好,身量倒是蹿高了不少。
  韩林战死,端拱帝赏赐了爵位府邸后再未过问,谢珩却始终记着这孩子,偶尔过去亲自瞧瞧,更多的时候,则是从战青、杜鸿嘉等人口中询问他课业技艺。伽罗比他清闲许多,去韩家瞧过两回,因韩伯岳在东宫书院里跟着读书,闲暇时也往那边去过几次,带他散心玩耍之外,还考量功课。
  韩伯岳还记着上回磕巴没能背完的书,这回特地背给伽罗听。
  谢珩回来,得知众人在南熏殿,顺路过去。
  他诸事繁忙,难得碰见韩伯岳一回,当即将他捉着,带到校场去,看他骑射进益如何。韩伯岳在伽罗跟前仍是从前的顽皮活泼模样,对谢珩却心存敬畏,骑马射箭皆十分卖力,见谢珩露笑赞许,才松了口气。
  从校场回来时,谢珩与伽罗同行,蒙香君落在后面,低声向岳华告假半日。
  岳华自是允准,蒙香君大喜,也未打搅伽罗,回身径出东宫。
  才出宫门,就见杜鸿嘉和韩伯岳站在不远处,正比划指点。
  她大步赶上去,笑意朗然,“杵在这里,做什么呢?”
  “蒙姐姐!”韩伯岳回身招呼,“杜将军说我骑马的姿势不对,正教我如何驭马。”
  “那也不必站这里吹冷风。”蒙香君一笑,挑眉看向杜鸿嘉。
  杜鸿嘉拍拍韩伯岳肩膀,继续前行,“等你来讨债的。去哪家?”
  “东街那家涮肉铺子,羊肉味儿地道,比虎阳关的还好吃。”蒙香君走在韩伯岳身侧,却仍觑着他,“我脸上难道写了讨债两个字?倘若我不出来,杜将军就牵累伯岳一道受冻?”
  杜鸿嘉一笑不答。
  她那点耿直心思,他哪会看不出来。
  ……
  天气日益严寒,年底将近,朝堂上愈发忙碌。
  太上皇在赵州发出檄文却没见旁人响应,又没了声响。据探来的消息,据说是他身体抱恙,又怜百姓冬日苦寒,所以暂时忍耐,待开春后再起兵讨贼。端拱帝哪会不知他的算盘,怕是借着赵州兵力割据,正四处派人游说联络,想多寻些助力。遂派了黄彦博亲自出京城,以年底巡查军务为由,往要紧的驻兵之处走了一遭。
  虽说太上皇去了赵州,从石羊城放回的官员中,除傅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